女总裁上班第一天就将我辞退,我正疑惑时,竟发现她是妻子密友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8 17:30 1

摘要:空气里有股新地毯和木制家具混合的味道,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崭新和昂贵。

那封解雇信,薄薄一张纸,却重得像块铅。

我捏着它,指尖冰凉。

空气里有股新地毯和木制家具混合的味道,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崭新和昂贵。

坐在我对面的女人,苏晴,我们公司新上任的总裁,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仿佛解雇我,不过是签收一份无关紧要的快递。

她的侧脸线条很冷,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下颌线收得利落干脆。

我认识这张脸。

这张脸,曾出现在我妻子林晚的照片里,笑得比夏天的阳光还要灿烂。

她们是闺蜜,那种可以穿着同一条裙子,分吃一碗冰淇淋的闺蜜。

可现在,她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我,平静地宣布我的“死讯”。

“陈阳,”她终于抬起眼,目光像两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我所有的茫然和不解,“根据公司架构调整的需要,你的职位被取消了。HR会和你谈后续。”

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在我心里砸出巨大的空洞。

架构调整?

我带的项目上个季度才拿到行业大奖,为公司挣回来的利润足够养活我们整个部门两年。

我的职位被取消?

开什么玩笑。

我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想争辩,想把那份获奖证书拍在她面前。

但看着她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我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眼神里没有惋惜,没有抱歉,甚至没有一丝一毫作为“妻子闺蜜”该有的熟稔。

只有公式化的冰冷。

我被这股冰冷冻住了,像一只掉进液氮的蝴蝶,连翅膀都扇不动。

我拿着那张纸,走出总裁办公室。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那个昂贵而冰冷的世界。

外面的办公区,同事们都在埋头工作,键盘敲击声像细密的雨点。

没人看我。

或者说,他们都在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地看我。

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背上。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烧在了我这个所谓的“功臣”身上。

多可笑。

HR办公室里,流程走得飞快。

赔偿金,保密协议,物品交接清单。

那个平时和我笑呵呵打招呼的HR,今天也板着一张脸,公事公办。

我签下自己的名字,一笔一画,感觉像是签下了自己的前半生。

抱着纸箱走出公司大门时,下午的阳光正好。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我的心,却像是被扔进了一个不见底的冰窖。

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回头看了一眼那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

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光,像一面巨大的镜子,照出我的狼狈。

苏晴。

林晚的闺蜜。

为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个幽灵,在我脑子里盘旋,怎么也赶不走。

回到家,林晚还没下班。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我的呼吸声。

我把纸箱放在玄关,一屁股陷进沙发里,什么也不想干。

天花板上的吊灯,像一只巨大的、沉默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

我盯着它,直到眼睛发酸。

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时,我才回过神来。

林晚回来了。

她提着菜,哼着小曲,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老公,我回来啦!今天买了你最爱吃的……”

她的话在看到玄关那个纸箱时,戛然而止。

笑容僵在她的脸上。

“这……这是怎么了?”她走过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蹲下身,看到纸箱里我那盆养了好几年的多肉,还有那个我们一起挑的马克杯。

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被解雇了?”

我点了点头。

“为什么?”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眼神里全是震惊和心疼。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们公司新来的总裁,叫苏晴,对吗?”

林晚的身体,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

“是……是她。”

“她是你闺蜜,对吗?”

“是。”她的声音更低了。

我笑了,笑得有些凄凉。

“她上任第一天,就把我开了。”

林晚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

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绪。

这沉默,比任何解释都更让我心寒。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我问。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这么做!”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追问,“我们和她有仇吗?”

“没有……”林晚的声音弱了下去,她躲闪着我的目光,“可能……可能真的只是公司架构调整……”

“你信吗?”我打断她。

她又不说话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一声,又一声,像在敲着丧钟。

我认识林晚十年,结婚七年。

我了解她。

她一撒谎,就不敢看我的眼睛。

她现在,就不敢看我。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这不仅仅是一次解雇。

这背后,藏着一个我不知道的秘密。

一个关于我,关于林晚,也关于苏晴的秘密。

那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了。

这是我们结婚七年来的第一次。

我躺在客房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从深蓝变成墨黑,又从墨黑泛起鱼肚白。

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开始疯狂地投简历,约面试。

我不能让自己闲下来。

一旦闲下来,那个叫“为什么”的魔鬼就会从心底钻出来,啃噬我的理智。

面试很顺利。

凭我的履历和作品,好几家公司都向我抛出了橄V榄枝。

但我都拒绝了。

在没搞清楚被解雇的真相之前,我无法安心地开始新的工作。

这件事,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心里。

不拔出来,它就会一直在那里化脓、溃烂。

我开始像个侦探一样,搜寻关于苏晴的一切。

她的履历,光鲜得吓人。

常青藤名校毕业,在华尔街顶尖投行工作过,回国后自己创业,几年时间就把公司做到了行业独角兽。

然后,被我们公司高价收购,她也因此空降成了总裁。

一个标准的女强人,一个活在云端的人。

我和她,本该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可现在,她却用一种最粗暴的方式,闯进了我的生活,把它搅得天翻地覆。

我翻遍了林晚的朋友圈,找到了几张她们的合影。

照片里,苏晴笑得很开心,不像现在这样冷若冰霜。

她和林晚头挨着头,亲密无间。

她们的友谊,看起来那么真实,那么牢固。

我甚至在大学时的相册里,也找到了苏晴的影子。

那是一张集体照。

我和林晚站在后排,而苏晴,就站在林晚的旁边。

她扎着马尾,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脸上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原来,我们早就认识。

只是我忘了。

或者说,我从来没有真正地注意过她。

在我的大学记忆里,林晚是唯一的主角。

其他的女孩子,都只是模糊的背景板。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我开始回想大学时的点点滴滴,试图从那些被遗忘的角落里,找出一点线索。

我想起,苏含似乎也和我们一样,是建筑系的学生。

我想起,她好像也参加过那个改变我命运的设计大赛。

那个大赛,我拿了金奖。

那份获奖作品,让我被业界大佬看中,一毕业就进了国内顶尖的设计院,开启了我顺风顺水的职业生涯。

等等。

设计大赛?

一个模糊的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我混乱的思绪。

我冲进书房,拉开最底层那个落满灰尘的抽屉。

里面放着我大学时的所有图纸和笔记。

我把它们一股脑地倒在地上,一张一张地翻找。

手指被纸张的边缘划破了,渗出细小的血珠,我却浑然不觉。

终于,我找到了。

那是一本素描本。

封面已经泛黄,边角也卷了起来。

我颤抖着手,翻开它。

里面,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建筑草图。

线条稚嫩,却充满了灵气和想象力。

翻到最后几页,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设计。

那是一个以“芦苇”为灵感的建筑群。

建筑的形态,模仿了风中摇曳的芦苇。

轻盈,飘逸,充满了诗意。

设计稿的右下角,有一个签名。

不是我的。

是两个清秀的字:苏晴。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这不是我的获奖作品《风之语》的雏形吗?

我获奖的那个作品,核心创意,就是“风中的芦苇”。

我当时,是怎么想出这个创意的?

我努力地回忆。

记忆像生了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动着。

我想起来了。

比赛截止前的那天晚上,我毫无头绪,焦虑得想撞墙。

我在系馆的通宵自习室里,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速溶咖啡。

然后,我看到了苏晴落下的素描本。

当时,自习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魔鬼,就在那一刻,占据了我的内心。

我翻开了她的本子。

然后,我看到了那片“芦苇”。

我被那个创意惊艳了。

我告诉自己,我只是“借鉴”,只是“汲取灵感”。

我用更成熟的技巧,更复杂的结构,把她的创意包装成了我自己的作品。

我甚至无耻地给它取了一个更好听的名字,《风之语》。

我赢了。

赢得了所有人的赞誉和羡慕。

而苏"晴,在那次比赛之后,就好像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当时还觉得奇怪,但很快就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原来,她不是消失了。

她是带着被背叛的伤口,默默地退出了。

而我,这个窃取了她梦想的小偷,却踩着她的肩膀,一步步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我瘫坐在地上,手里的素描本,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几乎要拿不住。

我终于明白了。

苏晴解雇我,不是因为什么架构调整。

这是一场迟到了十年的报复。

也是一场,我罪有应得的审判。

我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了,喘不过气来。

羞愧,悔恨,恐惧……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牢牢困住。

我看着满地的图纸,那些曾经让我引以为傲的作品,此刻看起来,都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

我,陈阳,一个所谓的天才设计师。

原来,我的成功,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一个肮脏的谎言之上。

门,被轻轻推开了。

林晚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和地上的素描本,脸色瞬间变得和纸一样白。

她什么都明白了。

“你……你想起来了?”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抬起头,看着她。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你,也知道,是不是?”我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林晚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只是无声地流着泪。

这个样子的她,比直接承认,更让我心碎。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终于点了点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对不起……陈阳……对不起……”她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对不起?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我一直以为,我和林晚之间,是没有任何秘密的。

我们是彼此的灵魂伴侣,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可原来,我们之间,横亘着一个如此巨大的谎言。

而她,是这个谎言的知情者,甚至是,维护者。

“为什么?”我看着她,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成了一片一片,“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敢……”她哭着说,“我怕……我怕你会……”

她怕什么?

怕我承受不住真相的打击?

还是怕,这个谎言被揭穿后,我们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被我最信任的两个人,联合背叛了。

一个是我的妻子。

一个是,我曾经以为的朋友。

我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出书房。

我需要冷静。

我需要一个人待着。

我抓起车钥匙,冲出了家门。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我只是踩着油门,在城市的街道上疯狂地飙车。

窗外的霓虹,像一道道流光,飞速地向后退去。

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大学时的画面,和苏晴冰冷的脸,交替出现。

那个扎着马尾的清纯女孩。

那个眼神里充满失望的女孩。

那个在十年后,用最决绝的方式,向我复仇的女人。

我把车开到江边,停下。

江风吹来,带着潮湿的水汽,吹得我浑身发冷。

我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雾呛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是一个小偷。

我偷走了苏晴的梦想,偷走了她本该拥有的人生。

而我的妻子,是我的帮凶。

我们,用别人的痛苦,构筑了自己幸福的城堡。

现在,城堡的主人回来讨债了。

我活该。

我在江边坐了一整夜。

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

我必须去见苏晴。

我要向她道歉。

不是为了拿回我的工作,不是为了祈求她的原谅。

只是为了,给我那颗被谎言和愧疚填满的心,一个救赎的机会。

我开车去了公司。

在前台,我被拦下了。

“抱歉,陈先生,您没有预约,苏总不会见您的。”前台小姐礼貌而疏远地说。

我早就料到了。

我在公司楼下的大厅里等。

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

我看着人来人往,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

我的双腿,站得像灌了铅一样沉。

终于,我看到了苏晴。

她被一群人簇拥着,从电梯里走出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气场强大得让人不敢靠近。

我冲了过去。

“苏晴!”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她的眼神,依旧是那么冷。

“有事?”

“我想和你谈谈。”我看着她的眼睛,鼓起所有的勇气。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陈先生,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有。”我坚定地说,“关于十年前的设计大赛。”

听到这句话,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捕捉到了。

她身边的助理,想上来赶我走。

苏晴抬了抬手,制止了他。

她看着我,沉默了几秒钟。

“跟我来。”

她把我带到了地下车库。

空旷的车库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灯光惨白,照得她的脸,也像纸一样白。

“你想说什么?”她问,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对不起。”我看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当年的事,是我错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不该偷你的创意。”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我……我当时太想赢了,被名利冲昏了头脑。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说完,我抬起头,等待着她的审判。

她会骂我吗?会打我吗?

或者,会继续用那种冰冷的眼神,将我凌迟?

出乎我的意料,她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

那笑容里,充满了悲凉和自嘲。

“一句对不起,就想抹掉这十年吗?”她问。

“我知道不能。”我说,“我不是想祈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想把这句迟到了十年的道歉,说给你听。”

她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时间都要静止了。

“你知道吗,陈阳。”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那次比赛,是我准备了整整一年的心血。那片‘芦苇’,是我跑遍了整个城市的湿地公园,画了几百张速写,才最终成型的。我把它,当成我的孩子。”

“我以为,那是我的梦想,是我通往未来的钥匙。”

“可是,你,我当时最好的朋友之一,却亲手毁了它。”

“你拿着我的‘孩子’,去换取了你的前程似锦。”

“你知道,当我在颁奖典礼上,看到大屏幕上出现那个熟悉的设计,而获奖人却是你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

她顿了顿,眼圈,慢慢地红了。

“我感觉,我的整个世界,都塌了。”

“我没有当场揭穿你,不是因为我懦弱。而是因为,我不想让我们的友谊,变得那么不堪。”

“我不想让林晚为难。”

“所以,我选择了离开。”

“我退了学,去了国外。我告诉自己,我再也不要碰设计了。因为,它带给我的,只有背叛和伤害。”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

疼得我无法呼吸。

我从来不知道,我当年的一个自私的举动,给她带来了如此深重的伤害。

我毁掉的,不仅仅是她的一个作品。

我毁掉的,是她的梦想,是她的信任,是她对这个世界的美好想象。

“我用了整整十年,才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苏晴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拼命地学习,拼命地工作,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比你更成功。我要让你知道,就算没有那个奖,我也能活得很好。”

“现在,我做到了。”

“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报复你。我只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解雇你,只是第一步。”

“你欠我的,我要你,一点一点地,还回来。”

她的声音,很平静。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插进我的心脏。

我无话可说。

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的。

我欠她的。

我欠了她整整十年的人生。

“你想让我怎么还?”我问,声音嘶哑。

她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要你,重新做一个设计。”她说,“一个,真正属于你自己的设计。”

“用你的作品,来证明你不是一个小偷。”

“如果你做到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如果你做不到……”

她没有说下去。

但我知道,那将是我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这是一个,比直接报复我,更狠的惩罚。

她要的,不是我的身败名裂。

她要的,是我的自我救赎。

或者,是我的,自我毁灭。

我看着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

从那天起,我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我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我像一个苦行僧一样,每天面对着一张白纸,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

我想要证明自己。

我想要洗刷掉自己身上的污点。

可是,我越是想证明,就越是画不出任何东西。

我的脑子,像被掏空了一样。

只要我拿起笔,那个“芦苇”的影子,就会在我眼前晃动。

它像一个魔咒,禁锢了我的所有灵感。

我发现,这十年来,我所有的设计,或多或少,都有那个作品的影子。

我一直在模仿,一直在重复。

我从来没有,真正地,创造过。

这个发现,比苏晴的解雇,更让我绝望。

我,陈阳,原来只是一个,活在别人影子里的,可怜虫。

我开始失眠,大把大把地掉头发。

我变得暴躁,易怒。

林晚默默地照顾着我。

她每天给我做好吃的,帮我整理凌乱的画稿。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用她的方式,陪着我。

我知道,她也很痛苦。

我们的婚姻,因为这件事,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

我们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

有一天晚上,我画了一整夜,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我烦躁地把所有的图纸都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我抱着头,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

林晚冲了进来。

她看到我崩溃的样子,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她从背后,紧紧地抱住我。

“陈阳,你别这样……”她哭着说,“求你了,你别这样折磨自己……”

“我画不出来!”我冲她吼道,“我什么都画不出来!我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小偷!”

“你不是!”她抱着我,用力地摇头,“你不是!你只是……只是走错了路。”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我们一起,好不好?”

她的眼泪,滴在我的脖子上,滚烫滚烫的。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我转过身,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

这张我看了十年的脸,此刻,充满了疲惫和悲伤。

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在惩罚自己,也在惩罚她。

我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自己,却忽略了,她也在这场风暴中,和我一起承受着。

我伸出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我说,“对不起,林晚。”

这句对不起,不仅是为了那个谎言。

也是为了这段时间,我对她的冷漠和伤害。

她摇了摇头,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哭得更凶了。

我们就这样,抱着彼此,在那个堆满了废纸的书房里,放声大哭。

像是要把这十年来的委屈,愧疚,和痛苦,都哭出来。

哭过之后,我的心,好像被清洗过一样,变得平静了许多。

我看着林晚,认真地说:“我想,我们应该,一起去见见苏晴。”

林晚愣住了。

“有些事,逃避是解决不了的。”我说,“我们三个人之间的问题,应该由我们三个人,一起来面对。”

林晚犹豫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

我们约了苏晴,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

阳光很好。

苏晴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看到我和林晚一起出现,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意外。

我们三个人,相对而坐。

谁也没有先开口。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而紧张的气氛。

最后,还是林晚,打破了沉默。

“晴晴。”她看着苏晴,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

苏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句对不起,太迟了,也太轻了。”林晚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但是,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当年,我没有站出来为你说话,是我太自私,太懦弱了。我怕失去陈阳,我怕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会因为这件事而破裂。”

“这些年,我没有一天,是不活在愧疚里的。我无数次地想告诉你真相,想请求你的原谅。可是,我没有勇气。”

“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人,在国外那么辛苦地打拼。我却只能,在这里,享受着本该属于你的幸福。”

“我……我不是一个好朋友。”

“晴晴,你打我吧,骂我吧。怎么样都行。只要,你能原谅我。”

林晚哭得泣不成声。

我坐在旁边,心如刀割。

苏晴放下咖啡杯,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她看着林晚,看了很久。

然后,她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怪过你。”她说,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一些。

“我知道你的为人。你只是,太爱他了。”

她说着,看了一眼我。

那眼神,依旧复杂。

“我真正恨的,不是你。是他。”她指着我,“是他,毁了我们三个人。”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失去的,已经失去了。破碎的,也永远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样子。”

她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我叫住她。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推到她面前。

“这是,我这段时间,做的东西。”我说,“我想,请你看一下。”

苏晴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打开了文件夹。

里面,是一叠设计图。

不是建筑设计。

而是一个,关于“记忆修复”的公益项目策划案。

项目的核心,是建立一个线上平台,和一个线下实体空间。

旨在帮助那些,因为各种原因,失去了宝贵记忆的人(比如阿尔兹海默症患者,或者遭遇创伤的人),通过科技手段和艺术疗愈,重建他们的记忆片段。

策划案里,详细地阐述了项目的理念,运营模式,以及,最重要的,那个实体空间的设计。

那个空间,我给它取名叫“芦苇荡”。

整个空间的设计,都围绕着“芦苇”这个意象。

有模仿芦苇形态的灯光装置。

有可以随风摆动的,芦苇材质的隔断。

还有,一个巨大的,用上万根发光纤维,做成的,沉浸式“芦M苇”艺术装置。

人们走进去,就好像,置身于一片,梦幻的,发光的芦苇荡里。

每一根“芦苇”,都储存着一个记忆的片段。

可以是声音,可以是影像,也可以是,一段文字。

人们可以在这里,找回自己的记忆。

也可以在这里,寄存自己的记忆。

这是一个,关于失去,和找回的故事。

也是一个,关于伤害,和疗愈的故事。

“这个创意,不属于任何人。”我看着苏晴,一字一句地说,“它属于,我们三个人,共同的过去。”

“我偷走了你的‘芦苇’,现在,我想用一种新的方式,把它还给你。”

“也还给,所有像我们一样,曾经迷失,曾经犯错,曾经想要找回初心的人。”

“我不知道,这个设计,算不算得上,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但是,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赎罪的方式。”

苏晴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我的设计图。

她的手指,在那些线条上,轻轻地抚摸着。

我看到,她的眼眶,慢慢地,红了。

当她看到最后一页,那个“芦苇荡”的效果图时,一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滴在图纸上,晕开了一小片水渍。

咖啡馆里,放着一首很轻的钢琴曲。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我们身上,暖暖的。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过了很久很久。

苏晴合上文件夹,抬起头,看着我。

她的眼睛,像被雨水洗过一样,清澈,明亮。

那里面,没有了冰冷,没有了恨意。

只有一种,释然。

“陈阳。”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欢迎回来。”

我愣住了。

她说什么?

欢迎回来?

“这个项目,公司投了。”她说,“你,来负责。”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你不是要我……”

“我改变主意了。”她打断我,“比起让你在痛苦中沉沦,我更想看到,你能用你的才华,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就当是,你还我的。”

她说着,站了起来。

走到林晚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抱了抱她。

“傻瓜,别哭了。”她说,“再哭,就不好看了。”

林晚愣愣地,任由她抱着。

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一样,反手,也紧紧地抱住了她。

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哭得像个孩子。

我坐在对面,看着她们。

眼睛,也湿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

我知道,有些东西,永远地,过去了。

而有些东西,正在,以一种全新的方式,重新开始。

那个叫“芦苇荡”的项目,很快就启动了。

我回到了公司。

不是以一个功臣的身份,也不是以一个罪人的身份。

而是以一个,普通的,项目负责人的身份。

我和苏晴,成了工作上的伙伴。

我们之间,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们很少,再提起过去。

但我们都知道,过去,并没有消失。

它只是,变成了我们脚下,更坚实的土地。

让我们,能走得更远,更稳。

我和林晚的感情,也慢慢地,修复了。

我们比以前,更懂得,珍惜彼此。

也更懂得,坦诚,在一段感情里,是多么地重要。

项目进行得很顺利。

一年后,“芦苇荡”的第一个线下体验空间,在市中心落成了。

开幕那天,来了很多人。

媒体,投资人,还有很多,慕名而来的普通市民。

空间里,人头攒动。

人们惊叹于那个,由光纤组成的,梦幻般的芦苇荡。

他们在里面,穿梭,停留,感受着,那些被唤醒的,或温暖,或悲伤的记忆。

我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在一个“芦苇”前,驻足了很久。

那个“芦苇”里,播放着一首,很老很老的童谣。

老奶奶听着听着,就笑了。

笑得,像个孩子。

我也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在一个角落里,抱着一根“芦苇”,无声地哭泣。

那里面,是她和她已故男友的,最后一段对话。

我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

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

苏晴和林晚,站在我身边。

我们三个人,看着眼前这片,发光的“芦苇荡”。

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

那个,有着共同梦想的,夏天。

“谢谢你。”苏晴突然,对我说。

我愣了一下。

“谢我什么?”

“谢谢你,”她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让我找回了,我的‘芦苇’。”

我笑了。

“也谢谢你,”我说,“让我,找回了,我自己。”

林晚伸出手,一边一个,握住了我们。

她的手,很暖。

我们三个人,相视一笑。

所有的恩怨,所有的伤痛,在这一刻,都随风而逝。

就像,这片芦苇荡的名字一样。

风会带走一切。

但也会,带来新的,希望。

后来,“芦苇荡”项目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它不仅在商业上取得了回报,更重要的是,它给无数人,带去了慰藉和力量。

我因为这个项目,再次站上了行业的领奖台。

这一次,我站得,心安理得。

在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我看着台下的苏晴和林晚,说:

“这个奖,不属于我一个人。它属于,所有相信‘记忆’有力量的人。它也属于,两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女人。”

“一个,教会了我,什么是梦想。”

“另一个,教会了我,什么是爱。”

“是她们,让我从一个迷失的少年,成长为一个,敢于担当的男人。”

“谢谢你们。”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看到,苏晴和林晚,都笑了。

她们的眼睛里,有泪光,也有,星光。

我知道,我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人生,还很长。

未来,还会有,更多的风雨。

但是,我已经,不再害怕了。

因为,我的身边,有她们。

有爱,有梦想,有可以,一起抵挡风雨的,同伴。

这就,足够了。

就像那片芦苇。

一根,很容易被折断。

但当它们,汇聚成一片,就可以,抵挡,最猛烈的,风暴。

并且,在风中,奏出,最动听的,乐章。

来源:正能量天空Efcb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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