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我服务的个案里,那些具体的瞬间总让人心里五味杂陈,既有无力的刺痛,也有微光点亮时的滚烫。分享一个我跟进过的个案片段,或许能触碰到这份工作里最真实的“感”。
在我服务的个案里,那些具体的瞬间总让人心里五味杂陈,既有无力的刺痛,也有微光点亮时的滚烫。分享一个我跟进过的个案片段,或许能触碰到这份工作里最真实的“感”。
阿丽(化名)第一次来社区报到时,穿着洗得发白的外套,眼神始终盯着地面,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30岁的她,因为“溜冰”(吸食冰毒)被强制隔离戒毒两年,出所后丈夫带着孩子搬了家,电话不接,微信拉黑,父母说“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她跟社工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戒不戒的掉,有什么区别呢?反正没人等我。”
最初三个月的专业服务,几乎是“拉锯战”。她按时来尿检,却从不主动开口,问一句答一句,眼神里全是“无所谓”。直到有一次,她尿检呈阴性,我随口提了句“这次状态看起来比上次好,脸色没那么灰了”,她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惊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在后续服务过程中,社工慢慢走进了阿丽的世界。她曾经是一名企业中层干部,因为产后抑郁被“朋友”引诱吸毒,丢了工作,毁了家庭。她最在意的是6岁的女儿,却连女儿的照片都不敢存。我试着帮阿丽联系丈夫,对方却骂得很难听:“她改的了?别害了孩子!” 我没放弃,定期给阿丽丈夫发一次阿丽的尿检结果和她写的日记(阿丽喜欢写点东西),日记里她总提“想给女儿织件毛衣,记不清她现在穿多大码了”。半年后的一天,阿丽突然在做尿检时红了眼:“我女儿……今天路过楼下幼儿园,我好像看见她了,扎着两个小辫子。” 那天之后,她像变了个人,主动报名参加社区的烘焙班,说“想学好手艺,以后开个小店,能让女儿偶尔来看看”。有次她烤了饼干,小心翼翼装在盒子里,说“给你尝尝,不算行贿吧?” 我接过来时,盒子还带着她手心的温度。
现在的阿丽已经戒断多年,丈夫虽然没和她复婚,但允许她每月见一次女儿。上次见她,她正给女儿织毛衣,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毛线团上,她抬头笑的时候,眼里有了光——从心里透出来的亮。
有时候会想,禁毒社工的专业服务哪是什么“改造”,不过是陪着一个跌到泥潭里的人,慢慢看清自己还有站起来的力气,再帮他找块能落脚的石头。那些被毒品碾碎的尊严,往往就藏在“有人愿意等你变好”的相信里,一点点拼回来。愿所有曾经深陷泥潭的他们都能勇敢地站起来,开启新的篇章。
自强嘉定工作站徐行镇社工点 樊单佳 供稿
来源:佳木斯市向阳区普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