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被将军府扔乱葬岗,重回提亲这日果断拒绝,将军直接傻眼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30 00:58 1

摘要:崔月凝 静静地坐在铜镜前,那张白皙的脸庞毫无血色,她怔怔地凝视着镜子里自己那娇嫩如花、吹弹可破的容颜。上一世濒死时那令人窒息的痛苦感觉,此刻依旧清晰地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上一辈子,她的夫君顾 策离世之后,她竟被那外室所生的庶子女们蛮横无理地强行勒死,只为让她

小将军前来提亲的那一天,崔月凝 竟意外地重生了。

“去告知阿爹,我实在不愿再嫁给顾 策了。”

崔月凝 静静地坐在铜镜前,那张白皙的脸庞毫无血色,她怔怔地凝视着镜子里自己那娇嫩如花、吹弹可破的容颜。上一世濒死时那令人窒息的痛苦感觉,此刻依旧清晰地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上一辈子,她的夫君顾 策离世之后,她竟被那外室所生的庶子女们蛮横无理地强行勒死,只为让她殉葬。他们仅仅用一张破旧的草席随意地将她裹了裹,便无情地扔进了乱葬岗。

这一切,只因顾 策在临死之前,声音微弱却语气决绝地说道:“我给了你将军夫人的体面与尊荣,然而却让兰芝一辈子都无名无分,受尽委屈。我死后,一定要与她合葬!”

王兰芝,便是他的外室,同时也是那群庶子女的生母。

可怜崔月凝 ,一辈子都未曾生育过一儿半女。

只因为在他们新婚的那一夜,顾 策满脸哀伤,谎称自己在残酷的战场上受了重伤,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不能与她行夫妻之事。可实际上,他这么做是为了王兰芝,要为她守身如玉。

崔月凝 为了维护他那可怜的自尊心,即便心中痛苦万分,也只能咬牙默默地认下了这不能生育的罪名。从那以后,她便遭受了婆母长达半生的刁难与折磨,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在前世,她一直贤惠乖顺,端庄温婉,是众人眼中听话懂事的好妻子。

顾 策当初之所以娶她,一方面是看中了她善良贤淑的品质,另一方面更是看中了她身为商人之女的身份。在他看来,崔家门楣低微,好拿捏,这样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将那沦入教坊司的青梅竹马王兰芝养在外面,不必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乖女儿啊,你要是不想嫁,那就不嫁了,可千万别哭呀!”

崔父那焦急万分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崔月凝 沉浸在痛苦回忆中的思绪。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铜镜,这才惊觉不知何时,自己那张娇嫩粉嫩的脸庞上,早已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泪痕。

崔月凝 抬起手,轻轻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心中开始暗暗盘算着,究竟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拒绝与顾 策的这门婚事。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温柔地看向崔父。此刻的崔父,依旧是那个家财万贯、富甲一方的崔老板,他身上穿着的衣衫,用金丝精心勾勒出精美的图案,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派。

在前世,顾 策因为挪用了十万军饷,最终锒铛入狱。而崔月凝 的父亲,为了这个女婿,不惜散尽了家中的所有财产,四处奔走,四处求人,只希望能救顾 策一命。

然而,顾 策出狱之后,却做出了令人发指的事情。他大义灭亲,竟然举报自己的岳父行贿大理寺卿,官商勾结,这一举动直接导致崔月凝 的父亲含冤枉死,身首异处,死状凄惨。

想到这里,滔滔的恨意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胀红了崔月凝 的双眼。

好在,如今父亲还健健康康地活在世上,那场可怕的悲剧尚未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崔月凝 看着为了哄自己开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的父亲,坚定地说道:“阿爹,跟顾 策的这门亲事,我非退不可。”

崔父看着她,见她敛去了脸上的痛苦之色,眉间的担忧也稍稍淡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不是一直心悦顾 小将军吗?怎么突然说不嫁就不嫁了呢?”

“他如今可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就连权倾朝野的摄政王都对他赞叹有加,你嫁给他,就能摆脱商户的贱籍,从此过上尊贵的生活……”

崔父身为一个商户,一辈子都被人轻贱,被人看不起,他实在不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崔月凝 也遭受这样的待遇。

崔月凝 明白父亲的一片苦心,但她心意已决,语气坚定地说道:“爹,他纵然有千般好万般好,却终究不是我的良人。”

她从前确实真心喜欢过他,那个意气风发、打马游街的少年郎,在盛京,又有哪个女郎能不动心呢?

可是,他的心从来都不在自己身上,自己又何必再次傻傻地投身那如同火坑一般的婚姻呢?

崔父见她心意如此坚决,也不再勉强,转身准备去回绝这门亲事。

然而,崔月凝 却起身,轻轻拉住了父亲的衣袖,说道:“阿爹,我自己去。”

当初,为了攀上这桩婚事,阿爹已经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他是挟恩图报,名声受损。

如今要退婚,她实在不忍心再让父亲为了自己低眉顺眼,赔着笑脸去求人。

崔月凝 来到正厅的时候,顾 家人和媒婆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这位曾经风光无限、备受瞩目的小将军顾 策,头一次被人这样晾在一边,脸上挂满了明显的不悦之色。

当他看到崔月凝 走进来时,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中充满了不悦与指责:“崔月凝 ,你倒是让我爹爹好等啊!”

若是放在从前,见到顾 策这般作派,崔月凝 早就心疼不已,急忙上前去哄着他了。

可是如今,她却连一眼都未看他,径直走到顾 将军面前,直挺挺地跪下,一字一句地说道:“顾 将军,月凝 深知自己出身商户,身份低贱,实在配不上小将军。恳请您能够同意退婚!”

“你要退我的婚?”

顾 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崔月凝 ,怒吼道:“崔月凝 ,你莫不是被那马吓出失心疯了,竟然说出这种荒唐的胡话!”

崔月凝 这才突然想起,前世顾 策来提亲的前一日,发生了一件惊险的事情。

有人当街纵马,那马儿不知为何突然受惊,疯狂地奔跑起来,差点就撞上了她和一名女子。

可顾 策却没有丝毫犹豫,没有护着她这个未婚妻,反而毫不犹豫地将那女子紧紧地抱入怀中。

若不是摄政王及时出手,砍死了那匹疯马,崔月凝 恐怕早已葬身马蹄之下,香消玉殒了。

那时,她并不知晓那女子就是顾 策的小青梅王兰芝。

想到这里,崔月凝 的眼眶微微泛红,她缓缓拿出定情玉佩,高高地举过头顶,声音坚定地说道:“请顾 将军成全!小将军少年英才,才华横溢,只有天上的明月才能与他相配,像我们这样的商户之女,实在不敢高攀。”

顾 将军看着她,见她心意已决,态度坚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决心已定,本将军也不会强人所难,这门婚事就此作罢吧。”

见顾 老将军终于松了口,崔月凝 顿时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而顾 策却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炸了毛,愤怒不已。

若是他的眼神能化成锋利的利刃,想必崔月凝 此时早已千疮百孔,遍体鳞伤了。

“区区一个商户之女,退婚还轮不到你来开口。”

说着,他猛地夺过崔月凝 手中的玉佩,狠狠地砸在地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那玉佩被摔成了两半,碎成了无数片。

“他日你若后悔,就算哭着跪在本将军面前,我也不会再看你一眼!”

顾 策撂下一句狠话,气冲冲地转身,大步走出了府门。

崔月凝 趴伏在地,声音铿锵有力,坚定地说道:“民女祝愿小将军,早日觅得良人!”

她没有抬头,但眼眶却早已红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顾 策这根曾经狠狠扎在她心头最柔软之处的刺,这一世,她要亲手将它拔出。

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我倒要看看,今生没有了我,你要如何填你那十万两军饷的大窟窿。

又如何将你那外室娇养在那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过那逍遥自在的日子!

第2章

退婚之后,那些流言蜚语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

顾 策更是放出了狠话:“以后谁要是敢娶崔月凝 ,就是和我将军府作对!”

这下,不仅官家百姓都知晓了这件事,就连深居后宫的太后娘娘也听说了。

进宫的路上,崔月凝 的手心紧张得浸出了汗渍,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心里充满了不安和担忧。

顾 策的父亲和太后可是青梅竹马,两人之间关系亲密,毫无嫌隙猜疑。当年,若不是太后参与了选秀,生下顾 策的人或许就会是她。

太后更是一个极有手段、厉害非凡的人物,她曾经一度遭到先帝的贬弃,失宠被打入冷宫,但后来又重新得宠,还获得了先帝赐予的世家大姓崔氏,说来与她崔家也算是本家同宗。

此行进宫,可谓是凶险万分,崔月凝 心里清楚,自己必须小心应对。

慈宁宫,庄严肃穆,弥漫着一股令人敬畏的气息。

太后并没有像崔月凝 想象中的那样冷厉无情,她的脸上反而挂着慈祥温和的笑意,让人感觉十分亲切。

“你为何非要与顾 策退婚呢?”太后轻声问道,目光温和地看着崔月凝 。

崔月凝 的后背瞬间覆上了一层冷汗,她心里明白,若是与太后说起自己重生这样离奇的事情,只怕会被以妖言惑众的罪名赐腰斩之刑,到时候性命难保。

于是,她便换了种说辞,说道:“太后娘娘,民女做了一个预示之梦。在梦里,民女梦见顾 策在婚前就偷偷地娇养外室。”

“那日,民女与少将军一同逛庙会,突然遭遇意外,差点死在马蹄之下,然而小将军却不顾民女这个未婚妻的安危,径直去救那教坊司的女奴。”

说到这里,崔月凝 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哭腔,显得十分委屈。

“民女当时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于是派人仔细查探,这才知道,原来那女奴竟然真的是小将军养在南郊的外室。”

“民女出身卑微,只祈求能够与心爱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实在不敢攀附出身煊赫的少将军,故而斗胆提出退亲。只求太后娘娘能够成全民女。民女的父亲愿意献上全部身家,只希望能换民女自由之身,让民女能够回到江南老家,为祖母尽孝。”

崔月凝 匍匐在大殿之上,心中充满了天大的委屈,这委屈如同沉重的巨石,把她的肩膀压得微微颤抖。

然而,她心里却已经有了十成十的把握。从她进门开始,太后没有对她发难,这就让她心里有了成算,觉得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她心想,顾 策豢养外室之事,太后必然早已知晓。

也许太后一开始是想替顾 家出气,毕竟她需要顾 家来保护年幼的皇帝,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抗衡。但太后也更需要真金白银来拉拢更多的人心,巩固自己的地位。

而她崔家恰好财力雄厚,富可敌国,对于太后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果不其然,太后听了她的话后,对她露出了怜爱之色,温柔地说道:“好一个真性情的女子!”

“既然你决心已定,哀家便依你。七日后哀家会派人前往江南办差,你和你父亲正好可以跟随一起,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崔月凝 如获大赦,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她感激地说道:“民女,谢太后恩典。”

第二日,崔月凝 去自家的绸缎铺子巡视,没想到竟然碰上了故意蹲守在那里等她的顾 策。

顾 策轻蔑地上下打量着她,语气乖戾,充满了不屑:“就知道你是在欲擒故纵,说什么退婚,不过是以退为进,想引起我的注意罢了。”

崔月凝 的手指瞬间僵住了,她急忙解释道:“小将军多虑了,民女从未这样想过。”

可顾 策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红绸缎,好似抓到了什么有力的证据一般,言之凿凿地说道:“你没有?没有的话,你扯什么红绸,这不是想做嫁衣还能做什么?”

崔月凝 的手指用力地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她艰难地挤出字眼,说道:“这是我特意给江南的祖母挑的。”

祖母马上就要八十大寿了,她又特别爱穿红色的衣服,这料子是崔月凝 特意从遥远的西域那边采购得来,珍贵非常,十分难得。

可顾 策却根本不信她的话,他笃定崔月凝 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拿捏他,让他回心转意。

“我从前怎不知你崔月凝 长了张能言善辩的快嘴?我从未没听说过你有什么劳什子祖母!”

崔月凝 微红着眼眶,再没有辩驳,她知道,跟这种人解释再多也没有用。

她哽着声音,淡淡地把话往顾 策心尖尖上刺:“小将军你对我如此纠缠不休,你的王兰芝姑娘她知道吗?”

顾 策心头一慌,没想到她竟知晓王兰芝的存在,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可当他视线扫过手中崔月凝 的红绸时,眼里的慌乱很快就被讥嘲替代,他冷笑着说道:“兰芝是我一生所爱。即便你找太后告状又如何,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日后你进了门,也就是个傀儡主母,没有任何实权。”

“崔月凝 ,你若识相,就不要再与我耍这些花招。”

说完,顾 策催动内力,将手中的红绸瞬间震成了碎片,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他冷冷地嗤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狂妄:“就算我八抬大轿娶你,你在我心里也只是个贱妾,你不配穿正红,正红只有兰芝能穿!”

崔月凝 被气笑了,微红的眼眶却闪烁着泪光,她倔强地说道:“我若非要呢?”

顾 策轻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那你就一路跪去南郊,给兰芝磕一百个响头!”

“你将与我的婚约闹得满城皆知,害兰芝食不下咽,忧心忡忡。你必须求得她原谅,我才考虑让你正红进府当我的贱妾!”

第3章

一旁站着的丫鬟锦屏都被顾 策这番话气得双目通红,愤怒不已。

她正想为崔月凝 出声,替她讨回公道,却听崔月凝 那清亮却又带着哽咽的声音响起:“好啊,我可以跪。”

锦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可怜满身的崔月凝 ,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小姐,你为何要应下这等屈辱条件?这太委屈你了!”

崔月凝 不语,手指再次用力地掐进软肉里,疼痛让她更加清醒,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只不过是下跪而已,跟上辈子顾 策连取她心头血四十九日,只为给王兰芝解蛊毒相比,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一路跪去南郊,要经过全盛京最繁荣热闹的地带,还要经过庄严的宫门。

她就跪过去,让所有人都知道——

那个光风霁月、备受赞誉的顾 小将军在南郊养了个外室,而这个外室竟然是教司坊的贱奴。

顾 策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还以为自己又拿捏住了她,让她不得不屈服,于是心满意足地走了。

“明日,我要亲自看你下跪!”

第二天。

崔月凝 在颈上挂好牌子,一步一跪,艰难地往南郊走去。

府中的小厮跟在她身后,一边敲锣打鼓,一边大声喊道:“快来看啊,顾 小将军要我家小姐下跪了!”

百姓们都纷纷聚在了街上,好奇地围观着这一幕。只见崔月凝 身前挂的那块牌子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大字——

求顾 策小将军的挚爱王兰芝原谅!

锣鼓震天响,京中人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王兰芝不是罪臣之女,沦落教司坊打成贱籍了吗?顾 小将军怎会与那种勾栏贱奴来往?”

“难不成两人早就私相授受,暗中勾结,崔氏是知晓了这丑事,才要退婚?”

“定时如此!若不然,崔月凝 区区一个商户女怎会放着好好的高门主母不当,非要退婚呢!”

百姓们的议论字字句句都传入了崔月凝 的耳朵,这些刺耳的话语如同针一般,刺红了她的双眼,也把她那颗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彻底扔进了冰窟,让她感到无比寒冷。

顾 策,你不是怕被人知晓你豢养教坊司的贱奴当外室,坏了你的名声吗?

那我便让所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让你无所遁形!

丫鬟锦屏早就背熟了崔月凝 的话,这时,也当着众人的面哭诉了起来。

“我家小姐不愿与教坊司的王姑娘共侍一夫,小将军就羞辱我家小姐,让她入府当贱妾!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此话一出,街上又是一片哗然,人们纷纷指责顾 策的行为。

“崔氏即便出身商户,那也是正经人家女子,也非教坊司的贱奴可比啊。”

“顾 小将军竟能说出这种话,真是枉为君子,丢了读书人的脸!”

议论声越来越大,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

崔月凝 的膝盖已然跪到红肿,疼痛难忍,眼前也一片模糊,几乎要昏倒过去,可心中却无比清明。

今日她定要跪到南郊去,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放弃。

她今日一跪,给王兰芝赔礼是假,为自己发愿才是真实目的。她要摆脱这悲惨的命运,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在南郊之地,静静矗立着一座闻名遐迩的普佛寺。据说,只要怀着一颗赤诚之心前往跪拜祈求的人,皆能得偿所愿,梦想成真。

崔月凝 迈着沉重且坚定的步伐,缓缓走到佛前,双膝重重跪地。那一刻,她紧闭双眼,内心深处如同翻涌的潮水,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在心底默默地祈求着,声音虽轻却带着无尽的决绝:“那高高在上、举头三尺的神明啊,我崔月凝 此生别无所求,只盼着顾 策欠我的一切,能百倍千倍地偿还于我,让这孽缘前债彻底消散!此后,我与他生生世世都再无任何瓜葛,永不相见!”

她这一跪,仿佛时间都凝固了。而周围,早已围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他们就像一群好奇的看客,眼睛紧紧盯着崔月凝 ,眼神中满是惊讶与疑惑。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播开来。不到半天的工夫,整个城市都知晓了顾 策与王兰芝暗中勾结、私通款曲的丑事,更让人气愤的是,顾 策居然还妄图强娶崔月凝 ,把她当作挡箭牌,以此来掩盖自己的丑恶行径。

当顾 老将军与顾 策一同上朝时,那些言官们就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纷纷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参了顾 策一本。言辞犀利,直指顾 策的道德败坏和行为不端。

等崔月凝 快要跪到南郊时,下了朝的顾 策心急如焚,他翻身上马,扬起阵阵尘土,匆匆朝着崔月凝 的方向赶来。

当他看到崔月凝 身上挂着的牌子时,脸色瞬间变得黑沉如墨,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崔月凝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算计我!”

崔月凝 缓缓抬起头,看着顾 策那暴怒如狂的样子,心中非但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畅快。就好像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怒火,终于找到了一丝宣泄的出口。

她微微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地说道:“民女实在不知顾 小将军此言何意?民女已然按照您所说的一步一跪,前来给王姑娘致歉,小将军究竟还有何不满之处?”

说着,她像是突然才想起来一般,脸上露出一丝小心翼翼的神情,轻声问道:“莫不是因为民女还未给王姑娘磕够一百个响头,所以才惹得小将军如此生气?”

围观的百姓中,不乏一些饱读诗书的读书人。他们听到崔月凝 这么说,脸色瞬间大变,就像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一般。

其中一人义愤填膺地说道:“古往今来,从未有过正妻给外室磕头的道理!这简直是有违伦理道德,荒谬至极!”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道:“即便还未过门,可他们之间也有过婚约在身,小将军如此行径,实在是欺人太甚,让人难以容忍!”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顾 策的脸色变得铁青,就像一块生锈的铁板,难看至极。他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终于,怒上心头的他,猛然抽出腰间的佩剑。那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如同一条毒蛇,直直朝崔月凝 的脖颈刺去。他大声吼道:“贱人!我杀了你!”

冷冷的银光一闪而过,崔月凝 的瞳孔瞬间骤缩,她惊恐地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剑尖,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在向她招手。剑尖已经割破了她娇嫩的皮肉,一丝鲜血从那细小的缝隙里缓缓渗出,就像一朵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格外刺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哪儿突然飞出一块石子,就像一颗精准的子弹,恰好击中了顾 策的手腕。顾 策只觉手腕一阵剧痛,手中的刀剑“哐当”一声落地。紧接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闯入了众人的视线。

他身着一袭玄衣,长眉入鬓,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周身透着一股尊贵孤傲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他冷冷地看着顾 策,声音如同从冰窖中传出一般,冰冷而威严:“当街打杀无辜百姓,顾 策,依本朝律令,本王可将你立地斩杀,以儆效尤。”

第4章

百姓们闻声望去,纷纷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齐刷刷地跪拜在地,齐声高呼:“拜见摄政王。”那声音整齐而洪亮,仿佛要冲破云霄。

顾 策的眉心猛地一跳,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他依旧强装镇定,冷笑一声道:“我未婚妻跟我闹别扭,摄政王凑什么热闹?莫非早跟这贱人暗通曲款,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祁连舟的视线缓缓落在他身上,那一双凤眸中泛着冷冷的寒意,就像两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向顾 策的心脏。他心中暗想,他父亲顾 老将军尚且不敢与自己这般说话,这顾 策到底是无知小儿,竟如此不知死活,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祁连舟冷笑一声,正想开口惩治顾 策。

就在这时,崔月凝 却突然站起身来,毅然决然地护在他身前,大声怒斥道:“顾 策,你住嘴!”

前世今生,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呼顾 策的大名。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发泄出来。算上之前砍杀疯马一事,这是摄政王第二次救自己了。她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让救命恩人跟着蒙羞,一定要保护好他。

祁连舟瞧着她护着自己的模样,不禁挑了挑眉,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活了二十多年,他还是头回体验躲在女子身后的滋味,这种感觉既新奇又有些尴尬。

崔月凝 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破碎,继续与顾 策对峙道:“顾 策,如今当着王爷与百姓的面,你敢说不是你亲口要我下跪求你外室王兰芝原谅的?”

顾 策铁青着脸,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即便他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不想承认这件事。可京中百姓都已将真相看得明明白白,他根本答不出一个‘不是’来,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众人的指责。

崔月凝 又接着说道:“我再问你,你是不是亲口说过王兰芝是你挚爱?”

顾 策猛地抬眸,狠狠瞪向崔月凝 ,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王兰芝是教坊司的贱奴,身份低微。若在众人面前承认,他堂堂少将军的面子该往哪儿搁?以后还如何在众人面前立足?所以他也答不出一个‘是’来,只能紧紧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崔月凝 自嘲一笑,心中满是悲凉。其实她早就明白,所有男人都见利忘义,在利益面前,感情根本不值一提。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外的女子。只见她一袭青衫,身姿婀娜,但此刻却显得有些落寞。她目睹顾 策沉默后,一双眼眸顿时泛起了泪花,就像两颗晶莹的珍珠,即将滚落下来。

她便是顾 策的外室,王兰芝姑娘。崔月凝 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那种疼痛如同电流一般,瞬间传遍全身。她含痛的视线再次落回顾 策身上,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最后一问,你是不是曾亲口放话说非我不娶?”

当年,父亲用救命之恩换了这桩婚约后,京中百姓都戳着父亲的脊梁骨唾骂,说父亲是为了攀附权贵,不惜牺牲女儿的幸福。崔月凝 也被那些贵女千金们堵在街上,好一顿羞辱。她们言语刻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是顾 策在她的及笄礼上,将定情玉佩赠予她,还信誓旦旦地说:“我顾 策此生非崔月凝 不娶,若谁敢再欺辱她,就是欺辱我将军府。”那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正因如此,她对他的敬慕之心才化作了男女之情,一心一意地期待着与他共度。

若非重活一世,她还不知道文人对父亲的辱骂,贵女对自己的为难,每一桩都有顾 策的暗中授意!他就像一个幕后黑手,在暗中操纵着一切,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回忆如同针尖,寸寸扎入她的心脏,让她痛不欲生。见顾 策依旧沉默,人群中的百姓终于看不过去,纷纷为崔月凝 作证。

其中一人大声说道:“崔月凝 及笄那日,崔父可是宴请了全城百姓,场面十分热闹。小将军确实说过非她不娶的话!”

另一人也跟着喊道:“我作证,及笄那日我也在现场,听得清清楚楚!”

听着这一声比一声高的呼喊,顾 策的脸色只能用难堪至极来形容,就像被当众扇了几个耳光,羞愧难当。

这时,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刺进他耳中:“顾 郎,你负我!”

循声望去,站在人群里的王兰芝擦着泪,一气之下扭头跑了。那背影显得如此孤独和无助,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找不到栖息的地方。

顾 策看着她难过的背影,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对王兰芝有着感情,另一方面又不想放弃崔月凝 。

迫人的视线落在崔月凝 身上,顾 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崔月凝 ,你这个妒妇,嫉恨清白女子,你不得好死!”

说完,他便朝王兰芝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那脚步匆匆,仿佛害怕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望着顾 策的背影,崔月凝 后背涔涔冷汗落下,一滴泪随之落下。那泪水中包含了太多的委屈、痛苦和无奈。上辈子,顾 策也曾用同一句话伤过她的。

那是她第一次发现王兰芝的存在。王兰芝怕她动作,先一步捂死刚出生的孩子,然后栽赃到她身上。那一次,崔月凝 承受了顾 策滔天的怒火。他还被挑断了手脚筋,被丢进蛇窟整整十日。那蛇窟里阴暗潮湿,充满了各种毒蛇,她每天都在恐惧和痛苦中度过。

等阿爹带着一百名捕蛇人把她从蛇窟里捞出来时,她满身是血,只剩下最后一口气。那时,她撑着那口气还想跟顾 策解释自己真的没有做,可顾 策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依旧认定她是凶手。

重生一世,她才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她不解释了,她只默默照做,是非对错让世人评说。她相信,悠悠众口最难封堵,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

崔月凝 红着眼看向祁连舟,又施了一礼,轻声说道:“今日多谢王爷仗义出手,否则民女恐怕成了小将军刀下亡魂。这份恩情,民女铭记在心。”

祁连舟笑了笑,视线投向不远处的树梢,意有所指地说道:“即便本王不出手,崔小姐也有法子全身而退的。”

崔月凝 心中一惊,她花五千两雇来的护卫还隐藏在树上,若顾 策真的敢杀她,护卫就会立即放弩。那护卫是江湖中人,身手敏捷,朝廷再如何也无可奈何。可她没想到,祁连舟竟然会注意到。她心中暗自佩服祁连舟的敏锐观察力。

第5章

崔月凝 只能强装镇定,说道:“王爷,天色已晚,民女先行回府去了。”说完,她微微欠身,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告别后……

等她的马车抵达崔府门口时,顾 策已等在她家门口。他就像一座雕塑,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看着崔月凝 毫无波澜的模样,顾 策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烦闷。从前她看自己总是充满崇拜和无尽的爱意,那眼神就像星星一样闪烁着光芒,让他十分受用。所以自己才愿意娶她,他要的就是她的爱慕,如此她便最好拿捏,纵然过门后发现他与兰芝的关系,也不能如何。

思及此,顾 策难得软了语气,语调刻意染上温柔,就像一层薄薄的糖衣,试图掩盖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月凝 ,本将军明白你对我的心意,你又是退婚又是跟太后告状,不就是想吸引本将军的注意?”他此刻看向她的眼神也带着宠溺与无奈,仿佛自己是一个宽容大度的情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去求一道太后懿旨,消了兰芝的奴籍,我同时娶你们俩一起过门,让你与她平起平坐。”

崔月凝 被顾 策这一番说辞气笑了,她心中暗想,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还想嫁给他?难道他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任他摆布的傻姑娘吗?可想到几日后自己便要下江南,为了避免万一,她强压下情绪又端出旧日乖顺的姿态。

“我可以答应你,但我不能当贱妾。”她平静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闻言,顾 策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心中暗自得意。不知为何,听崔月凝 松口后,他的心里竟也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在高兴兰芝终于能摆脱教坊司,消了奴籍,光明正大地嫁给自己?他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深情看向崔月凝 :“行了,今日之事我就不怪你了,既然你我解开了误会,我定然还是会按照婚约娶你进门。”

说完,他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你放心,即便我的身体和心都给了兰芝,但也会给你将军府主母该有的尊重。”

崔月凝 五脏剧痛,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刺中,但她脸上却挂了笑,那笑容有些苦涩:“多谢小将军抬爱。”好听的话如糖似蜜,可她心里却清楚,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顾 策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那背影显得如此得意和嚣张。

隔天。

崔月凝 拿着自己在京中的所有房契和地契进宫面见了太后。她步伐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

她将锦盒呈上,清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太后娘娘,民女有极品东海夜明珠一颗孝敬,只有一件事还求娘娘成全。”

说着,她打开锦盒。阴沉的慈宁宫像落进来了星月,明光烁亮。那夜明珠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

原本兴致缺缺的太后也让夜明珠照亮,她拿过夜明珠,眼中露出一丝惊喜,问道:“你所求何事?”

崔月凝 的头埋得更深了,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民女求太后一道懿旨,日后无论是何人来求,贱奴王兰芝此生都不得踏出教坊司一步!”

太后知道她是想出气,可看在手里这颗极品夜明珠的份上,她也愿意成全。毕竟,这颗夜明珠实在是太过珍贵,价值连城。

“三日后,哀家便差人去教坊司宣读懿旨。”太后缓缓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

醉仙酒楼。

顾 策的下属告诉顾 策,说崔月凝 又进了宫。

“很好。”顾 策一饮而尽杯中酒,神情畅快。他心中暗自得意,崔月凝 果然是爱他入了骨,只要他给点甜头,她就眼巴巴地贴上来了。

见他春风拂面的样子,同僚忍不住问:“小将军是有何喜事,竟这般高兴?”

顾 策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炫耀:“崔月凝 前些时日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将退婚一事闹得人尽皆知。可见我真的恼了,她又去求着太后开恩,要回了那桩婚约。”

顾 策没说出实情,没说自己要崔月凝 进宫是让她去求太后消王兰芝的奴籍。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只想在众人面前保持自己的形象。

同僚不知内情,纷纷附和:“顾 兄果然御妻有方,还没进门,就把崔氏拿捏得死死的。”

听着大家的恭维,顾 策更是得意:“她爱我无法自拔,之前都是为了欲擒故纵。”

众人又是一番恭维,那声音此起彼伏,让顾 策沉浸在一种虚假的荣耀之中。

晚上。

顾 策带着酒气竟凌空跃进了崔月凝 住的宅院。他就像一个醉鬼,脚步踉跄,眼神迷离。

崔月凝 的丫鬟发现想去叫人,却被他一个手刀直接打晕。那丫鬟就像一片落叶,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崔月凝 心如鼓擂,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莫非顾 策知道了自己与太后做的交易?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嵌入了掌心,却浑然不觉。

顾 策见她不可名状的紧张,开口安慰道:“莫担心,你丫鬟只是被我打晕了,我想跟你说些心里话。”

他说着主动靠近了崔月凝 ,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自己是一个施舍者:“我已经知晓你进宫求了太后的恩典,你如此宽厚大度,配得上我给你的将军府主母之位。”

崔月凝 破洞的心口又涌上一阵痛意,她强忍着泪水,没有戳穿:“这是民女应该做的。毕竟日后进了将军府,还需仰仗王姑娘照顾。”

顾 策很满意她的识趣,按捺不住问出困顿他许久的疑惑。

“你到底是用什么和太后做的交换?”他好奇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贪婪。

崔月凝 眸光比天上月还冷,如实托出:“我把崔家的全部身家,还有传世珍宝夜明珠都献给了太后。”

第6章

顾 策细细端详着崔月凝 那坚定不移的眸光,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他心中满是震惊,崔月凝 竟能为自己做到这般地步,那如此雄厚、令人垂涎的家业,她竟全部毫不犹豫地拱手送出。这在他看来,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这可是他头一回如此仔细地打量着崔月凝 。只见她未施任何粉黛,可那容颜却如同天上的仙子下凡一般,绝世无双,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怪不得他的那些同僚总是感慨,说崔氏可惜生而为商女,空有倾国倾城之姿,若不然进宫为妃那也是当得的。如今看来,他们所言非虚,自己能得到崔月凝 这般深情,的确是福气不薄啊。

想到这儿,顾 策心念一动,脸上浮现出一抹自认为温柔的笑意,忽地对崔月凝 说道:“月凝 ,看在你这般痴情的份上,日后你嫁入将军府,我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去你房里,给你一个孩子傍身。”

崔月凝 看着他那仿佛给了自己天大恩赐的模样,心中只觉可笑又刺痛。她暗自冷笑,自己付出这么多,在他眼里竟只是换来这么一点可怜的“赏赐”。

这时,顾 策又迫不及待地问道:“太后的懿旨何时下来?”

崔月凝 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绪,轻声说道:“三日后,届时小将军可以去教坊司亲眼见证。”

“好好好。”顾 策一听,更是高兴得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美好景象。

随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崔月凝 轻声叹息道:“你若一开始就这般听话懂事,之前又怎会吃那些苦头?”

他说的,自然是之前让她下跪磕头的事。崔月凝 只觉眼眶发热,一股酸涩涌上心头,但她还是垂眸敛下眼中的冷芒,强忍着心中的屈辱说道:“小将军放心,民女日后不会再做错事了。”

顾 策对她的温顺很是受用,却还没忘敲打一番:“以后进了门,你也要好好对兰芝,否则我就收回对你的宠爱。”

说完,他便又翻墙离开,那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崔月凝 脸上的笑瞬间收了回去,眼中只余下一片淡漠。顾 策,三日后,我就不奉陪了。

郁气在胸中腾腾翻涌,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剧痛割喉,仿佛要将她吞噬。

届时我远走江南,而你,就亲眼见证你最爱的女人永远被困足教坊司!今生今世不能翻身!崔月凝 在心中暗暗发誓,眼神中满是决绝。

顾 策自然不知道崔月凝 的打算,当晚便将王兰芝带到了南郊的别院里,两人一番亲热,如胶似漆。

云销雨霁后,房间里的气氛旖旎而温馨。顾 策紧紧抱着王兰芝,声音中带着餍足后的喑哑:“兰芝你放心。我已经让崔月凝 求了太后的恩典,你很快就能脱离奴籍,嫁入将军府。”

他怀里的王兰芝脸上挂满了喜色,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仰头亲了亲他,娇嗔道:“阿策,往后,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同你并肩而立了。”

温香软玉在怀,顾 策瞧着王兰芝一脸娇媚的样子,却不受控制地想起了片刻前,崔月凝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样子。那纯净的容颜,如同清晨的露珠一般,在他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腹下三寸渐渐又有了再战的趋势,身体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

王兰芝也察觉到了,娇羞地轻锤他的胸膛,那力度仿佛带着无尽的柔情。

顾 策握住她的手腕,暧昧地摩挲着,嘴上却说道:“作为交换,我答应了崔月凝 ,日后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去她房里。”

王兰芝一听,当即抽出手腕,脸上满是惊愕与不满:“你不是答应我,即便娶她回家,也不会碰她吗?”

顾 策早知她不会同意,早早便想好了托词,他一脸深情地说道:“我都是为了你啊,不然我何苦忍着恶心与那贱人亲热。兰芝,我对你的心如何,你还不知吗?”

此话一出,王兰芝心中生出愧疚来,她看着顾 策脸上的悲戚与失望,那愧疚更是达到了顶峰,神色彻底软了下来。

“好了好了,我愿意与她均沾雨露。但你得答应我,决不能对她动心。”王兰芝妥协道。

“自然,我心中已装满了兰芝,怎会对那下贱商女动心。”顾 策信誓旦旦地说道,眼神中满是坚定。

顾 策在温柔乡中起伏,心中却暗暗琢磨着——成亲后,他必然要让崔月凝 知道自己为她付出了多少,甚至都让兰芝不高兴了。

第二日。

崔月凝 刚起来,就见顾 策大张旗鼓地抬了好几箱金银珠宝进了中厅。那阵仗,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她看着地上那几个大箱子,心中有些莫名,微微皱眉问道:“小将军这是何意?”

顾 策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傲慢地说道:“你为了兰芝赔上了全部身家,这些聘礼算我给你的补偿。”

说完,他示意小厮将箱子一一打开,只见金钗玉簪、臼头花钿应有尽有,可那成色却实在不敢恭维。

崔月凝 只看着,没有答话,目光落在那几箱珠宝上,心中暗自冷笑,这成色连自己珠宝铺子里的边角料都不如,顾 策还真是会敷衍人。

顾 策只当她无言感动,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继续说道:“成亲那日,本将军不会抬聘礼来,你须从侧门进。兰芝委身做平妻已然委屈,大婚那天我必须要给她正妻之礼。”

崔月凝 突然轻声一笑,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差点笑出泪来。

顾 策顿了下,就听她说:“小将军说什么,民女照做就是了。”

她如今已经将全部身家充公,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边角料自然也来者不拒。毕竟现在每一分钱都对她来说无比重要。

顾 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意有所指道:“你那天跪地之苦没白受,你以后乖一点,性子乖顺才惹人恋爱。”

崔月凝 听着,不禁攥紧掌心,那力度仿佛要将掌心捏碎一般。她又想起了前世,自己与王兰芝的第一次见面。

第7章

那时,顾 策称王兰芝是恩师在外蒙难的女儿,将她接进府中。崔月凝 心地善良,没多想,还为她安排最好的院子,给她置办最好的新衣、送上昂贵的首饰。

她怕王兰芝饮食不合口味,还亲自下厨给她做家乡菜,那一道道精心烹制的菜肴,饱含着她对王兰芝的关怀。

可一天晚膳时,意外却发生了。王兰芝却在食用豆腐后,当场晕厥了过去,那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她醒来后,在顾 策的面前凄凄惨惨地说:“我知道自己身份低贱,如果夫人不欢迎,我绝不会踏入府上一步,夫人用不着害我性命。”那话语中满是委屈与哀怨。

顾 策不问缘由,当场狠狠打了她十巴掌,那巴掌声在房间里回荡,打得崔月凝 脸颊火辣辣地疼,他还骂她毒妇。

崔月凝 含着血解释:“夫君,妾身食用豆腐后会浑身起红疹,引发高热,妾身从不食用,怎会让厨房做豆腐?”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眼中满是绝望。

顾 策不但不信,反而还将那带豆腐的汤羹亲手灌进了她的嘴里!那汤羹顺着喉咙流下,仿佛带着无尽的屈辱。

她当即全身起了红疹,高烧不退,整个人昏昏沉沉,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

顾 策却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为她请郎中!那冷漠的命令,如同冰冷的刀刃,刺痛了崔月凝 的心。

她还记得,那时的顾 策面如阎罗,看向她时的眼中只有杀意:“你就跪在门外,兰芝什么时候醒了,你才可以走。若她有事,你也跟着陪葬!”那话语如同恶魔的低语,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

她不知道他与王兰芝的龌龊,只以为是自己失手错放了。

那次,她捱过去没死掉,却从此哑了口,再也无法说出心中的委屈。

顾 策却说:“这次就当是给你个教训,你以后乖一点,不要再做让我不高兴的事。”那话语中满是威胁。

想到这些,旧怨新恨同时涌上心头,让崔月凝 恨红了眼,那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愤怒。

此刻的顾 策却只当她是撒娇委屈,看着她双眼通红的可怜模样,他心头一软,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拆下来给了她。

“这是兰芝没有的,你不必再委屈。你一个商户女,之前又闹得那么难看,我是看在你懂事的份上才愿意娶你,你该知足。”顾 策自以为是的说道,完全不顾崔月凝 的感受。

说完,顾 策就走了,那背影显得无比傲慢。

崔月凝 死死捏着那枚玉佩,恨和痛弥漫了双眼,那玉佩仿佛成了她心中仇恨的象征。

顾 策,我一定会让你和王兰芝尝尝我前世吃的所有苦!崔月凝 在心中暗暗发誓,眼神中满是坚定。

……

时间一晃而过,明日便是崔月凝 离开的日子。

崔月凝 让锦屏去当铺将顾 策给她的几箱珠宝全都当掉,又拿出一部分银钱遣散了府中的下人。

锦屏舍不得走,双眼通红地看着崔月凝 ,眼中满是眷恋:“小姐去哪我就去哪,哪怕不要月钱,锦屏都要跟着小姐。”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那忠诚的心意让人感动。

看着她这般忠心,崔月凝 又想到前世。自己被顾 策以各种理由欺辱时,锦屏次次都挡在自己身前,那瘦弱的身躯却有着无比坚定的力量。

最后还因为护着她伤了王兰芝养的猫,被顾 策罚了三十军棍,剔骨而死!那悲惨的结局,让崔月凝 每每想起都心痛不已。

崔月凝 红了眼眶,却还是没同意锦屏跟着自己,而是又另外拿出一张地契。

这是她刚重生时就给锦屏准备好的,本来是想在她出嫁时给她,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可如今她算计了顾 策,他明日知道真相,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她不能再连累锦屏!

“锦屏,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早已超越了主仆,我早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崔月凝 真诚地说道,眼中满是关爱。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嫁妆,日后你要成亲,也有银钱傍身。”崔月凝 将地契递给锦屏,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听她这么说,锦屏只好接下了地契,红着眼离开了崔府。那一步三回头的模样,让崔月凝 心中满是不舍。

等所有人都走净后,崔月凝 和父亲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中涌上了酸楚。那空荡荡的院子,仿佛也带走了他们曾经的繁华与温暖。

瞧见父亲斑白的鬓角,崔月凝 眼眶一红:“爹,你怪女儿吗?一手打下的家业全让我拱手送人。”她的声音中带着愧疚与自责。

父亲拍了拍她手,那粗糙的手掌带着无尽的温暖:“我知道你这样做有自己的理由。”

说着,父亲摇头叹息,语气中都是自责:“都怪爹没本事只能做这商户,还不自量力惹上了将军府,平白让你受了委屈。”父亲的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

父亲自责的话语,让崔月凝 再控制不住落泪。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崔父最是见不得她的眼泪,手忙脚乱地用衣袖给她擦脸,那动作虽然笨拙,却充满了爱意。

见四处无人,他才压低了声音,宽慰崔月凝 :“乖女儿,你别快哭了。咱们在江南发的家,老家的实力比在京城雄厚一百倍还有余。”

“只是当初来京城怕被贼人惦记,我才将一些重要产业寄在了你祖母的名下,由专人打理。”崔父缓缓说道,希望能让崔月凝 安心。

“原本来京城就想为你谋个好人家,能摆脱商户贱籍的最好,既然你不愿,我也能养着你,让你一辈子无忧无虑。”崔父的话语中满是坚定与宠爱。

说完,崔父怕她不信,又道:“你等着,爹去拿给你看。”

崔月凝 又哭又笑,看着父亲欢喜的背影离去。那背影虽然有些佝偻,却充满了力量。

这时,大门却被人一脚推开。顾 策神色愠怒,将手中的玉佩狠狠掷在地上:“崔月凝 ,你竟敢把我送你的东西当了!”

她早就料到顾 策会知晓,却没想到他知晓得这么早。看着地上破碎的玉佩,崔月凝 心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第8章

崔月凝 的脸上,满是委屈的神情,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无奈。她眼眶微微泛红,嘴唇轻颤着,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喉间。

“少将军,我实在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呀。如今崔府的中馈,早已被掏得空空如也,连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实在没有能当作嫁妆的物件了。我实在不愿空着手嫁入将军府,到时候被人瞧了笑话,那可如何是好?所以,我只能将你送我的那些东西拿去典当了。”崔月凝 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顾 策的反应,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担心顾 策会大发雷霆,又盼着能博得他的同情。

闻言,顾 策心中的怒气,就像被一阵风吹散的烟雾,瞬间消了一半。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神也不再那么凌厉。

崔月凝 见状,接着说道:“更何况,少将军您的身心,都放在王姑娘身上。若是我再没有些银钱打点,日后在将军府,又该如何存活下去呢?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实在是没有办法啊。”她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楚楚可怜。

前几日还与自己据理力争、毫不退让的女子,此刻却在他面前低眉顺眼,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顾 策心中的那股气,彻底消散了。他看着崔月凝 ,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他没再计较崔月凝 当掉聘礼的事情,还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塞到了崔月凝 的手中,说道:“此事是我思虑不周全了。你拿着这些银票,去置办一身好点的嫁衣,若银钱不够,再差人来找我取便是。”

崔月凝 没有拒绝,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银票,手指轻轻摩挲着,心中五味杂陈。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担忧,说道:“小将军待我这样好,王姑娘不会同你置气吧?若是因为我,让你们之间有了嫌隙,那月凝 当真是十条命都不够赔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顾 策的神色,心里既希望顾 策能安慰自己,又担心他会因此觉得自己多事。

见她此刻还在为自己考虑,顾 策的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就像一块棉花糖,轻轻一捏就变了形。他看着崔月凝 ,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宠着她,并不代表她就能越过我。你也不必对她如此小心翼翼,须知你真正该讨好的是谁。”

这下,崔月凝 应当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顾 策这么想着,看着崔月凝 又羞又喜的神色,心中也涌起一丝得意,然后转身离开了崔府。

当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崔月凝 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与羞涩,那原本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起来。她揩了揩眼角的湿润,冷冷地看了眼地上被摔碎的玉佩,那玉佩碎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仿佛在嘲笑她刚才的伪装。她随意用脚踢了踢,将那些碎片踢到了犄角旮旯里,嘴里还嘟囔着:“别再来碍眼了。”

隔天一早,阳光洒在崔府的院子里,崔月凝 就与崔父登上了同行钦差派来的车马。马车缓缓驶动,车轮滚滚,带着他们启程下江南。崔月凝 坐在马车里,心中既期待又有些忐忑,不知道未来的江南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顾 策与王兰芝共乘一骑,在人群中招摇过市。王兰芝懒懒地窝在顾 策怀里,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咪,她的嗓音甜腻得如同蜜糖,带着承宠后的娇媚,说道:“都怪你昨夜不知节制,害得人家差点下不得榻。”她说着,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中满是娇嗔。

顾 策的下巴抵在她肩上,藏在披风下的左手暧昧地摩挲着她的腰肢,那动作轻柔又带着一丝挑逗。他说道:“今天是你放籍的大喜日子,我情不自禁。”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魔力。

整个京城的人都瞧见他们那副放浪的模样,两人却毫不在乎,仿佛这世间只有他们二人。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顾 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觉刺激,原本摩挲着佳人腰肢的手,也渐渐往下探去。

瞧着王兰芝羞红的脸,他眼中染上了情欲,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王兰芝融化,滚烫的呼吸也喷洒在她脖颈间,让她不禁微微颤抖。他说道:“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对你的宠爱,让他们知道你才是我顾 策此生挚爱,你虽为平妻却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

王兰芝感动不已,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主动抬了抬身子,任由顾 策肆意妄为。她说道:“顾 郎,我错了,之前竟还怀疑你的真心,以为你对崔氏动了心思。”

顾 策眼中闪过一抹心虚,那心虚如同闪电般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这时,一辆驷车与他们擦身而过,一阵风吹起车帘,崔月凝 的侧脸露出了瞬。那侧脸精致而美丽,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顾 策皱起眉,似有所感地转头,看到的却是落下的布帘。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喃喃自语道:“不会的,崔月凝 现在正在忙着准备嫁衣,怎么会在这里!?”他想着,压下心头莫名的慌乱,将王兰芝抱紧了几分,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安心一些。

“晚上,我再好好罚你。”顾 策撂下一句意味深长的暗示,那暗示如同一个神秘的谜团,让人浮想联翩。然后,他抽回了手,动作干脆利落。

马车内,气氛有些沉闷。崔父见崔月凝 紧紧按着车帘,眉头皱成了“川”字,关切地问道:“乖女儿,你这是?”

崔月凝 不想让父亲担心,便只说:“风凉,怕您吹了头疼。”其实,她心里还有另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更怕脏了自己眼睛。她想着,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待耳边的马蹄声远去,她才缓缓松开了手,心中的忐忑却仍是未消。她心想:刚才幸好眼疾手快将车帘按住了,否则若是被顾 策瞧见,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届时莫说去江南,只怕全家的性命都得折在盛京。想到这里,她的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顾 策的高头大马吁停在教坊司外,那马蹄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响亮。顾 策让将军府的婢女备好了衣裙珠宝,那些珠宝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只待太后的懿旨下来,就让王兰芝穿上他准备的新衣裳,跨火盆,住进他特意购置的院子待嫁。

王兰芝看着那些华丽的朱钗衣裙,眼中满是贪婪和喜悦,她主动靠进顾 策怀中,说道:“顾 郎,你待我真好。”她的声音甜得发腻,仿佛能滴出蜜来。

闻言,顾 策的神色有一瞬的怔愣,那怔愣如同平静湖面上泛起的一丝涟漪。他不禁想起他将那几箱珠宝送给崔月凝 时,她脸上的喜悦。即便知道那些只是三流货色,她还是高兴地接下了,那真诚的笑容让他至今难忘。还有昨晚,自己将银票塞给她时,她脸上的可怜与胆怯,那模样让他心生怜惜。

罢了,看在她对自己如此情深的份上,待今晚安顿好兰芝,他便再去给崔月凝 送些好的首饰吧,免得成亲时,有人说他将军府小气。到时候,她肯定会像兰芝一般,感动得扑进他怀里吧?这么想着,顾 策的眉眼带上了自己都未察觉出的笑意与温柔,那笑意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柔和。

也就在这时,教坊司外一阵惊呼。“快看!太后娘娘真差人来宣旨了!”那惊呼声如同炸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开。

前呼后拥中,太监总管威风凛凛地进了教坊司。他身着一袭华丽的太监服,头戴一顶精致的帽子,脚步沉稳而有力。教坊司上下所有人跪了一地,那场面庄严肃穆。

王兰芝也在顾 策的牵引下,跪到了众人中间。她疯狂按捺快要冲出胸口的兴奋,那兴奋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她心想:她很快,不,是马上就能逃离这个下贱的地方,做尊贵的将军夫人了!她竖起了耳朵,生怕露掉半个字,顾 策志满意得地冲她笑,那笑容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头顶,太监尖细的声音彻响教坊司——“王兰芝上前听旨!”

第9章

“民女在!”王兰芝激动到答话的声音都在抖,那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嘴角止不住地扬起,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

太监蔑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圣旨!“奉太后娘娘懿旨,贱奴王兰芝勾引小将军顾 策,恃宠而骄挑衅崔氏之女,毁人姻缘。特赐其此生为奴为婢,终生不得再踏出教坊司一步。钦此!”

话音落地,王兰芝粉面的血色顷刻褪尽,白得可怕,就像一张白纸。她疯狂摇头,那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嘴里喊道:“不……这不可能!”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随后咚地一声瘫坐在地上,仿佛抽了精髓,周身的气焰悉数散了个干净,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太监总管讥嘲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同冰冷的刀刃,说道:“王兰芝,接旨吧。”

早已怔住了的顾 策这时也回过神,他急忙起身询问,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疑惑:“公公,是不是弄错了,太后娘娘不是让你来消了兰芝奴籍的吗?”

太监不敢在他面前无礼,恭敬道:“小将军,咱家也是按娘娘的话办事,您若不信可以看看懿旨,黄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闻言,顾 策顾不得礼数,一把夺过懿旨,他的动作粗暴而急切。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脸色顿时变得阴沉,那脸色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双眼都是压不住的寒芒,仿佛能将人冻僵。

崔月凝 ,你敢算计我!他在心中愤怒地咆哮着,顾不得安慰王兰芝,此刻他只想抓住崔月凝 ,将她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待宣旨的太监离开后,顾 策立马带着人来了崔府。可这里早已人去楼空,那空荡荡的府邸,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已经结束的故事。顾 策攥紧了拳头,那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地吩咐小厮:“给我查这贱人去了哪儿!”

很快,小厮便从邻居口中得知,崔月凝 与崔父一大早就去了码头。顾 策想起了早间与自己擦身而过的马车,原来那一眼不是他的错觉!他翻身上马,那动作干净利落,眼眸中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一头愤怒的野兽。

另一边,崔月凝 站在甲板上,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那冷战如同寒风中的颤抖。她心想:想来顾 策与王兰芝此刻已经接到太后娘娘懿旨了。不知道他们可否满意自己送出的大礼?顾 策会不会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崔月凝 !你给我回来,本将军要杀了你!”那呼喊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看着朝码头疾驰而来的一人一马,她缓缓笑了,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释然。顾 策,再见了。

两年后,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流逝。一座边陲小城内,百姓忽地都往城门口涌去,那场面热闹非凡,就像潮水一般。

崔月凝 看着这架势,眉头紧皱,那眉头皱得如同两座小山,心中疑惑道:这是发生何事了?

闻言,酒楼中的万事通很快接话,他是个消息灵通的人,说道:“当家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摄政王南下征伐凯旋了,如今路过咱们这儿,大家都去迎接他呢!”

听见‘摄政王’三个字,崔月凝 愣了一会儿,那愣神如同短暂的停顿。她想起那人两年前出手救过自己两次,那两次救援如同黑暗中的明灯,鬼使神差地跟着人群一起来到了城门口。

街道两边已经挤满了人,那人群密密麻麻,就像蚂蚁一般。崔月凝 被人推搡着,阴差阳错被顶到了最前面。她远远就瞧见祁连舟坐在高头大马上,身上的铠甲还泛着血色,那血色如同燃烧的火焰。他神色冷厉,眼中浮现着让人颤抖的杀气,与两年前救她时的温润模样判若两人。

这时,崔月凝 却眼尖地发现他左侧还跟着一道熟悉的人影。顾 策穿着铠甲,头发高高束起,原本英俊的脸颊上却多了一道浅浅的疤痕,那疤痕如同一条蜈蚣,增添了几分狰狞。比之两年前,他的眼神更加阴鸷,眉眼间的戾气藏都藏不住,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

忽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眼眸如同利箭一般,朝崔月凝 射来——

来源:晓晓爱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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