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抗日战争打到1941年，中国空军已经撑了好几年，那时候天空上的仗越来越难打了。苏联援助的飞机勉强维持局面，可日军突然亮出零式战斗机，这玩意儿性能太猛，直接把中国空军的日子推向低谷。双流和天水这两场空战，就跟一记重拳砸下来，让第五大队从王牌部队变成众矢之的。

抗日战争打到1941年，中国空军已经撑了好几年，那时候天空上的仗越来越难打了。苏联援助的飞机勉强维持局面，可日军突然亮出零式战斗机，这玩意儿性能太猛，直接把中国空军的日子推向低谷。双流和天水这两场空战，就跟一记重拳砸下来，让第五大队从王牌部队变成众矢之的。

空军高层气急败坏，直接给飞行员们戴上“耻”字胸章。零式的出现不是偶然，它标志着日军空中力量的升级，中国空军得赶紧调整战术，从硬碰硬转向保存实力。这段历史反映出那个年代的空军困境：装备落后、补给短缺、指挥失误堆一块儿，飞行员们只能用命去填。

零式战斗机这东西，1940年底才正式服役，日军海军航空队拿它当宝贝，机动性好、航程远、火力足，爬升率和转弯半径甩中国空军现役的伊-153几条街。

1941年3月14日，它在中国战场第一次露面，就是在成都双流机场附近。那天，日军第12航空队派12架零式11型，护送轰炸机群来袭成都临时首都。

中国空军反应快，第三大队和第五大队赶紧出动，总共31架伊-153战斗机升空拦截。其中第五大队贡献了20架，主力是29中队和28中队，第三大队补了11架。

空战从早上打到中午，零式利用高度优势反复俯冲，伊-153的翼载荷重、速度慢，追都追不上。结果中国空军损失惨重，8架直接被击落，另有8架受伤迫降，总共16架报销，8名飞行员阵亡。日军零式零损失，全都全身而退。

这场双流空战不是孤例，它直接暴露了装备差距。伊-153是苏联在1939年出的双翼机，机动灵活但速度顶多480公里每小时，零式能到560公里，火力也更猛，两挺20毫米机炮加两挺7.7毫米机枪，对付伊-153的机身跟切豆腐似的。

说起第五大队，这支部队本来是抗战空军的骨干，1937年成立，下辖24、28、29三个中队，早期用美国鹰式和苏联伊-16，参加过南京保卫战和武汉空战，击落日机好几十架。

队长吕天龙是老资格，带队打过淞沪会战，那时候第五大队还跟苏联志愿队混编，学了不少苏联战术。可到1941年，苏联援助的飞机虽多，但型号老旧，伊-153虽是升级版，恢复了海鸥翼设计，起落架可收放，火力加到四挺机枪，可实战中还是吃亏。

流空战后，空军总部下令避战，专打日军轰炸机和侦察机，不跟零式死磕。这战术挺务实，保住了飞机和人，可也让飞行员们憋屈。零式的背后是日军海军的战略调整，从陆基转向舰载，零式轻量化设计牺牲了防护换速度，这在中国战场试水，正好赶上中国空军换装期。

第五大队那时候驻成都双流，飞机从兰州运来，组装调试后涂上青天白日徽，飞行员们得适应新机，前视野窄、机身短，起降容易出事。双流一战，第五大队主力中队几乎打残，吕天龙胃病犯了，副手余平想代理指挥，可战术上分批投入，给了零式各个击破的机会。

空军参谋长张廷孟事后调查，点名批评指挥失误。零战首秀不光打疼了中国空军，还让苏联志愿队撤离后雪上加霜。1941年4月，日苏互不侵犯条约签了，苏联援助停摆，志愿飞行员全撤，兰州那条运输线也闲置。

中国空军一下子孤立无援，飞机总数掉到65架，第五大队更惨，只剩零星几架能飞。零式在双流的表现，空军高层看在眼里，赶紧从美国求援，可租借法案还没启动，得等珍珠港事变。

第五大队飞行员们那段时间天天模拟战术，学怎么用伊-153的机动性缠斗零式的速度，可实战差距摆那儿。双流空战击落记录上，日方吹嘘击落31架，典型宣传套路。真实情况是，零式火力压制了伊-153的低空优势，飞行员报告说敌机转弯像鬼魅，子弹雨点般扫来。

空军总司令周至柔下令加强情报，设立预警网，可日军第12航空队经验老道，坂井三郎那种王牌已经在队里，零式编队战术娴熟。这场空战敲响警钟，中国空军从进攻转防御，第五大队从此背上包袱，接下来的天水事件，直接把他们推到风口浪尖。

双流空战刚过两个月，1941年5月25日，成都基地又拉警报，日机群大规模来袭。第五大队当时飞机不全，吕天龙还在养病，29中队长余平想代理领队，赶紧组织17架伊-153起飞，加上第四大队一架掉队机，总18架转向西北陕西南郑暂避锋芒。

这转移本是常规操作，那时候空军战术就是躲零式主力，只打慢速轰炸机。可没想到，次日5月26日清早，新命令下来，日机转向，继续挪窝。18架伊-153从南郑升空，高度低飞避山，成县到天水空域本该安全，谁知半路杀出两架零式偷袭。

零式从云后钻出，机枪齐射，领队机先中弹，余平想拉杆想爬升，可油箱被打穿，飞机拖烟坠落。紧接着两架伊-153被追尾击落，总共三机报销，编队乱成一锅粥。剩下15架燃料见底，只能就近迫降甘肃天水机场。

那机场是临时场，跑道短、设施差，飞机刚落地，地勤还没来得及加油，9架零式追踪而至，低空扫射加投弹，15架伊-153全毁在地，无一逃脱。飞行员运气好，全都钻出座舱躲过一劫，没人员伤亡，但飞机成废铁，这损失比双流还狠。

天水事件不是单纯运气背，它暴露了第五大队指挥和后勤问题。余平想代理领队，经验不足，转移航线没拉高空侦察，给了零式偷袭机会。空军情报当时靠地面站和目视，零式航程长，能从海南或越南起飞直扑西北。

第五大队伊-153虽机动好，但转移中队形散，燃料计算出错，降天水后跑道暴露，零式盘旋时间够长，地勤反应慢。空军总部事后派张廷孟调查，他到现场踩着残骸，查了飞行日志和无线电记录，认定是怯战和失职。

吕天龙没亲自带队，余平想决策不当，全大队隔离审查。卡车把飞行员拉回成都，军官们一个个撤职，吕天龙直接进牢房。这事儿在空军内部传开，大家私下议论，说第五大队从王牌变笑柄，可也有人觉得高层太严，零式优势摆那儿，飞行员已经尽力。

苏联援助的伊-153本是防空主力，1941年1-2月75架运到哈密，组装后编入第三、四、五大队，第五大队拿了30多架，用来守重庆和成都。可天水一战，第五大队飞机剩不下10架，士气低到谷底。

说到底，天水失利是系统问题。空军补给线长，从新疆哈密飞兰州2400公里，天山沙漠难飞，飞机到手还得调试。第五大队飞行员多是年轻小伙，训练时伊-153起落难控，摔机不少，可实战经验靠苏联志愿队带。

志愿队撤后，战术真空，转移时没人教怎么防零式低空突防。空军高层知道零式弱点是防护薄、航程靠牺牲装甲，但中国空军没重型机枪，子弹打不穿。事件后，空军调整，第五大队飞机从别队借，勉强维持巡逻。那场伏击，让中国空军彻底认清零式威胁。

天水惨败调查完，1941年7月1日，航空委员会铁腕下令，第五大队番号直接取消，改称“无名大队”。全员发白色布条，红印“耻”字，缝军服左胸，当胸章戴着。

飞行员每天集合，那布条晃荡，提醒大家失利责任。这惩戒听着狠，但空军传统就这样，筧桥精神强调知耻后勇，早年淞沪空战败了也得自省。吕天龙牢底坐穿，余平想撤职查办，其他军官降级。

飞行员虽没坐牢，但隔离审查一个月，基地生活像戴镣铐。无名大队驻成都，飞机从第四大队借，任务降到最低，只巡逻不拦截。耻字胸章不是摆设，空军总部定期检查，缝歪了重做，飞行员们用针线扎手，也扎心。

张廷孟报告直指指挥链断，转移没备份计划，地勤不力。抗战空军总共就几百架，苏联援助1250架到1941年，可零式一出，损失加速。无名大队那时候像幽灵部队，编号没了，士气没了，但飞行员咬牙坚持。耻字胸章的内涵，不光是罚，更是逼人醒脑。

空军传统从北伐起就严，筧桥空战大捷后，败仗就得自罚。第五大队早期王牌多，刘粹刚24队队长，击落5架，可天水后全队剩骨架。飞行员们戴耻字巡逻，遇日侦察机还得咬牙上，零式情报天天更新。

1941年夏，空军总飞机掉到谷底，第五大队借机反思，战术从追击变护航。这段日子接地气地说，就是失业在家反思，空军高层知道不能全扔了，留着等翻身。坂井三郎后来回忆中国战场，说零式初试牛刀，中国空军韧劲足，没白打。

耻字戴了两年，无名大队没闲着，1941年8月11日，日军20架零式加9架一式陆攻又袭成都。无名大队只剩4架伊-153，借第四大队一架，总5架起飞。混战中4架被击落，4名飞行员阵亡，包括29队黄荣发。可陈康那架奇迹生还，他从5架零式包围中溜走。

坂井三郎日记里记了，说那伊-153老式双翼，起飞磕绊，五架零式围攻打不中，飞行员手法超常规。陈康因此记功，空军总部看在眼里，无名大队开始小胜，击落几架日侦察机。

零式虽猛，但防护薄，陈康用低空贴地战术，耗它油弹。空军战术升级，学苏联混编，美援P-40到手，1941年底飞虎队陈纳德带队，P-40速度快、防护好，第五大队分到几架，士气回升。

1943年7月1日，航空委员会恢复第五大队番号，耻字胸章撤了。全队编入中美混合团，下辖17、26、27、29中队，陈康升中队长。战功卓著，击落日机累计上百，P-51马斯汀1944年装备，速度超零式，日军中国战场制空权丢了。

第五大队后期驻重庆，护航B-29轰日本本土，飞行员从耻辱中爬出，成了抗战骨干。坂井三郎那段记载，证明中国飞行员不怂，零式再牛，也挡不住韧劲。戴耻字两年，换来蓝天翻盘。抗战空军总牺牲2000多，第五大队占一截，他们的血，没白流。

来源：灵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