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傅砚辞被绑架当天,走投无路的妻子林星遥,独身闯入他死对头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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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辞被绑架当天,走投无路的妻子林星遥,独身闯入他死对头的房间。
一夜过后,林星遥衣衫破烂走出房间,同时傅砚辞也被救出。
而一个月后林星遥查出怀孕,更是让她欣喜若狂。
本以为日子会一直幸福下去,直到三个月后,林星遥因为阑尾炎被送进医院。
手术中,实习医生白若薇误将胎儿当阑尾摘除。
林星遥得知后几近崩溃,将白若薇告上法庭。
却没想到开庭当天,她的丈夫傅砚辞将白若薇护在身后,并当庭出具了谅解书。
“瑶瑶,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若薇是我从小资助到大的贫困生,她找到一份工作不容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林星遥不可置信地望着傅砚辞,眼泪猝不及防地掉落。
白若薇也跪倒在地,额头磕到血肉模糊,只为求她原谅。
周围的人也开始对林星遥指指点点,将林星遥架上道德制高点。
那天,林星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傅砚辞带回了家。
回家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无论傅砚辞如何哀求都不开门。
整整一周,她在房间内哭泣,傅砚辞就在门外守着她。
直到孩子葬礼当天,她才走出了房间,抬眸却对上傅砚辞布满血丝的双眼。
看着他眼底的乌青,下巴上冒出的胡茬,林星遥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傅砚辞一定是有难言的苦衷,失去孩子他一定也和自己一样难过。
可葬礼结束的当晚,林星遥就透过书房虚掩着的门,看见两道交叠的身影。
她的丈夫傅砚辞,被白若薇压在身下,眼里已经染上情欲。
“傅总,您只让我拿掉星瑶姐肚子里的孩子,我却手误摘掉了星瑶姐的子宫,都怪我不好。”
“作为补偿,就让我就替您和星瑶姐生一个孩子吧!”
傅砚辞薄唇紧抿,眼神晦暗不见底。
“不怪你,那个孩子......本来就不该存在。”
说罢,他翻身将白若薇压在身下。
“这个补偿,我接受了。”
书房内不断传出两人缠绵的声音。
林星瑶站在门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停止流动,五官已经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原来,她不仅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还失去了自己的子宫......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竟是她深爱的丈夫,傅砚辞!
林星瑶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枕头上,泪水却止不住滑落。
心脏好像破了一个巨大的洞,鲜血疯狂地往外涌,痛到麻木。
结婚五年,京北人尽皆知,林星瑶是傅砚辞的心尖宠。
坊间流传着一句话,得罪了傅砚辞,还有林星瑶替你求情。
可得罪了林星瑶,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在外冷漠无情的傅砚辞,会为林星瑶洗手作羹汤。
会放下上亿的生意,只为回家确定林星瑶有没有盖被子。
会因为某个富家千金骂了林星瑶一句,就直接割掉她的舌头。
可就是这样爱她的傅砚辞,竟是伤害他们孩子的幕后真凶,甚至此刻还在和另一个女人共赴云雨。
她不明白,为何深爱她的傅砚辞突然就变了......
林星瑶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窗外天色大亮,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傅砚辞死对头顾明川的一句话。
“你会后悔的。”
她踉跄着起身,脚步虚浮地走了出去。
赶到顾明川办公室时,那人正慢悠悠地喝着茶。
“看来我的预言成真了。”
抬眸看见她时,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来。
“你为什么料定我会后悔?”
林星瑶声音急切,迫切地想知道一个答案。
顾明川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叩击。
“林小姐不妨想想,你来求我的那天发生了什么?”
林星瑶微微皱眉,努力回忆着。
那天,她收到了傅砚辞被绑架的视频,绑匪向她索要三个亿的赎金。
她四处筹钱,可傅砚辞公司的钱她动不了。
于是变卖了自己所有能卖的财产,可还是差了两亿。
她四处求人,却无一人愿意借钱。
走投无路的她,为了救回傅砚辞,只能独身闯入他死对头顾明川的房间。
令她意外的是,顾明川很爽快的就给了她一张两亿的支票,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林星瑶自己给自己的衣服撕几个洞。
林星瑶有些诧异,却还是立马照做。
拿到了支票,她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救傅砚辞,身后的顾明川却忽然出声,说出了那句“你会后悔的。”
刹那间,林星瑶像是明白了什么般,脸上血色尽褪,整个人僵直地立在原地。
顾明川缓缓走上前,递上一杯茶。
“林小姐,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的丈夫,怀疑你的孩子,是我的。”
林星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顾明川又向她抛出一枚炸弹。
“或者,你可以回家,看看我给你的那张支票,是不是在你丈夫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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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瑶全身血液轰地冲到脸上,害怕、恐慌、震惊堆积在她的胸口,几乎要爆炸。
顾明川慢悠悠地递出一张名片,轻声道:
“如果你看见真相后,可以拨我的私人号码,将你手里的傅氏股份卖给我,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林星瑶缓缓接过名片,心情沉重地回了家。
却在路过书房时,看见了两人相拥而眠的画面。
似乎是笃定她会和往日一样闭门不出,傅砚辞荒唐的行为没有丝毫顾及。
她强压下心理密密麻麻的痛,脚步凌乱地走回房间。
站在保险箱前,她颤抖着手输入密码。
傅砚辞的生日,不对。
公司上市日期,不对。
只剩最后一次机会,她心一横,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咔哒”一声,保险箱的门缓缓打开,她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在保险柜的最底层,她看见了那张两亿的支票。
此刻,顾明川抛出的那枚炸弹在她心中炸响,将她的心炸得粉碎。
看着那张支票,林星瑶又想哭,又想笑,全身像是裂开一样疼。
原来,所谓的绑架,只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
她颤抖着手关上保险箱,拨通了名片上顾明川的电话。
“我答应将我名下的股份卖给你,前提是,我要你帮我假死脱身,并且给我百分之十顾氏的股份。”
电话那端静了很久,久到林星瑶几乎确定他会拒绝。
“可以。”
“一周后,会有人帮你离开。”
林星瑶心头一颤,只因一周后,既是她的生日,也是她和傅砚辞结婚六周年纪 念 日。
而傅砚辞更是为了庆祝,早早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刚挂断电话,身后的门便被猛地推开。
她猛地回头,却看见傅砚辞走了进来,而白若薇就跟在他的身后。
“瑶瑶,若薇她为了表达歉意,愿意来给你当保姆,贴身照顾你。”
林星瑶开口就要拒绝,白若薇却先一步跪在地上。
“星瑶姐,求求您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她低垂着头,睫毛轻颤,整个人显得脆弱又懂事。
不给林星瑶拒绝的机会,傅砚辞直接故作不耐烦地开口:
“你先下去吧。”
“好好准备今天的午餐,为瑶瑶赔罪。”
白若薇咬了咬唇,嗓音微哽:
“好的,傅总。”
门“砰”地一声关上,房间内只剩下傅砚辞和林星瑶两人。
看着林星瑶泛红的眼眶,傅砚辞心口像是被棉花堵住,闷闷的,喘不过气。
他拉着林星瑶在梳妆台前坐下,像变魔法般拿出一条项链戴在林星瑶脖子上。
“瑶瑶,这条项链名为念安。”
听见这个名字,林星瑶睫毛微颤,目光这才落到项链上,眼眶猛地一酸。
只因他们失去的那个孩子,两人早就为它取名为安安。
傅砚辞从身后将林星瑶搂在怀里,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脖颈处。
“瑶瑶,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我又何尝不是。”
“现在,就让这条项链,代替安安永远陪在我们身边吧。”
感受着身后男人温暖的怀抱,林星瑶的心却如坠冰窟。
失去孩子的痛苦不断在她心里翻涌着,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却在她身后,假惺惺地说着这些安慰的话。
她忽然想起在为孩子起名时,傅砚辞沉默的三十秒。
那三十秒,他为孩子取名为安安。
究竟是希望孩子岁岁平安,还是希望孩子安眠于地下......
林星瑶不敢再想下去。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女孩的一声惊呼。
傅砚辞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担忧,却还是被林星瑶精准地捕捉到。
“你去看看吧。”
正纠结着如何开口的傅砚辞,听见她的话,脸上扬起如释重负的笑。
“好,瑶瑶,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傅砚辞脚步急切地走了出去,片刻后,楼下响起男人心疼的责怪声:
“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的霍总,我从小就干这些活,这点伤不算什么的。”
而楼上的林星瑶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脸上一片冰凉,泪早已汹涌成河。
3
林星瑶下楼时,恰好看见傅砚辞将女孩的擦破皮的手指捧在手心里,轻柔地为她擦着药,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这样心疼的目光,她只见过三次。
第一次,是她意外车祸时。
第二次,是她跪了三千台阶,为傅砚辞求来平安玉时。
第三次,就是此刻。
林星瑶静静看着两人,有种疼痛从胸口处蔓延开来,像是很多琐碎的刀片,在身体里割。
直到她走下楼,傅砚辞才恍然惊觉。
他微微一怔,随即迅速起身,几步走到林星瑶身边,轻轻牵起她的手,眼里满是温柔。
“瑶瑶,小姑娘手笨划伤了手,我就帮她包扎一下。”
林星瑶心中一阵刺痛,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转身坐在餐桌边吃起午餐。
傅砚辞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莫名一紧。
他薄唇动了动,想解释什么,可见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又心口发涩。
一旁观察已久的白若薇,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妒意。
她起身走进厨房,端了一碗汤走到林星瑶身边。
“星瑶姐,都怪我笨,害你失去了宝宝,这是我特地为你熬的鸡汤,你尝尝吧。”
林星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不用。”
白若薇却不理会,又将碗往前递了递,声音带了几分哀求:
“星瑶姐,你就喝一口吧。”
见林星瑶依旧不理会,她作势就要喂林星瑶,手却猛地一抖,将整碗滚烫的鸡汤尽数泼在林星瑶身上。
“啊!”
林星瑶猛地站起身,一阵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一旁坐着的傅砚辞也迅速起身,用力将白若薇拽到一边,小心翼翼地检查起林星瑶的伤势。
“瑶瑶,别怕,我马上联系家庭医生。”
说罢,他转而看向白若薇,怒火中烧地瞪着她。
“若薇,道歉!”
白若薇见状,立马跪在地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傅总,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就要磕头。
随着她的动作,一个东西从她身上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星瑶下意识循声望去,却清晰地看见一根两条杠的验孕棒。
“轰”地一声,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响。
白若薇故作慌乱地想收起验孕棒,却被傅砚辞猛地拽住手腕。
“这是什么?”
“傅总,我......我怀了您的孩子。”
白若薇低垂着头,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傅总、星瑶姐你们放心,我把这个孩子生下就会离开,绝对不会影响你们的生活。”
傅砚辞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眸,复杂地落在白若薇身上。
犹豫片刻后,他走上去,扶起白若薇,语气中多了些愧疚。
“若薇,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我......我不想影响您和星瑶姐的感情。”
傅砚辞心疼地摸了摸女孩的头,早已将被烫伤的林星瑶忘在脑后。
林星瑶看着眼前两人相互依偎的模样,心脏好似被刀一片片凌迟,鲜血淋漓地的痛。
如果现在查出怀孕,那两人第一次上床又是在哪一天?
是在她救出傅砚辞那天,还是在她怀孕当天,亦或是这四个月来的每一天?
她垂眸遮住眼里的自嘲,转身拿起一把水果刀,递到傅砚辞面前。
“曾经那个人只是说了我一句,你就把她的舌头割了。”
“现在白若薇烫伤了我,你是不是该把她的手剁了?”
傅砚辞眸色一沉,迅速将白若薇护在身后。
“瑶瑶,别开玩笑了。”
男人警惕地望着她,仿佛她才是造成一切的凶手。
林星瑶眼眶猛地一酸,嘴角却勾起一抹笑,缓步走上前,毫不犹豫地扇了傅砚辞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傅砚辞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却没生气,只缓缓转过头,平静地看着林星瑶。
“出气了吗?”
说罢,他又上前两步,微微侧过另外一边脸。
“没出气,这边也给你打。”
他语气轻松,林星瑶甚至听出了一丝宠溺。
林星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泪一滴滴砸落。
傅砚辞温暖的手覆上她的脸,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却越擦越多。
“瑶瑶,你永远都是唯一的傅太太。”
“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但是作为傅太太,宽容,也是你的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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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一把将林星瑶拦腰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
从家庭医生手中接过药膏后,他在单膝跪在林星瑶身边为她涂着药。
“瑶瑶,我全心全意的爱了你六年。”
“这一次,我希望你允许我的心有片刻偏移。”
“这个孩子就当我们用来练手的工具,等你生下属于我们的宝宝,我们才能将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给他。”
垂额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林星瑶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动作温柔而专注。
“瑶瑶,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乖乖的,好吗?”
傅砚辞声音很轻,像是并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林星瑶的眼眶却不知什么时候全红了。
事到如今,傅砚辞还在哄骗着她。
她连子宫都没了,又怎么可能再生下孩子。
无助感拉扯着她的心不断下坠,她沉默着点了点头,做出顺从的模样。
“我困了,晚餐不用叫我。”
傅砚辞露出满意的笑容,在她眉心处落下一个吻,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夜,她没再见到傅砚辞,而隔壁房间却不断传来两人的欢笑声。
直到次日中午,傅砚辞才再次出现。
他手里拿着那枚平安玉,递到林星瑶面前。
“瑶瑶,医生说早期胎不稳,需要平安玉滋养。”
“这枚平安玉是你求来的,需要你亲手在玉佩上刻下若薇的名字才行。”
林星瑶接过那枚平安玉,只觉得喉咙发紧,心脏发疼。
当初她跪了三千台阶才求来了这枚平安玉,那时的傅砚辞红着眼将她搂入怀里,以命起誓会爱她一辈子。
此后,这枚平安玉更是从不离身。
可他现在,不仅要将这枚玉送给白若薇,甚至还让她亲手在这枚玉上,刻下白若薇的名字。
傅砚辞将一把雕刻刀递到她面前,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柔的笑。
“动手吧瑶瑶。”
林星瑶接过雕刻刀,一刀刀刻在玉上,也刻在她的心上。
刀刃异常锋利,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浮现在她手上。
刻到最后,林星瑶的手已经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而傅砚辞却只淡淡道:
“瑶瑶,再坚持坚持。”
雕刻完成,她的手已经鲜血淋漓,心也是。
接过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平安玉,傅砚辞俯下身,一个柔软的吻落在她的脸颊。
“真棒瑶瑶,我去把玉给若薇,顺便让她来给你处理伤口。”
门一开一合,白若薇提着药箱出现。
“星瑶姐,听说你之前最爱画画了。”
“小时候我说想学画画,却换来了父亲的一顿毒打,听说你遇见傅总前过得也不好,真羡慕你,能嫁给傅总。”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林星瑶身边蹲下。
“星瑶姐,先洗个手吧。”
还没等林星瑶从她的话中回过神,她一把抓住林星瑶的手就往水盆里放。
手刚放入盆内,钻心的疼痛瞬间将林星瑶的思绪拉回现实。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钻入鼻腔,林星瑶这才意识到,盆里不是清水,而是消毒水!
“星瑶姐,这个水温舒服吗?”
她猛地想抽回手,却被白若薇死死按住。
“你疯了吗?!”
盆内的水已经变得鲜红,她拼命挣扎,身后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白若薇也被她推到在地。
“星瑶姐,你的手受伤了,需要消毒。”
“我知道有点痛,你一定不是故意想推我的......”
傅砚辞几乎是瞬间冲进房间,心疼地抱起白若薇,紧张地询问道:
“若薇,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若薇垂下眼眸,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
“傅总,我没事,你别担心。”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不已。
傅砚辞将她温柔地放在床上,转而看向林星瑶。
男人脸上挂着一抹病态的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星瑶,说话时语气甚至是温柔的。
“瑶瑶,我觉得你该去地下室冷静冷静。”
林星瑶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什么也说不出。
心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攥住,难言的痛在胸腔中蔓延。
她只倔强地直视着傅砚辞,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傅砚辞却对她的痛苦熟视无睹,直接将她拦腰抱起,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漆黑的地下室前,两人即将进入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焦急地声音: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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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薇气喘吁吁地赶来,眼里满是担忧。
“傅总,星瑶姐胳膊上还有烫伤,涂点蜂蜜好得快。”
傅砚辞唇角挑出好看弧度,笑容散漫迷人。
“若薇,还是你想的周到。”
白若薇闻言勾了勾唇,得逞的笑意在眼底蔓延开来。
林星瑶心里涌起一股强烈地抗拒,想要从傅砚辞怀里挣脱。
“放开我,我不要涂这个!”
傅砚辞却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声音低沉且温柔。
“乖,瑶瑶,别动。”
“若薇是医生,她说的一定不会有错。”
白若薇强压下内心的妒意,将蜂蜜涂在林星瑶的烫伤处。
黏腻的蜂蜜碰到伤口,带来一阵阵刺痛。
涂完整罐蜂蜜,白若薇才停下动作。
“傅总,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傅砚辞点了点头,抱住林星瑶转身走入地下室。
昏暗的地下室内,他拿起一条锁链,套在林星瑶的脚踝处。
“瑶瑶,我只是想将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哪怕是用锁链。”
林星瑶惊恐地看着脚上的锁链,眼里满是愤怒。
“傅砚辞,你疯了!这是囚禁,是犯罪!”
傅砚辞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眼睫微垂,似乎在思考什么。
“瑶瑶,我不能允许你伤害若薇肚子的里的孩子。”
“可我更害怕,失去你。”
说罢,他毅然决然地朝外走去,不顾身后的林星瑶如何哭喊。
深夜,林星瑶沉沉睡去,却隐隐约约感觉有东西在她身上爬。
她猛地睁开双眼,却惊恐地发现无数的虫在她身上肆意爬行,甚至啃咬。
她起身想要逃离,却被脚踝处的锁链牢牢束缚在原地。
“啊!”
凄惨的叫声在寂静的地下室内回荡,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疯狂拍打着身上的虫子。
可那虫子却像是无穷无尽般,刚拍死一批,又有无数虫子重新爬上她的身体。
在这无尽的折磨中,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即将崩溃时,地下室的门终于被推开。
看着傅砚辞出现,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她恨傅砚辞,可此刻的傅砚辞却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傅砚辞狂奔而来,可林星瑶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直直向后倒去。
再次醒来时,林星瑶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一时间有些恍惚。
“瑶瑶!你终于醒了!”
林星瑶费力地眨了眨眼,正撞入傅砚辞担忧的眼。
“瑶瑶,是我不好。”
“我没想到地下室会有那么多虫,医生已经处理过了,你放心,不会留下疤痕的。”
他伸手想握住林星瑶的手,却被林星瑶躲开。
“我没事了,你去陪白若薇吧。”
傅砚辞露出无奈的笑:“在吃醋?”
林星瑶差点被他气笑了。
“瑶瑶,你是我唯一的妻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没有人可以超过你在我心里的地位,等这个孩子出生,我会把若薇她送走。”
说罢,他在林星瑶眉心处落下一个吻。
反抗只会让自己受伤,于是林星瑶假装顺从,只等三天后彻底离开!
她垂下眼眸,点了点头,默认了傅砚辞的话。
“真乖,瑶瑶。”
“不过为了给孩子一个身份,这段时间,你只能在家里‘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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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瑶心头微颤,张了张口,忍住喉咙的疼痛。
“好。”
傅砚辞见她乖顺的模样,脸上也挂上温柔的笑。
便和往常一样伺候她起床洗漱,扶着她下楼吃饭。
餐桌上更是对她极尽宠爱,衬得一旁的白若薇像一个透明人。
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乎快要攥穿掌心。
天色渐深,房间内,傅砚辞将林星瑶搂在怀里。
“瑶瑶,今晚我就陪在你身边,你就安心的睡觉吧。”
身后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林星瑶的心却如坠冰窟。
然而这份片刻的安宁并未持续太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傅总,您睡了吗?”
“孩子一直闹腾着踢我,往常这个时间,您都是在给孩子讲故事的。”
傅砚辞微微一怔,面露难色,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犹豫再三,他看向林星瑶艰难地开口:
“瑶瑶,我......”
林星瑶平静地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选择,淡淡道:
“去吧,胎教很重要。”
傅砚辞微微一怔,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他强压下内心的恐慌,起身朝外走去,却在门口处顿住了脚步。
他转身看向林星瑶,喉结滚了滚,想说些什么,可见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又心口发涩,最后只说了一句:
“瑶瑶,等我回来。”
林星瑶轻轻“嗯”了一声,便关上了灯。
这一夜,她没等到傅砚辞回来,只等到了隔壁房间两人的嬉闹声。
次日清晨,林星瑶再次醒来时,房间内依旧静悄悄。
她缓缓起身,目光落在床边贴着的便签上。
【瑶瑶,给你准备早餐,我去公司了。】
林星瑶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拿起便签,径直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简单收拾后,她刚要出门,却在卧室门前被白若薇拦住。
“星瑶姐,都是女人,为什么你能得到傅总那么多的爱?”
“而我,只能做他背地里的情人,这不公平......”
林星瑶眉头微蹙,不知道白若薇有什么企图,并不想和她过多纠缠。
“让开。”
说罢,她避开白若薇就朝门外走去。
刚走一步,却被白若薇扯住了胳膊。
下一秒,刺鼻的药味就将她包围。
她立马捂住口鼻,可药效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很快,她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瘫倒在地。
白若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
“你......你要做什么?”
林星瑶艰难地开口,白若薇却并不理会她,拖着她就朝房间深处走去。
“星瑶姐,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永远留在傅总身边。”
“你别怪我,你已经享受了这么久了,也该轮到我了......”
话音刚落,刺鼻的汽油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林星瑶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无力地挣扎着。
“白若薇,你疯了吗?!”
“我马上就会离开了,你没必要这样。”
闻言,白若薇轻笑出声。
“星瑶姐,你当我是傻子吗?谁会放着这么好的日子不过选择离开?”
说罢,她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汽油。
房间内瞬间燃起大火,白若薇转身就要离去,却又在门口不远处停了下来。
“星瑶姐,你说傅总一会回家,会救谁?”
阵阵浓烟呛得林星瑶不停咳嗽,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不断灼痛着她的皮肤。
她想站起身,浑身却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瘫倒在地。
而白若薇就坐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忽然,她故作惊恐地尖叫起来:
“星瑶姐,求求你放过我,我肚子里还有傅总的孩子!”
此刻,她已经明白了白若薇的计谋,却无心应付,强忍着痛,挣扎朝门外爬去。
片刻后,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傅总您不能进去,火势太大了!”
“滚开!瑶瑶还在里面!”
下一秒,门被猛地踹开,男人冒着滔天的火光冲了进来。
却在门开的瞬间,看见了瘫倒在地的白若薇。
“傅总......您先救星瑶姐吧......”
“别......别管我,我......我不怪星瑶姐。”
说完,她立刻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傅砚辞眉头紧拧,目光在林星瑶和白若薇身上来回游移。
最终,还是对白若薇的担忧占据了上风。
他将白若薇拦腰抱歉,看向林星瑶的眼里满是愧疚。
“瑶瑶,等我。”
林星瑶瘫倒在地,眼睁睁看着江逾白抱起温知晴大步朝外走去。
心脏像是破了一个巨大的洞,鲜血疯狂地往外涌,痛到麻木。
她拼命用着仅有的力气,缓慢地朝门口爬去。
滚烫的地面,四周的烈火,都在灼烧着她的身体。
她强忍着剧痛,却在爬到门口时昏死过去。
昏迷前一秒,她看见男人去而复返的身影。
7
再次醒来时,林星瑶眼前一片模糊。
不远处,传来两人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傅总,我们的特效烧伤药只剩一只了,您看......”
“给若薇。”
“可您夫人的烧伤更严重,如果不用特效药,今晚可是万蚁蚀骨的痛。”
“我的决定不需要你来质疑,更何况若薇是孕妇。”
医生不敢再言语,默默转身走了出去。
傅砚辞看着病床上昏迷的林星瑶,薄唇紧抿,眼神晦暗不见底。
片刻后,他缓缓走上前想触碰林星瑶的脸,却恰好对上了她睁开的眼。
傅砚辞心头微颤,复杂的情绪在眼底交织。
“瑶瑶,你别怪我,是你先伤害若薇的。”
林星瑶垂眸遮住眼里的自嘲,不想再为自己辩解。
“嗯,我不怪你。”
“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也是我们的结婚纪 念 日,最好还是能如期举行,否则公司的股价......”
林星瑶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带着些释怀的笑。
“我知道了,选一件长袖的礼服遮住伤口就好。”
不想被傅砚辞看出端倪,林星瑶敷衍着回答。
既然他这么看重股价,那后天,她一定会为他送上一份“大礼”!
傅砚辞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林星瑶会这么快答应。
看着她平静的脸,一股莫名的恐慌感无孔不入地泛了上来。
明明林星瑶这副大气得体的模样就是他想要的,可她真的变成这样,他又觉得胸口一阵发闷。
他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病房门却被医生敲响。
“傅总,白若薇小姐一直在找您。”
他眉头微蹙,留下一句“瑶瑶,好好休息。”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深夜,她独自躺在病床上,却从护士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傅砚辞正守在白若薇身边。
可她根本来不及伤心,身体上蚀骨的痛就要将她淹没。
她想蜷缩身体缓解痛苦,却发现连蜷缩这种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
她只能闭上双眼,承受着一波波蚀骨的痛。
曾经那个爱她如命的傅砚辞,终究还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了。
再次见到傅砚辞,是在宴会当天。
房间内,他拿着一件精美的礼服递给林星瑶。
“瑶瑶,今晚你会是最美的公主。”
林星瑶平静的接过换上,挽着傅砚辞的手准备出门时,却被白若薇拦下。
“砚辞哥,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这么华丽的宴会,我还没见过,我也想带我们的孩子见见世面......”
傅砚辞面露难色,试探地看向林星瑶。
“既然若薇妹妹想去,那就一起吧。”
看见林星瑶答应的这么爽快,傅砚辞既烦闷又满意。
三人走到车旁,白若薇却率先坐上副驾。
“星瑶姐,我怀孕了晕车。”
林星瑶平静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另外一辆车。
“嗯,我也晕车,你们先走吧,我坐这辆。”
林星瑶率先乘车离开,同时也收到了来自顾明川的信息。
【下个路口,会有人帮你换车。】
【你这辆车,会在第二个路口 爆炸。】
而傅砚辞看着林星瑶的车消失,心里的恐慌感更甚,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失控。
片刻后,他坐上了车。
路上,他跟在林星瑶的车后。
在驶过第二个路口时,载着林星瑶的那辆车却在他眼前轰然爆炸。
滔天的火光,染红了天空,也染红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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