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两人来到厅中,见上官曦端坐着,谢宵来回踱着步,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说的什么。袁今夏径直奔向上官曦,“上官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大人,是上官姐姐来了。”
陆绎点了点头,冲门外的岑福说道,“请到厅中说话吧。”
岑福应声离开。
陆绎站起身,说道,“走吧,去看看。”
“上官姐姐来此是为了何事呢?”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人不想猜猜么?”
“我对其它人怎样想怎样做,都没兴趣。”
“那大人对什么有兴趣?”
陆绎扭头看向小姑娘,挑了挑眉。
袁今夏见状,喜滋滋地笑了起来。
两人来到厅中,见上官曦端坐着,谢宵来回踱着步,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说的什么。袁今夏径直奔向上官曦,“上官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上官曦急忙起身,与袁今夏打了招呼,又向陆绎行了礼。谢宵听到袁今夏声音,转头便也奔了过来,丝毫没有要与陆绎打招呼的意思。陆绎也不介意,径直走上前坐下。
“上官姐姐,你们来此找大人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不待上官曦说话,谢宵便抢着说道,“杭州乌安帮分舵最近不太平,有几个弟兄无故被害身亡,迟迟找不到凶手,分舵派人到扬州报信儿,我和师姐便来了。今夏,我原本一直就想来的,我知道你在这儿,我得来保护你,只是我爹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就耽搁了时日,今夏,你还好么?”
“谢伯伯身体怎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爹好多了,我这才有时间出来,这回我就不走了,一直陪着你,等你忙完咱们一起回扬州。”
袁今夏尴尬地笑了两声,说道,“谢伯伯好了就好,谢圆圆,那咱们先说正事儿?”
“哪有什么正事儿?我就说分舵的弟兄说不定得罪了什么人,查下去便是了,师姐偏不信,她说直觉没这么简单,非要怀疑是那个早做了鬼的董奇盛所为,这不是活见鬼了么?我怎么劝师姐都不听,非得来此询问方才安心。我一想也是,来此还能看见你,正好。”
袁今夏见谢宵拦着自己,正愁没有借口脱身,等谢宵说完,立刻转到上官曦跟前,说道,“上官姐姐,你为何怀疑到董奇盛身上了?”
“我与董奇盛数次交手,对他的武功招数了然于胸,况且他的武器是一把厚背宽刃刀,与平时的刀略有不同,那些死去的分舵弟兄身上的伤口,正是此刀所伤。”
袁今夏看了陆绎一眼,陆绎点点头。
袁今夏便说道,“上官姐姐若是能够确认,我也不妨告诉姐姐,董奇盛确实没有死。”
“什么?”谢宵一听顿时炸了毛,“他没死?不可能!董家水寨三百余口被灭门,据说无一人逃生。”
袁今夏听谢宵说得直接,便有意试探,问道,“谢圆圆,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莫不是你所为?”
“怎么可能?袁大虾,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谢宵再不济也是乌安帮的少帮主,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有一号,就算董奇盛与我乌安帮有仇,他做尽了坏事我只找他算账便是了,董家水寨还有许多妇孺幼子,我怎么可能滥杀无辜呢?”
“好,我信你!”
上官曦见谢宵一直胡搅和,便转向陆绎问道,“陆大人,袁姑娘所说可当真?”
“是,董奇盛没死,董家水寨被灭门那一晚,他逃了出去,彻底投靠了倭寇,若我所料不差,如今他应该在杭州。”
谢宵仍是不信,指着陆绎说道,“姓陆的,你别信口开河,这怎么可能?我师姐就是因为信任你,才来此询问的。”
袁今夏走到陆绎跟前,冲谢宵说道,“谢圆圆,你可还记得在龙胆村,大人冲进山洞将你救出一事?”
谢宵一听,便有些蔫了下来,说道,“袁大虾,你提这事干嘛?”
“当时,那群倭寇抓住你之后,说要将你交给董奇盛处置,多亏大人及时将你救了出来,否则你的性命可能早就不保了。”
“倭寇说的,你怎么知道?”
“大人能听懂东瀛话。”
“今夏,你别被他骗了,他就是在你面前吹嘘。”
“信不信由你,我还有其它证据证明董奇盛还活着。”
“什么证据?”
“董家水寨被灭门那晚,我与大人亲眼所见,只不过我们去晚了,赶到的时候,三百余口已经都死了,但唯独少了董奇盛,我们依据现场情形判断他逃走了。”
“你们去了董家水寨?可有看到凶手?”
袁今夏扭头看向上官曦,略犹豫了一下。上官曦察觉,平静地问道,“袁姑娘但说无妨。”
“上官姐姐,我与大人亲眼见到翟兰叶离开董家水寨,又亲眼见到她返回去在死人堆里捡了一把梳子离开,若说不是她,就解释不通了。”
上官曦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与她,从前是有情谊,如今物是人非,我们便已没有什么瓜葛了。”
袁今夏和陆绎同时向上官曦腰间瞧了一眼,见翟兰叶送她的香囊已不在了,便知她说的是实话。
陆绎此时方才开了口,说道,“上官堂主来此,询问董奇盛之事,只是顺便吧?”
“陆大人果然睿智!”上官曦从怀中摸出一物,用帕子包裹着,说道,“分舵的兄弟身上,我检验出一枚暗器,想必陆大人会很熟悉。”
袁今夏上前接过来,走回陆绎身边,一层一层打开,惊讶地说道,“大人,是东瀛人的五爪钉。”
“什么?”谢宵又是一惊,一个箭步窜到近前,待看清了那暗器,便转身问上官曦,“师姐,你何时发现的?怎么没跟我说?”
上官曦没理会谢宵,冲陆绎说道,“陆大人,乌安帮在江湖上能立足,数十年来靠的是信誉,当然也凭本事,我们不怕事,死了几个弟兄,我们除了安抚遗属,找出凶手替他们报仇便是。但此事涉及到倭寇,我以为不会这么简单,乌安帮被人寻仇事小,但若倭寇有其它图谋便是为祸朝廷和百姓,所以想与陆大人事先通个气儿。”
“上官堂主有远见!此事,我知道了!”说罢瞥了谢宵一眼,暗道,“他身边有这样一个样样都出色又喜欢他的女子,因何不懂得珍惜?”
“如此,我们便告辞了!”上官曦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转身便向外走。
谢宵不想走,一步都没动,冲着上官曦的背影说道,“师姐,你先回去吧,我要留在这儿和今夏好好说说话。”
上官曦听罢脸色铁青,脚下没停径直离开了。
袁今夏看向陆绎,无奈地笑了下。陆绎起身,说道,“走吧,我们回去,还有事做。”
谢宵拦住袁今夏,说道,“袁大虾,你别走啊,我好容易来一趟,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呢。”
“那个……谢宵,是这样的……”袁今夏刚要解释,陆绎已将袁今夏的手握住了。
袁今夏“嘿嘿……”笑着,跟着陆绎离开了。
谢宵看得目瞪口呆。
岑福上前两步,作了个请的手势,“谢少帮主,请吧!”
“不是,这什么情况?”
“谢少帮主,与你无关之事,还是少问为好。”
“不是,我凭什么不能问?怎么就跟我无关了?今夏她怎么和……和那姓陆的牵起手来了?”
“谢少帮主既是看到了,还须别人告诉你么?”
“你的意思是……今夏和姓陆的……好……好了?他凭什么?今夏怎么会看上他?”
“谢少帮主,请注意您的用词,我们家大人与袁姑娘怎样,不是您能置喙的。”
“不是,你……你让我好好想想,”谢宵拍着脑门来回踱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岑福懒得理会,便说道,“谢少帮主,恕在下不能相陪了,您请自便!”说完也出去了。
谢宵兀自傻愣愣地呆立了良久,才耷拉着脑袋离开了。
陆绎的房间。袁今夏倒了一杯茶送到陆绎面前,笑道,“大人心情可好?”
“好啊,”陆绎笑得开心,端起杯子呷了一口。
“大人,上官姐姐说的情况,您怎么看?”
“董奇盛或许是出于私人恩怨,也或许是受人指使 ,扰乱我们的视线。”
“卑职也是这么考虑的,大人,我们要不要出去逛逛?”
“走!”陆绎站起身。
见陆绎应得十分痛快,袁今夏亦十分开心。陆绎走了两步,回身将小姑娘的手拉住,柔声道,“不必与我解释什么,我怎会不信你?”
“大人,其实卑职没想解释,真的,我也一样信任大人!只是,谢圆圆是一根筋,说话做事不经大脑,卑职怕他言语冲撞了大人,惹大人不开心。”
陆绎调侃道,“那你可得好好想想,如何哄我开心才是。”
“大人~~~”小姑娘拖着长音撒娇道,“您都多大了?还用哄的?”
“不想哄?那不去了。”
“哄哄哄,我的好大人,长得好,有才气,武功好,人又善良,正直,潇洒,大度,还……”
袁今夏话未说完,岑福便迎面走了过来,见两人情形,急忙低了头,假装没看见,一转身便想拐弯离开。
“岑福,我们去乌安帮附近看看,你在此守着,若有急事可去那里寻我们。”
“是,大人!”岑福应声,见两人高高兴兴地离开了,才长长呼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大人与袁姑娘真是天生的一对,那位谢少帮主可真是自不量力,自寻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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