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妻分居五年,出差经过她家借住一晚,深夜竟有人推开我的房门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28 18:09 1

摘要:每一滴雨水砸在玻璃上,都晕开一小片模糊的光晕,把远处的霓虹灯搅成一锅流光溢彩的粥。

车窗外的雨,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胡乱地擦拭着这个陌生的城市。

每一滴雨水砸在玻璃上,都晕开一小片模糊的光晕,把远处的霓虹灯搅成一锅流光溢彩的粥。

我靠在冰冷的车窗上,感觉那股凉意,正一点点透过骨头,渗进心里。

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亮起,是航空公司的短信。

【尊敬的旅客,因雷暴天气影响,您乘坐的航班已取消……】

后面的字,我没再看下去。

心里那点微弱的侥幸,像被风吹灭的火柴,只剩一缕青烟。

回不去了。

今晚,我被困在了这座城。

这座我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的城。

我划开手机屏幕,手指在通讯录上悬停了很久。

那个名字,早就被我改掉了。

从“老婆”,变成了她的全名,苏晚。

像个再普通不过的联系人,静静地躺在一堆客户和同事的名字中间。

五年了。

整整五年,这个号码我一次都没拨过。

它就像一座被废弃的灯塔,我知道它在那里,却再也没有船只为它而停留。

外面的雨好像更大了,雨刮器发了疯似的左右摇摆,却依然刮不干净那层水幕。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带着点不耐烦的口气问:“哥们儿,到底去哪儿啊?再这么耗下去,我可得收你等候费了。”

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

酒店?随便找一家快捷酒店,在潮湿的被子里蜷缩一夜?

还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带着车里柠檬味香薰的甜腻,却压不住心底泛上来的苦涩。

最终,我还是按下了那个绿色的拨号键。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一声,两声,三声。

每一声,都像一把小锤子,不轻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

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挂断,或者无人接听的准备。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电话通了。

“喂?”

是她的声音。

五年了,还是一样,清清冷ا的,像山涧里流淌的溪水,带着一点点凉意。

但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那声音的尾调里,似乎藏着一丝我听不懂的疲惫。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喂?哪位?”她又问了一遍,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警惕。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是我。”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沉默到我能清晰地听到雨点敲打车顶的声音,密集得像一场仓促的鼓点。

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大概是蹙着眉,眼神里充满了意外和不解吧。

“有事吗?”终于,她开口了。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一个陌生人。

“我……在南城出差。”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点,“航班取消了,酒店……没订到合适的。”

我说谎了。

这个点,怎么可能订不到酒店。

我只是,鬼使神使地,想找一个借口。

一个能和她再说上几句话的借口。

“所以呢?”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我的手心开始冒汗,紧紧攥着手机,“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借宿一晚。”

话说出口的瞬间,我自己都愣住了。

我怎么会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

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我们是两个,断了五年联系的陌生人。

我几乎能预感到她下一秒就会冷笑着拒绝,然后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比刚才更长,更压抑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

“地址发给我。”

她说。

然后,电话就挂了。

我握着手机,愣愣地看着窗外。

雨,好像小了一点。

司机把车停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门口。

这里和我记忆中的南城完全不一样。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璀璨的霓虹,只有几栋灰扑扑的居民楼,安静地矗立在夜色里,像几个沉默的老人。

我按照她发来的地址,找到了那栋楼。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我摸着黑,一级一级地往上爬。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各家各户飘出来的饭菜香。

很陌生,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我站在四楼的门前,那扇暗红色的木门上,贴着一张褪了色的“福”字。

我抬起手,却迟迟没有敲下去。

我在怕什么?

怕见到她?还是怕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她?

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苏晚就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质睡衣,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她没化妆,素着一张脸,眼角似乎有了一些我从未见过的细纹。

可她还是她。

还是那个,能让我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来的苏晚。

“进来吧。”她侧过身,给我让出一条路。

我拖着行李箱走进去,局促得像个第一次上门拜访的客人。

她的家不大,两室一厅的格局,收拾得很干净。

客厅的灯光是暖黄色的,照得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这股暖意,和我身上从雨夜里带来的寒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注意到,沙发上搭着一条小小的,印着卡通图案的毛毯。

茶几上,放着一个喝了一半的牛奶杯,旁边还有几块啃得乱七八糟的饼干。

墙角,堆着一些五颜六色的积木。

我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她……有孩子了?

这个念头,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扎进了我的心脏。

不疼,但是很酸,很涩。

也是,五年了,她有新的生活,有自己的家庭,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应该为她高兴的。

可我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喝点热水吧。”她递给我一个杯子,杯壁温热。

“谢谢。”我接过来,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

她的手,很凉。

我们之间,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

电视开着,正在播一个无聊的综艺节目,主持人的笑声夸张又刺耳。

“那个……你先生,不在家吗?”我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问完就后悔了。

我有什么资格问这些?

苏晚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平静。

“我没有先生。”

我愣住了。

那这些……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淡淡地解释了一句:“我妹妹的孩子,偶尔会过来住。”

我松了一口气。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松这口气。

“你睡次卧吧,我刚换了床单被套。”她指了指旁边的一扇门,“浴室在那边,有新的毛巾和牙刷。”

她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客气,又疏离。

就像在招待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朋友。

不,连朋友都算不上。

顶多,算一个需要帮助的,前夫。

“好,麻烦你了。”我点点头。

我走进次卧,房间不大,但很整洁。

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

书桌上,放着一个相框。

我走过去,拿了起来。

相框里,不是她的照片,也不是别人的照片。

而是一幅画。

一幅儿童画。

画上,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在草地上放风筝。

太阳被画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画的笔触很稚嫩,色彩却很明亮。

我看着那幅画,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洗完澡出来,客厅的灯已经关了。

只有她卧室的门缝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光。

我蹑手蹑脚地走回次卧,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床单上,有一股淡淡的阳光的味道,很好闻。

是她晒过的被子。

我能想象出,她抱着被子,站在阳台上,阳光洒在她头发上的样子。

我们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日子。

在那个属于我们的小家里,她也总是喜欢在晴天的时候晒被子。

她说,晚上盖着沾满阳光味道的被子,会做好梦。

可后来,我们的梦,都碎了。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隔壁房间的光,熄灭了。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和寂静。

只有窗外,还隐约能听到一点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五年,她是怎么过的?

她有没有……偶尔会想起我?

就像我,在无数个加班的深夜,在每一次看到别人一家三口幸福的笑容时,会控制不住地想起她一样。

我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那时候,我还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她是系里最漂亮的女孩。

我追了她整整一年。

每天早上,在她宿舍楼下等她,给她送早饭。

每天晚上,陪她在图书馆自习,送她回宿舍。

下雨的时候,我会把唯一的一把伞都撑在她头顶,自己淋成落汤鸡。

她生日的时候,我用攒了三个月的生活费,给她买了一条她很喜欢的裙子。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爱她,我们就能一辈子在一起。

后来,我们也确实在一起了。

毕业,工作,结婚。

我们用所有的积蓄,付了一套小房子的首付。

房子不大,但很温馨。

我们一起去挑家具,一起刷墙,一起把那个空荡荡的房子,一点点填满。

我记得,我们买的第一件家具,是一个很大很软的沙发。

我们窝在沙发里,看电影,聊天,一聊就是一整个通宵。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没了。

在七个月的时候,因为意外,没了。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苏晚从手术室里出来时,那张惨白如纸的脸。

她的眼睛里,没有眼泪,只有一片死寂的荒漠。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好像就隔了一堵看不见的墙。

我拼命地工作,加班,出差。

我以为,只要我赚足够多的钱,就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就能弥补心里的那个空洞。

我以为,只要我们不提,那件事就会慢慢过去。

可我错了。

我越是逃避,那堵墙就越厚。

我们开始争吵。

为了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吵到最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像是隔着一个银河系。

我能感觉到,她离我越来越远。

直到有一天,她把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我面前。

她说:“我们都放过彼此吧。”

我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我有很多话想说。

想说对不起,想说我爱你,想说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可最后,我只说了一个字。

“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半梦半醒之间,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下着大雨的下午。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那个我们一起布置的家。

我没有回头。

我怕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了。

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咔哒”一声,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是小偷吗?

不对,苏晚的家,怎么会有小偷?

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借着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一点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那是个孩子。

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怀里抱着一个旧旧的泰迪熊。

她走到我的床边,停了下来。

然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好奇,又带着一丝胆怯。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孩子……是谁?

妹妹的孩子?

为什么会在半夜,跑到我的房间里来?

就在这时,那个小女孩,突然奶声奶气地开口了。

“叔叔,你是我爸爸吗?”

轰的一声。

我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我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看着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黑暗中,像两颗明亮的星星。

那张小小的脸,那挺翘的鼻子,那微微嘟起的嘴唇。

像谁?

太像了。

像苏晚。

也像……年轻时候的我。

我的心,开始疯狂地跳动,一下一下,撞击着我的胸膛,疼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一个荒唐又大胆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我心底冒了出来。

这个孩子……

会不会是……

“念念!你怎么跑出来了!”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从门口传来。

她快步走进来,一把抱起那个叫“念念”的小女孩。

她打开了房间的灯。

刺眼的光线下,我终于看清了那个孩子的脸。

也看清了苏晚脸上,那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和苍白。

“对不起,吵到你了。”她抱着孩子,背对着我,声音有些发抖,“她……她有时候会梦游。”

梦游?

这个借口,也太拙劣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的背影,一字一句地问:“她是谁?”

苏晚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她没有回头。

“我说了,是我妹妹的孩子。”

“你妹妹不是在国外吗?”我追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时候生的孩子?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我的声音,也开始发抖。

因为激动,也因为一种,即将揭晓谜底的恐惧。

苏晚沉默了。

她怀里的小女孩,却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脆生生地说:“妈妈,这个叔叔,长得好像我画里的爸爸呀。”

妈妈?

画里的爸爸?

我想起了书桌上那幅画。

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那个放风筝的女人。

原来,那个女人,是苏晚。

那个小女孩,是念念。

而那个,在画里没有出现,却存在于孩子想象中的爸爸……

是我吗?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苏晚。

“苏晚,你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苏晚缓缓地转过身。

她的眼圈,红了。

有眼泪,在里面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妈妈,你为什么不说话呀?”怀里的念念,用小手摸了摸她的脸,“你是不是不舒服?”

苏t晚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开口了。

“林舟,我们……谈谈吧。”

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念念已经睡着了,被苏晚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就是我睡的那间次卧。

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次卧,那是她女儿的房间。

难怪,里面会有那么多孩子的痕迹。

我真是个傻瓜。

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茶几上,放着两杯水。

水已经凉了,谁也没有碰。

我们相对无言,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什么时候的事?”最终,还是我先开了口。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我自己的。

“离婚后,才发现的。”苏晚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阵风,吹过我荒芜的心田。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又问。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口。

为什么?

苏晚抬起头,看着我。

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像一片即将决堤的海。

“告诉你?”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告诉你有什么用?”

“林舟,你忘了我们是怎么离婚的吗?”

“你忘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你忘了,在那之后,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她一连串的质问,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我忘了?

我怎么可能忘。

那些日子,是我这辈子,最黑暗,最痛苦的回忆。

“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到那个孩子,浑身是血地问我,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我不敢睡觉,我不敢闭上眼睛。我整夜整夜地失眠,掉头发。”

“我跟你说,我说我好难受,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你是怎么说的?”

“你说,苏晚,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不就是没了一个孩子吗?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

“你说,公司里一堆事等着我处理,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伤春悲秋。”

“林舟,那时候,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一个人。我从医院回家,一个人。我在家里,看着那些我们为孩子准备好的婴儿床,小衣服,一个人。”

“你在哪里?”

“你在公司,你在酒桌上,你在跟你的客户谈笑风生。”

“你有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你有没有,问过我一句,疼不疼?”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一颗一颗,砸在冰冷的地板上,也砸在我的心上。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

她说的,都是真的。

那时候的我,就是那么混蛋。

我以为,男人就应该把事业放在第一位。

我以为,只要我成功了,就能给她一切。

我以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痛。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不去碰那个伤口,它就会自己愈合。

可我不知道,有些伤口,你不去管它,它只会溃烂,发脓,最后,烂到骨子里。

“我提出离婚,你甚至没有一句挽留。”

“你就那么轻易地,签了字,搬了出去。”

“在你心里,我,那个家,那个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是不是都无足轻重?”

“不是的!”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反驳。

“不是那样的!”

“苏晚,不是那样的!”

我冲到她面前,蹲下身,想要去握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那是什么样的?”她看着我,眼神冰冷,“你说啊。”

我说不出来。

我能说什么?

说我不是不难过,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说我不是不爱你,我只是用错了方式?

说我每天拼命工作,只是想逃避回到那个家,那个没有了孩子的家,那个让我窒息的家?

这些话,在五年前,我就该说了。

现在再说,还有什么意义?

“发现怀孕的时候,我已经搬出来了。”

“我一个人,去做产检,一个人,忍受孕吐的折磨,一个人,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我也想过,要不要告诉你。”

“可我不敢。”

“我怕。我怕你又会说,打掉吧,我们不适合要孩子。”

“我怕你就算接受了她,也只是出于责任,而不是爱。”

“我更怕,我们重蹈覆覆辙。”

“林舟,我输不起了。我不能再失去一个孩子了。”

“所以,我选择了,一个人把她生下来,一个人把她养大。”

“这五年来,很难。真的很难。”

“我一边工作,一边带她。她生病的时候,我一个人抱着她,在医院的走廊里,坐到天亮。”

“我开家长会,看着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着,只有她,只有我。”

“她问我,妈妈,我的爸爸呢?他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我只能骗她说,爸爸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我每天,都在自责和愧疚中度过。”

“我觉得,我对不起她,让她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可是,我没有办法。”

“我只能,尽我所能,给她双倍的爱。”

她说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泪水,已经流了满脸。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拧成了一团。

疼。

铺天盖地的疼。

我从来不知道,这五年,她是这么过来的。

我以为,她离开我之后,会过得很好。

会找到一个,比我更懂得珍惜她的人。

会组建一个新的,幸福的家庭。

可我没想到,她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

而我,这个罪魁祸首,却对此,一无所知。

我算什么男人?

我算什么丈夫?

我甚至,连算一个父亲的资格,都没有。

“对不起。”

我跪在地上,声音哽咽。

“苏晚,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

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所有的忏悔,都显得那么虚伪可笑。

苏晚没有说话。

她只是看着我,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那晚,我们聊了很久。

或者说,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我在听。

我第一次,知道了她这五年的生活。

知道了她为了养活念念,换了三份工作。

知道了她为了给念念更好的教育,搬到了这个离市区很远,但学区还不错的小区。

知道了念念有很严重的过敏性鼻炎,一到换季,就会不停地打喷嚏,流鼻涕。

知道了念念很喜欢画画,她的梦想,是当一个画家。

知道了念念很懂事,她从来不哭不闹,因为她知道,妈妈一个人带她,很辛苦。

我听着这些,心如刀割。

这些,本该是我,和她一起承担的。

孩子的每一次成长,每一次生病,每一次欢笑,都应该有我的参与。

可我,却缺席了整整五年。

天快亮的时候,苏晚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林舟,你走吧。”她说。

“天亮了,雨也停了,你应该能买到最早一班回去的票。”

我看着她,她的眼睛又红又肿,脸上写满了疲惫。

“我不走。”我说。

“苏晚,我不走了。”

“你什么意思?”她警惕地看着我。

“念念是我的女儿,我是她的爸爸。”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错过了五年,我不能再错过她的以后了。”

“你凭什么?”苏晚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五年来,你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吗?你给过她一分钱的抚养费吗?你现在凭什么,一句话,就想认回这个女儿?”

“我知道,我没资格。”我低下头,“可是苏晚,她是我的女儿,我身体里,流着我的血。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不会跟你抢她。我只是……想弥补。”

“我想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我想给她买漂亮的裙子,带她去游乐园,教她骑自行车。我想在她被欺负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保护她。我想参加她的每一次家长会,每一次运动会。”

“苏我晚,求你了,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弥补你们的机会。”

苏晚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恨,有怨,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深不见底的悲哀。

良久,她叹了一口气。

“林舟,你觉得,我们还回得去吗?”

“破镜,还能重圆吗?”

我没有回答。

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

我只知道,我不想再失去她们了。

一次,已经够了。

我没有走。

我在南城,请了长假。

我在苏晚家附近,租了一间小公寓。

我开始,学着,做一个父亲。

一开始,很难。

念念对我,很陌生,也很排斥。

她不肯叫我爸爸,只肯叫我“叔叔”。

她不肯让我抱,不肯让我牵她的手。

苏晚对我的态度,也依旧是不冷不热。

她允许我见念念,但每次,都像在监视一个犯人。

我没有气馁。

我知道,这是我应得的。

我欠她们的,太多了。

我开始,每天去接念念放学。

一开始,她总是躲在老师身后,不肯跟我走。

我就在幼儿园门口,一直等。

等到苏晚下班过来,再一起送她们回家。

我开始,学着做饭。

我一个,连厨房都没进过几次的大男人,开始对着菜谱,研究各种儿童餐。

番茄炒蛋,炒糊了。

可乐鸡翅,做咸了。

青菜面条,煮烂了。

每一次,我都灰头土脸。

可当我看到,念念小心翼翼地,吃下我做的第一口饭时,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我开始,了解念念的喜好。

我知道了,她喜欢粉色,喜欢草莓味的蛋糕,喜欢看《小猪佩奇》。

我知道了,她最喜欢的玩具,是那个旧旧的泰迪熊,那是苏晚送给她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我知道了,她画画很有天分,她的墙上,贴满了她的作品。

我把她的每一幅画,都用手机拍下来,设置成我的屏保。

有一次,我带她去公园玩。

她不小心摔倒了,膝盖磕破了皮,流了很多血。

她没有哭。

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心疼得快要碎了。

我抱着她,用最快的速度,冲向最近的诊所。

医生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我比她还紧张。

我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不停地跟她说:“念念不怕,爸爸在。”

从诊所出来,她趴在我的背上,突然,用很小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了一句:“爸爸,我疼。”

那一刻,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我背着她,在夕阳下,走了很远很远。

我跟她讲我小时候的故事,讲我上学时的糗事。

她趴在我的背上,咯咯地笑。

那笑声,像天底下最动听的音乐。

从那天起,她开始,真正地接纳我了。

她会主动牵我的手,会把幼儿园里得到的小红花,送给我。

她会在我下班回家的时候,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会奶声奶气地,叫我“爸爸”。

而我和苏晚的关系,也开始,有了一点点微妙的变化。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充满敌意。

她会默许我,留在她家吃饭。

她会在我给念念讲睡前故事的时候,安静地,坐在旁边听。

我们之间,话不多。

但很多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那种默契,好像从来没有消失过。

有一次,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打开门,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苏晚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茶几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

是我最喜欢吃的,西红柿鸡蛋面。

我走过去,轻轻地,给她盖上毯子。

她醒了。

我们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灯光下,她的脸,柔和得像一轮月亮。

“面……快坨了。”她小声说。

我点点头,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吃着面。

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不知道,是面太烫,还是心太暖。

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静而温暖地过下去。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有耐心,总有一天,苏晚会重新接纳我,我们会重新成为,一个完整的一家。

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他叫周言,是苏晚的同事。

也是,一直在追求她的人。

他高大,帅气,温柔,体贴。

他会在苏晚加班的时候,给她送去热腾腾的饭菜。

他会在苏晚生病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

他对念念,也很好。

他会给念念买最新款的玩具,会带她去吃最好吃的冰淇淋。

念念很喜欢他,叫他“周叔叔”。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念念的幼儿园门口。

那天,我公司临时有急事,去晚了。

到的时候,就看到他,牵着念念的手,和苏晚站在一起,有说有笑。

那画面,刺眼得像一把刀。

他们看起来,才更像是一家三口。

而我,像个多余的,可笑的局外人。

“林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事,周言。”苏晚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好。”周言朝我伸出手,笑得很客气,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敌意。

我没有去握他的手。

我只是看着苏晚,问:“他是谁?”

“我说了,是我同事。”苏晚的眉头,皱了起来。

“只是同事吗?”我逼问。

我的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在熊熊燃烧。

是嫉妒。

是恐慌。

我怕。

我怕我好不容易,才修补起来的一点点希望,会被他,轻而易举地摧毁。

“林舟,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苏晚的声音,冷了下来,“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有我的生活,我有交朋友的权利。”

是啊。

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有什么资格?

我看着她,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还有那个,用一双清澈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我们的女儿。

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

我一个人,坐在租来的小公寓里,一杯接一杯地喝。

我把这五年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悔恨,都和着酒,一起吞进了肚子里。

我给苏晚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林舟,你又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累。

“苏晚,我们复婚吧。”我借着酒劲,说出了那句,我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你喝多了。”她说。

“我没喝多!”我大声说,“我很清醒!苏晚,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这五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我知道我以前错了,我混蛋,我不懂得珍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给念念一个完整的家,好不好?”

“林舟,你别说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太晚了。”

“什么太晚了?”

“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是因为那个姓周的吗?你爱上他了?”

“不关他的事。”

“那是什么?苏晚,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因为……我累了。”

她轻轻地说。

“林舟,我真的累了。”

“我没有力气,再去爱了。也没有勇气,再去相信了。”

“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年,我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

“你就当我,放过我吧。”

电话,挂了。

我握着手机,愣愣地坐在地上。

窗外的月光,冷得像冰。

我好像,真的要失去她了。

彻底地,失去她了。

在那之后,我好像变了一个人。

我不再每天,都去纠缠苏晚。

我只是,默默地,做我该做的事。

接送念念,给她做饭,陪她玩。

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女儿身上。

我好像,想通了。

如果,苏晚真的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能给她幸福,那我应该祝福她。

只要,她能让我,继续做念念的爸爸,就够了。

周言来得越来越勤了。

他会带着早餐,出现在苏晚家门口。

他会买好菜,在苏晚家,做一桌丰盛的晚餐。

他会像一个真正的主人一样,招待我这个“客人”。

每一次,我都像个傻子一样,坐在他们中间,吃着他做的饭,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

心,一次又一次地,被凌迟。

苏晚没有明确地,接受他。

但也没有,拒绝他。

她好像,在犹豫,在挣扎。

我能感觉到,她并不快乐。

她和周言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也在笑,但那笑容,却从来没有到达过眼底。

她的眼睛里,总是藏着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我只能等。

等一个,未知的结局。

转机,发生在一个雨天。

和五年前,我来南城的那个晚上,一样大的雨。

那天,念念突然发高烧。

烧到39度5,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苏晚急得快哭了。

她不停地给周言打电话,可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我二话不说,抱起念念,就往楼下冲。

“我送你们去医院!”

雨下得很大,根本打不到车。

我抱着念念,在雨里,跑了将近两公里,才跑到大路上,拦到一辆出租车。

到了医院,我浑身都湿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念念身上。

挂号,排队,看医生,做检查。

我抱着念念,在医院里,跑上跑下。

苏晚跟在我身后,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检查结果出来,是急性肺炎,需要马上住院。

办完住院手续,安顿好念念,已经是深夜了。

念念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小脸烧得通红。

苏晚坐在床边,握着念念的手,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我走过去,脱下我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别担心,会没事的。”我说。

她抬起头,看着我。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像两颗破碎的玻璃珠。

“林舟,谢谢你。”她说。

这是这五年来,她第一次,对我说谢谢。

我摇摇头,“她是我女儿,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一晚,我们谁也没有睡。

就那么静静地,守在念念的床边。

我们聊了很多。

聊起了以前的很多事。

聊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约会,第一次牵手。

聊起了我们一起,为了那个小家,奋斗的日子。

那些记忆,原来,我们谁都没有忘记。

它们只是,被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积满了灰尘。

现在,被轻轻地,拂去了。

“林舟,你知道吗?”苏晚看着窗外,轻声说,“和你离婚后,我恨过你。”

“我恨你的不负责任,恨你的冷漠,恨你的逃避。”

“我甚至想过,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

“可是,当我一个人,把念念带大的时候,我又会忍不住想。”

“如果,你还在,会是什么样子?”

“念念生病的时候,是不是就会有一个人,可以和我一起分担?”

“我开不动瓶盖的时候,是不是就会有一个人,可以帮我拧开?”

“家里灯泡坏了的时候,是不是就会有一个人,可以踩着梯子,帮我换好?”

“我承认,周言对我很好。他很体贴,很会照顾人。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很合适。”

“我也试过,去接受他。”

“可是,我做不到。”

“我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占满了。再也,装不下别的人了。”

她转过头,看着我。

“林舟,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我走过去,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她没有挣扎。

她的身体,很僵硬,但也很温暖。

“不傻。”我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哽咽,“傻的是我。”

“苏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没关系。”我抱紧她,“我可以等。”

“等多久,都可以。”

念念住院一个星期后,出院了。

周言,也终于出现了。

他提着一大堆水果和补品,来到病房。

他说,他那几天,手机坏了,公司又派他去外地紧急出差,所以,一直联系不上。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也不在乎了。

苏晚看着他,很平静地说:“周言,我们,还是做同事吧。”

周言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看了看苏晚,又看了看我。

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我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正轨。

不,是比以前,更好的轨道。

我辞掉了总公司的工作,跳槽到了南城的分公司。

虽然职位和薪水,都降了不少。

但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陪着念念和苏晚。

我搬出了那个租来的小公寓,搬回了苏晚的家。

当然,我还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苏晚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

我们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们一起,送念念上学,放学。

一起,逛超市,买菜。

一起,做饭,吃饭。

一起,辅导念念写作业。

一起,给念念讲睡前故事。

日子,过得平淡,却很真实。

我不再,急于,去跟苏晚,要一个答案。

我只是,用我的行动,去证明。

证明,我真的变了。

证明,我可以,给她们一个,温暖的家。

一年后,在念念的六岁生日那天。

我准备了一个,很特别的生日礼物。

那是一个,用我们三个人的照片,做成的影集。

里面,有我们第一次,一起去游乐园的照片。

有我们第一次,一起去海边看日出的照片。

有我们第一次,一起堆雪人的照片。

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我们这一年来,点点滴滴的回忆。

影集的最后一页,我放了一枚戒指。

那是我,重新买的。

和五年前,我向她求婚时,一模一样的那一款。

那天晚上,吃完蛋糕,我把影集,递给了苏晚。

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翻到最后一页,她愣住了。

我单膝跪地,看着她,拿出了那枚戒指。

“苏晚,我知道,我欠你一个,道歉。也欠你一个,承诺。”

“以前,我以为,爱就是,给她最好的物质生活。”

“现在,我才知道,爱是,陪伴,是分担,是理解,是包容。”

“我不知道,我现在说这些,还来不来得及。”

“我只知道,我不想,再错过你们了。”

“苏晚,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嫁给我,好吗?”

苏晚看着我,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悲伤的眼泪。

是喜悦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朝我,伸出了手。

旁边的念念,拍着手,大声地喊:“嫁给他!嫁给他!妈妈,嫁给爸爸!”

我笑着,把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不大不小,刚刚好。

就像我们。

兜兜转转,分分合合。

最终,还是回到了,彼此的身边。

后来,我问苏晚,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同意,让我借宿。

她说,其实,在她接到我电话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原谅我了。

她说,恨,太累了。

她不想,再背负着恨,过一辈子。

她说,她也想,给念念一个,完整的家。

也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抱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窗外,阳光正好。

客厅里,念念正在画画。

这一次,她的画上,不再只有妈妈和她。

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个身影,牵着她们的手,笑得很开心。

我知道,那个身影,是我。

是啊,破镜,或许,不能重圆。

但,我们可以,用爱,把那些碎片,重新粘起来。

虽然,会有裂痕。

但,那也是,我们独一无二的,勋章。

证明着,我们曾经,失去过,也证明着,我们现在,更懂得,珍惜。

来源:国香看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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