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然,蒙着眼吧。”老公周文斌说完这句话,把一条黑色的丝巾递到我面前,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我愣在原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那条丝巾,我认得,是我生孩子前,他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一次都没舍得用过。现在,它却成了我们夫妻之间一道冰冷的屏障,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辱。
“不然,蒙着眼吧。”老公周文斌说完这句话,把一条黑色的丝巾递到我面前,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我愣在原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那条丝巾,我认得,是我生孩子前,他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一次都没舍得用过。现在,它却成了我们夫妻之间一道冰冷的屏障,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辱。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面目全非的。
生下女儿思悦后的那一年,是我人生中最混乱,也最孤独的时光。剖腹产的伤口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小腹上,提醒着我曾经的撕裂。身材走了样,没日没夜的喂奶、换尿布,让我憔悴得不像话。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眼窝深陷,头发油腻,是我,又不是我。
周文斌的变化,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一开始,他还会抱着我说:“老婆辛苦了,等你身体恢复好。”我信了。可半年过去,一年过去,他宁可在书房打游戏到半夜,也不愿意回卧室。我们之间隔着一个婴儿床,却像是隔了一条银河。
我试着主动,换上新买的睡衣,喷了他最喜欢的香水。可他要么装睡,要么就叹口气说:“太累了,明天还要早起开会。”一次两次,我安慰自己他工作压力大。次数多了,心里的委屈就像发了霉的棉花,又湿又重。
“周文斌,你是不是嫌弃我?”终于,在一个深夜,我忍不住爆发了。
他坐在床边,背对着我,声音里满是疲惫:“苏晴,你能不能别闹了?我每天上班累死累活,回家还要听你疑神疑鬼。”
“我疑神疑鬼?我们多久没有夫妻生活了,你心里没数吗?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猛地回头,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过来:“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就是没感觉。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我……”他话没说完,但那嫌恶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的心,在那一刻碎得彻底。原来,那些情话都是假的,那些海誓山盟,都抵不过一条剖腹产的疤痕和走样的身材。
那晚我们大吵一架,冷战了半个月。直到他出差回来,带了礼物,态度也软化了。他说他咨询了心理医生,可能是产后夫妻的常见问题,需要慢慢适应。他说他爱我,爱这个家。
我信了,或者说,我选择了相信。为了女儿,为了这个看似完整的家,我卑微地去迎合他。我开始疯狂健身,节食减肥,用最贵的护肤品,想找回从前的自己。可每当我靠近他,他眼底深处的那一丝抗拒,都像针一样刺痛我。
直到那天晚上,我再次鼓起勇气,他却拿出了那条黑色丝巾,说出了那句让我万念俱灰的话:“不然,蒙着眼吧。”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平静地接过丝巾,轻轻系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黑暗中,我听到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那一刻,我心死了。
从那天起,我不再主动,不再追问。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女儿和工作上。我在一家外贸公司做跟单,工作不忙,但很琐碎。为了让自己忙起来,我主动向经理申请,接手了一个没人愿意碰的南美客户。
这个客户要求多,脾气怪,还喜欢半夜发邮件。同事们都劝我别自讨苦吃。可我需要这份忙碌来麻痹自己。我开始疯狂地学西班牙语,研究南美的贸易政策,每天加班到深夜。周文斌对此乐见其成,他甚至会“体贴”地把晚饭送到我公司,然后说:“你忙吧,我带思悦先回家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片荒芜。他不是体贴,他只是在为自己能晚点回家,能避开我,找一个完美的借口。
那段时间,家里请的保姆张阿姨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同情。张阿姨五十多岁,话不多,但手脚麻利,把女儿照顾得很好。有一次,我加班回来,看到张阿姨在阳台偷偷抹眼泪。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摇头,说想家了。
我没多想,直到有一天,我提前下班回家,想给女儿一个惊喜。
那天,我轻轻打开家门,屋里很安静。我换了鞋,正准备喊女儿的名字,却听到主卧室里传来周文斌压抑又兴奋的声音。我的心猛地一沉,第一反应就是他带了别的女人回家。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门虚掩着。我透过门缝看进去,看到的一幕,让我如遭雷击。
周文斌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我的睡衣,背对着我,身形娇小。周文斌正低头亲吻她的脖颈,嘴里喃喃地说着:“还是你最好,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那股奶味,也没有那条恶心的疤……”
我的血“嗡”地一下全冲上了头顶。我以为我会尖叫,会冲进去撕碎他们。可我没有,我只是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浑身抖得像筛糠。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转过头来,对我这个方向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是张阿姨!
那个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让我无比信任的保姆!
我几乎要昏厥过去。原来,我引狼入室!我每天辛苦工作,把女儿和丈夫都交给她,她却爬上了我丈夫的床,穿着我的睡衣,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温存!
而周文斌,我的丈夫,那个嫌弃我身上有奶味、有疤痕的男人,竟然抱着一个比我妈年纪还大的保姆,说着最恶毒的情话来刺伤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家门的。我像个游魂一样在街上走了很久,直到双腿麻木。巨大的羞辱和背叛感,几乎将我吞噬。我终于明白,他不是对我没感觉,他只是对我这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没感觉。他不是怕看见我的身体,他是怕看见我为他付出的证明!
冷静下来后,我没有回家。我找了个酒店住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婚。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我在家里不起眼的角落装了微型摄像头,在周文斌的车里放了录音笔。每天,我都像看一场恶心的戏剧一样,看着他和张阿姨在我家里、在我的床上颠鸾倒凤。
录音里,张阿姨的声音又嗲又媚:“文斌,你那个黄脸婆老婆什么时候跟你离婚啊?我可等不及要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周文斌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快了快了,她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根本顾不上家。等她那个南美客户的单子黄了,工作和家庭双重打击,到时候我再提离婚,她肯定净身出户。”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凛。南美那个单子?他们怎么会知道?这单生意是我升职的关键,也是我离婚后能争取到女儿抚养权的重要资本。
我立刻警觉起来。我翻查了所有的邮件往来和合同草案,发现了一个致命的细节。在一份我发给客户的报价单里,有一个小数点标错了位置。这个错误足以让公司损失惨重,而我,作为负责人,必然会被开除。
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后背。这份报价单是我在家加班时做的,当时张阿姨还好心地给我端来一杯咖啡。问题一定出在那杯咖啡里!
我拿着证据,找到了我的经理。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雷厉风行,最恨的就是职场倾轧。她看完我提供的监控录像——张阿姨趁我上厕所时在我电脑上操作的画面,脸色铁青。她当机立断,帮我联系了公司的法务和技术部门,悄悄修正了报价,并设下了一个局。
一切准备就绪,我回家了。
我像往常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周文斌和张阿姨见我没有丝毫察觉,越发肆无忌惮。
终于,到了南美客户签约的日子。那天,周文斌特地请了假,说要在家给我“庆祝”。张阿姨也做了一大桌子“好菜”。他们俩眉来眼去,等着看我被公司开除的好戏。
饭桌上,周文斌假惺惺地举起酒杯:“老婆,祝贺你!这个单子谈下来,你就是公司的功臣了!”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是啊,是功臣。在庆祝之前,我想给大家看点有意思的东西。”
我打开了客厅的投影仪,连接上我的手机。第一段视频,是周文斌和张阿姨在卧室的“精彩表演”。画面清晰,声音露骨。
周文斌的脸“刷”地一下白了,手里的酒杯“哐当”掉在地上。张阿姨更是吓得尖叫起来,想去关掉投影,却被我一把推开。
“别急啊,还有呢。”我按下了播放键,第二段视频是张阿姨在我电脑上修改报价单的录像。
周文斌猛地看向张阿姨,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而张阿姨,已经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
“周文斌,你没想到吧?你嫌弃我,找了个老女人。你算计我,想让我净身出户。可惜啊,你找的这个队友,是个蠢货。”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苏晴!你……你算计我!”周文斌恼羞成怒地向我扑过来。
这时,门被推开了。我的经理带着公司的法务和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周先生,你的行为已经涉嫌商业犯罪。这位张女士,你也将作为共犯被调查。”法务冷冷地说道。
警察上前,给还在发愣的周文斌和张阿姨戴上了手铐。周文斌直到被带走,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我。
我看着这出闹剧,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悲凉。我走到女儿的房间,看着她熟睡的脸庞,亲了亲她的额头。
后来,周文斌因为泄露商业机密和职务侵占被判了刑。张阿姨也被一并处理了。我顺利地离了婚,拿到了女儿的抚养权和大部分夫妻共同财产。
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我靠着那个南美大单,在公司站稳了脚跟,升了职,加了薪。我带着女儿,搬离了那个充满恶心回忆的家,住进了新的房子。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女儿在客厅的地毯上蹒跚学步,咯咯地笑着。我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突然觉得无比心安。
那条剖腹产的疤痕还在,身材也没有完全恢复到从前。但我不再为此感到自卑和羞耻。那不是丑陋的印记,那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勋章。
至于那条黑色的丝巾,我早就把它连同那段不堪的婚姻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眼睛,是该用来看清人心,看清未来的路,而不是用来蒙住自己,在黑暗的欺骗中苟延残喘的。
来源:芙蓉妈妈说育儿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