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质问我为什么退婚,我轻笑:不退婚,那为你割腕的竹马怎么办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9 19:44 1

摘要:白染被她的父母推着去陪沈景冰,而我则独自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靠着那冰冷的墙壁,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些。

和白染订下婚约、即将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天,

她的那个青梅竹马却突然闯入,大闹了我们的订婚盛宴。

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疯狂地砸碎了那座象征着幸福与希望的香槟塔,随后,竟用尖锐的玻璃碎片抵着自己的脖颈。

眼神中满是决绝,狠狠地割了下去。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订婚仪式在一片混乱与惊恐中戛然而止。

而我,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感到身心俱疲,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01

急诊室门口,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所有人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白染。

她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担忧,脚步慌乱地来回踱步。

而我,却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面无表情地抽着烟,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其实,我的内心又何尝不煎熬呢?只是,此刻的我,更需要这份冷静来支撑自己。

“出来了!医生出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身上。

医生缓缓摘下口罩,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沉重:“伤口不深,但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需要密切关注。”

众人听闻,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我也默默掐灭了手中的烟,扯掉领口那束缚得我喘不过气的领结,随手塞进口袋。

拖着沉重得仿佛灌了铅一般的步伐,我缓缓走到那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白染面前。

白染看到我过来,眼眶瞬间红了,她快步走过来,想要牵我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阿墨,景冰他……还好没事。”

是啊,还好没事。我在心里默默回应。

要是真出了事,白染恐怕会内疚一辈子,而我,也会被无情地钉在道德的十字架上,遭受世人的唾弃。

白染被她的父母推着去陪沈景冰,而我则独自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靠着那冰冷的墙壁,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些。

很快,我的面前站了四个人,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逼迫。

沈景冰的母亲红着眼眶,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秦墨,你也看到了,景冰对白染的感情……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份情谊,早已深入骨髓。白染对他来说,比命还重要。你是个好人,就成全他们两个吧。”

沈景冰的父亲则冷着脸,语气强硬得如同一块寒冰:“白染和景冰的感情,不是你一个外人能插足的。他们之间的羁绊,你根本不懂。白染现在选择你,只不过是因为年轻不懂事,等她成熟一点,一定会念着景冰的好。你就别再自取其辱了,识趣点,离开吧。”

白染的母亲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与无奈:“秦墨,阿姨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景冰现在这样……你能不能……先退一步?只要你离开了,他们两个一定会好好的。景冰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看他现在这样,我们心里也难受得厉害。”

白染的父亲更是直接得让人无法反驳:“经过这些事情,你也应该明白,白染和景冰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了。你和白染不合适,趁早分开吧,别闹得大家都不好看,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四个人的目的一致——逼我退出这场本就不该开始的感情纠葛。

我和白染在一起五年了,这五年里,我们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本以为可以携手共度余生。

然而,只要我和白染亲密一点,沈景冰就会像疯了一样发狂。

他砸过三次车,那一次次的撞击声,仿佛都砸在我的心上;跳过两次楼,每一次都让我心惊胆战,生怕他真的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用酒瓶划伤自己四次,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也刺痛了我的双眼;甚至还割过腕,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让我至今心有余悸。

可我爱白染啊,爱得那么深沉,那么执着。

我以为时间长了,沈景冰会慢慢放弃,会明白他的行为是多么的荒唐与可笑。

然而,我没想到他会变本加厉,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

订婚的消息,我们根本就没告诉沈景冰,生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但他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要弄死自己。

我看着白染瞬间崩溃的眼泪,还有她毫不掩饰的担心和心疼,突然觉得疲惫至极,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还不多的是?我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可他就是想弄死自己,再多的爱,也经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威胁,一次又一次的不辞而别。

四个老人说得对,我和白染确实不般配。

这种随时都怕另外一个人冲到我面前要死要活的疲累感,我真的受够了。

所以,不用他们逼的,经过今天的事,我决定放弃这段随时会血溅当场的爱情了。

我也真的是怕沈景冰真死了,那样的话,我会做一辈子噩梦,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

我更怕沈景冰精神有问题,那和他青梅竹马的白染会不会被传染?我不敢赌呀,我他妈的惜命呀,我还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有自己的未来要追求。

02

我径直回了我们的婚房,没有去找白染,仿佛那里才是我此刻唯一的避风港。

我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熬了一夜。

这一夜,我思绪万千,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年,沈景冰每次闹自杀,白染都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而我,却只能默默地等待,等待她能够回到我的身边。

果然,一整晚都没等到她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有。

分都分了,她回不回来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在心里自我安慰着,试图让自己释怀。

大学时,是白染追的我,整整四年,她像一只执着的小蜜蜂,围绕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她说我是她第一个真正喜欢的人,那份纯真的感情,让我感动不已。

毕业后,她还特意追到我的城市工作,只为了能够和我在一起。

看她那么执着,那么坚定,我才答应和她在一起,以为我们可以这样幸福地走下去。

然而,早知道她有个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竹马,打死我也不会开始这段关系,让自己陷入如此痛苦的境地。

三天后,白染终于回来了。

她看起来很疲惫,眼神中满是憔悴,见到我直接扑到我的怀里,仿佛找到了依靠:“秦墨,我好害怕,真的怕景冰出事。”

听着她声音里的担心,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有点心疼,毕竟,我们曾经那么相爱。

可是一想到要继续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又觉得心力交瘁,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长痛不如短痛,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我推开她,摘下手中的戒指,递到她面前,声音有些颤抖:“白染,这一对戒指都送你了,以后我们就别再联系了。”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当头浇了盆冰水,浑身颤抖不已。她猛地抓住我的手,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解:“秦墨?你说什么?什么叫别再联系了?秦墨你不爱我了么?景冰他有病,你连这都不能理解么……”

我抽回手,戒指差点掉在地上,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别跟我提沈景冰!听到他的名字我就烦。白染,三年了,我受够了,就这样吧。”

我绕过她,拖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准备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她堵在门口,眼圈红着,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秦墨!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你会娶我的,我们彼此相爱,就因为我照顾沈景冰,你就打算不要我?”

“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大学四年,我对你如何?我把整颗心都掏给你了呀,你能不能理解我,景冰和我一起长大,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呀。”

爱了七年,骤然分手,我知道她难以接受,毕竟,这段感情对我们来说都太过重要。

可我真的不想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了,每天都要担心沈景冰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那你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好了,以后找一个更爱你的人,好好生活,就比如沈景冰。”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一些,不想让她看出我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我绕过她,拖着行李准备离开,她却死死地抓着皮箱,眼里带着哀求:“秦墨,不要,我爱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心骤然一痛,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

“白染,你的爱太沉重了。带着个随时可能死在你面前的竹马,我受够了天天担心会变成害死别人的杀人凶手的日子。”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抱歉,我怕了,玩不起这种你死我活的游戏了。”

“戒指你收下吧,就当我们这三年在一起的纪念。”我把戒指递到她面前,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无奈。

“这房子,我会尽快处理,房款也会给你一半。我们好聚好散,希望你以后幸福。”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不想让她太过伤心。

“我不同意。”她死死按住行李箱,眼神中满是坚定与不屈,“你不能这么冷血,那是条人命。”

“我只把他当哥哥,你自己家哥哥出事情,难道你能不管不顾么?”她试图用这样的理由来说服我,让我改变决定。

“就因为我这几天照顾他?你就要放弃我们多年的感情,秦墨,你不能这样,这样对我不公平。”她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仿佛我是那个无情无义的人。

无力感再次席卷而来,冷血?公平?这三年,我时刻忍受着她那个作死的竹马,我何时问她要过公平?我在心里默默反问着自己,却无法说出口。

曾经的我,满心都是对她的爱意,爱到愿意接纳她的一切,无论是优点还是瑕疵,我都甘之如饴。那时的我,觉得只要能和她在一块儿,再大的困难我都能扛过去。

可如今,我内心满是决绝,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放弃。那些曾经看似无法跨越的阻碍,此刻在我眼中,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再也无法成为我前行的羁绊。

“我冷血,对你不公平?白染,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能不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这三年里你都做了些什么。我告诉你,我真的受够了。”我紧咬着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积压已久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受够了你那个动不动就自残的竹马,为了照顾他那敏感又脆弱的情绪,我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你见不得光的情人。我像个在黑暗中挣扎的小丑,只能躲在角落里,连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回想起这三年的种种,我的内心满是苦涩,那种被忽视、被边缘化的感觉,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

“我厌倦了每次他那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你就火急火燎地赶过去,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晾在原地。我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在无尽的黑暗中等待着你的归来,可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我望着远方,眼神中满是落寞,那些独自等待的夜晚,如同噩梦一般,不断地在我脑海中回放。

“我受够了你们两家看我的眼神,那种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排斥,仿佛我才是那个死缠烂打、不识好歹的外来者。在他们眼中,我就像一个闯入者,打破了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我握紧了拳头,心中的愤怒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

“最让我崩溃的是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生怕哪天突然收到他自杀的消息。然后所有人——包括你——都会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我,都会责怪我,说要是没有我,他就不会死。那种被万人指责的感觉,就像坠入了无尽的深渊,让我喘不过气来。”想到这里,我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那种恐惧和无助再次涌上心头。

“白染,我真的太累了,我更害怕他激动起来,不管不顾地弄死我,你懂了么?”我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理解和安慰。

“放手吧,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坚定。

她崩溃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痛苦和混乱,就像一只迷失在黑暗中的小鹿,无助而又绝望:“不会的,景冰不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情的,如果他敢伤害你,我不会放过他。”

“秦墨,我爱你……景冰他只是……只是生病了,我只把他当哥哥。”她急切地解释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改,求你不要走,我以后再也不管他……”她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

我嗤笑出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无奈:“不管他?白染,你觉得现实吗?看看你毫无底线的忍让,再看看你们全家对他的百般迁就——他这辈子都会像影子一样缠着你们。我就像一个局外人,看着你们一家围绕着他的喜怒哀乐而忙碌,而我却始终无法融入其中。”

“我算是看透了,只要我还和你在一起,他就会变本加厉。他就像一个无底洞,不断地吞噬着我们的感情和精力。”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绝望。

“唯一的出路,就是我们彻底分开。这样他不用寻死觅活,你也不必疲于奔命。而我……终于能喘口气,过回普通人的日子。”我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别再彼此折磨了,松开吧,我累了,不想再这样纠缠了。”我缓缓地松开她的手,眼神中满是决绝。

在我颓然的目光下,她松了手,满脸是泪,那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不断地流淌下来:“秦墨,我明白你在气头上。是我疏忽了,没能顾及你的感受。你要搬出去住,散散心,那你就去,等你心情好了,就赶紧回来。我等你。”

我疲惫地看了她最后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不舍,有无奈,更有解脱。然后,我提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门关上的瞬间,身后传来她的大哭声,那哭声如同针一般,刺痛着我的心。

03

我随意找了一个住处,暂时安顿下来。随后,我把婚房以低价挂了出去,希望能尽快摆脱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在房子成交完成的那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她崩溃的声音:“秦墨,你真的把我们的婚房卖了?你怎么能把我们的婚房卖了?”

“我这么爱你,已经打算一辈子都和你住在这间房子里,为你生个一儿一女,你怎么可以把房子卖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和不解。

“为什么?秦墨,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她急切地追问着,仿佛只要我给她一个理由,她就能改变一切。

我靠在酒店冰冷的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疲惫感从骨头缝里渗出来。我缓缓开口,打断了她歇斯底里的追问:“白染,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我只想过平凡的正常人的生活。”

“可因为沈景冰,你给不了。我不想天天带着恐惧生活,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真的过够了。”我的声音里带着疲惫,也带着一丝哽咽,那是对过去生活的不舍,也是对未来生活的迷茫。

“不,阿墨,我已经和景冰说好了,他以后不会再闹了,也不会再打扰我们,以后你都不用再有这个顾虑。”她信誓旦旦地说着,仿佛一切都能按照她的意愿发展。

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沈景冰母亲焦急的声音:“染染,景冰醒来没看到你,他又自残了,阿姨求求你,快去看看他。”

果然,下一秒,她急促的声音传来:“阿墨你等我一下。景冰又出事了,我得去看看他。等我安抚后他就去找你,分手的事情我决不同意……”

电话被仓促挂断,只剩下忙音。我握着手机,听着那单调的“嘟嘟”声,只觉得一股冰冷的荒谬感席卷全身。看,上一秒还说绝不会再打扰我们,下一秒,就是这个样子。在沈景冰面前,我永远排在他后面。为了沈景冰,她能毫不犹豫地切断与我的联系,哪怕是在请求我不要分手的时候。

疲惫,说不出的疲惫。我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想要逃离。离开这座承载了太多回忆的城市,远离这些令人窒息的人和事。逃得远远的,让这些糟心的人和事都见鬼去。

可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放弃多年打拼的事业?爱情已经输了,难道连事业也要拱手相让?那太傻了。我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能因为感情而放弃自己的事业。

04

白染又消失了,可是陌生电话却一个个打来。我望着那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幕,心中涌起一股厌烦,都拒接了。既然要分,就应该彻底一点,我不想再陷入这无休止的纠缠之中。爱真的可以一点点消磨殆尽的,就像一杯热水,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变凉。

几日后,沈景堵住了下班的我。他眼神阴郁,邪魅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一条毒蛇,让人不寒而栗。“秦墨,我们又见面了。你看到了,你订婚的时候,白染都能扔下你,选择我,你还不懂么?她最在乎的是我,最爱的也是我。”他得意洋洋地说着,仿佛自己已经赢得了这场感情的战争。

“她和你在一起,不过就是图个新鲜,等新鲜劲过了,她一定会回到我身边。可我不想等了。”说着,他抓住我的胳膊,笑得更加邪魅,那笑容中充满了挑衅和威胁。

“秦墨,如果你不离开白染,我就死在你面前,让所有人都唾弃你,指责你害死了一条人命,让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自责之中。”他恶狠狠地说着,仿佛已经掌控了我的命运。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一股难以抑制的厌恶感涌上心头。这三年来,和白染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在用生命威胁我。现在好不容易分手了,他居然还阴魂不散。我后退两步,刻意拉开距离,冷冷地说:“沈景冰,你给我听好了:我和白染早就结束了。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让她嫁给你,别来烦我。”

“还有,你以为你是谁?你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有病就去治,别他妈的在我这里发疯。”我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仿佛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的冷漠显然刺激到了他。他抬起头,眼神却变得异常疯狂:“你撒谎。你们根本没分手,你就是在吊着她。欲擒故纵。”

“她应该爱我的,都是你在中间捣鬼,才让她说以后不要理我。都是你。”他疯狂地指责着,仿佛我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只有你滚出这个城市,让染染再也看不到你,她一定会回到我身边。所以,你必须滚。”他大吼着,带着变态的疯狂,那声音仿佛要穿透我的耳膜。

我简直要被他的逻辑气炸了:“你神经病吧?我的去留轮得到你来管?最后警告你一次:离我远点!”我愤怒地瞪着他,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好!好!”他突然露出狰狞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个恶魔,让人毛骨悚然。

“你不走是吧?那我就死给你看。让所有人都看看,就是你把我逼死的。就是你抢了我最爱的人。我要让你一辈子都痛苦。”

这男人真他妈的傻叉。要用命换我一辈子的痛苦。真是疯子。我在心里暗暗咒骂着,脸上却保持着冷静,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纠缠。

正值下班的繁忙时段,办公楼前的人群熙熙攘攘,如潮水般涌动,每个人都脚步匆匆,脸上带着疲惫与归家的急切。

沈景冰那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立刻吸引来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他们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迅速围拢过来,脸上满是好奇与八卦的神情。

“哟,这不是技术部的秦总监吗?”人群中有人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与戏谑。

“啧啧,真没想到啊,居然是这种人。”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语气里满是嘲讽与不屑。

“哼,抢人家女朋友,这种行为也太无耻了,简直不要脸。”又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仿佛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我站在人群中央,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语,心里又气又恼,暗暗想着:这些人怎么这么爱管闲事,什么都不清楚就在这里乱说。而沈景冰却得意洋洋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一只得逞的狐狸,嘴角还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继续煽动人群:“大家可得给我作证啊,就是这个不要脸的贱男人把我逼得走投无路,都快把我逼死了。”

围观者的指指点点和那些难听的话语,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气得浑身发抖,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点燃:“沈景冰,你爱死不死,关我屁事啊,你要死就死远点,别在这里恶心人。”

就在我愤怒地转身,准备离开这个让我无比厌烦的地方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惊恐的尖叫。我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猛地回头,只见沈景冰瘫坐在马路中央,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就像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树叶。一辆轿车在他面前紧急刹车,车头与他的身体仅仅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情况十分危急。

“你他妈的想死别连累别人啊,真他妈的倒霉透顶了。”司机愤怒地探出头,对着沈景冰大声骂道,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沈景冰此时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浑身不停地发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然而,他却还朝我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让我心里一阵发毛,暗自思忖: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故意在这里演戏吧。

05

“景冰……”一声熟悉而又焦急的声音传来,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这紧张而又压抑的氛围。

白染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急急地冲了过去,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与恐惧。她一把将瘫软的沈景冰拽回路边,动作迅速而又急切,仿佛生怕晚一秒就会失去他。她紧紧地搂着他,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就像一片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她仔细地检查着他的伤势,声音里带着哭腔:“景冰,你有没有受伤啊?到底有没有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答应过我,再也不做这种傻事的,你怎么又这样呢?”

她顺着沈景冰的视线看向还僵在原地的我,曾经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我吞噬:“秦墨,你是不是又刺激景冰了?他的情绪明明已经好多了,都已经答应我不再寻死了。为什么见到你,他又会做出这种自残寻死的行为呢?”

“秦墨,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怪到无辜的人身上好不好?你生我的气,我可以理解。但是景冰,你就不要刺激他了,我求你了,好不好?”白染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心疼。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插嘴:“刚才这位先生说要死死远点……”

“是啊,说话也太狠毒了……”

“看把人刺激成什么样了……”

白染的眼神瞬间变得难以置信,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秦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

沈景冰冷冷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然而他的手却紧紧地抱着白染,仿佛白染就是他的救命稻草。我心里暗自冷笑:这演技真是绝了,偏偏在白染出现时才往车流里冲,分明就是故意演给白染看的。被冤枉的憋屈、被误解的愤怒、长久以来积压的窝火,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我胸腔里猛烈地冲撞着,几乎要炸开我的胸膛。

看着她紧紧地抱着沈景冰,听着她那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声吼道:“白染,你眼睛瞎了么?是这个神经病自己来找茬,非要逼我离开这个城市。我他妈的就说我去留随我自己,他就开始发疯,说是我逼他死。是他自己要死,难道我还要跪着求他,求他别死?他死不死,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他爸。”

白染下意识地反驳:“他是病人,你一个正常人和他计较什么,你就该让着他……”

“让个屁。”我怒火攻心,口不择言,手指着他们两个,手指都在不停地颤抖着,“既然有病,就去治病,出来祸害我做什么。你们两个简直是绝配。一个装疯卖傻,一个无底线纵容。”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仿佛一声炸雷:“你,白染,这死男人今天这副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鬼样子,全他妈的是你惯出来的。你明知道他有病,还无底线纵容。他作,你就心疼;他闹,你就妥协;他割腕,你就抛下未婚夫去守着他。现在他当街找死,你 TM 的又第一时间冲出来当圣母。你那么心疼他,那么放不下他,当初追我干屁?把我拖进你们这摊烂泥里干什么?”

我又猛地指向沈景冰,他却目光阴冷地直视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冻成冰雕:“还有你,沈景冰。你除了拿自己的贱命威胁别人,你还会什么?吃安眠药,跳楼,割腕,今天又换新花样,撞车?你以为你死了世界就围着你转了?我告诉你!你死了,屁都不会是。要死死远点,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地死。别 TM 再来恶心我。你们俩这德行,简直是绝配。就应该锁死,祝你们天长地久,互相祸害一辈子。别再来污染我的空气。”

吼完这一大串,我感觉胸口那股郁结的浊气终于吐了出来,就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和一种彻底的冰冷,仿佛掉进了一个冰冷的深渊。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白染粗重的喘息声,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喘息。白染的脸色铁青,抱着沈景冰的手臂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她似乎想说什么,嘴唇翕动了几下,就像一只想飞却又飞不起来的蝴蝶。

最终却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有震惊,有难堪,或许还有一丝被戳中痛处的狼狈,就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

白染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让他去死。道歉。秦墨,你必须向小冰道歉。你要是不道歉,我们真的就完了。”

“道歉?就完了?”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与不屑,“白染,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我们订婚仪式因为你怀里的男人割动脉,根本就没举行完。我和你已经分手了。我们早就完了。至于道歉。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让我给这个拿命碰瓷的疯子道歉?你真是有大病。”

我深吸一口气,最后扫了一眼这对紧紧相拥、仿佛全世界都在迫害他们的“苦命鸳鸯”,只觉得无比讽刺,无比恶心,就像吃了一只苍蝇:“记住我的话,你们俩,锁死,别来祸害我,看到你们两个就恶心。”

我转身,拨开围观的几人,挺直脊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仿佛要逃离这个让我痛苦不堪的地方。身后,是白染压抑着怒火的低吼:“秦墨,你站住,我说了,我不同意分手,你还是我未婚夫。”

我充耳不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走,必须走,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的压抑和痛苦。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我内心疯狂的呐喊,几天后,公司管理层找我谈话,因业务拓展需要,希望我能去新成立的南方分公司主持技术团队,时间至少一年。这对我来说,就像黑暗中的一道曙光,机会难得,挑战也大。几乎没有犹豫,我立刻点头:“好,我去。”

06

南方的空气湿润温暖,带着陌生的花草气息,仿佛一个温柔的怀抱,将我紧紧环绕。新工作千头万绪,就像一团乱麻,但忙碌成了最好的麻醉剂,让我渐渐忘记了北方城市里的那些痛苦与烦恼。

我以为距离和时间能埋葬那座北方城市里的一切荒唐,就像一场梦,醒来后就会消失不见。手机换成了本地号码,所有联系方式早已拉黑,仿佛切断了过去所有的脐带,我与过去彻底划清了界限。

直到某个深夜,加完班回到租住的公寓,我疲惫地坐在沙发上,随手刷开朋友圈。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共同好友疯狂刷屏的直播链接,就像一颗炸弹,在我的世界里炸开了锅。标题触目惊心:“白染情伤欲跳楼,痴情呼唤未婚夫回头。”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仿佛掉进了一个冰冷的深渊。一股冰冷的恐惧混合着强烈的荒谬感直冲天灵盖,让我几乎站立不稳。我颤抖着手指点进去,仿佛点进了一个未知的恐怖世界。

画面剧烈地晃动着,背景赫然是那座我再熟悉不过的城市里,裴氏集团总部大楼那高耸入云的天台边缘。

夜晚的风如同猛兽般猎猎作响,肆意地吹刮着,白染身上的那条裙子被吹得紧紧贴在她的身上,那单薄的身形,勾勒出她消瘦得令人触目惊心的轮廓。我瞧着她那副模样,心里不禁一阵揪痛,同时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她赤着双脚,就那样摇摇欲坠地站在不足半米宽的天台边缘,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落下去。

楼下,闪烁的警灯如同鬼火一般,消防气垫也已铺好,人群中时不时传来惊呼声,那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入我的耳中,让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直播的评论如同潮水一般疯狂滚动着:

「天呐!她不会真要跳吧?」

「就为了那个把她甩了的男人?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吗?」

「秦墨到底是谁啊?怎么能这么狠心,说不要就不要了?」

「快答应她啊,救人要紧,别真出什么事了。」

白染对着镜头,声嘶力竭地喊道:「秦墨,我知道你肯定看得见,你拉黑我……你躲着我……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地不要我了呢?」

她对着那漆黑一片的夜空疯狂地嘶吼着,那声音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黑暗。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让你受那么多的委屈。只要你愿意回来,只要你答应跟我重新复合,我什么都听你的。以后我保证再也不和沈景冰有任何联系了,我发誓,我真的会做到的。」

说着,她往前踉跉跄跄地迈出了一步,楼下瞬间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尖叫声,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刺破我的耳膜。

「秦墨,求求你了,回我一句话吧,答应我,跟我复合好不好。」

她几乎是哭喊着说出这些话的,涕泪横流,往日那俊朗的面容此刻早已扭曲得不成样子,我心里不禁暗骂: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你离开了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你要是再不联系我,我真的就从这里跳下去,我说到做到。没有了你,我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你仔细想想我们曾经那些快乐的日子,你真的舍得看着我死吗?」

巨大的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和滔天的怒火在我胸腔里激烈地碰撞着,几乎要将我的胸腔炸开。我心里想着:又是这套,又是用死来威胁我,他们沈家和白家,是不是祖祖辈辈都传承了这种下作到极点的基因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抓起手机,几乎是凭着一种本能,迅速地点开了直播间的连麦申请。

也许是后台一片混乱,也许是裴寂那边有人操作失误,申请竟然瞬间就接通了。

我的头像和声音,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千万人正在观看的直播画面里。

07

「白染。」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尖锐得如同利刃,冰冷得好似寒霜,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瞬间就压过了现场那嘈杂的声音。

「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还是被沈景冰那个神经病给传染了?怎么尽干这种糊涂事!」

直播画面里,白染猛地一震,那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手机方向,满是泪水的眼里瞬间爆发出一种病态的光芒:

「秦墨?你终于肯见我了。你……」

「闭嘴。」我厉声打断她,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冰冷而又锋利。

「你跳啊,有本事你现在就跳下去。我告诉你白染,你要是跳下去,我秦墨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跟你姓。你以为你死了我会自责?会内疚?会痛苦一辈子?呸!别做梦了!」

我喘着粗气,积压了数月的愤怒、委屈,还有那被她一直纠缠的厌烦,在这一刻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彻底爆发出来,对着屏幕那头的疯子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我只会觉得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是个懦夫,是个孬种,连自己的命都不珍惜,还妄图用死来威胁别人。」

「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拿自己的命当筹码来威胁别人,你白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棺材板都要被你气得掀开了。」

「你和沈景冰那个动不动就割腕撞车的傻逼男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大傻逼,绝配,简直就是绝配啊!」

「都他妈的是用死来绑架别人的下三滥,你们俩就该锁死在一起,一起下地狱互相祸害去,别再跑出来恶心我,污染这美好的人间了。」

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着,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传遍了直播间,也传到了白染的耳中。

直播评论瞬间就像炸开了锅一样:

「卧槽,这男人够狠的啊,骂得真解气。」

「骂得好爽,看得我心情舒畅。」

「这男的真是极品,不过骂得好像也没错……」

「疯了都疯了,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不过女人要是因为男人的话跳了,这男人可是犯罪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白染脸上的那丝希冀瞬间凝固住了,然后就像玻璃破碎一样,碎裂成一片死灰。

她眼神空洞而又绝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魂魄,整个人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秦墨…你就…这么恨我?」

她喃喃自语着,身体又不受控制地往外挪了半分,我心里一紧,暗叫不好。

「对,我恨你。我更恨你们这种拿命当武器的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要跳就赶紧跳,别在这磨磨唧唧的。跳下去,一了百了,我还得谢谢你全家呢,省得再被你这疯子纠缠。」

说完,我不再看她那张令人作呕的绝望脸,手指狠狠地戳向屏幕,直接挂断了连麦,然后迅速退出了直播间。

屏幕熄灭了,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和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

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发抖,我心里想着: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极端呢,真是个疯子。

我冲到卫生间,用冷水狠狠地泼向自己的脸,试图浇灭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愤怒,可那愤怒却如同野草一般,怎么也浇不灭。

第二天,本地新闻头条上写着:女子昨夜欲跳楼轻生,幸被消防员及时救下,现已送医,无生命危险。

「无生命危险」这四个字,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让我几乎瘫软在地。我心里暗暗庆幸:还好……还好没死成。

否则,哪怕我再恨再骂她,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万一」的阴影,恐怕真的会纠缠我一生,让我永远不得安宁。

「果然…是青梅竹马…都这么偏执。」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冷笑,嘴里嘟囔着:「都他妈的……脑子有病!病得不轻,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这一次,我拉黑了所有可能联系到我的方式,邮箱也设置了过滤关键词,甚至还考虑过要不要搬家,远离这个让我心烦意乱的地方。

08
我以为这已经是疯狂的极限了,可我还是低估了白染的偏执。或者说,她已经被所谓的「爱情」,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那疯狂的占有欲和不甘心,彻底烧毁了理智,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三个月后,一个阴沉得仿佛要压下来的周末下午。

我刚从超市采购回来,手里拎着沉重的购物袋,一步一步地走向公寓楼门禁。

突然,一个熟悉到令我毛骨悚然的身影,像鬼魅一样从旁边的阴影里闪了出来。

是白染。

她瘦得几乎脱了形,眼窝深陷下去,整个人憔悴得厉害,就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

见到我,她的眼神却亮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我,里面翻滚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和不顾一切的绝望,让我心里一阵发毛。

「秦墨……」她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一般,「我终于找到你了。」

巨大的恐慌瞬间如同潮水一般攫住了我,我手里的购物袋「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水果滚了一地。

「白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想干什么?」我厉声质问道,下意识地往后退着,手伸进包里想摸手机报警,心里想着:这疯子,不会又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吧。

「秦墨,我想死你了。」她急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解释着,可她那急切的样子却更让我心惊胆战。

她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我定睛一看,不是花,不是礼物。

是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那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仿佛随时都要夺人性命。

她把刀锋直接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动作干脆而又决绝。

冰冷的金属在她的脖子上压出一道浅浅的红痕,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秦墨,你看。」她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亢奋,仿佛已经陷入了自己的疯狂世界。

「我这次说到做到,我真的可以为了你去死,只要你答应跟我复合,我什么都不要了,父母、沈景冰……我统统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就我们两个人,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往前逼近一步,刀锋在皮肤上压得更紧了,那道红痕也变得更深了。

「你不答应……我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我现在就死给你看,死在你面前,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疯了,她彻底疯了。我心里想着,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窒息感让我浑身发冷,仿佛掉进了冰窖里一样。

沈景冰那套「以死相逼」的把戏,她不仅学了去,甚至青出于蓝,变得更加极端,更加疯狂。

看着她脖子上那抹刺眼的红痕,看着她眼中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一股强烈的、同归于尽的冲动猛地冲垮了我最后一丝理智。我心里想着:与其被她这样没完没了地纠缠威胁,不如……不如一起疯了吧,大不了同归于尽。

「行啊,你一心求死是吧?」

我猛地抬起头,目光中原本的恐惧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入绝境后,如困兽般同样疯狂、决绝的眼神。那眼神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毁。

在他满脸错愕、瞪大双眼的注视下,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个箭步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

我并没有去抢她抵在脖子上的那把刀,而是精准无误地一把抓住了她握刀的手腕。那一刻,我仿佛能感受到她手腕上传来的细微颤抖,那是恐惧与慌乱在作祟。

白染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她的身体下意识地一缩,想要挣脱开我的手:「秦墨,你到底要干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和不解,眼神中满是疑惑。

「干什么?」我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仿佛那是我的救命稻草,也是她无法逃脱的枷锁,「你不是一心想要寻死吗?好,我成全你,同时也成全我自己。」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男女之间的力量本就有着悬殊的差距。

「啊!」白染吃痛,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手指不自觉地一松。

那把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水果刀,瞬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落入了我的手中。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迅速调转刀锋,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朝着自己的手腕划去。那动作又快又狠,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痛苦和无奈都通过这一刀发泄出来。我心中想着,既然摆脱不了这纠缠,那就一起毁灭吧。

「不——!!!」白染顿时魂飞魄散,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她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想要抢夺我手中的刀,「你疯了吗,秦墨,快住手!」她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焦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刀锋划破皮肤的瞬间,传来一阵尖锐如针刺般的刺痛,但预想中更深的切割和大量出血的恐怖场景并没有发生。

因为就在刀锋即将更深入皮肤的刹那,

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炮弹一般,从旁边的绿化带里猛地冲了出来,那速度快得惊人,仿佛一阵狂风席卷而过。

是沈景冰。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公狮,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疯狂劲儿,二话不说,

一把死死地攥住了我握着刀的手。那力气大得仿佛要将我的手捏碎,然后死命地夺了过去。

他脸上没有任何泪水,只有一种极致到扭曲的愤怒和嫉妒,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死死地盯着我,然后,在我们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瞬间——

他拿着刀,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他自己的手腕狠狠割了下去!那动作决绝而疯狂,没有一丝的犹豫和留情。

「滋啦——」

皮肉被割开的、令人牙酸的声音清晰可闻,仿佛是命运在发出残酷的嘲笑。

鲜血,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瞬间从他白皙的手腕上喷涌而出。那鲜血鲜红刺目,如同燃烧的火焰,染红了他的白衬衣,也滴滴答答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血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那鲜血滴落的声音。

白染脸上的惊恐和阻止我的急切瞬间冻结,变成了彻底的呆滞和难以置信。她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她张着嘴,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情,

看着沈景冰手腕上那汩汩冒出的鲜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眼前崩塌了,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沈景冰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他抬起血流如注的手腕,

用一种近乎胜利者的、病态偏执的眼神看着白染,声音因为疼痛和激动而颤抖,却异常清晰:

「染染…你看…他…他根本不在乎你…他宁愿死…也不跟你在一起…只有我…只有我愿意为你流血…为你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但那偏执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啊,不要!」白染终于从巨大的惊骇中回过神来,发出一声崩溃的、饱含绝望和愤怒的大吼。那声音仿佛能撕裂天空,表达着她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她像疯了一样扑过去,一把扔掉沈景冰手里的刀,

用颤抖的双手死死捂住他不断涌血的伤口,试图堵住那刺目的红色。她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在和命运做着最后的抗争。

「沈景冰!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她一边手忙脚乱地试图止血,一边对着脸色迅速苍白的沈景冰咆哮,

声音里充满了崩溃和无处发泄的狂怒,那愤怒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点燃。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放过我行不行?我求你了,别再跟着我,别再作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那是绝望的呐喊。

沈景冰虚弱地靠在她怀里,看着她崩溃的样子,

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种诡异的满足感,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声音微弱却固执:

「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染染,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执着和疯狂。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冷透了,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冰冷和一种灵魂出窍般的麻木,我感觉自己仿佛已经不是自己了,只是一个被命运摆弄的木偶。

我甚至没有弯腰去捡地上散落的东西,那些东西此刻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只是用冰冷僵硬的手指,缓缓地拨通了报警电话。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仿佛也在表达着我内心的恐惧和无奈。

然后,我转身。

没有奔跑,没有尖叫,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做这些了。

只是像一具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木偶,

一步一步,异常沉重却又异常决绝地走向那扇冰冷的公寓楼门禁。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我的内心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感应门无声滑开,我走了进去。

没有回头再看一眼身后那对在血泊中互相撕扯、纠缠、尖叫的「苦命鸳鸯」。我知道,回头只会让我更加痛苦和无奈。

厚重的门禁在身后缓缓合拢,彻底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崩溃的嘶吼。我仿佛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但我的内心却无法平静。

我大口呼吸着,胸腔满满的窒息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除了恐惧,

还有极致的、掏空灵魂的疲惫。那疲惫如同潮水一般,将我彻底淹没。

是一种看透人性疯狂本质后,深入骨髓的、冻结一切的冰冷。我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冰封,再也无法感受到温暖。

来源:枕边故事集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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