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白住两年的室友拒绝借3500元学费时,林筱雨终于看清了寄生虫的真面目。
一把换掉的门锁,彻底斩断了两年虚假的闺蜜情。
当白住两年的室友拒绝借3500元学费时,林筱雨终于看清了寄生虫的真面目。
那个曾经声称困难的女人,转身就用5万元的代价学会了什么叫代价。
免费的午餐,最终成了最昂贵的账单。
01
门外传来急促的金属摩擦声,钥匙在锁孔里拼命转动。
秦悦薇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她不敢相信,那把用了整整两年的钥匙竟然失效了。
「林筱雨!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她尖锐的嗓音穿透防盗门,夹杂着愤怒和慌乱。
屋内,林筱雨靠在门板上,手里握着一枚刚换下的旧锁芯。
她透过猫眼看着秦悦薇扭曲的脸,心底毫无波澜。
两天前,秦悦薇翻脸说两人不熟。
两天后,她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进入这栋房子的所有权限。
林筱雨嘴角上扬,低声自语:「不熟?那就从今天起,彻底断干净。」
秦悦薇第一次搬进我的公寓,是在两年前那个闷热的七月。
那天她哭得撕心裂肺,说房主突然涨价把她扫地出门。
她拖着两个超大号的行李箱,孤零零地站在写字楼下面。
我当时心软了。
我们是同一批进公司的新人,平时关系还算融洽,至少我以为是这样。
我这套房子是妈妈生前留给我的,两室一厅,位置好,装修也温馨。
当时我一个人住,空着一间主卧。
「悦薇别哭了,先来我这儿住着吧,等你找到合适的再说。」我安慰她。
秦悦薇立刻破涕为笑,抱着我一个劲儿道谢。
我从没想过,这一住,就是整整两年。
这两年,秦悦薇从未给过一分钱房租。
不是我没提过,而是她总能找出各种借口。
「筱雨,我这个月刚交了社保,实在周转不开。」
「筱雨,老家出了点急事,我把钱都寄回去了。」
刚开始我还能体谅,但日子久了,我意识到她压根儿没打算搬走。
她甚至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种免费待遇。
我的收入虽然不低,可架不住家里多了个什么都不管的「大小姐」。
秦悦薇从不做家务。
我早上七点起来准备早饭,她八点半才懒洋洋地爬起来,坐在餐桌前等我端上煎蛋和牛奶。
下班后我累得要命,还得跑超市买菜做饭,她却躺在沙发上敷面膜刷短视频。
「筱雨,今天这个红烧肉味道有点重。」她还挑剔。
我当时只会默默回厨房调味,不会反驳半句。
家里的水电燃气费、物业费、网费,甚至连洗发水、纸巾,全是我在掏钱。
她唯一的「贡献」,大概就是占用了那间主卧和储物间的一角。
我算过账。
两年下来,我为她额外负担的生活开销,保守估计超过三万五千块。
在公司,她总表现得特别柔弱勤快。
「我能遇到筱雨真是走运,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跟同事感慨时,语气充满感激。
这让我产生了错觉:我们是真正的闺蜜,她只是暂时困难,总有一天会报答我。
直到那件事发生,我才明白,所谓的闺蜜情谊,不过是她手里的长期饭票。
最让我心寒的,是她对我东西的肆无忌惮。
我的护肤品,她总在我不知情时偷偷用掉大半瓶。
我买的零食,只要进了家门,三天内必被她清空。
有一次我买了件心仪很久的连衣裙,还没来得及穿,就被她拿去参加部门聚会,回来时领口有块红酒渍。
我当时特别难受,她却轻描淡写:「哎呀,不小心嘛,洗洗就好了,你也太小气了吧。」
我当时怎么回的?
我笑着说:「没关系,能穿就行。」
我就是这么愚蠢,用尽全力维护一段根本不存在的友谊。
直到我弟弟林子墨的事情爆发。
林子墨准备复读,他想考个更好的大学,但补习班的学费和资料费加起来需要3500元。
02
我自己的存款因为要还房贷,加上长期负担两个人的开销,已经捉襟见肘。
手头只剩不到一千块流动资金。
我咬咬牙,决定找秦悦薇借钱。
虽然她没给过房租,但两年时间,她总该攒了点钱吧?
况且3500元,对于正常上班的白领来说,不该是什么大问题。
周五晚上,我做了满满一桌秦悦薇爱吃的菜:清蒸鲈鱼、麻辣小龙虾。
我希望在轻松的氛围里提出请求。
她吃得欢快,还夸张地赞叹:「筱雨,你厨艺越来越好了,要是有个你这样的老婆,睡觉都能笑醒。」
我勉强笑笑,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
「悦薇,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她舔了舔指尖的油,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警觉。
「什么事?」
「是子墨的事。」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他下个月要去补习班报到,学费是3500块。我这边……最近刚还完信用卡,手头比较紧。」
我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能不能先借我3500,等下月发工资,我马上还你。绝对不超过一个月。」
我以为她会像平时一样,爽快地拍拍我肩膀说:「小事一桩,姐妹之间说什么借不借的。」
然而,秦悦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的眼神变得冷漠陌生,仿佛面前坐着的是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借钱?」她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讽刺。
「对,就3500。」我心里开始不安。
她放下手里的小龙虾,拿起湿巾擦手,动作缓慢,充满轻蔑。
「筱雨,你是不是搞混了?」她冷冷地说。
「搞混什么?」
「我们只是普通同事,只是合租室友,什么时候变成可以互相借钱的关系了?」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
「悦薇,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住了两年,吃住都在一起,难道不算朋友?」我感到胸口一阵刺痛。
她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我。
「朋友?是啊,是朋友。可朋友之间也得有分寸,对吧?」
「你住我家两年,我从没收过一分房租,所有开销都是我在承担!」我的声音开始发抖,压抑了两年的委屈瞬间爆发。
秦悦薇转过身,抱起双臂,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你没收,那是你自愿的。我什么时候求着你不收了?我一开始也说了,只是暂住。」
「暂住?两年叫暂住?」
「那是因为你没催,而且我以为我们是好闺蜜,互相照应下,不是应该的吗?」她反过来责怪我。
「现在你需要我照应时,却说我们只是普通同事?」我的声音已经沙哑。
秦悦薇撇撇嘴,语气更加刻薄:「林筱雨,别道德绑架我。我最近在理财,钱都买了基金,动不了。」
「3500块,对你来说真拿不出来?」我盯着她,试图从她眼里看到一丝愧疚。
没有。
只有冰冷。
「拿不出来。我说了,我们不熟。你弟弟的事是你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能因为你对我好,就要求我必须对你好。」
她的话像一根根冰冷的钢针,刺进我心窝。
03
我感到一阵眩晕。
这不是我认识的秦悦薇。
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秦悦薇。
她用最温和的外表、最无辜的姿态,吸食了我两年的人情和金钱。
「行,我明白了。」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指尖在微微颤抖。
「你明白就好。」秦悦薇满意地笑了,重新坐回餐桌,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吃小龙虾。
「那……你现在把我的房子当成什么?」我问。
她抬眼看我,眼神带着戏谑:「一个免费的落脚点。怎么,你要赶我走?」
「我要赶你走。」我一字一顿。
秦悦薇愣住了,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
她放下筷子,脸色阴沉下来。
「林筱雨,你别太绝情。我还没找到新地方,你现在赶我走,让我睡大街?」
「你睡大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学着她刚才的语气,「我们不熟,对吧?」
她霍地站起来,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碗筷震得叮当作响。
「林筱雨!别忘了我们还在一个公司!你把我逼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她开始露出威胁的嘴脸。
「威胁我?」我冷笑,「这两年你没少在公司说我坏话吧?说我心机,说我抠门。可我都忍了。」
「现在你拿我的钱,住我的房,拒绝帮我,还反过来威胁我?」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愤怒只会让我失去理智,现在我必须保持清醒。
秦悦薇见我态度坚决,又换了副表情。
她眼眶一红,挤出两滴眼泪。
「筱雨,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我真的没钱。下个月发工资,一定给你。你别赶我走好吗?外面租房太贵了。」
要是在两天前,我可能又会心软。
但现在,我已经看清她的真面目。
她的眼泪,在我眼中不过是廉价的表演。
「秦悦薇,请你今天收拾东西,明早八点前离开我家。」我指着门口,不容置疑。
「你……」秦悦薇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也瞬间收了回去。
「你等着,林筱雨,你一定会后悔!」她撂下狠话,摔门进了她房间。
我站在原地,心脏像被冰封了一样。
我花了两年时间认清一个人。
虽然代价高昂,但至少,我及时止损了。
我立刻给弟弟林子墨打电话。
「子墨,学费的事你别担心,姐想办法,你好好准备考试。」
「姐,你真能借到?」弟弟的声音充满担忧。
「能。」我坚定地说。
那3500元,我必须靠自己凑。
但秦悦薇,我不能让她这样轻松地搬走,全身而退。
她必须为这两年的「免费午餐」付出代价。
04
我不是圣母,我只是普通打工人。
我能容忍她寄生,是因为我把她当朋友。
一旦友情破裂,所有「好意」都会变成「债务」。
我立刻行动起来。
首先是钱的问题。
我找了关系最好的闺蜜顾晴岚,她是律所的律师。
我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她。
顾晴岚听完,气得直拍桌子:「筱雨,你就是太善良!你这是典型的被'情感吸血鬼'盯上了!」
「晴岚,那3500块你能先借我吗?我周一发工资就还你。」
「没问题,我马上转给你。但你听着,秦悦薇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顾晴岚语气严肃。
「我没打算算了。」我眼中闪过冷光。
「她住你家两年,没交房租水电。这可以算不当得利或事实租赁关系。」顾晴岚开始从专业角度分析,「虽然没书面合同,但有你的转账记录和微信聊天记录作证。」
「我需要怎么做?」
「首先,立刻换锁。她有你钥匙,这是最大隐患。」
「其次,把她东西打包,拍照留证。她离开时必须让她签'物品已清点'证明。」
「最后,给她发份正式通知函,要求她支付两年房租及生活费折算。哪怕走法律程序,也要让她知道,免费的午餐是要付代价的。」
顾晴岚的专业建议像剂强心针,让我瞬间清醒且充满力量。
我立刻去楼下找了开锁公司,以最快速度换了门锁。
换锁师傅问我:「旧钥匙呢?」
我指了指秦悦薇房间方向:「她手里有一把,我需要确保她彻底进不来。」
「放心,这是超B级锁芯,旧钥匙绝对打不开。」师傅保证道。
锁换好后,我回到家。
秦悦薇还在房间里生闷气,门紧闭着。
我没理会她,而是直接拿了几个大纸箱,敲开她房门。
「秦悦薇,请把你的私人物品收拾好。我给你一小时,我会把属于你的东西打包。」
秦悦薇从床上跳起来,怒视着我:「林筱雨,你真疯了!我说了明早八点走!」
「不,我现在就要你收拾。你最好快点,我没时间陪你耗。」我把纸箱扔到地上。
「你敢动我东西试试!」她像只被激怒的猫。
「我为什么不敢?这是我的房子。你已经侵犯了我的财产权和居住权。请配合,否则我现在就报警,以非法侵入的名义。」
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
秦悦薇犹豫了。
她知道闹到警察局对她没好处。
她不情愿地开始收拾,动作粗暴,把衣服塞得乱七八糟。
我冷静地看着她,并用手机拍下她收拾物品的全过程。
一小时后,她的两个大箱子和几个手提袋被塞满。
「好了,我收完了。你满意了吧?」秦悦薇气喘吁吁,额头冒出汗珠。
「不满意。」我说,「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现在?大半夜的,我去哪儿?」她瞪大眼睛。
「那是你的事。」我指了指她的行李,「这些东西我会暂时替你保管,直到你把欠我的钱还清。」
秦悦薇简直要爆炸:「你还敢扣我东西?林筱雨,你太歹毒了!」
「我歹毒?」我笑了,这笑容充满报复的快感,「这两年你吸我的血,用我的东西,把我当佣人,这叫什么?这叫'闺蜜情'?」
「既然你说我们不熟,那我就用'不熟'的方式和你算账。」
我将她的行李提到门口,但没让她带走。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现在离开,明天来拿行李。第二,你继续留在这,但我会按市场价收你今晚住宿费。」
秦悦薇看着我,知道今晚彻底没法善了。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抓起外套和随身挎包,摔门而去。
她走后,我立刻把她的行李箱搬到储藏室,并锁了起来。
我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涌上心头。
05
秦悦薇摔门离开后,我一夜没睡。
我在电脑上整理这两年的支出清单,同时和顾晴岚商量下一步计划。
秦悦薇虽然走了,但她还握着我的旧钥匙。
她走得急,肯定有些重要东西没带走,比如她那几件昂贵首饰和一些工作文件。
她一定会回来。
我换锁的事,我没告诉她。
我就是要让她回来那一刻,感受到彻底的无助和挫败。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九点。
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咔哒——」
钥匙转动了,但锁芯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门外传来秦悦薇疑惑的低语。
她又试了一次,更加用力。
「咔!咔!」
钥匙在锁孔里摩擦,发出刺耳声音,但锁依旧没开。
「林筱雨!林筱雨你在家吗?」秦悦薇开始拍门,声音带着焦虑和慌乱。
我没回应。
我站在猫眼后,看着她焦急的脸。
她穿着昨晚的外套,脸色苍白,眼底有明显黑眼圈。
她肯定找了一晚上住处,但发现临时租房或住酒店的费用,远高于住我家的成本。
她又狠狠拍了几下门,然后开始打电话。
我看到她手机贴在耳边,嘴里大声嚷嚷:「喂?是开锁公司吗?我钥匙好像被胶水堵住了,能不能……」
她很快挂了电话。
开锁公司需要提供房产证明和身份证件,她显然无法提供。
她绝望地又转动了几次钥匙,但那把曾经让她随意出入的钥匙,现在彻底变成了废铁。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秦悦薇。
我接起电话,语气平静:「喂,有事吗?」
「林筱雨!你到底对我家门做了什么?我的钥匙打不开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更多的是愤怒。
「哦,你家门?」我轻笑一声,「秦悦薇,那是我的家门。」
「我问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用胶水把锁眼堵住了?你知不知道这违法!」她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没堵锁眼。」我慢悠悠地说,「我只是换了锁芯。」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沉默。
秦悦薇的声音重新响起时,已失去之前嚣张,带着一丝哀求:「筱雨,你别闹了,我知道我错了。求你让我进去,我还有重要文件和首饰在里面,马上要见客户,急着用!」
「哦,是吗?你不是说我们不熟吗?不熟的人,为什么要让我帮你拿东西?」
「我、我给你3500块钱,我现在就转给你!你让我进去!」她终于提到了钱。
「晚了。」我冷冷地说,「秦悦薇,你错了两次。」
「第一次,你不该在两年里把我对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
「第二次,你不该在我最需要帮助时翻脸说不熟。」
「你现在给的3500块不足以弥补你给我造成的损失和精神伤害。如果你想拿走你的东西,我们必须先谈一谈。」
「谈什么?」她问,语气带着强烈戒备。
「谈谈这两年你住在我家的'房租'和'伙食费'。」我微笑着说。
「我告诉你,我已经请了律师,顾晴岚律师。她会代表我与你进行正式的经济清算。」
「你疯了!林筱雨,为了这点小事你要闹到这地步?」
「不是小事。两年时间不是小事。」我语气坚定。
「你现在过来开门,我要拿我的东西!否则我会报警,说你非法侵占我的财物!」她再次威胁。
「我随时欢迎。但报警之前,我建议你先看看你手里的钥匙。它已经失效了。」
我听到门外传来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应该是她的包。
秦悦薇知道,她已经彻底被拒之门外,而我掌握着主动权。
06
「林筱雨,你到底想怎么样!」秦悦薇带着哭音的怒吼从门外传来。
我打开门,但只打开一条窄窄的缝隙。
我站在门后,将一张打印好的文件递出去。
文件上赫然印着「律师函」三个字,以及顾晴岚律师事务所的公章。
「我想怎么样?我想让你知道,两年时间,你欠我的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秦悦薇接过律师函,扫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
「你真的找律师了?」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知道事情已不是小打小闹。
「当然。我请律师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尊严。」我语气冰冷。
「这份律师函要求你在一周内向我支付包括但不限于以下款项:」我开始清晰地列举,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一、两年房租折算费用:按市场价最低租金每月1800元计算,共计43200元。」
「二、两年生活开销折算费用:包括水电燃气、网费、物业费,以及你占用的伙食费,每月最低900元计算,共计21600元。」
「三、精神损失费:8000元。」
秦悦薇听到数字,尖叫起来:「你疯了!七万多?你抢劫吗?」
「抢劫?」「你这两年没付过一分钱,吃我的用我的,这叫什么?这叫白嫖。我不过是让你把欠我的补回来。」
「我没答应给你房租!我没签租赁合同!」秦悦薇试图抓住法律漏洞。
「没错,但你构成了不当得利。顾律师已经告诉我,我的银行转账记录、购买记录,以及我们之间的聊天记录,都足以证明你长期在我家居住,并享受了免费的生活资源。」
「你放心,我们没狮子大开口。我们只要求你支付两年共计72800元的最低费用。」
「我没有那么多钱!你这是逼死我!」秦悦薇的声音变得尖锐。
「你有没有钱,那是你的事。我只给你一周时间考虑。如果你拒绝支付,顾律师会立刻向法院提起诉讼。」
我顿了顿,指了指楼道拐角处,那里堆着几个整洁的纸箱。
「至于你的东西,我把它们打包好了。它们现在在楼道监控范围下。你清点一下,写份物品清点清单,签上字,就可以带走。」
秦悦薇看到自己的行李,愣住了。
她以为我会扣押她的东西,没想到我竟然如此「大方」地放在了外面。
「你为什么要放在外面?」她警惕地问。
「为了撇清关系。我不想让任何人说我非法侵占你的财物。现在它们是你的了,请尽快搬走,以免影响邻居。」
我打开门,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录像。
「秦悦薇,请清点你的物品,并在这份清单上签字。」我递给她清单,上面明确写着:两只大号行李箱,一只手提包,内含衣物、化妆品、首饰等。
秦悦薇气得浑身发抖,但她知道我录像取证,她如果说东西少了也站不住脚。
她蹲下身,打开箱子,翻找了一番。
「我的文件呢?上周的项目企划书呢?」她突然抬起头,焦急地问。
「哦,那份文件啊。」我平静地说,「我帮你放进了一个文件夹里,现在在我的储藏室。」
「给我!」
「等你把欠款结清。」我微笑着,但笑容不达眼底,「那份文件价值不菲吧?我帮你暂时保管,直到你支付了第一笔欠款,也就是我弟弟的3500元学费。」
秦悦薇看着我,眼中充满怨毒。
她知道,我这是在逼她。
「林筱雨,你变了。」
「是啊,是你教我的。」我关上了门,只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
07
秦悦薇最终还是屈服了。
不是因为我的律师函,而是因为那份重要的项目企划书。
那份企划书关系到她能否拿到年底的奖金,对她来说比3500块重要得多。
当天下午,我的手机收到了秦悦薇转来的3500元。
转账信息上,她只写了三个字:「买断费。」
我立刻将这笔钱转给了林子墨,并截图发给了顾晴岚。
顾晴岚回复:「很好,收回主动权。这3500元就作为她支付欠款的'定金'。」
我给秦悦薇回了电话。
「钱收到了。你的文件我放在一个信封里,贴了封条,放在了公司前台。你可以去拿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
「我怕你又说我们不熟,然后赖着不走。我们最好在公司里保持最'专业'的距离。」
秦悦薇气得挂了电话。
第二天是周一,我们都回到了公司。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秦悦薇顶着一张臭脸,而我则神清气爽。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找我说话,也没有搭理其他同事。
她知道,她和我的矛盾很可能会在公司里发酵。
果不其然,午休时,秦悦薇开始行动了。
她找到几个平时和她走得比较近的同事,开始诉苦。
「你们知道吗?林筱雨竟然为了3500块把我赶出门了。」她声音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只是说我最近没钱,让她宽限一下,她就立刻换锁,把我所有东西都扔到楼道里。」
「她还威胁我说要找律师告我,说我住她家两年要我赔七万块钱!」
同事们议论纷纷。
「筱雨平时看起来挺好的啊,怎么这么绝情?」
「为了几千块钱至于吗?毕竟是住了两年啊。」
秦悦薇精准地利用了大众的同情心和对「绝情」行为的道德批判。
很快就有同事过来试探我。
「筱雨,你和悦薇怎么了?她好像挺难过的,她说你把她东西丢出去了?」人事部的赵姐问我。
我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文件,平静地回答:「赵姐,我没有把她东西'丢'出去。我只是让她搬走,并且将她的行李打包,放在了楼道监控下,让她清点后带走。」
「至于钱的事情,她住在我的房子里两年没有付过一分钱房租和生活费。我找她借3500块给我弟弟交学费,她翻脸不认人,说我们不熟。」
「既然不熟,那我就按照租赁关系和不当得利,找她清算一下这两年的费用,这很合理吧?」
我没有回避,而是直接把事实摆了出来。
「她住你家两年?一分钱没付?」赵姐瞪大了眼睛。
「是啊,她说她困难。我心软一直没催。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反过来咬我一口。」
我拿出手机,向赵姐展示了顾晴岚发来的律师函截图。
「赵姐,这件事已经进入司法程序了。我不是绝情,我只是在维护我的合法权益。如果她觉得我开价高了,可以和我的律师谈。」
职场上大家都是成年人。
相比于秦悦薇哭诉的「闺蜜情」,我展示的「法律文件」和「经济纠纷」更具有说服力。
秦悦薇的「受害者」形象在我有理有据的反击下迅速崩塌。
08
秦悦薇的计划失败了。
她试图利用舆论道德绑架我,反而暴露了她两年白住白吃的「吸血鬼」行为。
同事们开始窃窃私语,看向秦悦薇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秦悦薇意识到自己输了第一回合,她开始采取更极端的手段。
下午我接到了部门主管的电话,让我去一趟办公室。
主管周总脸色铁青,桌上放着一份匿名举报信。
「筱雨,你和秦悦薇的私事我不想管。但这份举报信我必须让你知道。」周总将信推到我面前。
举报信的内容是针对我的。
信中说我利用职权之便窃取了秦悦薇的项目创意,还说我私生活混乱,甚至捏造了我的学历问题。
字里行间充满了恶毒的攻击和诽谤。
我一眼就看出,这是秦悦薇的手笔。
她这是恼羞成怒,试图通过毁掉我的名誉来逼我撤销律师函。
「周总,这封信是彻头彻尾的诽谤。我怀疑是秦悦薇所为。」我冷静地说。
周总叹了口气:「筱雨,我了解你的为人。但公司有公司的规矩。这种事情一旦传开,对我们部门影响很大。」
「周总,请您给我一天时间。我会证明我的清白,并且,我手里有秦悦薇在工作期间利用公司资源谋取私利的证据。」
周总抬起头,有些惊讶:「什么证据?」
「她不是总说她没钱吗?但她经常利用公司的打印机打印大量与工作无关的资料,甚至私自将公司购买的耗材带回家。这都是小事,但更重要的是,她之前私下接了一个外包项目,利用的是我们部门的客户资源,但没有向公司报备。」
我早有准备。
在顾晴岚的提醒下,我回想起秦悦薇平时的一些异常行为。
她经常在深夜加班,但打印的资料总是遮遮掩掩。
我利用我之前负责的系统权限,调取了公司打印记录和内部邮件记录。
我将一份文件夹递给了周总。
「周总,这是她利用公司打印机打印私人文档的记录,以及她与外部客户进行私下交易的邮件截图。这些足以证明她并不是一个清白的员工。」
周总快速浏览了文件,脸色越来越难看。
秦悦薇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可以肆无忌惮地攻击我。
但她忘了,她自己屁股底下早就埋下了定时炸弹。
「筱雨,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你先回去工作吧。我会处理这件事情。」周总严肃地说。
走出办公室,我看到了秦悦薇,她正站在茶水间门口假装倒水,实则在偷听。
她看到我出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回到了我的工位。
不到半小时,公司内网发出了一份内部通告。
通告措辞严厉,表示公司将对近期出现的「恶意诽谤」「利用公司资源谋取私利」的行为进行调查,并点名批评了某些员工的「不当行为」。
虽然没有直接点秦悦薇的名字,但全公司都知道这封通告是针对谁的。
秦悦薇的脸色彻底变了。
她知道,我不仅没有被她的举报信击垮,反而反手给了她致命一击。
她匆忙跑进周总的办公室开始为自己辩解。
但为时已晚。
09
周总是一个注重效率和公司利益的人。
秦悦薇这种既占用公司资源,又在内部散布谣言影响团队士气的员工,是公司首先要清除的对象。
当天下午,秦悦薇被周总叫进了办公室,谈话持续了两个小时。
出来时,秦悦薇双眼通红,像斗败的公鸡。
她知道,她不仅失去了我的房子,很可能连工作也要丢了。
我没有主动去找她,而是等她自己找上门。
傍晚,秦悦薇站在我的工位前,低着头,声音沙哑:「林筱雨,你赢了。」
「我没有赢,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平静地看着电脑屏幕,连头都没抬。
「你撤销律师函,我把钱给你。」她咬着牙说。
「不是'把钱给我',而是'还钱给我'。」我纠正道,「而且不是撤销律师函,是达成和解协议。」
「什么协议?」
「我们坐下来谈。」
我们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见面。
我带上了顾晴岚起草的和解协议书。
顾晴岚没有出面,她相信我可以独自处理好这场谈判。
「秦悦薇,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我将协议推到她面前。
「第一,我们继续走法律程序。法院判决下来,你不仅要支付欠款,还要承担诉讼费和律师费。并且你的'不当行为'会在公司内部彻底公开,你会被开除,甚至留下不良记录。」
「第二,我们签署这份和解协议。你支付一部分欠款,我撤回诉讼,并承诺不向公司举报你私接外包项目的行为。」
秦悦薇看着协议书上的数字,脸色铁青。
和解协议书上写着:秦悦薇需在三天内支付林筱雨人民币40000元整,作为两年来的房租和生活费折算费用。
「四万?你还是在抢劫!我根本没有这么多钱!」她低声吼道。
「四万,已经是顾律师在市场最低价上给你打了六折后的价格。如果你觉得贵,我们可以走法院。」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而且别忘了,你现在面临的是失业的风险。」我轻描淡写地提醒她。
秦悦薇沉默了。
她知道,如果被公司开除,她以后再找工作会非常困难。
她更清楚,我手里掌握的那些证据足以让她名誉扫地。
「我……我只能先给你两万。剩下的我分期付给你。」她试图讨价还价。
「不行。必须一次性付清。」我态度坚决,「你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分期付款,我担心你又会说'不熟'。」
「给你48小时。如果你拿不出四万块,那我们就法院见。到时候可就不是四万块能解决的了。」
秦悦薇看着我的眼睛,她发现,我早已不是两年前那个可以任由她欺负的林筱雨了。
我学会了保护自己,也学会了反击。
她最终崩溃了。
「好!四万!我给你!」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她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她的朋友和家人,筹措这笔钱。
两天后,四万块钱准时打入了我的账户。
她转账时附言写着:「两清。」
我也立刻签署了和解协议,并发给了她一份电子版,同时告知顾晴岚停止诉讼程序。
10
四万块钱到账,我立刻将其中一部分转给了弟弟,让他安心去复读。
剩下的钱我存了起来,作为应急基金。
这笔钱不仅仅是经济上的回馈,更是我两年来愚蠢和善良付出的「学费」。
我用这笔钱彻底买断了与秦悦薇之间的所有联系。
第三天,秦悦薇辞职了。
周总找我谈话时只是委婉地表示,秦悦薇因为「个人原因」离职,并感谢我为公司提供的「关键信息」。
秦悦薇的离开没有在公司引起太大的波澜。
大家只知道她和林筱雨闹翻了,而且闹得很难看。
没有人再同情她。
因为事实摆在眼前:一个白住白吃两年的人,在朋友需要帮助时翻脸不认人,最终被朋友用法律手段清算。
我从这件事中彻底学会了一件事:
善良必须带上锋芒。
对一个人的仁慈很可能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在秦悦薇离开的那个周五晚上,我特意去超市买了一束鲜花,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
我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只有我一个人。
我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那种轻松感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甜美。
我不再需要小心翼翼地照顾另一个人的情绪,不再需要担心我的东西被偷偷使用,也不再需要为别人的开销买单。
我的房子终于重新变回了「我的家」。
两天后,顾晴岚约我出来庆祝。
「筱雨,你这次干得太漂亮了。你既没有过度消耗自己的精力去打官司,又让她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同时还解决了你弟弟的学费问题。」顾晴岚举起酒杯。
「多亏了你,晴岚。」
「不,靠的是你自己。」顾晴岚严肃地说,「你学会了设置边界。这是最重要的。」
「当一个人告诉你'我们不熟'的时候,你就要立刻收回所有的善意,用'不熟'的方式和她对话。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
我深以为然。
我回想起秦悦薇站在门外,拿着旧钥匙徒劳地扭动锁芯的样子。
她以为她可以永远利用我的善良,利用我的房子。
她不知道,当她选择翻脸的那一刻,她已经失去了她最大的保障。
她失去了免费的住所,失去了我的友谊,甚至失去了她在职场的体面。
而我则从这段失败的友谊中涅槃重生。
我换掉了所有的旧家具,重新布置了客厅。
我的家焕然一新。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这座城市璀璨的夜景。
我不再是那个心软、愚蠢、只会默默付出的林筱雨了。
从今往后,我的善良只会留给值得的人。
至于那些试图吸血的人,我会让她们知道,免费的午餐最后只会变成最昂贵的账单。
来源:马面裙松风阁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