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66岁仍单身,银行账户一度只剩三位数,她曾是全国最红的小姑子。
66岁仍单身,银行账户一度只剩三位数,她曾是全国最红的小姑子。
1979年,电影院门口排起长队,观众只为看《喜盈门》里那个扎麻花辫的洪学敏。
她一句台词还没说完,台下已经笑成一片。
票价两毛,票房破亿,换算下来,今天相当于三十多亿。
那一年,她23岁,存折里的数字却不到两千块。
八一厂老同事回忆,洪学敏拍完戏回宿舍,第一件事是数硬币。
她把硬币按面值排成三行,够十块就寄回南京给母亲。
父亲早逝,母亲靠糊纸盒供她学芭蕾。
舞鞋磨破,她拿浆糊粘,粘完继续转圈。
老师心疼,偷偷给她一双新鞋,她舍不得穿,留着考试才用。
1981年,她一天跑三个剧组,凌晨四点起床练赛艇,只为拍《海之恋》里三十秒的镜头。
剧组给她配了助理,她让助理回家,说自己一个人更快。
收工后,她蹲在码头啃冷馒头,一边啃一边背第二天台词。
馒头掉地上,她捡起来吹吹,继续吃。
1985年,金鹰奖颁奖礼,她穿一件借来的西装,领子磨得起毛。
主持人念到她名字,她愣了两秒才站起。
那天她拿到八百块奖金,第一时间去商场给母亲买了件棉袄。
棉袄一百二,她犹豫十分钟,还是买了。
回家路上,她挤公交,怕弄皱盒子,把棉袄抱在怀里,站了十四站。
1987年,她突然宣布不拍戏了。
领导劝她,再拍两部就能分房,她摇头,说想出去看看。
她带着全部积蓄三万块,只身去香港。
抵港第一天,钱包被偷,只剩口袋里的三十块。
她睡在朋友家地板,晚上被蟑螂咬醒,咬得满腿包。
第二天,她去找工作,连跑七家公司,没人要她。
最后一家化妆品店缺搬运,她扛起三十箱货,一箱二十斤,从早上八点搬到下午四点。
老板看她实在,给她一天五十块。
搬了三个月货,她学会说粤语,也摸清进货渠道。
她向老板赊账,拿了两箱货,晚上蹲庙街摆地摊。
第一天卖出一支口红,赚八块。
她给自己定下规矩,每天存五十块,雷打不动。
一年后,她攒下两万,租了间两平米柜台,正式做代理。
又过三年,她开出四家分店,存折第一次突破七位数。
2000年,她把全部身家砸进内地芯片项目。
朋友劝她慢慢来,她不听,说机不可失。
她跑遍深圳上海,请工程师吃饭,一顿饭吃八桌,一桌十二人。
她不会喝酒,硬喝,喝完去洗手间抠喉咙,回来继续喝。
项目启动那天,她站在工地,穿一件二十块的T恤,笑得像捡了宝。
2006年,公司账上只剩九万块,她抵押房子,给员工发工资。
2009年,资金链断裂,供应商堵门,好友把她告上法庭,索赔五百万。
她站在法院门口,手里拿一瓶矿泉水,一口没喝,手心全是汗。
判决出来,她一句话没说,回家收拾行李,搬出豪宅。
那天她五十岁,头发白了一半。
债主追得紧,她卖掉首饰,最舍不得的是金鹰奖奖杯。
买家出三千,她还价到五千,成交前又抱回家,擦了一遍,最后还是卖。
夜里她躲在被子里哭,怕母亲听见,咬着手背哭。
第二天,她照样七点起床,去社区中心做义工,给老人剪指甲。
她说,看见别人指甲干净,心里踏实。
感情路上,她谈过两场恋爱。
第一场在八一厂,男孩等她收工,递上一杯热水。
后来男孩调走,信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一张明信片。
第二场在商海,对方说不在乎她欠债,真到法院传票下来,人不见了。
她没责怪,只说理解。
此后她不再相亲,朋友介绍,她笑笑,说一个人吃饭也香。
如今她住在香港北角,四十平米,月租六千。
屋里最值钱的是一台老电视,能收到内地频道。
她每天六点起床,先煮一锅粥,配两块腐乳。
吃完去街市买菜,老板给她抹零,她坚持给足。
下午去社区中心,教小朋友画画,不收钱。
小朋友叫她洪奶奶,她纠正,说叫姐姐,孩子们笑成一团。
晚上她回家,泡脚时看老片,看到《喜盈门》里自己出场,会按暂停,盯十秒,然后关掉。
她说不怀念是假的,但再让她选,她还是去搬货。
债早已还清,电视偶尔播她年轻片段,邻居认出,她点头,说运气好。
她给母亲买了新房,自己没留名。
有人问她孤独吗,她反问,什么是孤独。
她说,最孤独是钱包只剩三十块,现在存折有余额,屋里能听见自己笑声,就不算。
她给后辈三句话:第一,别把平台当本事;第二,别把人情当保险;第三,别把退路想太远。
说完她摆手,说去煮粥,米要泡半小时才绵。
屏幕前的你,如果也在算下月房租,记住她今晚的粥:熬得久,米才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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