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冯彦哲和黄东萍刚在混双决赛用27比25的窒息比分抢下第七冠。镜头切到热身区，李怡静正用毛巾捂脸，看不到表情。罗徐敏把羽毛球踩扁又弹起，一下一下，像给心跳打拍子。她们知道，再输一次，连自己都难原谅。

21比17，李怡静和罗徐敏把日本奥运冠军先按在地上摩擦了一局。

巴黎现场的中国球迷嗓子都喊劈了。有人举着国旗绕场跑，保安追得满头汗。直播弹幕刷到飞起：国羽女双终于不怂了。

这一幕距离上一次中国女双拿下超级750冠军，已经过去整整七个月。中间隔着五次决赛失利，三次被逆转，两次决胜局19比21。球迷的耐心被磨得比球线还细。

冯彦哲和黄东萍刚在混双决赛用27比25的窒息比分抢下第七冠。镜头切到热身区，李怡静正用毛巾捂脸，看不到表情。罗徐敏把羽毛球踩扁又弹起，一下一下，像给心跳打拍子。她们知道，再输一次，连自己都难原谅。

福岛由纪和松本麻佑不是善茬。上届世锦赛她们让二追三把中国组合踢出四强，赛后采访只说一句：我们记得比分。今天第一局17比21落后，两人把球拍往袋子里一扔，脸上写着：下一局见。

世界排名只差两位，实力差不到一根羽毛。可球迷不管，他们要的是冠军，不是过程。热搜已经备好：李罗组合赛季首冠。点进去全是问号，再输真要掉粉。

比赛前一周，罗徐敏在丹麦公开赛首轮拉伤大腿，走路一拐一拐。队医给她每天冰敷三次，她自己在房间用弹力带偷偷加练。李怡静把护膝戴到最紧，勒出红印。她说疼比后悔好受。教练组原本打算退赛，两人异口同声：死也要死在场上。

第一局中段，比分14平。罗徐敏连续三个网前扑杀，手腕快甩出火星。李怡静后场劈杀直线，球贴线落地，裁判举手示意界内。日本组合挑战失败，气得把球踢回底线。观众席爆出国骂加掌声，混成奇怪节奏。那一刻，压抑半年的闷气终于吐出来。

很多人忘了，李怡静上半年三次一轮游，罗徐敏被嘲“玻璃人”。微博评论区天天劝退役。她们关掉社交软件，把训练馆灯光调到最亮，每天多练四十分钟接杀。陪练的男队员杀到胳膊酸，她们仍蹲在地上捡球，腰像断了一样又爬起。教练偷偷录下视频，发在内部群：想赢就得这样。

羽毛球双打最怕犹豫。谁抢谁守，一句话就能吵翻天。过去输球，两人闷到不讲话。如今场上一个眼神就换位。罗徐敏说，我们把所有难听话提前吵完了，现在只剩一句：干。第一局后半段，她们用连续五次发球抢攻把对手打懵。现场解说吼破嗓子：这是拆炸弹式进攻。

日本教练在场边拍桌子，提醒放慢节奏。福岛由纪把球发到底线，试图拖入多拍。李怡静直接跳起封杀，球像钉子钉在地板。计分器跳到20比17，场边中国球迷齐声倒数。罗徐敏最后一个推压，对手回球下网。她转身把拍子扔向空中，差点砸到摄影师。

赢了首局，只完成一半任务。奥运赛制七局四胜，超级750是三局两胜，输一局就翻车。中场休息，教练只说一句：当0比0打。李怡静灌半瓶水，剩半瓶浇在头上。她怕热，更怕头脑发热。罗徐敏把毛巾盖在腿上，默默数呼吸。她们知道，对手会拼命加速。

直播间弹幕开始吵架。有人说日本组合经验丰富，逆转是常态。有人甩数据：过去四年福岛松本在先失一局情况下，翻盘率58%。数字冷冰冰，却像石头压在胸口。再不做改变，你会成为下一个背景板。

第二局开局，日本组合果然提速。发球偷后场，接发抢网前，比分瞬间被拉到6比3。中国球迷的加油声被憋回嗓子。镜头给到场边，一位大爷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罗徐敏突然发长球，对手措手不及，比分追平。她吼出一声，声音穿过顶棚，吓得前排小孩哭半声又憋住。

现场灯光太亮，照得人脸发白。李怡静眼角余光看到计分牌，心里却想的是训练馆那排冷板凳。每一次失败都像钉子钉在屁股，坐下去就疼。她不想再过那种日子。15比13，她连续两次后场跃杀，球速突破280，裁判看线审，线审看脚印，最终举手：界内。全场再次爆炸。

有人统计，过去半年国羽女双决赛胜率只有三成。球迷把头像换成黑色，说看不到天亮。今天如果拿下，就能把黑色换成红色。李怡静和罗徐敏背负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后面一整条生产线。年轻队员盯着她们，赞助商盯着她们，连夜写稿的编辑也盯着她们。

19比17，日本组合放网，罗徐敏鱼跃救球，膝盖磨破，血珠渗出来。她爬起继续冲，像感觉不到疼。李怡静后场重杀，对手回球出界，赛点。全场起立，手机闪光灯汇成银河。最后一球，多拍对攻，羽毛球在灯光下变成白点。福岛回球下网，比分定格21比18。

李怡静跪在地上，双手捂脸。罗徐敏一瘸一拐扑过来，两人抱成一只粽子。观众席的国旗翻涌成浪，有人哭，有人笑，保安不再追人。播报员用法语、英语、中文轮番喊：冠军，中国。那一刻，所有质疑被掌声踩碎。

颁奖音乐响起，她们站上最高一层台阶。罗徐敏把奖牌挂到李怡静脖子，李怡静又把奖牌挂到她脖子。两面国旗升起，两人跟着旋律哼，跑调却大声。球迷在下面喊：别哭，拍照要美。她们笑着擦泪，眼泪越擦越多。

从0冠到首冠，她们只用了一局21比17，一局21比18。时间不过四十分钟，却走完半年黑暗。后台通道，记者堵住问感言。罗徐敏说，我们没什么天赋，只是每天把失败重复到想吐。李怡静补一句：吐完继续练，直到胜利习惯我们。

走出球馆，巴黎夜里降温。她们把外套拉链拉到顶，仍觉得暖。手机里跳出上百条未读消息，两人对视，同时按下关机。罗徐敏说，明天太阳升起，积分清零，重新抢分。李怡静点头：冠军不是句号，是下一段路的起跑枪。

球迷还在门口等，有人递上国旗要求签名。她们写下名字，又写一句：别怕输，输多了就赢。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远处埃菲尔铁塔闪灯，像给她们打节拍。此刻没人再提退役，没人再嘲玻璃。所有人只记得，她们把冠军留在了中国。

再不做拼命训练，你会永远停在17比21；不懂把失败打回去，下一个背景板就是你。

来源：奔跑的肖生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