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年冬夜,我与女知青挤在草垛避寒,她颤声说:靠紧些,冷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9 03:03 1

摘要:一九七七年的冬天,华北平原上的北风像是蘸了盐水的鞭子,抽在人脸上,又冷又疼。我叫陈卫东,二十五岁,是柳树沟生产队的民兵排长兼壮劳力。我们这地方,地势低洼,盐碱地多,庄稼收成总是不好,日子过得紧巴巴。一个全劳力干一天,记十个工分,到年底算账,好的年景一个工分能合

第一章 风雪阻归路

一九七七年的冬天,华北平原上的北风像是蘸了盐水的鞭子,抽在人脸上,又冷又疼。我叫陈卫东,二十五岁,是柳树沟生产队的民兵排长兼壮劳力。我们这地方,地势低洼,盐碱地多,庄稼收成总是不好,日子过得紧巴巴。一个全劳力干一天,记十个工分,到年底算账,好的年景一个工分能合八分钱,差的年景只有五六分,刨去口粮钱,家家户户也剩不下几个子儿。

我家里就我和老娘两个人,父亲去得早,我是老娘一手拉扯大的。住在村西头三间旧瓦房里,冬天漏风,夏天漏雨,炕席都破了好几个洞。入了冬,西北风顺着墙缝往里钻,屋里屋外差不多一个温度,晚上睡觉都得戴着棉帽子。

刚进腊月,一场罕见的暴雪就封了路。雪片子不是飘下来的,是砸下来的,密密匝匝,下了整整两天两夜,平地积雪都能没过小腿肚。生产队早就放了假,队长赵老栓看着天,愁眉不展,最后叼着旱烟袋决定,组织壮劳力给村里几户五保户和住在村外堤坝旁的独居老人送些柴火和粮食,怕这天气出意外。

我和同村的铁蛋、春生分到了一组,负责给住在离村五六里地、马颊河堤坝下面的五保户宋奶奶送温暖。宋奶奶无儿无女,脾气倔,不肯搬进村里住。我们三个顶着风,推着独轮车,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挪,平时半个多小时的路,硬是走了一个多钟头。给宋奶奶把柴火搬进灶房,粮食放进缸里,又帮她扫了扫院子里的雪,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墨一样的云彩低低地压着,眼看第二场雪又要来了。

“卫东哥,咱得赶紧回,看这天色,怕是还有一场大的。”铁蛋搓着冻得通红的耳朵,哈着白气说。

“走,抄近路,从河滩地那边穿过去,能快点儿。”我紧了紧腰间的草绳,挥手示意。

河滩地平时走的人少,雪更深。我们三个人互相搀扶着,艰难前行。刚走到一半,鹅毛大雪果然又洋洋洒洒地下了起来,风也更紧了,吹得人睁不开眼。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几步之外就看不清东西。

“卫东,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春生眼尖,指着右前方河堤下一个微微晃动的小黑点。

我们眯着眼凑近了些,果然是一个人,正蜷缩在堤坝的背风处,瑟瑟发抖。看那瘦削的身影和蓝色的棉猴(注:一种带帽子的棉大衣),像是村里的知青。

“是……是林芳知青?”我试探着喊了一嗓子。

那人影闻声转过头来,帽檐下是一张冻得煞白、毫无血色的脸,正是去年秋天刚从省城来的女知青林芳。她看到我们,眼睛里瞬间涌上一点水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陈……陈排长?是你们!”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嘴唇冻得发紫,说话都不利索了。

“林知青,你这是干啥呢?这么大的雪,咋一个人跑这荒郊野地来了?”我赶紧走上前,发现她脚边还放着一个帆布挎包,上面落满了雪。

“我……我去公社卫生院给咱们知青点的刘芸拿药,她感冒发烧好几天了。回来的时候……雪太大了,迷……迷路了,走到这河堤上,实在走不动了……”林芳说着,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但又强忍着,肩膀微微耸动。

我心里咯噔一下。公社离柳树沟十几里地,这大雪天,她一个城里姑娘,人生地不熟的,能摸到河堤这里,已经是万幸了。这要是再找不到避雪的地方,非冻死在外头不可。

“不行了,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天也快黑了,咱们不能再往回走了。”我当机立断,看了看四周,“我记得这河堤下面,以前有个看堤人歇脚的窝棚,不知道塌了没有,先去那里避避风头!”

铁蛋和春生也连连点头。我一把拎起林芳的挎包,另一只手搀住她的胳膊:“林知青,跟紧我们,坚持一下,找到窝棚就好了。”

她的手冰凉刺骨,隔着厚厚的棉衣都能感觉到她在不停地哆嗦。我搀着她,能感觉到她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倚靠了过来,显然是体力透支到了极限。

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堤坡往下摸索,幸好,那个低矮的土坯窝棚还在。门是几块破木板钉的,歪歪斜斜地挂着,一推就开。里面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和霉味,空间很小,也就五六平米,角落里堆着一些散乱的、已经发黑霉变的稻草,还有一个用土坯垒的、已经塌了半边的破灶台。虽然四处漏风,但总算有个顶,能挡住漫天飞舞的雪花。

“快进来!”我们三个男人先把林芳让进去,然后自己也挤了进去,反手把破木板门掩上,虽然挡不住多少风,但心理上感觉安全了些。

春生从怀里掏出用油布包着的火柴——这是农村人出门的必备——摸索着把角落里那些还算干燥的稻草拢在一起,小心地点燃。一小簇昏黄的火苗升腾起来,驱散了一小片黑暗,也带来了一丝微弱的暖意。

我们围着火堆坐下,林芳紧紧挨着火焰,伸出几乎冻僵的手烤着,但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牙齿磕碰得咯咯作响。

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坏了,林知青,你发烧了!”

“没……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着凉。”林芳蜷缩着身子,声音微弱。

铁蛋和春生也急了:“这咋办?窝棚里啥也没有,她还发烧,这晚上可咋过?”

我环顾这个狭小、破败的空间,目光落在墙角那堆霉烂的稻草上。“把那些稍微干点的稻草都铺开,厚厚地铺一层,能隔隔地上的寒气。”我又脱下自己那件已经旧得发白、但絮着厚棉花的军大衣(这是我当兵的表哥退伍送我的),“林知青,你把这个裹上。”

“不行,陈排长,你……你穿什么?”林芳连忙推辞。

“我火力壮,没事儿!你病了,赶紧披上!”我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把大衣裹在了她身上。她看了看我身上单薄的旧棉袄,没再说话,只是把军大衣又裹紧了些,但那颤抖依旧没有停止。

小小的火堆无法温暖整个窝棚,外面的风声像野兽的咆哮,一阵紧过一阵,气温还在下降。林芳裹着军大衣,靠在土墙上,脸色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更加苍白,呼吸也有些急促。

铁蛋和春生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我们三个大男人挤在一起,靠体温还能扛一扛,可林芳一个发烧的姑娘家……

“卫东哥,”铁蛋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这样不行啊,林知青撑不住的。这……这窝棚就这么大点地方,要不……你靠她近点,用大衣把她裹严实点,好歹……好歹透不过风去?”

我心头一跳。那个年代,男女界限分明,“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根深蒂固。两个非亲非故的男女靠得太近,传出去,闲话能淹死人。

我看了一眼蜷缩在那里、如同风中残叶般的林芳,又看了看外面丝毫没有减弱迹象的风雪。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宣布一个艰难的决定。我挪到林芳身边,隔着军大衣,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

“林……林知青,”我的声音有些干涩,“这地方太冷,火也不顶用……我……我靠你近点,帮你挡挡风,行吗?”

林芳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了看我,又迅速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沾着雪融化后的水汽。她没有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身体往我这边不易察觉地靠了靠。

我侧过身,尽量用自己还算宽阔的后背对着风口的方向,然后拉过军大衣的一角,也盖在自己身上,这样,我们两个人就被同一件破旧的大衣笼罩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身体不可避免地靠近,几乎能感觉到彼此骨骼的轮廓。

她还是冷得厉害,哆嗦得像秋叶。

“你……你离我近点……”她突然又颤声说了一句,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巨大的羞怯和迫不得已的恳求,“……冷……靠紧些……”

那一刻,我心里没有任何杂念,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和对一个弱者的怜惜。我应了一声“好”,手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隔着厚厚的衣物,轻轻环住了她的肩膀,让她能更紧实地靠在我身侧,用我的体温去温暖她。

军大衣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相对密闭的空间,我们呼出的白气交织在一起。她身上没有乡下姑娘的土腥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像是肥皂和雪花膏混合的干净气息,在这充满霉味的窝棚里,显得格外清晰。

铁蛋和春生见状,也默默地靠在一起,互相取暖。小小的窝棚里陷入了寂静,只有外面鬼哭狼嚎般的风声,火柴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以及彼此沉重而又克制的呼吸声。

第二章 寒夜絮语

时间在寒冷和寂静中缓慢流淌。

最初的僵硬和尴尬,在求生本能面前,渐渐消散。林芳的身体不再像最初那样剧烈颤抖,但依旧冰凉。我能感觉到她滚烫的额头偶尔会无意识地靠在我的肩胛骨上,那温度透过棉衣传来,让我心里一阵阵发紧。

“陈排长……”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我应道。

“谢谢你……”她的声音依旧虚弱,但似乎平稳了一些,“要不是遇到你们,我可能……可能就冻死在外面了。”

“别这么说,碰上了哪能不管。”我顿了顿,“也是我们考虑不周,该早点派人去公社拿药的。”

“不怪你们,是我自己逞强,觉得认识路……”她小声说,“我们来了,净给村里添麻烦。”

“没啥麻烦的,你们城里娃娃,到我们这穷地方来,不容易。”我说的是实话。柳树沟来了五个知青,三男两女,林芳是其中话最少、看起来最文静的一个。她不像有些知青那样怨天尤人,总是默默地干活,虽然体力不行,但肯学,也从不叫苦。我记得她刚来时割麦子,手上全是血泡,也没听她哼一声。

“其实……这里挺好的。”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村里人都挺照顾我们。赵队长,还有你娘,上次还给我们知青点送过腌萝卜……”

她提到我娘,我倒是想起来了。是有一次,我娘腌的萝卜条好吃,特意让我给知青点送了一小坛子过去。

“我娘就是看你们年纪小,离家远。”我说。

“离家……是挺远的。”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鼻音,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因为想家,“我想我妈妈了……还有我爸爸。我们那里……冬天屋里都有暖气,穿一件单衣都不冷……街上永远有卖热包子和豆浆的……”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描述着省城的模样:宽阔的马路,高高的楼房,晚上灯火通明,还有电影院、公园……那是我完全无法想象的世界。我只去过几次县城,觉得县城已经大得不得了了。

“那里……真好。”我由衷地说,心里却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怅惘。那样的世界,离柳树沟太遥远了,离我也太遥远了。

“可是……回不去了呀。”她轻轻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像是有千斤重,压在窝棚里每个人的心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也许,真要在这里待一辈子了。”

“不会的。”我笨拙地安慰她,“你们有文化,是来锻炼的,国家肯定有安排,迟早能回去。”

“真的吗?”她抬起头,在昏暗中,我能看到她眼睛里闪烁着一点微弱的希望之光。

“真的!”我用力点头,尽管我自己心里也没底。广播里总是说“扎根农村干革命”,但私下里,也流传着一些知青通过招工、参军或者上大学离开的消息。

也许是我的语气给了她一些安慰,她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靠着我。

我们又陷入了沉默。铁蛋和春生似乎已经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外面的风雪声仿佛也小了一些。

“陈排长,你……你没想过离开柳树沟吗?”过了一会儿,她又轻声问。

我愣了一下,离开柳树沟?这是我从未认真思考过的问题。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我的根就在这片盐碱地里。爹埋在这里,娘在这里,我的工分、我的口粮都在这里。离开?去哪里?去做什么?

“没想过。”我老实回答,“我是农民,庄稼人,离开土地能干啥?把地种好,把老娘照顾好,就行了。”

“哦……”她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身体也彻底放松下来,软软地靠着我,似乎是睡着了。我不敢乱动,怕惊醒她,也怕打破这艰难环境中唯一的一点温暖依靠。

借着地上稻草火堆最后一点余烬的微光,我能勉强看清她近在咫尺的侧脸。她的鼻子很挺,睫毛很长,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微微蹙着,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愁容和柔弱。和村里那些被风吹日晒弄得皮肤粗糙、嗓门洪亮的姑娘完全不同。她就像……就像马颊河边偶尔开过的那种叫不出名字的、纤细的白花,看着娇弱,却有着一种倔强的生命力。

我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难言的感觉。有同情,有保护欲,或许,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悸动。但我很清楚,我们是两条道上跑的车,她这只从城里飞来的燕子,迟早要飞回她的高楼大厦去,而我,是土生土长的庄稼苗,注定要扎根在这片黄土地里。

这个风雪交加的寒夜,这个破败的河堤窝棚,就像命运偶然交错的一个点。过了今夜,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轨道。

第三章 雪霁情暖

后半夜,雪终于渐渐停了。

窝棚里的火堆早已熄灭,只剩下一点灰烬。寒意重新凝聚,刺入骨髓。我和铁蛋、春生轮流眯了一会儿,都不敢睡得太沉。林芳中间醒了一次,喝了点我们水壶里仅剩的、已经冰凉的温水,然后又昏昏沉沉地靠着我睡去,额头似乎没那么烫了,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

天光微亮时,我轻轻挪动已经麻木的身体,推醒了铁蛋和春生。

“雪停了,咱们得赶紧回村。林知青这烧还没全退,得找赤脚医生看看。”

我们活动了一下冻得僵硬的四肢,准备出发。我轻轻叫醒了林芳。

她醒来,看到自己还靠在我身上,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慌忙坐直身体,低声道:“对不起,我……”

“没事,感觉好点没?”我打断她,自然地问道。

“好多了,头不那么晕了。”她小声回答,不敢看我。

我把军大衣重新给她披好,“穿着,路上冷。” 这次她没有再推辞。

推开那扇破败的木门,一股清冽新鲜的寒气扑面而来。外面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积雪覆盖了一切,天空湛蓝如洗,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马颊河变成了一条白色的缎带,安静地卧在大地上。

景色壮美,但路更难走了。积雪没膝,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我让铁蛋在前面探路,春生断后,我则搀扶着身体依旧虚弱的林芳,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阳光下的林芳,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她不时地看着四周的雪景,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丝新奇。走了约莫一里地,她忽然停下脚步,从挎包里掏出那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药包,仔细看了看,松了口气:“药没湿,真好。”

那一刻,看着她如释重负的表情,我心里忽然觉得,这个城里姑娘,身上有一种很可贵的东西。

回村的路显得格外漫长。直到日上三竿,我们才远远看到柳树沟村头那棵挂着雪凇的老槐树。村里已经有人出来扫雪了,看到我们四个狼狈不堪地回来,都惊讶地围了上来。

“卫东!铁蛋!春生!你们咋才回来?哎呀,林知青这是咋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道。

“别提了,昨晚风雪太大,困在河堤窝棚里了。林知青为了给刘芸拿药,冻着了,发烧了。”我简略地解释了一下。

队长赵老栓闻讯赶来,看到我们,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板起脸:“胡闹!这么大的雪也敢往外跑!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知青,快,赶紧回知青点歇着,我让桂花婶子熬点姜汤给你们送过去!”

“谢谢队长。”林芳轻声说,然后又看向我、铁蛋和春生,“谢谢你们,真的……太感谢了。”

“快回去休息吧。”我冲她点点头。

看着她和闻讯赶来的另一个女知青搀扶着走向知青点的院子,我才转身对赵队长详细汇报了昨晚的情况,当然,省略了窝棚里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细节。

赵老栓听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卫东,你处理得对,关键时刻,救人要紧!行了,你们都赶紧回家换身干衣服,好好歇歇,今天算你们出工!”

回到家,老娘早就等在门口,一脸焦急。看到我全须全尾地回来,才放下心,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老天保佑”。我换了衣服,喝了老娘熬的热乎乎的棒子面粥,身子才彻底暖和过来。躺在热炕上,昨晚窝棚里的情景却不自觉地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尤其是林芳那句带着颤音的“靠紧些,冷”……

下午,我正打算出门去看看队里牲口棚的情况,院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外面站着的,竟是林芳。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蓝布棉袄,围着一块红色的围巾,脸上有了些血色,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网兜,里面装着几盒东西。

“陈排长,”她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我……我来把大衣还给你。还有……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点心,给你和婶子尝尝,谢谢你们昨晚……”

“哎呀,你这是干啥?”我连忙摆手,“点心你留着自己吃,我们大老粗,吃不了这稀罕物。”

“不,你一定要收下!”她坚持把网兜塞到我手里,眼神很坚决,“还有……谢谢你……你的大衣。”她把叠得整整齐齐的军大衣递还给我。

我接过还带着她体温和那抹淡淡肥皂香的大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你好点了吗?”我干巴巴地问。

“好多了,喝了姜汤,睡了一觉,好多了。”她点点头,“刘芸吃了药,也退烧了。”

“那就好。”

一阵短暂的沉默。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雪沫。

“那……我回去了。”她低下头,轻声说。

“嗯,快回去吧,外面冷。”我说。

她转身走了,红色的围巾在白雪的映衬下,像一团跳动的火焰,格外醒目。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村道的拐角,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仿佛空了一块。我知道,有些东西,从这个冬天开始,不一样了。那件带着陌生香气的军大衣,那个风雪夜相互依偎的体温,还有那句萦绕在耳边的“靠紧些”,都如同这皑皑白雪,深深地覆盖在了我二十五岁年轻的心上,等待着春暖花开时,或许融化,或许沉淀为永久的记忆。

来源:当然是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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