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AA制15年,老公患绝症后将92万存款都给婆婆,我:你做不了主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9 15:25 1

摘要:病房的白炽灯下,我手里紧攥着那张银行转账记录,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病房的白炽灯下,我手里紧攥着那张银行转账记录,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十五年的婚姻,十五年的彼此信任,却在这一张小小的纸条前分崩离析。

“浩晨,这九十二万是我们的全部积蓄,你凭什么背着我全转给你妈?”我的声音颤抖。

躺在病床上的丈夫避开我的目光,虚弱地说:“梦,我可能活不久了,妈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

婆婆站在一旁,冷冷地打断:“儿子的钱给妈妈天经地义,你们不是AA制吗?你的钱不还是你自己的!”

我抬起头,眼泪和怒火一同燃烧:“这笔钱,你做不了主!”

01

我与王浩晨的相遇是在大学经济系的一次案例分析比赛上。

他是那种安静却有主见的男生,发言不多,但每次开口都能切中要害。

而我,赵梦,则是小组里的灵魂人物,活跃且充满创意。

“赵梦,你的方案很有创意,但是风险评估这块考虑得不够全面。”比赛结束后,王浩晨主动找到我,认真地指出我方案中的漏洞。

我没有生气,反而被他的专业和坦率吸引。

从那以后,我们开始了频繁的学术交流,慢慢延伸到生活的各个方面。

他的温和与果断,我的独立与自强,形成了奇妙的互补。

大学毕业后,我们双双进入金融行业。

我在一家投资公司担任分析师,他则在银行的风控部门工作。

我们都有不错的收入,也都享受着事业上的成就感。

三年的恋爱期里,我们经历了异地、争吵、和好,以及对未来的规划。

当王浩晨在我二十八岁生日那天单膝跪地求婚时,我毫不犹豫地说了“yes”。

“赵梦,我尊重你的独立,也相信我们能建立一段平等的婚姻。”他认真地说。

“我想我们可以试试AA制。”我提议道,“毕竟我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和收入,经济独立才能保证真正的平等。”

王浩晨思考了一会儿,点头同意:“这确实符合我们的生活理念,只要我们心在一起,钱的问题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就这样,我们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彼时的我们,谁能想到十五年后会面临怎样的抉择?

02

婚后,我们按照约定实行严格的AA制。

共同的大额支出,如房贷,我们一人一半;日常开销则轮流承担,每个月底结算一次,多退少补;至于各自的存款,则完全分开管理,互不干涉。

这种安排让我们的生活有条不紊。

我不必因为买了一双高跟鞋而愧疚,他也不必为了收藏了一套邮票而解释。

我们都享受着这种相互尊重的空间。

“浩晨,看这个小岛的照片,我想下个月请两周假去那里度假,你要一起吗?”某个周末的早晨,我翻阅着旅游杂志问道。

“下个月?恐怕不行,银行的季度审计快到了。”他有些遗憾地说,“不过你可以自己去,拍些照片给我看。”

“好吧,那我先订机票了。”我没有多想,也没有勉强他。

这就是我们的相处模式,尊重对方的决定,不过度干涉。

我们的婚姻生活并非没有争执。

有时候我会抱怨他工作太拼命,有时候他会不满我社交活动太多。

但每次争吵后,我们都能坐下来,理性地分析问题,寻找解决方案。

“你今天又加班到这么晚,我们都三天没好好吃顿饭了!”我曾经在深夜抱怨。

“对不起,最近项目紧张。”他揉着太阳穴说,“这周末我们去尝尝那家新开的意大利餐厅?我请客。”

“AA,咱们说好的。”我笑着纠正他,但心里已经不再生气。

我们没有孩子,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

我不想被传统的家庭角色束缚,他也尊重我的选择。

我们享受着二人世界的自由,偶尔出国旅行,偶尔宅在家里看电影,日子过得充实而满足。

十五年里,我们的事业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我升任了投资部副总,他成为了银行风控部门的主管。

我们的收入增长了不少,但AA制的原则始终没变。

“梦,今天部门评选我获得了年度优秀员工,奖金一万五。”他曾经高兴地告诉我。

“恭喜!那今晚必须庆祝一下。”我为他感到骄傲,“上次我升职你请客,这次轮到我了。”

就这样,我们在平等与尊重中建立起了自己的小天地,以为这种模式会一直持续下去。

命运却在不经意间转了弯,将我们推向了从未预料的境地。

03

王浩晨的母亲李桂花是个典型的传统女性,她从未理解我们的婚姻模式。

“什么AA制?听都没听过,结了婚不就是一家人吗?钱分得这么清楚,像什么话!”第一次听说我们的经济安排时,婆婆就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刚开始,我努力向她解释现代婚姻的多样性,但很快发现这是徒劳的。

婆婆的三观已经固化,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让她无法接受我们的选择。

“梦啊,你看隔壁张家的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辞了工作在家带孩子,日子过得多和美。”每次来我们家,婆婆总会找机会这样暗示。

“妈,我和浩晨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我总是这样回应,尽量保持微笑。

“年轻人,不着急,慢慢来。”婆婆表面上不再说什么,但眼神中的失望掩饰不住。

王浩晨夹在中间很是为难。

一方面,他理解并支持我的选择;另一方面,他又心疼年迈的母亲。

每次婆媳之间出现摩擦,他总是尽力调和。

“梦,妈妈年纪大了,观念跟不上时代,你多担待些。”他经常这样劝我。

“我已经很克制了,但她一直把我当成异类。”我忍不住抱怨,“你妈妈心里根本不接受我这样的媳妇。”

“她只是担心我们过得不好。”王浩晨叹了口气,“时间久了,她会明白的。”

婆婆退休后,来我们家的次数明显增多。

她会带来各种自制的小菜,会帮我们打扫房间,表面上看是关心,实则是变相的监督和干预。

“浩晨,这衬衫都洗得发黄了,看来你媳妇平时不怎么管你啊。”她会这样当着我的面说。

“妈,我们家家务也是分工的,衣服都是我自己洗。”王浩晨赶紧解释。

“什么分工不分工的,女人就该把家里收拾得妥妥当当,男人就该在外面挣钱养家。”婆婆的话里满是对我们生活方式的不认同。

我尽力维持表面的和谐,但内心对婆婆的干预越来越排斥。

婆媳关系的微妙变化,成为了我们婚姻中的一根刺,虽然不致命,但总在某些时刻隐隐作痛。

“浩晨,你妈妈是不是觉得我不够贤惠?”有时我会忍不住问。

“别多想,她只是表达关心的方式比较直接。”他总是这样安慰我,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回答中也带着一丝无奈。

我从未想过,这种看似微小的婆媳矛盾,会在后来的危机中扮演如此关键的角色。

04

变故是在第十五个结婚纪念日后不久开始的。

王浩晨开始频繁头痛,起初他只是吃些止痛药,没当回事。

但我注意到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工作中也开始出现注意力不集中的状况。

“浩晨,你已经连续三天晚上被头痛醒了,必须去医院检查一下。”一天晚上,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坚持道。

“可能只是工作压力大,休息几天就好了。”他仍然不以为然。

“不行,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我态度坚决,不容他拒绝。

第二天,我请了假,陪他去了市中心医院。

经过一系列检查后,医生的表情变得凝重,建议我们做进一步的核磁共振检查。

等待结果的三天,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时光。

当拿到检查报告时,王浩晨的主治医生邹教授把我们叫到了办公室。

“检查结果显示,王先生脑部有一个罕见的肿瘤,位置较深,而且已经开始侵入周围组织。”邹教授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我心上。

“这是什么意思?能治好吗?”王浩晨问道,声音有些发抖。

邹教授深吸一口气:“这种类型的肿瘤生长迅速,目前医学上还没有特别有效的治疗方法。我们可以尝试手术和放化疗,但说实话,效果有限。”

“那...预期生存期是多久?”我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最可怕的问题。

“按照目前的情况和病情发展速度......”邹教授停顿了一下,“大约不会超过一年。”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瞬间击碎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王浩晨坐在那里,表情空洞,仿佛灵魂出窍。

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手紧紧握住他的,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走出医院时,天空阴沉得可怕,就像我们的未来。

王浩晨一路沉默,直到回到家,才终于崩溃。

“梦,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去...”他抱着我,像个孩子一样哭泣。

“我们不会放弃的,会找最好的医生,尝试所有可能的治疗方法。”我强忍泪水安慰他,心里却清楚医生话中的分量。

那天晚上,我们彻夜长谈,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也面对即将到来的残酷现实。

我们决定暂时不告诉任何人这个消息,包括王浩晨的母亲,先寻找更多治疗的可能性。

但事实证明,医生的判断是准确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辗转多家医院,咨询了无数专家,得到的答案几乎一致——现有医学条件下,这种肿瘤几乎无法根治,能做的只有延缓病情发展,减轻痛苦。

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是我们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决定勇敢面对,珍惜剩下的每一天。

05

随着治疗的开始,王浩晨的身体状况迅速恶化。

放疗的副作用让他食欲不振,体重急剧下降;化疗则导致他的头发大把脱落,皮肤苍白如纸。

我调整了工作时间,每天中午赶回家照顾他吃饭,晚上早早下班回来陪他。

即使这样,我仍然感到力不从心,既要应付工作的压力,又要照顾病重的丈夫,还要承受随时失去他的恐惧。

“梦,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请个护工吧?”一天晚上,看着我忙前忙后的身影,王浩晨心疼地说。

“不用了,我能照顾好你。”我坚持道,但其实我已经快到极限了。

情况的转变是在一个月后。

王浩晨的病情终于瞒不住了,他的母亲在一次突然造访中发现了真相。

“浩晨怎么瘦成这样?脸色这么差?”刚进门,婆婆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我们只好把病情告诉了她。

婆婆先是不信,然后是歇斯底里的哭喊,最后变成了深沉的沉默。

第二天一早,她就拖着行李箱来到我们家。

“我搬来跟你们一起住,帮忙照顾浩晨。”她的语气不容拒绝。

起初,我对婆婆的到来感到些许安慰。

毕竟多一个人分担照顾的责任,对我来说是减轻了负担。

但很快,我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婆婆接管了照顾王浩晨的大部分工作,从喂药到煲汤,事无巨细。

表面上看是帮忙,实际上却是在一步步掌控家庭的主导权。

“梦,这药要在饭后半小时吃,你工作这么忙,记不住也正常。”她会这样说,语气里暗藏贬低。

“妈,我知道用药时间,我有记录本。”我解释道,但她只是摇头,仿佛我的话不值一提。

王浩晨的病房变成了一个微妙的战场,婆婆占据着大部分时间和空间,而我则逐渐被推到了边缘位置。

“浩晨,你想喝什么汤?我给你熬。”每天早上,婆婆都会这样问。

“随便吧,妈,您做什么我都爱喝。”王浩晨会回答,完全忘记了以前都是我为他熬汤。

我能感觉到婆婆在有意无意地在王浩晨面前贬低我的付出,强调自己作为母亲的不可替代性。

更让我担忧的是,王浩晨似乎也开始接受这种观念,在婆婆面前,我的地位明显下降了。

“梦,妈年纪大了还这么照顾我,你工作忙,多关心下自己吧。”有一次,他甚至这样劝我,仿佛我的照顾已经可有可无。

家中的氛围越来越紧张,照顾权和决定权的争夺虽然没有明说,但确实存在。

我开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仿佛我的丈夫正被一点一点地从我身边带走,不仅是被病魔,还有他的母亲。

06

随着王浩晨病情的加重,我明显感觉到婆婆对我的态度更加冷淡,而对王浩晨则愈发亲密。

每天晚上我回家后,常常看到他们两人靠在一起小声交谈,一旦我走近,便立刻停止了谈话。

“你们在聊什么呢?”有一次,我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就是妈在讲她年轻时的事。”王浩晨回答,但眼神却有些躲闪。

我不是多疑的人,但这种明显的回避让我感到不安。

更让我困惑的是,王浩晨开始对我有所隐瞒,变得心事重重,有时甚至会突然陷入沉思,对我的问话充耳不闻。

一天晚上,我无意中听到王浩晨和婆婆的一段对话,内容让我心惊。

“妈,我想好了,那笔钱就交给您保管吧。”王浩晨的声音虚弱但坚定。

“你放心,妈会处理好的,一定让你走得有尊严。”婆婆的回答满是暗示。

“梦那边...”王浩晨欲言又止。

“她有工作,有收入,不会有问题的。”婆婆打断了他,“你要为自己考虑。”

我站在门外,心如刀绞。

他们在谈论什么钱?为什么要瞒着我?王浩晨走得有尊严是什么意思?种种疑问在我脑中盘旋,但我不敢贸然询问,怕刺激到病重的丈夫。

医疗费用问题很快引发了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明显冲突。

王浩晨需要一种进口药物,费用昂贵,按照我们一贯的AA制原则,应该由共同账户支付。

“这药太贵了,还是我来出吧。”我主动提议,考虑到丈夫的状况。

“不用了,我妈说她有钱,她来付。”王浩晨出人意料地拒绝了。

“这是我们的共同责任,为什么要你妈出钱?”我感到困惑和些许不满。

“妈已经决定了,她说这是她作为母亲应该做的。”王浩晨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疏远。

婆婆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儿子的事,做母亲的当然要负责到底。”

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排挤出了丈夫的核心决策圈。

以前我们凡事商量,如今却变成了他和母亲的二人世界,我仿佛成了外人。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王浩晨开始拒绝我参与他的治疗决策,医生的建议他只与母亲商量;我提出的建议常常被无视,而婆婆的意见却总能得到采纳。

我试图与王浩晨单独谈心,但每次都被婆婆以各种理由打断。

她似乎在有意制造我和丈夫之间的隔阂,而病重的王浩晨则无力或不愿抵抗这种影响。

“浩晨,我们需要谈谈。”一天晚上,趁婆婆去厨房的空档,我急切地说。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们之间还需要藏着掖着吗?”他语气平淡,眼神却不敢直视我。

“我感觉你最近有心事,是不是有什么决定瞒着我?”我直接问道。

“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决定?现在不就是治病吗?”他避重就轻地回答。

就在这时,婆婆端着汤走了进来:“浩晨,趁热喝,对身体好。”

话题就这样被中断了,而我的疑虑却越来越深。

我开始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而这件事可能会彻底改变我们的关系。

07

命运的转折点出现在一个平常的周三早晨。

我正准备出门上班,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银行短信通知。

出于习惯,我随手点开查看,却被内容震惊得站在原地发愣。

“您的账户已成功转出人民币920,000元至李桂花账户...”

九十二万?那几乎是王浩晨所有的积蓄!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王浩晨会把几乎所有的钱都转给他妈妈?而且是在没有告诉我的情况下?

我立刻打开手机银行查询详细信息,发现这笔转账是前天晚上十点多完成的,正是我加班回来晚的那天。

更让我震惊的是,通过进一步查询,我发现这并非单一事件,而是过去两周内的一系列转账的最后一笔。

王浩晨几乎将他所有的积蓄,包括股票变现的资金,分批次转给了他的母亲。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脚步不自觉地走向卧室。

王浩晨正靠在床上看书,婆婆坐在一旁削苹果。

看到我站在门口,他们同时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浩晨,我有事要问你。”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什么事?”他放下书,神情有些紧张。

我直接走到床前,将手机屏幕对着他:“这九十二万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把钱都转给你妈?”

房间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王浩晨脸色苍白,目光游移不定;婆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刀和苹果静止在空中。

“梦,你听我解释...”王浩晨的声音虚弱而颤抖。

“我在听,你解释吧。”我强忍着情绪,等待他的回答。

“我...我想安排好后事,这笔钱交给我妈保管,她会妥善处理的。”他终于说出了实情。

“后事?”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把我们十五年的积蓄给你妈,就为了安排后事?”

“不只是后事,还有...”他欲言又止。

婆婆突然插话:“浩晨身体这么差,他的钱当然应该交给我这个当妈的保管。你们不是AA制吗?他的钱是他的,怎么处理是他的自由。”

“妈,您先别说...”王浩晨试图阻止,但为时已晚。

我的情绪彻底爆发:“十五年!十五年的婚姻,你居然一点都不信任我?不跟我商量就把钱全部给了你妈?”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但我不在乎,继续质问:“我们说好共同面对一切,这就是你的承诺?在最艰难的时刻,你选择瞒着我,背叛我?”

王浩晨的眼中也含着泪水:“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只是不想给你增加负担。”

“负担?”我苦笑着摇头,“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外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就是我们结婚时的约定。”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才没告诉你。”他低下头,“我不想让你为我的事操心太多,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婆婆不耐烦地打断:“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儿子生病了,想把钱给妈妈保管,有什么不对?反正你有工作,不缺钱。”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不对一个老人发火:“李阿姨,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信任和尊重的问题。作为夫妻,重大决定应该共同商量。”

“什么夫妻不夫妻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浩晨的身体和心情。”婆婆的态度越来越强硬,“你如果真为他好,就别在这种时候闹情绪。”

王浩晨虚弱地劝阻:“妈,别这样说梦...”

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子,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和陌生。

十五年的婚姻,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脆弱,仿佛随时会土崩瓦解。

“浩晨,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解释。为什么要把钱都给你妈?你到底在计划什么?”我努力平静下来,直视他的眼睛。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王浩晨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医院通知他去做下一轮检查的提醒。

这场谈话不得不暂时中断,但我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08

第二天上午,医院的病房里,一场不可避免的对峙终于爆发了。

我站在窗边,王浩晨躺在病床上,婆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明暗交错的光影,就像我此刻复杂的心情。

“浩晨,我们必须把话说清楚。”我打破了沉默,“九十二万不是小数目,这是我们夫妻共同的积蓄,你不能擅自做决定。”

婆婆立刻反驳:“什么叫共同积蓄?你们不是AA制吗?他的钱就是他的,关你什么事?”

“妈,您先别激动。”王浩晨虚弱地劝阻,然后转向我,“梦,我知道这事做得不对,但我是为了...”

“为了什么?”我逼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把钱给你妈保管?你是不信任我能处理好这些事吗?”

王浩晨避开我的目光:“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觉得妈年纪大了,需要有所依靠...”

“依靠?”我冷笑一声,“你妈退休金每月有五千多,房子车子都有,哪里需要依靠?更何况,如果你真担心你妈,我们可以商量着给她一部分钱,但为什么是全部?”

婆婆突然站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这话什么意思?嫌我多拿了?我养儿子这么多年,花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现在他生病了,给我点钱怎么了?”

“李阿姨,这不是给不给的问题,而是浩晨应该和我商量。”我努力保持冷静,“我们是夫妻,重大决定应该一起做。”

“夫妻?”婆婆冷哼一声,“你们那算什么夫妻?钱分得一清二楚,连生活费都要算得明明白白,还不如合租的室友呢!”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刺我的心脏。

十五年来,我们的AA制婚姻一直被外人质疑,但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连丈夫也会对此产生怀疑。

“浩晨,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我转向他,声音因为激动而发抖。

王浩晨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他的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让我心碎。

“你知道我最不能接受的是什么吗?”我的眼泪终于落下,“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你居然瞒着我做这么重要的决定。十五年了,我以为我们之间有足够的信任和尊重。”

王浩晨终于抬起头:“梦,我确实考虑不周,但我真的是为了大家好...”

婆婆又一次打断了他:“有什么好解释的?儿子的钱给母亲天经地义!他现在病成这样,需要的是安心养病,不是听你在这里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李阿姨,请您尊重一下我和浩晨的婚姻。不管怎样,我们是夫妻,我有权知道这笔钱的用途。”

婆婆冷笑一声:“用途?当然是给我儿子办后事用的!他走了以后需要风风光光的葬礼,需要大型的追悼会,需要立碑修墓...这些都要钱!”

这番话让病房瞬间陷入死寂。

王浩晨脸色惨白,我则如遭雷击,浑身发抖。

“妈!您说什么呢!”王浩晨终于忍不住责备道。

“我说错了吗?”婆婆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人都会走的,提前准备有什么不对?再说了,剩下的钱我也不会乱花,会留着养老...”

“所以,这笔钱根本不是为了浩晨,而是为了您自己?”我直视婆婆的眼睛,声音冰冷。

“你!”婆婆气得脸色发青,“我养儿子这么多年,他赚的钱给我一点怎么了?我告诉你,这笔钱我一分都不会还给你!”

我深吸一口气,转向王浩晨:“浩晨,你听到了吧?你妈妈根本不是要帮你保管钱,而是要占为己有。你还要坚持这个决定吗?”

王浩晨陷入了痛苦的沉默,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矛盾。

“你别拿话刺激他!”婆婆厉声喝道,“他现在需要的是安心养病,不是听你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走到病床前,紧紧握住王浩晨的手:“浩晨,我不在乎钱,但我在乎我们之间的信任。如果你真的信任我,就应该让我参与这个决定。”

王浩晨的眼中含着泪水:“梦,我...”

“别听她的!”婆婆打断道,“儿子,你要坚定立场!钱已经转给我了,就这么定了!”

我站直身体,声音无比坚定:“李阿姨,浩晨,我郑重地告诉你们:这笔钱,你们做不了主!这是我和浩晨的共同财产,未经我同意不能擅自处理。”

“你威胁我?”婆婆怒目而视。

“不是威胁,是告知。”我平静地说,“我尊重浩晨的意愿,但前提是他的决定必须是在充分了解情况、不受外界影响的情况下做出的。”

病房里的气氛剑拔弩张,三人之间的冲突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王浩晨无力地闭上眼睛,显然已经被这场争执耗尽了体力。

“够了!都别说了。”他突然出声,“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这事...这事以后再说吧。”

看着丈夫苍白的面容,我不忍心再继续逼问。

但我知道,这场风波绝不会就此平息,更艰难的抉择还在前方等待着我。

09

离开医院后,我直接去了刘律师的事务所。

刘律师是我大学同学,一直以来都是我信任的法律顾问。

“赵梦,按照婚姻法,即使你们实行AA制,婚后共同积累的财产仍然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听完我的叙述,刘律师给出了明确的法律意见。

“即使是各自的工资存款?”我有些困惑。

“是的。除非你们有明确的书面约定,否则婚后的收入和积蓄,不论存在谁的名下,法律上都视为共同财产。”她解释道,“王浩晨将这笔钱转给他母亲,属于重大财产处置,应该征得你的同意。”

“那我该怎么办?走法律程序吗?”我问道,心中充满矛盾。

刘律师沉思片刻:“从法律角度,你可以请求法院判决这笔转账无效,要求返还。但考虑到王浩晨目前的身体状况,以及这可能对你们关系造成的影响,我建议你先尝试协商解决。”

我点点头,心情沉重。

走出事务所,我在附近的咖啡厅见到了多年好友张丽。

“梦,你脸色很差,怎么了?”张丽关切地问。

我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包括婆婆的行为和我的矛盾心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丽。一方面,我不想在浩晨病重的时候雪上加霜;另一方面,我不能接受他和他妈妈这样背着我做决定。”我苦恼地说。

张丽握住我的手:“梦,我理解你的感受。但你要想清楚,如果真的走法律途径,可能会对浩晨造成更大的伤害。”

“我知道,我也不想这样。”我叹了口气,“但我总不能就这样让婆婆把钱占为己有吧?那可是我们十五年的积蓄啊。”

“或许你可以先和浩晨单独谈谈,了解他真实的想法?”张丽建议,“他妈妈在场时,他可能有所顾虑,不敢说出心里话。”

我点点头:“我会找机会和他单独谈谈。不过他妈妈现在形影不离地守着他,很难有机会。”

“无论如何,梦,记住你不是孤军奋战。”张丽鼓励道,“如果需要任何帮助,我随时都在。”

离开咖啡厅,我独自走在傍晚的街头,心中思绪万千。

法律给了我明确的答案,但情感却让我陷入两难。

我爱王浩晨,不想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光里给他增添痛苦;但我也无法接受被欺骗和背叛的感觉,尤其是在我们最需要彼此支持的时刻。

回到家,我坐在书桌前,翻开我们的结婚照。

照片中的我们笑得那么灿烂,充满对未来的憧憬。

谁能想到十五年后会面临这样的局面?

我拿出纸笔,开始列出各种可能的解决方案:法律诉讼、私下协商、找中间人调解...每一种方案都有其利弊,没有一个是完美的。

最终,我决定先不采取激烈的法律行动,而是尝试与王浩晨进行一次真诚的沟通,了解他的真实想法和担忧。

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一个既能保护自己权益,又不会伤害他的解决方案。

带着这个决定,我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窗外的月光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朦胧的光影,就像我此刻模糊不清的未来。

10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医院的紧急电话,王浩晨突然晕厥,情况不太乐观。

我立刻放下工作赶往医院,一路上心急如焚。

到达病房时,医生正在为王浩晨检查。

婆婆站在一旁,脸上写满焦虑和疲惫。

“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道。

“他早上突然说头很痛,然后就晕过去了。”婆婆的声音中带着责备,“都是昨天被你气的!”

我没有理会她的指责,走到病床前。

王浩晨脸色苍白,呼吸微弱,额头上满是冷汗。

看到他这样,我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痛苦。

医生完成检查后,神情凝重:“肿瘤压迫到了脑部重要区域,引起了短暂的昏迷。我们已经给他注射了药物,暂时稳定了病情,但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还能...坚持多久?”我颤抖着问。

医生摇摇头:“很难说,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周...建议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我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墙壁才能站稳。

婆婆则当场瘫坐在椅子上,失声痛哭。

待医生离开后,我开始收拾病房里凌乱的物品。

王浩晨的衣物、书籍和个人用品散落各处,需要整理。

就在我收拾他床头柜时,发现了一个藏在抽屉深处的笔记本。

出于好奇,我翻开了这本笔记。

这是王浩晨的日记,上面记录了他生病后的思想和感受。

我知道私自查看别人的日记不对,但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我希望能更了解丈夫的内心世界。

翻到最近的几页,我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5月12日,妈又来劝我把钱转给她保管。她说如果我不这样做,她就不会管我的后事,说我辜负了她的养育之恩。我知道这不对,但我真的没有力气再争辩了。”

“5月15日,梦最近工作很忙,每天都很疲惫,我不忍心再给她增添负担。也许妈说得对,我应该为自己的事情做好安排,不能全靠梦一个人。”

“5月18日,决定将存款转给妈保管。我知道梦会生气,但我希望能减轻她的压力。生死面前,钱财其实不那么重要。我只希望梦能理解我的决定,不要太恨我...”

一行行文字揭示了我不知道的真相:婆婆一直在暗中对王浩晨施加压力,利用他的病情和母子情感进行情感胁迫;而王浩晨则是出于对我的考虑,不想让我一人承担太多,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看到这里,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原来一切都是误会,王浩晨并非不信任我,而是被母亲的情感要挟和对我的关心所困。

正当我沉浸在这些发现中时,婆婆从洗手间回来,看到我手中的日记本,脸色立刻变了。

“你在翻什么?把它给我!”她冲过来想抢走日记本。

我后退一步,平静地说:“李阿姨,我已经看到了浩晨的日记。我知道您是怎么逼他把钱转给您的。”

婆婆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胡说!什么逼不逼的,是他自愿的!”

“日记上写得很清楚。”我直视她的眼睛,“您利用他的病情和对您的愧疚,对他进行情感胁迫。您甚至威胁说如果他不给钱,您就不管他的后事。”

婆婆被戳穿后,先是慌乱,继而恼羞成怒:“那又怎样?我是他妈!养他这么大不容易,他回报我一点怎么了?再说了,你们那个AA制,钱都是分开的,凭什么你要管他的钱?”

“李阿姨,不管我们是什么制度,我们首先是夫妻。”我努力保持冷静,“而且,法律上婚后共同积累的财产都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不是您想拿就能拿的。”

婆婆冷笑一声:“法律?你还想告我不成?”

“我不想走到那一步。”我摇摇头,“但我也不会让您这样占有我们的钱财。浩晨现在需要的是安心治疗,不是陷入这种家庭纠纷。”

就在我们对峙时,病床上的王浩晨微弱地呻吟了一声,似乎快要醒来。

我和婆婆立刻停止了争执,走到床边。

看着丈夫苍白的面容,我心中的愤怒逐渐被心疼所取代。

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不能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给他增添痛苦。

但同时,我也不能让婆婆的不当行为继续下去。

我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保护我们的权益,又能让王浩晨安心养病。

带着这个决定,我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11

三天后,王浩晨的情况稍有好转,能够短时间保持清醒。

我决定把握这个机会,解决这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我约了刘律师到医院,同时准备了王浩晨的日记和相关的法律文件。

婆婆看到刘律师随我一同进入病房,脸色立刻变得难看。

“浩晨,你感觉好些了吗?”我轻声问道,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

王浩晨虚弱地点点头:“好多了...这位是?”

“这是我的朋友刘律师,我请她来帮我们解决一些问题。”我简单介绍道。

婆婆立即警惕起来:“什么律师?你想干什么?”

“李阿姨,请您先别紧张。”我平静地说,“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好好谈谈,找到一个对大家都公平的解决方案。”

我转向王浩晨,将他的日记递给他:“浩晨,我看到了你的日记。我知道妈妈是怎么逼你把钱转给她的,也知道你是担心我一个人承受太多压力才这么做的。”

王浩晨看着日记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羞愧:“梦,我...”

“你不用解释。”我轻轻抚摸他的手,“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你应该和我商量,而不是一个人承担这些。”

婆婆在一旁插嘴:“有什么好谈的?钱已经转给我了,就这么定了!”

刘律师这时开口:“李女士,根据《婚姻法》相关规定,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除非有特别约定,否则均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王先生将这笔钱转给您,应当征得赵女士的同意。”

“什么法不法的,他是我儿子!”婆婆固执地说。

“妈,您听我说。”我尽量保持耐心,“我知道您关心浩晨,也想为他做点什么。但这种方式是不对的。您不能利用他的病情和对您的感情,来达成您的目的。”

“我怎么就不对了?”婆婆理直气壮,“我养他这么大,他回报我一点怎么了?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了给他办后事...”

“后事可以从长计议,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治疗。”我打断她,“而且,即使是后事,也应该由我作为妻子和您一起商量,而不是您一个人决定。”

王浩晨终于开口:“妈,梦说得对。我不该瞒着她做这个决定。她是我的妻子,有权知道并参与这些事情。”

看到儿子站在我这边,婆婆的脸色更加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把钱要回去?忘恩负义!”

“不是要回全部,而是希望我们能达成一个合理的方案。”我解释道,然后拿出一份我准备好的协议,“我建议这样:这笔钱分成三部分。一部分用于浩晨的治疗和护理,一部分作为您的养老金,剩下的部分归还给我,作为我今后的生活保障。”

婆婆看都不看那份协议:“凭什么?那是浩晨的钱!”

“李阿姨,法律上那也是我的钱。”我直视她的眼睛,“如果您不同意协商,我只能走法律途径了。相信我,那对谁都没有好处。”

王浩晨艰难地坐起来:“妈,答应梦吧。这样对大家都好。我不想在...在我还在的时候,看到你们争执不休。”

看到儿子痛苦的样子,婆婆终于有些动摇。

但她仍然不甘心:“我是你亲妈啊,浩晨,血浓于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妈,正因为您是我妈,所以我更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心情。”王浩晨虚弱但坚定地说,“梦是我的妻子,这十五年来她一直陪在我身边。婚姻的意义不只是AA制,而是生死相依。我不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辜负她。”

听到这番话,我的眼泪再次涌出。

十五年来,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到王浩晨表达对我们婚姻的理解和珍视。

婆婆沉默了许久,终于长叹一口气:“好吧,我同意协商。但我要看看那个协议上写了什么。”

刘律师将协议递给她,详细解释了每一条款项。

根据协议,九十二万元将分配如下:三十万用于王浩晨的治疗和护理,二十万作为婆婆的养老金,剩下的四十二万归还给我。

经过一番讨论和修改,婆婆最终同意了这个方案,虽然脸上仍然带着不满。

但至少,这个悬而未决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

签完协议后,刘律师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三人,气氛仍然有些尴尬。

“妈,谢谢您的理解。”我打破沉默,真诚地说,“我知道您也是为了浩晨好。从今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照顾他,不再有隔阂。”

婆婆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整理着王浩晨的被子。

但她的动作比之前温和了许多,这让我看到了和解的希望。

王浩晨握住我的手,轻声说:“梦,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没关系,我明白你的想法。”我回握他的手,“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他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好,一起面对。”

这一刻,尽管前路仍然充满艰难和不确定,但至少我们重新找回了彼此,重新确认了十五年婚姻的意义和价值。

12

知道事情解决后,王浩晨的精神状态明显好转,病情也暂时稳定下来。

虽然医生表示这可能只是短暂的缓解,但对我们来说,每一天都是宝贵的礼物。

婆婆按照协议将部分钱款返还给我,态度虽然算不上热情,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敌意。

她仍然每天来医院照顾王浩晨,但不再试图排挤我,而是有了一种默契的分工。

我调整了工作时间,每天下午提前下班去医院陪王浩晨。

趁着他的精神状态还不错,我们有了前所未有的深入交流,重新审视我们的婚姻。

“梦,我一直在想,我们的AA制是不是真的正确?”一天傍晚,王浩晨突然问道。

我坐在病床边,轻抚他日渐消瘦的手:“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生病后,我才发现金钱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思路清晰,“我们把钱分得那么清楚,却忽略了婚姻中更重要的东西——信任和依靠。”

我点点头:“是啊,我也有同感。这次事件让我意识到,再独立的人,在生命的关键时刻也需要依靠和支持。”

“对不起,我做了错误的判断。”王浩晨歉疚地说,“我以为把钱给妈妈是在减轻你的负担,却没想到这伤害了你的感情和我们的信任。”

“我们都有责任。”我握紧他的手,“也许我们太注重经济上的独立,反而忽略了情感上的连结。”

从那以后,我们开始重新定义我们的关系。

不再是简单的AA制搭档,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死伴侣。

我们谈论过去的美好时光,也面对即将到来的离别;我们回忆共同的旅行和经历,也规划我未来的道路。

令我意外的是,婆婆的态度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一天,当我正在给王浩晨喂药时,她突然说:“梦,这些年你对浩晨还不错。”

虽然语气仍有些生硬,但这已经是她能给出的最大认可。

我微笑着回应:“李阿姨,浩晨也一直对我很好。”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个老太婆不懂。”她叹了口气,“但只要浩晨开心,我也就满足了。”

这是我们之间关系缓和的开始。

虽然谈不上亲密,但至少不再针锋相对。

在照顾王浩晨的过程中,我们学会了互相尊重和妥协。

王浩晨看到我们关系的改善,也松了一口气:“看到你们能和平相处,我就放心了。”

“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我故作轻松地说,但心里却隐隐作痛,因为我知道“放心”意味着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浩晨的病情不可避免地恶化。

他的身体越来越弱,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但每当他醒来时,看到我和他妈妈和平共处的场景,他的脸上总会露出满足的微笑。

“梦,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在一个他特别清醒的夜晚,王浩晨握着我的手说,“不要为我太伤心,也不要恨我妈妈。她只是...太爱我了。”

我忍着泪点头:“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你放心,我和阿姨会互相照应的。”

他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平静的睡眠。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之间的隔阂已经完全消除,取而代之的是深厚的理解和无条件的爱。

生命的最后时光,往往是最宝贵的礼物。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弥补了过去的遗憾,重新定义了我们的关系,也找到了各自的和解之道。

尽管前路仍然艰难,但至少,我们不再孤单地面对。

来源:萧竹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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