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后来一个叫BuffaloBayouPartnership的非营利组织接了手,2010年开始把它改成艺术展馆。
全球不少废弃建筑现在都被艺术“盘活”了,休斯敦有个地下水库改的美术馆就特别典型。
这地方1926年建成,本来是装饮用水的蓄水池,2007年因为漏水修不好,差点就被拆了。
后来一个叫BuffaloBayouPartnership的非营利组织接了手,2010年开始把它改成艺术展馆。
我本来想只说它的展览多特别,后来发现这空间本身就很有料。
它占地不算小,有221根柱子撑着,馆里池底留了一层不动的水,能把柱子和灯光都映出来,看起来像没尽头似的。
艺术家在这儿做作品,还得考虑空间的回声和大小,观众只能沿着四周高处的走道看,走在上面真有点像进了幻境。
这种把废弃水库变“艺术容器”的操作,确实比直接拆了可惜强多了。
看完水库美术馆,咱们再看匹兹堡那个“床垫工厂”,这地方1900年就有了,原来是生产Stearns&Foster床垫的仓库。
1975年,艺术家芭芭拉・卢德洛斯基把它买了下来,两年后改成了美术馆,现在还和两座老排屋凑成了艺术园区。
这儿主打当代实验性艺术,视频、表演、现场装置都有。
疫情之后第一次线下展叫《makinghomehere》,请了五个本地艺术家,展出的都是封锁期间做的作品。
其中有个作品拿“需求层次理论”和黑豹党找灵感,还有个项目更实在,抵押博物馆的物业筹钱,用来支持黑人社区。
艺术能和社区需求搭上边,比光摆着让人看有意思多了,至少它真帮到了人,波士顿还有个更特别的,把还在用的教堂改成了画廊。
这教堂叫“圣约之教堂”,1867年建的,是新哥特式石建筑,里面有全美最完整的蒂芙尼装饰,马赛克、玻璃灯笼还有42扇大彩窗,光看建筑本身就像看艺术品。
1977年开始,有些教友艺术家在这儿办展览,慢慢就成了合作性质的画廊,只展新英格兰地区艺术家的作品。
搞不清的是,宗教空间和当代艺术搁一块儿,居然不违和,教堂本来是让人静心的地方,艺术也能让人沉下来,两者凑一起反而有种特别的氛围。
这种“不拆不挪,就地改造”的方式,比另盖一座画廊要聪明,还留住了教堂的历史感。
其实美洲这三个场馆,都没走“大拆大建”的路子。
休斯敦水库没拆柱子,匹兹堡仓库没改结构,波士顿教堂没动装饰,都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加点艺术元素。
如此看来,废弃建筑不是“城市垃圾”,反而是没被发现的“宝贝”,只要找对方向,就能让它们重新有用起来。
而且它们都挺“接地气”,不是那种高不可攀的艺术空间。
匹兹堡美术馆帮黑人社区,波士顿画廊只展本地艺术家的作品,休斯敦展馆两年换一次展,让观众总有新东西看。
艺术要是脱离了普通人,那它的价值就少了一半,这些场馆显然没犯这个错,咱们再把目光转到欧洲,那边的废弃建筑改造也很有想法,甚至更有历史感。
柏林有个FeuerleCollection美术馆,藏在二战时期的防空碉堡里。
这碉堡当年是用来躲轰炸的,现在里面放的东西跨度特别大,既有公元前200年的中国古代家具,还有高棉雕塑和当代艺术品。
创始人德西雷・福尔勒特意把老的和新的放在一起,这种“古今对比”还真挺有意思,硬邦邦的碉堡墙,配着精致的中国老家具,再摆上现代艺术作品,这种反差感能让人一下子记住。
馆里还有“声音室”“水室”“香室”,尤其是“香室”,专门展示中国香文化,还办焚香仪式,全球就这么一家。
观众还能在里面冥想、体验铜锣浴,把“看艺术”变成了“沉浸式感受”,这操作确实比单纯看展更贴心。
葡萄牙亚速尔群岛还有个酒厂改的美术馆,1896年建成的酒精蒸馏厂,后来当过军营、烟草工厂,2006年才停用。
之后建筑师团队把它改成了“Arquipélago—当代艺术中心”,里面不光有展厅,还有剧院、档案馆、图书馆,甚至还有商店和酒吧,连艺术家驻留项目都有。
本来以为酒厂只能保留个大空间,后来发现他们连原来的蒸馏罐都留着了,还把它变成了装置艺术的一部分。
现在馆里有两个展,《QuatroQuatro》展本地艺术家的作品,《Sepodesolhar,vê.Sepodesverrepara.》展拼贴创作,都特别利用酒厂的高挑空间。
把一个老酒厂改得这么“全能”,既保留了工业记忆,又满足了各种需求,确实挺厉害。
米兰的PirelliHangarBicocca美术馆更夸张,是欧洲最大的当代艺术展馆之一。
这地方原来是20世纪初的工厂,生产过火车零件和农机设备,1980年代停产后,2004年改成了非营利美术馆。
它最特别的是“互动感”,观众能穿过作品,能坐在作品上,甚至能“飞”在作品里,不是那种只能远看不能碰的展。
馆里常年放着安塞姆・基弗、奥斯格梅奥斯和福斯托・梅洛蒂的装置,临时展也免费开放,比如NeïlBeloufa的《DigitalMourning》和毛里齐奥・卡特兰的《BreathGhostsBlind》。
更何况,这么大的展馆还免费,普通人都能进去看,这种“不设门槛”的态度,比收高价门票的场馆强多了。
欧洲这三个场馆,都特别注重“保留历史”。
柏林碉堡没拆墙,亚速尔群岛酒厂没扔蒸馏罐,米兰工厂没改厂房结构,甚至连原来的工业痕迹都特意留着。
并非明智之举的是,有些地方改造老建筑时,总喜欢把原来的东西全拆了,结果改出来的东西没了灵魂,欧洲这些场馆显然没这么做。
而且它们各有各的特色,没有重复感,柏林走“古今对话”,亚速尔群岛走“多元功能”,米兰走“互动体验”。
如此看来,改造废弃建筑不能只靠一个模板,得根据建筑本身的特点来,碉堡适合玩反差,酒厂适合搞全能,工厂适合做互动,这样改出来的场馆才有意思。
不管是美洲的水库、仓库、教堂,还是欧洲的碉堡、酒厂、工厂,这些场馆都有个共同点:没把废弃建筑当“包袱”,反而用艺术给它们找了新出路。
比起拆了盖新楼,这种改造方式既省钱,又留住了城市的记忆,还让艺术变得更贴近普通人,简直是“一举三得”。
现在全球越来越多地方开始这么做,比如北京的798艺术区,也是老工厂改的。
但不同地方有不同的玩法,有的侧重商业,有的侧重纯艺术,这都没问题,关键是别浪费了老建筑的价值。
毫无疑问,每一座老建筑都有自己的故事,艺术就是把这些故事重新讲给大家听的最好方式。
未来肯定会有更多废弃建筑被这样“拯救”,但前提是得有人愿意花心思去发现它们的价值,而不是一拆了之。
毕竟,一座能让人想起过去的老建筑,比一座冷冰冰的新建筑,更能让城市有温度。
来源:奇史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