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婚礼那天,萧时简眼眶泛红,那目光里满是深情与笃定,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萧时简这辈子,心里眼里就只爱林知微一人,定不会辜负她分毫。”
在萧时简第32次郑重其事地求婚之后,我终究还是应下了与他步入婚姻殿堂的承诺。
婚礼那天,萧时简眼眶泛红,那目光里满是深情与笃定,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萧时简这辈子,心里眼里就只爱林知微一人,定不会辜负她分毫。”
我那从小与我相依为命、一路拉扯着长大的弟弟林知著,此刻也眼眶红得厉害,那模样,仿佛生怕我会受了委屈。他梗着脖子,一脸严肃地对萧时简说道:“你要是敢对我姐不好,哪怕豁出我这条命,我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可谁能想到,婚后仅仅第三年,萧时简竟在外面有了别的女子。
为了哄那年轻的小姑娘开心,他竟打算为她举办一场盛大而浪漫的婚礼。
他私下里和我弟弟林知著商量着,语气里带着几分算计:“不过是哄哄那小姑娘罢了。你姐从小到大最疼你,要是由你提出这件事,她肯定就舍不得怪你了。”
我那从小与我相依为命的弟弟,竟认同地点了点头,那神情里满是对那小姑娘的怜惜:“念曲她从小过得不容易,不像我姐那么坚强独立。一场婚礼而已,我姐向来大度,也该让让她了。”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将这些话尽收耳底,心里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疼得厉害,但面上却不慌不忙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场婚礼而已,我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老公,弟弟,我都可以让的,只是这心里,为何如此苦涩呢?
......
回到家后,我独自空落落地坐着,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桌前还摆放着萧时简早上出门前特意为我摘的雏菊,那原本娇艳欲滴的花朵,此刻已经带着干枯的趋势,花瓣也有些耷拉下来,毫无生气。
我向来喜爱雏菊,为此,萧时简每早都会为我摘一株新鲜的雏菊,这一坚持,便是整整七年。
我八岁那年,父母意外离世,那如天塌般的打击,让我瞬间失去了依靠。
父母走后,那些叔伯们迅速如饿狼般占领了林家产业,对我们姐弟俩不管不顾。
自此,我和林知著相依为命,在那艰难的夹缝中艰难求生,仿佛路过的狗都可以肆意地踹我们两脚。
自小,我便清楚地知道,我身后空无一人,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依赖着我生存。
所以,我拼了命地带着弟弟活下去,哪怕前方荆棘满布,我也从未有过一丝退缩。
谁也不知道,当年一个仅仅八岁的小女孩,是如何拉着自己年仅五岁的弟弟,在那群如豺狼虎豹般的人中讨生活长大的。
其中的苦和罪,就像那无尽的黑暗,无人能够体会,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我十八岁那年,林家彻底垮台。那曾经辉煌一时的诺大林家,一朝之间便垮了下来,树倒猢狲散,人人都避之不及。
叔伯们自顾不暇,为了自己的利益,将我和林知著无情地赶出了林家大宅。
那个大雨夜,我拖着林知著,身无分文地被赶出了那曾经的家。江城那么大,可却没有一处能让我们容身的地方,我们就像那无根的浮萍,在风雨中飘摇。
是萧时简,他不顾众人的反对,冒天下之大不讳,执意要带我回家。
为此,他不惜在家族祠堂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哪怕挨了一百鞭,也未曾动摇分毫,才终于换得父母的首肯。
才出祠堂,背着满身的伤,萧时简第一时间就冲出去四处找我,那焦急的模样,仿佛生怕我会消失不见。
所有人都知道,我就是萧时简的心头珍宝,是他今生挚爱。
他求婚32次,结婚三年,对我呵护备至,仿佛连命都可以给我。
这样深情的人,又怎么会转头将一颗心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呢?我满心疑惑,心口处传来一阵剧痛,那疼痛如潮水般涌来,直到最后,痛得有些麻木。
麻木到我甚至都不知道萧时简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就那样从背后轻轻抱住我,一股甜腻的幽香扑面而来,还带着丝男女鱼水后的味道。
真是难为萧时简了,和林知著才商量完怎么应付我,这么短时间还能抽空去和夏念曲恩爱一番。我心里一阵厌恶,皱了皱眉,刚想推开他,冷不防,手腕上触感一阵凉,被带上一条钻石手链。
“送给你的。”萧时简那细碎的吻落在我耳边,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深情,仿佛还是那个深爱着我的男人。
“老婆,每一天都觉得更加想你了,怎么办?”他的话语里满是眷恋,可我却只觉得讽刺。
我眼眶有些酸,差点感动得落泪,如果不是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了夏念曲发的朋友圈。
那年轻纯白的女孩,慵懒地靠在一个男人的肩头,脖子上的绿宝石项链熠熠生辉,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只因我一句想要,他就为我点了天灯。头彩都在我这,就不介意小小的赠品在谁那里了。”那话语里满是得意与挑衅。
照片里男人只露出半个肩膀,胸膛部位隐隐露出纹身,刻着“LZW”三个字母,那正是我名字的缩写。
所以,送我的钻石手链,不过是萧时简为夏念曲点了天灯,专门送给她的绿宝石项链的赠品而已。我心中一阵悲凉,推开萧时简,望进他的眼里。
“萧时简,还有半个月,就是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也是萧时简答应夏念曲,给她举办婚礼昭告天下的日子。
萧时简神情微不可闻地变了一下,那细微的变化,却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知微,忘记跟你说了,三周年那天,公司有一项特别重要的签约合作,我不能缺席......”萧时简带着满脸的愧疚与遗憾,语气中满是无奈。
“那林知著呢?他那天——”我心中还存着一丝期待,希望弟弟能站在我这边。
“他那天要和我一起去签约,他也是这项合作的负责人之一。”萧时简急忙解释道,那模样仿佛生怕我会生气。
我不语,心底倏地明了。那个从十八岁起,就一手将我捧在掌心的男人;那个我从八岁起,就和我相依为命,我为他遮风挡雨的弟弟,此刻都选择了另一个女人。
“萧时简,你爱我吗?”我紧盯着萧时简的眼,不错过他一丝表情,那眼神里满是执着与探寻。
萧时简立刻着急了,慌了神,他紧紧搂着我,红着眼眶。
“怎么不爱?知微,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起,到现在,我从来都只怕你不够爱我,但我没有一秒钟停止过爱你!”他的话语里满是深情,可我却觉得如此陌生。
我不够温柔小意,不会整日将爱挂在嘴边。自小从豺狼虎豹中生存爬出来的我,性格太过刚烈,性子太过冷清。
从我和萧时简第一天在一起时,我就从未担心过有一天他会不爱我。反而是萧时简,总是患得患失,担心我哪一天突然不爱他了。
或许这才是萧时简遇到了全心全意依赖爱恋他的夏念曲,才一头栽进去的原因吧。可萧时简永远不知道,就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我,当初为了和他在一起,为了爱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见我不再说话,萧时简将我抱得更紧了,仿佛生怕我会消失。
“知微,我答应你,之后我一定会跟你补一个更盛大的三周年纪念日!”他的话语里满是承诺,可我却不再相信。
我垂下眼眸,心中一片死寂。“我明白了,公事要紧。”心底最后一丝期盼被击碎,我的眼神落在别处,心彻底空掉。
想到微信里几分钟前,那个玩世不恭的声音。
“姐姐,你缺弟弟不缺?缺的话,我立马送上门来。”那声音里满是调侃与期待。
还有那个如寒潭般冰冷矜贵的男人。
“林知微,你赌输了,是该履行对我的承诺了。”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好。”我低垂下眼,背过萧时简,转身决绝回复到。
“半个月后,我亲自回来接你。”那头回复很快,仿佛一直在等待我的回应。
半个月,够我把这边事情都解决完。刻骨铭心的爱人,相依为命的弟弟,我都不要了。
2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萧时简已经不在了,房间里空荡荡的,只留下他的一丝气息。
只在床头给我留了言,那字迹工整而有力。“粥在煲里,是你爱喝的口味。你胃不好,喝时记得慢一点。”看着那留言,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自小带着林知著在夹缝中看脸色讨生活,时常挨饿,导致我有严重的胃病。每次胃病发作时,那种疼痛就像无数根针在扎一样,让我痛苦不堪。
刚和萧时简在一起时,我精瘦干巴,脸色苍白,像是逃难来的难民。萧时简心疼不已,这些年来,一直亲自为我调理养胃,从不假手于人。他总是细心地为我准备各种养胃的食物,看着我吃下去,那眼神里满是关切。
我不知道一颗心是怎么能分给两个人的。明明还这么在意我,却偏偏还能若无其事的亲吻着另一个女孩。我心中满是疑惑与痛苦,那感觉就像被撕裂成了两半。
我喝完粥,开始处理手头上的事情。这些年来,萧时简送给我的东西还真不少,每一件都承载着我们曾经的回忆。
大到海岛别墅,那豪华的建筑,美丽的风景,仿佛还残留着我们曾经的欢声笑语;珍珠钻石,那璀璨的光芒,如同我们曾经的爱情,耀眼而夺目;小到他亲手作的画,那细腻的笔触,仿佛还带着他的温度;佛前求的平安符,那虔诚的祝福,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日常的点点滴滴,都如同电影般在我脑海中一一浮现。
一直清理到下午,才勉强整理完。看着那堆积如山的东西,我的心中满是感慨。
萧时简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声音温柔又宠溺,仿佛还是那个深爱着我的男人。“知微,现在来山顶,我为你准备了惊喜。”
我挂掉电话,开车直奔山顶。十年前的今天,十八岁的萧时简为了让我同意做他女朋友,在山顶为我放了一整夜的烟火。那绚烂的烟火,如同我们青春的爱情,美丽而短暂。
之后每年的这一天,萧时简都会带我到山顶,故地重游,那熟悉的场景,仿佛还在诉说着我们曾经的故事。
到了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放烟火,萧时简接了一个电话,回来时表情有些为难。那紧皱的眉头,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无奈。
“知微,公司现在有点急事,我得立马赶回去。我已经安排好了,晚上七点,山顶上会准时绽放烟火。你在这等一等,等我回来接你。”他的话语里满是歉意,可我却觉得如此虚伪。
我望着萧时简的眼,那里对我的不舍与为难,不像作假。我点点头,心中却明白,这一切都已经变了。
萧时简开走了我的车,他的车被送去做保养,是林知著送他来的。我一个人留在山顶,望着那空旷的四周,心中满是孤独。
等待的时间是那么漫长,我从下午三点一直等到晚上七点,烟火也没燃起,反而等来了夏念曲的朋友圈。
“从今往后,每年的烟火,只为我一人而放!”那话语里满是得意与炫耀。
照片里,背景是江城的夜晚,一大片烟花在空中绽放,那绚烂的色彩,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
烟花下,两只手紧紧交叉相握,那亲密的姿态,让我心中一阵刺痛。男人手上,还残留着婚戒被取下来的痕迹,那痕迹就像一道伤疤,刻在我的心里。
下一秒,夏念曲挑衅的微信接踵而至。
“我知道你一直在暗地看我朋友圈,也早已经知道萧时简出了轨。”那话语里满是挑衅与不屑。
“不过是撒娇羡慕他每年给你山顶放烟火,他就故意在这天将你丢在山上。你猜,下一次他为了我,还会对你做出什么?”那威胁的话语,让我心中一阵愤怒。
“萧时简说你床上床下跟木头一样冷情,从来都学不会爱人。你知道他有多享受我对他的温柔与依恋?”那贬低的话语,让我心中一阵悲哀。
“林知微,你曾经拥有过的,我都能一点点的拿过来。他的人,他的爱,从今往后,都是我的了!”那嚣张的话语,让我心中一阵绝望。
我没有去回复夏念曲,而是给萧时简打电话。
起初,电话那头静悄悄的,无人应答,仿佛被世界遗忘在了某个角落。
我再次尝试拨打,却只听到那冰冷而机械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提示音,如同寒风中刺骨的凉意,直透心底。
之后,无论我如何焦急地重拨,那电话始终像沉入了深海,没有任何回响,打不通,真的打不通了。
夜晚的山顶,寒风凛冽,仿佛能穿透骨髓,紧接着,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倾盆而下,打在身上,冰冷刺骨。
我站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那场十八岁时约定好的烟火,终究还是没能等到。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我跌跌撞撞,不顾一切地向山下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让我心碎的地方。
山路崎岖不平,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加上暴雨的侵袭,我接连摔了好几跤,浑身湿透,膝盖也磕得青一块紫一块,疼痛难忍。但此刻的我,仿佛已感受不到这些,心中只有无尽的失落与绝望。
等到我终于踉跄着回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家中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只有我沉重的脚步声在回荡。
我浑浑噩噩地走进卧室,感觉头脑有些昏沉,身体也疲惫不堪。我走到最底下的抽屉前,缓缓拉开,从中抽出一个有些陈旧的日记本。
日记本上,最上面一行字映入眼帘:“十八岁时的萧时简,半夜为了寻我,冒着暴雨找了一整条街。”
回想起十八岁那年,林家突然垮台,我和林知著身无分文,被无情地赶出了林家大门。是萧时简,他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只为求得一个能去找我的机会。被放出来后,他第一时间便赶去找我,半夜冒雨找了我一整夜,一条条大街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最后,他终于在街头找到了晕倒的我,将我小心翼翼地背回家,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心。
然而,此刻的我,却狠狠地将这一条记录划掉,心中五味杂陈。他曾经找我一次,如今却又丢下我一次,这算是两清了吗?我心中不禁自问。
最后,我将日记本重新塞回原位,身体一晃,终于支撑不住,晕倒了过去。
后半夜,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被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抱了起来,那双手仿佛能驱散所有的寒冷与恐惧。
3
萧时简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的目光里满是担忧与愧疚,紧紧地抱着我,直奔医院而去。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仿佛生怕晚一秒我就会出事。
我直到第二天清早才缓缓醒过来,睁开眼,便听到病房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病房外,萧时简一拳狠狠地打在赶来的林知著脸上,暴怒地吼道:“你他妈不知道我的车子送去保养了?你怎么能真把她放在山上一整夜不去接她?你知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有多危险!”
林知著被打得偏过了头,他赤红着眼,捏紧拳头,似乎想要反击,但终究还是按压住了怒火,没有动手。
“我怎么知道你竟然真的为了夏念曲丢下她一整夜?不是说只是玩玩而已,难道你真对夏念曲动心了?”林知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质疑。
萧时简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即回答。
林知著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那半个月后你和夏念曲的婚礼......”
“照常举行。”萧时简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先不要让你姐知道......”他又补充了一句,似乎不想让我知道这个消息。
我喉咙突然感到一阵难受,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门外倏地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下一秒,萧时简和林知著同时推门奔了进来,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与担忧。
萧时简上前来一把猛地抱住我,用力之重几乎要将我揉进骨子里,他的声音颤抖着:“知微,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才一晚的时间,萧时简整个人都颓废了,眼眶猩红,眼底的心疼与愧疚几乎要将他吞灭。他紧紧地抱着我,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
身后的林知著也满脸担忧愧疚地望着我,眼底的心疼,就好像他十岁那年,因为太饿半夜跑去厨房偷吃了一块糕点,被林家人捆起来打时的眼神一样。那时,他也是用这种眼神望着我,仿佛在说:“姐,救我。”
我扑过去抱住他,那些鞭子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时,那时林知著也是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心疼、愧疚、遗恨交织在一起。那时他猩红着眼说:“姐,长大后,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可没想到,长大后,第一个欺负我的人,竟然会是他。我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悲凉与失望。
不想看到他俩,我借口假寐,闭眼休息,试图逃避这残酷的现实。
林知著因为公司有事,先回公司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萧时简两个人。
萧时简一直守在病床前,他一遍遍地抚摸着我的额头,生怕我继续发烧。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哪怕闭着眼,我也能感觉到萧时简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脸上,炽热而浓烈,仿佛要将我融化。
一个温柔的吻轻轻落在我唇上,带着克制的爱意与深深的歉意。我的心忽然软了一下,但随即又硬了起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别人。
此时,萧时简的手机微信声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见我睡着,萧时简起身,蹑手蹑脚地向门外走去,轻轻带上了门,生怕吵醒我。
我睁开眼,透过玻璃,看到病房外,夏念曲一身白色衣裙,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扑进萧时简怀里。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已经得到了全世界。
萧时简一把狠狠将夏念曲推到墙边,掐着她脖子,眼底翻涌着滔天怒火:“昨晚谁让你擅自挂断我电话,并将我手机关机?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夏念曲一愣,脸上的笑意倏地收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委屈与无辜:“时简,我只是嫉妒,为什么早一点遇到你的人不是我?我也想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萧时简眼神倏地软了,手也松了松,似乎被夏念曲的话打动了。
下一秒,夏念曲低下头,将脸贴在萧时简掌心,一滴泪恰到好处的滴落在萧时简手心,仿佛是在诉说着她的无奈与委屈:“如果不是因为爱,你以为我会自甘落贱留在你身边?我也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爱我的人。”
夏念曲抬起头,小鹿般的眼眸通红又倔强,仿佛在诉说着她的不甘与坚持:“我从小到大没过过好日子,以为遇到了你,是我的救赎。萧时简,我不是林知微的替身,如果不能爱我,就不要来招惹我——”
说完,她作势抬脚要走,仿佛真的要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下一秒,她猛的被萧时简拉回怀中,狠狠吻了上去。他们的吻热烈而缠绵,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对方的身体里。
两个人抱着吻得难舍难分,我甚至都能看到他们唇角的拉丝,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恶心与厌恶。
我闭上了眼,不愿再看这刺眼的一幕。心里面某处轰然坍塌,像把小刀,在一刀一刀的割开我的心脏,一片片凌迟着我的灵魂。
半夜时分,萧时简又出去了。我睁开眼,望着手机里夏念曲刚刚发过来的照片,心中五味杂陈。
照片里,只露出两双交缠在一起的手,夏念曲的小手被萧时简的大手紧紧按在床单上。萧时简大手青筋暴露,有汗滴下,打湿了早已皱成一团的床单,可想状况有多激烈。
“他说,最爱看我在他身下求饶的样子。”夏念曲的挑衅味十足,仿佛在向我炫耀她的胜利。
而我的心,已经麻木了,不再有任何感觉。我知道,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和萧时简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这一次的生病,一连半个月,怎么都好不了。医院是萧时简的私人医院,他急得差点砸了院长办公室,放话要是再治不好我,他就将医院从上到下,所有人员都重新换一遍。他的焦急与担忧,在我看来,却只是虚伪的表演。
给我注射换药的小护士们满脸的羡慕,她们纷纷议论着:“萧总对你可真是好啊,每日都守在医院,每次药物都得亲自过目。看你扎得手臂淤青满手针眼,他心疼得几乎都要落泪了!”
“是啊,从没见过这样宠妻的,每次的药水怕凉,萧总都用手给你捂暖。你一点不舒服,整座医院的医生都恨不得跟你调过来。”另一个小护士也附和道。
我静静的听着她们的艳羡,没有告诉她们,每晚半夜,萧时简总是会消失两个小时,再回来时,身上总是有着熟悉的甜腻香。如果她们知道这么宠妻的萧时简,半个月后却要为另一个女人举办场婚礼,不知道她们会如何想,会不会也觉得这一切都是虚伪的表演。
几天后,我下床去找医生咨询点事情。才到医生办公室,便听到里面传来萧时简的声音。
“差不多够了,给知微加重病情的药水可以停了,明天开始给她正常治疗。”萧时简的声音冷静而果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医生语气里带着同情:“萧太太这些天注射了太多让病情加重的药水,两只手臂都淤青,上面满是针眼,已经没有地方可以下针了。”
萧时简沉默了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平常太宠着知微了,导致小姑娘吃醋嫉妒,一连几晚都不愿意理我。这次就小小的惩罚一下知微,哄哄小姑娘罢了。等以后,我会好好补偿知微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但在我听来,却只是虚伪的借口。
下一秒,他望向医生,眼神锋利如刀,带着十足的警告:“若是让知微知道这件事,你们所有人,今后都别在这行业待下去了。”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慌忙点头,生怕惹怒了这位权势滔天的萧总。
4
萧时简回到病房时,我正躺在床上,护士给我重新换药注射。看我满手淤青,手臂上满是针孔,萧时简眸底满是心疼与自责。
自责、愧疚、不安、懊恼、心疼……种种情绪在他眼底交织着,仿佛要将他吞噬。他眼眶倏地红了,一手拉着我,一手温着药,心疼到无措,恨不得替我带过所有的痛苦与折磨。
旁边小护士捂着嘴轻笑:“萧总,萧太太扎针,这针倒像是扎到了您手上!”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与羡慕。
萧时简望着我,眉心微皱,心疼得要溢出来:“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能替知微受过!”他的声音真诚而坚定,仿佛真的愿意为我承受一切痛苦。
我直盯着萧时简开口道:“时简,我的病,会好的吧?”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与期待,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萧时简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心莫名慌了起来。他似乎害怕我知道真相,害怕我离开他。但下一秒,他又恢复了一贯的镇定与从容:“当然。知微,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能给我无尽的力量与勇气。
一个星期后,我顺利出了院。出院那天,是萧时简开车来接的。他早早地等在医院门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可到了医院门口,萧时简接了个电话,表情便变了。他的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知微,公司临时突发状况,我必须马上去一趟,我叫司机来接你,你在家等我!”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无奈。
不顾我刚出院,身体还虚弱不堪,萧时简急忙走了。他走得那么匆忙,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我在医院门口站了许久许久,直到最后才给林知著打电话:“公司有什么急事,需要萧时简立刻赶去?”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与不满,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头怔了一下,停顿了几秒,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答我的问题。
我心底祈祷着,如果林知著肯说实话,我愿意还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至爱我可以割舍,毕竟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可二十多年的血缘亲情,从小相依为命的手足至亲,我无法狠心断绝。这份亲情,对我来说,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下一秒,林知著如常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有一个合同出现了状况,急需姐夫即刻赶回来处理。姐,你该不会还待在医院里吧?我这就去接你……”
“不必了。”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片刻,心里五味杂陈,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在心底蔓延开来。我竟鬼使神差般地打开了微信,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点开了微信列表里夏念曲一分钟前发来的视频。
画面中,那奢华的真丝大床上,一个女人被男人狠狠地压制在身下,男人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撞击着,每一次动作都带着一种原始的冲动。男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带着几分情欲的蛊惑,而女人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指节泛白,仿佛要把床单抓破一般。
“萧时简,此刻大声说出你爱的是谁?”男人似乎被这娇嗔的声音刺激到了,动作愈发猛烈。
女人那娇嗔的叫声,如同一种无形的蛊惑,既有着少女的清纯,又带着成熟女人的热烈。
“是你,夏念曲。”男人一个挺身,那吼声仿佛要冲破屏幕,直击我的内心。
“那在床上,你更喜欢谁?”女人再次发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挑衅。
“夏念曲……”男人的回答毫不犹豫。
突然,脸上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我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竟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我的内心一阵刺痛,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割了一下。萧时简一直都觉得我冷心冷情,从未见过我哭泣,也从未见过我动情时热烈的模样。可他哪里知道,不是我不敢哭,而是我不敢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从八岁那年起,我的生活就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几乎再也没有哭过。我的人生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没有任何支柱与后盾,稍有不慎,我和林知著就有可能被这残酷的世界吞噬。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如何带着林知著在这如同吃人魔窟般的林家大宅子里生存下去。
最困难的时候,一日三餐只有三个馒头,我饿得头晕眼花,眼前直冒金星,但我还是硬生生地一口没吃,全部都留给了林知著。我告诉自己,只要他能吃饱,我就算饿死也值得。小时候林知著睡觉总是害怕,非要抱着我才能安心入睡。那时,我学着妈妈的样子,轻轻地哼着摇篮曲,一抱就是一整晚,手臂酸麻得几乎失去知觉,但我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长大后,为了争取林知著的教育权,我可谓是殚精竭虑,用尽了心机,吃遍了苦,受遍了罪。我对着林家的每一个人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哪怕是个佣人,我也得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行事,只为了能让我和林知著有口饭吃,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我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世上,我只有一个亲人了,就是林知著。所以我要拼尽全力保护他,要好好地养他长大。尽管我才只大他三岁,可我却承担起了如母亲般的责任。
最后,我也做到了。我以为,我们会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会相互扶持着走过一生。可没想到,最后却是他在我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而萧时简,总觉得我给他的爱不够热烈和极致,不像他那样肆无忌惮、毫无保留。可他哪里知道,我不敢热烈,我也没资格热烈。带着林知著活下去,已经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给与萧时简的,他所以为为数不多的爱,那已经是我的全部,是我拼尽全力才能挤出来的一点温暖。
手机在我手中握得已经发烫,可我的心,却越来越冰凉,仿佛坠入了冰窖一般。
5
回到家后,我再次从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本日记本。手指轻轻翻开第二页,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却依然清晰地记录着那段往事。
“今日,萧时简为了护我,硬生生挨了一椅子。之后,他以雷霆手段报复林家那群人,就为替我报仇。”
十六岁时,林知著不知道听谁怂恿,开始叛逆起来,与林家叔伯争起了家产。那些叔伯为了教训林知著,气急败坏地提起身旁的椅子,就往林知著身上砸去。第一下,我来不及多想,飞扑上去,替林知著挨了这重重的一击。叔伯见状,表情变得更加狰狞了,咬着牙,第二椅子就朝我头上用力砸来,那架势仿佛要把我砸个粉碎。
关键时刻,是萧时简赶了过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我紧紧地抱在了怀中,用他那结实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挡下了这一砸!我毫发无伤,可萧时简却因此两根肋骨骨折,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那半个月里,我日夜守在他的病床前,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感激。
事后,萧时简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逼得林家人那段时间看我的眼神都瘆得慌,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可如今,那个曾经爱我如命,会为我阻挡一切风雨的萧时简不见了,仿佛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
我拿出笔,手微微颤抖着,将这一页也狠狠划掉。每划一下,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下。等划完这个本子,我就可以离开了,离开这个让我伤心欲绝的地方。
晚上时,萧时简回来了。只一眼,我就看出,他洗了澡,还换了衣服,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那是我从未闻过的味道。萧时简还想像往常一般抱住我,温柔不舍地说道:“知微,公司那边有点事,过几天我和林知著两人需要出差几天……”
“萧时简,我们离婚吧。”我冷冷地看着他,不想再陪他演这场虚伪的戏了。一想到那段视频,我的身体就忍不住战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吐的感觉涌上心头。
“只是几天而已,等回来后,我就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到时候,整个户外我会空运布满你最爱的雏菊——”萧时简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
萧时简忽的停住了,抬头望向我,眼底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知微,你刚说什么?”
我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再次说道:“我们离婚吧。”
萧时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倏地变得苍白如纸。他眼底迅速泛起惊慌失措的神情,用力抓住我的手,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语气也忍不住颤抖起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下一秒,他的神情变得狠戾起来,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还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我不想再继续这场无意义的对话,直接将手机丢给萧时简,翻出夏念曲的微信,点出那段视频。男人的低吼起伏和女人的迎合声瞬间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萧时简整个人僵住了,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他不可思议地转向视频画面,眼睛瞪得大大的。
下一秒,猛的伸手,关闭了视频,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知微,你听我说,我跟她只是玩玩而已,我们——”
“只是玩玩,就要联合林知著一起欺骗我,和她举行婚礼?还是说,只是玩玩,就要送我她不要的赠品,将我一整夜丢在山上,甚至故意让我病情加重,只为了哄哄她?”我愤怒地打断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萧时简整个人瞬间僵直,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他浑身紧绷,因为过度用力,手指骨节开始泛白,仿佛要捏碎什么东西。
半响,萧时简才红着眼眶,艰难地说道:“知微,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只爱你一个——”
“萧时简,我们结束吧。”我再次打断他的话,不想再继续耗下去,这种虚伪的爱情,我已经受够了。
“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萧时简猛的抬头,猩红的眼眶里暗藏着眼泪与愤恨,失控地吼道。“这七年,我对你有多好你会不知道?我把你当做我的唯一,只差把天上的星摘下来给你!我这么爱你,可你呢?你对我又有几分爱?我在你眼中,甚至连林知著都不如?”
积压了七年,萧时简终于说出了心里话。那些付出,那些爱意,没有得到同样的回馈,他终究还是心有不甘的。可他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的生命中有太多重要的东西,生存,弟弟,哪一个都比爱情要重。要不然,我就不会在他向我求婚了32次之后,才同意和他结婚。可我给与他的这些,已经是我全部仅剩的爱了!
胸腔里泛起酸涩,继而变成剧痛,仿佛有一把刀在我的心上搅动。我按压下心口的哽咽,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萧时简,如果你觉得不甘的话,你随时可以收回你的爱。”
萧时简的手指倏地用力,仿佛要把我的手捏碎。他眼底一阵剧痛,一寸一寸的收回自己的手,仿佛在收回自己那颗破碎的心。“林知微,你根本就没有心!”
6
萧时简彻底破罐破摔了。他不再遮掩和夏念曲之间的关系,开始大张旗鼓的准备起两人的婚礼。那场面,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告他的“新欢”。
夏念曲每天都会给我发微信实时转播,仿佛在向我炫耀她的“胜利”。有时是一株鲜红的玫瑰,那娇艳的花瓣仿佛在嘲笑我的失败;有时是脖子上殷红的吻痕,那刺眼的红色让我心痛不已。她甚至将他们两人鱼水后的床单拍给我看,那凌乱的床单仿佛是他们混乱关系的写照。
“萧时简说,只有在我这里,才能感觉到被毫无保留的爱。”夏念曲的文字里充满了得意和挑衅。
萧时简洗掉了胸口写着我名字的纹身,纹上了夏念曲的名字,仿佛要彻底抹去我在他生命中的痕迹。他带夏念曲去庄园里度假,只因夏念曲对雏菊过敏,他命人拔掉了当初为我亲手栽种的,整座庄园的雏菊。那些雏菊,是我最喜欢的花,曾经代表着他对我的爱,如今却成了一片荒芜。
他从意大利空运回来价值五千万的婚纱,请国内著名设计师专门为夏念曲订制珠宝,那奢华的场面让我感到无比的讽刺。他带着她去湖上游船,在别墅里胡闹,在月下亲吻拥抱,仿佛要把曾经对我的爱都转移到她身上。
我知道,萧时简是在逼我低头。无论之前他有多爱我,但他骨子里始终是那个自傲,尊贵的萧时简,他无法接受我的拒绝和离开。对这一切,我都置若罔闻,只待在自己宅子里,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一般。顺便每天让人送一纸离婚协议书给萧时简,希望他能早日签字,结束这段痛苦的婚姻。
无一例外,全部被萧时简给撕掉,他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他的不满和倔强。没等到我低头,婚礼的前三天,林知著倒是先上门了。
“林知微,你为什么不能软一点,顺应萧时简一点?”他站在门口,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指责,甚至连姐姐都不叫了。
我拨弄着花瓶里的雏菊,那些雏菊虽然已经有些枯萎,但依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林知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我以为你心里有数的。”我心里仍然止不住地难受,这是我的亲弟弟,我从小相依为命,一手拉扯到大的弟弟。曾经为了他,我连命都可以不顾,可如今他却这样对我。
林知著表情一怔,似乎被我的话刺痛了。下一秒,他呼吸变得急促,眼底倏地赤红,失控地吼道:“姐姐,林家已经垮台了,我只是想像当初爸爸还在时一样,夺回林家,重振林家!”
“萧时简答应了我,只要我办妥他与夏念曲办婚礼这件事,他就会助我重新回到江城名流世家,一举夺回林家。”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贪婪和渴望。
“从小到大,你为我牺牲了那么多,为什么如今你不能继续牺牲一点?”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理所当然,仿佛我的牺牲是应该的。
“啪——”我一巴掌狠狠打到林知著脸上,那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这一巴掌,我打醒了他的贪婪,也打碎了我们之间的亲情。
“所以,你为了讨好萧时简,就把我送出去当了投名状?”
林知著嘴角立刻沁出血。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血,眼底是疯批执拗的神情。
“为了重振林家,我什么都可以做。如果可以,我甚至都能献出我自己!”
看着林知著如今已经疯魔的样子,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他小时候乖乖牵着我衣角,跟在我身后的场景。
我突然有些心疼。
我上前一步,摸着林知著的脸。
“知著,你相信姐姐,姐姐一定会带着你重振林家,甚至比之前的林家更辉煌!”
我开始有些后悔,为了保护林知著,不让林知著卷入纷争,一开始将他撇出去,到底是不是对的。
这些年,我以为我一人担起了所有风雨,让林知著躲在我的羽翼之下,他就可以健康的成长。
却忽略了,他的底色里,本就蕴藏着巨大的野心。
林知著表情微微动容。
“姐,我从小就知道你的能力。可你的力量,相比整个江城势力,那就是蜉蝣撼树!”
下一秒,林知著又重新变得疯狂而又执拗。
“三天后,沈氏那个掌握江城最高权势的掌舵人,沈屿迟将会飞回江城办事。萧时简说了,只要办好这次婚礼,到时候他会想办法将我引荐给沈屿迟。”
“这是我们林家重新翻身唯一的机会了!姐,三天后的婚礼,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林知著离开了,脸上还带着偏执于疯狂。
那个从小跟在我身后,说长大后要护我一辈子的弟弟,终究不见了。
林知著刚离开,我手机微信声响起。
我低头,沈屿迟三个字跳动在对话框。
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商业奇才,掌控江城至高权势,跺跺脚,江城都会震三震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冰冷矜贵。
“还有三天,我来接你。”
“好。”
“江城该换血了,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江城真正的主人。你蛰伏了这么久,是该时候出来了。”
“好。”
那头删删打打,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许久,才有一句话进来。
“七年了,你赌输了。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
我心突的一跳,握住手机再也不敢回复了。
我还没平复心跳,萧时简回来了。
“林知微,三天后我与夏念曲的婚礼,由你来办。”
我收起手机,平静到。
“萧时简,我们离婚吧。今后你是真举办婚礼,还是假婚礼,都与我无关了。”
萧时简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和暴怒,夹杂着伤痛。
“林知微,你以为你是谁?”
“这些年,要不是我,你和林知著早就死在林家了!林家已经垮了,你爸也早已经死了,你还这么高傲给谁看?”
最亲最爱的人,才知道刀子捅到你哪里最痛。
“你也不想你唯一的弟弟这多年的夙愿一朝破裂吧!婚礼要是不能圆满举行,别说我会助林知著重振林家,到时候你就等着林知著被赶出萧氏集团!”
萧时简冷着脸离开了。
自那之后,他与夏念曲更是出双入对。
甚至在有朋友劝他低调,以免今后覆水难收时,萧时简冷眼不屑一顾到。
“她还当她是以前的林家大小姐?”
“我与念曲的婚礼,到时候她同意也得接受,不同意也得接受!”
7
流言传到我耳边时,我心口处还是不争气的泛疼。
八岁那年,父母去世,叔伯迅速占领了林家产业。
一夕之间,我从林家金尊玉贵的小公主,带着林知著,变成了被人随意可欺的累赘。
也是那一年,我被人带走,秘密培养。
也就是那时,我认识了和我一同被培养的秘密接班人,沈屿迟。
若干年后,沈屿迟成为了叱咤风云,掌握江城至高权利的掌舵人。
而我,却秘密成为了江城所有地下势力的掌舵人。
我和沈屿迟,一明一暗,掌控了整个江城。
十八岁那年,林家垮台,是我的手笔。
那时的我只需要动动手指头,林家就如同雪崩般,顷刻间大厦倾覆。
萧时简总说我不够爱他,他为了爱我不惜与整个家族势力抗衡。
却不知道,十八岁那年,我为了与他在一起,硬生生扛住了暗部整整十八道酷刑!
为此,我在医院躺了足足一个月,差点丢掉半条命。
我的身份注定我不能爱上一个人。
可为了他,我破了例,受了刑,硬生生将自己围困于萧太太的身份之下,与他相守。
如今,终究是我赌输了。
我最终还是默默替萧时简准备好婚礼的一切事宜。
只因为准备婚礼的一系列单子中,夹杂着离婚协议书。
我趁萧时简不注意时,放在一起,萧时简大笔一挥,所有单子一起签了。
拿到了离婚同意书,我心倏地放下了。
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笑话我这个萧太太,还能卑微到什么地步。
连夏念曲都敢舞到我面前,在我耳边轻声恶狠狠到。
“林知微,我说过,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会一点点的拿过来。”
“从今往后,萧太太的位置,我来坐。识相的话,早点离婚,还能分点钱早点走人。”
“要是到时候被赶回去,你可就不止如今这般凄惨了!”
萧时简也很满意我的乖巧。
“林知著出的这招果然好使!果然为了你弟弟,你什么都愿意做。”
他在我耳边到。
“你早这么听话,我就不会拿林知著威胁你了。”
“放心,你依旧是萧太太。我只是哄哄夏念曲玩玩罢了。等婚礼结束后,我就跟她分手,一心一意陪你。”
我没有接话。
心里想着,萧时简,我们没有以后了。
婚礼当天,办得很隆重。
哪怕是假婚礼,依然有很多宾客到场。
全程,萧时简都心不在焉,到处在人群中搜寻我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越来越慌,心里某一处在隐隐泛疼。
总觉得有什么重要东西,要永久失去了。
身边助理匆匆赶来。
顾不上婚礼,萧时简压低嗓音怒斥道。
“林知微还没到现场?”
助理犹豫着。
“还没,夫人的电话打不通......”
萧时简的唇边泛出一丝笑意。
果然,冷一冷林知微,她就知道怕了。
这个时候,估计她早就躲在无人知道的角落,倔强的流眼泪了。
在司仪的祝福中,夏念曲一身洁白的婚纱,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得意,向萧时简走来。
萧时简向夏念曲伸出手。
他心底想着,对林知微的惩罚也差不多够了。
等举办完婚礼,他就赶回家去好好哄一哄林知微。
虽然林知微总是一副冷心冷情的样子。
可这次因为他与夏念曲的假婚礼,林知微反应这么大。
甚至愿意抛下自尊,来替他筹办。
他明白了林知微对他的爱意,之后他一定会好好的对待林知微!
眼见萧时简和夏念曲两人即将挽着手走到台上,身旁助理犹疑半天,还是开口了。
“萧总,沈家那个权势通天的掌舵人提前回来了......”
萧时简脚步一顿。
那尊神回来了?
自己是该找个时机去攀附一下。
助理拿出手机,递到萧时简面前。
来源:明明如月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