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兵役时帮助一名女生求学,复员后才知她竟成了我的直接领导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28 12:01 1

摘要:推开那扇厚重的玻璃门时,一股混合着中央空调特有的干燥气息和打印机墨粉的淡香,迎面扑了过来。

推开那扇厚重的玻璃门时,一股混合着中央空调特有的干燥气息和打印机墨粉的淡香,迎面扑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

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十几年军旅生涯留下的烙印,就像后背上那道浅浅的疤。

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从百叶窗缝隙里挤进来的阳光下,跳着无声的舞蹈。

周围是敲击键盘的噼啪声,像一场永不停歇的细雨,密集而又规律。

我攥了攥手心,那里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新买的西装有点紧,尤其是领口,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扼着我的喉咙,让我有些呼吸不畅。

这和我穿了十几年的军装,感觉完全不同。

军装是我的皮肤,是我的铠甲。

而这身西装,像借来的壳,让我浑身不自在。

人力资源的同事领着我,穿过一格一格的办公区。

她的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陈默,这边就是你的位置了。”她指着一个靠窗的空位,脸上是职业化的微笑。

“以后你就是我们项目A组的成员了。”

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声音有些干涩。

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钢筋水泥的森林,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有些冷漠。

我忽然有些怀念起军营里那片一望无际的训练场,和训练场尽头那排高大挺拔的白杨树。

风一吹,叶子哗啦啦地响,像海浪。

“你的直属上司是林总监,她正在开会,晚点会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好的。”我应着,开始整理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个人物品。

一个水杯,一本笔记本,一支笔。

就像我这个人一样,简单,甚至有些单调。

林总监。

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称呼,有些陌生,又有些敬畏。

从部队转业,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领域,我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不安。

我不知道这个林总监,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雷厉风行,还是和蔼可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键盘的雨声还在继续。

我挺直腰板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检阅的士兵。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办公室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我听到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那声音很轻,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奇特的气场,让整个空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我抬起头。

一个穿着一身干练职业套装的女人,正向我走来。

她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五官。

她的眼神很亮,像淬了火的星辰,沉静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我的心,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的眉眼之间,有一种让我感到无比熟悉的倔强。

那种感觉,就像你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忽然闻到了故乡泥土的味道。

“你就是陈默?”她在我面前站定,声音清冷,像山涧里流淌的泉水。

我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快得甚至带倒了椅子。

“报告!啊不……是的,我是陈默。”我有些语无伦次,脸颊发烫。

她看着我,嘴角似乎弯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是林晚,你的直属上司。”

林晚。

林晚。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古井的石子,在我心里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我呆呆地看着她,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会是她?

怎么可能是她?

那个在信里跟我说,她们村里的萤火虫会发光,会飞到她手心里的女孩。

那个告诉我,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走出大山,看看外面世界的女孩。

那个字迹娟秀,每一笔每一画都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的女孩。

我的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将我淹没。

那是在一次边境巡逻任务结束后,我们部队对口支援一个偏远山区的小学。

我去送物资的时候,看到了学校墙上贴着的一张张“我想上学”的卡片。

其中一张,画着一棵歪歪扭扭的大树,树下站着一个小女孩,旁边写着一行稚嫩但有力的字:“我想读书,像山鹰一样飞出去。”

落款是,林晚。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或许是那双渴望的眼睛触动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找到了学校的老师,留下了我每个月的津贴,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告诉她我是谁,就说是一个姓陈的叔叔。

从那天起,我成了“陈默叔叔”。

我们开始通信。

她的信,总是用最便宜的信纸,纸张泛黄,薄得像蝉翼。

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写出来的。

她跟我说山里的事。

说春天的时候,满山的杜鹃花会开,红得像火。

说夏天的时候,溪水冰凉,可以摸到滑溜溜的石头。

说秋天的时候,爷爷会带她去打板栗,板栗的刺很扎手,但炒熟了特别香。

说冬天的时候,雪会下得很大,能埋住整个膝盖,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色,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的信,像一扇窗,为我打开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充满了生命力的世界。

而我的回信,总是很短。

我不知道该跟一个孩子说些什么。

我只能告诉她,要好好学习,要听老师的话。

告诉她,山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只要努力,就一定能飞出来。

我会在信里夹上几片我们营区里种的银杏叶。

秋天的时候,那叶子是金黄色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一枚枚小小的太阳。

我跟她说,这叫银杏,代表着坚韧和沉着,希望她也能像银杏树一样,不管遇到什么风雨,都能坚定地生长。

她回信说,她把银杏叶夹在了字典里,她说那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叶子,像一只只金色的蝴蝶。

她还说,她也想成为像“陈默叔叔”一样的人,温暖,有力量。

我看着那封信,一个大男人,在训练场上流血流汗都不皱一下眉头,眼眶却红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我有什么力量?

我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真正有力量的,是她自己。

是她那颗不甘于被大山困住,拼命想要向阳而生的心。

后来,她考上了县里的重点中学。

再后来,她考上了省城的大学。

她的信,从山里寄来,从县城寄来,从省城寄来。

信纸越来越好,字迹也越来越成熟,但那股子倔强和认真,却一点没变。

我一直以为,我会这样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飞得更高,飞得更远。

直到那一次。

一次紧急任务。

我们深入无人区,一去就是三年。

那里没有信号,没有邮局,我和外界彻底断了联系。

我把对她的牵挂,都写在了一个小本子上。

我想,等我回去了,就把这个本子寄给她,告诉她,陈默叔叔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可是,等我九死一生,终于从那片荒芜之地走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我往她学校寄的信,被退了回来,上面写着“查无此人”。

我慌了。

我请了假,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了信上那个地址,那个她描述了无数次的大山。

山路崎岖,和我执行任务时走过的路比起来,却又算不了什么。

可我走得特别慢,心里特别沉。

我找到了她信里提过的那所小学,已经废弃了。

墙皮剥落,操场上长满了杂草。

我找到了村里的人,他们告诉我,林晚一家,早就在她上大学那年,就搬走了。

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有人说,她父亲在城里赚了钱,把他们接走了。

也有人说,她家出了事,不得不背井离乡。

众说纷纭,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站在那棵她画过的大树下,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那只我以为会飞得很高的山鹰,就这样,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我以为,这就是我们故事的结局。

一个无声的开始,一个无言的结束。

我把那份遗憾和牵挂,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再也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我继续我的军旅生涯,直到转业。

我从没想过,命运会以这样一种猝不及不及的方式,让我们重逢。

“陈默?”

林晚的声音,将我从汹涌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我看着她,眼前的这张脸,和记忆里那个扎着羊角辫、脸蛋红扑扑的小女孩,慢慢重叠。

岁月改变了她的容貌,却没能磨去她骨子里的那份坚韧。

她的眼神,还是和当年一样,清澈,明亮,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只是,多了几分成年人的沉稳和疲惫。

“林总,你好。”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像被砂纸打磨过。

我伸出手,想要和她握手。

我的手掌宽大,粗糙,上面布满了训练留下的老茧。

而她的手,白皙,修长,保养得很好。

我们的手,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迅速分开。

她的指尖,有些凉。

“欢迎加入。”她言简意该,然后转身,对其他人说,“大家认识一下新同事,陈默。退伍军人,以后会负责项目的后勤保障和执行跟进工作。他刚接触这个行业,大家多带带他。”

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带着好奇,探究,或许还有一丝不以为然。

一个当兵的,能做什么?

我没有在意。

我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林晚的身上。

她没有认出我。

也是,她怎么可能认出我呢?

在她心里,“陈默叔叔”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号。

一个模糊的,温暖的,存在于信纸上的幻影。

她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照片,也不知道我的部队番号。

而我,陈默,只是一个和那个符号,恰好重名的普通人。

这样也好。

我对自己说。

就这样,以一个新同事的身份,重新开始。

我默默地看着她成长,看着她发光,不也挺好吗?

我把那份惊涛骇浪般的心情,强行按了下去,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正常的新员工。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一个真正的“透明人”。

我每天第一个到办公室,最后一个离开。

我把办公室的饮水机擦得锃亮,把碎纸机里的废纸清理干净,把每一个同事的杯子都续满热水。

这些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让我做起来得心应手。

同事们渐渐对我这个“老大哥”产生了好感,会笑着跟我打招呼,偶尔也会聊上几句。

但我知道,在工作上,我还是个门外汉。

那些复杂的项目报表,那些专业的行业术语,对我来说,就像天书一样。

我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留在办公室,打开电脑,一点一点地啃。

我把每一个我不懂的词,都记在笔记本上,然后去查,去问。

我的笔记本,很快就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而林晚,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出色的领导者。

她思路清晰,逻辑严密,做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

开会的时候,她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关键。

面对难缠的客户,她总能不卑不亢,游刃有余地化解危机。

我常常在会议室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她。

看着她站在投影仪前,侃侃而谈,自信从容的样子。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那一刻,我常常会有些恍惚。

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在信里跟我说,她要像山鹰一样飞出去的小女孩。

她真的做到了。

她飞得那么高,那么漂亮。

我为她感到骄傲,由衷的。

但同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

她是翱翔在天际的鹰,而我,只是一只笨拙地趴在地上,仰望她的蜗牛。

有一次,公司组织团建,去郊外爬山。

我因为之前在部队受过伤,膝盖一到阴雨天就疼,所以没有报名。

那天,所有人都走了,办公室里空荡荡的。

我一个人,把所有的盆栽都浇了一遍水。

浇到林晚办公室门口那盆绿萝时,我犹豫了一下。

她的办公室,我从来没有进去过。

我只是每天路过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朝里面看一眼。

她的办公桌上,总是收拾得一尘不染,文件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

这一点,倒和我有些像。

我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的办公室里,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气,很好闻。

我走到窗边,拿起喷壶,小心翼翼地给那盆绿萝浇水。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的目光,被她书架上的一本书吸引了。

那是一本很厚的精装版《百年孤独》。

吸引我的,不是书本身,而是夹在书里的一枚书签。

那是一枚银杏叶书签。

叶子已经有些干枯,颜色也变成了深褐色,但脉络依然清晰。

叶柄上,还系着一根红色的细线。

我的呼吸,在那一刻,几乎停滞了。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那枚银杏叶,和我当年寄给她的,一模一样。

连那根红线,都是我从战友的十字绣上偷偷剪下来的。

原来,她一直留着。

原来,她没有忘记。

我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想要去触碰那枚书签。

可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它的时候,我猛地缩了回来。

我不能。

我有什么资格呢?

我是陈默,一个新来的,笨手笨脚的下属。

而不是那个,曾经在她最黑暗的岁月里,给过她一丝光亮的“陈默叔叔”。

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仓皇地逃离了她的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像要挣脱束缚,跳出来一样。

那个被我强行压下去的秘密,那个被我埋在心底的过往,像一座沉寂了多年的火山,在这一刻,有了复苏的迹象。

我该怎么办?

要不要告诉她?

告诉她,我就是那个陈默叔叔。

告诉她,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

可是,然后呢?

我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

她会感激我吗?还是会觉得尴尬?

我们的关系,会因此变得亲近,还是会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变,而变得疏远?

我不知道。

我害怕。

我害怕打破现在这种平静。

我宁愿就这样,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

至少这样,我还能每天看到她。

看到她笑,看到她皱眉,看到她为了一个项目,和团队一起熬夜,看到她在成功之后,脸上露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容。

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从那天起,我变得更加沉默。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我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我能学到的知识。

我不再满足于只做后勤保障。

我开始主动去了解项目的每一个环节,去学习如何写策划案,如何做数据分析。

我每天下班后,都会在网上找各种教程,学习到深夜。

我的努力,林晚都看在眼里。

她开始在一些不那么重要的环节上,放手让我去尝试。

她会耐心地给我讲解方案里的逻辑漏洞,会告诉我,面对客户时,应该注意哪些细节。

她是一个非常严格的老师,从不吝啬批评。

但每一次批评之后,她都会清晰地指出我应该如何改进。

在她的指导下,我进步得很快。

我渐渐地,不再是那个只能打杂的“老大哥”。

我开始能够独立负责一些小模块的工作。

有一次,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因为合作方那边出了问题,进度被迫停滞。

整个团队都陷入了焦虑之中。

林晚连续几天几夜没合眼,带着大家一起想办法。

她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脸色也有些苍白。

我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她还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一遍又一遍地修改方案。

我给她泡了一杯热牛奶,轻轻地放在她的桌上。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疲惫。

“还没走?”

“嗯,还不困。”我撒了个谎。

其实我早就困得不行了,眼皮都在打架。

“林总,要不……你休息一下吧,身体要紧。”我鼓起勇气,说。

她揉了揉太阳穴,没有说话,只是端起牛奶,小口地喝着。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电脑风扇发出的轻微的嗡嗡声。

我站在她身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方案,你有什么想法?”她忽然开口问我。

我愣了一下。

我只是个负责执行的,她竟然会问我的想法?

我有些受宠若惊,结结巴巴地把我这两天琢磨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说得很乱,没什么条理。

但她却听得异常认真。

等我说完,她沉默了很久。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

那是一种,类似于……欣赏的光。

“你说的这个点,我之前没考虑到。”她说,“有点意思。”

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就在那间小小的办公室里,讨论了整整一夜。

我把我这些年在部队里学到的,关于团队协作,关于危机处理,关于如何在极端条件下完成任务的经验,结合这个项目,都说了出来。

很多想法,可能在商场上显得很“土”,很“不专业”。

但她却没有嘲笑我。

她反而像发现了一块新大陆一样,不断地引导我,启发我,帮我把那些零碎的想法,梳理成一个完整的逻辑链条。

天亮的时候,一个新的方案,在我们面前,渐渐成型。

林晚看着电脑屏幕上最终版的方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转过头,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陈默,谢谢你。”

那一刻,窗外的第一缕晨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

她的笑容,比晨光还要温暖,还要明亮。

我的心,又一次,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我狼狈地移开视线,低声说:“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最终,那个项目,我们成功拿下了。

庆功宴上,所有人都很开心,互相敬酒,说着祝贺的话。

林晚也被灌了不少酒,脸颊红扑扑的,眼神也有些迷离。

她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我面前。

“陈默。”她打了个酒嗝,“今天,最大的功臣,是你。”

“我敬你一杯。”

我连忙站起来,“林总,你喝多了,我不能再让你喝了。”

“不行,必须喝。”她很固执,像个孩子。

我拗不过她,只好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她仰起头,一饮而尽。

然后,她看着我,忽然笑了。

“陈我,你知道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的心,咯噔一下。

“谁?”我故作镇定地问。

“一个……很重要的人。”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Gas的伤感。

“一个……只存在于信里的人。”

“他叫,陈默叔叔。”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拿稳。

我看着她,她的眼睛里,水光潋滟,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他资助我上学,给我写信,鼓励我。”

“他告诉我,要像银杏树一样,坚韧,沉着。”

“他是我生命里,第一道光。”

“可是后来,他不见了。”

“我给他写了好多好多信,都退了回来。”

“我去找过他,可是……找不到。”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一颗,一颗,滴落在我的心上,滚烫。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

在我的印象里,她永远是那个坚强的,无所不能的林总监。

我没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陈默叔叔”,在她心里,竟然占有这么重要的位置。

我更没想到,我的消失,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我的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又干又涩。

我想告诉她,我就是。

我想告诉她,我没有消失,我只是……身不由己。

我想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别哭。

可是,我不能。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哭,看着她难过,却什么也做不了。

那种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周围的同事,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安慰她。

我默默地退到人群之外,像个局外人。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未眠。

林晚的话,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

那个被我刻意尘封的秘密,再也关不住了。

它像一头被囚禁了太久的猛兽,在我的胸腔里,疯狂地咆哮,冲撞。

我问自己,陈默,你到底在怕什么?

你在怕她知道真相后,会看不起你这个一无是处的下属吗?

还是在怕,你给不了她任何东西,反而会成为她的负担?

是的,我怕。

我怕我这个粗糙的,笨拙的,从另一个世界闯进来的人,会玷污了她心中那个完美的,“陈默叔叔”的形象。

她已经飞得那么高了。

而我,还停在原地。

我们之间,隔着的,又何止是上下级的关系。

那是一条,我可能用尽一生,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第二天,林晚像没事人一样,照常来上班。

她化了精致的妆,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

她依然是那个雷厉风行,一丝不苟的林总监。

仿佛昨天晚上那个脆弱的,流泪的女孩,只是我的一个幻觉。

她没有再提“陈默叔叔”的事,我也默契地没有问。

我们之间,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公事公办的,上下级关系。

只是,有些东西,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我会下意识地,更加关注她。

我会发现,她开会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用手指敲击桌面,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

我会发现,她压力大的时候,喜欢一个人躲在楼梯间里,喝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

我会发现,她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坚强,她也会有疲惫,有迷茫的时候。

而她,似乎也对我,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

她会把一些更核心的工作交给我,会在遇到难题的时候,第一个找我商量。

我们在一起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

我们之间的默契,也越来越好。

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同事们都开玩笑说,我们是公司的“黄金搭档”。

我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享受这种感觉。

这种,能够并肩作战,能够为她分担一些压力的感觉。

我甚至开始有些贪心。

我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止。

让我能够永远以“陈默”的身份,而不是“陈默叔叔”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可是,生活,总是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开一个巨大的玩笑。

公司的年度体检报告出来了。

我被查出了肺部有一个阴影。

医生说,需要进一步做穿刺检查,才能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

拿到报告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

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身体一直很好,在部队的时候,各项体能考核都是优秀。

怎么会……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人来人往,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色。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想到了很多。

想到了我在部队里的那些战友。

想到了我年迈的父母。

最后,我的脑海里,定格的,是林晚的脸。

如果……如果我真的得了什么不好的病。

那我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是不是,就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她真相了?

那个秘密,是不是就要跟着我,一起带进坟墓里了?

不。

我不能。

我不能让它成为我一生的遗憾。

也更不能,让她带着那个遗憾,过一辈子。

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告诉她。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告诉她。

我请了假,回了家。

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了灰尘的铁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我所有的宝贝。

一枚军功章,几张泛黄的照片,还有……一沓厚厚的信。

那是林晚写给我的,所有的信。

我还找到了那个,我写满了对她的牵挂,却没能寄出去的日记本。

我把这些东西,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文件袋里。

然后,我给林晚发了一条信息。

“林总,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她很快就回了信息。

“有事?”

“嗯,有很重要的事,想当面跟你说。”

“好,地址发我。”

我们约在了一家很安静的西餐厅。

我提前到了,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我把那个文件袋,放在旁边的座位上,手心一直在出汗。

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演练着,待会儿要怎么开口。

可是,想好的那些话,在看到她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今天没有穿职业套装,而是一身米色的连衣裙,长发披在肩上,看起来很温柔。

她走到我对面,坐下。

“什么重要的事,搞得这么神秘?”她笑着问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像是有星辰大海。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个文件袋,推到她面前。

“你先看看这个。”

她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打开了文件袋。

当她看到那些熟悉的,泛黄的信纸时,她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

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这……这是……”

“是我。”我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有些沙哑。

“我就是,陈默叔叔。”

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看着我,仿佛要在我脸上,找出一些过去的痕迹。

我把那个日记本,也推了过去。

“这是我执行任务那三年,写给你的。”

“我没有消失,我只是……回不来。”

她颤抖着手,翻开那个日记本。

看着上面,我用最朴实的语言,记录下的对她的思念和担忧。

“201X年X月X日,晴。今天又想小晚了,不知道她大学生活怎么样,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201X年X月X日,雨。这里下了好大的雨,让我想起了她信里说的,她们山里的雨季。不知道她有没有带伞。”

“201X年X月X日,风。任务很艰苦,有时候真的快撑不下去了。但一想到她,就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量。我一定要活着回去,我还没看到她飞出大山的样子。”

……

她的眼泪,滴落在日记本上,晕开了一片片墨迹。

整个餐厅,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我能听到的,只有她压抑的,低低的啜泣声。

过了很久,很久。

她终于抬起头,看着我,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怕。”我看着她的眼睛,坦白了自己所有的脆弱和不安。

“我怕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我怕……我配不上你心中那个‘陈默叔叔’。”

“你这个……傻瓜。”她一边哭,一边笑。

“你就是。”

“你一直都是。”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陈默叔叔。”

“是那个,在我最黑暗,最无助的时候,给了我一束光的人。”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

她跟我说了她这些年的经历。

原来,她家并没有搬走。

是她父亲,在她上大学的时候,生了重病,为了不拖累她,不让她分心,就骗她说,他们要去外地做生意了。

她毕业后,拼命工作,赚钱,就是为了能早点找到他们,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她也一直在找我。

她去了我信上留的那个模糊的部队地址,可是部队早就换防了。

她想了无数种可能,甚至觉得,我可能已经……牺牲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伸出手,想要擦去她脸上的泪。

可我的手,在半空中,又停住了。

我们之间,隔着的,是十几年的光阴,是无法言说的身份。

是叔叔和晚辈,是上司和下属。

“对不起。”我说,“让你等了这么久。”

她摇摇头,握住了我停在半空中的手。

她的手,很暖。

“不晚。”她说,“只要是你,多久都不晚。”

那一刻,我感觉,我肺里的那个阴影,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还没有,好好地,以陈默叔,不,是以陈默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我还没有,看到她,真正地,像山鹰一样,自由自在地,在属于她的天空里,翱翔。

我还没有,告诉她。

林晚,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是良性的。

医生说,只是一个陈旧性的钙化灶,可能是我以前在部队高强度训练时,留下的旧伤。

拿到报告的那一刻,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窗外的太阳,第一次觉得,活着,真好。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林晚。

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然后,我听到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口气里,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我们的关系,因为那晚的坦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在公司,她依然是我的林总监,我依然是她的下属陈默。

我们依然会为了工作上的事,争论得面红耳赤。

但私下里,我们成了最亲密的朋友。

我会陪她去看望她的父母。

她的父亲,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腿脚还有些不便。

两位老人看到我,拉着我的手,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他们说,如果没有我,就没有林晚的今天。

我只是笑着说,是小晚自己争气。

林晚会拉着我,去逛她上过的大学。

她会指着图书馆的某个位置,告诉我,她当年就是坐在这里,给我写信的。

她会指着操场边的银杏树,告诉我,她每年秋天,都会来这里,捡最漂亮的叶子,希望能寄给我。

我们走在洒满阳光的校园小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时光的重叠。

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和眼前这个穿着长裙的,温柔的女人,慢慢地,融为了一体。

我开始学着,去适应这个全新的世界。

我不再把自己当成一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

我开始学着穿不同款式的衣服,学着喝咖啡,学着和同事们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甚至,在林晚的鼓励下,报名了一个在职的研究生课程。

我想,努力地,追上她的脚步。

我想,和她站在同一个高度,看同样的风景。

有一天,我们一起加班到很晚。

回家的路上,下起了小雨。

我们撑着一把伞,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

路灯的光,在雨幕中,晕成一团团温暖的黄色光圈。

“陈默。”她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我。

“嗯?”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她问。

“打算?”我愣了一下,“好好工作,好好学习,争取早日升职加薪。”

她笑了,摇摇头。

“我不是问这个。”

“那是什么?”

她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地说:

“陈默叔叔,你已经守护了我这么多年了。”

“接下来的路,换我来守护你,好不好?”

雨滴,顺着伞沿,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我的心,也跟着,一滴,一滴,被温暖注满。

我看着她,看着她眼睛里,那片比星空还要璀璨的光。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那条鸿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填平了。

我们不再是资助者和被资助者。

不再是上司和下属。

我们是两个,在各自的生命里,都曾经历过黑暗,却依然努力追寻光亮的,独立的灵魂。

而现在,我们找到了彼此。

我们,就是彼此的光。

我伸出手,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

她的身上,有很好闻的,栀子花的香气。

“好。”

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声音很轻,却带着我这一生,从未有过的,坚定。

雨,还在下。

但我的世界,已经一片晴朗。

我知道,这并不是故事的结局。

这只是,我们故事,一个新的开始。

一个,关于守护,关于陪伴,关于爱与被爱的,全新的开始。

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风,还会有雨。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一个人走了。

我会牵着她的手,一起,爬最高的山,走最远的路。

就像我,当年在信里,对她许下的,那个最美好的祝愿一样。

来源:小模型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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