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青梅把婚礼请柬改她名字,他笑了笑:我本该娶的就是她!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9 09:28 1

摘要:他的那个青梅竹马沈菲菲,竟胆大包天地把婚礼请柬上新娘的名字偷偷换成了她自己,而我,这个原本该是主角的新娘,却被无情地降成了伴娘。

结婚前夜,我竟意外地偷听到未婚夫和他朋友的一番密谈。

他的那个青梅竹马沈菲菲,竟胆大包天地把婚礼请柬上新娘的名字偷偷换成了她自己,而我,这个原本该是主角的新娘,却被无情地降成了伴娘。

察觉到这一切真相的他,嘴角轻勾,露出一抹轻蔑又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漫不经心地说道:“当初要不是家里逼迫得紧,我娶的本就该是菲菲。这次就算我欠她的,就让她尽情地闹吧。”

“反正婚礼那天,站在台上光彩照人的新娘,横竖都是夏时初,她无论如何也跑不了。”

站在门外的我,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全身,仿佛被瞬间冻结在原地,动弹不得。

七年的感情啊,原来在他顾远洲的眼里,不过是一场我注定无法挣脱、无法退出的困局。我满心欢喜地憧憬着婚礼,满心期待着与他携手一生,可在他心里,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默默地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回到家后,我机械地摘下那象征着幸福与期待的头纱,又一点点地卸掉精心化好的妆容。看着镜中那个妆容渐渐褪去、面色苍白却眼神清亮的自己,我心中五味杂陈,第一次,我竟笑了出来,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决绝。

这时,闺蜜林素火急火燎地打来电话,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愤怒:“时初!不好了!我刚看到印刷厂送来的请柬样本,新娘名字印错了,印成了沈菲菲那个心机女!你的名字居然在伴娘那一栏!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看着镜中自己通红的眼眶,那里面藏着太多的委屈与不甘,可我却缓缓勾起了一个冰冷的笑容,声音平静得有些异常:“素素,没关系。”

林素在电话那头愣住了,她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没关系?夏时初你是不是疯了?这怎么能没关系?肯定是沈菲菲那个贱人搞的鬼!你得赶紧告诉顾远洲,让他去处理啊!”

“不用了。”我打断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就这样吧。”

“就按照请柬上印的办。”

“反正……”我顿了顿,看着镜中自己眼里最后一点温情彻底熄灭,一字一句,清晰而又坚定地说道,“我也没打算,嫁给他了。”

第一章

我和顾远洲的婚礼请柬印好的那天,他的那个青梅竹马沈菲菲,竟偷偷摸摸地潜进了印刷厂。

她鬼鬼祟祟地,把新娘“夏时初”的名字,毫不犹豫地换成了她自己“沈菲菲”。

而我的名字,就像一件被随意丢弃的旧物,被挪到了伴娘那一栏。

这一切,是顾远洲最好的朋友杜思源在婚礼前一周,挤眉弄眼、一脸坏笑地当笑话讲给他听的。

杜思源叼着烟,嘴角挂着暧昧不明的笑,说道:“远洲,菲菲妹子这么搞,到时候婚礼上大家不会真以为新娘子是她吧?那可就闹出大笑话了,乐子可就大了。”

我当时正好走到顾远洲办公室门口,手里小心翼翼地端着给他带的养生茶,听到这句,脚步瞬间顿在原地,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顾远洲一声惯常的、带着几分慵懒和纵容的低笑,那笑声仿佛一根细针,轻轻刺痛了我的心。

然后,我听见他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宠溺的语气说:“思源,你少在这儿拱火。菲菲就是小孩子心性,不过是闹着玩罢了。”

我的心微微一沉,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一种不安的情绪在我心底蔓延开来,我隐隐觉得,事情远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杜思源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话题,他继续追问道:“闹着玩?这玩的可是你的终身大事!我说,你对她到底几个意思?当初你俩要不是……”

“没什么当初。”顾远洲打断他,语气依旧轻松,甚至带着点戏谑,可那戏谑背后,却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钝刀,缓缓割开我的耳膜,直插我的心脏——“当初要不是我爸妈逼得紧,非要我找个门当户对的,我娶的人,本来就应该是菲菲。她跟我闹这么多年,委屈她了,这次……就算我欠她的,让她闹一次也行,反正……”

他轻嗤一声,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令人心寒的漫不经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我,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

“等到结婚那天,站在我身边的新娘,横竖都是夏时初,跑不了。请柬上写谁的名字,重要吗?”

请柬上写谁的名字,重要吗?

短短一句话,却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将我瞬间冻僵在原地。我只觉四肢百阸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凝固成冰。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

原来,在我小心翼翼地规划着我们的未来,满心欢喜地准备成为他的新娘时,在他眼里,这场婚礼,新娘是谁,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只是“顾远洲的新娘”这个位置,需要一个叫“夏时初”的、门当户对的傀儡来填充。

而沈菲菲,才是他心尖上那个可以肆意妄为、被他用“欠她的”来无限纵容的白月光。她就像一颗闪耀的星星,在他心里占据着独一无二的位置,而我,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杜思源爆发出心领神会的笑声,拍着顾远洲的肩膀,肆无忌惮地说道:“卧槽,洲哥,还是你会玩!要我说,齐人之福也不是不行,菲菲妹子对你死心塌地,夏时初又对你痴情一片,你干脆……”

后面那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我已经听不清了。我只觉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飞舞。我端着那杯还温热的茶,站在冰冷的走廊上,感觉自己的心脏正被那句话凌迟,一片片,剐得血肉模糊。每一刀都割在我的心上,让我痛不欲生。

认识顾远洲三年,恋爱两年,我一直知道他心里有个模糊的影子。

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沈菲菲。

她总是“远洲哥哥、远洲哥哥”地叫他,声音甜得发腻,仿佛能滴出蜜来。那声音就像一根无形的线,紧紧地缠绕在顾远洲的心上。

她会在我和顾远洲约会时突然打电话说生病了,那娇弱的声音,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让顾远洲毫不犹豫地抛下我去给她修水管;她会在我们的纪念日发一些似是而非、怀念过去的朋友圈,那些文字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刺痛着我的心。

每次我稍有微词,顾远洲总会揉着我的头发,用他那张好看得过分脸,带着些许无奈对我说:“时初,菲菲就像我的亲妹妹,她从小被家里宠坏了,没什么坏心思,你让着她点。”

我天真地以为那只是兄妹之情,我以为我才是那个能让他收起所有玩世不恭,认真说“嫁给我”的人。我满心期待着我们的未来,以为我这么多年的陪伴和爱,早已取代了那个模糊的影子。

直到此刻,亲耳听见他用那样轻佻又理所当然的语气,否定了我作为“新娘”的全部意义。那一刻,我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发冷。

原来,不是我让着她。

而是我,偷占了她本该在的位置。我像一个闯入者,闯入了他们原本的世界,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

手心里的温热渐渐变得滚烫,然后一点点冷却。我低头,看着杯中晃动的褐色液体,倒映出我此刻苍白得可笑的脸色。那脸色就像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我没有推门进去。

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笑容,把茶端到他面前,提醒他少抽点烟,注意身体。我不想再看到他那虚伪的笑容,不想再听到他那敷衍的话语。

我只是静静地转身,端着那杯已经失去意义的茶,一步一步,离开了他的办公室门口。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那声音仿佛在诉说着我的悲伤与绝望。

回到我们准备用来做新房的公寓,客厅里还挂着我们上周刚拍好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顾远洲,西装革履,英俊得无可挑剔,他搂着我的腰,嘴角噙着笑,眼神却一如既往的深邃,让人看不透真实情绪。那笑容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而我,却一直天真地以为那是幸福的表现。

而我,依偎在他怀里,笑得一脸幸福,眼里盛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我曾以为,我们的未来会充满阳光和欢笑,会一直幸福下去。可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场美梦。

多么讽刺。

我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女人,妆容精致,穿着他最喜欢的米白色连衣裙,是他口中“温柔得体”的顾太太模样。我曾为了他,努力变成他喜欢的样子,可现在,这一切却变得如此可笑。

可这身他喜欢的装扮,此刻却像一层黏腻的油漆,糊得我喘不过气。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我。

我抬手,一点点拆掉盘好的发髻,摘掉为了搭配婚纱而提前试戴的珍珠发卡,然后,拿起卸妆棉,狠狠地擦掉脸上的粉底、眼影和口红。每一下,都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快意,仿佛这样就能擦掉所有的痛苦和委屈。

脂粉褪去,露出底下那张略显苍白却清爽干净的脸。这才是我,夏时初。一个真实的我,一个不再为了别人而改变自己的我。

不是他顾远洲需要的,那个端庄得体、用来应付家族的门面道具!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我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我有自己的尊严和价值。

手机响了,是闺蜜林素打来的,语气火急火燎:“时初!不好了!我刚看到印刷厂送来的请柬样本!新娘名字印错了!印成了沈菲菲那个贱人!你的名字在伴娘栏!这他妈怎么回事啊?”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眼眶,却缓缓勾起了一个冰冷的笑容。原来,杜思源说的,都是真的。连请柬,都已经印好了。这一切,都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吧。

我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回答:

“素素,没关系。”

林素在那边愣住:“没关系?夏时初你疯了?这怎么能没关系?肯定是沈菲菲搞的鬼!你得赶紧告诉顾远洲,让他……”

“就按照请柬上印的办。”

“反正……”

我顿了顿,看着镜中自己眼里最后一点温情彻底熄灭,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也没打算,嫁给他了。”

挂掉电话,世界彻底安静下来。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声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最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素圈戒指。

那是季砚当年出国前,红着眼眶塞进我手里的。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眼神里满是深情和不舍,他说:“时初,如果有一天,你累了,或者有人让你受委屈了,就戴上它。无论我在哪里,都会回来带你走。”

当时我只觉得他傻,我心里满满都是顾远洲,怎么会需要他带我走?我天真地以为,顾远洲就是我的归宿,我会和他幸福地过一辈子。

可现在,我颤抖着伸出手,将那枚简单却沉甸甸的戒指,缓缓套进了左手的无名指。尺寸,竟然刚刚好。仿佛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仿佛季砚一直在等着我回头。

手机屏幕亮起,是顾远洲发来的微信,语气是一贯的施舍般的亲昵:

【晚上陪我去给菲菲挑个生日礼物,她念叨那款包很久了。你眼光好,帮她参谋一下。】

【请柬印好了,我让杜思源去取了,晚上带给你看。】

我看着那条信息,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他此刻那张自以为掌控一切、施舍给我几分温柔的脸。他大概还在等着我像往常一样,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依旧会温顺地回一个“好”,然后强颜欢笑地去帮他给他的白月光挑选礼物。

等着我看到那张被篡改的请柬时,会委屈,会质问他,然后再被他用几句“别闹”“菲菲只是妹妹”轻易打发。他以为我爱惨了他,无论如何,都会忍下这一切,乖乖地、如期地出现在婚礼上,完成他需要的这场“门当户对”的仪式。

顾远洲,你错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去找你闹了。

因为,这场婚礼,新娘不会是我。

但新郎是不是你,恐怕……也要打个问号了。

我拿起手机,平静地回复:

【好。】

第二章

回复完那个简简单单的“好”字后,我下意识地顺手点开了与季砚的聊天窗口。

上一次的对话,竟还定格在三个月之前,他给我发来的那条简讯:【时初,听说你即将步入婚姻殿堂。衷心祝你幸福。倘若……这是你内心真正所求的。】

当时,我看着这条信息,心中满是不屑一顾,甚至觉得季砚实在是多管闲事、爱操闲心。

我内心笃定,自己当然是幸福的,能嫁给顾远洲,那可是我这么多年来梦寐以求、魂牵梦绕的事情啊。

如今细细想来,他那句“倘若……这是你内心真正所求的”,其中恐怕蕴含了太多我当时根本无法领会、欲言又止的复杂情绪。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缓缓敲下一行字,可刚打完又觉得不妥,于是删掉,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最终,我只发出了最为简短的一句话:

【季砚,在吗?】

信息几乎是瞬间就得到了回复。

【在。随时都在。】

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后面甚至连一个夸张的感叹号都没有,却宛如一块坚实无比的浮木,猛地撞进了我那颗即将被冰冷海水彻底淹没的心口。

刹那间,我的眼眶便湿润了。

这湿润并非是因为满心的委屈,而是在这种被全世界无情背叛的艰难时刻,我突然惊喜地发现,原来在这世间,还有那么一个人,会为你永远亮着一盏温暖而明亮的灯。

我强忍着喉咙里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哽咽,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

铃声仅仅响了一下,便被迅速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季砚那熟悉无比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紧张与急切:“时初?怎么了?”

他的背景音有些嘈杂纷乱,似乎还能隐隐听到机场广播的余音袅袅。

“季砚……”

一开口,我的声音还是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颤抖,“你之前说的……还作数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短短一瞬,紧接着,季砚的声音变得无比沉稳、坚定,仿佛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强大力量:“作数。每一句话都作数。时初,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赶过去。”

“我还在公寓。”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是季砚,我不想就这么一走了之,那样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我快速而清晰地把请柬的事情,以及我在顾远洲办公室外无意间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明显变得急促沉重起来,我甚至能在脑海中想象出季砚此刻紧抿着嘴唇、眼神冰冷如霜的严肃模样。

但他并没有打断我,只是静静地、专注地听着。

等我说完,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让人莫名安心的冷静与沉稳:“我明白了。时初,你想怎么做?我都陪着你。”

“他们不是想玩偷梁换柱的把戏吗?”我紧紧盯着无名指上那枚素圈戒指,眼神一点点变得冷硬起来,“那就玩个更大的。季砚,你敢不敢……和我举行一场婚礼?”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吸气声,仿佛是被我这大胆的提议震惊到了。

但紧接着,是季砚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回答,声音中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与坚定:

“求之不得。”

和季砚通完电话后,我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首先,我联系了原本预定好的婚礼策划团队负责人琳达。琳达是我大学时期的学姐,为人干练利落、可靠稳重。

我言简意赅、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婚礼照常举行,但新郎要换人,而且细节方面需要绝对保密,尤其是对顾远洲那边。

琳达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显然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惊到了,但她的专业素养让她迅速冷静下来:“时初,你确定吗?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顾家那边……”

“顾家那边我来处理。”

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力量,“琳达姐,我只信任你。所有费用,我会双倍支付,包括违约金。另外,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压低声音,将我的计划详细地交代了一番。

琳达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好!时初,我支持你!这种渣男,就该让他尝尝应有的教训!你放心,一切交给我,保证给你办一场‘完美’的婚礼!”

挂掉和琳达的电话后,我又拨通了我父亲的电话。

父亲听完我的叙述,在电话那头气得声音都在不停地颤抖:“混账东西!他顾家就是这么欺负我女儿的?!时初,你做得好!爸爸全力支持你!季砚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比顾远洲那个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小子强一百倍!我这就去跟你季伯伯通气!”

安排好最关键的两环后,我心里顿时踏实了大半。

接下来,就是到了演戏的时候了。

晚上,我准时赴约,和顾远洲一起去给沈菲菲挑选生日礼物。

见到顾远洲时,他依旧是那副矜贵高冷、疏离淡漠的模样,仿佛白天办公室里那段残忍无情、冷酷至极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一样。他甚至还难得主动地替我拉开了车门,语气平常地问道:“等很久了?”

若是以前,他这点微不足道的体贴关怀,足以让我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一整天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现在,我只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讽刺,心中满是冷笑。

我轻轻地摇摇头,坐进副驾驶,脸上挂上无可挑剔、恰到好处的、略带一丝疲惫的温柔笑容:“没有,我也刚到。”

去精品店的路上,顾远洲似乎心情格外不错,甚至还对天气发表了几句评论。

我配合地应和着,心里却在不停地冷笑。他大概觉得,我已经看到了那张荒唐可笑、令人发指的请柬,却如此“识大体”、懂事地没有吵闹,果然是那个最适合做顾太太的、懂事省心、乖巧听话的夏时初。

到了店里,我“尽心尽力”、一丝不苟地帮沈菲菲挑选那个她念叨已久的限量款包包,甚至还“贴心”地建议道:“菲菲皮肤白皙,这个樱花粉更适合她,比经典款更加特别。”

顾远洲看着我,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一种更深的、类似于“满意”的复杂情绪。他点点头:“嗯,你眼光一向很好,就这个吧。”

买单时,他拿出卡,动作随意得就像买一杯普通的咖啡一样轻松。

我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毫不在意的样子,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婉转:“远洲,我们的请柬,印好了吗?杜思源取到了吗?我有点想看看。”

顾远洲刷卡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自然,将卡递给店员,侧过头看我,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描淡写、漫不经心:“思源办事毛毛躁躁的,可能还没弄好。怎么突然想看这个?”

果然,他想瞒着我,或者,他根本觉得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值得特意提起。

我垂下眼睫,巧妙地掩饰住眼底的冰冷与愤怒,声音依旧温软如初:“就是有点期待嘛,毕竟是我们俩的婚礼。”

顾远洲闻言,伸手,像往常一样,想要揉我的头发。

这一次,我却下意识地、微不可查地偏头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气氛有瞬间的凝滞、尴尬。

我抬起眼,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委屈和不安,轻声问道:“远洲,你……你会一直对我好的,对吧?”

顾远洲深邃的眼眸看着我,那里面情绪翻涌、复杂难辨,最终化为一种居高临下的安抚。他收回手,插进西裤口袋,语气笃定,带着他惯有的掌控感与优越感:

“当然。别胡思乱想。”

他以为我在不安新娘的位置,在吃沈菲菲的醋。

他却不知道,我问的“好”,和他答的“好”,早已不在同一个维度、同一个层面上。

而我那恰到好处的“委屈”和“躲闪”,落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即将出嫁的女人正常的、无伤大雅的小情绪,甚至更坐实了我对他的“情深”和“依赖”。

他大概觉得,我这点小别扭,在他承诺了“会对你好”之后,就会像一阵风一样,烟消云散。

多么自负、多么狂妄啊。

买完包,坐回车上,顾远洲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从后座拿过一个精致的礼盒袋,递给我,语气随意:“哦,对了,给你也买了个小礼物。”

我打开,是一条梵克雅宝的四叶草手链,不算便宜,但和他随手给沈菲菲买的那只限量款包包相比,就显得敷衍多了。

而且,这风格,明显更符合沈菲菲的喜好。

以前我会欣喜若狂,觉得这是他心里有我的证明,会开心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现在,我只觉得可笑至极。这大概是他安抚我这位“正牌新娘”的手段,或者,是给“懂事”的我的一点甜头,就像给宠物扔一块骨头一样。

“谢谢,很漂亮。”我微笑着,将手链戴在腕上,心里却是一片冰冷,仿佛置身于寒冷的冰窖之中。

他看着我手腕上的链子,似乎满意于我的“顺从”,状似无意地提起:“婚礼前这几天,菲菲心情不太好,我可能要多陪陪她。你自己准备婚礼,辛苦一下。”

看,多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啊。

我摩挲着手腕上那串冰凉的四叶草,抬起头,看着他,笑容温柔得无懈可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好,你安心陪她。婚礼的事,都有我呢。”

第三章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异常“忙碌”和“顺从”,就像一个听话的木偶。

顾远洲果然如他所说,很少露面,美其名曰安抚“心情不好”的沈菲菲。

我乐得清静,正好可以全力筹备我和季砚的“婚礼”,就像一个精心策划着复仇大计的智者。

季砚处理事务的效率着实高得令人咋舌。他仿佛调动了整个社交网络,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不仅将所有法律文件上的重重障碍一一扫除,还暗中与业内顶尖的安保团队取得了联系,确保婚礼当天不会出现任何差池,一切都能有条不紊地进行。

我的内心不禁泛起一阵涟漪,既对季砚的雷厉风行感到惊叹,又隐隐期待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戏”。我们甚至寻了个机会偷偷见了一面,地点选在城郊一家极为僻静的咖啡馆。那咖啡馆藏身于一片绿树环绕之中,周围静谧得只能听见偶尔的鸟鸣声,仿佛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几个月未曾谋面,季砚明显清瘦了一些,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轮廓愈发显得刚毅,眉宇间那股年少时的青涩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历经世事后的沉稳与锐利,仿佛一把磨砺得锋利无比的宝剑,随时准备出鞘。

然而,当他看向我的时候,那眼神依旧和多年前一模一样,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让我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感受到丝丝暖意。同时,那眼神里还藏着某种深藏不露的情感,像是暗夜中闪烁的星辰,神秘而又迷人。我心中不禁一动,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悄然蔓延。

“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季砚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把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推到我面前,我轻轻接过,翻开一看,里面是详细到每一个环节的流程和应急预案。“琳达姐这次可真是帮了大忙,场地、人员、流程都严格按照原计划进行,只是新郎的名字和相关信息全部替换成了我的。宾客名单方面,你父亲和季伯伯已经联手,暗中通知了所有真正站在我们这边的亲友,他们会全力配合演戏。”季砚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笃定。

我仔细翻看着计划,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踏实了不少。“顾家那边……”我忍不住开口问道,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顾家收到的是原版请柬,他们现在恐怕还沉浸在即将娶到一个‘懂事’儿媳的美梦中,做着那春秋大梦呢。”季砚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至于杜思源那边,他正忙着帮顾远洲打理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估计也没心思细究请柬的最终流向,根本不会察觉到其中的端倪。”

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地看向我,眼神变得格外柔和,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时初,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我是说,如果你现在想停下,还来得及。我可以立刻带你离开这里,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无论是天涯海角,还是宁静的小镇,只要你愿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期待,仿佛在等待着我的一个决定。

我坚定地摇摇头,目光如炬地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心中充满了决绝:“不,季砚。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他们让我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把我当傻子一样肆意玩弄,我必须堂堂正正地站在他们面前,把这一切都还回去。这不是报复,这是……了断,是和他们之间所有恩怨情仇的彻底清算。”

季砚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轻轻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仿佛能传递给我无尽的力量,带着一种让人无比安心的力量。“好。那我陪你,把这出戏唱完,无论前方有什么艰难险阻,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婚礼前三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竟然主动找上了门,她就是沈菲菲。她提着一个精致得如同艺术品般的糕点盒,身姿婀娜地站在我家公寓门口。她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连衣裙,那裙子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衬托得她更加楚楚可怜。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刚刚哭过,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时初姐,我没打扰你吧?”她声音软糯,如同棉花糖一般甜腻,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那语气仿佛生怕我会生气似的。

我看着她这副故作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冷笑一声。这演技,不去角逐奥斯卡真是屈才了,简直可以拿个小金人了。但我还是脸上挂起毫无破绽的惊讶和热情,侧身让她进来,说道:“菲菲?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外面冷。”

她走进客厅,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客厅里挂着的我和顾远洲的婚纱照。那婚纱照上的我们笑容灿烂,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她的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得意,那得意如同流星一般一闪而过,但很快又被愧疚所取代,那表情转换之快,让人不禁感叹她的演技精湛。

“时初姐,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她把糕点盒放在茶几上,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请柬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会印错,都怪我不好,那天我去印刷厂看效果,可能是我粗心大意,把样本拿错了……远洲哥哥已经骂过我了。”她说着,眼圈更红了,泫然欲泣,那模样仿佛是世界上最无辜的人。

“时初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配不上远洲哥哥,能一直以妹妹的身份陪在他身边,我就很知足了。请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和远洲哥哥闹别扭,他真的很爱你。”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我的反应,那眼神里充满了试探和期待。好一番情真意切的“忏悔”和“成全”,若是以前,我或许会被她这番表演骗过去,甚至还会反过来安慰她,心疼她的“委屈”。

但现在,我看着她精湛的演技,只觉得恶心得想吐,仿佛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我拿起一块她带来的马卡龙,轻轻咬了一小口,那甜腻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散开,甜得发齁。我皱了皱眉头,放下糕点,拿起纸巾擦了擦手,语气平静无波地说道:“菲菲,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沈菲菲似乎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那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她原本以为我会大发雷霆,或者至少会冷嘲热讽一番,这样她就能在顾远洲面前更好地扮演受害的小白花角色,博取他的同情和怜悯。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印刷厂弄错样本,这种低级错误确实不该犯。不过没关系,远洲已经跟我说了,只是个小插曲,他不会在意,我自然也不会在意。”我刻意加重了“他不会在意”几个字,果然看到沈菲菲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和慌乱,那眼神就像一只被抓住了尾巴的狐狸。

她大概以为我会按照她预想的剧本走,可我偏偏不按常理出牌。我站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水,背对着她,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天气:“再说了,请柬上印谁的名字,重要吗?”

这句话,和顾远洲当初的语气几乎一模一样。沈菲菲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那表情就像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转过身,倚在酒柜旁,晃着手中的水杯,看着她,笑容加深,意有所指地说:“反正,等到结婚那天,大家都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新娘。有些人,名字印得再大,也终究是……见不得光的陪衬罢了。”

沈菲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一张白纸。她霍地站起来,手指紧紧攥着裙摆,那力度仿佛要把裙摆撕碎一般。刚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荡然无存,眼神里充满了被戳穿痛处的羞愤和怨毒,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恨不得把我刺穿。

“夏时初,你……”她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我怎么了?”我挑眉,无辜地看着她,那表情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菲菲,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打电话让远洲来接你?”我故意提起顾远洲,像是在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让她更加痛苦不堪。

她死死地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一头愤怒的野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用了!我很好!”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带来的糕点盒都忘了拿。那慌乱的背影,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我看着被她用力关上的房门,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只剩下冰冷的嘲讽,那嘲讽如同寒冬里的寒风,刺骨而寒冷。

这就受不了了?好戏,才刚刚开场。沈菲菲,顾远洲,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和玩弄,我会在婚礼那天,连本带利地还给你们,让你们也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我拿出手机,给季砚发了条信息:【鱼儿咬钩了,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要看我的笑话了。】

季砚很快回复,只有言简意赅的三个字:【等着看。】

第四章

沈菲菲从我这里离开后没多久,顾远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但更多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质问,仿佛我是他的下属一般:“时初,你跟菲菲说了什么?她哭着跑到我这儿,说你讽刺她,说她……见不得光?”看,告状的速度倒是快,就像一阵风一样,瞬间就把消息传到了顾远洲那里。

我拿着手机,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那车灯如同一条条流动的星河,美丽而又遥远。我语气平静,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委屈,那委屈就像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在我的心头:“远洲,我只是安慰她,说请柬印错名字没关系,你不会在意,我也不会在意。可能……是我说话的方式不对,让菲菲误会了?”

我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那哽咽就像一首悲伤的小曲,在空气中回荡:“还是说,在你心里,我真的就是那种会故意刁难她的人?”以退为进,这招还是跟沈菲菲学的,没想到现在用在她身上,倒是恰到好处。

果然,顾远洲那边沉默了几秒。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倒打一耙”,还表现得如此“受伤”。他习惯了我在他和沈菲菲的事情上忍气吞声,仿佛我是一个可以随意欺负的软柿子。此刻我这点“小情绪”,反而让他有些意外,甚至……可能还有一丝男人可笑的虚荣心作祟?觉得我果然还是在意他的,离不开他的。

再开口时,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带着惯有的、施舍般的安抚,那安抚就像一杯温水,看似温暖,实则没有多少真心:“我不是那个意思。菲菲她年纪小,心思敏感,你多让着她点。婚礼前事情多,你别为这点小事影响心情。”

小事。在他眼里,沈菲菲的眼泪是大事,我的感受,永远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像一颗尘埃,微不足道。

“我知道。”我顺从地应着,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那疼痛让我更加清醒,“你好好陪她吧,我没事。”

挂断电话,我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决绝,那决绝就像一座冰山,坚硬而又寒冷。顾远洲,你就好好享受这最后几天,被两个女人“争抢”的错觉吧,等到婚礼那天,我会让你知道,一切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婚礼前一天,按照习俗,我和顾远洲不能见面。他倒是“恪守传统”,一整天连个电话都没有。想必是陪着那位“心情脆弱”的青梅妹妹,做最后的“安抚”工作,沉浸在他们的温柔乡里,早已把我忘到了九霄云外。

而我,则悄悄去了琳达的工作室,进行最后一次试妆和流程确认。当我走进工作室,看到那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和华丽的婚纱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期待。看着镜子里穿着圣洁婚纱的自己,我有一瞬间的恍惚。这身嫁衣,我曾以为是为顾远洲穿的,承载了我对爱情和婚姻所有的幻想,那幻想就像一个美丽的泡泡,五彩斑斓却又脆弱不堪。

如今,它依旧美丽,却将见证一场彻底的了断和新生。

“真漂亮,时初。”琳达站在我身后,看着镜子里的我,眼眶有些发红,“明天,你一定要做最耀眼的新娘。”

“谢谢你,琳达姐。”我握住她的手,真心道谢。如果没有她和季砚,我或许没有勇气策划这一切。

“跟我还客气什么。”琳达拍拍我的手,眼神锐利起来,“我都安排好了。明天现场所有的指示牌、座位图、流程册,新郎的名字都会是‘季砚’。主持人的串词也完全修改过。顾家那边安排在靠近通道的位置,方便他们……看清每一个细节。”

她凑近我,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和解气:“我还特意给沈菲菲安排了一个‘好位置’,就在顾远洲他妈旁边,保证视野绝佳。”

我忍不住笑了:“琳达姐,你真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琳达挑眉,“对了,季砚那边准备好了吗?他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很好。”我轻声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季砚甚至偷偷去试了新郎礼服,尺寸分毫不差。他说,这一天,他等了太久。

从工作室出来,天色已晚。我刚坐上车,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沈菲菲的声音,不再是平时的娇嗲,而是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胜利在望的得意和恶毒:

“夏时初,明天就是婚礼了,你紧张吗?”

我没想到她还敢打电话来,语气冷淡:“有事?”

“呵呵。”她轻笑两声,像是毒蛇吐信,“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为什么远洲哥哥明明爱我,却还是要娶你吗?”

我没说话,等着她的表演。

“因为你们夏家那块城东的地皮啊,傻瓜!”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嘲弄,“顾氏集团下一个重大项目急需那块地,只有娶了你,顾伯伯才会把集团大权完全交给远洲哥哥。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容忍你这么些年?”

我的心猛地一沉,虽然早已对顾远洲死心,但亲耳听到这个赤裸裸的、基于利益的真相,还是像被冰锥刺了一下。

原来,连这场“门当户对”的婚姻,都是一场精心算计的买卖。我夏时初,从头到尾,都只是他顾远洲通往权力顶峰的一块踏脚石。

“所以呢?”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想说明什么?说明你连一块地皮都比不上?”

“你!”沈菲菲被噎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反击,她恼羞成怒,“你少得意!夏时初,我告诉你,就算你明天嫁给了远洲哥哥,他的心也永远在我这里!你永远只是个可怜的空壳子!我会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你守活寡!”

“是吗?”我轻轻笑了,笑声透过话筒,传到她耳中,带着无尽的讽刺,“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沈菲菲,希望你明天,还能笑得出来。”

说完,我不等她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这个号码拉黑。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勾勒出繁华却冰冷的轮廓。

地皮?

利益?

很好。

顾远洲,你不仅践踏了我的感情,还觊觎着我家的产业。

那么明天,我就送你一份“双喜临门”的大礼。

我拿出另一个加密的手机,拨通了季砚的号码:

“季砚,帮我查一下顾氏集团对城东地皮的详细计划,以及……他们最近资金链的情况。我要送顾远洲一份,永生难忘的‘新婚贺礼’。”

季砚在电话那头沉声应道:“明白。已经有些眉目了,明天之前,我会把详细资料给你。”

第五章

婚礼当天,天色未亮我就醒了。

公寓里静悄悄的,婚纱已经提前送去了酒店。我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晨曦微露,给城市蒙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没有新娘应有的紧张和雀跃,我的心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仔细地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遮掩住眼底可能存在的最后一丝疲惫。

镜子里的女人,眼神清亮,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手机屏幕亮起,是顾远洲发来的信息,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

【时初,明天见。】

言简意赅,带着他一贯的、施舍般的姿态。

或许在他想象中,此刻的我正激动难眠,反复咀嚼着他这寥寥数字的“恩赐”。

我面无表情地划掉信息提示。

明天见?

顾远洲,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门铃响起,是琳达姐和她的化妆团队准时到了。

她们提着大箱小箱,脸上洋溢着职业性的、喜庆的笑容。

“新娘子,准备好迎接最重要的一天了吗?”琳达姐拥抱了我一下,在我耳边低语,“一切就绪。”

我点点头:“开始吧。”

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化妆师在我脸上精心雕琢,发型师打理着我的长发。

整个过程,我异常安静配合,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连琳达姐都忍不住低声说:“时初,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冷静。”

“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看着镜中逐渐变得光彩照人的自己,轻声道。

妆发完成,换上那袭圣洁的婚纱。当蕾丝头纱轻轻覆下的瞬间,我的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柔光。但我知道,这柔光之下,是即将出鞘的利刃。

手机震动,是季砚。

【我已到酒店。宾客陆续入场,顾家的人和沈菲菲也到了,安排在预定位置。放心,有我在。】

附带的是一张照片,是从休息室角度拍的宴会厅一角,可以清晰地看到顾远洲的父母,以及穿着粉色小礼服、一脸掩饰不住得意和期待的沈菲菲,正亲昵地挨着顾母坐着。

我回复:【好。等我。】

前往酒店的礼车上,琳达姐最后一次跟我核对流程。

“仪式开始,音乐响起,你父亲会挽着你入场。走到花廊尽头,原本是顾远洲会站在那里等你。但现在,”琳达姐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站在那里的人会是季砚。当你父亲将你的手交到季砚手中时,聚光灯会打亮季砚的脸,大屏幕会同步显示,确保所有宾客,尤其是顾家那边,看得清清楚楚!”

我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顾远洲志得意满地站在前方,等着接收他“胜利的果实”,却眼睁睁看着我的父亲,将我的手,交给了另一个男人。

那该是多么精彩的场面。

“顾远洲那边不会起疑吗?”我问。

“不会。”琳达姐狡黠一笑,“我安排人告诉他,这是为了增加惊喜感,新郎需要在前方背对入口,等新娘由父亲送到身边时再转身,这样拍摄效果更浪漫。他那种自大狂,肯定觉得这是你为了讨好他设计的小心思,说不定还会觉得你很上道呢。”

果然很了解顾远洲。

“致辞环节呢?”

“按计划,没有安排新郎致辞。只有新娘和双方父亲。你父亲的稿子已经‘优化’过了,保证‘惊喜’连连。”

琳达姐眨眨眼,“季砚那边也准备好了,他会在交换戒指后,有一个简短的、指向性非常明确的誓言。”

一切,都已布置成一张无形的网,只等猎物入场。

来源:明明如月一点号1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