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李希烈据淮西,选骑兵尤精者为左、右门枪、奉国四将,步兵尤精者为左、右克平十将。淮西少马,精兵皆乘骡,谓之骡军。
学习内容:
【原文】
三年(丁卯、787)
春,正月,壬寅,以左仆射张延赏同平章事。李晟为其子请昏于延赏,延赏不许。
晟谓人曰:“武夫性快,释怨于杯酒间,则不复贮胸中矣。非如文士难犯,外虽和解,内蓄憾如故,吾得无惧哉!”
初,李希烈据淮西,选骑兵尤精者为左、右门枪、奉国四将,步兵尤精者为左、右克平十将。淮西少马,精兵皆乘骡,谓之骡军。
陈仙奇举淮西降,才数月,诏发其兵于京西防秋。仙奇遣都知兵马使苏浦悉将淮西精兵五千人以行。
会仙奇为吴少诚所杀,少诚密遣人召门枪兵马使吴法超等使引兵归,浦不之知。法超等引步骑四千自鄜州叛归,浑瑊使其将白娑勒追之,反为所败。
丙午,上急遣中使敕陕虢观察使李泌发兵防遏,勿令济河。泌遣押牙唐英岸将兵趣灵宝,淮西兵已陈于河南矣。泌乃命灵宝给其食,淮西兵亦不敢剽掠。
明日,宿陕西七里,泌不给其食,遣将将选士四百人分为二队,伏于太原仓之隘道,令之曰:“贼十队过,东伏则大呼击之,西伏亦大呼应之,勿遮道,勿留行,常让以半道,随而击之。”
又遣虞候集近村少年各持弓、刀、瓦石蹑贼后,闻呼亦应而追之。又遣唐英岸将千五百人夜出南门,陈于涧北。
明日四鼓,淮西兵起行入隘,两伏发,贼众惊乱,且战且走,死者四之一。进遇唐英岸,邀而击之,贼众大败,擒其骡军兵马使张崇献。
泌以贼必分兵自山路南遁,又遣都将燕子楚将兵四百自炭窦谷趣长水。贼二日不食,屡战皆败,英岸追至永宁东,贼皆溃入山谷。吴法超果帅其众太半趣长水,燕子楚击之,斩法超,杀其士卒三分之二。
上以陕兵少,发神策军步骑五千往助泌,至赤水,闻贼已破而还。
上命刘玄佐乘驿归汴,以诏书缘道诱之,得百三十余人,至汴州,尽杀之。其溃兵在道,复为村民所杀,得至蔡者才四十七人。
吴少诚以其少,悉斩之以闻,且遣使以币谢李泌,为其破叛卒也。泌执张崇献等六十余人送京师,诏悉腰斩于鄜州军门,以令防秋之众。
初,雲南王閤罗凤陷巂州,获西泸令郑回。回,相州人,通经术,閤罗凤爱重之。其子凤迦异及孙异牟寻、曾孙寻梦凑皆师事之,每授学,回得挞之。
及异牟寻为王,以回为清平官。清平官者,蛮相也,凡有六人,而国事专决于回。五人者事回甚卑谨,有过,则回挞之。
雲南有众数十万,吐蕃每入寇,常以雲南为前锋,赋敛重数,又夺其险要立城堡,岁征兵助防,雲南苦之。回因说异牟寻复自归于唐曰:“中国尚礼义,有惠泽,无赋役。”异牟寻以为然,而无路自致,凡十余年。
及西川节度使韦皋至镇,招抚境上群蛮,异牟寻潜遣人因诸蛮求内附。皋奏:“今吐蕃弃好,暴乱盐、夏,宜因雲南及八国生羌有归化之心招纳之,以离吐蕃之党,分其势。”
上命皋先作边将书以谕之,微观其趣。
张延赏与齐映有隙,映在诸相中颇称敢言,上浸不悦,延赏言映非宰相器。壬子,映贬夔州刺史。刘滋罢为左散骑常侍,以兵部侍郎柳浑同平章事。
韩滉性苛暴,方为上所任,言无不从,他相充位而已,百官群吏救过不赡。浑虽为滉所引荐,正色让之曰:“先相公以褊察为相,不满岁而罢,今公又甚焉。奈何榜吏于省中,至有死者!且作福作威,岂人臣所宜?”滉愧,为之少霁威严。
二月,壬戌,以检校左庶子崔澣充入吐蕃使。
戊寅,镇海节度使、同平章事、充江、淮转运使韩滉薨。滉久在二浙,所辟僚佐,各随其长,无不得人。尝有故人子谒之,考其能,一无所长,滉与之宴,竟席,未尝左右视及与并坐交言。后数日,署为随军,使监库门。其人终日危坐,吏卒无敢妄出入者。
分浙江东、西道为三:浙西,治润州;浙东,治越州;宣、歙、池,治宣州;各置观察使以领之。
上以果州刺史白志贞为浙西观察使,柳浑曰:“志贞,人,不可复用。”会浑疾,不视事,辛巳,诏下,用之。浑疾间,遂乞骸骨,不许。
甲申,葬昭德皇后于靖陵。
三月,丁酉,以左庶子李铦充入吐蕃使。
初,吐蕃尚结赞得盐、夏州,各留兵千馀人戍之,退屯鸣沙。自冬入春,羊马多死,粮运不继,又闻李晟克摧沙,马燧、浑瑊等各举兵临之,大惧,屡遣使求和,上未之许。
乃遣使卑辞厚礼求和于马燧,且请修清水之盟而归侵地,使者相继于路。燧信其言,留屯石州,不复济河,为之请于朝。
李晟曰:“戎狄无信,不如击之。”
韩游瓌曰:“吐蕃弱则求盟,强则入寇,今深入塞内而求盟,此必诈也。”
韩滉曰:“今两河无虞,若城原、鄯、洮、渭四州,使李晟、刘玄佐之徒将十万众戍之,河、湟二十余州可复也。其资粮之费,臣请主办。”上由是不听燧计,趣使进兵。
燧请与吐蕃使论颊热俱入朝论之,会滉薨,燧、延赏皆与晟有隙,欲反其谋,争言和亲便。上亦恨回纥,欲与吐蕃和,共击之,得二人言,正会己意,计遂定。
延赏数言“晟不宜久典兵,请以郑雲逵代之”。
上曰:“当令自择代者。”乃谓晟曰:“朕以百姓之故,与吐蕃和亲决矣。大臣既与吐蕃有怨,不可复之凤翔,宜留朝廷,朝夕辅朕,自择一人可代凤翔者。”晟荐都虞候邢君牙。君牙,乐寿人也。
丙午,以君牙为凤翔尹兼团练使。丁未,加晟太尉、中书令,勋、封如故,余悉罢之。
晟在凤翔,尝谓僚佐曰:“魏徵好直谏,余窃慕之。”
行军司马李叔度曰:“此乃儒者所为,非勋德所宜。”
晟敛容曰:“司马失言。晟任兼将相,知朝廷得失不言,何以为臣!”叔度惭而退。及在朝廷,上有所顾问,极言无隐。性沉密,未尝泄于人。
辛亥,马燧入朝。燧既来,诸军皆闭壁不战,尚结赞遽自鸣沙引归,其众乏马,多徒行者。
崔澣见尚结赞,责以负约。
尚结赞曰:“吐蕃破朱泚,未获赏,是以来,而诸州各城守,无由自达。盐、夏守者以城授我而遁,非我取之也。今明公来,欲践修旧好,固吐蕃之愿也。今吐蕃将相以下来者二十一人,浑侍中尝与之共事,知其忠信。灵州节度使杜希全、泾原节度使李观皆信厚闻于异域,请使之主盟。”
夏,四月,丙寅,澣至长安。
辛未,以澣为鸿胪卿,复使入吐蕃语尚结赞曰:“希全守灵,不可出境。李观已改官,今遣浑瑊盟于清水。”且令先归盐、夏二州。
五月,甲申,浑瑊自咸阳入朝,以为清水会盟使。
戊子,以兵部尚书崔汉衡为副使,司封员外郎郑叔矩为判官,特进宋奉朝为都监。己丑,瑊将二万余人赴盟所。
乙巳,尚结赞遣其属论泣赞来言:“清水非吉地,请盟于原州之土梨树,既盟而归盐、夏二州。”上皆许之。
神策将马有麟奏:“土梨树多阻险,恐吐蕃设伏兵,不如平凉川坦夷。”时论泣赞已还,丁未,遣使追告之。
申蔡留后吴少诚,缮兵完城,欲拒朝命,判官郑常、大将杨冀谋逐之,诈为手诏赐诸将申州刺史张伯元等。事泄,少诚杀常、冀、伯元。大将宋旻、曹济奔长安。
闰月,己未,韦皋复与东蛮和义王苴那时书,使诇伺导达雲南。
庚申,大省州、县官员,收其禄以给战士,张延赏之谋也。时新除官千五百人,而当减者千余人,怨嗟盈路。
【原文华译】
贞元三年(公元787年)
1 春,正月十七日,任命左仆射张延赏为同平章事。李晟为他的儿子向张延赏的女儿求婚,张延赏不许。
李晟对人说:“武夫性格爽快,喝一杯酒,过去的恩怨就化解了,不会再放在心上。不像文人那么难缠,表面上虽然和解,内心怀恨如故,我能不惧怕吗!”
2 当初,李希烈占据淮西,遴选尤其精锐的骑兵,分为左门枪、右门枪、左奉国、右奉国四支部队,又把最精锐的步兵分为左克平、右克平十支部队。淮西的马很少,精兵都乘骡,称为骡军。
陈仙奇格杀李希烈,献出淮西投降,才数月,皇帝下诏,征发他的部队到京西参与秋季防御。陈仙奇派都知兵马使苏浦率领全部淮西精兵五千人前往。
正巧陈仙奇又被吴少诚杀死,吴少诚秘密派人召门枪兵马使吴法超等人,让他们把部队带回来。苏浦不知道。吴法超等引步骑兵四千从鄜州叛归,浑瑊派部将白娑勒追击,反被击败。
正月二十一日,皇帝急派宦官敕令陕虢观察使李泌发兵阻截吴法超,不要让他们渡河。李泌派押牙唐英岸将兵直扑灵宝,淮西兵已经在河南列阵。
于是李泌命灵宝县给他们供应军粮,淮西兵也不敢抢掠。
第二天,淮西兵继续东进,宿营在陕州以西七里。李泌这次不再给他们粮食,派部将率领简选的精兵四百人分为二队,埋伏于太原仓隘道,下令说:
“贼军十队经过时,东边埋伏的部队大声呼喊并攻击,西边埋伏的也大声呐喊呼应,不要堵死道路,不要阻挡他们前进,让出半边道路让他们走,然后在后面追击。”
又派虞侯集合近村少年各持弓、刀、瓦石跟踪在贼军后面,听到呐喊声就响应追击。又派唐英岸率一千五百人夜里出南门,列阵于山涧之北。
第二天早上四更时分,淮西兵起行进入隘口,两边伏兵齐发。贼众惊乱,且战且走,死亡四分之一。进而遇上唐英岸,迎击,贼军大败,生擒其骡军兵马使张崇献。
李泌认为贼军必定分兵从山路向南逃遁,又派都将燕子楚将兵四百人从炭窦谷直扑长水。贼军两天没有吃饭,屡战屡败,唐英岸追至永宁东,贼兵都溃逃进入山谷。吴法超果然率领他大部分部队赶往长水,燕子楚攻击,斩吴法超,杀死其士卒三分之二。
皇帝因为陕州兵少,发神策军步骑兵五千人前往协助李泌,行军到赤水,听闻贼军已被击破,撤回。
皇帝命刘玄佐乘驿车回汴州,以诏书沿途引诱招降,得一百三十余人,到达汴州,全部处死。溃兵在道路上的,又被村民所杀,得以回到蔡州的,才四十七人。
吴少诚因他们人数太少,将他们全部斩首,报告朝廷。并且派去使者,带着钱财感谢李泌,说感谢他为自己击破叛军。
李泌逮捕张崇献等六十余人押送京师,皇帝下诏,全部腰斩于鄜州军门,以警告秋防部队。
3 当初,云南王阁罗凤攻陷巂州,俘虏西泸县令郑回。郑回,是相州人,通经术,阁罗凤喜爱敬重他。阁罗凤的儿子凤迦异及孙子异牟寻、曾孙寻梦凑都拜他为师,每次上课时,郑回甚至能体罚他们。
等到异牟寻为王,任命郑回为清平官。清平官就是蛮族的宰相,一共有六人,而国事专决于郑回。另外五个人事奉郑回非常谦卑恭谨,有过错,郑回就鞭挞他们。
云南有部众数十万,吐蕃每次入寇,常以云南人为前锋,赋税沉重,又夺取其险要地形修筑城堡,每年征兵助防,云南人深以为苦。因此郑回建议异牟寻重新回归唐朝,说:“唐朝崇尚礼义,有恩泽,无赋役。”
异牟寻同意,但是没有渠道表达,就这样过了十几年。等到西川节度使韦皋上任,招抚境上群蛮,异牟寻秘密派人跟其他蛮族一起请求归附。
韦皋上奏说:“如今吐蕃背弃两国友谊,不断出兵破坏盐州、夏州,应该趁着云南及八国生羌有归化之心而招纳他们,以离间吐蕃党羽,分化他们的势力。”
皇帝命韦皋先以边将身份写信晓谕他们,秘密观察他们的态度。
4 张延赏与齐映有矛盾,齐映在诸宰相中颇为敢言,皇帝逐渐不悦。张延赏说齐映不是做宰相的料。正月二十七日,贬齐映为夔州刺史。刘滋罢免为左散骑常侍,任命兵部侍郎柳浑为同平章事。
韩滉性格苛暴,正为皇帝所信任,言无不从,其他宰相只是充数而已,百官群吏补救过失都来不及。
柳浑虽然为韩滉所引荐,正色责备他说:“先相公(韩滉的父亲韩休)当年做宰相,因为心胸狭窄,不满一年就被罢免,如今您比他更偏狭。为何在公堂之上,棒打小吏,甚至有打死的!况且作福作威,岂是人臣所应该的吗!”韩滉羞愧,稍微收敛自己的威严。
5 二月七日,任命检校左庶子崔澣为特使,出访吐蕃。
6 二月二十三日,镇海节度使、同平章事,充任江、淮转运使韩滉薨逝。韩滉长期在两浙地区工作,所任用的僚佐,各自按他的长处,无不恰当。曾经有故人的儿子谒见他,考察他的才能,一无所长,韩滉让他参加宴会,从头到尾,没有左右看,也未与邻座交谈。过了几天,韩滉任命他为随军,负责监管库门。那人终日危坐,吏卒没有一个人敢擅自出入的。
分割浙江东、西道为三:浙西道,治所在润州;浙东道,治所在越州;宣、歙、池道,治所在宣州;各自设置观察使管辖。
皇上任命果州刺史白志贞为浙西观察使,柳浑说:“白志贞是个小人,不可再用。”正巧柳浑生病,不能视事,二月二十六日,诏书下达,任用白志贞。柳浑正在生病期间,于是请求退休,皇帝不许。
7 二月二十九日,葬昭德皇后于靖陵。
8 三月十三日,任命左庶子李铦为特使出访吐蕃。
当初,吐蕃尚结赞占领盐州、夏州,各留一千余人戍防,退兵屯驻鸣沙。自冬入春,羊马多死。粮运不继,又听闻李晟攻克摧沙,马燧、浑瑊等各自举兵到来,大惧,屡次遣使求和,皇帝没有允许。
于是遣使卑辞厚礼求和于马燧,并且誓言履行清水盟约,归还侵占的土地,使者相继于道路。马燧信了他的话,留屯石州,不再渡河,并为他向朝廷求情。
李晟说:“吐蕃无信,不如攻击。”
韩游瑰说:“吐蕃弱则求盟,强则入寇,如今深入塞内而求盟,必定有诈!”
韩滉说:“今两河平安无事,如果在原、鄯、洮、渭四州修筑城池,派李晟、刘玄佐之徒率十万兵马戍防,则河、湟二十余州都可收复。其物资、粮食的费用,请让臣来主办。”
皇帝因此不听马燧的计划,催促进兵。
马燧申请与吐蕃使者论颊热一起入朝讨论,正巧韩滉薨逝,马燧、张延赏都与李晟有矛盾,想要推翻他的计策,争相说和亲比较好。皇帝也恨回纥,想要与吐蕃联合攻击回纥,听了二人的话,正合己意,于是定计。
张延赏多次说:“李晟不宜长期典掌兵权,建议以郑云逵替代他。”
皇帝说:“应当让李晟自己举荐替代他的人。”于是对李晟说:“朕以百姓之故,已决定与吐蕃和亲。你既与吐蕃有怨,不可再去凤翔,应该留在朝廷,朝夕辅佐朕,自择一个可替代你在凤翔主持工作的人。”
李晟举荐都虞候邢君牙。邢君牙,是乐寿人。
三月二十二日,任命邢君牙为凤翔尹兼团练使。
三月二十三日,加授李晟为太尉、中书令,勋爵、封邑如故;其他官职全部罢免。
李晟在凤翔时,曾经对僚佐说:“魏徵好直谏,我私底下很向慕他。”
行军司马李叔度说:“这是儒者所为,不是勋业、德望并重的人所合适做的。”
李晟严肃地说:“司马失言。李晟任兼将相,知朝廷得失而不言,何以为臣!”李叔度羞惭而退。后来李晟在朝廷任职,皇帝有什么事咨询他意见,都言无不尽,毫不隐瞒;而又性格深沉,能保守秘密,从未把跟皇帝的谈话泄露给他人。
三月二十七日,马燧入朝。马燧既来,诸军都闭壁不战,于是尚结赞从鸣沙安全撤退,他的部众缺乏马匹,多是徒步走回去的。崔澣见了尚结赞,责备他负约。
尚结赞说:“吐蕃击破朱泚,没有得到赏赐,所以前来讨要,而诸州各自闭城自守,没有人把我们的要求传达给朝廷。盐州、夏州守将把城让给我而逃跑,并不是我攻取的。今天明公来,想要重修旧好,这本来就是吐蕃的心愿。如今吐蕃将相以下来的有二十一人,浑侍中都曾经和他们共事,知道他们忠信。灵州节度使杜希全、泾原节度使李观,在异域都有诚信忠厚的美名,请让他们主盟。”
夏,四月十二日,崔澣回到长安。
四月十七日,任命崔澣为鸿胪卿,再次出使入吐蕃,对尚结赞说:“杜希全正在守丧期间,不可出境,李观已经改任其他官职,现在派浑瑊与吐蕃盟誓于清水。”并且令吐蕃先归还盐、夏二州。
五月一日,浑瑊自咸阳入朝,任命为清水会盟使。
五月五日,任命兵部尚书崔汉衡为副使,司封员外郎郑叔矩为判官,特进宋奉朝为都监。
五月六日,浑瑊率二万余人抵达盟所。
五月二十二日,尚结赞派部属论泣赞来说:“清水不是吉地,请盟于原州土梨树,盟誓之后,归还盐、夏二州。”皇帝全都批准。
神策将马有麟上奏:“土梨树多阻险,恐怕吐蕃设伏兵,不如平凉川平坦。”当时论泣赞已经回去了,五月二十四日,遣使追上,告诉他这项改变。
9 申蔡留后吴少诚,修城墙,整顿兵马,准备抗拒朝命,判官郑常、大将杨冀密谋驱逐他,伪造皇帝手诏,赐给诸将申州刺史张伯元等。事情泄露,吴少诚杀郑常、杨冀、张伯元。大将宋旻、曹济逃奔长安。
10 闰五月七日,韦皋再次写信给东蛮和义王苴那时,又让密探带着送信的人到云南去。
11 闰五月八日,大肆裁减州、县官员,收回他们的俸禄,用来发给战士,这是张延赏的主意。当时新任命官员一千五百人,而要被裁减的有一千余人,怨声载道。
【学以致用】
身份不同了,有些话才可以讲。
对于老大来讲,组织越大,纯臣难得。
由于明哲保身的思维影响,级别越高的政治人物,讲话会越圆润,
可是对于老大来讲,这就很难得到最真实的信息,分辨起来会很麻烦。
看李晟的表现,他是个纯臣的风格,因此,他之前阻扰张延赏为相的话,不应该只是打击报复的动因,而是真觉得张的能力有问题。
同时,有个问题来了,公司最大的法,是老板的看法
即便是纯臣,如果所处的位置让老板产生忌惮,那么,他讲的话不仅仅不会被采纳,还可能造成麻烦。
行军司马李叔度曰:“此乃儒者所为,非勋德所宜。”
李叔度的话里面有一个意思
就是你作为军方大佬,还好喜欢直谏,这很难不让人担心啊
比如,万一你一言不合就做出李怀光的行为,你说皇帝怕不怕?
但是,哪天你离开了军队,成为了儒者(比如言官),那就只管进谏。
所以,不同的身份决定我们说讲话的作用效果,不是话本身不好,而是阶级环境对人的影响。
来源:花言大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