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我没选清冷倨傲的三姑娘,而是抱起缩在角落的六姑娘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8 20:22 2

摘要:林靖远,定远伯,大朝的战神,终究没能从三年前的边疆战场上归来,只带回了一具布满伤痕的冰冷躯壳。满府缟素,哭声压抑,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末路的气息。

第一章 涅槃重生择新珠

灵堂肃穆,白幡低垂。

林靖远,定远伯,大朝的战神,终究没能从三年前的边疆战场上归来,只带回了一具布满伤痕的冰冷躯壳。满府缟素,哭声压抑,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末路的气息。

老太君,这位送走了丈夫和三个儿子的坚强老人,此刻也被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痛击垮,但她不能倒下。她紧握着儿媳沈云舒的手,老泪纵横,声音嘶哑:“云舒,伯爷去了,林家满门荣耀,如今就剩下你们孤儿寡母。从今往后,这定远伯府,就全靠你撑着了。”

沈云舒怔怔地看着婆婆,又看向灵堂中央那口漆黑的棺椁,脑海中一片空白。夫君战死……选嗣女……熟悉的场景,锥心的痛楚再次袭来!她,竟然重生了?重生回了决定林家命运,也决定她悲惨结局的这一天!

“子瑜年纪尚小,未来十年,伯府都需要靠你掌家。”老太君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悲痛,目光变得深沉,“可我们伯府人丁单薄,陛下感念林家忠烈,许了我们嫡长女内定皇子妃之位。这是保全林家百年荣光的唯一机会。”

她挥了挥手,六个从旁支选来的庶女被领了上来,一字排开。她们年龄相仿,衣着朴素,神情各异,有忐忑,有期待,有掩饰不住的野心。

“云舒,这是我从各房旁支中挑选出的女孩儿。你选一个合眼缘的,过继到你名下,便是我们伯府的嫡长女。日后,由你亲自教导,送入宫中。”

前世,就是在这里,她选择了那个站在中间,虽年仅七岁却已显露出清冷倨傲姿态的三姑娘——林晚晴。她看中了那份人淡如菊的气质,认为那是母仪天下的风范。

可结果呢?

呕心沥血二十年的栽培,换来的竟是她在大婚之日,用金簪刺杀大皇子,那悲痛欲绝的控诉言犹在耳:

“我都已经听母亲的话,成为了一个合格的高门贵女!为什么你们还是要联手害死他?”

“都怪你!谁要你在选秀时,非要选我当皇子妃!”

皇帝震怒,剥夺她的诰命,判她九族抄斩!断头台上,她才从旁人的议论中得知真相,她那个“情深不渝”的齐小将军,不过是临阵脱逃,诈死而已!

而她倾尽心血培养的“好女儿”,就为了这样一个懦夫,拉着整个林家陪葬!

临死前,那个一直被她忽视的、瘦小的六姑娘林微月,却猛地扑上来,为她挡下了刽子手落下的利剑。小姑娘浑身是血,气息微弱地说:“夫人……谢谢您……五年前改良管事制度……微月……才能吃饱饭……”

无尽的悔恨和愤怒交织,她吐血而亡。

再睁眼,竟回到了原点。

沈云舒攥紧了袖中的手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剧烈的疼痛让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她的目光掠过微微抬着下巴,努力做出淡然姿态,眼底却藏着一丝势在必得的林晚晴,心中一片冰寒。

这一世,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她的视线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了角落里那个最不起眼的身影上。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身形纤细瘦小,低着头,仿佛想将自己缩进地缝里。这就是那个在最后时刻,用生命为她挡了一刀的六姑娘——林微月。

沈云舒的心,猛地一软。

她径直从林晚晴面前走过,无视了她瞬间僵硬的脸色和眼中闪过的错愕与不甘。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沈云舒停在了林微月面前,缓缓蹲下身,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你可愿来我房里,称我一声母亲?”

林微月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抬起头。那是一双极其清澈的眸子,此刻盛满了震惊和茫然,随即,一点点亮起微弱的光,像是绝境中的人看到了唯一的希望。她嘴唇哆嗦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老太君皱紧了眉头,显然对沈云舒的选择极为意外:“云舒,这……六姑娘看着便胆小怯懦,她的五个姐姐,任选一位都比她要更适合。这关乎林府未来,岂能儿戏?三姑娘晚晴一直养在我膝下,知书达理,女子六艺皆有涉猎,为何不选她?”

林晚晴适时地垂下眼帘,声音轻柔得体:“祖母,母亲选六妹妹,自有母亲的道理。我们林家女儿,入宫后当以贤德为本,不争不抢方能安稳。晚晴相信,无论是哪位姐妹,都能光耀林家门楣。” 她语气淡然,仿佛真的不在意,但那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真实情绪。

沈云舒心中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只坚定地握住林微月冰凉的小手,对老太君道:“母亲,我心意已决。若非六姑娘,我便不过继了。”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林晚晴猛地抬头,脸上的血色褪尽,那强装的镇定终于碎裂,看向沈云舒的眼神充满了不解和一丝隐晦的怨恨。

老太君看着沈云舒毫无转圜余地的眼神,又看看那怯生生却眼神干净的林微月,最终疲惫地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已决定,那便如此吧。只是云舒,日后教导,你需得多费心了。”

“儿媳明白。”沈云舒低头应下,然后将林微月轻轻拉到自己身边,感受到小女孩身体细微的颤抖,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这个孩子,重复前世的悲惨。定远伯府的嫡长女,只能是林微月!

第二章 藏拙露锋初较量

自过继那日起,林微月便住进了伯府正院,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嫡长女。吃穿用度,一应皆按最高规格,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也换成了最得力的。

沈云舒的教导严苛而全面,从宫廷礼仪、琴棋书画,到管家理事、人情往来,甚至朝堂局势的微妙之处,都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她要将林微月培养成一个真正能撑起林家、能在深宫中立足的合格皇子妃。

起初,林微月显得格格不入,举止畏缩,应对笨拙,引得府中下人暗中议论,都说主母选错了人,这般小家子气,如何能代表林家脸面?连老太君来看过几次后,都忍不住对沈云舒叹息:“云舒,你可曾后悔?微月这般,怕是难当大任。”

唯有沈云舒不急不躁。她深知,这不过是林微月长久以来为求自保而形成的保护色。她耐心引导,细心点拨,更在生活上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渐渐地,林微月如同被精心雕琢的璞玉,开始焕发出内在的光华。她学得极快,举一反三,不过半年,言行举止便已脱胎换骨,虽然在外人面前仍习惯性地保持低调,但那眉宇间偶尔流露出的沉静和坚韧,已远非从前可比。

这一日,沈云舒陪着老太君去府中书院考察姑娘们的功课。还未进门,便见林微月孤零零地站在廊下罚站,而堂内,林晚晴正对夫子的提问对答如流,声音清越,姿态优美,引得夫子捻须微笑,连连称赞。

“三小姐天资聪颖,进步神速。六小姐还需多多努力才是。”夫子点评道,不忘敲打门外的林微月。

林晚晴眼角余光瞥见沈云舒和老太君,忙敛衽行礼,姿态完美无缺,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她一丝得意。

老太君的脸色沉了沉,回府的路上,再次旧话重提:“云舒,你也看到了。晚晴才是那块料。下月皇室的簪花宴,若微月还是如此上不得台面,我们林家岂不成了满京城的笑柄?”

沈云舒神色平静,只淡淡道:“母亲,微月不会让您失望的。” 她看得分明,方才微月被罚站时,眼神里没有半分委屈或慌乱,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这孩子,是在藏拙。

很快便到了皇室簪花宴的日子。这是京中贵女们展示才艺、争夺风头的重要场合,也是宫中后妃们暗中相看未来儿媳的机会。

马车上,沈云舒亲自为林微月整理衣妆。她为微月选了一套淡雅而不失贵气的湖蓝色衣裙,发间别了一支罕见的圣洁兰花簪,衬得她肤光如雪,眉目如画,那份沉静的气质,竟有种超凡脱俗之美。

“母亲,今日宴上,我定不会给您丢人。”林微月看着沈云舒,眼神坚定。

沈云舒握了握她的手:“尽力即可,一切小心。”

到了宫门口,下车时,林微月的装扮立刻吸引了众多目光。那支圣洁兰花更是引人议论。

“那是……兰花簪?竟有如此别致的兰花,似乎价值不菲。”
“哼,旁门左道罢了,怎比得上三姑娘鬓边那朵真正的芙蓉?那才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林夫人也不知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三姑娘不选,选了个上不得台面的……”

林晚晴也看到了林微月,她今日打扮得素雅清丽,宛如空谷幽兰,本想走不争不抢的路子,却被林微月头上那支别致的兰花簪比了下去,脸色瞬间有些难看。她目光冰冷地扫过沈云舒,竟一言不发,转身朝着御花园僻静处走去。

沈云舒心中一动,吩咐微月先去宴席处等候,自己则悄悄跟了上去。

林晚晴走到假山后无人处,停下了脚步,猛地转身,脸上再无平日的淡然,只剩下扭曲的怨愤:“母亲,你还是跟上来了。”

沈云舒心中了然,果然,林晚晴也重生了。

“簪花宴即将开始,跟我回去。”沈云舒语气平静。

“回去?回哪里去?”林晚晴嗤笑一声,步步逼近,眼中泪光闪烁,却带着癫狂,“母亲,你为何选她而不选我?你不是说过,最喜欢我了吗?我哪里比不上那个胆小无能的废物!”

沈云舒蹙眉:“晚晴,注意你的言辞!”

“我的言辞?”林晚晴笑声更冷,“母亲,您放弃我,一定会后悔的!林微月蠢笨如猪,她只会让林家成为笑柄!而你,你对她又能有几分真心?不过是将她当作攀附皇权的工具罢了!你不选我也好,我乐得自在,再不用受你摆布!”

看着她这副模样,沈云舒彻底断绝了最后一丝怜悯,冷声道:“冥顽不灵!”

就在这时,沈云舒敏锐地注意到林晚晴手中紧紧攥着一方手帕,帕角露出些许粉末痕迹。她心中警铃大作,厉声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林晚晴神色一慌,下意识地将手往后藏:“没什么!”

就在她动作的瞬间,一阵微风拂过,将些许粉末吹到了沈云舒的衣袂上。紧接着,不远处传来嗡嗡之声,竟是一大群蜜蜂被吸引而来,直扑沈云舒和林晚晴!

“啊!”林晚晴吓得尖叫,手一松,整块手帕掉落,更多的药粉洒出,蜂群瞬间变得更加狂暴。

沈云舒瞬间明白了!这药粉本是林晚晴用来对付微月,想让她在簪花宴上出丑的!如今见计划败露,竟想用在自己身上!

她反应极快,一把拉住想要逃跑的林晚晴:“站住!你想惊扰圣驾吗?”

“母亲!六妹妹!” 就在这时,林微月焦急的声音传来,她竟不顾危险地朝这边跑来。

“别过来!”沈云舒急忙喝道。

林微月脚步一顿,看到眼前情景,立刻明白了大概,她虽心急如焚,却并未慌乱,迅速指挥身后跟来的宫女太监:“快!快去取水来!越多越好!”

微月的镇定提醒了沈云舒,附近有一处小湖。她毫不犹豫,拉着挣扎尖叫的林晚晴,快步冲向湖边,纵身跳了下去。林晚晴也被迫跌入水中。

初春的湖水冰冷刺骨,但此刻也顾不上了。两人在水中将沾染了药粉的衣衫浸透,才狼狈地爬上岸。

林微月立刻脱下自己的披风,冲上前裹住沈云舒:“母亲,您没事吧?” 她看也没看一旁瑟瑟发抖的林晚晴。

沈云舒摇摇头,看向成了落汤鸡、鬓发散乱、脸上还被蜇了几个红肿脓包的林晚晴,对宫女道:“送三姑娘去马车上换身干爽衣裳,好好‘休息’。” 特意加重了“休息”二字。

林晚晴怨毒地瞪了沈云舒和林微月一眼,在宫女的搀扶下,灰溜溜地走了。

经此一闹,林晚晴自然无法再参加簪花宴。而沈云舒在微月的帮助下,迅速整理了仪容,虽略显仓促,但并未失了大体。

第三章 簪花宴上展风华

经过一番整理,沈云舒换上了备用衣裙,重新梳妆,虽面色微白,但依旧保持着伯府主母的雍容气度。她回到宴席时,老太君投来询问的目光,沈云舒微微摇头,示意无事发生。

而林晚晴,则称病未曾再露面,直接被送回了伯府。老太君得知她竟在宫中如此失仪,甚至可能使用了阴私手段,脸色十分难看,对她也彻底失望。

簪花宴正式开始,帝后驾临,满园芳菲似乎都为之失色。贵女们依次上前展示才艺,或歌或舞,或诗或画,争奇斗艳,各有千秋。

轮到林微月时,她缓步上前,行礼如仪,姿态从容不迫。

皇后温和笑道:“早闻定远伯府嫡女才艺双全,不知今日欲展示何技?”

林微月声音清越悦耳:“回娘娘,臣女不才,愿献上一曲琵琶,并一舞《兰陵王入阵曲》选段,以敬我朝将士英魂,亦感念陛下皇后仁德,护佑山河。”

此言一出,满座皆有些讶异。《兰陵王入阵曲》气势雄浑,带杀伐之音,女子少有敢尝试者,更遑论在簪花宴这等场合。皇后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味:“哦?准。”

宫人奉上琵琶。林微月怀抱琵琶,纤指轻拨,第一声便如金石裂帛,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神。她弹的并非原曲的激昂,而是融入了几分悲壮与苍凉,仿佛诉说着边关的冷月、黄沙下的忠骨。琴音时而高亢,如战鼓催征;时而低回,如泣如诉。

弹至激昂处,她骤然放下琵琶,起身舞动。没有寻常女子的柔媚,她的舞姿矫健中带着铿锵之意,水袖翻飞间,竟似有金戈铁马之势。眉宇间那抹沉静化为了坚毅,仿佛她不再是养在深闺的贵女,而是亲临战阵、一往无前的战士!

一舞一剑,皆暗合音律,将林氏满门忠烈、马革裹尸的悲壮与荣耀,演绎得淋漓尽致。

席间一片寂静。诸位皇子、勋贵子弟,甚至帝后,都看得目不转睛。

曲终,舞歇。林微月微微喘息,额角见汗,却依旧稳稳行礼。

良久,皇帝率先抚掌,赞叹道:“好!此曲此舞,非深明大义、胸有丘壑者不能为!林爱卿泉下有知,当欣慰有此佳女!”

皇后亦含笑点头,看向林微月的目光充满了欣赏:“林姑娘果然与众不同,不仅才艺出众,更难得的是这份家国情怀。赏!”

大皇子坐在帝后下首,他素来沉稳,此刻看着场中那个光芒内敛却不容忽视的女子,眼中也掠过一抹惊艳。

林微月宠辱不惊,再次谢恩,从容退下。经此一宴,她“定远伯府嫡长女”的名声彻底打响,再无人敢因她出身旁支庶女而轻视她。所有人都明白,这位林姑娘,皇子妃之位,几乎已是囊中之物。

反观林晚晴,因在宫中“失仪”(虽未明言,但消息灵通者自有耳闻),名声一落千丈,彻底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回到伯府,老太君拉着林微月的手,久久不语,眼中却满是欣慰和激动。她终于明白,沈云舒的选择没有错。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簪花宴后没多久,京中忽然流传起关于林微月身世的谣言,说她生母原是伯府最低贱的粗使丫鬟,靠爬床才生下了她,又说她小时候手脚不干净,偷过府中银饰,品行不端。

流言蜚语,杀人无形。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想彻底毁了林微月的名声和前路。

第四章 波澜迭起巧破局

流言愈演愈烈,甚至传到了宫中。皇后虽未明说,但召见沈云舒时,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探究。

沈云舒心中愤怒,她知道这必定是林晚晴贼心不死,暗中捣鬼。她正欲动用手段压下流言,林微月却拦住了她。

“母亲,此事交给女儿处理可好?”林微月目光沉静,并无半分慌张。

沈云舒看着她沉稳的模样,点了点头:“你想怎么做?”

林微月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提笔写了两封信。一封给京中一位德高望重、以编纂奇闻轶事著称的老学士,信中详细说明了她生母的真实身世——原是江南书香门第的小姐,因家道中落才卖身伯府,因其知书达理被林靖远看中,欲抬为侧室,却不幸难产早逝。并附上了能找到的佐证。

另一封,则是写给当年在旁支照顾过她的一位老嬷嬷,言辞恳切,请她出面澄清“偷窃”一事原是另一位小姐所为,她只是被迫顶罪。

“流言如潮,堵不如疏。”林微月封好信,解释道,“与其强行压制,不如将真相以更引人入胜的方式公之于众。李老先生的话本流传甚广,由他来说,比我们自己辩解更有力。而当年的知情人出面,则能彻底粉碎谣言。”

沈云舒眼中闪过赞许。这孩子,已深谙人心与舆论之道。

果然,不过数日,京中便开始流传一本新的话本《江南才女薄命录》,写的正是林微月生母的故事,情节曲折,感人至深,将其塑造成一个身世飘零、红颜薄命的才女形象,令人唏嘘不已。同时,那位老嬷嬷也主动找到伯府,声泪俱下地说明了当年真相,痛斥造谣者居心叵测。

舆论瞬间反转。人们纷纷同情起林微月的身世,称赞她逆境中不改其志,品性高洁。连皇后都再次召见她,好生安慰赏赐了一番,无形中肯定了她的地位。

林晚晴得知自己散播的谣言不仅没奏效,反而让林微月因祸得福,气得在房中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却也无计可施。

转眼冬至,伯府举办家宴,邀请所有旁支亲族。老太君特意让林微月以嫡长女的身份主持,意在让她正式亮相家族,树立威信。

宴席之上,林微月举止得体,应对自如,落落大方,赢得了不少赞誉。然而,酒过三巡,一位辈分较高的叔公突然发难:

“微月丫头,听说你如今也开始打理府中产业了?老夫倒要问问,为何上个月分给我们各房的份例,比往常少了三成?莫非是觉得我们这些旁支无关紧要了?”

席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旁支子弟都看向林微月,目光中带着质疑和不满。他们本就对突然过继来的林微月有些不服,此刻正好借题发挥。

沈云舒坐在主位,面色不变,静静看着。这是微月必须独自面对的考验。

林微月放下酒杯,脸上并无慌乱,反而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叔公息怒,此事容微月解释。上个月份例减少,实非伯府本意,也绝非轻视各位亲族。而是因为城西那家最大的绸缎庄不幸遭了火灾,损失惨重。府中银钱一时周转不开。”

她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双手递给那位叔公:“这是绸缎庄的损失清单及府中近期的账目明细,请叔公过目。微月想着,份例之事关乎各家生计,绝不能拖延,但更不能挪用府中备用的军需银两(这是林家铁律)。故而不得已,才暂减三成,打算待绸缎庄重建恢复营生后,不仅补足,还会额外多加两成,以表歉意。”

她言辞恳切,条理清晰,更拿出了实实在在的证据。那叔公仔细翻看账目,脸色渐渐缓和,最终叹了口气,将账册传阅下去:“原来如此,是老夫错怪你了。丫头你能如此顾全大局,以军需为重,又心系族人,难得,难得啊!”

其他旁支子弟看了账目,也纷纷释然,转而称赞林微月处事周到、有情有义。

眼看一场风波被她轻易化解,坐在角落里的林晚晴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尖声道:“你胡说!绸缎庄的火根本就不是意外!是你为了克扣份例,中饱私囊,故意派人放的!”

第五章 真相大白断亲缘

林晚晴这石破天惊的指控,让整个宴会厅再次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林晚晴,又看看林微月。

林微月面色一沉,目光锐利地看向林晚晴:“三姐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绸缎庄失火当日,庄内伙计、附近百姓皆可作证,火势起于深夜库房,京兆府派人查勘多日,已有定论是意外走水。你红口白牙,凭什么污蔑我故意纵火?”

“我……我就是知道!”林晚晴眼神闪烁,显然拿不出证据,却依旧强撑着,语气癫狂,“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你就是想踩着我和整个林家往上爬!你想独占伯府家产,想去当你的皇子妃!”

她越说越激动,竟状若疯癫地冲上前,想去抓扯林微月的头发。

“放肆!”沈云舒厉声喝道。

不等她起身,林微月已敏捷地侧身避开。林晚晴扑了个空,重重摔在地上,发髻散乱,珠钗掉落,狼狈不堪。她趴在地上,失声痛哭:“祖母!母亲!你们都偏心她!明明我才是最优秀的!我才是应该成为嫡长女的人!你们为什么都护着这个贱种!”

“住口!”老太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晚晴,“如此污言秽语,如此心术不正!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就在这时,伯府管家领着一名京兆府的差役匆匆而入。差役对着老太君和沈云舒行礼后,沉声道:“启禀老太君、夫人,京兆府已查明,城西绸缎庄失火确系人为纵火。纵火者乃庄内一名伙计,已供认不讳,并指认……指认贵府三小姐林晚晴为主使,许诺事成之后给予重金。府尹大人特派小的前来,请三小姐过府问话。”

全场哗然!

林晚晴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头,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不……不是我!你们诬陷我!”

老太君看着林晚晴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念想也彻底断绝。她闭上眼,疲惫而痛心地说道:“让她去!若真是她所为,林家……绝不容此等祸害!”

林晚晴被差役带走时,犹自挣扎哭喊,却无人再同情她。

经京兆府审讯,真相大白。林晚晴因嫉恨林微月,不仅指使人纵火欲嫁祸,还散播谣言,甚至曾试图在林微月的饮食中下药,其心肠之歹毒,令人发指。

消息传回,老太君病了一场。病愈后,她对着沈云舒和林微月,苍老了许多:“是我往日太纵容她了,竟让她生出这般恶毒心肠。按家规,本该逐出宗族……但念在她父亲早逝,便禁足于偏院,终身不得出,一应份例……减半吧。”

这已是老太君最后的仁慈。

林晚晴被关进偏僻破败的院落,如同笼中困兽。她怨恨所有人,尤其是沈云舒和林微月。偶尔沈云舒路过,能听到里面传来疯狂的咒骂和哭泣。

一次,林微月教导弟弟林子瑜读书,路过偏院。林晚晴扒着门缝看到,突然疯狂撞击门板,嘶吼道:“林微月!你别得意!就算我当不成皇子妃,你也别想顺顺利利!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林微月只是淡淡地瞥了那方向一眼,牵着林子瑜的手平静离开,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经此一事,林微月在伯府内的地位再也无人能够撼动。她开始全面接手府中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恩威并施,下人无不心服。老太君也彻底放权,颐养天年。

第六章 凤栖东宫定乾坤

时光荏苒,几年过去,林微月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风华绝代,才德之名传遍上京。

大皇子选妃之事,也正式提上日程。皇后举办了一场赏花宴,名为赏花,实则为大皇子做最后的选择。受邀者仅有寥寥数人,林微月赫然在列。

赴宴前夜,林微月为沈云舒斟茶,轻声问:“母亲,若……若女儿未能入选,您会失望吗?”

沈云舒看着她,温柔地抚了抚她的鬓发:“傻孩子,母亲让你争取这个位置,并非为了攀附皇权,而是希望你能有足够的能力和地位,保护自己,保护子瑜,守护林家不再受人欺凌。无论你是否能成为皇子妃,你都是母亲的骄傲,母亲都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林微月眼中泛起泪光,用力点头:“女儿明白了。女儿定不负母亲期望。”

赏花宴上,皇后让众女以“花”为题作诗。其他贵女无不绞尽脑汁,词藻华丽,极力歌颂牡丹之雍容、兰花之高洁,以期讨好。

轮到林微月时,她并未急于开口,而是走到一盆傲雪寒梅前,沉吟片刻,缓声吟道: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诗风清峻,意境高远,以梅自喻,不慕繁华,不畏严寒,只愿清香洒满人间。这既贴合了她定远伯府武将门第的风骨,又暗含了不与人争抢、却愿福泽天下的胸怀。

皇后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看向林微月的目光充满了激赏。大皇子坐在一旁,亦微微颔首,看向林微月的眼神,多了几分郑重与钦佩。

宴后不久,宫中传出旨意:册立定远伯府嫡长女林微月为大皇子正妃,择吉日完婚。

圣旨抵达伯府时,阖府欢腾。老太君喜极而泣,连声道:“林家有望了!林家有望了!” 年幼的林子瑜也抱着姐姐的腿欢呼。

沈云舒看着眼前景象,眼眶湿润。前世的尸山血海、断头台的冰冷仿佛还在眼前,这一世,她终于护住了想护的人,扭转了命运!

大婚前夕,沈云舒将林微月叫到房中,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锦盒:“这里面,是我这些年经营的一些人脉关系,以及宫中生存之道。后宫诡谲,人心难测,你需得处处留心,即便对殿下……亦要保留三分。”

林微月接过锦盒,却并未打开,她握住沈云舒的手,目光清澈而坚定:“母亲,您的担忧,女儿明白。但女儿不愿像……像有些人那样,一生都活在算计和怨恨里。女儿会守住本心,以诚待人,但也绝不会任人欺凌。我会尽力辅佐殿下,守护林家,若……若殿下值得托付,女儿便与他同心同德;若他不值,女儿亦有自保之力,护住您和子瑜,护住伯府。”

看着她沉稳睿智的眼神,沈云舒知道,雏凤已长成,即将翱翔九天。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大婚之日,十里红妆,荣耀无限。林微月身着凤冠霞帔,拜别高堂。她看着沈云舒,深深叩首,眼中含泪,却带着无比坚定的光芒。

沈云舒站在府门口,望着迎亲队伍远去,心中百感交集。这一世,她终于没有辜负任何人。

第七章 岁月静好续荣光

林微月嫁入东宫后,以其温婉贤淑、处事公允、洞察明理,很快赢得了上下一致的尊敬。她既不刻意争宠,也不卷入后宫纷争,只尽心尽力做好分内之事,将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大皇子起初对她多是敬重,相处日久,渐被其品性才华吸引,夫妻感情日益深厚。

定远伯府因着这位皇子妃,圣眷更隆。皇帝追封林靖远为“定远侯”,赏赐无数。林子瑜在沈云舒的悉心教导和姐姐的庇护下,健康成长,勤习文武,立志继承父志。

而被禁足在偏院的林晚晴,在得知齐小将军战败被俘、宁死不降(实则是被俘后为求活命泄露军机,事败被杀)的消息后,最后的精神支柱彻底崩塌,一病不起,没多久便香消玉殒,至死都未能踏出那方小院半步。她的结局,令人唏嘘,却也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出的果。

十年弹指一挥间。

老皇帝驾崩,大皇子顺利登基,林微月被册封为皇后,母仪天下。她始终牢记沈云舒的教诲,恪守本分,劝谏君王,善待宫人,将后宫治理得平和安宁,深受爱戴。皇帝对她信任有加,夫妻相得,感情甚笃。

林子瑜亦长大成人,文武双全,承袭了定远侯爵位,成为朝中新一代的栋梁之才,重现了林家将门的荣光。

又是一年除夕,宫中举行盛大夜宴。沈云舒作为当朝皇后的母亲、定远侯府的老太君,受邀入宫,坐在最为尊贵的席位上。

她看着高踞凤座、仪态万方、从容主持宴会的女儿林微月;看着席间与群臣谈笑风生、英姿勃发的儿子林子瑜;看着龙椅上对微月流露出温柔笑意的皇帝女婿……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满足。

宴席散后,林微月携着沈云舒的手,在挂满宫灯的悠长宫道上漫步。月光如水,洒在母女二人身上。

“母亲,”林微月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谢谢您。若非您当年选择了我,悉心教导,绝无女儿的今日,也无林家的今日。”

沈云舒停下脚步,抬手为女儿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眼中含泪,却带着笑:“傻孩子,是你自己争气。是你的善良、坚韧和智慧,赢得了这一切。”

林微月深深地看着沈云舒,泪光闪烁:“母亲,其实……前世断头台上的一些碎片,女儿一直记得。那时没能护住您,是女儿心中最大的痛。这一世,能护住您,护住弟弟,护住林家,女儿……死而无憾了。”

沈云舒心中巨震,原来女儿也带着前世的记忆!她一直以来的早慧与坚韧,或许正源于此。她将女儿紧紧拥入怀中,泪水滑落:“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这一世,我们大家都好好的,这就够了。”

月光下,母女相拥,所有的艰辛、隐忍、痛苦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只剩下失而复得的庆幸与相守的温暖。

远处的宫灯璀璨明亮,映照着朱红宫墙,也映照着定远侯府更加辉煌灿烂的未来。

沈云舒知道,历经两世磨难,她们终于打破了命运的枷锁。往后的岁月,必将如同这盏盏明灯,温暖而长久。林家这艘曾一度濒临倾覆的巨舰,在她的掌舵和林微月这颗新星的指引下,必将驶向更广阔的天地,续写百年将门的无上荣光。

来源:九月秋风影视汇聚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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