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学霸到战争推手 布林肯为何急于亚洲?精英内斗和美国路线之争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8 18:00 1

摘要:不过,与如今不同的是,当时西欧各国对美国的反应出奇地一致且严厉。法国外长愤怒地指责“美国对他的西欧盟友发动了经济战。”西德总理施密特宣布,绝不会“让美国主宰我们的经济政策”。

随着一声巨响,一条连接欧洲和西伯利亚的天然气管道,刚刚修建完成就发生了爆炸。

俄罗斯经乌克兰向欧洲输送天然气的管道发生爆炸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早在1982年万圣节前夕就发生一次,被称为西伯利亚管道危机。

不过,与如今不同的是,当时西欧各国对美国的反应出奇地一致且严厉。法国外长愤怒地指责“美国对他的西欧盟友发动了经济战。”西德总理施密特宣布,绝不会“让美国主宰我们的经济政策”。

最终,美国总统里根不仅被迫同意了该管道项目,还取消了此前对苏联油气行业的制裁。

就在危机发生后2年,一名叫做安东尼·布林肯的本科生在哈佛大学写了一篇毕业论文《论西方世界的东西政策:跨西伯利亚天然气管道的案例研究》。

对于这次美国在欧洲的受挫,他评论道:如果美国的欧洲盟友只把北约当作防御性的盾牌,那么迫使他们执行激进的贸易对抗政策,将注定失败。

换句话说,只有当北约成为进攻性的利剑,西欧各国为了表示与敌人划清界限,才会愿意在经济上配合美国的利益。

拜登提名布林肯为国务卿

37年后,布林肯成为美国总统拜登选定的国务卿,与国家安全顾问杰克·沙利文一起成为主导美国对外政策的操盘手。

这一次,他的“利剑”不仅斩断了北溪管道,还成功说服拜登向乌克兰支援M1主战坦克,将世界向战争的深渊推近了一步。

这位哈佛大学的超级学霸是如何走上最危险的国务卿之路的?他又会将这个世界引向何处呢?

1.两个父亲

Two farthers

1971年,法国巴黎。

戴高乐将军本来计划在这一年访问新中国,以完成回忆录的最后一部分,却不幸在前一年猝然离世。但戴高乐将军所代表的欧洲自主精神此时还没有褪去。

这一年,法国常驻联合国代表科希丘什科-莫里泽在支持新中国重返联合国的提案表决中投下了赞成票。

同一年,一个叫做塞缪尔·皮萨尔的美国人带着新婚妻子和9岁的继子来到了巴黎。

这个小孩就是后来的安东尼·布林肯。

布林肯随继父前往巴黎

因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总部设在巴黎,而布林肯的继父皮萨尔是美国在该组织中的代表。不过他最知名的身份是纳粹集中营最年轻的幸存者之一。

从10岁开始,皮萨尔在马伊达内克、布林、奥斯威辛等6个集中营里度过了童年。

纳粹德国战败后,16岁的皮萨尔在战后的城市废墟中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建立了一个蓬勃发展的黑市网络。他一开始从垃圾中回收美军的咖啡渣,并出售给德国人,并很快将业务扩展到香烟、酒甚至汽油。

年幼的布林肯经常兴致勃勃地听继父讲这段既恐怖又堪称传奇的经历。这种特殊的关系不仅很快打破了继父子之间的隔阂,还成为布林肯人生成长的转折点。

他的亲生父亲唐纳德·布林肯是一名成功的犹太银行家和外交官。因此,安东尼·布林肯从小就接受了严格的传统精英教育,并被以校规严厉著称的纽约名校道尔顿录取。

那时,他眼中的父亲永远是忙碌的,严厉的。

布林肯亲生父亲唐纳德·布林肯

更糟糕的是,年幼的布林肯不仅没有因为循规蹈矩而得到生活的奖赏,反而等到了父母的离异,因此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如果说布林肯的亲生父亲带给他的是拘谨、压抑,继父皮萨尔则让他体验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从纳粹集中营里死里逃生,在废墟中建立起一个黑市贸易网,远渡重洋成功进入美国政界,拥有这些独特经历的皮萨尔就像一座被点燃的火山,激烈而躁动。

这是布林肯从未想象过的浓烈体验,尽管其中混杂了相当多忧郁、灰暗的成分,却有一股莫名的冲破束缚的力量。而热情奔放的巴黎又给了他释放压抑情绪的绝佳环境。

很快,布林肯从父母离异的阴霾中走了出来,从一个内向沉默的孩子,变成了一个活力四射的青年。

他学会了用法语写诗,打曲棍球,还喜欢上了摇滚乐,是披头士乐队的狂热粉丝。在巴黎上高中时,布林肯组建了他人生中第一支摇滚乐,并且成为了乐队的吉他手。

同很多战后出生的欧美青年在摇滚乐里寻找精神寄托类似,布林肯或许希望能从这种节奏强烈的音乐中感受到一丝继父皮萨尔曾向他描述过的那种危险且躁动的浓烈体验。

布林肯访问基辅期间同当地乐队共同演奏

根据皮萨尔的回忆,十几岁的布林肯仍然经常要求继父讲他在战争期间的危险经历。布林肯从政以后,在各种演讲或即兴讲话中对继父的人生故事也是信手拈来。

不过,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布林肯,显然不可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危险和残酷。他整个少年时代唯一一次堪称冒险的经历,是1976年6月滚石乐队在巴黎举行演唱会,14岁的布林肯为了观看演出偷偷跑出家,并在凌晨一点半徒步穿过巴黎。

每个人年少时都可能产生各种奇怪的冲动或念头。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它们往往会随着生活的磨砺慢慢消逝。

但家境优越的布林肯自小就接触着常人难以契机的高端资源。继父皮萨尔经常带布林肯接触联合国和欧洲各界的高层;生父唐纳德·布林肯的金融家族在美国的政治影响力也在不断发展壮大。他们拥有将任何疯狂的念头照进现实的能力。

1980年,布林肯考入哈佛大学,回到了美国。他那颗危险而躁动的心,开始向现实世界发出呐喊。

2.两层政府

Two governments

科罗拉多,美国西部一个风景秀美的州。落基山脉延伸出的雄伟山峰之间,有世界级的滑雪胜地,有一年一度的精酿啤酒庆典。

但科罗拉多州最顶级的享受隐藏在河流之中。这里生活着一种叫做鳟鱼的动物,是众多钓鱼爱好者争相追逐的目标。

科罗拉多鳟鱼

但是,科罗拉多的河流并非所有区域都对外开放。每一年,都有钓鱼爱好者因为跟随鳟鱼的游动路线,闯入了亿万富翁的私人领地而遭到驱逐或起诉。

按照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伟大原则,这些鳟鱼只能成为这片土地的所有者的专属战利品。

每年来科罗拉多州阿斯彭草甸度假村参加活动的各界精英,就享受着类似的特权。这里被称作“全球自由派精英的山间静修所”,是美国著名智库阿斯彭学会用来举行重大会议或论坛的地方。同时,这里也是美国的贵族学子快速融入精英圈层,直升国家权力中心的捷径。

1987年,布林肯将自己的本科论文课题扩充为一本专著《盟友对抗盟友:美国、欧洲和西伯利亚管道危机》,迅速在对外政策领域打响了名声。

借助去科罗拉多钓鱼的机会,布林肯结识了一批观点相近的精英人士,包括后来成为国务卿的赖斯和如今拜登的左右手沙利文。

1993年,在继父皮萨尔的推荐下,时任助理国务卿斯蒂芬·奥克斯曼将布林肯带入了国家安全委员会。

由于文笔好且善于从战略角度进行思考,布林肯经常替时任总统克林顿撰写演讲稿,受到了总统夫妇的一致好评。

2002年,布林肯娶了希拉里·克林顿的个人秘书艾琳·瑞安。希拉里本人亲自到场为两人祝贺。同一年,他被任命为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秘书长。该委员会的主席正是拜登。

布林肯妻子艾琳·瑞安

与此同时,那些曾经跟他一起钓鱼的好友也都逐渐在政府部门占据了重要位置。他们彼此之间相互照应,结成了一种非正式但影响力强大的政治团体。

在美国,有很多类似的政治精英团体。他们出于相似的利益诉求和政见聚集在一起,并依靠在政府关键部门长久任职的经验,发展出了一套成熟的理论和政策框架。

每一届新总统上台,都离不开这些团体的成员为新政府制定目标,规划并推动执行具体的政策。

与4年更换一次的表面政府相比,这些团体才是支撑美国政府运转的深层大脑。

他们一般不会像政客一样参与竞选,反而更看重自己理论家和战略家的角色,例如尼克松总统的国务卿基辛格,或者卡特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

作为大屠杀幸存者的继子,布林肯将自己的外交政策理念概括为自由干涉主义,即为了保护人类的生命和自由,美国有权利和义务对遥远的国家进行干预。

但是,正如人们很难判断布林肯把大屠杀幸存者继父挂在嘴边的同时,内心是否仍然牵挂那个身为金融家的亲生父亲,我们也很难知道他外交政策的真实目的究竟是道义还是利益。

布林肯与英国外交大臣特拉斯举行联合新闻发布会

我们知道的是,从伊拉克、阿富汗到叙利亚,布林肯支持了新世纪以来美国发动的每一场战争。他的干涉主义理论跨越了党派,影响了美国对外政策长达二十年。

奥巴马上台之后,以布林肯为代表的渔夫帮开始走到前台。布林肯激进主战派的主张也越来越露骨。

即使两国处在非战争状态下,布林肯也认为,外交需要以威慑为补充,武力是有效外交的必要手段。

不过,布林肯并不像一般电影所刻画的战争狂人那样暴躁、易怒;相反,他总是慢条斯理地论证为什么此时此刻动用全球最强暴力是必要的,似乎一个只在乎味道的美食家在细细品鉴一份料理,丝毫不在乎它的烹饪过程。他的这份从容也成功地征服了同事以及上司。

2008年,当布林肯结束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秘书长一职时,拜登给他的评价是:一个拥有“罕见的平衡感和智慧”的人。

不过,即使是这样一个人也遇到了一名旗鼓相当的对手。

3.两条路线

Two roads

2010年11月的一天,华盛顿雾谷区一家叫做金基德 (Kinkead )的知名海鲜餐厅里,摩根士丹利首席运营官汤姆·奈德斯(Tom Nides) 正在等待一位大人物。

他刚刚被奥巴马政府任命为负责资源调配的副国务卿。这一职位被称作国务院的“首席运营官”,在国务卿中位列第三。

不过,奈德斯长期在银行业任职,对该部门的权力结构并不熟悉。因此,他邀请了一位资深政客理查德·霍尔布鲁克 (Richard Holbrooke )共进午餐。

理查德·霍尔布鲁克

霍尔布鲁克是美国唯一一位同时负责过亚洲(1977 年至 1981 年)和欧洲(1994 年至 1996 年)事务的助理国务卿,曾以普通公民身份担任美国巴尔干特使,成功肢解南联盟并因此名声大噪。

作为当时奥巴马政府资历最深的一位外交官,霍尔布鲁克像关注股价曲线一样关注华盛顿权力精英的起伏。

午饭过程中,他提醒奈德斯必须熟悉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核心圈子中的一股特殊力量,其中一个叫做杰克·沙利文的年轻人尤其值得关注。因为他代表了美国对外战略重心从欧洲逐渐转向亚洲的一种趋势。

即使是像美国这样的超级世界霸主,可调配的资源仍然是有限的。重心的转移,意味着掌管不同地区事务的官员能支配的资源将会此消彼长。

二战后相当长一段时间,欧洲地区是美国的唯一战略重点和生命线。作为大屠杀幸存者的继子,精通法语的布林肯,是一个典型的欧洲主义者。他们认为美国维持霸权的关键在于欧洲。美国的力量应该用来阻止这里出现一个能够与之争夺世界主导权的势力。

从奥巴马政府起,美国开始努力将其战略重心转移至亚太地区。比布林肯小14岁的沙利文,代表了支撑这种战略转向的新兴力量。

这种转向不仅仅是观念之争。对于负责具体规划和执行的官员来说,一个欧洲主义者没办法仅仅因为想法改变就能将注意力转向亚洲。

针对不同地区的知识储备,长久工作积累下来的经验,可调动的社会资源和已经建立起的人脉等都会影响官员的判断和选择。尤其是对于布林肯这样的资深政客,途中转向相当于舍弃了前半个职业生涯。

2020年,拜登政府上台,一边选择熟悉欧洲事务的布林肯出任国务卿,另一边选择比较熟悉亚洲事务的沙利文担任国家安全顾问,构成了双重核心的格局。

布林肯与沙利文

拜登执政伊始的战略中心更加偏向亚太方向。安克雷奇对话,苏黎世会晤,罗马谈判,沙利文的风头一度盖过了布林肯。

不过,俄乌冲突的爆发迫使拜登将工作重心暂时转移回了欧洲。

扶持波兰等欧盟新兴势力,打压德、法两国的威信,敦促欧洲向乌克兰支援武器,扩充北约成员,加强美国在大西洋联盟的领导地位。这一切对于布林肯来说可谓轻车熟路,也终于让他回到了一个国务卿该有的地位。

然而,代表亚太转向的沙利文一方显然不愿意美国将精力和资源过分投入欧洲。

他们试图说服拜登,美国在乌克兰首要目标是切断俄欧之间的能源联系,遏制住普京的冒险主义冲动就足够了。

2022年11月,沙利文曾突访基辅,一边表达对乌克兰的支持,一边建议泽连斯基多多考虑现实,重新思考与俄罗斯谈判的优先事项。

不过,尽管布林肯和沙利文在具体政策上有分歧,他们在另一方面又是一致的:美国对乌克兰冲突的干预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甚至以后美国不会有单独的欧洲战略或亚太战略了。

拜登政府正在探索一套应对全球挑战者的通用方案,评判它是否成功应该从5年,10年,甚至更长远的指标来观察。区别仅仅是代表传统欧洲派的布林肯和代表新兴亚太派的沙利文,谁能在此过程中积攒足够的名望,取得新模式的主导权。

这是一场个人野心和大国霸权紧密结合的权谋盛宴,一次华盛顿精英圈层以世界为棋盘争夺帝国主导权的豪华内斗。唯一没有人关心的,是所谓的人类的命运。

来源:棱镜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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