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提起张宗昌,多数人脑海里会蹦出两个标签:“三不知将军”和“荒诞军阀”。他扇龙王耳光、征收“金汁税”的离谱操作被当成段子传了近百年,甚至他那首“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的“薛蟠体”诗,至今还在社交媒体上被调侃。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对这个民国军阀的痴迷,真
提起张宗昌,多数人脑海里会蹦出两个标签:“三不知将军”和“荒诞军阀”。他扇龙王耳光、征收“金汁税”的离谱操作被当成段子传了近百年,甚至他那首“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的“薛蟠体”诗,至今还在社交媒体上被调侃。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对这个民国军阀的痴迷,真的只是为了看个笑话吗?其实,张宗昌的“走红”背后,藏着我们对人性黑暗与时代悲剧最本能的审视。
一、乱世造“恶魔”:不是他太疯,是时代太乱
张宗昌的暴行从不是孤立的“个人疯癫”,而是民国军阀割据时代的必然产物。1916年袁世凯死后,中央政权像碎了的瓷碗,各地实力派拥兵自重,“有枪便是草头王”成了乱世的唯一规则。在这样的丛林法则里,张宗昌的发迹史堪称“弱肉强食教科书”——他从山东掖县的贫苦少年,混到东北当土匪、赌徒,再靠投机钻营投靠各路军阀,最终借着张作霖的势力,于1925年坐上山东军务督办的位置,成了说一不二的“山东王”。
没人教他如何治理地方,乱世只教他“抢”和“压”。1925到1928年,他在山东主政三年,把儒家文化发源地变成了“人间地狱”:济南一地就有51种苛捐杂税,种地交田亩税、开店交营业税,甚至上厕所都要交“金汁税”;他成立私人银行滥发3亿多军用票,百姓缴税时被强令用纸币抵扣,等大家攒够纸币去换银元时,却被他一纸令下禁止兑换,无数家庭一辈子的积蓄瞬间成了废纸。
最让人揪心的是1926到1927年的山东大旱:田地干裂得能塞进拳头,饥民们啃树皮、吃观音土,甚至出现“铜圆5枚可购一女”的惨剧。可张宗昌不仅不赈灾,还派军队镇压逃荒的百姓,骂他们是“乱民”。后来他装模作样穿道袍求雨,见没效果就扇龙王塑像耳光,甚至调炮兵轰天,扬言“再不下雨就拆了龙王庙”。这荒诞的一幕,哪里是个人迷信?分明是乱世里权力失控的疯狂——当没人能约束他时,连神明都成了他泄愤的对象。
二、荒诞藏残暴:他的离谱,是权力失控的极致
如果说时代给了张宗昌作恶的土壤,那他的个人特质,就是把残暴推向极致的催化剂。他的每一个“荒诞名场面”背后,都藏着对人性的践踏和对权力的滥用。
他的权力异化,早已突破了普通军阀的底线。“三不知”(不知兵、不知财、不知妻妾)的戏称背后,是他把统治当成“掠夺游戏”的本质: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兵,却清楚每个兵能帮他收多少税;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家产,却能精准算出如何把山东财政洗劫一空。他发明的“金汁税”不是心血来潮的玩笑,而是把百姓的生存需求都变成敛财工具的暴虐——在他眼里,权力就是用来满足私欲的武器。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对女性的践踏。他的姨太太有二十三人到五十人之多,涵盖中、俄、日、朝、法等多个国家,被戏称为“国际纵队”。可这些女性在他眼里只是“战利品”:高兴了留在身边,腻了就送给手下当礼物,甚至允许朋友与自己的小妾同床。艺人陈佩瑜的遭遇更是惨不忍睹:十四年前拒绝陪他喝酒,十四年后他得势后就强行抓走已从良生子的陈佩瑜,打死她的丈夫,把她扒光扔到滚烫的土炕上报复,再强行纳为姨太。这种极端的施虐行为,根本不是“荒淫”,而是权力对个体尊严的绝对碾压。
他的迷信与反智,更暴露了军阀统治的非理性。炮击龙王庙还不算完,他还曾因自己字“效坤”,就下令把山东各地的“坤”字路牌全改了;甚至让士兵把电线杆刷成红色,说“见红就吉利”。这些看似可笑的操作,本质是他用荒诞掩盖暴政——当统治失去合法性,就只能靠反智行为维系权威。
三、从史书到段子:张宗昌是怎么“火”到现在的?
张宗昌的形象能流传近百年,离不开不同时代的“媒介加工”。从民国报纸到如今的短视频,他的故事被不断改写,成了符合每个时代需求的“文化符号”。
民国时期的媒体早已把他当成“流量密码”。《申报》《大公报》为了吸引读者,刻意放大他的荒诞言行,把他枪杀记者邵飘萍、林白水的暴行,包装成“莽夫军阀的失控之举”,既揭露暴政,又满足公众的猎奇心理。民间更是用民谣和打油诗记录他的恶行,“张督办,坐济南,也要银子也要钱”的顺口溜口耳相传,让他的“混世魔王”标签深入人心。
到了网络时代,张宗昌被彻底“娱乐化解构”。他的“薛蟠体”诗作因与贾浅浅的“屎尿体”争议对比,成了社交媒体的热门话题;他炮击龙王庙、“国际姨太团”的故事,被做成短视频段子,播放量动辄百万。尽管学者考证《效坤诗钞》根本不存在,这些附会的“魔性”诗作还是被疯狂传播,历史真实与娱乐消费的界限逐渐模糊。
但始终不变的,是公众对“正义叙事”的期待。1932年郑继成在济南火车站刺杀张宗昌,高喊“为父报仇,为山东除害”,百姓拍手称快,济南商号集体拒售棺材,连其他军阀都不愿为他出头。这一幕被媒体报道成“为民除害的壮举”,满足了大众“恶有恶报”的心理。直到今天,我们谈论张宗昌的结局时,仍会默认这是“罪有应得”——这种对正义的追求,正是他的故事能持续引发共鸣的核心。
四、我们痴迷张宗昌,到底在看什么?
其实,我们对张宗昌的兴趣,从来不是为了嘲笑他的荒诞,而是在他的极端案例里,寻找对人性和权力的答案。
我们看他,是为了警惕权力失控的可怕。张宗昌的统治证明:当绝对权力没有制约时,再普通的人也可能沦为恶魔。他从底层爬起,本应懂百姓疾苦,却在权力面前彻底迷失,这恰恰印证了“权力是最好的春药,也是最坏的毒药”。他的军队“白天为兵,夜晚为匪”的模式,更是揭示了秩序崩塌后,社会会变成什么样的人间炼狱。
我们看他,是为了铭记苦难历史的痛感。山东大旱时,他在府中满席山珍海味,而灾民却在啃树皮、卖儿女;他的姨太团住着欧式别墅,而济南街头全是倒闭商号的告示和痛哭的百姓。这种强烈的对比,让我们对历史悲剧产生共情,也让我们更加珍惜当下的安稳——记住他的恶行,本质是记住那些被他伤害的无辜生命。
我们看他,也是为了用荒诞解构强权。在娱乐化时代,调侃他的“薛蟠体”诗、嘲笑他扇龙王耳光的荒唐,其实是一种对权威的消解:即便他曾手握生杀大权,最终也只是历史上的一个笑话。这种解构不是对历史的不尊重,而是用轻松的方式表达对暴政的蔑视。
可问题是,当我们把张宗昌的暴行当成段子哈哈大笑时,真的读懂了背后的血泪吗?他的荒诞是时代的悲剧,但人性的贪婪与残暴,难道只能归咎于乱世吗?如果失去对权力的制约,历史会不会再出现下一个“张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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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大卫杂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