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愣了半分钟,第一反应不是“啊”地哭,而是把电视打开,翻回《使徒行者》——欢喜哥正叼着牙签,眯眼笑,一副“我啥都知道”的样子。
凌晨刷到消息:许绍雄走了,78岁。
我愣了半分钟,第一反应不是“啊”地哭,而是把电视打开,翻回《使徒行者》——欢喜哥正叼着牙签,眯眼笑,一副“我啥都知道”的样子。
我盯着他看,心里空空的:原来死亡不是把人带走,而是把“还在”两个字按了暂停。
很多人叫他“金牌绿叶”,说配角专业户。
可我们广东家庭,谁不是听着他的声音长大的?
《射雕》里他演朱聪,一甩扇子,偷完钱包还给人留路费;《新白娘子》里他是善良的姐夫;《陀枪师姐》里他是怕老婆的好警察;再到《使徒行者》,一句“欢喜哥系卧底”让全网烧脑。
他站在主角旁边,戏份不多,可只要他在,戏就稳了。
像家里那口老砂锅,不抢味,却保温——有他,故事就接地气。
我问我妈记得他不,妈说:“当然,那张脸一出来,就像隔壁阿伯搬凳仔出来饮茶。”
一句话把我说明白了:许绍雄演啥都像街坊,没距离。
别人拼颜值,他拼“像你家亲戚”。
所以新闻一出,朋友圈全是“我阿叔走了”“我舅公走了”……没人把他当明星,都当自家长辈。
其实他也主角过。
1972年进无线,第一部戏就当男一,可他嫌主角套路多,自己申请调回配角。
有人笑他傻,他说:“角色无大小,观众记得住才算。”
后来我们真记住了——记不住戏名,也记住那张笑纹堆叠的脸。
他靠“小角色”买了奔驰,娶了老婆,养大女儿,还捐钱给家乡建小学。
记者夸他“人生赢家”,他摆手:“赢个鬼,我只是把小事干长久。”
去年他查出癌症,消息被压得很紧。
有狗仔拍到他出门,瘦了一圈,仍笑眯眯跟邻居打招呼。
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是年初,他回无线拍宣传片,镜头里他穿西装,还是那副“万事有我在”的轻松。
没人想到,那是告别。
后来听工作人员说,录完影他独自坐在停车场抽烟,发了很久的呆。
我想,他大概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开工”。
今天全网刷悼念,有人剪了半小时合集:他笑、他皱眉、他偷偷抹泪。
我看完才发觉,原来他早把我们骗惯了——每次剧情需要温暖,他就出来递碗汤;需要搞笑,他就抖肩挑眉。
我们以为他只是演戏,他却把“陪伴”塞进了每一帧。
现在他关机了,我们才发现:那碗汤一直热在心里。
我不打算写“巨星陨落”那种大词,他不爱抢镜,走也走得安静。
就想说一句:
欢喜哥,多谢你,演了半世纪的“街坊”,让我们学到一个最笨也最真的道理——
把小事干长久,就是大事;把角色演小,人物就大了。
以后重播《使徒行者》,我们还是会按暂停,对着你笑骂一句“老狐狸”。
你听不见,但电视里的你还在笑,那我们就当你还在。
一路走好,许绍雄。
灯关掉,光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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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心屿漫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