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们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能让座吗？”
方志强的声音在拥挤的公交车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帆布袋，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车厢内瞬间安静下来，刚才还在指责他的乘客们全都瞪大了眼睛...
01
下午五点半。
26路公交车停在中山路站台。
引擎轰鸣声混合着喇叭声，整个城市都在为下班高峰期忙碌着。
方志强背着军绿色背包，怀里紧抱着一个破旧的帆布袋。
他穿着宽松的运动裤。
黑色的。
上身是件普通的白T恤。
看起来和别的年轻人没什么区别。
公交车门打开。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车厢里已经塞满了人。
方志强上车的动作很小心。
他先把一只脚踩上踏板。
然后整个身体才跟上去。
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奇怪。
但没人注意到。
车上的人都在忙着找座位。
或者抓扶手。
方志强投了币。
两块钱。
硬币在投币箱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司机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方志强一眼。
“往里走走，后面还有座位。”
方志强点点头。
他抱着帆布袋往车厢后面走。
每一步都很谨慎。
仿佛在避免什么。
车厢中部有个空座位。
靠窗的位置。
方志强走过去坐下。
他把帆布袋放在腿上。
双手紧紧抱着。
袋子看起来很旧。
帆布已经发黄。
上面还有几个补丁。
像是用了很多年的东西。
公交车重新启动。
车厢里的人开始晃动。
方志强坐得很稳。
他一直低着头看着怀里的袋子。
神情有些紧张。
像是在保护什么珍贵的东西。
车子开了两站。
又上来几个乘客。
座位越来越少。
站着的人越来越多。
谭老太就是在这时候上车的。
她六十五岁。
右手拄着一根黑色的拐杖。
拐杖的把手已经被磨得发亮。
看得出来用了很久。
谭老太上车的时候很吃力。
她先把拐杖伸上去。
然后一只手扶着车门。
另一只手抓着扶手。
慢慢地挪上车。
整个过程花了差不多半分钟。
车上的人都在等她。
有些不耐烦。
但没人说什么。
谭老太投了币。
也是两块钱。
她的手有些颤抖。
硬币掉在地上一枚。
弯腰去捡的时候差点摔倒。
旁边一个小伙子扶了她一把。
“谢谢。”
谭老太说。
她重新投了币。
然后开始在车厢里寻找座位。
车上已经没有空座了。
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人。
谭老太拄着拐杖站在过道里。
车子一颠簸她就摇摇晃晃。
看起来随时可能摔倒。
她的目光开始在车厢里扫视。
寻找那些看起来应该让座的人。
很快她就注意到了方志强。
年轻。
健康。
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怀里抱着个破袋子。
谭老太觉得这个年轻人应该给她让座。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拄着拐杖走向方志强。
脚步有些蹒跚。
但目标很明确。
走到方志强面前的时候。
她停下来。
咳嗽了几声。
很明显的暗示。
方志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然后又低头看向怀里的帆布袋。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像是在犹豫什么。
几秒钟过去了。
方志强没有起身让座的意思。
谭老太的脸色开始难看。
她又咳嗽了几声。
这次声音更大。
车厢里其他人开始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方志强还是没有反应。
他只是紧紧抱着那个袋子。
眼睛一直看着窗外。
谭老太终于忍不住了。
“年轻人。”
她的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到。
“没看到老人站着吗？”
方志强转过头。
他看了谭老太一眼。
嘴唇动了动。
像是想说什么。
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只是又低下了头。
继续抱着那个袋子。
谭老太更生气了。
02
“我说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没素质？”
她的声音提高了。
车厢里的其他乘客开始侧目。
这种情况大家都见过。
年轻人不给老人让座。
然后老人开始指责。
这是公交车上的经典戏码。
大家都等着看热闹。
方志强的脸色涨红。
他想要解释什么。
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只是更紧地抱着怀里的袋子。
像是在寻求某种安慰。
一个戴金链子的中年男人开始附和。
“就是啊，这么年轻不让座。”
他坐在对面的座位上。
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没教养。”
一个化浓妆的女白领也摇头。
她站在过道里。
手里拿着手机。
“我们那时候哪敢这样，看到老人肯定让座。”
更多的人开始加入讨论。
车厢里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方志强成了众矢之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带着指责。
带着不满。
带着鄙视。
方志强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愤怒。
和委屈。
但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死死抱着那个帆布袋。
像是抱着最后的尊严。
谭老太见方志强还是不让座。
开始变本加厉。
“我看你就是装的！”
她的声音更大了。
“好手好脚的装什么装！”
车厢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就是，看着挺健康的。”
“年纪轻轻就这德行。”
“人家老太太都拄拐杖了。”
“还好意思坐着。”
“以后还得了。”
方志强听着这些话。
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几次张嘴想说话。
但每次都欲言又止。
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
谭老太看他不说话。
以为他心虚了。
攻击变得更加激烈。
“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
“白疼你了！”
“看着就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
“社会的垃圾！”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
一刀一刀地扎在方志强心上。
他的手开始剧烈颤抖。
额头渗出汗珠。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把头埋得更低。
仿佛想要逃避这一切。
车厢里的指责声越来越大。
形成了一种群体效应。
所有人都在指责这个年轻人。
仿佛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方志强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这种被群体审判的感觉。
让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那些他努力想要忘记的过去。
03
车子又开了一站。
又上来几个乘客。
他们很快就了解了情况。
也加入了指责的行列。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素质。”
“看到老人不让座。”
“还是当过兵的吧，看那背包。”
“当兵的都这样吗？”
“真是丢人。”
方志强听到有人提到他的背包。
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那个军绿色的背包。
是他退伍时带回来的。
上面还有他的名字。
和部队的番号。
这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之一。
现在却成了别人攻击他的武器。
谭老太见有人支持她。
更加得意忘形。
“就是！当兵的就这素质？”
“穿着迷彩背包装样子！”
“连个老人都不知道照顾！”
“我看就是个假军人！”
“真军人不会这么没教养！”
最后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方志强。
他猛地抬起头。
眼中含着泪水。
“够了！”
这一声吼让整个车厢都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方志强颤抖着手开始解开怀中帆布袋的绳结。
动作很慢。
很小心。
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你们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能让座吗？”
他的声音哽咽。
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愤怒。
车厢内瞬间安静下来。
连发动机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好奇地盯着他的动作。
想要看看这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方志强的手指因为激动而不停颤抖。
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把绳结解开。
袋子的口子慢慢松开。
但因为角度问题。
其他人还看不清里面的内容。
方志强停顿了几秒。
似乎在做最后的心理准备。
他的眼泪已经开始往下流。
“那我就让你们都看看......”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每个字都清晰可闻。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真相。
方志强深吸一口气。
完全打开了帆布袋。
里面是一叠厚厚的纸张。
最上面的是一张医疗诊断书。
白色的纸张。
红色的公章。
黑色的字体。
写得清清楚楚。
“双腿膝关节严重受损，建议长期避免久站。”
这是三甲医院开的诊断书。
盖着正式的公章。
旁边还有一张X光片。
能清楚地看到两条腿骨的影像。
膝盖的位置有明显的异常。
那些白色的点。
是钢钉。
七根钢钉。
深深地钉在骨头里。
还有一份军队医院的证明。
二等伤残军人证明书。
上面写着方志强的名字。
和受伤的详细情况。
边境作战。
地雷爆炸。
双腿重伤。
七根钢钉。
终身残疾。
方志强把这些证明举起来。
让车厢里的每个人都能看到。
“我在边境作战时被地雷炸伤。”
他的声音很平静。
但能听出其中的痛苦。
“双腿装了七根钢钉。”
说着他卷起运动裤。
露出了布满手术疤痕的双腿。
那些疤痕触目惊心。
纵横交错地分布在腿上。
膝盖的位置明显变形。
比正常人的膝盖大了一圈。
那是因为里面装着钢钉。
和钢板。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连发动机声都显得刺耳。
所有刚才还在指责他的人。
现在都说不出话来。
谭老太的脸色惨白。
她握着拐杖的手在颤抖。
拐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突兀。
04
戴金链子的中年男人立刻站起来。
“兄弟，你坐我这里。”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充满了愧疚。
化浓妆的女白领捂着脸。
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声音哽咽。
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切。
他的声音也颤抖了。
“同志，真是对不起您。”
“我们不知道......”
车厢里的其他人也开始道歉。
有些人低着头。
不敢看方志强。
有些人眼圈红了。
显然被这个场面震撼到了。
方志强摇摇头。
他重新把诊断书收好。
动作很慢。
很仔细。
像是在收拾珍贵的文物。
“我不怪你们。”
他的声音很轻。
但每个人都能听到。
“我只是不想被人当成残疾人看待。”
“我想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奈。
和深深的疲惫。
“可你们偏要逼我说出来。”
谭老太捡起拐杖。
她的手抖得厉害。
几次都没能把拐杖拿起来。
旁边有人帮她捡起来。
递给她。
“对不起。”
谭老太的声音很小。
小得像蚊子叫。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眼泪也开始往下流。
这个六十五岁的老人。
此刻像个犯错的孩子。
方志强看了她一眼。
没有说话。
只是把帆布袋重新抱在怀里。
车厢里的人都红着眼眶。
有人开始小声抽泣。
这个场面让每个人都感到震撼。
和羞愧。
他们刚才的行为。
现在看来是多么的无知。
和残忍。
公交车到了下一站。
方志强抱着帆布袋站起来。
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很困难。
他的腿明显不便。
但他努力保持着挺拔的姿态。
不想让别人看出他的痛苦。
车门打开。
方志强慢慢地走向车门。
每一步都很小心。
每一步都很痛苦。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在车门口。
他停了一下。
回头看了看车厢里的人。
“希望以后大家能少一些指责。”
“多一些理解。”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他下了车。
车门关闭。
公交车重新启动。
方志强的身影渐行渐远。
他走得很慢。
很艰难。
但背影依然挺拔。
车厢内的人久久无法平静。
每个人都在反思刚才的行为。
谭老太拄着拐杖站在原地。
眼泪不停地流。
她喃喃自语。
“我怎么就成了这样的人......”
“我怎么就成了这样的人......”
戴金链子的中年男人坐回座位。
他的手在颤抖。
拿出手机想要做什么。
但最终又放下了。
化浓妆的女白领还在哭。
她的妆都花了。
但她不在乎。
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着车厢里的人。
他也红着眼眶。
“以后大家都注意点。”
“不要轻易指责别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车厢里的人都点头。
但没有人说话。
这个教训太深刻了。
深刻得让每个人都记住了。
公交车继续在城市里穿行。
但车厢里的气氛完全变了。
再也没有人大声说话。
再也没有人随意指责别人。
因为他们都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要轻易对别人进行道德绑架。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苦衷。
方志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但他留下的震撼。
却深深地印在每个人心里。
那个破旧的帆布袋。
那些触目惊心的诊断书。
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
还有那七根深深钉在骨头里的钢钉。
这些都在提醒着每个人。
有些痛苦是看不见的。
有些坚强是被误解的。
有些尊严是需要保护的。
公交车在夕阳中继续前行。
载着一车满怀愧疚的人。
和一个永远不会被忘记的故事。
来源：卡西莫多的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