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过怪不着人家司机，她自己乱跑不看路，那人我认识，已经谈好了，赔点钱就结案。”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离婚一年后，前夫突然打来电话。
语气特别冲，一听就不怀好意。
“赶紧过来给你女儿收尸，她在学校路口被车撞了。”
“不过怪不着人家司机，她自己乱跑不看路，那人我认识，已经谈好了，赔点钱就结案。”
我一听，眼泪瞬间涌出来，差点就要骂回去。
可就在这时，女儿软乎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妈妈，饭好了吗？我饿了。”
我这才想起来，今天给她请了假没去上学。
那刚才说被撞死的到底是谁？
1
「妈妈，饭好了吗？我饿了。」
女儿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才想起今天给她请了假。
她昨晚半夜说身体不太舒服，一上午都在房间睡觉。
因为太安静，我差点忘了这回事。
直到前夫的电话打来，我整个人瞬间僵住。
当初离婚时，他嫌女儿是女孩不肯要，让我带走。
我知道单亲妈妈难，但还是咬牙接下了。
那种家庭谁敢把孩子留下，再苦再累我也要把女儿护在身边。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她平安长大。
这一年，我们俩互相依靠，她就是我活着的意义，如果今天真出事的是她，我根本活不下去。
强忍住眼泪，放下汤勺，我一把把女儿搂进怀里。
声音比刚才更轻更软。
「宝贝，再等几分钟，马上就好。」
「你身体不舒服得吃清淡点，妈妈炖了排骨汤，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好。」
感受到她真实的体温，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地。
想起之前因为她做错题，辅导作业时冲她吼，愧疚感立刻涌上来。
现在我懂了，只要她健康，其他都不重要。
怕她饿着，我掀开锅盖看了看。
再有三五分钟就能出锅。
可前夫的电话又来了，这次语气更冲。
「你人呢？到哪儿了？没空陪你耗，再不来就把人扔路边，等你有空自己来捡。」
他声音冷得像冰，我完全无法理解。
就算他以为死的是女儿，也不该这么绝情。
再怎么说也是亲生孩子，怎么能这么狠。
我们母女欠他什么了？还是离了婚就成仇人了？
刚才我还想解释，告诉他搞错了，女儿好好的在家。
但现在我不打算说了。
我语气一转，平静得不像话。
「行啊，你扔吧，反正有人看见会报警。」
话刚说完，他瞬间炸了。
电话那头骂声不断。
「你他妈有病吧？钱都赔了你还想怎样？难不成要我敲锣打鼓请你过来？」
他骂得越凶，我越不回应。
我表现得毫不在意。
「不用那么麻烦，我说不去就不去。」
他反而慌了。
「你还是不是人？孩子死了都不来收人？」
他最后恶狠狠地确认。
「你真不来是吧！」
我答：「是。」
挂电话前，他撂下一句威胁。
「行，你等着。」
2
「妈妈，你和爸爸又吵架了吗？」
一直听着我打电话的女儿怯生生地问。
还跑过来抱住我。
「妈妈，别难过，莹莹听话，不会惹你生气的。」
我一把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
「没事的，妈妈不难过，才不会为那种人生气呢！」
「对了，不是说饿了吗？妈妈先给你盛饭，你自己先吃好不好？」
「好。」
女儿特别懂事，性格也安静，只是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因为白天要出摊赚钱，我每天很早就把她送到学校，再去市场进货。
长期缺少陪伴，她从小就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
有时候想想，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可现实就是这样，总有太多无奈和辛酸。
安顿好女儿，我也准备吃饭了。
刚坐下，还没动筷子。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咚。」
敲得很急，带着一股蛮劲。
可我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大箱子放在地上，里面似乎有东西，还能看到暗色的液体正慢慢渗出来。
旁边还有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塑料袋，看不出装了什么。
我心头一紧，直觉告诉我出事了。
心跳快得不行。
深吸几口气，做了很久心理建设才敢靠近。
掀开箱子的一瞬间，我差点瘫倒。
里面竟是一具孩子的尸体，头部严重变形，面容完全无法辨认。
作为母亲，看到这一幕，眼泪根本止不住。
「啊……」我惊叫出声，整个人跌坐在地。
女儿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妈妈，怎么了？」
我立刻捂住她的眼睛。
「别看，回房间去，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再出来。」
把她送回屋里安顿好，我强撑着冷静下来，马上报警。
「喂，警察吗？我要报案，有人把尸体放在我家门口。」
连经验丰富的警察都愣了一下。
「女士，请确保安全！我们马上赶到。」
半小时后，警车终于到了。
我的手还在抖。
不是吓的，是气的。
因为我大概知道是谁干的了。
警察关切地问：「您和孩子都安全吗？」
我嘴唇发颤。
「我们没事，就是……太残忍了，心疼这个孩子。」
警察一边问话，一边拿出记录本。
「您认识这个孩子吗？」
我摇头：「不认识。」
接着，我提供了一条关键线索。
「但我知道她是怎么出事的。」
「今天中午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撞了我女儿，想私了赔钱，我没答应。」
警察猛地睁大眼睛。
「所以箱子里的是您女儿？」
我平静回答：「不是。」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警察的表情缓了下来。
「那您方便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吗？」
3
我看了眼屋子方向。
「可以，但我得先回去拿手机。」
其实是想进去看看女儿，不放心她，得叮嘱几句。
「莹莹，妈妈跟你说啊，妈妈要去趟警局，你一个人在家一定要锁好门，哪儿都别去，乖乖等妈妈回来，知道吗？」
「好，可是妈妈，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女儿年纪小，却很机灵，有些事根本瞒不住她。
我索性跟她说了实话。
「没事的，妈妈就是跟警察叔叔做个笔录，很快回来，别担心！」
「嗯。」女儿睁着清澈的眼睛，用力点了点头。
怕让警察等太久，交代完我就赶紧出来了。
警方安排人把现场处理好，送去法医那边做鉴定。
我一边惦记着女儿，一边上了警车。
半小时后，车子到了警局。
我坐在警察对面，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警察听完直摇头。
脸上既有同情也有怒意。
「太无法无天了，撞了人还敢这么嚣张。」
「来人，马上传唤苏女士的前夫窦鸿飞。」
等待期间，我坐着有点发闷，待在警局里浑身不自在，只能不停抠着指甲打发时间。
警察看出我紧张，主动搭话缓解气氛。
「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一杯。」
「好的，谢谢您！」
他端来一杯白开水，我接过来喝了几口，手里有了东西，感觉没那么慌了。
过了一会儿，外出的同事回来了。
走在前面的是前夫，还有他的现任妻子。
她怎么也跟着来了？
接着开始询问，我心里的疑问也解开了。
原来撞人的小女孩是他老婆廖婉如开车撞的，前夫还跟我说是熟人。
难怪他一直替她说话。
一看到他们俩站在一起，我就来气，尤其是看见这个女人，更是火大。
她干过的那些事，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当初我和窦鸿飞离婚，就是因为廖婉如插足，搞得我们天天吵架，我觉得过不下去了，不想再耗在争吵里，才提出的分手。
而且男人变了心特别可怕，不离开可能会吃亏，我有手有脚，没必要忍气吞声。
「说清楚，你们俩谁撞的小女孩？」
「还有，她是谁？」
窦鸿飞一脸困惑。
「她不是苏美月的女儿窦思莹吗？」
「警察同志，我们真没想逃，事发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苏美月。」
「我们态度很诚恳，也愿意解决问题。」
「该怎么赔就怎么赔，我们认罚。」
「不信您问苏美月，我们有没有联系她。」
窦鸿飞急着解释，但这根本不是重点。
警察看了我一眼，然后回到问题本身。
「你找她干嘛？谁说这是她女儿了？人家女儿好好的，根本没出事。」
4
窦鸿飞和廖婉如同时愣住。
但窦鸿飞马上摇头否定。
「不可能不是她女儿！虽然我们离了婚，但我偶尔还是会碰到她们。前几天她女儿就穿着这件衣服，我不会看错的。」
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我确实给女儿买过一件和死者一模一样的衣服。
这牌子挺贵的，我舍不得买正品，就淘了个仿款。除了面料差一点，其他完全一样，连颜色都分不出来。
难怪他会认错。
警察转头问我：「苏女士，您怎么看？」
我赶紧解释：「真的不是我女儿！」
窦鸿飞立刻抢话：「那如果不是你女儿，那是谁？」
「我怎么知道？」
看他烦得慌，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现场瞬间安静，所有人都蒙了。
警察又问：「苏女士，能见见您女儿吗？」
「当然可以，但我得回家接她。」
「好，我安排同事送您回去。」
没多久，警车把我送到了家门口。
「妈妈！」
门一开，女儿扑进我怀里。
「宝贝真乖！」
我回头看向身后的警察：「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女儿没事了吧？」
警察神情严肃：「相信了，很庆幸孩子平安，祝您和孩子健康顺利！」
「麻烦您带孩子跟我们再回一趟警局好吗？」
「行。」
女儿刚病好，我进屋给她拿了件外套披上，然后一起返回警局。
这次，窦鸿飞和廖婉如的表情更震惊了。
他们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窦鸿飞喃喃道：「人没死？这下麻烦了，我们撞的到底是谁？」
廖婉如也开始发慌：「我不知道啊！我会不会坐牢？老公，我不想进去……」
可事实摆在眼前，人证物证齐全，由不得她抵赖。
虽然他们态度诚恳，也愿意赔钱，但找不到受害女孩的家人，根本没法私了。
不判刑是不可能的。
最终，廖婉如被定罪，判了两年。
她是事故的主要责任人，驾驶技术生疏，直接导致了小女孩的死亡。
前夫对我恨得牙痒，天天上门找事。
找不到受害者家属，他心里憋火。
原本只要家属出具谅解书，私下赔偿，他老婆就能免于牢狱之灾。
可现在人找不到，他又笨，只能天天来骚扰我。
「你有毛病吧？死的又不是我女儿，你缠着我干嘛？」
「窝囊，只会欺负我和孩子，算什么男人！」
「想找孩子家人还不简单？你不会去学校打听打听？」
窦鸿飞猛地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他转身要走，这次我没让他轻易离开。他已经砸了我家三次，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我一把拽住他衣领，毫不退让：「赔钱，不赔别想走。」
窦鸿飞被逼急了，第一次在我面前低头：「行行行，我赔！穷鬼，就知道等我这笔钱续命，你和你女儿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啪」的一声，我反手就是一巴掌。
骂我可以，动我女儿不行。
他一而再再而三越界，真当我好欺负？
窦鸿飞彻底懵了。
「疯女人，你敢打我？信不信我让你在这片区待不下去！」
「你试试看！」
谁怕谁啊，狗急了还跳墙呢。
「今天我还有事，懒得跟你计较。」
窦鸿飞捂着脸灰溜溜走了。
与此同时，警局接到一起失踪报案。
据说报案的夫妻背景不一般，是当地有名的富豪。
5
收到消息后，我也去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女孩的身份终于清楚了。
她和我女儿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不同年级，但教室就在隔壁，算是经常碰面的隔壁班同学。
那天中午，她偷偷溜出校门买东西，正好撞上刚拿到驾照、还不太会开车的廖婉如。因为操作失误，刹车没踩住，孩子当场没了。
最开始，窦鸿飞和廖婉如看见孩子的样子，以为是莹莹。
两人坐在车里，镇定地商量对策。
直到计划好了，才慢悠悠给我打了电话。
他们觉得这事简单，就是个普通车祸，赔点钱就能解决。
没想到死掉的根本不是我女儿。
在警局做完笔录，两人都慌了。
廖婉如抓着窦鸿飞的手不停哀求：“老公，你一定要找人救我。”
窦鸿飞嘴上答应得好好的。
可一出来，却把时间全耗在我身上。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想到这几年他们夫妻俩见面就看不起我们，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怨气。
这次的事，也算他们自作自受。
没过多久，那对夫妇从警局出来了。
哭得几乎站不稳。
“警察同志，那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不同意私了，只希望你们能严惩凶手。”
女孩的父亲捶着胸口，声音都在抖：“你们一定要给我们一个公道，听说车上还有另一个人，那个同伙也不能放过。”
我听见警察叹了口气。
“这有点难办，车子是她老婆名下的，开车的也是她老婆，主要责任在驾驶员。”
“她老公只是坐在副驾，这个很难追究法律责任。”
“那我能知道那个人的信息吗？能让我见他一面吗？”
警察有些迟疑，夫妇俩当场崩溃大哭。
“我们一把年纪送走孩子，连凶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天理？”
“警察同志，就让我们见一面吧，真的就见一面。”
警察也被触动了，一开始怕他们冲动，不敢透露信息。
可看着两人痛不欲生的样子，最终还是心软了，勉强答应安排见面。
“行，但你们必须保证，不能有过激行为。”
“不会的不会的。”
父亲一口答应，可眼神深处，全是压抑不住的恨意。
6
接到警方通知，窦鸿飞来了。
他以为是小事，一见面就主动跟小女孩父母谈赔偿。
“李先生，李女士，对孩子的事我非常抱歉，我替我爱人向你们表达歉意。”
小女孩父亲当场爆发。
“你们撞死了我女儿，一句道歉就完了？”
窦鸿飞赶紧解释。
“你们别误会，这事我们不会逃避责任，今天来就是想协商一下和解方案。”
“你们开个价，只要我能承受，一定照付。”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对方心里。
他们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没了，而肇事者不想坐牢，只想用钱了事。
原来人命，是可以标价的。
“你看我们像缺钱的人吗？你们别想靠钱脱罪。”
这番话让窦鸿飞脸色瞬间发青。
他脸上的轻松早已消失不见。
“那你们不想要钱，到底想怎么样？”
“孩子走了我也很难受，可报复能解决问题吗？让我爱人坐两年牢，孩子就能回来？”
“无耻！”
女孩父亲见他毫无悔意，怒不可遏，一拳砸在他脸上。
女孩母亲也痛骂他没人性。
“我们不稀罕你的钱，只希望你们俩都尝尝报应的滋味。”
“谈不拢就算了，以后生意场上见！”
女孩父母做的是土地承包项目，业务覆盖多个乡镇，产业多元，家底雄厚。
他们把女儿安排在本地读书，就是为了能经常探望。
也方便随时回家看看。
而窦鸿飞离婚后，靠着廖婉如早年积累的人脉，在乡镇开了家快递代收点。
虽然这些年有些收入，但和对方比起来，差距巨大。
所以那对夫妻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们平时也就只敢在我这种弱势的人面前摆架子。
其实这事本不用拖三天才曝光。
女孩当天下午没去上课，老师就打了电话。
但夫妻俩工作太忙，接送孩子的事一直交给老人负责，接电话的是孩子的爷爷奶奶。
老人没当回事，以为孩子贪玩跑出去了。
毕竟之前女孩也跟同学逃过课，家里人觉得找找就回来了。
后来老师提醒他们，说今天有学生出车祸去世了，问是不是他们孙女。
老人心里一紧，立刻赶去现场确认。
可那时尸体早已被窦鸿飞夫妇处理掉，送到了我家门口，等老人赶到时现场已空无一人，他们便认定死的不是自家孩子。
加上事发路段偏僻，中午人少，问了一圈没人能说清死者特征，只说有人出事了，老人更愿意相信、也更希望不是自家孙女。
直到找了一整天无果，问了孩子要好的同学也毫无线索，老人才真正慌了。
可等他们知道真相时已经太迟，比起悲痛，他们更害怕被儿子儿媳责怪。
那是夫妻俩唯一的女儿，好端端交到他们手上，现在人却不见了，他们怎么交代。
所以当女儿父母问起情况时，他们选择了隐瞒，抱着能拖就拖的心态。
只为了晚一点面对责骂。
7
两家没谈成，不欢而散。
我正要离开，窦鸿飞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我。
见到我，立刻又是一通阴阳怪气。
“哟，来看戏呢？现在心里一定很爽吧！”
“看我们倒霉，摊上这种事，是不是特别解气？”
说实话，他们倒霉我确实挺痛快。
但这种痛快如果要用人命换，我宁愿不要。
再说了，他们撞死人能判几年？顶多两年。
只要态度好点，还能减刑，这对死者和家属来说，算什么交代？
这也难怪小女孩父母一直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他们家底厚，我倒要看看窦鸿飞怎么收场。
我直接回击。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冷血又没良心？”
“当初你们以为撞死的是莹莹时，心里是不是暗自庆幸？”
“恶有恶报，这就是你们俩的报应。”
“你再说一遍。”
他逼近一步想吓唬我，但在警局门口我根本不怵。
我抬手指了指警局的牌子。
“你想清楚，敢在警局门口动手，立马就进去。
还是说，你们感情深，你打算进去陪你老婆？”
他气得太阳穴直跳。
“谢了提醒，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你别得意，我要是过不好，你也别想安生。”
“呸。”
什么玩意儿！他走后我在他背后狠狠啐了一口。
想到该回家吃午饭了，我赶紧回了家。
刚进门就听到个好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小女孩父母在背后操作，窦鸿飞的快递分店被强制关停了。
总店收回了代理权。
现在窦鸿飞急得团团转，像只无头苍蝇。
老婆蹲了号子，店铺也没了，日子过得一团糟。
一向从不低头的他，竟然厚着脸皮找上了我。
“美月，开下门，我想看看孩子。”
睁眼说瞎话，这会儿孩子还没放学，看什么孩子。
我翻了个白眼，烦得不行。
懒得理他，门都没开。
他又发信息过来。
“美月，开开门啊，我有急事找你，求你了！”
这句我回了。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回去吧，以后别再联系。”
“我真有急事，求你开开门行不行？你不开我就不走，等孩子回来，我就带她走。”
不答应就拿孩子威胁，这招他用得挺熟。
真是够恶心的。
他不停地拍门，怕吵到邻居，我最后还是黑着脸开了门。
“有事快说，别废话！”
“你敢动我女儿一根手指，我让你后悔！”
8
「哈哈，刚才是闹着玩的，别较真，别生气！」
门一开，那张丑陋的老脸立刻凑上来，赔着笑脸，但我全身都绷紧了防备。
「就在门口说，你进来会弄脏我家。」
他咽了口唾沫，压下火气。
「行，听你的。」
「有事快说！」我语气生硬，多待一秒都嫌浪费时间。
再忍下去，我怕自己当场爆发。
他提了个离谱的要求。
「能不能麻烦你去跟那小女孩的爸妈说一声，让他们放过我？我现在处处被针对，日子很难过。」
「你被针对关我什么事？我干嘛要帮你。」
「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行不行？」
「打住。」我直接打断。
「别跟我扯道德绑架，咱俩早就没情分了。」
「真有情分，你当初就不会婚内出轨，还把我和女儿扫地出门。」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记着？」
就知道他装不了几分钟，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他又开始劝。
「我们毕竟有过孩子，关系割不断，作为孩子的父亲，你就真忍心看我倒霉？」
「少来。」
还想拿孩子当筹码，我根本不吃这套。
说完就想关门，但他力气大，我推不动。
「你有病吧！跟你有矛盾的是那家人，你不去找他们，缠着我干嘛？」
「我去过了，可他们根本不理我，还放狗咬我。」
看得出窦鸿飞是真的走投无路，一脸苦相。
活该，总算尝到报应了。
「你看，昨天被狗咬的印子还在呢。」他撸起袖子想博同情。
可我看着反而想笑。
「噗。」没憋住，笑出了声。
他脸色立刻变了。
「现在满意了？到底帮不帮我？事成之后我给你钱。」
要是刚离婚那阵，我可能为钱低头。
但现在，我靠手艺吃饭，虽然不富，但衣食无忧。
谁稀罕他的臭钱！
「不是所有事都能用钱摆平，你最好搞清楚。」
他立马加码。
「那以后女儿的抚养费我全包，做个合格的父亲。」
「不用。」
「你到底想怎样？」他急了。
我比他更火大。
「不是我不帮，是帮不了。」
「两个孩子不是同学吗？你去说几句能费多大事？」
「抱歉，做不到。」
「落井下石的事，我干不出来。」
「苏美月，说白了，你就是看不得我好对吧？」
我烦躁地垂下眼，猛地将他推开，「啪」地关上门。
任他在外面骂骂咧咧，再不回应。
9
窦鸿飞彻底垮了。
他想在县城找份工作，可没人敢用他。
他开始破罐破摔，整天泡在麻将馆，牌桌之间来回晃荡。
钱很快输光，还欠了一堆债。
现在全靠借别人的钱过日子。
绝望中，他突然想起了我和女儿。
那天是周末，我正带着孩子在路边摆摊。
他提着一袋水果和几个小玩具走过来。
这画面，以前想都不敢想，离婚前他都没做过这种事。
他拿着东西逗孩子：“莹莹，爸爸给你买了水果和新玩具，要不要？”
可孩子只觉得陌生，吓得直接躲到我身后。
“你干嘛？别在这晃悠，吓着孩子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补偿孩子，弥补这些年没陪在她身边的遗憾。”
他说得像在交代后事，明显状态不对。
但我心里没有一丝同情。
他要是真出事，那也是自找的，活该！
“早干嘛去了？现在装什么好人，我们不需要。”
他被我的冷漠刺得眼眶发红。
放下东西，一言不发，失魂落魄地走了。
那之后很久，我们再没见过他。
再听到他的消息，是他老婆出狱后甩了他。
廖婉如出来后，发现他整天游手好闲，钱全败光，还欠了一屁股债，当场跟他大吵。
没几天，她就搬回了娘家。
估计是家里人支的招，她回去不到一天，就带着亲戚上门施压，逼窦鸿飞办了离婚。
领离婚证那天，他坐在民政局门口嚎啕大哭。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对你那么好，现在我落魄了，你就急着离婚？”
“我真后悔啊，当初鬼迷心窍为了你抛弃苏美月母女！”
“要是苏美月，她一定会陪我渡过难关！”
“我全被你毁了，你倒好，拍拍屁股走人！”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我也在人群里，离得远，他看不见我。
“听说这男的之前抛妻弃子，现在被二婚老婆甩了，活该。”
“还有脸哭？我要是他，直接跳楼算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他这二婚老婆就是报应。”
大家只顾吃瓜，没人同情他。
他被激怒了，冲着人群吼：“吵够了没有？你们这些长舌妇，死了都得下地狱拔舌头！”
“哟，还凶上了？跟我们叫什么劲。”
“走吧走吧，不看了，窝囊。”
窦鸿飞气得满脸通红。
突然，他眼神阴狠地盯着一个方向——那是廖婉如家。
低声自语：“臭女人，你害了我，也别想好过。”
说完，他一身邋遢地往我家门口看了一眼，就走了。
他以为我们在家。
大概，是想看最后一眼。
后来听说，他去找了廖婉如，为了报复，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最终伏法。
从那以后，我和女儿的生活终于安静了。
再也不用担心那个“麻烦精”来打扰我们。
来源：霜霜讲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