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声脆响,如同惊雷炸裂在罗府正厅,回音在雕梁画栋间久久盘旋。罗孟先,堂堂侯府大公子,俊朗的脸上赫然浮现一个通红的掌印,他整个人都懵了,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宁雪。
“啪!”
一声脆响,如同惊雷炸裂在罗府正厅,回音在雕梁画栋间久久盘旋。罗孟先,堂堂侯府大公子,俊朗的脸上赫然浮现一个通红的掌印,他整个人都懵了,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宁雪。
宁雪缓缓收回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胸膛剧烈起伏,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荡。就在几分钟前,她还是一名熬夜追文的普通社畜,为了那本叫《侯门嫡女》的小说气得牙痒痒。书中那个偏心眼、帮着白莲花儿媳欺负女主的大反派婆母,让她恨得牙痒痒,无数次幻想能穿越进书里,狠狠扇醒这群糊涂蛋。
没想到,这个荒诞的念头竟然成真了。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成了那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宁雪”,侯府的老夫人。而眼前,正是剧情的第一个关键点——大儿子罗孟先,为了他那所谓的“红颜知己”白芷兰(原书中的白莲花),竟要请求她这个母亲,同意将白芷兰迎进门,与他的正妻,也就是原书的女主苏清妍,做平妻!
多么荒唐!
“母亲,你打我?”罗孟先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和委屈。他长这么大,别说打了,母亲连一句重话都未曾说过。
宁雪的目光锐利如刀,冷冷地扫过他,又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后,那个妆容素雅、眼神楚楚可怜,看似被吓到,实则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白芷兰。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上等檀香的味道,却压不住她心中的怒火。
“我打你,是替你死去的祖宗教训你!”宁雪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罗孟先,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它还在不在!你睁大眼睛看看,站在你身边的,是谁!”
她上前一步,手指直直地点向白芷兰,吓得后者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往罗孟先身后躲了躲。
“苏清妍,你的结发妻子,是当朝太傅的嫡女,知书达理,温婉贤淑,嫁入我罗府三年,恪守妇道,未曾有过半分差池。你呢?你罗孟先,身为侯府长子,不思如何振兴门楣,如何善待发妻,却为了这样一个外室女子,跑来求我,要将她扶为平妻?你将苏清妍置于何地?你将我们罗府的门风置于何地?”
一番话,掷地有声,正厅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们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她们从未见过老夫人如此疾言厉色,以往老夫人对大公子都是温言细语,宠爱有加。
罗孟先被母亲问得哑口无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下意识地辩解道:“母亲,芷兰她……她不是外室女子。她自幼孤苦,是我……是我真心喜欢的。清妍那边,她素来大度,想来也不会介意多个人伺候我……”
“真心喜欢?”宁雪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恨铁不成钢,“罗孟先,你的真心,就这么廉价?就这么不分是非?苏清妍的大度,是她教养好,不是你肆意妄为的理由!宠妾灭妻,你可知道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亲手毁掉自己的婚姻,毁掉我们罗府的声誉,毁掉你未来的一切!”
她想起书中苏清妍的悲惨结局,就是因为这第一个“平妻”的口子被打开,才让白芷兰有了可乘之机,一步步将苏清妍逼入绝境。而罗孟先,这个始作俑者,到最后也未必得到了他所谓的“真爱”。
“我……”罗孟先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他看着母亲从未有过的严厉眼神,心中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宁雪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一个身影正瑟瑟发抖。那是苏清妍的贴身丫鬟,显然是听到了动静,吓得不轻。宁雪心中一软,语气也缓和了一些:“来人,去请大少夫人过来。另外,把白姑娘……先请到偏厅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立刻有伶俐的婆子上前,恭敬地应道:“是,老夫人。”
白芷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想要求饶,但在宁雪冰冷的目光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被半请半带地拉了下去。
片刻后,苏清妍匆匆赶来。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襦裙,发髻微乱,显然是急着赶过来的。她的眼眶微红,显然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母亲……”苏清妍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给宁雪行了个礼,垂着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宁雪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这就是原书的女主,一个本该光芒万丈,却被磋磨得黯淡无光的女子。她走上前,亲自扶起了苏清妍,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和语气说道:“清妍,受委屈了。从今往后,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苏清妍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讶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希冀。
宁雪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转过身,再次看向自己的大儿子。罗孟先还呆立在那里,脸上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罗孟先,”宁雪的声音再次变得严厉,“回去抄写《礼记·内则》十遍,抄不完,不许出门一步。好好想想,什么叫夫纲,什么叫责任!”
说罢,她不再看儿子的表情,扶着苏清妍的手,缓缓走出了正厅,留下罗孟先一个人,在空旷的大厅里,怔怔出神,脸上那火辣辣的痛感,似乎才刚刚开始。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罗孟先的脸上,那道掌印格外清晰。他抬起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母亲刚才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中回荡——“宠妾灭妻,扇的就是你!”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做错了什么。
而此刻的宁雪,扶着苏清妍,走在通往后院的抄手游廊上。微风吹过,带来阵阵桂花香。她看着眼前这个柔弱却坚韧的女子,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既然她穿成了这个恶毒婆母,那她就要把这个“恶”字,彻底翻过来。这第一巴掌,只是一个开始。
晨曦微露,罗府后院水榭边,薄雾缭绕,波光粼粼。宁雪在丫鬟的陪伴下,正缓步赏景,思索着府中人事。忽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老夫人,不好了!”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奔来,满脸焦急,“二公子在荷塘边救了一位落水的姑娘,正是二公子的小师妹!二公子将她送回房中,已请了大夫。可……可二少夫人昨夜动了胎气,正要找二公子呢!”
宁雪眉头紧蹙,心头火起。她记得书中情节,罗孟非素来重情义,却常常不分轻重,这次为了救小师妹,竟置怀孕的妻子于不顾,实在荒唐。
“带我去看看。”宁雪沉声道,脚步加快。
一行人赶到二公子院落,只见院内人影匆匆,丫鬟婆子们神色紧张。屋内,罗孟非正守在床前,小师妹面色苍白,微微喘息,眼角还挂着泪珠。而另一边,二少夫人林婉正靠在床头,脸色憔悴,眼底满是委屈和失望。
“孟非,你回来了?”林婉声音微弱,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罗孟非这才注意到妻子,脸上掠过一丝歉意,却很快被焦急所取代:“婉儿,你怎么样?我刚才……小师妹落水,我不得不出手相救。”
林婉轻轻摇头,强颜欢笑:“我没事,只是昨夜胎动得厉害,心里有些害怕。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宁雪踏入屋内,目光如炬,将屋中情景尽收眼底。她冷声开口:“罗孟非,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罗孟非闻声回头,见母亲面色不善,心中一紧,连忙行礼:“母亲,您怎么来了?小师妹落水,我身为师兄,怎能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宁雪冷笑,声音冷冽,“那你的妻子呢?她怀有身孕,昨夜胎动不安,正需要你陪伴。你却为了救别的女人,置她于不顾?谁让你放着有孕的妻子不救,去救别的女人?!老娘扇不醒你!”
话音未落,宁雪已经扬手,毫不留情地给了罗孟非一巴掌。“啪!”清脆的声响在屋内回荡,众人都愣住了。
罗孟非捂着脸,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解:“母亲?我……我只是救了小师妹,她落水了,万一有三长两短,我如何向师父交代?婉儿她,她只是胎动,并无大碍啊……”
“并无大碍?”宁雪怒极反笑,“你可知胎动不安对于孕妇来说有多凶险?你可知你妻子此刻心里有多委屈?身为丈夫,你连最基本的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你师父若知道你如此不分主次,不顾家室,只会失望!”
林婉见状,连忙下床,跪在宁雪面前,泪如雨下:“母亲,不关夫君的事,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夫君他也是情急之下……”
宁雪俯身,亲自扶起林婉,柔声道:“婉儿,你不用替他说话。你是我罗府的二少夫人,是孟非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怀中的孩子,是我罗家的骨肉。你有委屈,只管说,不必委屈自己。”
林婉哽咽着点头,泪眼婆娑地望向罗孟非,眼中满是期盼和痛苦。
罗孟非被母亲一巴掌打得懵了,此刻见妻子如此委屈,心中终于生出悔意。他低下头,声音低沉:“母亲,我……我错了。我只是……一时没想那么多。”
“没想那么多?”宁雪语气稍缓,却依旧严厉,“你身为一家之主,凡事都要有担当。妻为正室,家为根本。救师妹是情义,可护妻护子更是责任!你分不清主次,便是糊涂!今日我打你,不是不让你救人,而是让你明白,家人才是你最该守护的人!”
小师妹在床榻上,怯生生地望着这一切,小声啜泣:“二师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罗孟非转头看向小师妹,眼神复杂,随即深吸一口气,向宁雪郑重道:“母亲,我知错了。以后定会以家人为重,不会再让婉儿受委屈。”
宁雪点头,目光转向林婉:“婉儿,好好养胎,有我在,没人能让你受气。你们二人,以后要同心同德,莫要再让外事影响了你们的夫妻情分。”
林婉感激地望着宁雪:“多谢母亲。”
屋外,晨雾渐散,阳光洒进屋内,驱散了屋中的阴霾。宁雪看着罗孟非和林婉,心中暗道:这第二巴掌,总算没白打。罗府的风气,也该变一变了。
待众人情绪平复后,宁雪又细细嘱咐了婆子们照顾好二少夫人,并命人将小师妹安顿好,不许她再随意打扰二房。她缓步走出院子,身后传来罗孟非低声向林婉道歉的声音。
宁雪嘴角微扬,步伐坚定。宅门之内,风波未平,但每一步,她都要走得清醒、果断。
秋日午后,罗府前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小儿子罗孟毅身着崭新战袍,英姿勃发,牵着一名身着素衣、眉目清朗的女子,满面春风地步入正厅。厅内宾客云集,宁雪端坐主位,神色平静,却带着一丝审视。
“母亲!”罗孟毅声音洪亮,满是自豪,“今日,孩儿终于将救命恩人夏安姑娘带回府中,特向您引见!若非夏安姑娘在战场上舍命相救,孩儿怕是早已战死沙场,不能侍奉母亲膝下。”
那名叫夏安的女子微微低头,神色温婉,轻声道:“老夫人,民女夏安,承蒙罗将军厚爱,救他一命实乃举手之劳,不敢居功。”
宁雪目光在夏安脸上逡巡片刻,心中已起疑窦。她记得书中情节,罗孟毅确实有一位救命恩人,但那人并不是眼前的夏安。真正的救命恩人另有其人,而罗孟毅因一时糊涂,认错了人,酿成大错,让真正的恩人受尽冷落和冤屈。
宁雪缓缓起身,缓步走下主位,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威压。厅中宾客察觉气氛有异,皆安静下来,窃窃私语。
“罗孟毅,”宁雪语气冷淡,“你当真确定,这位夏安姑娘,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救命恩人?”
罗孟毅信心满满,拍着胸脯道:“母亲,千真万确!夏安姑娘亲口承认,孩儿也仔细问过当时战场上的细节,她都一一答上来了。孩儿怎会认错救命恩人?”
夏安轻声补充道:“老夫人,民女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言,甘愿受罚。”
宁雪看着她,目光如刀:“夏安姑娘,你可知,救命之恩,关乎我罗家子弟性命与声誉,容不得半点虚假?”
夏安目光闪烁,低声道:“民女明白。”
宁雪不再多言,转身对身旁的管家道:“去,请赵嬷嬷到前厅来。”
不多时,一位年长的嬷嬷被带进厅内。她见到宁雪,恭敬行礼:“老夫人,不知唤老奴有何吩咐?”
宁雪沉声道:“赵嬷嬷,你跟随我多年,最是忠心。三年前,毅儿受伤时,你恰好也在军中照料,当时究竟谁救了毅儿,你可记得清楚?”
赵嬷嬷目光一凛,看向夏安,又望向罗孟毅,声音坚定:“启禀老夫人,当时救下二公子的,是一位名叫林芷的女医官,并非这位夏安姑娘。林姑娘用自己身子挡住流矢,又亲自为二公子疗伤,整整七日寸步不离。老奴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罗孟毅脸色骤变,惊愕地望向夏安:“你……你不是夏安?”
夏安面如土色,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颤声道:“我……我不是有意欺骗将军。只因林姑娘不愿来府受赏,我才冒名顶替,想着能得些银两回乡……”
厅内众人哗然,窃窃私语。罗孟毅满脸震惊与羞愤,转身看向宁雪,声音颤抖:“母亲,我……我竟然认错了救命恩人!”
宁雪厉声喝道:“罗孟毅,你也是沙场征战之人,怎如此粗心大意,连救命恩人都能认错!你可知,真正的恩人因你误认,受了多少委屈?你可知,冒名顶替,会寒了真正忠义之人的心?!救命恩人也能认错,睁眼瞎一个,不扇你扇谁!”
话音未落,宁雪扬手又是一巴掌。“啪!”巴掌声响彻厅堂,罗孟毅脸上火辣辣地疼,心里更是羞愧难当。
“母亲,我……我错了!”罗孟毅低着头,满脸悔恨,“孩儿疏忽大意,险些辜负了真正的恩人。请母亲责罚!”
宁雪冷声道:“罚你不是目的,为的是让你长记性!真正的恩情要铭记,真正的忠义要尊重。从今日起,你须亲自去请林芷姑娘,登门谢罪,诚心致谢,不得有丝毫怠慢!”
赵嬷嬷上前安慰道:“二公子,林姑娘心地善良,只要你诚心道歉,她定会原谅。”
罗孟毅重重地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孩儿明白,定当照办。”
宁雪转而看向跪地的夏安,语气缓和了些:“你虽冒名,但能坦白认错,尚有悔意。我罗府不会为难你,但你须将所得赏赐悉数归还,回乡后好自为之,切莫再行欺瞒之事。”
夏安连连叩头:“多谢老夫人开恩,民女一定改过自新!”
宾客们见状,纷纷感叹老夫人明察秋毫,公正无私,厅内气氛渐渐缓和。罗孟毅走到宁雪面前,深深鞠躬:“母亲,孩儿今日方知,救命恩人不能错认,人心不能辜负。以后定当谨记教诲,不再犯糊涂。”
宁雪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你能在战场上保命,是有人舍命相救。记住,知恩图报,明辨是非,才是立身之本。”
厅外,秋日的阳光洒满庭院,驱散了厅内的尴尬与阴霾。宁雪望向门外,心中暗道:第三巴掌,总算让糊涂儿子清醒了些。宅门风波,渐渐平息,但她的使命,远未结束。
秋意渐浓,罗府后花园中,桂香浮动,金菊初绽。宁雪携苏清妍、林婉一同赏花品茶,气氛与往日相比,温和了许多。丫鬟们在一旁侍奉,小心翼翼地斟茶递点,皆能感受到府中近日的祥和之气。
宁雪端起青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温和地看向苏清妍:“清妍,近日府中事务繁杂,你可还应付得来?若有难处,不必瞒着我,只管说便是。”
苏清妍微微欠身,眉眼间带着一丝感激和释然:“母亲关怀,儿媳感激不尽。府中事务虽多,但有母亲指点,又有林妹妹时常帮衬,儿媳并不觉吃力。只是……”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近日孟先待我好了许多,也常回房中用饭,只是有时与白芷兰旧事未清,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林婉闻言,忙温声劝道:“嫂嫂心善,大度待人,夫君们终究会明白的。前些日子,我胎气不稳,嫂嫂亲自送药,关怀备至,这份情谊,妹妹铭记在心。”
宁雪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家宅安宁,贵在同心。清妍、婉儿,你们二人皆是罗府的贤媳,府中上下皆有目共睹。婆媳、妯娌之间,贵在坦诚,有话直说,有事共商,莫要将委屈压在心头。”
苏清妍眼眶微红,轻轻道:“母亲明理,儿媳自嫁入罗府,虽有波折,却也感受到母亲的关怀。以前总怕做错事惹母亲不悦,如今才知,母亲待我们如同亲生子女。”
这时,罗孟先、罗孟非、罗孟毅三兄弟闻讯赶来,见母亲与妻子们围坐赏花,皆行礼请安。
宁雪望着三子,神色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孟先,你近日可还惦记着白芷兰?”
罗孟先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正色道:“母亲教训的是,孩儿已遣散外室,将白芷兰送回原籍。清妍待我以诚,我当以诚相报,今后定以家室为重,不负母亲教诲,也不负清妍深情。”
苏清妍听了,眸中泛起水光,却强忍着笑意,柔声道:“夫君能明白,是妾身之幸。”
宁雪又看向罗孟非,道:“孟非,你可还想着师门旧事,忽略婉儿?”
罗孟非连忙躬身道:“母亲放心,婉儿怀胎辛苦,孩儿自当悉心照料,不敢再分心旁骛。前日还请了最好的女医官来府中为婉儿安胎,一切以她和孩子为重。”
林婉轻声补充:“夫君如今体贴,府中上下都夸他转了性子。”
宁雪又望向罗孟毅:“毅儿,你可已寻到林芷姑娘?”
罗孟毅神色庄重:“母亲,孩儿已亲自登门致歉,林芷姑娘大度,已原谅孩儿。她不愿居功,只求在军中行医济世,孩儿已禀明圣上,为她请功,也请母亲放心,救命之恩,孩儿铭记在心,自会报答。”
宁雪缓缓点头,语气柔和下来:“你们能明白家的重要,懂得感恩、明辨是非,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就放心了。家宅安宁,不是靠一人之力,而是大家同心协力。婆媳、夫妻、兄弟之间,只有以诚相待,家门才能兴旺。”
这时,小丫鬟捧着几枝新开的金菊进来,笑道:“老夫人,这是今年花园里开得最好的菊花,奴婢特意采来,给老夫人和少夫人赏玩。”
宁雪接过花枝,轻轻递给苏清妍和林婉:“你们一人一枝,愿罗府的家宅,如这秋菊一般,历久弥香,坚韧不凋。”
众人齐声应是,笑容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阳光透过桂树洒下斑驳光影,微风送来阵阵花香,厅堂内一片温馨和睦。
宁雪望着满园秋色和身边的亲人,心中暗道:这几巴掌总算没白扇,罗府的风气终于有了转机。家宅安宁,婆媳同心,方是家族兴旺之基。
风波已过,秋日正好。罗府迎来了久违的祥和与温暖。
罗府正厅内,华灯初上,雕花木窗透出暖黄的烛光。宁雪主持家宴,罗家三兄弟携各自妻室齐聚一堂,桌上佳肴琳琅,香气扑鼻。府中上下忙碌,丫鬟婆子鱼贯而入,恭敬侍奉。宴席间,众人谈笑晏晏,气氛融洽,宁雪脸上也带着欣慰的笑意。
宁雪执杯,环视众人,温声道:“今日家宴,一为团圆,二为庆贺府中诸事顺遂。孟先、孟非、孟毅,你们兄弟同心,各有所成,为娘甚感欣慰。清妍、婉儿,你们贤良淑德,为家门增光,也是我罗府的福气。”
苏清妍起身,微福身子,温婉道:“母亲主持家事,劳心费力,儿媳等皆受母亲教导,才得家宅安宁。儿媳敬母亲一杯,愿母亲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林婉也捧杯起身,含笑道:“母亲恩德,如春风化雨,儿媳怀胎得安,全赖母亲关怀。今日家宴,儿媳也敬母亲,愿母亲喜乐常在。”
宁雪含笑举杯:“你们有心了,都坐下吧。”
席间,罗孟毅夹了一筷子鱼腹肉,正欲送入口中,忽闻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厮满头大汗,冲进厅来:“老夫人,不好了!林芷姑娘在府门外晕倒了,说是有急事要见二公子!”
罗孟毅脸色一变,连忙起身:“快请她进来,安顿在偏厅!”
宁雪也敛了笑意,沉声道:“速命大夫,随行照料。孟毅,你亲自去问,究竟何事?”
众人纷纷放下碗筷,神色紧张。罗孟毅急步赶往偏厅,见林芷面色苍白,衣衫微湿,似是奔波而来。他急切道:“林姑娘,你怎的晕倒了?有何急事?”
林芷微微睁眼,气息微弱:“将军……边境疫病蔓延,军中缺医少药,我奉命前来,想请将军与府中施药相助……实在撑不住,才晕倒在府门外……”
罗孟毅听罢,神色肃然,转身便回正厅禀报:“母亲,林芷姑娘带来军中急讯,疫病蔓延,急需药材。孩儿想立刻筹措药材,连夜送往边境!”
宁雪眉头紧锁,沉声道:“疫病非同小可,若不及时应对,恐殃及百姓。府中药房现有哪些药材?管家,速将府中药材清单拿来!”
管家急急应声而去,不一会捧着清单前来。宁雪细细翻看,对苏清妍道:“清妍,府中药材你最熟悉,你与管家一同清点,凡能用者,尽数备齐,不得有误。”
苏清妍神色庄重,点头道:“母亲放心,儿媳定当尽心。”
林婉也撑着身子,柔声道:“母亲,儿媳虽怀胎,也愿出一份力。若有需要缝制的药囊、包扎之物,府中女眷皆可帮忙。”
宁雪拍拍她的手,赞许道:“好孩子,你有心了,但切莫劳累,只吩咐下去即可。”
罗孟非也道:“母亲,边境疫情,关系重大,孩儿愿协助二弟,一同筹药、调度人手。”
罗孟先也起身道:“孩儿愿出银两,资助药材采买,若有需要,可速派小厮去城中药铺。”
宁雪环视众人,眼中露出欣慰:“你们能同心协力,共度时艰,罗府之幸,百姓之福。清妍,你与管家速办;孟毅,你与林芷姑娘细问军中情形;孟非、孟先,你们协助调度,银两药材不得短缺。婉儿,你安心养胎,其余女眷,听你调遣。”
众人纷纷领命,府中顿时忙碌起来。苏清妍与管家在药房清点药材,细声吩咐丫鬟婆子分门别类,仔细登记。林婉坐镇内院,指挥女眷缝制药囊,分发热水、点心,慰劳忙碌众人。三兄弟在前厅与林芷商议调度,连夜安排马车、人手,准备启程。
夜已深,府中灯火通明。宁雪亲自巡视各处,见众人忙碌有序,不禁感慨万千。她走到苏清妍身旁,轻声道:“清妍,辛苦你了。”
苏清妍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浅笑道:“母亲,为家为国,儿媳心甘情愿。儿媳只觉,能与母亲、姐妹同心协力,实为幸事。”
宁雪眼中带笑:“有你这样的媳妇,是我罗府之福。家宅安宁,遇事齐心,方能无往不利。”
偏厅内,罗孟毅端来一碗热汤,递给林芷:“林姑娘,先喝些汤暖暖身子,药材已备齐,明日一早便启程。”
林芷感激道:“将军、老夫人和诸位少夫人如此仗义,军中将士定会铭记于心。”
罗孟毅正色道:“救命之恩,家国之责,岂敢怠慢?”
次日清晨,罗府大门前,马车整装待发。宁雪携家眷送行,将一包包药材、药囊递上马车。她语重心长地对罗孟毅道:“此去路途遥远,务必要保重,疫病之地,更要小心自身安危。”
罗孟毅郑重点头:“母亲放心,孩儿定当不负众望。”
家宴虽因疫情中断,但罗府上下一心,同心协力,家风更胜从前。宁雪望着远去的车队,心中暗道:家宅同心,风雨不惧。有如此儿孙媳妇,罗府何愁不兴?
罗府车队自边境归来,晨曦微露,府门前众人翘首以盼。宁雪携苏清妍、林婉等女眷立于门阶,神色关切,衣袂随风轻扬。马车渐近,尘土飞扬,罗孟毅率先跃下,风尘仆仆却目光炯炯。他身后,林芷与随行大夫、士兵们满面疲惫,却难掩欣慰。
宁雪疾步迎上,目光落在罗孟毅脸上,语带关切:“毅儿,你们终于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边境疫病可已控制?”
罗孟毅拱手,声音洪亮而激动:“母亲,幸不辱命!府中筹措的药材及时送达,军中医者合力施救,疫病已大为缓解,将士们病情好转,百姓也渐渐安定。林芷姑娘亲自治疗,日夜不休,堪称军中楷模!”
林芷谦逊上前,微微欠身:“老夫人,将军与府中鼎力相助,林芷代军中上下感激不尽。若无罗府药材、药囊,此疫恐难控制,军民伤亡难以想象。”
苏清妍快步上前,递上温热的毛巾,柔声道:“林姑娘辛苦了,快擦擦脸,府中已备好热水与膳食,先好好歇息。”
林婉也含笑走近,轻声道:“林姑娘,府中女眷昨日还念着你们,缝制了新的药囊和衣物,待会儿让人送到你们房中,好生安顿。”
宁雪望着众人,眼中满是欣慰,招呼道:“诸位一路奔波,都先进府休整,再详谈细节。”
厅内,众人落座,丫鬟们奉上热茶、点心。宁雪端坐主位,环视归来的亲人们,声音温和:“孟毅,你详细说说边境情形,疫病是如何控制的?可还有隐患?”
罗孟毅神色庄重,娓娓道来:“母亲,疫病初起时,军中人心惶惶,药材匮乏,许多士兵病重。林芷姑娘建议集中隔离,用府中药材熬制汤药,配合针灸、艾灸,又指导士兵清理营地、烧沸饮水。几日下来,病患渐少,疫情渐渐受控。”
林芷补充道:“将军调度得当,府中草药皆对症,还送来不少防疫香囊,士兵们佩戴后,新发病例锐减。我已将救治之法传于军中医者,后续应无忧。”
宁雪颔首,转头对苏清妍道:“清妍,府中药房可还有剩余药材?疫区若有需要,再行补送,不可懈怠。”
苏清妍恭敬答道:“母亲放心,儿媳已命管家清点库存,若有缺项,城中药铺也已联络,随时可补足。”
罗孟非在一旁道:“母亲,孩儿建议疫后加强军中医馆建设,以备不时之需。还可请林芷姑娘为军中教习,培训医官,防患未然。”
林芷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林芷愿尽绵薄之力。”
林婉轻声笑道:“夫君如今也懂关怀军中疾苦,母亲定然欣慰。”
宁雪笑意盈盈,目光扫过众人:“你们能以家国为重,体恤百姓疾苦,方是我罗家风范。此次疫病解困,全赖大家同心协力,各尽其责。”
苏清妍望着罗孟毅,温声道:“夫君辛苦,这几日定要多休息。府中已备好药膳,为你和林姑娘补身。”
罗孟毅感激道:“多谢娘子,此次出行,深感家中温暖,往后定当更加珍惜。”
宁雪又转向林芷,语气温和:“林姑娘,你为军中、为罗府操劳,实属难得。若不嫌弃,可多留几日,好好休养,府中上下皆欢迎你。”
林芷面露感动:“老夫人厚爱,林芷感激不尽。”
厅外,秋阳高照,桂花香气弥漫。丫鬟们端上热腾腾的药膳,府中洋溢着温馨与喜悦。小丫鬟们窃窃私语,纷纷称赞府中主子齐心协力、宅门和睦。
宁雪望着满堂亲人与贵客,心中感慨万千。她轻声对苏清妍、林婉道:“家宅安宁,贵在同心。你们能以诚相待,共度时艰,方为家族兴旺之基。”
苏清妍、林婉齐声应道:“母亲教诲,儿媳铭记于心。”
夜幕降临,罗府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回荡在庭院。疫病之困已解,温情满府,家国同心。宁雪望着这温馨一幕,心中暗道:几经波折,终于家宅祥和,只愿这份安宁长存。
秋意渐深,罗府内院的银杏叶已染成一片金黄,微风拂过,落叶如雨。府中疫病之事已平,人心安定,却因一道圣旨再起波澜。清晨,管家神色凝重地疾步入厅,将一封明黄圣旨恭敬呈于宁雪案前。
“老夫人,圣上旨意已下,命二公子孟毅即刻率军戍边,为期半年,不得延误。”管家声音低沉,目光担忧地扫过厅内众人。
宁雪神色沉静,接过圣旨细细阅览,眉宇间浮现一丝忧虑。她缓缓抬眼,见苏清妍端茶而入,身后跟着林婉与林芷,皆神色不安。
“母亲,圣旨所言可是真的?夫君要远赴边关?”苏清妍将茶盏轻放,声音微颤,眼中满是关切。
宁雪颔首,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坚定:“圣命难违,毅儿戍边,是家国重任,亦是罗家男儿的担当。清妍,你莫要太过忧心,府中上下皆会与你一同支持孟毅。”
林婉搀扶着苏清妍坐下,柔声道:“嫂嫂,夫君此去虽远,但有林芷姑娘随行照料,又有府中物资保障,定能平安无虞。府中事务,嫂嫂若有烦难,妹妹定当尽力分忧。”
林芷上前一步,神色郑重:“将军于危难时救我军中医者于水火,此去边关,林芷愿随行,以医术护将军及将士周全,还望老夫人、少夫人放心。”
苏清妍拭去眼角泪痕,强自镇定道:“林姑娘大义,清妍感激不尽。夫君为国尽忠,我自当全力支持,只是家中老母、弟妹尚需照料,府中诸事还需母亲主持。”
宁雪握住苏清妍的手,温声道:“清妍,你有这份担当,为娘甚是欣慰。孟毅不在府中,你便是主心骨,府中一切事务,有你和婉儿共同协理,我亦安心。孟先、孟非也会多加照拂。”
罗孟毅此时步入正厅,见母亲与妻妾皆神色凝重,心头一紧,拱手道:“母亲,孩儿已知圣旨,定当恪尽职守,不负家国所托。只是家中妻儿,还望母亲多加照料。”
宁雪目光慈爱而威严:“毅儿,男儿志在四方,家国为重。你安心赴边,府中一切有我与清妍、婉儿,无需挂念。此去边关,务必保重自身,不可鲁莽。”
苏清妍强忍泪水,走上前为罗孟毅整理衣领,轻声道:“夫君此行,妾身与家中上下都盼你平安归来。戍边辛苦,切记照顾好自己,莫要让家中挂念。”
罗孟毅深情望着苏清妍,郑重承诺:“娘子放心,待边关事毕,我定早日归来,与你共守家宅安宁。”
林婉递上早已备好的药囊与衣物,含笑道:“夫君,这些药囊皆按林芷姑娘的方子缝制,还有些应急药材,随身带着,以防不时之需。”
林芷补充道:“将军,边关气候多变,疫病仍需防备。我已备好医书、药方,途中与驻地皆可随时应对。”
厅外,罗孟先、罗孟非闻讯赶来,见弟弟即将远行,皆神色郑重。
罗孟先拍着罗孟毅肩膀,语重心长:“二弟,戍边虽苦,却是男儿历练之机。家中有我和三弟,定会照拂母亲与嫂侄,你放心去吧。”
罗孟非亦道:“二哥,边关若有军需、医需,随时飞鸽传书,我等定竭力筹措,不误大事。”
宁雪望着三个儿子,眼中含泪却笑意温存:“你们兄弟同心,家宅安宁,为娘无憾。毅儿,去吧,罗家的荣耀,家国的安宁,都在你肩上。”
罗府门前,车队已然备齐,府中上下齐聚送行。秋风中,罗孟毅率随行将士与林芷登车,回首望向母亲、妻妾与兄弟,郑重一揖,转身离去。
宁雪携苏清妍、林婉立于门前,目送车队远去,银杏叶飘落肩头。
苏清妍低声对宁雪道:“母亲,夫君此去,儿媳定当谨守家宅,不负母亲教诲。”
宁雪轻拍苏清妍的手背,感慨道:“风雨过后,方见真情。有你们在,罗府何愁不安?家宅同心,便是最暖的港湾。”
秋阳照耀下,罗府内院静谧温馨,风波虽起,却因亲情与担当化为力量。家国大义,婆媳同心,兄弟携手,罗府的温情与坚韧,正悄然延续。
罗府内,秋意愈浓。罗孟毅戍边已月余,府中众人虽日夜牵挂,却将家事打理得井井有条。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正厅的花梨木桌上,宁雪端坐主位,苏清妍与林婉分坐两侧,林芷则带着医女们在药房清点药材,为边关寄送药包。
宁雪轻抿一口茶,抬眼看向苏清妍,语气温和:“清妍,府中事务繁重,你近来消瘦不少,可要好好保重身子,不然毅儿在边关也难安心。”
苏清妍勉强一笑,放下账本,柔声道:“母亲宽心,儿媳还能支撑。这几日城中药铺采买了不少药材,已按林芷姑娘的方子分好,明日便托商队送往边关。只是……边关来信说疫病偶有反复,不知夫君和林姑娘可还安好。”
林婉见嫂嫂神色忧虑,连忙安慰道:“嫂嫂别急,前日夫君飞鸽传书,言边境虽偶有小恙,但有林芷姑娘和府中药材支持,将士们都已安稳。府中若有需要,我们也可随时联络商队,加急补送。”
宁雪点头道:“婉儿说得是,如今府中上下同心,便是对边关最大的支持。清妍,你把近日府中收支、药房清单念来听听,也好让我心中有数。”
苏清妍应声翻开账册,细声念道:“本月采买药材共计六百两,米粮二百两,布匹五十匹,均已登记在册。另有罗家庄田租银八十两,商队货利一百二十两,府中开支除却采买、人手工钱,余银尚足。”
宁雪细细听完,沉吟道:“收支尚可,采买不可吝惜,但也要节省无谓花销,家中女眷皆要以身作则。清妍,你辛苦些,若有难处,及时与婉儿、管家商议。”
林婉笑道:“母亲,儿媳这几日召集府中绣娘,缝制了一批新药囊,还按林芷姑娘的建议添了安神香料,明日可随药材一同寄送。儿媳还写了家信,给夫君带去家中近况,免得他挂念。”
宁雪欣慰地点头:“你们这般细心,家中安稳,边关才能安心。林芷那边如何?药房可还缺人手?”
苏清妍答道:“母亲,林芷姑娘近日带了两名医女,药房事务井然有序。她说,边关疫病已渐平,只是气候寒凉,有些将士易感风寒,正拟新方,备足药材。”
此时,林芷携医女端着药盘入厅,神色清朗:“老夫人、少夫人,这批药材已分拣妥当,药方也已备齐,明日便可启程。边关来信,将军和将士们身体无碍,托我等带话,感谢府中上下照料。”
宁雪起身,亲自执起林芷的手,感激道:“林姑娘,你奔波操劳,医术仁心,是我罗府的贵人。若无你相助,边关疫病难解,家中也难安宁。”
林芷谦逊道:“老夫人言重了,将军于危难时援手,林芷不过尽绵薄之力。医者仁心,能为家国安康尽责,是林芷之幸。”
苏清妍拉着林芷坐下,关切道:“林姑娘,你近日也劳累过度,府中已备好药膳,今晚务必同桌用膳,莫要推辞。”
林芷微笑应允:“少夫人厚爱,林芷恭敬不如从命。”
午后,府中花园,宁雪携苏清妍、林婉漫步石径。秋菊盛开,香气袭人。宁雪望着满园秋色,轻声道:“家宅安宁,全赖你们同心协力。清妍,你如今已成府中主心骨,遇事不必独自承担,婉儿、林芷,还有府中上下,皆可为你分忧。”
苏清妍含泪道:“母亲教诲,儿媳铭记在心。儿媳只愿家中和睦,夫君边关平安,便是最大的福分。”
林婉搀扶宁雪,柔声道:“母亲,嫂嫂,家宅同心,风雨无惧。边关有将军,家中有我们,定能共度时艰。”
宁雪欣慰一笑:“有你们这样的媳妇,是我罗府之福。待毅儿归来,看到家宅安稳,定会欣慰。”
夜幕降临,罗府灯火温馨。饭桌上,众人齐聚,林芷与府中女眷同席。宁雪举杯道:“今日家宴,一为边关将士祈福,二为府中同心庆贺。愿家国安宁,亲人平安。”
苏清妍、林婉、林芷齐声应道:“愿家国安宁,亲人平安。”
饭后,众人散去,宁雪独自立于庭院,仰望星空。秋风微凉,她轻声自语:“风雨同舟,内宅生辉。有你们在,罗府定能长盛不衰。”
月光如水,洒满罗府,家宅温情与坚韧,在风雨中愈发闪耀。
冬去春来,罗府内外焕然一新。院中梅花傲雪初融,柳枝吐绿,空气中已带了暖意。边关终于传来捷报,罗孟毅率军大胜,边患平定,疫病尽除,圣上龙颜大悦,下旨褒奖罗家忠勇。府中上下一片欢腾,红灯笼高挂,丫鬟仆妇们忙碌着准备庆功宴,笑语盈盈在庭院回荡。
宁雪早早命人在府门前设香案,焚香祈福。她身着绛红锦袍,满头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松笑意。苏清妍、林婉、林芷并众女眷齐聚正厅,等待将军凯旋。
“母亲,刚刚收到夫君飞鸽传书,他们已过青州,三日后便可抵府。”苏清妍捧着信笺,眼眶微红,声音里满是激动。
宁雪接过信,细细看完,欣慰点头:“毅儿不负众望,家国大业已成,此番归来,当好好歇息,府中一切都要备妥。清妍,你辛苦已久,待毅儿回府,也该好好松口气了。”
林婉含笑上前,帮宁雪整理披风:“母亲,府中已备下接风宴,绣房新制了春衣,药房也按林芷姑娘的方子熬了补身汤药,只等将军与随行将士归来。”
林芷目光温柔,道:“将军戍边数月,身心疲惫,林芷已拟好调理方子,待将军回府,便为他诊脉,保他安然无恙。”
宁雪望着满堂女眷,感叹道:“有你们同心协力,家宅安宁,我这心里踏实。边关有毅儿守护,家中有你们照料,罗家何愁不兴旺?”
这时,管家兴冲冲奔入厅内,满脸喜色:“老夫人,将军的队伍已到十里外,旌旗招展,百姓夹道相迎,盛况空前!”
宁雪站起身,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快,随我到门前迎接。”
府门前,罗家三兄弟并众亲眷列队相迎。不多时,马蹄声渐近,罗孟毅身披银甲,面带风霜却神采奕奕,身后是凯旋的将士与林芷的医队。他翻身下马,疾步走到宁雪面前,单膝跪地,声音洪亮:“母亲,孩儿不辱使命,家国安宁,今日归来,望母亲安康!”
宁雪扶起罗孟毅,眼中含泪:“好,好!你平安归来,就是罗家最大的喜事。边关辛苦,快进府歇息。”
苏清妍快步上前,含泪为罗孟毅拭去脸上风尘,柔声道:“夫君辛苦,家中上下日夜祈福,终盼得你平安归来。”
罗孟毅深情望着苏清妍,握住她的手:“娘子挂念,毅心自知。家中一切如旧,家宅和睦,我心甚慰。”
林婉递上热茶,笑道:“夫君,府中已备好接风宴,你和将士们定要开怀畅饮。”
林芷上前,施礼道:“将军凯旋,林芷为将军与将士们备了调理汤药,还请将军允我诊脉,确保身体无恙。”
罗孟毅感激道:“林姑娘仁心仁术,边关将士皆蒙你庇护,罗府上下铭记于心。”
厅内,庆功宴盛大开启。宁雪端坐主位,罗孟毅携苏清妍、林婉等亲眷依次落座,林芷与众医女亦受邀同席。桌上佳肴琳琅,香气四溢,府中丫鬟仆妇恭敬侍奉。
宁雪举杯环视众人,语重心长:“今日家国同庆,罗府团圆,全赖大家同心协力。孟毅戍边,忠勇担当;清妍、婉儿协理家宅,内外有序;林芷仁心济世,医术济民。你们皆是我罗家的骄傲!”
罗孟毅起身,向母亲与妻妾敬酒:“母亲教诲,妻妾扶持,兄弟同心,方有今日圆满。边关虽苦,家中温情是我最大动力。往后,愿家国安宁,亲人长伴。”
苏清妍眼含泪光,举杯道:“夫君凯旋,家宅圆满,愿今后风雨无惧,温情长存。”
林婉微笑附和:“家宅同心,家国平安,便是世间至福。”
林芷也举杯,郑重道:“愿罗府家道昌隆,家国世代安宁。”
厅外春光正好,罗府上下欢声笑语,温馨满堂。宁雪望着满堂亲人与贵客,心中感慨万千,轻声自语:“风雨历练,方见真情。家宅同心,便是最暖的港湾,最长久的幸福。”
夕阳余晖洒满罗府庭院,银甲将军、贤惠妻妾、仁心医者,婆媳、夫妻、兄弟、主客,皆在这一刻团聚。家国大义、亲情守护,温暖与坚韧,在罗府延续,绵绵不绝。
(完)
来源:梦幻追逐平凡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