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未婚夫上门退婚,只因他的心上人是嫡姐,下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8 04:17 1

摘要:出嫁那日,三姐和几位手帕交来为我送嫁。母亲称病未出,父亲也只露了一面便离开。大哥背我上花轿时,低声道:“四妹妹,保重。”

婚期定在六月初六,据说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出嫁那日,三姐和几位手帕交来为我送嫁。母亲称病未出,父亲也只露了一面便离开。大哥背我上花轿时,低声道:“四妹妹,保重。”

花轿起,吹吹打打间,我告别了生活十五年的苏府,迈向未知的将来。

洞房花烛夜,赵珩掀开盖头,眼中满是惊艳。

“念初,你真美。”他轻声道。

我羞涩垂眸。

他坐下,与我喝了合卺酒,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送你。”

我打开,里面是一支木雕雀簪,做工粗糙,却莫名眼熟。

“这是...”

“你十岁生辰时,我本想送你的。”他笑道,“那日我翻墙入院,却看见林修远已经送了你一支木雀。我一气之下,就把这个藏了起来。”

我怔怔地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他握住我的手,认真道:“苏念初,从今往后,我会护你一世周全。”

红烛摇曳,映着他认真的眉眼。我忽然觉得,也许这就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婚后的生活,出乎意料的平静安宁。

定北侯夫人是个和善的婆婆,待我极好。府中事务有管家打理,我只需每日晨昏定省,陪婆婆说说话,其余时间都可自由支配。

赵珩虽仍是一副纨绔模样,但待我体贴入微。知道我喜欢读书,特地在院中辟出一间书房,搜罗了许多孤本珍籍;晓得我畏寒,早早在房中备下银炭;甚至记得我偏爱甜食,常从外头带各式点心回来。

这日清晨,我正为他系腰带,他忽然道:“三日后回门,礼单我已经备好了,你看看可还缺什么。”

我接过礼单,微微一怔。上面所列之物,从绫罗绸缎到珍玩古器,无一不精,远超寻常回门礼的规格。

“这...太贵重了。”我轻声道。

他挑眉:“我赵珩的妻子回门,自然要风风光光。”

三日后,回门之日。

定北侯府的车马浩浩荡荡驶向苏府,引来不少百姓围观。赵珩骑马在前,我坐在装饰华丽的马车中,听着外头的议论声,心中五味杂陈。

到达苏府时,父亲携全家在门口相迎,态度恭敬得近乎谄媚。

“世子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父亲躬身道。

赵珩下马,亲自扶我下车,这才对父亲淡淡道:“岳父大人多礼了。”

进入正厅,众人依次落座。母亲勉强笑着与我寒暄几句,目光却不时瞟向院中那几十箱回门礼。

二姐苏雨晴坐在母亲下首,脸色阴沉。自上次下药之事败露,她在府中地位一落千丈,婚事也迟迟没有着落。

“四妹妹真是好福气,”她忽然开口,语带讥讽,“嫁了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倒是般配得很。”

厅中气氛顿时一凝。

我放下茶盏,平静道:“二姐,道歉。”

苏雨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道歉?我说错了吗?谁不知道赵世子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啪”的一声,赵珩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面色冰寒。

苏雨晴吓得一颤,但仍强撑着道:“难道我说错了?京城谁人不知...”

话音未落,赵珩突然起身,一脚踹在她坐的椅子上。椅子应声而碎,苏雨晴惊叫着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我的妻子,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赵珩声音冷得像冰,“若是再让我听见你出言不逊,就不止是摔一跤这么简单了。”

厅中鸦雀无声,父亲和母亲面色惨白,却不敢出声。

我起身拉住赵珩的手:“夫君,我们回去吧。”

他低头看我,眼神柔和下来:“好。”

回程的马车上,赵珩一直沉默着。我轻轻握住他的手:“谢谢你为我出头。”

他反握住我的手,语气有些懊恼:“本想给你一个风光的回门,却闹成这样。”

我靠在他肩上:“我很开心。”

真的开心。这是第一次,有人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这边,护着我,为我出头。

他搂住我的肩,低声道:“苏念初,我会让你一直开心下去。”

自那日后,我再不过问苏府的事,只安心在侯府过着平静的日子。偶尔三姐会来看我,说说京中趣事。

“二姐定亲了,”这日三姐来看我,低声道,“是吏部侍郎的嫡次子,听说是个纨绔,房里已有好几个通房了。”

我轻叹一声,并不意外。以二姐如今的名声,能说到这样的亲事已是不易。

“大姐那边更是了得,”三姐继续道,“太子向皇上请旨,要立她为太子妃呢。”

我执棋的手一顿:“皇上准了?”

“自然是准了。如今圣旨已下,婚期定在八月。”三姐落下一子,“说起来,大姐如今可是咱们家最风光的了。”

正说着,赵珩从外头回来,见三姐在,打了个招呼便要去书房。

“世子留步,”三姐忽然叫住他,“听说世子近日在大理寺谋了差事?”

赵珩挑眉:“三小姐消息灵通。”

三姐笑道:“世子爷一改往日作风,开始上进,可是为了我们念初?”

赵珩看了我一眼,唇角微勾:“总不能让我夫人一直被人说是嫁了个纨绔。”

送走三姐后,赵珩从身后环住我:“方才说的你都听见了?”

我点头:“你要去大理寺任职?”

“嗯,从少卿做起。”他轻吻我的发顶,“总不能真做个无所事事的纨绔,让你被人笑话。”

我转身看他,认真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我在乎。”他捧着我的脸,“我的妻子,值得最好的。”

心中暖流涌动,我主动偎进他怀里。这个人,总是用他的方式,默默守护着我。

八月,太子大婚,苏云柔风风光光地嫁入东宫。

又过了半月,三皇子纳侧妃,苏雨晴一顶小轿抬入了三皇子府。

一朝之间,苏家两个女儿分别嫁入东宫和三皇子府,一时风头无两。父亲在朝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成了众人巴结的对象。

“岳父最近很是得意啊。”这日晚膳后,赵珩状似无意地道。

我为他斟茶:“可是有什么不妥?”

他接过茶盏,神色微凝:“太子与三皇子势同水火,苏家同时与两边联姻,未必是好事。”

我蹙眉:“父亲一向谨慎,这次怎会...”

“怕是岳父也身不由己。”赵珩淡淡道,“如今皇上年事已高,朝中暗流涌动,苏家处在风口浪尖,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我心中一紧:“那该如何是好?”

他握住我的手,笑了笑:“不必担心,有我在。”

看着他笃定的眼神,我稍稍安心。这个男人,不知从何时起,已成了我最大的依靠。

太后寿宴,宫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我随赵珩入宫赴宴,坐在命妇席中,安静地看着歌舞升平。赵珩作为定北侯世子,坐在对面的臣子席上,与同僚谈笑风生。

酒过三巡,太子妃苏云柔起身向太后献寿。

“孙媳愿奏一曲《百鸟朝凤》,恭祝太后凤体安康,福寿绵长。”

太后含笑点头。

苏云柔走到殿中,宫人抬上古琴。她纤指轻拨,悠扬琴声流淌而出。奇妙的是,随着琴声响起,竟有无数彩蝶自殿外飞来,绕着她翩翩起舞。

群蝶之中,苏云柔一袭白衣,眉间朱砂似血,美得不似凡人。

殿中一片惊叹之声。我注意到,在场男子除了赵珩,几乎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苏云柔,眼中满是痴迷。

就连太子看着她的眼神,也充满了占有与骄傲。

琴声止,蝶群散去,殿中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热烈的赞叹。

“祥瑞!这是祥瑞啊!”有大臣激动道,“太子妃一曲引蝶,实乃我朝之福!”

太后更是喜笑颜开,连连赏赐。

我看向赵珩,却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苏云柔,眼神深邃。

宴席散去,回府的马车上,我忍不住问:“夫君方才为何那样看着大姐?”

赵珩把玩着我的手指,漫不经心道:“她太高调了,这不是一个太子妃该有的样子。”

我蹙眉:“此话怎讲?”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淡淡道,“太子地位未稳,她这般招摇,不是好事。”

我沉默片刻,轻声道:“你...之前是不是对她动过心?”

赵珩一愣,随即失笑:“你这话从何说起?”

“那日春日宴,你看到她时,眼神不一样。”我低声道,“后来在长公主府,你也多看了她几眼...”

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我的:“吃醋了?”

我别开脸:“没有。”

他低笑,将我搂进怀里:“傻丫头,我看她是因为觉得她古怪。”

“古怪?”

“嗯。”他把玩着我的发丝,“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能那么大?从怯懦无闻到才华横溢,从默默无闻到一曲引蝶...这不合常理。”

我怔住。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却从未深究。

“况且,”他轻吻我的额头,“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谁?”我下意识问。

他挑眉:“你说呢?”

看着他戏谑的眼神,我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他将我搂得更紧,声音低沉:“苏念初,我若是喜欢一个人,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

心中蜜意涌动,我偎在他怀中,只觉岁月静好,但愿长醉不复醒。

然而朝堂局势,却一日紧张过一日。

皇上病重,太子监国,三皇子却频频出入御书房,美其名曰侍疾尽孝。朝中大臣分为两派,明争暗斗不断。

这日赵珩下朝回来,面色凝重。

“怎么了?”我为他更衣,轻声问。

“今日早朝,三皇子一党弹劾太子结党营私,所列罪证详实,不像空穴来风。”他沉声道。

我心中一紧:“太子他...”

“太子当场驳斥,但皇上态度暧昧。”赵珩揉了揉眉心,“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果然,没过几日,皇上突然下旨,收回太子监国之权,改由三皇子协理朝政。

一时间,朝野哗然。太子一党人人自危,三皇子党羽则气焰嚣张。

更让人意外的是,这时传来苏云柔有孕的消息。

“这个时候有孕,不知是福是祸。”赵珩叹道。

我犹豫片刻,轻声道:“我想去看看大姐。”

他皱眉:“东宫如今是非之地,还是少去为妙。”

“正是多事之秋,才更该去看看。”我坚持道,“况且她初次有孕,想必诸多不适。”

赵珩最终拗不过我,点头应允。

次日,我递帖子求见,很快得到回复,太子妃请我过府一叙。

东宫气氛凝重,宫人们行色匆匆,面带忧色。我在宫人引领下走到正殿,等候片刻,才见苏云柔在宫女搀扶下缓缓走来。

她小腹微隆,面色苍白,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

“四妹妹来了。”她勉强笑了笑,在主位坐下。

我行礼后关切道:“大姐脸色不好,可是害喜严重?”

她轻抚小腹,神色复杂:“这孩子折腾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

“我带了自家制的梅子,酸甜开胃,大姐可要试试?”我取出准备好的食盒。

她示意宫女接过,淡淡道:“四妹妹有心了。”

我们又聊了些家常,她忽然问:“赵世子待你可好?”

我微笑点头:“他待我极好。”

苏云柔眼神恍惚了一瞬,低声道:“那就好...当初林修远执意退婚,我始终心中有愧...”

“大姐不必挂怀,”我平静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叹。

临走时,她忽然道:“四妹妹,若是...若是将来有什么变故,还请看在一场姐妹的份上,照拂这个孩子一二。”

我心中一惊:“大姐何出此言?”

她苦笑摇头,不再多言。

回府后,我将苏云柔的话告诉赵珩,他沉思良久,道:“太子妃这是...在安排后事。”

我震惊:“怎么会?她可是有孕在身...”

“正因有孕,才更危险。”赵珩神色凝重,“三皇子不会允许太子有嫡子出生。”

我忽然想起苏雨晴:“二姐她...会不会...”

赵珩冷笑:“她?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果然,没过几日,就传来噩耗——苏云柔小产了。

苏云柔小产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为赵珩收拾行装。

青州突发水患,灾民数十万,皇上命太子前往赈灾,赵珩随行。

“这个时候离京...”我忧心忡忡地为他系好披风。

他握住我的手:“正因为是多事之秋,才更要争取这个机会。赈灾成功,太子的地位才能稳固。”

我知他说得在理,但仍放心不下:“一路小心。”

他轻笑,在我额头落下一吻:“放心,为了你,我也会平安归来。”

送走赵珩后,我去东宫探望苏云柔。

她躺在床上面白如纸,眼神空洞,仿佛失去灵魂的木偶。太子守在一旁,面色阴沉。

“孩子...我的孩子...”苏云柔喃喃自语,泪流不止。

太子紧紧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痛楚与愤怒。

见我来了,太子勉强点头示意,便起身离开,留我们姐妹说话。

“大姐...”我轻声唤她。

她缓缓转头,看清是我后,突然激动起来:“是她!是苏雨晴!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心中一惊:“二姐她...怎会...”

“除了她还有谁!”苏云柔歇斯底里地哭喊,“她恨我抢了三皇子的注意,恨我做了太子妃...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我连忙安抚她,心中却寒意阵阵。若真是苏雨晴所为,那三皇子的野心,已经毫不掩饰了。

然而没有证据,太子也无法轻易动一位皇子侧妃。这件事最终以杖毙几个宫人了结,但谁都清楚,真正的凶手依然逍遥法外。

经此打击,苏云柔性情大变,不再是从前那个温婉才女,变得多疑易怒。太子对她虽有怜惜,但朝务繁忙,加之她终日以泪洗面,两人渐渐疏远。

就在这期间,苏云柔做了一件震惊朝野的事——她以父亲的名义,向朝廷献上治理水患的良策。

“开挖泄洪渠,疏通河道,以工代赈...”赵珩在信中写道,“太子妃此策甚妙,青州水患有望解决。”

随信还附了一封家书,字迹潦草,显然是在百忙中抽空所写。

“安好,勿念。月余即归,盼与卿重逢。”

我将信贴在心口,只盼他早日平安归来。

苏云柔的治水策果然有效,太子在青州的赈灾事宜进展顺利。她又以太子妃名义号召宫眷捐钱,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拍卖会,筹集了大量赈灾银两。

一时间,苏云柔声誉再起,民间甚至称她为“女菩萨”。

然而赵珩在信中却道:“太子妃过于高调,恐招致猜忌。”

我明白他的意思。功高震主,即便是太子妃,太过耀眼也不是好事。

果然,皇上对太子的态度越发微妙,反而对三皇子恩宠日盛。

两个月后,赵珩终于回京。

那日下着细雨,他风尘仆仆地走进院子,胡茬满面,眼下乌青,一身衣裳皱巴巴的,还带着泥渍。

我几乎认不出他来。

“怎么这般模样?”我心疼地抚上他消瘦的脸颊。

他握住我的手,笑容疲惫:“想早点见到你,日夜兼程赶回来的。”

我眼眶一热,连忙吩咐下人准备热水饭菜。

沐浴更衣后,他坐在桌前狼吞虎咽,显然是饿极了。我坐在一旁为他布菜,看他这般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慢点吃,”我为他盛汤,“又没人跟你抢。”

他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娘子亲手布的菜,为夫自然要多吃些。”

用过膳,他拉着我在院中散步,细细说着这两个月的见闻。

“青州灾情严重,饿殍遍野,易子而食...”他声音低沉,“若非太子妃的治水策和募捐,不知还要死多少人。”

我握紧他的手:“你们辛苦了。”

“辛苦值得,”他笑了笑,“看到灾民重建家园,脸上的笑容,什么都值得。”

月光下,他的侧脸坚毅而温柔。我忽然发现,那个世人眼中的纨绔子弟,其实有着最柔软的心肠。

回到房中,他很快沉沉睡去。我坐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容颜,轻轻抚过他眼下的青黑。

这两个月,他定是吃了不少苦。

“傻子...”我低声呢喃,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他忽然睁开眼,眼中哪有睡意,满是狡黠的笑:“偷袭为夫?”

我吓了一跳,正要起身,却被他搂住腰身带入怀中。

“既然娘子主动,为夫却之不恭...”他低笑,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红帐摇落,一室春深。

次日去给婆婆请安,她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长:“珩儿这孩子,从小到大没个正形,如今成了亲,倒是知道疼人了。”

我面上一热,垂首不语。

“他提前回来,定是想你想得紧。”婆婆拍拍我的手,“你们好好的,娘就放心了。”

从婆婆处出来,正好遇见下朝回来的赵珩。他换了一身干净衣袍,神采奕奕,又恢复了往日那个风流世子的模样。

“母亲又打趣你了?”他见我面色绯红,笑问。

我嗔他一眼:“还不都怪你。”

他大笑,自然地牵起我的手:“走,带你去尝尝新开的醉仙楼。”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侧脸,我忽然觉得,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青州水患平息后,太子的声望达到顶峰,与三皇子的矛盾也越发激烈。

朝堂之上,风云再起。

苏云柔小产后的第三个月,皇上病情突然加重,已经连续五日没有上朝。

朝中流言四起,都说皇上属意三皇子继位。太子一党的官员纷纷上书,请求皇上明确储君地位,却石沉大海。

这日深夜,赵珩才从外头回来,满身寒意。

“情况不妙,”他褪下披风,面色凝重,“三皇子调了京郊大营的兵马,以护卫京城为名,在城外驻扎。”

我心中一惊:“他要兵变?”

“未必敢明目张胆,但不得不防。”他握住我的手,“这几日你尽量不要外出,侯府我已经加派了护卫。”

我点头,忧心忡忡:“太子那边...”

“太子自有安排。”他轻抚我的脸,“别担心,一切有我。”

话虽如此,但我看得出他眼中的忧虑。这场皇位之争,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三日后,宫中传来消息,皇上病危。

赵珩接到密报,立刻起身更衣。

“要动手了?”我帮他系好盔甲,手微微发抖。

他点头,在我额头印下一吻:“等我回来。”

我紧紧抱住他:“一定要平安。”

他深深看我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那一夜,京城杀声震天。我站在院中,望着皇宫方向冲天的火光,心揪成一团。

天亮时分,厮杀声渐渐平息。突然,府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我急忙奔向府门。

赵珩一身血污,踏马而来。他看到我,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我们赢了。”

我扑进他怀里,泪水夺眶而出。

“太子...不,皇上已经登基。”他轻拍我的背,“三皇子兵败自尽,其余党羽均已伏法。”

我这才发现他手臂有伤,惊呼:“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他不甚在意地笑笑,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苏雨晴...随三皇子去了。”

我怔住。虽然早已料到这个结局,但听到消息,心中仍不免怅然。

新皇登基,大封功臣。赵珩被封为大理寺少卿,那个曾经人人鄙夷的纨绔子弟,如今成了朝中新贵。

父亲在这场政变中保持中立,虽然没有受罚,但也失了圣心,索性告老还乡。离京那日,我去送行。

母亲老了许多,见到我,神色复杂:“念初,从前...是母亲对不住你。”

我摇摇头:“母亲保重。”

她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转身上了马车。

父亲看着我,低声道:“苏家...就拜托你了。”

我点头:“父亲放心。”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我心中五味杂陈。这个曾经让我压抑痛苦的家,就这样散了。

朝局稳定后,赵珩越发忙碌。大理寺积压了许多案子,他常常忙到深夜才回。

这日他回来得早,我正对着账本发愁。侯府的产业越来越多,我学着打理,颇感吃力。

“怎么愁眉苦脸的?”他从身后抱住我。

我指着账本:“城南的铺子这个月盈利少了三成。”

他轻笑:“这点小事也值得发愁?明日我让管家找个账房先生帮你。”

我靠在他怀里,忽然想起一事:“皇上登基多时,为何迟迟不立后?”

赵珩笑容淡去:“皇上想立苏云柔为后,但朝臣反对。”

“为何?”

“她...终究是苏家的女儿。”赵珩说得含蓄,但我明白他的意思。苏家曾经脚踏两条船,皇上可以不计较,但立为皇后,朝臣们难免有疑虑。

更何况,苏云柔小产后一直郁郁寡欢,与皇上关系疏远,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光芒万丈的才女。

又过了数月,朝中上书请求选秀的奏折越来越多。皇上终究抵不住压力,纳了太后侄女林若菲为妃。

自此,帝后关系彻底破裂。

“听说皇后今日又杖责了一个宫女,”这日赵珩下朝回来,神色凝重,“只因为那宫女多看了皇上一眼。”

我蹙眉:“大姐她...”

“她变了。”赵珩叹气,“从前的苏云柔虽然骄傲,但不会如此狠毒。”

的确,如今的苏云柔善妒成性,宫中稍有姿色的宫女都被她打发去了浣衣局。更可怕的是,但凡有妃嫔怀孕,都会莫名其妙地小产。

朝野上下,要求废后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日,我奉命入宫探望苏云柔。

如今的凤仪宫冷清得吓人,宫人寥寥无几,连炭火都供应不足。

苏云柔坐在窗边,望着院中积雪出神。不过一年光景,她憔悴得几乎认不出,眼角有了细纹,鬓间竟有几根白发。

“皇后娘娘。”我行礼。

她缓缓转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你来了。”

我心中莫名一寒。

凤仪宫内,寒气逼人。

苏云柔屏退左右,直直盯着我:“你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苏云柔。”

我平静回视:“我知道。”

她挑眉:“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落水那次。”我淡淡道,“真正的大姐怕水,六岁时失足落水后就不敢靠近池塘。那日你落水后的反应,不像她。”

她笑了:“果然瞒不过你。那你可知,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书?”

我蹙眉:“何意?”

“意思就是,这一切都是假的!”她突然激动起来,“你们都是书中的人物,只有我是真实的!我才是主角!”

我看着她癫狂的模样,心中怜悯:“所以你就可以随意占据别人的身子,毁掉别人的人生?”

“我让她成了皇后!母仪天下!有什么不好?”她尖声道。

“那真正的大姐呢?”我上前一步,逼视着她,“她去哪里了?”

苏云柔眼神闪烁:“她...她本来就要死了!我不过是借用她的身子...”

“借用?”我冷笑,“你问过她愿意吗?你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她怔住。

“她从来不想当什么皇后!”我声音哽咽,“她只想嫁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平淡度日!是你毁了她!”

苏云柔猛地站起,歇斯底里:“你懂什么!我是穿越女!我是主角!所有人都应该爱我,宠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皇上变了,林修远也疏远我...连你都...”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肉:“是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你按原剧情早死,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我吃痛,却毫不退缩:“你看清楚了,这不是你的书,这是真实的人生!你要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她颓然松手,跌坐在地,喃喃自语:“不该是这样的...我是女主啊...”

我看着她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异世之魂,顶着苏云柔的皮囊,享受了无数荣华富贵,却也失去了自我。她以为自己在玩弄人心,殊不知最终被玩弄的是她自己。

“你好自为之。”我转身欲走。

“等等!”她突然叫住我,眼神清明了一瞬,“告诉真正的苏云柔...对不起。”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三日后,废后诏书下达。苏云柔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又过了半月,冷宫传来消息,苏云柔病逝。

那日大雪纷飞,我站在院中,望着漫天飞雪,仿佛看见很多年前,那个怯生生叫我“四妹妹”的少女。

她终于自由了。

苏云柔死后,皇上很快宠幸了一个江南来的秀女,封为贵妃,极尽荣宠。

曾经风光无限的苏家姐妹,一个自尽,一个病逝,渐渐被人遗忘。

这日,我去慈光寺上香,为家人祈福。

捐完香油钱,正要离开,一位老僧叫住我。

“施主请留步。”

我回身行礼:“大师有何指教?”

老僧打量我片刻,微微一笑:“故人心愿已了,施主往后必当事事顺遂。”

我心中一动:“大师所说的故人是...”

老僧合十:“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施主只需记得,珍惜眼前人。”

我似懂非懂,却也不再追问。

走出寺门,看见赵珩抱着儿子等在台阶下。小宝已经一岁多,咿咿呀呀地朝他爹爹伸手。

“谈完了?”赵珩笑着向我伸出手。

阳光洒在他们父子身上,温暖而美好。

我快步走下台阶,接过小宝,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

“嗯,回家了。”

马车驶向侯府,我靠在赵珩肩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儿子,只觉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那个怯懦的苏家四小姐已经死去,如今的我,是赵珩的妻子,小宝的娘亲,定北侯府的女主人。

至于那些前尘往事,就让它随风散去罢。

赵珩番外

我六岁那年,在街上遇见一个小姑娘,眼巴巴地盯着糖葫芦,像极了软糯的团子。

鬼使神差地,我买光了所有的糖葫芦,把她骗回了家。

后来才知道,她是苏家四小姐,苏念初。

从那时起,我就喜欢逗她,看她气鼓鼓的模样,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直到听说她与林修远定了亲。

那晚我醉了一场,醒来后告诉自己,既然她心有所属,那我便放手。

可是后来,我梦见一个小沙弥。

他说他是我的来世,为了换苏念初一生顺遂,舍了轮回。

梦醒后,我惊出一身冷汗。

于是我又开始关注她,暗中保护她。看她被退婚,我心疼;看她被欺负,我愤怒。

直到那日宫宴,她中药无助地蜷缩在我怀里,我终于下定决心。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放手。

求来赐婚圣旨那日,父亲骂我胡闹,母亲忧心忡忡。但我知道,这是唯一能护住她的方式。

新婚之夜,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她却乖巧地坐在床边,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我怕吓着她,强忍着冲动,带她去膳房找吃的。看她小口小口吃点心的模样,我的心软成一团。

后来她主动亲我,我再也克制不住。

我的念初,看似柔弱,实则比谁都坚强。她慢慢学着打理家事,与各府夫人周旋,将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知道,很多人背后笑我娶了个不起眼的妻子。但他们不知道,我有多庆幸能娶到她。

青州水患那些日子,我日夜奔波,累极了就看看她的信。她说家中一切安好,只盼我平安归来。

那一刻,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宫变那夜,我带着太子杀出重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着回去见她。

看到她扑进我怀里的那一刻,我觉得此生圆满。

如今我们有了小宝,她常常抱着儿子,坐在院中等我回家。

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我都感谢上苍,让我没有错过她。

也感谢那个梦中的小沙弥,谢他点醒我。

这一世,我赵珩定会护苏念初一世周全,白首不离。

来源:小陈嗑影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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