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清乾隆年间,山东沂州府兰山县有个柳家庄,庄里有个叫柳全的年轻人,与老母亲相依为命。柳全家境贫寒,靠着祖传的两亩薄田和一头黑驴过活。这黑驴浑身乌黑,只有四蹄雪白,人称“踏雪”,性子温顺,干活卖力,是柳全的命根子。
清乾隆年间,山东沂州府兰山县有个柳家庄,庄里有个叫柳全的年轻人,与老母亲相依为命。柳全家境贫寒,靠着祖传的两亩薄田和一头黑驴过活。这黑驴浑身乌黑,只有四蹄雪白,人称“踏雪”,性子温顺,干活卖力,是柳全的命根子。
这年秋天,柳全牵着踏雪到三十里外的集市卖粮,回来时天色已晚。路过一片荒僻的山林,忽然听见女子啜泣声。柳全循声望去,见一白衣女子蹲在路边,身形单薄,楚楚可怜。
“这位娘子,天色已晚,为何独自在此哭泣?”柳全停下脚步,远远问道。
女子抬起头来,柳全不禁一怔。这女子约莫二八年华,眉目如画,肤白似雪,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她拭泪道:“小女子名唤玉娥,本是邻县人士,随父母投亲,不料途中遭遇山贼,父母惨死,我侥幸逃脱,如今无处可去。”说罢又低声啜泣。
柳全心生怜悯,犹豫片刻道:“若娘子不嫌弃,可暂到寒舍歇脚,家中尚有老母可作伴。”
玉娥感激不尽,跟着柳全回家。柳母见儿子带回个美貌女子,初时惊讶,听罢遭遇又生同情,便收拾厢房安顿下来。
玉娥住下后,勤快伶俐,帮着柳母料理家务,纺线织布,样样拿手。不出半月,柳母已把她当亲女儿看待。柳全也渐渐对这温柔美丽的女子生出情愫,只是自觉家贫,不敢表露。
一日,柳母对儿子道:“玉娥这姑娘实在难得,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如我问问她意思,若她愿意,就娶她过门如何?”
柳全红着脸应下。没曾想玉娥竟一口答应,只说自己是落难之人,不嫌柳家贫寒。柳全大喜,择了吉日,简单办了婚事。
婚后初期,夫妻恩爱。玉娥持家有道,柳全勤恳劳作,家境渐有起色。然而好景不长,半年后,柳全身体日渐消瘦,精神萎靡,白日下田都提不起力气。
柳母忧心忡忡,请来郎中诊治。郎中把脉后却面露疑惑,只说气血两亏,开了些补药,却不见效果。
奇怪的是,自柳全病后,家中黑驴踏雪也变得焦躁不安,每逢玉娥靠近便嘶鸣踢槽,有次险些挣脱缰绳。柳全以为驴子病了,请兽医来看,也说不出所以然。
一日深夜,柳全昏睡中忽觉有重物压身,睁眼一看,竟是玉娥伏在身上。不待他开口,玉娥朝他吹了口气,柳全便觉浑身无力,口不能言。迷迷糊糊中,他感觉玉娥面目狰狞,不似平日温婉,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股热气从丹田涌出,顺着四肢百骸流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体外。
次日柳全醒来,浑身酸痛,比干了一天重活还要疲惫。他看向身旁的玉娥,她睡得正香,面容娇美如初。柳全只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并未多想。
如此又过半月,柳全已瘦得皮包骨头,卧床不起。柳母心急如焚,变卖家当请来更多郎中,却都束手无策。
这天傍晚,邻村张老汉来访。张老汉是这一带有名的驴把式,懂些兽医之术,踏雪此前有病都是请他医治。他见柳全病重,唏嘘不已,临走前去驴棚看踏雪。
踏雪一见张老汉,异常激动,前蹄不停刨地,眼中竟有泪水。张老汉细心检查,发现槽里饲料丝毫未动,再看踏雪眼神,不像是生病,倒像是极度恐惧。
“柳家嫂子,这驴不对劲啊。”张老汉皱眉道,“牲畜有时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它这般惊恐,莫不是家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柳母心头一紧,想起儿子病后家中种种怪事:夜半偶闻异响,院中时有黑影,还有玉娥那越来越妖娆的容颜,与初来时判若两人。
当晚,柳母暗中求张老汉请个高人来看看。张老汉答应下来,说明日就去三十里外的白云观请道士。
却说玉娥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当夜便对柳全道:“郎君病重,妾身心如刀割。听闻泰山有位神医,专治疑难杂症,妾身明日便去求医问药。”
柳全感动不已,握着她的手道:“此去泰山路途遥远,辛苦娘子了。”
玉娥柔声道:“夫妻本是一体,何言辛苦。”眼中却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次日玉娥早早出门,踏雪在棚中焦躁嘶鸣,柳全只当它又犯毛病,并未在意。
傍晚时分,张老汉带着一位青袍道士匆匆赶来。道士姓李,须发皆白,颇有仙风道骨。他一进柳家院子便眉头紧锁,手持罗盘四下查看。
“好重的妖气!”李道长沉声道,随即问柳母,“家中可有人不在?”
柳母忙道儿媳玉娥去泰山为儿子求医了。李道长掐指一算,脸色大变:“不好!此妖是去搬救兵了!若不及时阻止,令郎性命难保!”
柳母和张老汉大惊失色。李道长解释道:“此女非人,乃是修炼邪术的妖物,借男女之事吸取阳气。令郎阳气将尽,她必是察觉危险,去找同伙相助。
柳母瘫坐在地,哭道:“求道长救救我儿!”
李道长扶起柳母:“贫道既然来了,自当尽力。不过此妖道行不浅,需得从长计议。”
说罢,李道长走到驴棚前,看着踏雪,若有所思:“这驴倒是灵性,早就察觉妖气。牲畜中,黑驴最能识破妖邪,四蹄踏雪更是难得。”
他轻轻抚摸踏雪额头,黑驴安静下来,用头蹭道长的手,眼中似有恳求。
“有了!”李道长忽然道,“今夜那妖物必回,我们这般应对...”
是夜子时,万籁俱寂。柳全家灯火俱灭,只有卧房中柳全微弱的呼吸声。
忽然,一阵阴风吹开院门,一道白影飘然而入,正是玉娥。她面色阴沉,全无平日温婉,眼中凶光毕露。
“老道士敢坏我好事,今夜就送你上西天!”她低声自语,径直走向柳全卧室。
推开门,房中却空无一人。玉娥一愣,忽听身后一声大喝:“妖孽,还不现形!”
但见李道长手持桃木剑站在院中,张老汉和几位村民举着火把围在四周。玉娥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也敢与我作对?”
她身形一晃,白衣鼓胀,长发无风自动,面目变得狰狞可怖,十指长出利爪,向李道长扑去。
李道长挥剑相迎,剑爪相交,竟发出金铁之声。斗了十余回合,李道长渐感不支,被玉娥一爪击中胸口,吐血倒地。
“不自量力!”玉娥狞笑,转向众村民。众人吓得连连后退。
就在此时,驴棚中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踏雪不知何时挣脱了缰绳,双目赤红,冲向玉娥。
玉娥不屑一顾,挥手欲击,不料踏雪四蹄生风,敏捷地躲过攻击,一口咬在玉娥臂上。
“啊!”玉娥惨叫一声,被咬处冒出黑烟。她惊恐地看着踏雪:“你这畜生,竟能伤我?”
踏雪毫不退缩,前蹄猛刨地面,再次冲上。它四只雪白的蹄子踏过之处,地面竟泛起淡淡金光。
李道长挣扎起身,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驴是百年难遇的‘踏雪乌骓’,蹄蕴纯阳正气,正是妖邪克星!”
玉娥闻言变色,欲要逃走,踏雪却已冲到面前,扬起前蹄重重踏在她身上。每踏一下,玉娥便惨叫一声,身上黑烟直冒。
不!我百年修行...”玉娥哀嚎着,身形渐渐模糊,最终化为一缕青烟,消散不见。地上只留下一只白色狐狸毛。
众人惊魂未定,忙扶起李道长。道长叹道:“原来是狐妖作祟。多亏这灵驴相救,否则今日我等难逃一劫。”
柳全被村民从地窖中扶出,听闻经过,抱着踏雪脖颈痛哭流涕。踏雪温顺地蹭着主人,眼中似有欣慰。
李道长开了药方,又画了几道符水,柳全服用后日渐康复。经历这番劫难,他更加孝顺母亲,善待踏雪,后来娶了邻村一个朴实姑娘,生儿育女,平安到老。
踏雪一直活到二十岁,无疾而终。柳全将它葬在后山,立碑“义驴冢”。据说每逢月圆之夜,还能听见隐隐驴鸣,守护着这个险些被妖邪摧毁的家。
而那狐妖虽除,山中精怪犹存。李道长在柳家庄住下,建起一座小道观,一面修行,一面守护这一方百姓。每逢有人问起当年之事,他总是捋须叹道:
“妖邪易辨,人心难测。那狐妖若非假借美色,又怎能轻易得手?世人当知,皮相美好,未必心善;貌不惊人,未必不义。这黑驴救主,便是明证。”
自此,柳家庄一代代流传着“义驴破妖”的故事,提醒后人勿以貌取人,更勿生邪念,否则害人终害己。而那后山上的义驴冢,至今仍有人前去祭拜,祈求家宅平安,邪祟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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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鑫民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