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天天蹭我车上班,我不想带她却充耳不闻,我改骑共享单车上班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5 22:53 1

摘要:当我顶着初秋的冷风,满头大汗地把共享单车停在公司楼下时,我看到刘曼丽那辆熟悉的白色小轿车,正从我身边呼啸而过。

当我顶着初秋的冷风,满头大汗地把共享单车停在公司楼下时,我看到刘曼丽那辆熟悉的白色小轿车,正从我身边呼啸而过。

那一刻,我竟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过去的整整三个月,我的车成了她的专属快车。从清晨七点半雷打不动的催促信息,到傍晚六点理所当然的等待,我的方向盘、我的副驾驶、我车里那一方小小的密闭空间,仿佛都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试过暗示,试过找借口,甚至试过谎称加班,但所有微弱的反抗,都在她那句“哎呀,陈阳,顺路嘛,别那么小气”的爽朗笑声里,化为了泡影。

一切,都要从那个闷热的夏初早晨说起。

第1章 那个下雨的早晨

三个月前,我刚提了人生第一辆车,一辆普通的国产SUV,银灰色,是我攒了三年工资,又跟家里借了点才凑够的首付。提车那天,我兴奋得像个孩子,绕着车身拍了无数张照片,连车膜散发出的那股工业味道,闻起来都像是自由的芬芳。

有了车,意味着我告别了拥挤的地铁和永远等不来的公交。每天早上,我能多睡半个小时,可以悠闲地在楼下买份早餐,听着自己喜欢的播客,不紧不慢地开上城市快速路。那份从容和对个人空间的掌控感,让我觉得之前的一切辛苦都值了。

这种惬意的日子持续了大概两周。

变故发生在一个周一。天气预报说有雷阵雨,我特意提前十分钟出了门。刚坐进车里,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陈阳,你在哪儿呢?外面下好大的雨,我打不到车了,能捎我一段吗?我就在你们小区门口!”

刘曼丽住在我隔壁小区,走路也就七八分钟的距离。她比我早进公司两年,算是个前辈,平时在办公室里关系还算过得去,属于那种见面会热情打招呼,但私下没什么交集的类型。

我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我想,谁还没个不方便的时候呢?同事之间,互相帮个忙是应该的。

“行,你到小区东门等我吧,我马上过去。”我回了消息,启动了车子。

接到她时,她正撑着一把小得可怜的遮阳伞,半个身子都湿透了,看起来颇为狼狈。一上车,她就长舒一口气,一边用纸巾擦着头发,一边夸张地感叹:“哎呀,陈阳,你真是我的救星!这鬼天气,要不是你,我今天肯定得迟到,全勤奖都要泡汤了。”

“没事,举手之劳。”我笑了笑,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你这新车不错啊,空间挺大的,坐着也舒服。”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车里的内饰,摸摸这儿,碰碰那儿,“多少钱买的?以后我也是有专车坐的人啦,哈哈!”

最后那句玩笑话,我当时并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她性格开朗,会说话。一路上,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从部门领导的新发型,聊到最近热播的电视剧,车里沉闷的空气被她搅得热闹起来。虽然我喜欢的那个历史播客节目因此没听成,但转念一想,偶尔这样也不错。

到了公司地库,她解开安全带,对我说了声“谢啦,改天请你喝奶茶”,然后就风风火火地冲向了电梯。

那杯奶茶,我一直没等到。

而那次“举手之劳”,却像推开了一扇关不上的门。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我照常开车出门,刚驶出小区,刘曼丽的电话就打来了。

“陈阳,你出发啦?方便吗?在昨天那个地方等我一下呗?”她的语气轻快又自然,仿佛我们昨天已经达成了某种约定。

我愣了一下,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我该怎么说?说不方便?可我明明就是要去公司,路线也完全一样。拒绝的理由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却一个也说不出口。说我今天想一个人待着?听起来也太矫情了。

“……行吧。”最终,我还是吐出了这两个字。

就这样,第二次,第三次……“顺路”成了一种默契,一种我从未同意,却又无力反抗的默契。我的车,从我一个人的移动城堡,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移动办公室。而我,成了她的专属司机。

第2章 被绑架的方向盘

渐渐地,我发现我的上班路途,已经完全被刘曼丽的时间表所支配。

最初,她还会在微信上客气地问一句:“陈阳,你今天开车吗?” 后来,直接变成了指令式的通知:“我今天有点起晚了,你晚五分钟再出门啊。” 或者 “我画个妆,七点四十在老地方等我。”

我的生物钟被迫向她看齐。有好几次,我明明已经收拾妥当,可以提前出门错开早高峰,却只能坐在车里,刷着手机,眼巴巴地等着她的出现。车窗外,其他车辆呼啸而过,而我的车,像一个忠诚的仆人,静静地停在原地。

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个人空间的失守。

我喜欢在清晨安静的车厢里,听一些深度访谈或者历史故事类的播客。那是我一天中难得的可以沉淀思绪、与自己独处的时间。但刘曼丽在车上时,这一切都成了奢望。

她精力旺盛,从上车的那一刻起,嘴巴就几乎没有停过。不是抱怨公司的奇葩规定,就是分享她昨晚刷到的搞笑短视频,并且会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大,执意要与我“共赏”。如果我不做出积极的回应,她就会用胳膊肘捅捅我,问:“哎,陈阳,你听没听见啊?是不是开车走神了?”

有一次,我正听到一个关于宋代历史的精彩片段,不得不按下了暂停键。她瞥了一眼我的中控屏幕,撇撇嘴说:“你怎么老听这些老古董的东西啊,多没劲。来来来,听点流行的,我给你放个歌单。”

说着,她就自顾自地连上了车载蓝牙,震耳欲聋的电音瞬间充满了整个车厢。我皱了皱眉,感觉太阳穴在一突一突地跳。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看着她跟着节奏摇头晃脑的兴奋样子,那些“我不喜欢”、“能不能关掉”的话,又被我咽了回了肚子里。

我怕我说出来,她会觉得我小气、不合群,会影响办公室的关系。在职场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不是吗?我这样安慰自己。

除了精神上的“入侵”,还有物质上的。她的早餐,通常是在我车上解决的。韭菜盒子、肉包子、煎饼果子……各种浓郁的气味在我那并不算大的车厢里弥漫、发酵,久久不能散去。有好几次,我下班回到车里,那股混杂着香水和食物的味道依然清晰可闻。我一个大男人,车里却常备着空气清新剂和湿纸巾。

我的车,成了她的化妆间、更衣室、餐厅和私人电话亭。她会在车上旁若无人地和男朋友煲电话粥,从鸡毛蒜皮的琐事吵到晚饭吃什么;她也会在临到公司前,对着遮阳板上的镜子涂口红、补粉底,偶尔还会把口红盖子掉进座椅缝里,让我帮她找半天。

我感觉自己不像个车主,更像个服务周到的网约车司机,而且还是免费的。

我并非没有尝试过反抗,只是我的方式太过委婉,以至于在她那里,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有一次,我提前一天跟她说:“曼丽姐,我明天早上可能得先去一趟我爸妈家送东西,就不从这边走了。”

我以为这暗示够明显了。

结果她眼睛一亮,立刻说:“叔叔阿姨家在哪儿啊?离公司远吗?不远的话我跟你一起去呗,正好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送完东西再去公司也来得及。”

我被她这番“热情”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尴尬地摆摆手:“不用不用,不顺路,挺远的。”

“哦,这样啊,”她似乎有些失望,但随即又说,“那你送完东西,大概几点能到公司附近?到时候给我发个位置,我打车过去找你也行。”

那一刻,我彻底放弃了用“借口”来摆脱她的想法。在她的逻辑里,只要我的车轮子还在转,并且最终目的地是公司,那么“顺路”就是永恒成立的真理。

第3章 第一次温和的反抗

压抑的情绪就像温水煮青蛙,起初不觉得,等感觉到烫的时候,已经快被煮熟了。我每天的心情,从坐进驾驶座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变得沉重。

我开始怀念挤地铁的日子。虽然拥挤,但至少我是自由的。我可以戴上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用被迫社交,不用照顾任何人的情绪。而现在,我花了几十万买来的,不是便利,而是一个甩不掉的“人形挂件”。

转机出现在一个周五的下午。

那天,部门临时通知,下周要迎接总公司的领导检查,需要准备大量的汇报材料。总监直接点名,让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周末来公司加个班。

下班时,刘曼丽照例坐上了我的副驾驶。她一边刷着手机,一边随口问道:“陈阳,这个周末有什么安排啊?”

我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拥堵的红色车流,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或许能让她知难而退的机会。

“没安排,总监让我来加班。”我故作疲惫地叹了口气。

“啊?周末还要加班啊?太惨了吧。”她象征性地同情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那你周六早上几点来公司啊?”

来了。我心里想着。

我故意沉吟了一下,说:“估计得早点吧,八点就得到。材料挺多的。”

“八点?”她皱了皱眉,“这么早啊……那我可起不来。”

我心中一喜,以为她会就此作罢。于是我顺势接话:“是啊,所以你周末就好好休息吧,不用来这么早。”

没想到,她紧接着说出的话,让我刚燃起的一点希望瞬间熄灭。

“没事,那你八点到公司的时候,顺路来接我一下呗?反正你也要出门。我正好去公司把上周的几个报销单贴了,省得下周一忙起来又忘了。”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周末来公司是迫不得已的加班,她却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把我的加班时间,变成她处理私事的“顺风车”?

那一瞬间,积压了两个多月的憋屈、烦躁和无奈,像火山一样,在我的胸腔里翻滚。凭什么?这到底是凭什么?

我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在拥堵的车流中发出一声短促的顿挫。刘曼丽被晃了一下,不解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曼丽姐,我周末加班,精神本来就紧张,可能没法像平时那么准时。而且……来回接送,也挺耽误时间的。”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表达出“麻烦”和“耽误”的意思。

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那双总是笑意盈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和不悦。她大概从没想过,一向好脾气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耽误时间?”她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质问的意味,“陈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小区到公司,不堵车也就二十多分钟。我让你多开的那几步路,能耽误你五分钟吗?你至于说得这么严重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解释,却发现语言是如此苍白。我无法跟她解释,那失去的不仅仅是五分钟,而是我整个早晨的节奏、我的个人空间、我的好心情。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不依不饶,“不就是顺路带我一下吗?同事之间互相帮个忙,你用得着算得这么清楚?我以前还帮你带过下午茶呢!”

她提起的那次下午茶,是部门一起点的,她只是顺手帮我从前台拿到了座位上而已。

看着她理直气壮、甚至有些委屈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很累,很无力。我意识到,我们的思维方式,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在她看来,我所有的付出都是“顺路”的产物,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而我的拒绝,则成了小气、计较和不近人情。

那一路,我们再也没有说话。车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空调出风口“呼呼”的声音。

第二天,周六,我七点半就出门了。我没有收到刘曼丽的任何信息,也没有在“老地方”看到她的身影。

我一个人开着车,路上很顺畅。我打开了那个被我中断了很多次的播客,主播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车厢里回响。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

那一刻,我久违地感受到了拥有这辆车的快乐。

我以为,这次小小的“冲突”,足以让她明白我的意思。但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第4章 矛盾的公开化

周一早上,当我开车即将驶出小区时,我的手机屏幕亮了,是刘曼丽的微信。

“陈阳,你还在为周五的事生气啊?不至于吧,我就是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我快到门口了,等我一下。”

看着这条信息,我感觉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轻描淡写地将我的反抗定义为“生气”,然后用一句“心直口快”就将自己的问题完全撇清,最后,依然是那句理所当然的“等我一下”。

她根本没有理解,或者说,她拒绝去理解我的困扰。

我把车停在路边,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犹豫了很久。我该怎么回?直接拒绝?说“我不想再带你了”?我能想象到之后在办公室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我们部门不大,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传得人尽皆知。我不想被人贴上“小气”、“不好相处”的标签。

最终,我还是屈服了。我回了一个“嗯”,然后像往常一样,把车开到了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

刘曼丽拉开车门坐进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仿佛周五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她递给我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豆浆:“诺,给你带的早餐,别生气啦。大男人,别那么小家子气嘛。”

她用一杯两块钱的豆浆,和一句看似大度的规劝,就将我们之间的问题彻底“翻篇”了。在她看来,她已经做出了让步和示好,如果我再“计较”,那就是我的问题了。

我接过那杯温热的豆浆,心里却是一片冰凉。我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启动了车子。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她依旧每天准时发来“指令”,依旧在我的车里分享着她生活的点点滴滴。只是,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她说话时会更频繁地观察我的脸色,而我,则变得更加沉默。

我开始失眠。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一想到第二天早上又要重复那段令人窒息的旅程,我就感到一阵烦躁。我甚至开始讨厌我的车,那个我曾经无比珍爱的“伙伴”,如今却像一个沉重的枷锁。

真正的爆发,是在一周后的一个晚上。

那天我女朋友过生日,我特意跟总监请了半天假,准备下午早点走,去取预订的蛋糕,然后去餐厅布置一下,给她一个惊喜。

下午三点,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刘曼丽看到我背起包,好奇地问:“陈阳,这么早就走?”

“嗯,家里有点事。”我含糊地应了一句。

“哦,那你等我十分钟,我把这个表格做完,跟你一起走。”她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请假早退,是去处理非常重要的私事,她竟然也要“顺路”?

“曼丽姐,”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客气,但已经掩饰不住其中的不耐,“我今天真的有急事,而且我去的方向跟回家是完全相反的,没办法送你。”

“哎呀,没关系,”她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我懂的”笑容,“你就把我放在路边的地铁口就行,我自己坐地铁回去。这样总顺路了吧?总比我自己从公司走到地铁口要近得多。”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脑子里的一根弦,“崩”地一下就断了。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不顺路。一点都不顺路。我要去城西,地铁站在城东,完全是两个方向。”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却显得异常清晰。周围几个同事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刘曼丽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难堪。她的脸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没有再看她,抓起车钥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坐在车里,我发动了引擎,却没有立刻开走。我趴在方向盘上,心脏怦怦直跳。我知道,我刚才的行为,无异于在全公司面前,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我们之间那层薄薄的、维持着虚假和平的窗户纸,被我亲手捅破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会在公司里怎么说我?同事们会怎么看我?

一阵后怕涌上心头。但紧接着,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我终于把那句“不”说了出来。虽然方式有些粗暴,但至少,我说出来了。

那天晚上,我陪女朋友过了一个很开心的生日。但整个过程中,我的手机一直在口袋里震动。我没有拿出来看。我知道,那很可能是刘曼丽发来的质问信息,也可能是同事们八卦的询问。

我不想理会。那一刻,我只想享受属于我自己的,不被打扰的时间。

第5章 共享单车的自由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混乱。

昨晚的冲动过后,现实的问题摆在了面前:我今天该怎么去公司?怎么面对刘曼丽?怎么面对同事们异样的眼光?

开车去?然后在地库里上演一场尴尬的相遇?或者在公司门口,她拦住我的车,和我当面对质?光是想象那个画面,我就觉得头皮发麻。

就在我辗转反侧的时候,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解锁声,是楼下有人在扫共享单车。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

我为什么一定要开车?

我的车,本该是给我带来便利的工具,现在却成了我社交困境的根源。如果问题的核心是这辆车,那我暂时不用它,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不可抑制地生根发芽。

对,骑车去!

我家离公司大约七公里,骑共享单车的话,大概半个多小时。虽然会累一点,但至少,我能夺回对自己时间的掌控权。我不用再等任何人,也不用再被迫进行无效社交。

我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迅速地洗漱、换衣服。我特意换上了一套运动服和运动鞋,感觉自己像是要去参加一场战役。

下楼,扫开一辆共享单车,我跨上车座,用力一蹬,车子轻快地向前滑去。

初秋的早晨,风已经带了些凉意,吹在脸上很舒服。我穿行在城市的林荫道上,看着身边川流不息的车辆,看着路边行色匆匆的行人,一种久违的自由感包裹了我。

我不再被禁锢在那个小小的铁盒子里,我成了风景的一部分。我可以随时停下来,在路边的早餐店买一个刚出炉的包子;我可以看到街角公园里晨练的老人,听到树梢上清脆的鸟鸣。

我的身体在用力,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我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

这半个小时的路程,不再是烦躁的等待和尴尬的沉默,而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充满活力的旅程。

当我满头大汗地把车停在公司楼下的非机动车停放区时,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五十,比我平时开车到公司还要早十分钟。

我长舒了一口气,正准备上楼,一辆白色的轿车缓缓驶入了我的视线,停在了不远处的路边。

是刘曼丽的车。

我愣住了。她什么时候买的车?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车门打开,刘曼丽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画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神采奕奕。她锁好车,一转身,目光正好与我相撞。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她看到了我,看到了我身上还带着汗渍的运动服,看到了我身旁那辆蓝白相间的共享单车。她的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混杂着了然、尴尬,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而我,看着她,看着那辆属于她自己的车,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在我纠结于如何拒绝她的时候,她已经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这个问题。

那一刻,我之前所有的预设、所有的担忧,都显得有些可笑。我以为会有一场暴风骤雨般的对峙,但现实却是如此的平静,甚至有些荒诞。

我们就像两个心照不宣的演员,在没有排练的情况下,共同演完了这出戏的最后一幕。

第6章 无声的和解

那次在公司楼下的偶遇,像一个休止符,为我和刘曼丽之间那段尴尬的“顺风车”关系,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们谁也没有提起那天办公室里的争执,也没有人去问对方为什么一个突然开始骑车,一个突然买了车。有些事情,一旦挑明,只会让彼此更加难堪。成年人之间的默契,有时候就体现在这种“不问”上。

办公室的气氛,在最初几天的微妙之后,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同事们大概也看出了端倪,但职场人的分寸感让他们没有过多地探寻。八卦的浪潮很快就被新的话题所取代,我们的事情,就像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一阵涟漪后,便沉入了水底。

我并没有一直坚持骑共享单车。天气好的时候,我会选择骑车,享受那种大汗淋漓的畅快。而遇到刮风下雨,或者身体疲惫的时候,我还是会开上我的车。

只是,我的车,终于又变回了我一个人的空间。

我可以提前二十分钟到公司,坐在车里安静地吃完一个三明治,听完一整段播客;我也可以在下班后,心血来潮地拐去一家新开的书店,或者绕远路去买一份我女朋友爱吃的甜品,而不用再顾忌副驾驶上是否还坐着另一个人。

方向盘重新回到了我自己的手里,无论是物理上,还是心理上。

我和刘曼丽的关系,也进入了一种新的、更健康的状态。我们不再是“司机”和“乘客”,而是纯粹的同事。在工作上,我们依然会沟通、协作,甚至偶尔还会开开玩笑。只是,我们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与“车”和“下班”相关的话题,保持着一种安全而礼貌的距离。

有一次,公司组织团建,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大家三三两两地打车回家。我看到刘曼丽站在路边,似乎在等车。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车开过去,摇下车窗,问了一句:“曼丽姐,要送你回去吗?”

说出这句话,我自己都有些惊讶。但我知道,此刻的邀请,和之前被迫的“顺路”,性质是完全不同的。这一次,选择权在我手里。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不带任何压力的善意。

她也愣了一下,然后对我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了往日的理所当然,而是多了一丝真诚的感激。

“不用啦,谢谢你,陈阳。”她晃了晃手机,“我叫的车马上就到了。你开车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点点头,说了声“路上小心”,然后升上车窗,汇入了车流。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她站在路灯下,对我挥了挥手。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拒绝,并不总是意味着关系的破裂。有时候,一次坚定的拒绝,一次明确的边界划分,反而能让一段关系回归到它本该在的位置。

善良不应该被滥用,帮助别人,也应该以不委屈自己为前提。我过去总觉得,拒绝别人是一件很“伤感情”的事,害怕因此破坏了表面的和谐。但那段经历让我懂得,真正健康的关系,是建立在相互尊重和理解的基础上的,而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无底线迁就。

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变成一个冷漠、斤斤计较的人。我依然会在同事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只是现在,我会先问问自己的内心:我是否情愿?我是否有能力?

学会说“不”,不是自私,而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他人负责。因为它能过滤掉那些消耗你的人和事,让你把宝贵的精力和善意,留给真正值得的人。

车里的播客还在继续,主播沉稳的声音缓缓流淌。我打开转向灯,拐上了回家的路。前方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将道路照得一片通明。

我知道,属于我的路,才刚刚开始。

来源:小桃桃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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