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事变后东北军去哪里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8 03:27 1

摘要:1936年12月26日清晨,南京浦口火车站的寒风里,一列专列缓缓停下。当张学良穿着军装、面色凝重地走下车时,远在西安的东北军军营里,一个士兵正攥着家乡的旧照片喃喃自语:“少帅能把委员长‘请’回来,也能把我们带回去打鬼子吧?”

1936年12月26日清晨,南京浦口火车站的寒风里,一列专列缓缓停下。当张学良穿着军装、面色凝重地走下车时,远在西安的东北军军营里,一个士兵正攥着家乡的旧照片喃喃自语:“少帅能把委员长‘请’回来,也能把我们带回去打鬼子吧?”

(张学良)

可没人想到,这竟是东北军作为“独立军团”的最后余晖。短短4个月后,这支因“九一八事变”漂泊5年、号称30万的“亡国之军”,被蒋介石的一纸“整编令”拆得七零八落;曾经和红军、十七路军结成的“西北铁三角”,也在权力博弈中轰然倒塌。

今天咱们就扒开这段被忽略的历史:西安事变后东北军到底经历了什么?蒋介石的“整编”是真为了抗日,还是想趁机拔掉“眼中钉”?那些渴望“打回东北”的将士,最终又走向了何方?

(西安事变)

第一步:拆“铁三角”!蒋介石用“甲乙案”逼东北军离开西北

要懂东北军的整编,得先明白一个关键背景:西安事变能和平解决,核心是“西北三位一体”的威慑——东北军(张学良)、十七路军(杨虎城)、红军(中共)抱团,逼蒋介石停止“剿共”、一致抗日。但对蒋介石来说,这股“地方势力联盟”比红军更让他忌惮:“西北要是成了独立王国,中央号令还怎么行?”

所以西安事变刚落幕,蒋介石就下了第一步棋:把东北军“挪窝”。1937年1月,国民政府抛出《陕甘军事善后方案》,明着说“让东北军回1936年12月前的驻地”,暗里是想把他们赶到甘肃,腾出西安给中央军。

可张学良不傻。他当时虽已被软禁在南京,但还在给东北军发电报,提出两个方案:要么让东北军去河南、湖北搞国防建设(暗拒去甘肃),要么继续“剿共”就去开封、洛阳——言外之意,绝不单独留在西北被“分割”。

(蒋介石)

蒋介石干脆顺水推舟,拿出“甲案”和“乙案”让东北军选:

甲案(西调):东北军全去甘肃,继续和十七路军、红军为邻,维持“三角”假象;

乙案(东调):东北军去河南、安徽、江苏,远离西北,彻底脱离“联盟”。

一开始,杨虎城和中共都力劝东北军选甲案——毕竟“抱团才能保安全”。可东北军内部却先乱了:元老派(比如王以哲、何柱国)想先撤军再救张学良,少壮派(孙铭九、应德田)却喊着“不救少帅就和中央军拼命”。

1937年2月2日,矛盾彻底爆发:少壮派闯进王以哲家,当场把这位主和的元老枪杀,史称“二二事件”。这下可好,元老派彻底反水,转头就对蒋介石说“我们要选乙案”;原本想维持“三角”的中共,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东北军军心涣散。

就这样,蒋介石没费一兵一卒,就把东北军“请”出了西北。1937年3月,东北军分批东调:五十七军去河南周口,一〇五师驻南阳,六十七军到安徽阜阳——这支曾扎根西北的军队,成了散落在豫皖苏平原上的“孤魂”。

第二步:夺兵权!张学良被弃,于学忠难服众,东北军成了“没娘的孩子”

东北军刚东调,更核心的博弈就来了:谁来管这支军队?

当时有三种可能,每一种都藏着蒋介石的算计:

1.张学良回来继续当统帅?——想都别想

张学良被软禁后,曾偷偷托人给戴笠带话:“让我回去带东北军,我保证好好训练打鬼子。”可蒋介石根本不接茬,反而暗中调查东北军将领的态度。结果让他很满意:“二二事件”后,东北军将领对张学良的不满已经摆到了台面上——炮兵旅旅长黄永安直接跟蒋介石说:“现在谁还愿让少帅回来?再折腾一次,我们都得完!”

更关键的是,中央军将领也集体反对。豫皖绥靖公署主任刘峙直接发电报:“张学良要是再掌军权,西安事变就是前车之鉴!”蒋介石顺水推舟,只给张学良恢复了“公职”,却始终没放他离开软禁地。

2.张学良的亲信于学忠接盘?——没那么容易

于学忠是张学良最信任的人,东北军东调后,他主动向蒋介石提要求:“我要当豫皖绥靖公署主任,统管所有东北军。”可他忘了,自己在东北军里本就是“外来户”——于学忠是山东人,早年跟着吴佩孚,1927年才投奔奉系,论资历远不如万福麟、刘多荃这些“东北老人”。

万福麟直接跟蒋介石叫板:“让于学忠管我们?我不服!”刘多荃更直接:“要么少帅回来,要么军队归中央,没第三种可能。”就连国民政府内部,何应钦也说:“于学忠想统管东北军,简直是做梦。”

蒋介石一看时机到了,故意给于学忠“画饼”:先让他当江苏警备司令(比省主席还低半级),后来又改任江苏绥靖公署主任,可管辖范围只限于苏北——手里只有一个五十一军,根本管不了其他东北军。于学忠这才明白,蒋介石从没想让他真正掌权。

3.东北军直接归中央管?——这才是终极目标

早在1937年2月,陈诚就给蒋介石提了“整编三原则”:军队以军为单位归中央管,人事权归军政部,指挥权归行营——说白了,就是把东北军从“张学良的私兵”变成“国家的军队”。

这招正中东北军元老派下怀。刘多荃直接跟陈诚表忠心:“过去我们搞‘集团’,反而内斗不断,现在归中央管,才能好好打鬼子。”就连之前反对于学忠的万福麟,也默认了这个结果——毕竟归中央管,至少能拿到稳定的军饷。

(万福麟)

就这样,蒋介石没费多少口舌,就把东北军的兵权攥在了手里。从这一刻起,东北军再也不是“张家军”,而是成了国民政府麾下的“杂牌军”。

第三步:“清理门户”!新一一〇师被解散,一二九师的拉扯:整编里的生与死

兵权到手后,蒋介石开始对东北军“动刀”,首当其冲的是两支“问题部队”:新一一〇师和一二九师。

新一一〇师:被贴上“红帽子”的牺牲品

这支师的前身,是张学良在西安事变期间组建的“抗日先锋队”,师长孙铭九(没错,就是杀王以哲的少壮派),士兵大多是进步青年,和红军走得极近——在蒋介石眼里,这就是“赤化部队”,必须除掉。

(孙铭九)

1937年4月,蒋介石直接给刘峙发电报:“新一一〇师分子复杂,要严密监视,随时准备解决。”5月,他更是下了死命令:“这支部队要么解散,要么编入其他师,绝不能留成建制!”

当时新一一〇师驻扎在安徽蒙城,于学忠想保这支部队,偷偷把他们调到苏北,可蒋介石根本不买账,甚至让胡宗南的中央军在徐州布防:“敢反抗就剿了他们!”最终,于学忠只能把新一一〇师的番号取消,士兵分散编入五十一军——这支曾喊着“抗日救国”的部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一二九师:一场关于“归属”的拉锯战

和新一一〇师的“必死”不同,一二九师的问题更复杂:它原本属于万福麟的五十三军,后来被调到陕西归了刘多荃的四十九军。东北军东调后,万福麟吵着要把部队要回去:“这是我的兵,凭什么给刘多荃?”

刘多荃当然不放手:“军队是国家的,凭什么你要就给?”更麻烦的是军饷——冀察政会每月给东北军30万补助,一直是万福麟转发给一二九师,要是部队不归他,这笔钱就没了。

蒋介石一开始没表态,就看着两派拉扯。直到5月中旬,东北军将领自己商量出了个办法:从一二九师抽两个团给万福麟,再从缪澄流的五十七军抽一个团给刘多荃,两边都凑够11个团——既顾全了万福麟的面子,又没让刘多荃吃亏。

这场拉锯战看似解决了,却暴露了东北军的致命问题:没了统一指挥,就连部队归属都要靠“讨价还价”,这样的军队,怎么能指望它打硬仗?

整编后的东北军:抗战中的悲壮转身,和藏在历史里的遗憾

1937年6月底,豫皖苏军事整理委员会在开封召开会议,东北军整编正式落幕:

原来的17个师缩编为10个师,每军辖2个师,每个师4个团;

四十九军(刘多荃)、五十一军(于学忠)、五十三军(万福麟)、五十七军(缪澄流)、六十七军(吴克仁)、骑兵第二军(何柱国),直接归中央军委会管;

军饷、人事、训练全由中央统一安排,东北军彻底“国军化”。

当时的舆论一片叫好:《民声报》说“这是从‘假统一’到‘真统一’的关键一步”,《西北论衡》更是称赞“东北军带了个好头,全国军队都该这样”。可没人想到,这场“统一”的背后,是东北军的彻底瓦解。

仅仅一个月后,卢沟桥事变爆发,整编后的东北军二话不说就冲上了前线:

五十一军在台儿庄战役中死守淮河,伤亡过半却没退一步;

五十三军在武汉会战中跟日军拼刺刀,军长万福麟的儿子当场牺牲;

六十七军在淞沪会战中全军覆没,军长吴克仁战死,成为抗战中第一位殉国的中将军长。

可即便如此,东北军的命运还是逃不过“分裂”:抗战中后期,国共摩擦加剧,东北军要么被中央军吞并,要么投向中共,要么在战斗中打光——到1945年抗战胜利时,曾经的30万东北军,已经没了一支完整的部队。

1946年,张学良在软禁地听说东北军的结局,只说了一句话:“我对不起他们,也对不起东北的父老。”

结语:一段被忽略的历史,藏着一个民族的觉醒

今天再看西安事变后的东北军整编,我们会发现:这不仅仅是一场军事调整,更是一个民族在危亡前夕的“内部阵痛”。

蒋介石的“整编”有私心——他想消除地方势力,巩固中央集权;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场整编也让东北军从“派系军队”变成了“国家军队”,为抗战初期的兵力整合打下了基础。而东北军将士的选择,更让我们看到了民族大义的力量:即便被拆得七零八落,即便知道“打回东北”的希望渺茫,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冲向了抗日战场。

如今,当我们在台儿庄纪念馆看到五十一军的战旗,在武汉会战遗址想起五十三军的牺牲,才会明白:那段历史里没有“赢家”,只有一群为了“不当亡国奴”而拼命的中国人。

或许,这就是我们铭记这段历史的意义:不是为了纠结谁对谁错,而是为了记住——一个国家的强大,从来都始于内部的团结;一个民族的希望,永远藏在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英雄身上。

来源:历史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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