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告诉我怀孕八周,我拿出她与前男友开房照片:你对象真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7 11:54 1

摘要:当我把那叠照片推到林晚面前时,她脸上关于新生命的喜悦,一瞬间就碎了,像被砸在地上的瓷器。

当我把那叠照片推到林晚面前时,她脸上关于新生命的喜悦,一瞬间就碎了,像被砸在地上的瓷器。

在此之前的整整三个月,我像个蹩脚的侦探,守着一个心知肚明的秘密,扮演着一个体贴入微的丈夫。我为她炖汤,为她盖被,甚至在她梦呓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时,也只是默默地替她关上了灯。

我以为我在等一个解释,或者一个奇迹。我以为只要我装作不知道,那根扎在我心里的刺就不会化脓,不会烂掉,不会把我们三年的婚姻搅得血肉模糊。

直到她说,陈峰,我怀孕八周了。

那一刻,我知道,我等不来奇迹了。

一切,都要从三个月前,那碗我亲手为她炖的鱼头豆腐汤说起。

第1章 鱼汤里的陌生味道

那天是个周五,我特意提前一个小时从建筑设计院下班,拐到菜市场,买了条最新鲜的胖头鱼。林晚最近总说自己胃口不好,精神也差,我琢磨着给她炖锅奶白色的鱼头豆腐汤,暖暖胃,补补身子。

我们结婚三年,从一无所有到在这个城市有了一套不大但温馨的两居室,日子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安稳踏实。我是个建筑设计师,画图、跑工地是日常,忙起来昏天黑地。林晚是幼儿园老师,耐心又温柔,孩子们都喜欢她。在我心里,我们的生活就像我画的设计图,每一根线条都清晰、精确,通向一个可预期的、幸福的未来。

厨房里,砂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鱼汤的鲜香混合着嫩豆腐的豆香,弥漫了整个屋子。这是我最享受的时刻,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比敲定一个上百万的项目还有成就感。

“我回来啦!”玄关处传来林晚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老婆辛苦了,快洗手,汤马上就好。”我探出头,笑着冲她喊。

她换了鞋,把包随手放在沙发上,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哇,好香啊,是鱼头汤!陈峰你最好了。”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像羽毛一样搔着我的心。我关了火,转身捏了捏她的脸:“知道我好,就多喝两碗。”

饭桌上,我给她盛了满满一碗,雪白的汤汁上飘着几点翠绿的葱花,煞是好看。林晚小口小口地喝着,眉头却微微蹙着。

“怎么了?不好喝吗?”我有些紧张地问,我的厨艺不说顶尖,但这道鱼头汤是我的拿手菜,她以前最爱喝。

“没有,好喝的。”她笑了笑,但那笑容有点勉强,“就是……今天没什么胃口。”

她说着,把手机拿了出来,屏幕朝下扣在桌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这是个很不寻常的举动。以前我们吃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看手机,好好享受两个人的时光。

我没多想,只当她工作累了。可就在这时,她扣在桌上的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屏幕瞬间亮起。

我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去,一条微信消息的预览弹了出来。

发信人是“G”,内容是:“到家了吗?今晚的月色真美。”

我的心,像被针尖猛地扎了一下。

“G”?是谁?我们共同的朋友里,没有哪个人的昵称是这个。而且,这句“今晚的月色真美”,我这种搞工科的直男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是文艺青年们用来含蓄表达“我爱你”的暗号。

林晚显然也看到了,她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飞快地拿起手机,拇指划了几下,似乎是在回复,然后就把手机彻底收了起来。

整个过程快得像一阵风,但那短暂的慌乱,却像慢镜头一样在我脑子里反复播放。

“谁啊?”我装作不经意地问,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汤,汤匙碰撞碗壁,发出清脆又空洞的声音。

“哦,一个同事,问我明天课件准备得怎么样了。”她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眼睛却不敢看我,只是低头专注于碗里的那块豆腐。

谎言。

一个清晰无比的词在我脑海里炸开。哪个同事会用“今晚月色真美”来问课件的事?

那一瞬间,我感觉嘴里的鱼汤,突然多了一股陌生的、苦涩的腥味。我看着对面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她的脸在餐厅温暖的灯光下依旧柔和美丽,可我却觉得,我们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我看不清她了。

那晚,我失眠了。

林晚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甚至还翻了个身,一条腿习惯性地搭在了我身上。她的身体是温热的,熟悉的,可我的心却像掉进了冰窟。

我悄悄拿起她的手机。密码是她的生日,我试了一下,没打开。我又试了我的生日,还是不对。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了我不知道的密码?

我没有再试,把手机放回原处。我怕,怕打开那个潘多拉的盒子,里面跳出来的东西,会把我构建起来的世界彻底摧毁。

我安慰自己,也许只是我想多了。可能真的是个误会,一个不懂事的男同事的骚扰信息。林晚只是不想让我担心,才撒了个小谎。

对,一定是这样。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相信这个理由,可那个大写的“G”和那句“月色真美”,却像烙印一样,在我黑暗的视野里,反复灼烧。

第2章 衣柜深处的秘密

从那天起,一根怀疑的种子就在我心里生了根,并且以惊人的速度发芽、蔓藤。我开始变得不像自己,像一个神经质的跟踪狂。

我会下意识地留意林晚的手机,看它是不是又屏幕朝下地放着。她接电话时,如果恰好我在旁边,她会下意识地压低声音,或者走到阳台去。她回家的时间也变得不太规律,以前总是准时准点,现在却常常以“幼儿园开会”或者“同事聚餐”为由晚归。

每次她晚归,我都会准备好一桌饭菜等她,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今天开会累不累?和同事们聊了些什么?”

她会笑着跟我分享一些幼儿园的趣事,谁家的孩子又调皮了,哪个家长又送来了锦旗。一切都那么自然,自然到让我觉得,是不是我自己心理出了问题,变得多疑又敏感。

我甚至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我最近太忙于工作,忽略了她?我们上一次好好地看场电影是什么时候?上一次一起出去旅行又是什么时候?生活的琐碎和工作的压力,是不是正在磨损我们的感情?

我决定做出改变。我推掉了一个周末的加班,提前订好了她最喜欢的那家日料店的位置,买了一束她最爱的向日葵,想给她一个惊喜。

周六下午,我估摸着她快下班了,便开始收拾屋子。我们家的衣柜有些乱,我想顺便整理一下。就在我整理她那边的衣物时,一个藏在衣柜最深处、被几件过季的厚毛衣压着的购物纸袋,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个我没见过的品牌logo,看起来颇为昂贵。我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心跳,莫名地开始加速。

我打开盒子,一条铂金项链静静地躺在黑色的天鹅绒上,吊坠是一颗小巧精致的星星。款式很漂亮,也很适合林晚的气质。

可问题是,我从没给她买过这条项链。她的首饰不多,每一件都是我送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以我们目前的经济状况,林晚不是一个会自己花几千块钱买一条项链的人,她一向节俭。

盒子里还有一张小卡片。我的手有些颤抖,拿了出来。

卡片上是两行隽秀的字迹,不是林晚的,而是一个男人的笔迹,苍劲有力。

“赠予我的晚晚,愿你永远像星星一样,在我心里闪亮。”

落款,是一个大写的字母——“G”。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G。又是这个G。

“我的晚晚”。这个称呼,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我的心脏,然后狠狠地搅动。

我跌坐在地上,手里捏着那张卡片,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原来,那天的微信不是误会,不是骚扰,而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暗号。原来,那些晚归的夜晚,并不都是在开会和聚餐。

我像个傻子一样,还在为她炖汤,为她整理衣柜,为她准备惊喜,而她,却在衣柜的最深处,藏着另一个男人送的礼物和爱意。

愤怒、背叛、屈辱……无数种情绪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想立刻冲到幼儿园去找她,把这条项链摔在她脸上,质问她到底把我当什么。

可我最终还是没有。

我把项链和卡片原封不动地放回了纸袋,塞回了衣柜的角落,用旧衣服盖好,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或许是懦弱,或许是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许是……我无法接受我们三年的感情,就这样以一种最不堪的方式收场。

我取消了日料店的预定,把那束向日葵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晚上林晚回来,看到一桌子家常菜,有些惊讶:“今天不是说出去吃吗?”

我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声音嘶哑地说:“临时有点不舒服,就在家简单吃点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立刻紧张起来,伸手想来摸我的额头。

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受伤。

“没事,”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能就是有点累了。”

那一晚,我们之间第一次有了沉默的鸿沟。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却仿佛隔着一片冰冷的汪洋。我能清晰地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而我的心脏,却在胸腔里凌乱地、痛苦地冲撞着。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未眠。

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那个清晰、精确、通向幸福未来的设计图,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涂抹得面目全非。

第3章 跟踪与照片

接下来的日子,我活得像个行尸走肉。在公司,我对着电脑屏幕发呆,设计图上的线条在我眼里扭曲成了各种嘲讽的形状。回到家,我要戴上一副“一切如常”的面具,面对那个我曾经最爱,如今却让我感到无比陌生的女人。

我没有再质问她,因为我知道,一旦撕破脸,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我在等,等她主动向我坦白。我给了她无数次机会。

吃饭的时候,我会故意提起我们刚恋爱时,是如何约定要对彼此绝对诚实的。

看电视看到有情节的电视剧,我会半开玩笑地说:“这种人真是不可理喻,有什么事不能摊开来说呢?”

可林晚,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她要么是笑着附和我,要么就是巧妙地转移话题。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愧疚。

这种平静,比歇斯底里的争吵更让我感到窒息。

我开始失眠,大把大把地掉头发,整个人瘦了一圈。同事都开玩笑说我是不是在为新项目“献身”,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身体和精神,正在被一种无声的酷刑慢慢凌迟。

终于,在一个周三的下午,我崩溃了。

那天,林晚发微信给我,说晚上幼儿园有亲子活动,要晚点回来。又是亲子活动。这个月,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攫住了我。我要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亲子活动”,需要她如此频繁地参加。

我跟领导请了假,说家里有急事,然后开车去了林晚所在的幼儿园。

我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的一个隐蔽角落,像个真正的私家侦探一样,死死地盯着幼儿园的大门。

六点,七点,八点……幼儿园里的灯陆续熄灭,孩子们和家长们的身影也渐渐散去。可我始终没有看到林晚出来。

我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准备开车回家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了幼儿园门口。我认得那辆车,那是林晚的前男友,高瑞的车。

高瑞,就是那个“G”。

他们大学时谈了四年,毕业时因为高瑞要出国发展而分手。林晚为此消沉了很久,直到遇见我。我从没把这个前男友当回事,我以为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可现在,他回来了。而且,他还开着豪车,出现在了林晚的幼儿园门口。

几分钟后,林晚的身影出现了。她没有穿工作服,而是换上了一条漂亮的连衣裙,就是我上个月刚陪她买的那条。她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快步上了高瑞的车。

车子很快发动,汇入了车流。

我几乎没有思考,立刻发动汽车,跟了上去。

我的手死死地攥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血液在我的血管里疯狂地奔涌,太阳穴突突地跳。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向何方,我只知道,我必须跟上去,我必须亲眼看到那个我一直不敢面对的真相。

黑色的奥迪最终停在了一家高档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我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地走进电梯,林晚脸上带着我许久未见的、灿烂的笑容。那种笑容,曾经是只属于我的。

我没有跟进去。我只是把车停在了一个角落,然后像一尊雕塑一样,坐在驾驶座里,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又似乎装满了无数混乱的念头。我们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结婚的每一个画面,都像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然后被那部缓缓上升的电梯门,无情地斩断。

直到午夜,他们才从酒店里出来。

高瑞搂着林晚的腰,两人举止亲密,低声说笑着。在酒店门口昏黄的灯光下,高瑞低头,在林晚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而林晚,没有躲闪。

我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将焦距拉到最大。镜头有些晃动,画面也不算清晰,但足以记录下这刺眼的一幕。

然后,我拍下了他们上车的照片,拍下了那辆奥迪A6的车牌号,拍下了酒店的名字。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发动车子,调转车头,以一种近乎麻木的状态,开回了家。

回到家,屋子里一片漆黑。我没有开灯,摸黑走到沙发上坐下,将那些照片和视频,默默地存进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我不知道自己存下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在摊牌时更有底气?还是仅仅为了反复提醒自己,我所遭受的背叛,是多么的真实和残酷?

凌晨一点,林晚回来了。

她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看到客厅里坐着的我,吓了一跳。

“陈峰?你怎么不开灯坐在这里?吓死我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她。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走过来,试探着问:“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亲子活动,结束了?”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嗯……嗯,结束了。今天搞得特别晚,累死我了。”她一边说,一边脱下高跟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慢慢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下,我能看到她眼神的闪躲。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除了她惯用的洗发水香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陌生的男士古龙水味道。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把手机掏出来,把那些照片狠狠地砸在她脸上。

但我没有。

我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我听到身后传来她迟疑的脚步声,和一声轻轻的叹息。

那一夜,我们分房睡了。这是我们结婚三年来,第一次。我知道,我和她之间那道看不见的墙,已经高高地筑起,坚不可摧。而我,亲手为这堵墙,找到了最确凿无疑的砖石。

第4章 怀孕八周

分房睡的日子,像一场无声的冷战。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早上,我依旧会为她准备早餐,但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边吃边聊。晚上,我睡在次卧的书房,那张一米二的单人床,硌得我骨头生疼,却远不及心里的痛。

林晚试图和我沟通几次。她会敲开书房的门,问我工作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或者问我是不是对她有什么不满。

“我们能谈谈吗,陈峰?你这样我很难受。”她站在门口,眼圈红红的。

我多想把一切都摊开,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可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我在怕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是害怕看到她承认一切后,我们之间最后一点体面也荡然无存。

于是我只是摇头,用“工作太累,想一个人静静”这样蹩脚的理由来搪塞她。

我知道这很残忍,对她,也对我自己。这种不戳破的折磨,像一把钝刀子,在慢慢地割着我们两个人的肉。

就在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僵持下去,直到某一天其中一个人彻底崩溃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像一颗炸雷,在我死水一般的生活里轰然炸响。

那天我正在公司加班画图,接到了林晚的电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小心翼翼的喜悦。

“陈峰,你……你现在能回来一趟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我的第一反应是,她终于要坦白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既有期待已久的解脱感,又有一种即将面对审判的恐惧。我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驱车回家。

一路上,我想了无数种开场白,设想了无数种她可能的解释和我们之间的对话。

可当我推开家门,看到的却不是一个准备忏悔的妻子。

林晚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张化验单,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神情,有喜悦,有紧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茶几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验孕棒,上面是清晰的两道杠。

我的脚步,瞬间凝固在了玄关。

“陈峰,你回来了。”她站起身,有些局促地看着我,然后把手里的化验单递了过来,声音微微颤抖,“我……我们有孩子了。”

我机械地接过那张薄薄的纸,上面的黑字白纸,刺得我眼睛生疼。

“妊娠试验(HCG):阳性。”

“B超提示:宫内早孕,约8周。”

八周。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横冲直撞。

八周。那就是两个月前。

我飞快地在脑海里计算着日期。那段时间,正是我们关系最紧张,开始分房睡的时候。而更早一些,正是我发现那条项链,跟踪她去酒店的那个时间段。

一切都对上了。时间,地点,人物。

我抬起头,看着林晚。她正一脸期盼地看着我,眼神里闪烁着泪光,似乎在等待我欣喜若狂地抱住她,庆祝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她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我爱了多年的女人,看着她平坦的小腹里,孕育着一个不属于我的生命,却要我来当这个名正言顺的父亲。

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巨大的悲愤,像火山一样从我的胸腔里喷涌而出。

我笑了。

不是开心的笑,而是一种近乎癫狂的、悲凉的冷笑。

“陈峰,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我的笑声让她感到了害怕,她脸上的喜悦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

我没有回答她。

我转身走进书房,打开我加密了三个月的那个文件夹。我把那些照片,一张一张地打印了出来。打印机发出“嗡嗡”的声响,像是在为我这三个月的隐忍和煎熬,奏响一曲悲壮的挽歌。

我拿着那叠还带着温度的照片,走回客厅,走到林晚面前。

她看着我手里的东西,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那叠照片,一张一张地,像发扑克牌一样,摊开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酒店门口,她和高瑞亲密相拥。

停车场里,高瑞为她打开车门。

路灯下,那个刺眼的吻。

每一张照片,都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也扇在我这三年可笑的婚姻上。

林晚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照片,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八周了?”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林晚,你对象真准。”

第5章 破碎的瓷器

我的话音落下,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能听到林晚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鸟。

她看着茶几上那些黑白分明的背叛证据,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那张刚刚还洋溢着母性光辉的脸,此刻血色尽失,只剩下惊恐和绝望。

“不……不是的……陈峰,你听我解释……”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破碎得不成调。她伸出手,想要来抓我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解释?”我重复着这两个字,感觉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把沙子,“解释什么?解释你们只是在酒店盖着被子纯聊天?还是解释这个吻,只是法式贴面礼?”

我的语气里充满了尖刻的嘲讽,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扎向她,也扎向我自己。这三个月积压的痛苦、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我……我错了……陈峰,我真的错了……”眼泪从她的眼眶里决堤而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她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抽动着,“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我冷笑一声,环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时糊涂,就能跟前男友去酒店?一时糊涂,就能怀上他的孩子,然后若无其事地告诉我,让我当这个便宜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孩子是他的……”她哭着摇头,语无伦次,“那段时间……我们……我们也有过……我以为……我以为是你的……”

她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原来,在我为了那条项链、那条短信而夜夜失眠,痛苦挣扎的时候,她却心安理得地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她甚至连孩子是谁的都分不清,还妄想用这个孩子来修复我们之间已经出现的裂痕。

何其荒唐!何其可悲!

“够了。”我打断她,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林晚,我们之间,完了。”

说完,我转身就想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空间。

“不要!”她猛地从沙发上冲过来,从背后死死地抱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背上,滚烫的眼泪浸湿了我的衬衫。“陈峰,你别走!求求你,别离开我!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把孩子打掉,我们重新开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的哭声充满了绝望,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我能感受到她抱着我的手臂在用力,仿佛我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的心,也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三年的感情,五年的相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我曾经那么爱她,把她规划进了我未来人生的每一个角落。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

我用力地,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

“林晚,”我的声音嘶哑,“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拼不回去了。就像一个瓷器,就算你用再好的胶水把它粘起来,那裂痕也永远都在。”

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必须离开。再多待一秒,我怕自己会心软,会动摇。而这种背叛,不是一次心软就能原谅的。

就在我们拉扯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急促的“叮咚”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晚的身体一僵,松开了我。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困惑。这么晚了,会是谁?

我走过去,通过猫眼往外看。

门外站着的,是我的丈母娘,张兰。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我瞬间明白了,肯定是林晚在给我打电话之前,就已经把“好消息”告诉了她妈。

我的头“嗡”的一声,炸了。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林晚已经擦干眼泪,快步走过去打开了门。

“妈,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但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

“我宝贝女儿有喜了,我这个当妈的能不来吗?”张兰一进门就喜笑颜开,完全没注意到我们之间诡异的气氛。她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桶,“我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乌鸡汤,快,趁热喝了,给我的大外孙补补营养。”

她一边说,一边热情地拉着林晚往里走,当她的目光落到茶几上那摊开的照片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张兰的眼睛瞪得老大,她拿起一张照片,又拿起另一张,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颤抖着声音问,目光在我和林晚之间来回扫视。

林晚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她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妈,你问她。”我指着林晚,声音冰冷,“问问你的好女儿,她肚子里的‘大外孙’,到底是谁的种。”

第6章 真相的代价

“陈峰!你胡说什么!”

张兰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要激烈得多。她一把将照片摔在茶几上,转过身怒视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犯了错的人。

“这些照片P图也能做出来!你是不是在外面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回来冤枉我们家晚晚?”她的声音尖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维护,“晚晚是什么样的孩子我最清楚,她绝对做不出这种事!你别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想倒打一耙吧!”

我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指责气得发笑。我看着她,又看了看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的林晚,心中一片悲凉。这就是她的家人,不问青红皂白,第一时间选择的,永远是维护自己的女儿。

“妈,你别说了……”林晚拉了拉张兰的衣角,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我说的是事实!”张兰一把甩开她的手,指着我的鼻子,“陈峰,我告诉你,我们晚晚肚子里怀的,就是你们陈家的骨肉!你要是敢不认,敢欺负她,我跟你没完!”

“是不是我的,去医院做个鉴定就知道了。”我冷冷地回应,已经懒得再跟她争辩。

我的平静似乎彻底激怒了她。她开始在客厅里撒泼,一边数落我没本事,赚不了大钱,给不了林晚好日子,一边哭诉她女儿跟着我受了多少委屈。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被她添油加醋地翻了出来,仿佛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林晚在一旁哭着劝她,让她别说了,可张兰根本不听。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心一点点变冷,变硬。我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中年女人,再看看那个只会躲在母亲背后哭泣的妻子,突然觉得无比的疲惫和厌倦。

这场婚姻,从根上就已经烂了。

“说够了吗?”等张兰骂累了,喘着粗气停下来的时候,我才缓缓开口。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说完,就请你们离开我的家。”我指着门口,一字一顿地说。

“你……你敢赶我走?”张兰不敢相信地指着我。

“这是我的房子,首付是我父母出的,房贷是我一个人在还。我有权请任何我不欢迎的人出去。”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或者,你们想等警察来了再走?”

张呈兰被我的强硬态度镇住了。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但终究没敢再说什么。

“晚晚,我们走!这种没良心的男人,我们不稀罕!妈带你回家,把孩子生下来,我们自己养!”她拉起林晚的手,就要往外走。

林...晚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然后,她做了一个我没想到的举动。

她“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陈峰,”她拉着我的裤腿,仰着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我,“我知道错了,都是我的错。你骂我吧,打我吧,怎么样都行,只求你别赶我走,别不要我……”

“你疯了!林晚!你给我起来!”张兰尖叫着去拉她,却被她死死地甩开。

“妈,你走吧,让我自己跟他谈。”林晚哭着对她母亲说。

这一跪,像一块巨石,投入我本已冰封的心湖,激起了复杂的涟漪。有那么一瞬间,我心软了。我看着她卑微的样子,想起了我们曾经的美好,想起了她在我加班的深夜里给我送来的热汤,想起了她在我生病时无微不至的照顾。

可理智很快又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慢慢地蹲下身,与她平视。

“林晚,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嘶哑地问,“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这或许是我最想知道的答案。

我的问题,像一个开关,打开了她情绪的闸门。她不再只是哭泣,而是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

原来,高瑞是半年前回国的。他通过以前的同学联系上了林晚,说对当年的分手一直耿耿于怀,想跟她道个歉。林晚一开始是拒绝的,但耐不住高瑞的软磨硬泡,还是去见了面。

高瑞变了很多,事业有成,成熟稳重。他跟林晚回忆了很多大学时的美好时光,言语间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对她的关心。他说他一直没忘了她,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那段时间,你正好在忙那个城西的项目,天天加班,有时候甚至住在公司。我一个人在家,很孤单……”林晚的声音里带着委屈,“高瑞每天都会找我聊天,关心我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会给我点我爱吃的下午茶送到幼儿园……这些,你已经很久没有给过我了。”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带我去高级餐厅,给我买我以前舍不得买的项链。他说,他想弥补当年对我的亏欠。我……我承认,我动摇了。我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被人捧在手心的大学时代,那种感觉,太久违了。”

“所以,你就跟他上了床?”我替她说出了那句最残忍的话。

林晚的身体猛地一颤,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

“我没想过要背叛你,真的。我只是……只是贪恋那种被关注的感觉。每次跟他见过面之后,我都很内疚,很自责。我想跟你坦白,可我不敢,我怕你不要我了。所以我就对他越来越好,想加倍地补偿你……”

原来如此。

原来我感受到的那些体贴,那些温柔,都只是她背叛之后,用来麻痹自己良心的补偿。

“那孩子呢?”我追问,“你既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为什么还要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怀孕。”她哭着说,“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想,也许……也许孩子是你的,只要我不说,这件事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

多么天真,又多么自私的想法。

她为了自己一时的贪恋和懦弱,就想拉着我,拉着一个无辜的孩子,陪她一起演一出“幸福家庭”的戏码。

听完她的“真相”,我没有愤怒,只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悲哀。我们之间的问题,远不止一个高瑞那么简单。是我忽略了她情感上的需求,是我们在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中,渐渐失去了沟通的耐心。而她,选择了用一种最错误、最极端的方式,去寻找慰藉。

我们都有错。但她的错,已经越过了婚姻的底线,无法原谅。

我站起身,慢慢地,决绝地,将我的裤腿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

“林晚,”我看着她绝望的脸,平静地说,“我们离婚吧。这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第7章 没有赢家的战争

我说出“离婚”两个字后,林晚彻底崩溃了。她不再哀求,只是瘫坐在地上,发出一种压抑而痛苦的呜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张兰冲过来,想再对我破口大骂,但看到女儿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最终只是抱着她,母女俩哭成一团。

我没有再看她们,转身走进了书房,关上了门,将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隔绝在外。

我靠在门板上,身体缓缓滑落。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可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的。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空虚。

这场战争,我揭露了真相,维护了尊严,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胜利的喜悦。我失去了一个曾经深爱的妻子,一个我曾经无比憧憬的家庭。我们三个人,在这场闹剧里,全都是输家。

那一晚,林晚和张兰没有离开。我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停止哭泣的,也不知道她们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如何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只带走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和我的专业书籍。

我走出书房时,林晚正坐在沙发上,双眼红肿,面容憔悴,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张兰不在,大概是出去买早餐了。

看到我提着行李箱,她猛地站了起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眼泪又一次无声地滑落。

我们相对无言,空气中充满了尴尬和悲伤。

“我……我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我率先打破了沉默,“关于离婚的协议,我会找律师拟好,到时候通知你。房子……房子会卖掉,按照法律规定分割。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我说得很冷静,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林晚点点头,没有反驳,也没有再挽留。她大概也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我拉着行李箱,走到了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停顿了一下。

“林晚,”我没有回头,“高瑞……联系他吧。孩子需要一个父亲。”

说完,我打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身后传来她压抑许久的、彻底崩溃的哭声。

我搬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式公寓,开始了离婚前的分居生活。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用疯狂的加班来麻痹自己。我画图,建模,跑工地,把自己变成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只有这样,我才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去想那些曾经的画面,不去感受那颗被掏空的心。

一个月后,我通过律师,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了林晚。

她没有提任何过分的要求,很平静地签了字。我们约在民政局门口见面,办理最后的手续。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

林晚穿了一件宽松的连衣裙,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她的气色比上次见好了很多,脸上化了淡妆,但依然掩盖不住眉宇间的憔悴和落寞。

我们全程没有交流,像两个陌生人一样,排队,填表,拍照。

当工作人员把那两本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们手里时,我看到林晚的手,在微微发抖。

走出民政局,我们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一时不知该往左走,还是往右走。

“对不起。”最终,她先开了口,声音很轻,像是怕被风吹散,“还有,谢谢你。”

我知道,这句“对不起”是为她的背叛,而那句“谢谢你”,是为我最后的体面和那句“孩子需要一个父亲”的提醒。

“以后……有什么打算?”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她低头,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苦笑。

“我跟他……跟高瑞谈了。他一开始不肯承认,后来我把医院的检查报告给他看了,他才认。他说……他会负责的。”她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是喜是悲,“我妈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她说,这是我们唯一的筹码了。”

我心中五味杂陈。一个用“筹码”来定义的孩子,未来会幸福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这已经不是我该操心的事了。

“那你……保重。”我说。

“你也是。”

我们最后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走进了茫茫人海。

我没有回头。

我不知道林晚和高瑞最终会怎样,也不知道那个无辜的孩子将会面临怎样的人生。我们曾经紧密交织的生命线,在这一刻,被彻底剪断,从此各自延伸,再无交集。

我卖掉了那套承载了我们三年欢声笑语的房子,把属于林晚的那部分钱打给了她。我换了一个城市,接受了公司一个外派项目,离开了那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在新城市的一个黄昏,我独自走在江边,看着夕阳将江面染成一片金黄。江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

我拿出手机,翻出了那个被我尘封已久的加密文件夹,看着那几张曾经让我心如刀割的照片,然后,按下了“永久删除”键。

是时候,和过去告别了。

这场婚姻的失败,我疼过,恨过,也反思过。我明白,感情的世界里,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合不合适。当信任崩塌,当沟通失效,再深的感情也会被消磨殆尽。

我抬起头,看着远方,江面上有船只驶过,留下一道长长的涟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我的生活,也终将如此。伤痛会随着时间慢慢愈合,留下的疤痕,会时刻提醒我,在未来的路上,要更懂得如何去爱,也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生活,还要继续。而我,也该重新开始,画一幅只属于我自己的,新的人生蓝图了。

来源:安逸橘子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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