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彼时，我满心都是惊惶，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凝视着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那一刻，她脸上的神情痛苦到了极致，仿佛被痛苦这把利刃刻下了深深的沟壑，每一道褶皱里都写满了无尽的不甘。她的双眼微微睁着，好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底翻涌，如汹涌的潮水般想要喷薄而出，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那年，我刚好年满六岁。

彼时，我满心都是惊惶，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凝视着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那一刻，她脸上的神情痛苦到了极致，仿佛被痛苦这把利刃刻下了深深的沟壑，每一道褶皱里都写满了无尽的不甘。她的双眼微微睁着，好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底翻涌，如汹涌的潮水般想要喷薄而出，却终究没能说出口，就这样带着深深的遗憾，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我心里一阵刺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我多希望她能再和我说说话，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可现实如此残酷，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

那日，恰好是父亲纳妾的大喜日子。

祖母把府里的丫鬟们都打发去帮忙操办喜事了，整个屋子空荡荡的，静谧得有些瘆人，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一团，没有一丝生气，好似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我心里害怕到了极点，害怕母亲在另一个世界会感到孤独和凄凉。我仿佛能看到她在黑暗中无助地徘徊，找不到方向。于是，我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紧紧地搂着母亲逐渐冰冷的尸体，就像搂着最后一丝温暖。在悲伤与恐惧的交织中，我不知不觉沉沉睡去，那一夜，我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眠，脑海中全是母亲的身影。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我的脸上，仿佛母亲温柔的抚摸。

我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就瞧见匆匆赶来的父亲。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得如同鸡窝一般，好似被狂风肆虐过。身上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不用想也知道，他昨夜定是在那新妾房里待了许久，沉浸在温柔乡中。

他惊魂失魄地站在门外，双脚好似被钉子死死钉住了一般，一步也不敢迈进屋里，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措，就像一只迷失在森林中的小鹿。

我打了个哈欠，缓缓爬下床，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父亲面前，仰着头，用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对他说：“父亲，你蹲下。”

父亲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那疑惑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一闪而过，不过还是缓缓蹲下了身子。

“啪”的一声，我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那一刻，我心里既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就像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使命，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仿佛打在他身上，疼在自己心里。

从此以后，府里所有人都传言说我疯了。可他们哪里知道我心中的痛苦与仇恨，那痛苦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仇恨则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时刻刺痛着我的心。

七岁时

七岁那年，有一天，我鼓起勇气，对父亲说：“父亲，我要学十八般武艺，我要成为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女英雄，你得给我找个师傅。”我目光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女英雄的那一天。

祖母在一旁冷笑一声，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直刺人心。她尖着嗓子，满脸不屑地说道：“哪家闺中小姐会去学武艺，这简直是太荒唐了！成何体统！”那语气，就像在宣布一条不可违背的铁律。

我没理她，只是紧紧地盯着父亲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认真与执着，一字一顿地说：“昨晚我娘托梦给我了，她让我学武，她觉得有人要害我。”我心里默默想着，母亲在梦里一定是担心我，才让我学武保护自己。

我这话可没说错，自从姚梦璃有了身孕，她就隔三差五地来找我茬。有一次，她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没娘的野丫头，迟早不会有好下场。”那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充满了恶意。

祖母一心盼着她能生个孙子，总是护着她，每次都苦口婆心地对我说：“你就不能让着点她，她怀着身子呢。”那语气，就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可我才不会让着她呢，我心里暗暗盘算着，等她生完孩子，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就算最不济，也要狠狠打她一顿，出出这口恶气，让她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我可不会任人欺凌。

父亲一开始沉默地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权衡利弊。

听到母亲托梦的事，他终于点了点头，轻声说：“好吧。”那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自从母亲走后，他一直都是这副颓丧的模样，整天无精打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虚伪的疲惫，仿佛对生活失去了热情，就像一艘失去了动力的船，在生活的海洋中随波逐流。

没过几天，我就开始跟着拳脚师傅学武艺。

练基础功的时候，真的好疼啊。我的腿又酸又麻，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那种疼痛如同一股电流，从脚底直冲脑门；胳膊也抬不起来，仿佛有千斤重，就像被两块巨大的石头压着。我的眼里天天含着泪，可我知道，我不能放弃，我要为了母亲坚持下去。

青青心疼地看着我，眼眶泛红，劝道：“小姐，别练了，何苦自找苦吃呢。你年纪还小，这么辛苦会累坏身体的。”她曾是我母亲的贴身侍女，一直对我很好，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她的关心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我的心。

我咬着牙，强忍着泪水，轻声说：“我要报仇。”我把练功时的眼泪都咽下去，强忍着疼痛继续练，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为母亲报仇，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到了晚上，我跑去父亲的书房，委屈地大哭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流，仿佛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哭出来。

我一边哭一边说：“父亲，练功好疼啊。”那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

父亲每天都会哄我睡觉，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温柔地说：“乖孩子，不哭了。”那声音，就像一首动听的摇篮曲。

姚梦璃总是等不到父亲，气得在房里直跺脚，嘴里骂骂咧咧：“那个疯丫头，天天缠着老爷，真是不要脸。”她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天天请府医来看，可府医也查不出什么毛病，就像一个无头苍蝇，找不到问题的根源。

祖母害怕孙子出事，气势汹汹地跑过来教训我。她指着我的鼻子，疾言厉色地警告我：“你给我安分点！别再折腾你父亲了，否则有你好受的。”那语气，就像一位严厉的法官在宣判。

我就当没听见，当晚又哭着冲进书房。

我跟父亲说：“祖母白天打骂我。”反正我是个疯子，听不懂人话，也不怕别人说我什么，我就要把我受的委屈都告诉父亲。

父亲听了，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说：“母亲，您不该这样对孩子。”

祖母生气地说：“我这都是为了你，为了你们陆家的子嗣绵延啊！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那声音，带着一丝哀怨。

父亲和祖母大吵了一架。他们母子的矛盾积压已久，这次索性彻底爆发了，就像一座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喷发了，岩浆四溅。

吵到最后，祖母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父亲，颤声道：“你……你太让我失望了。”那声音，充满了绝望。

父亲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到表情，可我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就像我自己的内心一样，充满了矛盾。

真无趣。我撇撇嘴，心里有些失落，原本以为能看到一场精彩的“战斗”，没想到就这样结束了。

然后和青青回到自己的小院，继续练武。我知道，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才能为母亲报仇，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动力。

2

八岁那年，姚梦璃终于生了。

看她怀孕时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走路都带风，下巴抬得老高，仿佛整个府里她最大似的，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在人群中炫耀着自己的美丽。

她还经常对其他丫鬟婆子说：“等我生了儿子，这府里谁都得听我的。”那语气，充满了傲慢，仿佛她已经掌控了整个陆府。

她作威作福的样子简直让人厌恶至极，就像一只讨厌的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搅得人心烦意乱。

我心里暗自嘀咕，还以为她要生个哪吒呢，那动静大得好像要把整个府邸掀翻，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让人心里充满了不安。

产房里传来她的尖叫声：“啊……疼死我了！”那声音尖锐刺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仿佛是地狱里的恶魔在咆哮。

过了好久，终于有消息传来。

没想到啊，和我一样，生的也是个女孩。

刚出生的婴儿，皱皱巴巴的，皮肤红得像个小虾米，又小又软。那模样脆弱极了，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需要小心翼翼地呵护，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我饶有兴趣地慢慢凑过去，目光落在她那粉嫩的小脸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眉眼，动作轻柔极了，就像春风拂过花瓣，生怕弄疼了她。

她呢，只是砸吧砸吧嘴巴，小鼻子还微微皱了皱，那憨厚的小模样可爱到了极点，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天使，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我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有点想笑，可又怕被人发现，只能强忍着笑意。

可就在这时，内室传来一阵动静。

姚梦璃睡醒了，风风火火地从内室冲到外室。

她一眼看到我，眼神瞬间警惕起来，一把将婴儿抢在怀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仿佛我是她的敌人，随时会伤害她的孩子。

“你想干什么？”她尖锐地喊道，声音里满是防备，就像一只护犊的母鸡，守护着自己的幼崽。

我刚要开口回答，话还没说出口。

她却自顾自地高声叫喊起来：“来人，来人，要杀人啦。”那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危险。

我敛起笑容，静静地看着她，轻声说道：“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那声音，平静而又坚定。

姚梦璃愣了愣，随后冷笑一声，满脸嘲讽地说：“那是她没用，命不好。”那语气，充满了不屑。

我歪着头，手指着小婴儿，说道：“可是她也是个女孩。”

“哼，”姚梦璃不屑地哼了一声，厌恶地看着我，神情得意又猖狂，“我可以继续生啊。后院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一定能生出儿子。到时候，老太太会把我扶正，整个陆府都是我的。”那表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陆府女主人的那一天。

“而你，和你娘那个一样，都是没福早死的命。”仿佛已经预想到那一日，姚梦璃嘴角勾起，脸上满是得意，那笑容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美丽却又危险，让人不敢靠近。

我摩挲着右手的大拇指，那里有拉弓习剑磨出的茧子，硬硬的，就像一块坚硬的石头，记录着我练武的艰辛。

还有母亲临终时，紧紧握着我的手留下的余温，那么温暖又那么短暂，就像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让我无比怀念。

我环顾四周，房里的人早被我支了出去，整个房间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仿佛是我内心的呐喊。

我拿出药包，打开包口，小心翼翼地倒在茶水壶里，动作轻柔而又谨慎，就像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使命，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然后一下又一下地摇晃着茶壶，眼睛紧紧盯着，看着药粉慢慢融入水中，就像看着一场罪恶的交易在进行，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姚梦璃脸色巨变，眼睛瞪得老大，尖叫道：“你想干什么？来人，来人啊！”那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青青反应迅速，手劲很大，一下子就将刚生产完还虚弱的姚梦璃制住。

姚梦璃挣扎着，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个小人，敢对我动手！”那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就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把婴儿抱到一旁，轻轻放在柔软的垫子上，动作轻柔得就像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生怕惊醒了她。

婴儿睡得正香，小嘴巴还时不时咂一下，发出轻轻的声音，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然后我端起茶壶，走到姚梦璃跟前。

“喝吧。”我说着，往她嘴里灌，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就像一位执行正义的使者。

一壶灌下，姚梦璃形容狼狈，头发乱糟糟地散在脸上，就像一个疯婆子，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她筋疲力尽地趴在地上，看我的眼睛仿佛淬了毒，恶狠狠地问：“你给我喝了什么？”那声音，充满了怨恨。

我静静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红花。”那声音，平静而又冷漠。

姚梦璃呆住，忽然面色煞白，双手掐住喉咙想要呕出来。

却被青青一把扯住头发向上昂首，她疼得“啊”地叫了一声。

“知道你生了妹妹，祖母连派人过来慰问你一下都没有。”我满脸好奇，轻声问她，“现在你以后都不能生了，这可咋整啊？”那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我想，她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就像一只失去了翅膀的鸟儿，再也无法飞翔。

姚梦璃的头发被我狠狠扯住，她被迫艰难地仰起头，那模样显得极为狼狈。她的眼神中交织着怨恨与恐惧，好似我是一只即将吞噬她的猛兽。她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恶狠狠地骂道：“你简直就是个怪物！”

听到她这话，我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我挑了挑眉，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嘲讽说道：“如此看来，你也就只能仰仗父亲了。你倒是说说看，父亲在我和你之间，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那语气，充满了挑衅。

姚梦璃死死地盯着我，那目光仿佛要在我身上烧出一个洞来。她的嘴巴紧紧闭着，像是一个密封的盒子，任凭我怎么激她，她都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在积蓄着什么力量，准备给我致命的一击。

我心中暗自涌起一抹冷笑，那冷笑如同冰冷的寒风，在心底肆意刮过。我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地朝前走去，眼神犹如冬日里凝结的寒冰，冰冷且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双手极为熟练地抄起绳索，“唰唰”几声，动作干净利落得如同训练有素的武士，三两下就将她的手脚紧紧捆绑起来。绳索深深勒进她的肌肤，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她微微挣扎了一下，那动作显得那般无力，恰似一只被困在细密罗网中的小鸟，无论怎样扑腾，都根本无法挣脱这无形的束缚。此时，我心中竟有一丝快意闪过，暗想着：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

随后，我轻轻地将那襁褓中的婴儿抱起来，动作格外小心翼翼，仿佛我手中抱着的是这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宝贝，稍有不慎，就会如同梦幻泡影般破碎。然后，我缓缓地把婴儿放到青青的怀里，目光温柔地落在青青身上，轻声细语地说道：“你出去吧。”

青青犹豫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担忧和疑惑，那目光就像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在她的脸上，让她原本清秀的面容都显得有些黯淡。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刚张开一条小缝，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堵住了喉咙，只能默默地转身，带着满心的不安离开了。

我对着她温柔地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和煦的阳光，试图驱散她心中的阴霾。我轻声安慰道：“放心吧。这个点父亲就要回来了，你去告诉他就行。”看着青青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暗自盘算着父亲到来后的场景。

眼见屋里就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姚梦璃的声音颤抖得厉害，那声音带着浓浓的恐惧，仿佛是从黑暗的深渊中传来的哀号，声音都变了调：“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着。

我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掐了掐她的脸。手指只是轻轻搭在她脸上，动作看似轻柔无比，可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在宣告着我对她命运的掌控。我轻声说道：“一命还一命。”此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母亲含冤离世的画面，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翻涌。

说着，我伸手取下烛火，毫不犹豫地就扔在了帏帐上。火舌瞬间碰到棉织品，就像一头饥饿的野兽遇到了丰盛的美食，“呼”地一下，猛地窜了起来。火焰迅速蔓延开，眨眼间就成了熊熊烈火，火苗呼呼地往上蹿，仿佛要冲破这屋顶，吞噬整个世界。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肆虐的火焰，心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有一种复仇后的畅快。

姚梦璃看向我的眼中满是恐惧，那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将她彻底淹没。她的身体疯狂地扭曲着，双手双脚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那模样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在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哭着尖叫：“你是个疯子。你怎么敢？你……”那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要把这空气都撕裂，她的脸上满是绝望和愤怒。

大火越烧越旺，噼里啪啦地响着，火星子四处飞溅，如同璀璨却又危险的烟花，在黑暗中肆意绽放。屋梁开始“嘎吱嘎吱”地作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接着“轰”地一声坠落下来，扬起一阵尘土。我静静地坐在她面前的凳子上，眼神平静如水，仿佛这周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嘴里自语道：“这都是你自找的。”心中却想着，这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是你先招惹了我和母亲，让我和母亲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外面传来一阵阵吵闹声，许多人慌忙地喊着：“救火啊！救火啊！”那声音嘈杂又慌乱，就像一群无头苍蝇在乱撞。人们的呼喊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场面更加混乱。

余光中，我看到了父亲的身影。我趴在桌上，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场精心策划的好戏。我笑着问她：“你说父亲会救谁？”心中却暗暗期待着父亲的反应，想看看他究竟会如何抉择，是选择这个曾经让他心动的女人，还是选择我这个被他忽视的女儿。

3

姚梦璃充满希冀地紧盯着冲进来的父亲，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哭喊：“救命啊！救命！”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渴望，仿佛父亲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是她在这绝境中最后的希望。

父亲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急切地在屋里搜寻着，脚步匆匆，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最珍贵的东西。然后径直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抱起来，转身就往外走，那动作果断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我靠在父亲的怀里，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一丝温暖，又有一丝怨恨。

独留她在火海中，凄厉地呼喊着：“救我！救我啊！”那声音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这世间的一切痛苦都喊出来。她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无助。

我支着脑袋，仔细看着姚梦璃的神情。先是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都快凸出来了，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如此决绝地抛弃她。接着是满脸怨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腮帮子都鼓了起来，那模样就像一头愤怒的野兽，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最后是满是绝望，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身体像没了骨头一样，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眼神空洞而呆滞。

我不禁冷笑一声，心中暗自想到，母亲说得对，男人啊，从骨子里就是冷漠薄情的人。无论之前有多恩爱，两个人你侬我侬，表面做得多好看，嘴巴说得多好听，信誓旦旦的，最终还是会背叛誓言。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着。

我可没有让姚梦璃就这样草草死掉。早就安排好的下人在最后冲进火海，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她拖了出来。看着她被拖出来的样子，我心中想着，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她得绝望地活着。让父亲每天都能看见她，这样他每天都能想起逝去的母亲，终生郁郁。这或许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我要让她为曾经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祖母知道姚梦璃不能再孕后，大怒。她气得满脸通红，就像一个熟透的番茄，脸上的皱纹都因为愤怒而扭曲起来。手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骂道：“你心性歹毒！”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然后罚我去佛堂里跪抄三个月的经文。我默默地接受了惩罚，心中却没有一丝悔意，因为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母亲。

青青来给我送饭，一边心疼地给我淤青浮肿的膝盖上药，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边皱眉问：“为什么让姚梦璃活着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

我回答：“若不是她，夫人怎会早早离去。”想到母亲的离去，我的心中一阵刺痛，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了一下。母亲的音容笑貌不断在我脑海中浮现，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慢条斯理地端着碗，接着又告诉她：“害死母亲的是父亲。”

是他的背叛让母亲心如死灰，母亲才抛下了我。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充满了怨恨，怨恨父亲的薄情，怨恨这世间的不公。为什么母亲那么善良的人却要遭受这样的痛苦，而那些作恶的人却还能逍遥自在。

姚梦璃火海逃生后老实了很多。每次见到我，她面色煞白，白得像一张纸，满眼惊惧。就像老鼠见了猫，恨不能退三里地。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心中不禁觉得有些无趣，原本以为她会有所反抗，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真是个懦弱的女人。

啧，真无趣。

我 9 岁时，祖母五十大寿。她高兴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灿烂而又夺目。大声说：“要大办特办！”那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仿佛要让全世界都知道陆家的荣耀。

于是摆了很多席面。

席上，她笑意盈盈地与几家夫人交谈着，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美好的事情发生。她微微欠身，轻声问：“不知几位夫人，可愿把女儿嫁过来做主母呀？”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和期待，就像一个在等待礼物的小孩。

祖母坐在一旁，头上插满了珠翠。那些珠翠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耀眼又奢华的光芒，每一颗珠子都仿佛在诉说着陆家的富贵，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陆家的荣耀和地位。

祖母眉目中隐隐透着自得，挺直了腰杆，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昂首挺胸。开口说：“我儿相貌堂堂，那模样，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一般。瞧那眉眼，深邃又有神，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鼻梁高挺，如同山峰一般挺拔；嘴唇线条优美，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简直就是仙人下凡呐。”

“而且啊，他才华更是出众，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每一首诗都仿佛是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迷人的光彩；行军打仗，战无不胜，就像一位无敌的将军，所向披靡。”祖母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仿佛在讲述着一个伟大的传奇，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他未至三十，便官至四品，前途不可限量。在朝堂之上，那也是人人称赞的青年才俊，就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光芒四射。最重要的是，后院清净得很，就只一个不能生育的姨娘罢了。”祖母越说越得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仿佛在炫耀着一件珍贵的宝贝，嘴角上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坐在下首，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面前的美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有肥美的烤鸭，那烤鸭的皮金黄酥脆，仿佛在向我招手，散发着阵阵油香；鲜嫩的鱼肉，那鱼肉细腻白皙，就像一块美玉，散发着清新的气息；还有精致的点心，那点心造型精美，就像一件件艺术品，让人舍不得下口。

我慢条斯理地吃着，夹起一块鸭肉，蘸了蘸酱料，放入口中细细咀嚼，那味道在口中散开，让我陶醉其中。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小酒，那酒的醇香在口中回味无穷，仿佛将我带入了一个美妙的梦境。

吃饱喝足后，我站起身来。只听“哗啦”一声，我把手一推，把席面掀了。那动作果断而决绝，仿佛在向这世间的虚伪和不公宣战。满桌的菜肴和餐具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满座顿时哗然。

官家太太们皆瞪圆了双眸，嘴巴微微开启，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仿佛亲眼目睹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奇事。其中一位太太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脱口而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陆家大小姐怎会如此失态？”那声音里，满是对眼前景象的不解与困惑。

小姐们更是吓得花容失色，有的甚至慌乱到连用手帕捂住嘴巴都来不及，一个个皆瞪大了眼睛，震惊地望向我。一位小姐压低声音，小声嘀咕道：“这陆家大小姐，莫不是疯了吧？”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无端的猜测。

我并未理会她们投来的异样目光，只是直直地凝视着祖母，高声喊道：“父亲不能再娶！”那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宣告一个不容更改的真理。

“放肆！”祖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面色铁青，宛如一块寒冷的冰块，双手紧握成拳，愤怒地吼道：“这等宴席，岂是你撒野的地方？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那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愤怒与威严。

几个丫鬟婆子闻声而动，急忙上前，想要拽住我。我眼疾手快，身子一闪，便躲开了一个丫鬟的拉扯，紧接着一脚踢在另一个婆子的腿上，三两下便将来拽我的丫鬟婆子打得东倒西歪，瘫倒在地。那动作干净利落，宛如一位英勇无畏的战士。

我纵身一跃，跳到椅子上，对着祖母大声喊道：“你把我母亲逼死了还不够，竟然还要让别的女人去霸占她的位置？”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质问，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倾泻而出。

“她死的时候，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是我，抱着她的尸首，陪了她整整一夜啊！”我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痛。

“你们都是罪人，都要赎罪。父亲更不能再娶，他得一辈子给我母亲守鳏。”我声嘶力竭地喊道，那声音里，充满了悲愤与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化作这声嘶吼。

“荒唐，荒唐！”
祖母气得嘴唇发紫，那颜色就像熟透了却又带着无尽怒气的紫葡萄，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狠厉。
她全身颤抖不停，手指直直地指着我，指尖都因愤怒而泛白了，仿佛要把我戳穿一般，那是一种极度的愤怒与无奈。

半晌过去，她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里仅能发出“嗬嗬”的粗重声响，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喉咙，无法言语。
最终，“扑通”一声闷响，祖母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身子如断了线的纸鸢般直直地倒在地上，那场景，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刹那间，场面一片混乱，众人纷纷围拢过来，查看祖母的状况，脸上满是担忧与焦急。
有人心急如焚地大喊：“快请郎中！”那声音里，充满了对祖母安危的关切。
有人在旁小声嘀咕：“这陆家可真是摊上大事了。”那声音里，透着一股看热闹的意味。

我渐渐平静下来，仿佛周遭嘈杂的一切都与我毫无关联，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着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我带着青青神色自若地回到院子里，步伐坚定，仿佛什么也无法动摇我的决心。

傍晚时分，青青神色匆匆地从外面赶回来，脸上满是忧虑，眉头紧紧皱着，仿佛打了个死结，让人一看便知她心中有事。
她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陆府如今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陆家大小姐发疯的名声已然传得沸沸扬扬，这可如何是好？”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担忧与无奈。

“小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您又何必如此呢？”青青皱着眉头，满脸焦急，拉着我的衣袖，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仿佛在为我担忧着未来的命运。

我猛地把手中的连环画扔到一旁，那连环画“啪”地一声重重砸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瞪着她说道：“你没听见她说什么吗？她要给我父亲续弦，要过得幸福美满。这怎么可以？我母亲还在地下长眠呢，她怎能如此狠心？”那声音里，充满了对祖母行为的愤怒与不满。

“只要我活着，就绝不会让他们如愿。就算两败俱伤，他们也得伤得比我更重！”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了，那是一种决不妥协的姿态。

青青长叹一声，面色焦急地劝道：“那您也没必要明目张胆地这么做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怎么收场？听说老太太醒了以后，逼着老爷要把您打死才肯罢休呢，您可得小心啊。”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劝诫与担忧。

“怕什么？反正我是个疯子。”我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仿佛对所有的威胁都毫不在意。
“更何况，父亲不会杀我的。”我自信满满地说道，心中暗自思量，他那虚伪又迟来的悔恨，一定会想尽办法保我周全。这一点，我从第一次打他巴掌时就想明白了，他终究还是顾及着父女之情的。

三日后，父亲带着一群下人来到我院里。
父亲眉头紧锁，一脸无奈地看着我，言辞恳切地说道：“孩子，跟我去城郊庄子上暂且住一段时间吧，那里环境清幽，适合你静养。”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关心与无奈。

众人听闻，纷纷开始动手收拾东西，忙得不亦乐乎。
我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地瞪着他，大声质问道：“一段时间，到底是多久？您不能就这么把我打发走啊。”那声音里，充满了对父亲安排的不满与质疑。

父亲抿着嘴，眼神躲躲闪闪，不敢与我对视，沉默不语，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我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火急火燎地跑到院子里，搬来一个板凳。
我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噔噔”几下踩上板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姿态，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我的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地质问：“你是不是要像抛弃母亲那样，抛弃我了？您不能这么狠心啊。”那声音里，充满了对父亲的失望与质问。

父亲的眉眼微微动了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去住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再回来，到时候对你的名声，还有日后说亲，都有好处，我这是为你好啊。”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期望与无奈。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地说：“你可真虚伪！您所谓的为我好，不过是想摆脱我这个麻烦罢了。”那声音里，充满了对父亲的嘲讽与不屑。

父亲伸手拢了拢眉头，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仿佛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一边朝后面挥手，一边目光深沉地看着我，言辞恳切地说道：“过去，我一直沉浸在你母亲逝去的悲痛中，忽略了对你的管教，这是我的错。”那声音里，充满了对过去的悔恨与对现在的无奈。

“如今我醒悟过来，才发现你已经出了大问题。送你去郊区，主要是想纠正你的脾性，你在那边好好修身养性，重新做人。”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期望与劝诫。

说着，身后的人陆续走进屋中，开始动手搬我的东西，动作迅速而有序。
我冷冷地盯着他，紧紧咬着嘴唇，牙齿都快嵌进肉里，不再说话，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不满与怨恨。

从出府到坐上马车，我一路都沉默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着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马车上，青青担忧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劝道：“小姐，咱们暂时离开那儿，说不定也是件好事呢，至少可以避开那些是是非非。”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安慰与期望。

我神色恹恹地躺在席垫上，有气无力地轻声对青青说：“他们不会得意太久的，我迟早会让他们付出代价。”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坚定与决心。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再也无力操控我，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那声音里，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与对命运的抗争。

10岁时，父亲请来了好几个教书先生，想要好好教导我，让我成为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第一个教书先生刚进门，我就故意出了一道极其难的算术题，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那教书先生抓耳挠腮，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被我弄得面红耳赤，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这题，老夫实在难以解答。”教书先生尴尬地说道，声音都有些颤抖，仿佛在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羞愧。

我得意地笑了笑，又换了个更为刁钻的问题，想要继续考验他。
没一会儿，教书先生便无奈地摇摇头，叹着气离开了，那背影，充满了失落与无奈。

第二个教书先生，我用尖酸刻薄的言辞和他辩论，想要让他知难而退。
“教书先生，这世间的道理，岂是你这等迂腐之见能说清楚的？您得与时俱进啊。”我毫不客气地说道，那声音里，充满了对他的不屑与嘲讽。

教书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胡子都翘了起来，拂袖而去，那动作，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从此，整个庄子里，再没有人能凌驾于我之上，我成为了庄子里的小霸王。
即便我做出了世人眼中所谓的出格之举，也没有人敢斥责我、惩罚我，他们都对我敬而远之。

有一次，我在庄子里横冲直撞，像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无所顾忌。
“砰”的一声，我把管家精心摆放的花瓶打碎了，那声音清脆而响亮。
花瓶的碎片溅得到处都是，仿佛一场美丽的烟花绽放后的残骸。
管家无奈地摇摇头，叹着气说：“小姐，您就消停会儿吧，别再折腾了。”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无奈与劝诫。

那一刻，我忽然领悟了世间的真谛。
权力，比那虚无缥缈的爱、惧、愧疚之类的情绪更能掌控人、主宰人，它是这个世界上最实在的东西。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拥有足够的权力，让自己不再受他人的摆布。

11岁时，我在庄子外闲逛，享受着自由自在的时光。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呼救声：“救命啊！救命！”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我赶紧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倒霉蛋落水了，在水里拼命挣扎。
下人把他捞了起来，他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哆哆嗦嗦地向我表示感谢：“多谢小姐救命之恩，若不是您，我恐怕就性命不保了。”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感激与敬畏。

当时严寒刺骨，我裹着厚厚的大氅，那大氅如同温暖的堡垒，为我抵御着寒冷。
我捧着暖烘烘的手炉，歪着头好奇地打量他，想要看看这个落水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他身量略高，面容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长得倒是颇为标致，让人一看便心生好感。
他穿着湿衣服，面色发白地站在那儿，水不停地从他身上滴下来，就像一只滴滴答答的落水小狗，可怜极了，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我忍不住弯着眼笑了笑，开心地说：“跟我回庄子里吧，那里暖和。”那声音里，充满了对他的友善与邀请。

他陪我玩了一个多月，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
我们一起放风筝，看着风筝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
“小姐，看这风筝飞得好高啊！”他兴奋地喊道，声音都带着欢快的颤音，仿佛在为风筝的飞翔而欢呼。

我们一起捉迷藏，在庄子里四处躲藏。
“我找到你啦！”我开心地大叫，笑声在庄子里回荡，仿佛一首欢快的乐曲。

我们还一起下棋，在棋盘上展开激烈的较量。
“这一步，我可要赢你咯。”我调皮地说，那声音里，充满了对胜利的期待与自信。

有一天，一群家中护卫循迹而来，把他找到了，要带他回去。
“公子，您该回去了。”护卫说道，那声音里，充满了对命令的执行与无奈。

原来，他是国公府的嫡孙，当今楚皇后的胞弟，身份尊贵无比。
我眼睛亮晶晶的，饶有兴趣地问青青：“他啊，家世真是不错吧？这样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那声音里，充满了对他的好奇与赞赏。

青青面色犹豫，眼神闪烁地看着我，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最终，她还是抿紧了嘴唇，没有言语，那沉默里，充满了对我的保护与担忧。

后来呀，楚邵常常来庄子上找我玩，给我带来了许多欢乐。
每次来的时候呢，他手里总是提着大包小包，里面装着京中新潮的玩意，让我大开眼界。
有那会跳舞的小木偶，木偶的四肢灵动，随着音乐欢快舞动，就像灵动的小精灵，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还有能发光的琉璃球，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美极了，仿佛一个梦幻的世界。

他满脸兴奋，像个小孩子一样，将那些珍奇异宝一股脑地铺在我面前，想要与我分享他的快乐。
而后，他眼睛亮晶晶的，睫毛忽闪忽闪，面含期待地看着我，仿佛在等待我的夸奖。

我对上他目光中隐含的炽热，心里只觉得无趣，觉得他的热情有些过于强烈。
我轻轻哼了一声，在心里嘀咕：哼，楚邵实在是越来越无聊了，总是带着这些玩意来找我。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楚邵依旧时不时带着新奇玩意来找我，可我对他的热情却愈发淡薄，仿佛对他的兴趣在逐渐消退。

一日，庄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破了往日的宁静。原来是父亲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与严肃。
“孩子，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国公府也陷入了风口浪尖。楚邵虽是国公府嫡孙，但此时与你过多交往，恐会给你带来灾祸，你得离他远点。”父亲神色凝重地说道，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担忧与劝诫。

我冷笑一声，“灾祸？我何时怕过灾祸？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灾祸能把我怎样，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那声音里，充满了对灾祸的不屑与挑战。

父亲眉头紧锁，“你莫要任性，如今你已到了议亲的年纪，若因与楚邵之事坏了名声，日后怕是难寻好人家，你得为自己的未来考虑啊。”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期望与无奈。

“好人家？我何须靠他们？我自有我的打算，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我毫不退让，那声音里，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与对命运的抗争。

父亲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若执意如此，那便别怪父亲狠心了。从今日起，你不得再与楚邵见面，好好在庄子里待着，等待合适的亲事，我这是为你好啊。”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无奈与决定。

我怒目而视，“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我绝不会任由你摆布，我要为自己的幸福而奋斗。”那声音里，充满了对父亲的不满与反抗。

父亲脸色一沉，“来人，把小姐带回屋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那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个下人上前，想要拉住我。我奋力挣扎，却终究敌不过他们，被他们牢牢地控制住。被关在屋里的我，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仿佛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鸟儿，渴望自由。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担忧。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窗外徘徊。我警觉地坐起身，只见楚邵正翻窗而入，那动作轻盈而敏捷。

“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问道，那声音里，充满了对他的意外与好奇。

楚邵一脸焦急，“我听说你父亲要限制你的自由，便偷偷赶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会保护你。”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关心与承诺。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你为何要如此帮我？你不怕给自己惹来麻烦吗？这可能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危险啊。”那声音里，充满了对他的疑惑与担忧。

楚邵微微一笑，“我不怕，从你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了你。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束缚的地方，让你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坚定与决心。

我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跟你走，我要摆脱这一切的束缚。”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决心。

楚邵拉着我的手，带着我悄悄离开了庄子。一路上，我们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追兵，仿佛在逃亡的旅途中寻找着希望的曙光。终于，我们来到了一处宁静的小镇，那小镇宛如世外桃源，让人心生向往。

在这里，我们过上了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楚邵开了一家小店，我则在一旁帮忙，我们共同经营着这个温馨的小家。我们不再理会外界的纷争与喧嚣，只专注于彼此的陪伴，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幸福。

多年后，当我们在小镇的街头漫步，看着孩子们在身边嬉笑玩耍，心中满是感慨。曾经的权力争斗、家族纷争，都已成为了遥远的过去，仿佛是一场已经醒来的梦。而我们，在这平凡的生活中，找到了真正的幸福，这份幸福，将伴随我们一生。

来源：晓晓爱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