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拿了70万给男闺蜜买车后,她满脸得意,我:那可是你的救命钱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7 23:11 1

摘要:五年来,那张存折和里面不断增长的数字,是我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是我对抗未来不确定性的唯一铠甲。我像一只勤恳的工蚁,悄无声息地搬运着每一份奖金、每一个项目的提成,将它们堆砌成一座坚固的堡垒。我以为,这座堡垒能为我们抵御人生中最残酷的风暴。我甚至无数次想象过,如果那

林晓月,那七十万,是当年得的那种病的救命钱,我为你准备的。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五年来,那张存折和里面不断增长的数字,是我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是我对抗未来不确定性的唯一铠甲。我像一只勤恳的工蚁,悄无声息地搬运着每一份奖金、每一个项目的提成,将它们堆砌成一座坚固的堡垒。我以为,这座堡垒能为我们抵御人生中最残酷的风暴。我甚至无数次想象过,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我会如何平静地拿出它,告诉她:“别怕,有我。”

可我从未想过,这座用爱与恐惧筑成的堡垒,会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被她亲手、得意洋洋地,送给了别人。

而这一切,都要从三天前,她那个“男闺蜜”陈浩的一个电话说起。

第1章 一道菜,两个人,三个字

周二的晚上,我照例在厨房里忙活。

系着围裙,听着抽油烟机嗡嗡的轰鸣,这几乎是我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锅里“刺啦”一声,是滚油遇上腌好的五花肉,浓郁的酱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我在做林晓月的“续命菜”——梅菜扣肉。

这道菜工序繁琐,从选肉、焯水、油炸到上锅蒸,没三个小时下不来。晓月她妈还在世的时候,最拿手的就是这个。后来阿姨走了,晓月每次馋了,又或是工作不顺心,就眼巴巴地瞅着我。久而久之,这道菜就成了我的独门绝技,也是我们夫妻间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张远,我回来啦!”门锁转动,晓月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快的疲惫。

我探出头,看见她把高跟鞋甩在玄关,光着脚丫跑进来,直接从背后抱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像只慵懒的猫。“哇,好香啊!我就知道,今天肯定有梅菜扣肉吃!”

“鼻子比狗还灵。”我笑着,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去洗手,马上就好了。”

她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跑去洗手间。

热气腾腾的梅菜扣肉摆上桌,肉皮红亮,梅菜吸饱了油汁,香气扑鼻。晓月夹起一块颤巍巍的五花肉,吹了吹,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幸福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嗯……就是这个味儿!张远,你上辈子绝对是个大厨。”她口齿不清地夸赞着。

我给她盛了碗汤,坐在对面,看着她吃,心里就觉得踏实。我和林晓月是大学同学,从校服到婚纱,走了十年。她性子活泼外向,甚至有点咋咋呼呼,而我恰好相反,沉稳内敛,不爱说话。朋友们都说我们是互补,天生一对。

婚后的生活平淡却也温馨。我在一家建筑设计院工作,收入稳定。晓月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忙起来昏天暗地。我们俩就像城市里最普通的齿轮,严丝合缝地运转着,支撑起这个小小的家。

“对了,老公,”晓月咽下嘴里的饭,忽然抬起头,“陈浩他……最近想自己开个工作室。”

我的心,几不可闻地沉了一下。

陈浩。

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刺,不致命,却总在不经意间扎你一下。他是晓月的大学学弟,也是她口中“比亲哥还亲”的男闺蜜。他们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陈浩可以随时一个电话就把晓月叫出去,哪怕是深夜;晓月手机里存着上百张和陈浩的搞怪合影,比跟我的都多;甚至我们俩吵架,晓月第一个打电话哭诉的对象,也是陈浩。

我不是没介意过。刚结婚那会儿,我委婉地提过几次,希望她能注意一下分寸。可晓月每次的反应都很大,说我小心眼,思想龌龊,侮辱了他们之间“纯洁的友谊”。次数多了,我也就懒得再提。我总告诉自己,要相信晓月,她只是性格大大咧咧,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哦,是吗?挺好的,年轻人是该闯一闯。”我语气平淡地应着,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

“好什么呀,”晓月撇撇嘴,“启动资金还差一大截呢。他最近愁得头发都快白了,今天中午跟我吃饭,都没什么胃口。”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眼看她:“跟你吃饭?”

“对啊,”她答得理所当然,“他就在我们公司附近,约我吃个便饭,诉诉苦。”

我没再说话,默默地扒着碗里的米饭。那股子熟悉的,被忽略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中午跟别人吃饭,晚上回来吃我做的饭,这一切在她看来,似乎再正常不过。

晓月没察觉我的异样,自顾自地往下说:“他那个项目我看过了,创意特别好,就是缺一笔钱把设备和场地定下来。你说,现在这社会,没钱真是寸步难行。”

她叹了口气,那语气里的惋惜和心疼,毫不掩饰。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晓月,我们只是普通家庭,能力有限。朋友之间,精神上支持一下就好。”

我的话点到为止,意思很明确:别动我们自己家的心思。

晓月愣了一下,随即也放下了筷子,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张远,你什么意思啊?我又没说要我们帮他。”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一下。”我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僵。

“提醒?”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你这是提醒吗?你这是在防着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那么拎不清,会拿我们家的钱去倒贴男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她眼圈有点红了,“陈浩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现在有困难,我关心一下怎么了?你就这么见不得我跟他好吗?张远,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

“自私”两个字,像两把锤子,狠狠砸在我胸口。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累。我每天画图到深夜,周末还接私活,省吃俭用,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她吗?可到头来,在她眼里,我却成了自私。

那晚的饭,最终不欢而散。晓月把自己关进卧室,我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桌上的那盘梅菜扣肉,还冒着丝丝热气,肉香依旧,却再也暖不进我的心里。

我以为,这次争吵和以往无数次一样,冷战两天,我主动服个软,也就过去了。

但我错了。我远远低估了陈浩在她心中的分量,也高估了我在她心中的位置。

第2章 空白的存折,冰冷的数字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气氛降到了冰点。

晓月早出晚归,我们几乎打不着照面。她不再喊我“老公”,也不再对我做的饭菜发表任何评价,只是沉默地吃,沉默地洗碗,然后把自己锁回房间。我知道,她在用这种冷暴力逼我妥协、道歉。

周四下午,我正在公司对着一张复杂的结构图焦头烂额,手机震了一下,是银行发来的短信。我习惯性地瞥了一眼,以为是信用卡还款提醒。

可看清短信内容的瞬间,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XX银行】您尾号XXXX的储蓄账户于15:04分完成转账交易,支出人民币700,000.00元,当前账户余额352.18元。”

七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击穿了我的太阳穴,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我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反复确认那个长长的数字,每一个“0”都像一个黑洞,要将我整个人吸进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张卡,是我的私房钱账户,一张我以为晓月永远不会知道的卡。里面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从牙缝里省下来,从一个个熬夜的私活里挣出来的。这张卡,连同那本记录着每一笔进账的存折,被我锁在书房最下面那个带锁的抽屉里。钥匙,我一直挂在车钥匙上。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引得周围同事纷纷侧目。我顾不上解释,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往外冲。

回家的路,不过半小时车程,我却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握着方向盘的手不住地颤抖。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无数个念头在冲撞。是银行搞错了?还是我被盗刷了?

我不敢往最坏的那个方向去想。

冲进家门,我甚至没来得及换鞋,直奔书房。那个抽屉,完好无损。我颤抖着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咔哒”一声,抽屉开了。

存折静静地躺在里面,和我上次放进去时一模一样。

我一把抓起存折,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我深吸一口气,翻开。

最后一页,一长串的存款记录下面,是一行崭新的、刺眼的打印字体。

支出:700,000.00。

余额:352.18。

日期,就是今天。

那一刻,所有的侥幸都化为齑粉。我像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本几乎被我体温捂热的存折。

这不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这是我五年来的心血。是我为了应对晓月母亲那种遗传性肾病,万一有一天降临到她身上时,为她准备的透析费、换肾费。是我不敢告诉她,怕她担惊受怕,只能一个人默默背负的沉重秘密。

这是她的救命钱。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下来。客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是晓月回来了。

我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出书房。

晓月正哼着歌在玄关换鞋,脸上洋溢着一种我许久未见的、轻松愉悦的神采。她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换上了一副略带挑衅的表情。

“哟,今天下班挺早啊。”她语气轻松,仿佛我们之间前两天的冷战从未发生过。

我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手里捏着那本薄薄的存折。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目光落在我手里的存折上,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甚至嘴角还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你看到了?”她抱着双臂,靠在鞋柜上,下巴微微扬起,“没错,钱是我拿的。”

她的坦然,像一把淬了冰的刀,插进我的心脏。

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为什么?”

“为什么?”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张远,你还问我为什么?陈浩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现在遇到了天大的坎,我能眼睁睁看着他倒下吗?”

“所以你就拿我们家的钱去帮他?七十万,林晓月,你知道这是我们全部的积蓄!”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什么叫我们家?那张卡不是你的私房钱吗?”她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你偷偷摸摸藏了这么多钱,不就是防着我吗?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那我凭什么要跟你商量?我告诉你,这钱我就是拿了,我借给陈浩了!他说了,等他工作室走上正轨,两年之内肯定连本带利还给我们!”

“还?”我气得浑身发抖,“你拿什么保证他还?你这是在拿我们的未来做赌注!”

“我信他!”晓月的声音比我还大,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这七十万吗?张远,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眼里就只有钱!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

我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得意、振振有词的女人,感觉无比陌生。她得意于自己的“仗义疏财”,得意于帮助了她的“男闺蜜”,得意于戳穿了我“自私”的真面目。

她根本不知道,她随手挥霍掉的,是什么。

一阵深切的无力感和悲哀涌上心头。我闭上眼,再睁开时,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冰冷的平静。

我缓缓举起手中的存折,对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林晓月,那不是我的私房钱。”

“那是你的救命钱。”

第3章 尘封的病历,沉默的真相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晓月脸上所有得意的表情。

她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和不解。

“你……你说什么?”她似乎没听清,又或者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说,”我往前走了一步,将存折摊开在她面前,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这里面的每一分钱,都不是为我存的,是为你存的。”

晓月低下头,目光扫过那些日期和数字,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为我存的?什么意思?我好端端的,需要你存什么钱?”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被愚弄的恼怒。在她看来,这或许是我为了要回钱而编造的又一个谎言。

我没有再解释,转身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最顶层那个几乎被遗忘的收纳箱。箱子里装的都是一些旧物,大学的课本,泛黄的信件,还有……一些我希望永远都用不上的东西。

我从箱底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它已经被岁月染上了一层灰黄。

回到客厅,我将纸袋里的东西倒在茶几上。

几张薄薄的化验单,一份有些年头的病历本。

晓月看着这些东西,脸上的表情从不解转为惊疑。她认得那病历本的封面,上面是她母亲的名字。

“你拿我妈的东西出来干什么?”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警惕和不安。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其中一张遗传咨询的报告单推到她面前。我指着上面的一行结论,轻声说:“晓月,你仔细看看这里。”

那是一段专业的医学术语,结论很清晰:患者所患的常染色体显性多囊肾病,其子女有50%的遗传概率,建议直系亲属定期进行肾脏功能及影像学检查。

晓月盯着那行字,瞳孔猛地一缩。她当然知道她母亲得的是什么病,那是一种缓慢发展的遗传性肾病,最终会导致肾功能衰竭。她母亲生命的最后两年,就是靠着每周三次的血液透析维持的。那段日子,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机器运转的嗡鸣声,母亲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是她心中不愿触碰的痛。

“这……这又怎么样?”她的声音开始发颤,但依旧强撑着,“这只是概率而已!我每年体检都好好的!”

“是,你现在是好好的。”我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痛惜,“我也希望你一辈子都好好的。可是晓月,我们不能赌。我不敢赌。”

我拿起那本病历,翻到某一页,指给她看。“你还记得吗?阿姨是在四十五岁那年确诊的。而你,今年已经三十二了。”

我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内心深处最恐惧的那个盒子。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五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偷偷去咨询过医生。”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在诉说一个埋藏已久的故事,“医生告诉我,这种病一旦发作,后续的治疗费用是个无底洞。常规透析,药物,如果严重到需要换肾,那更是一笔天文数字。从那天起,我就办了这张卡。”

我拿起那本存折,轻轻放在病历本上。

“我把每一笔奖金,每一个私活的收入,都存了进去。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每天活在恐惧里。我想着,只要我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把这笔钱存够,存到足以应付最坏的情况,那么就算有一天不幸真的发生,我们也不至于绝望。我就可以告诉你,‘别怕,钱我们有,你安心治病’。”

客厅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晓月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这七十万,是我计划中的第一笔‘安全基金’。按照我的估算,再有三年,我能存到一百五十万。有了这个数,我才敢稍微松一口气。”我苦笑了一下,“我每天省吃俭用,不敢乱花一分钱,你总说我小气,说我不懂生活情趣。晓月,我不是不懂,我是不敢。”

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只有无尽的酸楚。

“你总说,陈浩是你最好的朋友,是你的亲人。可是在我心里,你才是我唯一的亲人。他的事业,他的未来,再重要,能有你的命重要吗?”

“现在,你把这笔钱,这笔我为你准备的救命钱,给了他,去买一辆车,去支撑他那个前途未卜的工作室。”

我顿了顿,用尽全身力气,问出了那句压在心底的话。

“晓月,你告诉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话音落下,晓月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顺着鞋柜滑坐在地上。她双手捂着脸,压抑的、破碎的哭声从指缝间溢出,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充满了悔恨和绝望。

“不……不会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语无伦次地呢喃着,“我以为……我以为那只是你的私房钱……我只是想气气你……”

原来,她不仅仅是为了“仗义”。她还是为了报复我的“不信任”,为了在那场冷战中扳回一城。

这个认知,比那七十万的消失更让我心寒。

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去扶,也没有去安慰。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真相已经揭开,伤口已经亮出,剩下的,只有一片狼藉和无尽的沉默。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碎了。

第4章 虚伪的友情,残酷的现实

那一夜,我们彻夜未眠。

晓月在客厅的地板上坐了很久,从一开始的嚎啕大哭,到后来的低声抽泣,最后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我没有去打扰她,我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残酷的真相。而我,则把自己关在书房,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本空空如也的存折,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

天快亮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

晓月走了进来,她的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核桃,脸色苍M白,嘴唇干裂。她走到我面前,声音嘶哑地开口:“张远,对不起。”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郑重地向我道歉。

“钱……我马上去要回来。”她攥紧了拳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我现在就给陈浩打电话,我让他把钱还给我!”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事情到了这一步,要回钱,恐怕没有她想的那么容易。

晓月拿起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陈浩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她开了免提,陈浩那带着睡意的声音传了出来:“喂?晓月啊,这么早什么事?”

“陈浩,钱……”晓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我昨天转给你的那七十万,你先别动,我家里出了点急事,需要马上用钱,你先还给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随即传来陈浩略带为难的声音:“啊?这么突然?晓月,不是吧,你昨天不还说让我赶紧把车定下来吗?我昨晚就联系好人了,今天一早就准备去提车,定金都交了。”

“定金交了多少?”晓月急切地问。

“五万呢。而且场地那边的押金我也付了,加起来快十万了。”陈浩的语气听起来很无辜,“晓月,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么火急火燎的。你放心,我这边工作室一开起来,资金回笼很快的,到时候第一时间还你。”

“我不管!”晓月的声调不受控制地拔高,带着哭腔,“陈浩,那笔钱对我来说有性命攸关的用途!你必须马上还给我!现在,立刻!”

“性命攸攸关?”陈浩在那头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此刻听来格外刺耳,“晓月,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你家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吗?叔叔阿姨身体都好好的,你能有什么事?是不是张远跟你吵架了?我就知道他那个人小气,舍不得。你别理他,男人嘛,过两天就好了。”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和他对我的那句评价,像一把钝刀子,在晓月本就鲜血淋漓的心上又割了一刀。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无话不谈的“闺蜜情”,在对方眼里,似乎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玩笑。

“陈浩!”晓月几乎是在尖叫,“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这笔钱,是我老公给我准备的救命钱!我可能会得我妈那种病!你听懂了吗?”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一次的沉默,不再是为难,而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权衡和计算。

过了足足半分钟,陈浩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疏离和一丝不耐烦:“晓月,你冷静一点。你是不是被张远给洗脑了?什么救命钱,那都是没影儿的事。你现在好端端的,别自己吓自己。再说了,钱既然已经到了我这儿,就是支持我创业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不能这么出尔反尔吧?这让我以后怎么在圈子里混?”

“你……”晓月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行了行了,”陈浩的语气变得敷衍起来,“我这边还忙着呢,先不跟你说了。钱的事你放心,我给你打借条。等我忙完这阵子再联系。”

说完,他根本不给晓月再开口的机会,“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像是在无情地嘲笑着晓月的天真。

她呆呆地举着手机,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那个她信誓旦旦说“我信他”的人,那个她不惜与我决裂也要维护的人,在得知这笔钱的真相后,第一反应不是愧疚和归还,而是质疑、推诿,甚至反过来指责她“出尔反尔”。

现实,给了她最响亮的一记耳光。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晓月喃喃自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

我走过去,从她手中拿过手机,关掉了免提。我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我本该愤怒,本该觉得大快人心,可我没有。我只觉得悲哀,为她,也为我们这段被轻易摧毁的婚姻。

“现在,你明白了吗?”我轻声问。

晓月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膝盖里,哭得撕心裂肺。

那天上午,晓月没有去上班。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我给她发信息,打电话,她都不回。我能想象她此刻的痛苦和煎熬,友情和爱情的双重背叛,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所有信念。

中午的时候,我正在公司心烦意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客气和试探:“请问,是张远先生吗?我是陈浩的……女朋友,我叫孙莉。”

我愣了一下。陈浩有女朋友?晓月从来没提过。

“你好,我是。”

“是这样的,张先生,”孙莉的语气有些犹豫,“阿浩今天跟我说了一些事……关于那七十万。我想,有些情况,您和您太太可能不太了解。”

我的心沉了下去,直觉告诉我,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你说。”

“阿浩他……其实并不是真的要开什么工作室。他前段时间在外面玩线上,输了很多钱,欠了六十多万的高利贷。那些人天天逼债,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孙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说服我,我们一起演了这出戏,骗晓月姐说要创业……那七十万,昨天一到账,他就拿去还债了。现在……现在只剩下不到五万块了。”

轰的一声,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重锤击中。

不是创业,是赌债。

不是借,是骗。

那个被晓月奉为圭臬的“纯洁友谊”,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第5章 裂痕之上,重建的微光

挂掉孙莉的电话,我站在公司的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万念俱灰。

原来,压垮我们婚姻的,不是一时的冲动,不是所谓的“男闺蜜”,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晓月的愚蠢和天真,成了别人利用的工具。而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守护者,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轰然倒塌。

我没有立刻回家,也没有把这个更残酷的真相告诉晓月。我知道,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多一根稻草,都可能将她彻底压垮。

我在公司待到很晚,处理完手头所有积压的工作,麻痹自己的神经。下班路上,我鬼使神差地绕去了菜市场,买了一块上好的五花肉,还有一包梅干菜。

回到家,屋子里一片漆黑。

我打开灯,看到晓月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蜷缩在沙发上,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茶几上,那份病历和空的存折还摆在那里,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这荒唐的一切。

听到我开门的动静,她缓缓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空洞而无神。

我没有说话,径直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处理食材。焯水,油炸,切片……每一个步骤,我都做得格外认真,仿佛这是某种疗愈的仪式。

厨房里很快又飘出了熟悉的梅菜扣肉的香气。

晓月被这股味道吸引,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静静地看着我忙碌的背影。

“张远……”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特别可笑?”

我关掉火,将蒸好的肉从锅里端出来,转过身看着她。

“是挺傻的。”我实话实说。

她的身体晃了一下,眼泪又涌了上来。

我叹了口气,把菜放到餐桌上,然后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张纸巾。“但是,不全是你的错。”

晓月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我。

“如果我早一点把这件事告诉你,而不是一个人自作主张地把所有事情扛下来,也许……就不会有今天。”我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不是一方为另一方准备了多少后路,而是我们能不能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这一点,我做得也不好。”

这番话,是我在回家的路上想了很久的。愤怒和指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失去的不仅仅是钱,更是彼此之间的信任。如果这段婚姻还想继续下去,我们都需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晓月愣住了,她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她以为等待她的会是无尽的埋怨和审判。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流得更凶了。

“先吃饭吧。”我拉着她的手,走到餐桌前,把筷子塞到她手里。“天大的事,也要填饱肚子再说。”

她看着碗里那块晶莹剔透、香气四溢的扣肉,终于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这一次的哭声,不再是悔恨和绝望,而是带着一种被原谅、被接纳的释放。

那一顿饭,我们吃得很慢,很安静。

饭后,我才把孙莉打来电话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我原以为她会再次崩溃,但出乎我意料,她听完后,只是沉默了很久,然后平静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那一刻,我感觉她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那个天真、冲动、把友情看得比天大的林晓月,似乎随着那七十万一起,永远地消失了。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笼罩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我们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的后续。我陪着晓月去报了警,诈骗金额巨大,警方很快立了案。陈浩和孙莉被传讯,面对证据,他们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原来,陈浩染上恶习已经快一年了,他输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了一屁股债。他知道晓月单纯,重感情,更知道我们家经济条件尚可,于是就设下了这个“创业”的骗局。孙莉作为他的女友,一开始是反对的,但被高利贷逼得走投无路,最终还是选择了同流合污。

钱,大部分已经被用于还债,只追回来了不到三万块。

拿到警方追回的那笔钱时,晓月捏着那薄薄的一沓现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把钱交给我,说:“张远,这钱你收着。剩下的,我会想办法还给你。”

从那天起,她变了。

她辞掉了广告公司那份看似光鲜却并不挣钱的工作,找了一份医药销售的活。这份工作很辛苦,需要经常出差,陪客户,但提成很高。她不再买昂贵的衣服和包包,戒掉了下午茶和各种聚会,每天下班回来,还会研究各种理财产品。

她开始学着记账,家里的每一笔开销,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甚至开始学着做饭,虽然做得不怎么样,但她会很认真地站在我旁边,看我怎么切菜,怎么放调料。

我们之间的话不多,但不再有争吵和冷战。很多时候,我们只是默默地待在一起,她看她的专业书,我画我的设计图,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

那道裂痕依然存在,但我们都在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方式,试图将它填补起来。我知道,这需要很长的时间。

第6章 一张体检单,未来的约定

转眼半年过去。

秋天的时候,公司组织年度体检。拿到体检报告那天,我习惯性地先翻到肾脏B超那一页。

“双肾形态、大小正常,未见明显异常回声。”

看到这行字,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晚上回家,晓月正在厨房里笨拙地学着炖汤。看到我回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看教程学的乌鸡汤,你尝尝咸淡。”

我尝了一口,味道……一言难尽。但我还是点点头:“嗯,不错,有进步。”

她这才开心地笑了,那笑容里,有了一丝久违的明亮。

吃饭的时候,我把我的体检报告递给她。

她愣了一下,接过去,一页一页地翻看。当她看到肾脏B超那一页时,手指明显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我,眼圈有些泛红。

“张远,谢谢你。”她轻声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还愿意为我担心。”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晓月,不管发生过什么,你是我妻子。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

她低下头,眼泪滴进了汤碗里。

“下周,你公司的体检也该安排了吧?”我问。

她点点头。

“今年,我们加个项目吧。”我说着,从包里拿出另一张单子,那是之前咨询医生时,医生建议的基因筛查申请单。“我们一起去做个检查。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一起面对。”

“一起面对。”晓...月重复着这四个字,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感觉我们之间那道看不见的墙壁,终于开始消融。

我不再是那个独自背负秘密的守护者,她也不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天真女孩。我们成了真正的、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

关于陈浩,法院最终以诈骗罪判了他有期徒刑。晓月从始至终没有去见过他,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个名字。我知道,那段所谓的友情,已经彻底埋葬在了她的心里。

那消失的七十万,像一道深刻的疤痕,永远地留在了我们的生活里。它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们,曾经犯下的错,曾经付出的惨痛代价。

但它也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们婚姻中最真实的问题。它让我们学会了沟通,学会了坦诚,更学会了在风雨来临时,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

晓月靠在沙发上看着书,我坐在她旁边的地毯上,修改着一张设计图。岁月静好,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老公,”她忽然开口叫我。

“嗯?”我抬起头。

“下辈子,换我来守护你吧。”她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像淬满了星光。

我笑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啊。”

我没有告诉她,其实那笔“救命钱”,我已经重新开始存了。这一次,存折的户名,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因为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安全感,不是银行卡里有多少个零,而是当你看向身边那个人的时候,你知道,无论未来是晴是雨,你们都会在一起,共同面对。

这,才是婚姻里,最宝贵的财富。

来源:分秒必争海风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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