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躲过了曹操的利刃,却没躲过他为司马家准备的“坟墓”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7 23:41 1

摘要: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

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你真的以为,你赢了吗?”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司马懿的梦中响起。

“曹操!你骨头都烂了!”司马懿在梦中怒吼,“你的江山,你的子孙,现在全都捏在我的手心里!”

“哈哈哈哈……”那个声音在空旷的陵墓中回荡,带着刺骨的嘲弄,“你夺走的,不过是一个空壳。你引以为傲的胜利,你将来会奉为‘神策’的宝贝,才是我为你和你全家准备的……”

“准备了什么?”

“一个最华丽的坟墓。”

司马懿猛然惊醒,窗外月色如霜。他已经是权倾朝野的太傅,却被一个死了几十年的宿敌,吓出了一身冷汗。

01

夜,许都。

魏王曹操猛地从卧榻上坐起,冷汗浸透了中衣。寝殿里的铜鹤香炉还燃着安神香,但他闻到的,却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他又梦到了那个场景——三匹骏马,在同一个马槽(曹)里疯狂抢食。

“三马同槽……”他喃喃自语,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天灵盖。“马”……“司马”……

他披上外袍,铜镜里的自己,已是暮年。眼角的皱纹深如刀刻,但那双眼睛,依旧是鹰隼的眼睛。他建立的霸业如日中天,但这个梦,像一根毒刺,扎进了他多疑的内心。

卧榻之侧,他允许司马懿这头“狼”蛰伏了太久。

第二天,曹操借故在马厩议事,司马懿侍奉在侧。突然,曹操将一份竹简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喝道:“仲达,拾起来!”

司马懿躬身去捡。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曹操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仲达!”

司马懿的身形猛然一僵。

他没有转身。

在马厩昏暗的光线下,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整个身体纹丝不动,只有那颗头颅,像安装了某种精密的轴承,“咯咯”作响地、以一种非人的角度,硬生生转了一百八十度。

一张惨白、恭顺的脸,正对着曹操。

“狼顾之相!”

曹操身边的许褚,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曹操死死盯着那张脸,司马懿的眼神里没有惊慌,只有纯粹的、驯服的“迷茫”。

“王上,您叫臣?”

曹操看了他很久,久到空气都凝固了。他最终挥了挥手:“无事。”

当晚,杀机已然弥漫在司马府上空。司马懿知道,他看穿了自己。要活命,不能只靠“装”。

他回到密室,屏退左右。他看着自己的左腿,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举起一块沉重的石板,深吸一口气,对准自己的膝盖,猛然砸下!

“咔嚓!”

骨骼碎裂的闷响,被他生生用牙咬碎,吞进了喉咙。

三天后,曹操的使者前来“请”司马懿赴宴。使者在恶臭的病房里,看到了一个“废人”。司马懿的左腿以诡异的姿态扭曲着,伤口流着脓水,散发着腐烂的气息。他面如金纸,气息奄奄。

“仲达,你要好好‘养’着。”曹操最后来看他时,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说。

“臣……谢王上隆恩……”司马懿“虚弱”地叩拜。

“孤,还想看你站起来。”曹操留下这句阴冷的话,转身离去。

司马懿伏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冷的石砖。他知道,他没有赢,他只是用一条腿,为自己和家族,买到了更多的时间。

他要“熬”。

02

几十年弹指一挥间。

曹操死了,曹丕死了,连曹叡也死了。司马懿用他那超凡的忍耐力,“熬”死了一切曾经压在他头顶的大山。

但新的大山来了。

大将军曹爽,这个只懂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因为姓曹,成了辅政大臣。他像防贼一样防着司马懿,将他升为“太傅”,夺走了他的一切实权。

司马懿,又一次成了“病人”。

这一次,他病得更重,仿佛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

曹爽的心腹李胜,奉命前来探病。他走进司马府那间阴暗的卧室,一股浓重的药味、汗酸味和老人特有的腐朽气息,熏得他几乎窒息。

司马懿就躺在那张破床上,头发枯槁,形同骷髅。

两个婢女正艰难地喂他喝粥。他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米汤顺着他松弛的嘴角流下,沾满了胡须和前襟。

“太傅,我……我是李胜啊!”李胜强忍着恶心,大声喊道。

司马懿浑浊的眼球转了转,似乎没听清:“哦……哦,并州?你刚从并州来?胡人……胡人退了么?”

“是荆州!不是并州!”李胜几乎是吼出来的。

“哦,荆州……”司马懿仿佛用尽了力气,他突然抓住李胜的手,那手枯瘦冰冷,像一只鹰爪。“我……我不行了。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司马师,司马昭……以后,还要将军……多多关照……”

他说着,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李胜仓皇而逃。他对曹爽的回报是:“太傅已是活死人,神智不清,只剩一口气了。”

曹爽,彻底放了心。

几天后,曹爽带着所有的兄弟和亲信,簇拥着年幼的皇帝曹芳,浩浩荡荡地出城,前往高平陵祭拜先帝。

洛阳城,空了。

在李胜的马蹄声消失在街角的下一刻,那个躺在床上“等死”的司马懿,猛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哪有半分浑浊!

那里面是积压了几十年的屈辱、野心和杀意,亮得如同雪地里饿了七天的头狼!

他“霍”地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他那条“断”了几十年的腿,在地上重重一跺,石砖应声而裂。

“时候到了。”他冰冷地说。

他穿上几十年前就备好的玄色铠甲,冰冷的铁片贴在皮肤上,让他兴奋得战栗。三千死士,如同地狱里爬出的鬼魅,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

政变,开始了。

武库被占领,皇宫被控制。消息传到高平陵,曹爽和他那群酒囊饭袋全都傻了。

曹爽选择了投降。他天真地相信了司马懿的承诺——交出兵权,回家当个富家翁。

当曹爽全家老小被押赴刑场时,他疯了一样地哭喊:“司马懿!你这个老贼!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你答应饶我一命的!”

司马懿站在刑台下,面无表情地擦拭着一把剑。

他头也没抬:“我答应的,是曹爽回家当富家翁。可你,是曹魏的大将军,是逆贼。”他抬起头,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大将军,必须死。”

“夷三族!”

洛阳,血流成河。司马懿站在高台上,看着曹氏宗亲的人头滚滚落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

真甜美。

03

高平陵之变,让司马懿从“卧榻之侧的狼”,一跃成为了曹魏的“摄政王”。他把持了朝政,皇帝曹芳成了他手心里的泥偶。

那些曾经依附曹爽、轻视过他、嘲笑过他的曹氏宗亲和夏侯氏党羽,被他用酷烈的手段,连根拔起。

洛阳的空气里,甜腥的血味压倒了香料和尘土,盘旋三日而不散。

司马懿终于站到了权力的最顶峰。他真正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那“一人”,还必须看他的脸色。

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死了快三十年的人。

一个月黑风高的雨夜,司马懿屏退了所有侍卫,独自带着一壶酒,一瘸一拐地来到了高平陵,曹操的陵墓前。

陵墓在风雨中,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孟德。”司马懿开口了,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压抑了几十年的快意。“我来看你了。”

他拔开酒塞,将辛辣的酒液缓缓倒在石碑前的泥地里。

“你一辈子防我,试我,辱我,用那双鹰一样的眼睛盯着我,把我当成你马厩里的一条狗!”

“可你算到了吗?”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像夜枭在啼哭,“你算到我比你长命吗?你算到你的子孙,全是一群废物吗?”

“你儿子曹丕,短命鬼!你孙子曹叡,短命鬼!现在这个曹芳,是我的傀儡!你的江山,你的霸业,你的一切……”

他凑近那冰冷的石碑,用手指重重地戳着:“现在,全都姓司马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几十年的隐忍,几十年的装孙子,几十年的卧冰尝雪,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最酣畅淋漓的释放。

“我赢了!你听到了吗!我赢了!”

风雨大作,雷电撕裂了夜空。

“咳……咳咳……”他笑得太过猛烈,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扶着石碑才能站稳,雨水顺着他花白的头发流下,狼狈不堪。

忽然,他的手触到了一处异样。

在石碑背面,最不起眼的角落,借着闪电的光芒,他隐约看到了一行极小的字。

那不是碑文,倒像是……曹操的亲笔,潦草而锋利。

他老眼昏花,凑近了去看,雨水模糊了字迹。他用袖子疯狂地擦拭,只能勉强辨认出开头的两个字:

“竖子……”

后面的,看不清了。那像是一个临死前的警告,又像是一个……恶毒的玩笑。

司马懿的笑声,戛然而止。一股莫名的寒意,比这风雨更冷,顺着他的脊背爬了上来。

04

司马懿终究是老死了。他死时,是得意的,也是不安的。那石碑上的字,成了他最后的心魔。

他的长子司马师,沉稳狠辣,废立皇帝,独揽大权,却也暴病而亡。

这副沉重的担子,落到了司马懿的次子,司马昭的肩上。

司马昭的野心,比他的父亲和兄长,更赤裸,更不加掩饰。他已经不满足于当一个权臣,他要那张龙椅。

曹魏的少年皇帝曹髦,是个有血性的傀儡。他再也无法忍受司马昭的跋扈,他召集了身边仅有的几个侍卫和太监,拔出宝剑,怒吼道: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身为天子,岂能坐视江山被夺!今日,我与你们亲去讨贼!”

曹髦带着他可怜的“军队”,从宫门冲了出去。

他们在街市上,迎面撞上了司马昭的亲信,贾充。

“逆贼贾充!”曹髦持剑怒斥,“你要造反吗?”

士兵们被天子的龙威所慑,纷纷后退。贾充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他对身边的校尉成济喝道:“司马公养你们,就是为了今天!还等什么!”

成济一咬牙,挺起长戈,在全城百姓的注视下,一戈刺穿了曹髦的胸膛。

天子,当街被杀。

鲜血染红了御道。

司马昭闻讯赶来,他“表演”了他一生中最虚伪的哭戏。他抱着曹髦的尸体,哭得呼天抢地,然后下令,将“弑君”的成济夷三族。

他演给天下人看。

但当他环顾四周,所有的大臣、士兵和百姓,都惊恐地低着头,没有人敢看他的眼睛。

他知道,面具已经撕碎了。

回到府中,司马昭没有了“悲伤”。他坐立不安。他,司马昭,当街弑君。这个罪名,比他父亲当年的政变,要重一万倍。

他开始疯狂地思考一个问题:

我们司马家,以权臣篡逆,以弑君立威。我们是这样上位的,那将来,如何防止别人也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司马家的子孙?

他必须找到一个“防火墙”,一个能让司马家江山永固的办法。

就在这时,他想起了父亲临终前提到的那个梦魇——曹操墓碑上那行诡异的、看不清的字。

一股偏执的冲动攫住了他。他必须知道,曹操,那个他父亲斗了一辈子的敌人,在临死前,到底留下了什么秘密!

“来人!”他低吼道,“备马!去高平陵!”

05

一支精锐的工兵,在司马昭的亲兵监视下,秘密地掘开了高平陵的封土。

他们绕过了所有的机关,在主墓室的夹层中,发现了一个用金丝楠木打造的、上了沉重铜锁的盒子。

盒子被呈到司马昭面前。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拔出剑,“哐”的一声劈开了铜锁。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用明黄丝绸包裹的帛书。

司马昭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展开帛书,一股尘封的、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开头的笔迹,雄浑霸道,力透纸背——“孤,孟德,留书于后世子孙。”

是曹操的笔迹!

司马昭屏住呼吸,往下看去。

这与其说是一封家书,不如说是一份血淋淋的“忏悔录”。

曹操在帛书中写道,他一生算无遗策,但到晚年才发现,自己犯下了一个足以亡国的天大错误。

这个错误,就是为了防止外戚和宗室干政,他效法汉室,将自己的儿子们(除了太子)全都圈禁在封地,不给兵权,不让他们参政,视同猪狗。

“孤错了!”帛书上,这三个字用朱砂写成,殷红如血。

“宗室衰弱,则中央孤立!”曹操写道,“一旦朝中出现权臣,如司马懿之流,京师之内,无人可制。京师之外,无人来援。此乃取死之道!孤以曹氏江山为代价,换来此血泪教训!”

看到“司马懿之流”这几个字,司马昭的后背窜起一股凉气。

他接着往下看。

曹操在后面,用尽心血,设计了一套他认为“完美”的制度,他称之为——《宗藩磐石策》。

核心思想,只有八个字:大封同姓,屏卫中央。

“汝等后世子孙,当以此为戒!”曹操用近乎诅咒的语气写道,“必须将司马家(他写的是曹家)的叔伯兄弟、子侄甥孙,尽数封王!授以重兵!使其如众星拱月,如磐石为基。若朝中有奸臣作乱,天下藩王皆可起兵,行‘清君侧’之权!”

“如此,权臣再强,也敌不过天下宗室联手。则江山可传万世,永无旁落之虞!切记!切记!”

司马昭读完了。

他拿着那卷帛书,久久不语。

突然,他爆发出了一阵疯狂的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他不是害怕,他是狂喜!

他一直在苦苦思索的“防火墙”,那个防止司马家被篡位的完美方案,竟然是他的头号敌人,那个死了几十年的曹操,亲手为他设计好的!

“曹孟德啊曹孟德!”司马昭高举着帛书,状若癫狂,“你一辈子防着我司马家,到头来,你最深的恐惧,你用血泪换来的教训,却要成为我司马家万世永固的‘镇国神策’!”

“这天下,终究是姓司马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帛书放回盒子,换上了一把更坚固的锁。

这是司马家的传国之宝。

06

司马昭死了。他终究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他的儿子,司马炎,没有这份“顾虑”。他逼迫曹魏最后一位皇帝曹奂禅位,自己穿上了龙袍,登基称帝。

国号,晋。

司马炎站在洛阳太极殿上,俯瞰着跪拜的群臣。他想起了祖父的隐忍,伯父的狠辣,父亲的谋划。三代人的心血,终于在他手里,结出了最甜美的果实。

登基之后,他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将那个金丝楠木盒子,庄重地请进了宗庙。

他召集了所有皇亲国戚和顾命大臣,当众宣读了那份来自“坟墓”的《宗藩磐石策》。

“诸位!”司马炎意气风发,“此乃曹魏亡国之鉴,亦是我大晋立国之本!曹氏之失,在于宗室孱弱,致使权臣当道。我司马家,绝不重蹈覆辙!”

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分封,开始了。

司马炎的叔叔们、兄弟们、儿子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封为王。

汝南王、楚王、赵王、齐王、成都王、河间王、东海王……

一共二十七个姓司马的王,被授予了封地、官吏,以及……最关键的——军队!

“你们,就是我大晋的磐石!”在盛大的分封典礼上,司马炎高举酒杯,“有你们在,我大晋就能国祚永昌,千秋万代!”

藩王们山呼万岁,声震云霄。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座坚不可摧的“血亲长城”,环绕着洛阳。

……时光倒流回几十年前。

曹操的病榻前。油灯昏黄,只剩他最后一口气。

他屏退了所有人,只秘密召见了一个最忠心、也最不起眼的史官。

“你来。”曹操的声音气若游丝,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司马懿……赢了孤的命。”他咳出一口血,“但他……赢不了孤的算计。”

史官跪在地上,不敢作声。

“孤料定,司马家必以篡逆得国。”曹操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冷笑,“他们以诡诈上位,内心……必极度恐惧他人效仿。他们最怕的,就是出现第二个‘司马懿’。”

“你替孤……写一份遗策。”

他口述了那份《宗藩磐石策》的全部内容。

史官颤抖着笔记,他不解地问道:“陛下……您这是……在帮他们稳固江山啊!”

“帮?”曹操笑了,笑得开始剧烈颤抖,“呵呵……一群没有赫赫战功、只靠血缘、骤得大权、手握重兵的饿狼……聚在一起……你以为他们会‘拱卫’中央的羊王吗?”

他死死抓住史官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

“不!”

“他们只会互相撕咬!直到把皇冠和龙椅……彻底砸碎!撕烂!”

“孤留给他们的,不是‘磐石策’。”曹操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出了那个恶毒的真相:

“是‘坟墓策’!是引爆他们全族的……绝户计!”

“孤在九泉之下……等着他们司马家,全家……来陪我!”

……

大晋朝堂上,一片祥和。

司马炎志得意满。他选定的太子,司马衷,是个痴儿。

有一次,宫外闹饥荒,百姓饿死。司马衷奇怪地问:“他们为什么不吃肉粥呢?”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而这位痴儿太子的妻子,皇后贾南风,一个丑陋、狠毒、野心勃勃的女人,正冷冷地看着墙上那张大晋疆域图——那上面,插着二十七个“藩王”的旗帜。

她笑了。

“一群手握兵权的傻子。”

曹操的“坟墓”,即将打开。

07

晋武帝司马炎死了。他死时,坚信自己为子孙留下了最坚固的“磐石”。

傻皇帝司马衷即位。

那条盘踞在后宫的毒蛇——皇后贾南风,终于露出了獠牙。她嫌辅政的太傅碍事,杀了。她嫌手握兵权的楚王司马玮碍事,也杀了。

洛阳城,乱了。

那些远在封地的、手握重兵的“磐石”们,那些司马家的王爷们,终于等到了他们“合法”干政的机会。

曹操在《磐石策》里写的明明白白——“若朝中有奸臣作乱,藩王可起兵‘清君侧’!”

现在,皇后贾南风,就是那个最大的“奸臣”!

第一个王爷,赵王司马伦,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率领大军杀进了洛阳。

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了。

“清君侧”这个高尚的理由,瞬间成了司马家内部撕咬的遮羞布。

你清了贾南风,我觉得你也是“奸臣”,我再来“清”你!

“八王之乱”——这场人类历史上最愚蠢、最血腥的家族内战,爆发了!

这不再是国战,这是血肉磨坊。

楚王杀了赵王。

成都王杀了齐王。

河间王又杀了成都王。

东海王再杀了河间王……

叔叔杀侄子,弟弟毒死哥哥,堂兄背刺堂弟。他们都是司马懿的子孙,他们都流着司马家的血。

曹操的“坟墓”,打开了!

这些“磐石”们,没有去拱卫中央,他们正用尽全力,把彼此砸成肉泥。

洛阳城,这座辉煌的帝都,在短短几年内,被司马家的王爷们,轮番攻破、洗劫、焚烧了数次。

打到最后,王爷们杀红了眼。他们发现自己手里的兵不够用了。

怎么办?

东海王司马越,为了打败他的亲戚成都王司马颖,做出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决定——“借兵”。

他向盘踞在北方的“五胡”——匈奴、鲜卑、羯族、氐族、羌族——发出了邀请。

“帮我打仗,城破之后,金银财宝、女人,随你们抢!”

狼,被亲手请进了羊圈。

匈奴的骑兵南下了。他们看着这座富饶的、却在疯狂自残的中原帝国,露出了贪婪的、不敢置信的微笑。

08

公元311年,永嘉五年。

洛阳的盛夏,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只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焦臭味。这座曾经傲慢的帝国都城,此刻正像一具被扒光了衣服的尸体,任人凌辱。

城墙,早已在“八王之乱”的反复拉锯中残破不堪。司马家的王爷们,那些本应是“磐石”的守护者,亲手将这座巨城的城防砸得稀烂,只为战胜自己的亲兄弟。

现在,匈奴人的铁蹄来了。

“杀!!”

匈奴皇帝刘曜亲自督战,他看着眼前这座几乎不设防的城市,发出了震天的狂笑:“司马家的蠢货们!感谢你们为朕清扫了道路!城破之后,三日不封刀!”

“狼”终于闯入了羊圈——一个由“羊”亲手打开的羊圈。

没有激烈的抵抗。守城的晋军早已在家族内战中耗尽了最后一丝锐气。他们面对的,是如狼似虎、被司马家王爷们“邀请”进来、早已熟悉中原战法的异族精锐。

城门被轻易撞开。杀戮开始了。

这不是一次攻城,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蓄谋已久的屠杀。匈奴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涌入洛阳的朱雀大街。他们见人就杀,见女人就抢,见财物就夺。

皇宫,太极殿。

晋怀帝司马炽,司马炎的儿子,此刻正穿着他那身沉重的龙袍,瘫倒在龙椅上。他的脸白得像纸,身体抖得如同筛糠。

“护驾!护驾!”他发出尖利的叫声。

然而,殿外只有惨叫声和兵器碰撞的“叮当”声。他的“磐石”,他的那些叔叔伯伯们,要么已经死在了内战中,要么正带着自己的残兵,在比洛阳更远的地方观望、内斗。

“陛下!快走!”几个仅存的太监和老臣,连拖带拽地拉着他,想从宫殿的后门逃跑。

“走?我们能走到哪里去?”司马炽绝望地哭喊着,“天下之大,皆是司马家的仇人!”

“轰隆!”

大殿的门被战斧劈开。一群浑身浴血、眼神贪婪的匈奴士兵冲了进来,他们看着那张黄金打造的龙椅,以及龙椅上那个瑟瑟发抖的男人,发出了野兽般的欢呼。

“皇帝!是司马家的皇帝!”

“抓住他!陛下重重有赏!”

司马炽被一个粗壮的士兵像抓小鸡一样,从龙椅上拎了起来。他头上的皇冠“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了台阶下,被一只沾满泥血的马靴踩得粉碎。

屠杀在洛阳持续了数日。

凡是姓司马的皇族,无论男女老幼,一律被拖到街上斩首。那些曾经锦衣玉食、斗鸡走狗的王公贵族,此刻成了匈奴人“比试箭法”的活靶子。

据事后统计,仅仅在洛阳城内,被屠戮的司马氏宗亲、大臣及其家眷,超过三万余人。

司马懿在高平陵屠戮曹氏三族时,种下的血腥种子。司马昭当街弑君时,埋下的暴力伏笔。司马炎大封二十七王时,自以为是的“智慧”……在此刻,结出了最恶毒的果实。

西晋,灭亡。

匈奴的都城,平阳。

汉赵皇帝刘聪的宫殿里,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巨大的烤全羊在火上滋滋作响,穿着性感的舞女在殿中扭动,野蛮的呼喝声和粗俗的笑骂声,几乎要掀翻宫殿的屋顶。

在这片狂欢的角落里,一个穿着最下等仆役才会穿的青色粗布衣的人,正端着一个沉重的酒壶,颤颤巍巍地在各个桌案间穿行。

他的手抖得太厉害,以至于冰冷的酒水不时洒在那些匈奴贵族的毛皮大衣上。

“混账东西!”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将军,反手就是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连酒都端不稳!要你何用!”

这个仆人狼狈地爬起来,不敢擦拭嘴角的血迹,只是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汉赵皇帝刘聪,那个坐在最高处的、如同黑熊一样雄壮的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且慢。”他开口了,声音洪亮,“你们知道,这个奴才,他是谁吗?”

将军们停下了喧哗,都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的可怜虫。

“他是谁?不就是个从洛阳抓来的奴隶吗?”

刘聪站起身,走到那个仆人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强行抬起,展示给所有人看: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了!这位,就是曾经的大晋天子,司马懿的重孙——司马炽!”

整个大殿,在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充满侮辱性的哄堂大笑!

“这就是中原的皇帝?”

“天子!天子给我们倒酒!快哉!快哉!”

司马炽跪在地上,屈辱的泪水和着血水,流进了嘴里,又苦又涩。

他的那些亲叔叔、亲兄弟们,用最锋利的刀剑,亲手凿穿了司马家的江山,然后把这座皇冠,恭恭敬敬地献给了眼前的这群“豺狼”。

“司马炽。”刘聪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问你,你的祖父司马昭,当街刺杀了你们的皇帝曹髦。这可是真的?”

司马炽浑身一颤,不敢回答。

“好胆色!”刘聪赞叹道,“这才是做大事的手段!杀自己的主子,这才是狼的本性!”

他喝了一口酒,又道:“我还听说,你的曾祖父,那个叫司马懿的老家伙,更了不起。他能忍,像乌龟一样忍了几十年,最后一口咬断了曹家的脖子。我听说,他有个绝活……”

刘聪转过头,看向一个刚刚投降的晋朝旧臣。那旧臣为了活命,早已把司马家所有的秘闻都当成了笑话讲了出来。

那旧臣连忙谄媚地起身,大声道:“陛下圣明!确实如此!那司马懿天生异相,能‘狼顾’!他站着不动,脖子能转一百八十度,像狼一样看自己的后背!世人都说,这是狼王之相,是要吞食天下的征兆!”

“狼顾?!”刘聪的眼睛瞬间亮了,这比看跳舞有意思多了。

“哈哈哈哈!”他拍着大腿,指着地上发抖的司马炽,“好!好一个狼王之相!“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对司马炽喝道:

“奴才!”

司马炽惊恐地抬起头。

“你,既然是那老狼王的后代,必定也继承了你家祖传的本事!”

刘聪的狞笑,在司马炽眼中无限放大:

“来!就在这里!学一个你家祖宗的‘狼顾’,给朕,和你家的将军们……助助兴!”

“快!转给我们看看!”“让我们也开开眼,看看司马家的‘狼王’是怎么看东西的!”

大殿内,所有的匈奴贵族都站了起来,他们围成一圈,像看马戏团的猴子一样,指着大晋的天子,高声起哄。

“转啊!快转!”

这是最后的、最恶毒的羞辱。

司马懿当年赖以自傲、被曹操视为心腹大患的“狼顾之相”——那是他隐忍、坚韧、伺机而动的象征,那是司马家篡位者最得意的资本。

而现在,这份“荣耀”,成了他的子孙在敌人宴会上,取乐助兴的、最低贱的杂耍。

司马炽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想起了那份《磐石策》。他想起了曹操。

他终于明白了。

那份来自“坟墓”的锦囊,根本不是什么“镇国神策”,那是一份浸透了诅咒的“绝户计”!

曹操算准了他们司马家以篡逆起家,必心虚多疑。算准了他们必会大封宗室。更算准了这群靠血缘上位的王爷,在手握重兵之后,绝不会甘心“拱卫”中央,而是会像一群真正的饿狼一样,互相撕咬,直到把整个司马家族拖进地狱!

曹操,那个死了近百年的老人,在坟墓里,为他们司马家挖好了这个最华丽、最深邃的坟墓。

而他们祖孙三代,得意洋洋地,亲手把全族人,带进了这个坟墓里。

“转啊!你怎么不转?!”将军们已经不耐烦了。

司马炽在无尽的绝望和恐惧中,试图执行这个命令。他想活下去,哪怕像狗一样。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那僵硬的、属于“天子”的脖颈,开始剧烈地颤抖。他想转,他必须转……

“噗通。”

他再也支撑不住,精神与肉体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他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失声痛哭,屎尿齐流。

刘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厌恶地踢了司马炽一脚。

“废物。”

他摆了摆手,像赶走一只苍蝇:“拖下去。别脏了朕的酒兴。”

几天后,晋怀帝司马炽,被刘聪下令毒杀。

司马家在北方的血脉,几乎被屠戮殆尽。那些侥幸逃到南方的残余,也永远失去了中原故土,只能在江南一隅苟延残喘,最终,也被另一场篡位所终结。

曹操在九泉之下,终于等到了他想看的结局。

那场始于高平陵的、得意洋洋的篡位,最终,在平阳宫殿的、绝望屈辱的杂耍中,付清了它最后的代价。

来源:茶阅史记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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