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江小暖盯着办公桌上那盆奄奄一息的发财树，叶子黄得像是被抽干了生命。
【引子】
当我第三次把咖啡泼在新老板裤子上时，他终于忍不住问：“你是我爸派来搞垮我的吧？”
【1】
江小暖盯着办公桌上那盆奄奄一息的发财树，叶子黄得像是被抽干了生命。
她小心翼翼地问：“靳总，您猜这棵发财树和我，现在谁还能好好活着？”
靳东明半天没说话，只是默默从抽屉里掏出速效救心丸，就着冷水吞了两粒。
他先打了个电话，然后才抬头看她：“收拾东西。”
“我懂了靳总，我这就走，绝不给您添麻烦。”
“不是让你走。”
靳东明揉了揉太阳穴，“我给你找了个新工作，工资翻倍，朝十晚五，双休，团建全在工作日。”
江小暖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何德何能，把老板的办公室搅得天翻地覆后还能得到这样的厚爱？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商业奇才的思维方式？
她感动得眼眶发红：“靳总您放心！我到了新公司一定好好干，当个合格的商业间谍，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靳东明露出看傻子的表情：“你别想太多。那家公司是我儿子开的。”
“他不肯继承家业，非要自己创业。”
“我把你派过去，是希望你发挥稳定，就像搞砸我这盆发财树一样，把他公司也搞砸。”
【2】
江小暖站在奇亚游戏公司的前台，脑子里还在回想靳东明那番话。
商业战争不应该是股东大会上明争暗斗，或者黑客窃取机密吗？
怎么现实中的商战是“我派个祸害去你公司”？
“江小姐是吗？”
一个温柔的女声打断她的思绪。
前台小姐笑着递过来一张门禁卡，“靳总在办公室等您。”
江小暖道谢后往里走，忍不住打量四周。
开放式办公区坐满了年轻人，墙上画着色彩鲜艳的游戏角色，空气里飘着咖啡香。
这哪里像是需要被搞垮的公司？
分明是她梦寐以求的工作环境！
靳昭的办公室门虚掩着。
江小暖敲门进去时，他正在做俯卧撑。
白色运动背心已经被汗水浸透，紧贴着他结实的背部肌肉。
随着他的动作，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江小暖看得入神，脱口而出：“真壮观！”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靳昭的动作明显顿住，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江小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强行补救：“我是说...您这办公室真宽敞！窗户宽敞，鱼缸也宽敞！”
天啊，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靳昭站起身，拿起毛巾擦汗，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慢条斯理地套上衬衫，一颗一颗系好扣子。
江小暖暗自撇嘴：小气，防谁呢？
“你就是我爸说的那个幸运儿？”靳昭终于开口。
“啊？”
“我爸说你工作能力特别强，情商也高，让我把你带在身边好好培养。”
“哦？”
江小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老靳总真是撒谎不眨眼。
“正好我缺个助理，就你了。”
江小暖本来想拒绝，但眼角瞥见桌上的劳动合同。
年薪十六个月，双休，年终奖另算，还有各种补贴。
她立刻改口：“靳总！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
这么好的冤大头上哪找？
她甚至开始盘算，要不要劝老靳总别总想着让儿子继承家业。
要是小靳总真回去了，她上哪找这么舒服的工作？
【3】
奇亚公司的企业文化出乎意料地好。
员工大多是年轻人，工作氛围轻松自在。
只要完成手头工作就能准时下班，下班后工作群基本安静如鸡。
老板靳昭虽然要求严格，但从不无端挑剔。
同事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如果不是那个讨厌的赵宽，江小暖觉得这简直是完美职场。
赵宽是副总高薪从大公司挖来的。
他总觉得自己经验丰富，特别喜欢对别人指手画脚。
尤其是对女同事，动不动就要“指点”一番。
本来江小暖懒得理他，直到在茶水间听见他和别人议论自己。
江小暖端着咖啡走过去，笑盈盈地说：“谢谢赵哥夸我好看，毕竟不是谁都能当花瓶的。”
“像赵哥这样的...”
她故意上下打量他，“一看就是实力派。”
赵宽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了啤酒肚和发际线危机。
茶水间瞬间安静，几个同事憋笑憋得辛苦。
赵宽脸色铁青。
从那以后，他就跟江小暖杠上了。
“小江啊，上次是开玩笑，别往心里去。”
江小暖但笑不语。
“有男朋友了吗？没有的话哥给你介绍一个。”
“不用了，有人带。”
“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你问哪一个？”
“什么哪一个？”
江小暖眨眨眼：“我没说过吗？我离婚带俩娃，还有两个前夫，两个未婚夫，三个男朋友，两个干弟弟。”
赵宽被噎得说不出话。
在他继续长篇大论时，江小暖连着打了两个哈欠。
“哦哦哦，对对对，是是是。赵哥这么懂，肯定结过好几次婚吧？”
“噗——”
身后传来憋笑声。
江小暖回头，看见靳昭抿着嘴快步走进办公室。
肩膀还在微微抖动。
【4】
“你们老板真的那么帅？”
闺蜜林晓在电话那头兴奋地问。
江小暖压低声音：“特别有型，身材超好，胸肌超结实！”
两人对着手机同时尖叫。
“而且我告诉你，上次我帮他关电脑，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什么？”
“他在看小说！先婚后爱题材，还是男男！”
“哇——”
“还有上次团建，我去后院找厕所，看见副总陆沉压在他身上。”
“他们不是大学同学吗？”
“谁知道呢，反正关羽和张飞不会那样。”
挂断电话，江小暖心情愉悦地转身。
然后僵在原地。
靳昭站在茶水间门口，脸色阴沉。
“江助理。”
他声音冷得像冰，“来我办公室一趟。”
江小暖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大脑飞速运转思考对策。
靳昭往办公椅上一坐，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看来江助理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
“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随口八卦...”
“离婚带俩娃？两个前夫？三个男朋友？”
靳昭每问一句，江小暖的头就低一分。
“江助理经历很丰富啊。”
“靳总我错了...”
“错在哪了？”
“不该在上班时间聊私事，不该传播不实信息...”
靳昭挑眉：“不实信息？”
“就是...关于您和陆副总的关系...”
“我和陆沉怎么了？”
江小暖硬着头皮：“说你们...关系不一般...”
靳昭突然笑了。
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
“江助理。”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观察得很仔细。”
他的气息拂过耳畔，江小暖瞬间红了脸。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靳昭直起身，恢复严肃表情，“那天陆沉是在给我做应急处理。”
“我被蜜蜂蜇了。”
他撩起衬衫袖子，露出手臂上已经淡去的红痕。
江小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不起靳总！”
“扣半个月奖金，有意见吗？”
“没有！”
“出去工作吧。”
走到门口时，靳昭又叫住她。
“江助理。”
“靳总还有什么吩咐？”
“我看的是正常向的先婚后爱文。”
江小暖：“......”
【5】
扣奖金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了赵宽耳朵里。
他特意晃到江小暖工位前。
“小江啊，被靳总批评了？”
江小暖头都不抬：“赵哥消息真灵通。”
“靳总这个人就是这样，对工作要求严格。”
赵宽故作体贴，“你要是有不懂的，随时来问我。”
“谢谢赵哥，不过我还能应付。”
“别硬撑嘛。”
赵宽声音放大，“女孩子在职场上本来就比较吃力，靠关系进来的更是...”
他故意没把话说完，但周围的同事都听出了弦外之音。
江小暖终于抬头：“赵哥，您今天工作完成了吗？”
“什么？”
“新版本测试报告写完了？用户反馈整理好了？下个季度的运营方案通过了？”
赵宽脸色一变。
江小暖笑笑：“看来赵哥是太闲了，才有空关心我的工作能力。”
周围响起窃笑声。
赵宽面子挂不住，正要发作，靳昭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都很闲？”
办公室瞬间安静。
靳昭扫视一圈，目光落在赵宽身上。
“赵经理，新版本测试报告今天下班前我要看到。”
“可是靳总...”
“有问题？”
赵宽憋屈地摇头。
靳昭又看向江小暖：“江助理，来我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靳昭就松了松领带。
“和赵宽怎么回事？”
江小暖低头认错：“我不该和同事起冲突。”
“我没怪你。”
靳昭挑眉，“只是提醒你，赵宽这个人心胸狭窄，你小心他给你使绊子。”
江小暖惊讶地抬头。
靳昭居然在提醒她？
“谢谢靳总。”
“嗯。”
靳昭递给她一个文件夹，“今晚陪我去个应酬。”
“应酬？”
“怎么，有约？”
江小暖确实有约，但老板发话，她只能摇头。
“没有，只是...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带着脑子就行。”
靳昭顿了顿，“少喝酒。”
【6】
应酬地点在一家高级日料店。
客户是业界有名的难缠，姓王，四十多岁，眼神总往江小暖身上瞟。
“靳总这位助理很面生啊。”
王总给江小暖倒酒，“来，敬江小姐一杯。”
江小暖正要接过，靳昭先一步拿起酒杯。
“王总，她酒精过敏，我代劳。”
说完一饮而尽。
王总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再勉强。
酒过三巡，王总开始吹嘘自己的业绩，话里话外暗示要更多分成。
靳昭四两拨千斤，始终不松口。
“靳总年轻有为啊。”
王总拍拍靳昭肩膀，“不过做生意不能太死板，该灵活的时候要灵活。”
他的手顺势要搭上江小暖的肩。
江小暖正要躲开，靳昭已经起身。
“王总，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开会。”
他顺势挡开王总的手，“小暖，去结账。”
回程车上，江小暖忍不住问：“靳总，这样拒绝王总，会不会影响合作？”
“你觉得应该答应他的条件？”
“当然不是！他要求的分成比例太离谱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靳昭闭目养神，“奇亚不需要这种合作伙伴。”
江小暖偷偷看他。
车窗外的灯光掠过他侧脸，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
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要正直得多。
“今天谢谢你。”
靳昭突然开口，眼睛还闭着。
“啊？”
“挡酒。”
“这是我应该做的。”
靳昭睁开眼，看向她：“在公司听到一些传闻。”
“什么传闻？”
“说你是我养的花瓶。”
江小暖心跳漏了一拍。
“靳总，我...”
“我现在觉得，你当个花瓶也挺好。”
靳昭说完又闭上眼睛。
江小暖愣住。
这话是什么意思？
【7】
第二天上班，江小暖发现办公桌上多了一盆绿萝。
翠绿的叶子生机勃勃。
旁边附着一张卡片：好好养。
落款是靳昭。
她正对着绿萝发呆，赵宽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哟，江助理这待遇不错啊，靳总亲自送盆栽。”
江小暖把卡片收进抽屉：“赵哥早。”
“听说昨晚你和靳总去应酬了？”
赵宽意有所指，“王总那个单子黄了？”
“合作细节我不清楚。”
“江助理，不是我说你。”
赵宽提高音量，“陪老板应酬是要帮公司促成合作，不是去摆架子的。”
几个同事抬头看过来。
江小暖深吸一口气：“赵经理，第一，我是靳总的助理，陪应酬是工作职责。”
“第二，王总的合作是靳总综合考虑后拒绝的，与我无关。”
“第三，”她微微一笑，“您这么关心我和靳总的行程，是工作太清闲了吗？”
赵宽被怼得哑口无言，愤愤离开。
午休时，江小暖在茶水间遇到副总陆沉。
“小暖，听说昨天王总为难你了？”
陆沉给她倒了杯咖啡。
“还好，靳总帮我解围了。”
陆沉笑起来：“靳昭这人就这样，看着冷，其实特别护短。”
他压低声音，“他今早还特意发邮件，说以后应酬女性员工有权拒绝劝酒。”
江小暖心里一动。
“对了，下周公司团建，你去吗？”
“团建？”
“嗯，去温泉山庄。”
陆冲她眨眨眼，“靳昭也会去。”
江小暖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
【8】
团建当天，江小暖在温泉池边遇到了靳昭。
他穿着深色泳裤，肌肉线条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
江小暖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靳总。”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靳昭回头，看到她时明显愣了一下。
江小暖穿着保守的连体泳衣，但姣好的身材还是展露无遗。
“一个人？”靳昭往旁边让了让。
“嗯，室友去玩桌游了。”
江小暖小心地滑进温泉，在离他恰到好处的位置坐下。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她舒服地叹了口气。
“绿萝还活着吗？”靳昭突然问。
“活着呢，长势良好。”
江小暖忍不住笑，“靳总是不是很意外？”
“确实。”
靳昭看向她，“你比我想象中会养植物。”
“其实那盆发财树...”
江小暖犹豫着要不要解释。
“我知道。”
靳昭打断她，“我爸故意把浇水量说反了。”
江小暖瞪大眼睛。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回去继承家业。”
靳昭冷笑，“太小看我了。”
水汽朦胧中，江小暖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有点心疼。
“其实...老靳总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
靳昭转头看她，“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这叫为我好？”
“不是...”
江小暖组织语言，“他只是不放心你。”
“那你呢？”
靳昭突然靠近，“你是我爸派来的，现在是在为他说话？”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江小暖能数清他的睫毛。
她心跳如鼓：“我...我现在是你的人。”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我是说，我现在是你的员工！”江小暖慌忙解释。
靳昭低笑一声，退回安全距离。
“我知道。”
温泉氤氲，气氛微妙。
【9】
团建回来后，公司气氛明显不同。
赵宽看江小暖的眼神更加不善。
这天江小暖去送文件，在靳昭办公室外听到争吵声。
“这个项目必须停！”
是赵宽的声音，“继续投入只会拖垮公司！”
江小暖敲门进去，靳昭脸色铁青。
赵宽看到她，冷笑一声：“靳总，您不能因为个人感情就置公司利益于不顾！”
这话意有所指，江小暖皱眉。
“赵经理，项目是团队共同决定的。”
靳昭声音冰冷，“你有什么意见可以提，但请注意措辞。”
“我注意措辞？”
赵宽提高音量，“这个项目明明有问题，就因为是江助理负责的，您就一味偏袒！”
江小暖愣住：“赵经理，请你拿出证据。”
“证据？项目投入超出预算，进度严重滞后，这不是证据？”
“预算超支是因为增加了新功能，进度滞后是技术难题，这些都在周报中说明过。”
江小暖冷静反驳，“而且项目组所有人都签字确认过。”
赵宽被怼得哑口无言，愤愤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
靳昭揉着太阳穴：“抱歉，把你卷进来。”
“该道歉的是我，给靳总添麻烦了。”
江小暖犹豫了一下，“赵经理好像对我有成见。”
“他不是对你有成见。”
靳昭看着她，“他是对我有意见，拿你当突破口。”
“为什么？”
“赵宽是陆沉招来的，但陆沉现在更信任我。”
靳昭简单解释，“他觉得是我抢了他在公司的地位。”
江小暖恍然大悟。
职场勾心斗角，她算是见识了。
“那项目...”
“继续做。”
靳昭斩钉截铁，“我相信你的能力。”
他的信任让江小暖心头一暖。
“靳总，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10】
项目终于到了上线前夕。
江小暖带领团队加班加点，终于解决所有技术难题。
上线前夜，她在办公室做最后检查。
靳昭拎着夜宵进来。
“辛苦了。”
他把热奶茶推到她面前，“喝完早点回去休息。”
江小暖接过奶茶，温热从掌心蔓延到心里。
“靳总怎么还没走？”
“老板当然要陪员工一起加班。”
靳昭在她对面坐下，“再说，这个项目对我很重要。”
江小暖想起老靳总的嘱托，心情复杂。
“靳总，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项目失败了，你会回去继承家业吗？”
靳昭挑眉：“你希望我回去？”
“当然不是！”
江小暖脱口而出，“我觉得你做游戏很棒，奇亚也很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靳昭轻笑：“那你还问。”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城市的夜景。
“我做游戏，不是因为叛逆，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
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坚定，“只是单纯喜欢。”
“喜欢看到玩家在游戏里找到快乐，喜欢团队为了一个创意争得面红耳赤，喜欢把天马行空的想法变成现实。”
江小暖看着他的背影，心跳突然加速。
这一刻，她无比确定，她不想帮老靳总搞垮这家公司。
她想要守护这个地方，守护这个认真追梦的男人。
“靳总，项目一定会成功的。”
她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看着窗外。
“我知道。”
靳昭侧头看她，“因为有你在。”
四目相对，空气中有什么在悄然改变。
江小暖先移开视线：“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
“这么晚，不安全。”
靳昭拿起外套，“这是老板的命令。”
【11】
项目上线当天，公司气氛紧张。
江小暖一早就来到公司，和技术部做最后测试。
上午十点，游戏准时上线。
数据监控屏上的数字开始跳动。
一开始很缓慢，然后逐渐加速。
一小时后，在线用户数突破预期。
办公室里响起欢呼声。
“成功了！”
团队成员互相击掌庆祝。
江小暖松了口气，一回头看见靳昭站在身后。
“做得很好。”
他眼中带着赞许的笑意。
“是团队的努力。”
江小暖谦虚地说，但上扬的嘴角泄露了她的好心情。
庆功宴定在第二天晚上。
靳昭包下一家餐厅，全体员工狂欢。
江小暖被灌了几杯酒，脸颊绯红。
她去露台透气，发现靳昭也在那里。
“靳总也躲出来了？”
“太吵了。”
靳昭递给她一杯果汁，“少喝点酒。”
夜风吹散酒意，江小暖感觉清醒不少。
“其实...有件事我想告诉靳总。”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
“我是你父亲派来的。”
靳昭表情不变：“我知道。”
“你知道？”
“从你第一天来我就知道。”
靳昭轻笑，“我爸的手段，我太了解了。”
江小暖愣住：“那你还留我在身边？”
“一开始是想看看你能搞出什么名堂。”
靳昭转身面对她，“后来是发现，你比想象中有趣。”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江小暖心跳加速。
“那你知不知道...我最初的任务是搞垮公司？”
“知道。”
靳昭向前一步，“但现在你不是了，对吗？”
江小暖点头，鼓起勇气迎上他的目光。
“因为我发现，靳总值得更好的。”
夜色朦胧，他的眼睛格外明亮。
“比如？”
“比如...一个真正懂你、支持你的人。”
靳昭笑了。
他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
“江小暖，你愿意做那个人吗？”
她怔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靳总...”
“叫我靳昭。”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远处城市的灯火映在他眼中，像是落满了星星。
江小暖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声，清晰而坚定。
“我愿意。”
【12】
在一起后，靳昭问过江小暖一个问题。
“如果当初我爸没派你来，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江小暖认真想了想。
“会。”
“为什么？”
“因为缘分这种东西，躲不掉的。”
她笑着靠在他肩上，“就像你注定要遇见我，我也注定要...”
“要什么？”
“要帮你打败你爸派来的下一个'商业间谍'啊！”
靳昭大笑，搂紧她。
“不会有下一个了。”
“为什么？”
“我跟我爸摊牌了。”
靳昭轻描淡写，“我说，要是他再派人来，我就立刻结婚，让他抱不上孙子。”
江小暖脸红：“谁要跟你结婚！”
“你啊。”
靳昭吻了吻她的发顶，“除了你，还有谁？”
窗外，那盆绿萝长得正好。
翠绿的叶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就像他们的爱情，在误解和真相中，悄然生长，枝繁叶茂。
【结局】
半年后，奇亚游戏新品发布会。
靳昭在台上侃侃而谈，江小暖在台下看着他，眼中满是骄傲。
发布会结束，靳东明突然出现。
“爸？”
靳昭有些意外。
靳东明没理儿子，径直走到江小暖面前。
“江助理，不，现在该叫江总监了。”
他表情严肃，“你让我很失望。”
江小暖心里一紧。
“我派你去搞垮他公司，你倒好，”
靳东明突然笑了，“把他照顾得这么好，公司规模翻了一倍。”
江小暖愣住。
靳昭走过来，自然地搂住她的肩。
“爸，你别吓她。”
“这就护上了？”
靳东明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你妈让我给的。”
他递给江小暖，“靳家传给儿媳的。”
盒子里是一枚翡翠戒指，通透碧绿。
江小暖不知所措地看向靳昭。
“收下吧。”
靳昭微笑，“我妈的意思就是，她认可你了。”
靳东明看着儿子，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真心笑容。
“做得不错。”
他说，不知道是在说公司，还是在说江小暖。
也许都是。
窗外阳光正好，办公室里那盆绿萝已经长得枝繁叶茂。
就像他们的爱情和事业，在误解与真相中，开出了最美丽的花。
来源：嘟嘟故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