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声明:故事虚构,不要代入现实,佛子竹马和新欢生了孩子,他捏着佛珠:你原谅就继续过,不能就离婚。下文
声明:故事虚构,不要代入现实,佛子竹马和新欢生了孩子,他捏着佛珠:你原谅就继续过,不能就离婚。下文
第15章
时凌媛垂眸不知道此刻要说什么。
在她人生的大部分时间中,都把薛祁年当成哥哥来看,即使她喊他小叔。
因为他的年纪只比她大三岁而已。
直到三年前她才发现了他那无法言说的心思。
在那之后,她便有意疏远了他。
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态度,他也变得疏离客套了许多。
但是明明两人最开始那么要好……
从薛祁年的怀抱出来后,时凌媛耳边传来了牧师的声音。
“时凌媛,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的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时凌媛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敏锐的捕捉到他平静面容下的忐忑和紧张。
她粲然一笑:“我愿意。”
她一直都知道,薛祁年肯定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
从小到大,他都很照顾她。
当初父母过世时,他曾跟她说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可惜后来她还是选择了去靳哲言家。
但即使她做出了选择,他也会时不时会过来探望她,看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3
即便她18岁成年了以后,他也还是会往她的卡上打零用钱,担心她没钱花。
这样一个对她关怀备至的男人,她又怎么忍心在选择他以后辜负他?
对面的薛祁年闻言,几乎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就连平时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都泛起了一丝粉红,嘴角高高地上扬着。
在牧师对他开口询问“是否愿意”以后,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
这一刻,他已经等待了太久。
不知从何时起,他渐渐对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怀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因此他只能不断的克制着自己,不要将内心的不堪暴露在她面前。
直到有一天他在朋友圈看到她发的官宣动态,压抑许久的感情才彻底爆发。
直到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他可以接受她不在身边。
却不能忍受失去她的那种滋味!
幸好上天给了他能重新拥有她的机会。
“现在,你们可以交换戒指了。”
牧师的话刚刚落下,薛祁年就已经从口袋中拿出了戒指。
而时凌媛也配合的伸出了手指。
两人交换完戒指,牧师便开始说结婚的祝福。
“……根据神圣的圣经给我的权柄,我宣你们结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时凌媛侧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一阵恍惚。
所以她现在已经是薛祁年的妻子了吗?
可到这一刻,她都没有什么真实感。
这种飘飘然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这才被打碎。
晚上9点,伊顿庄园。
时凌媛有些尴尬地坐在主卧的沙发上。
她的行李早已被佣人收入主卧的更衣间,化妆品也被摆放在今天刚刚送过来的梳妆台上。
耳边是主卧厕所传来的哗啦啦水声。
现在薛祁年正在里面洗澡。
而他等下就要出来了。
一想到这些,时凌媛就有些坐立不安。
她和薛祁年,从来没有都没有亲密到同处一室过。
第16章
“咔嚓”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一股霸道的香味从浴室散发出来。
时凌媛的视线马上被引过去。
薛祁年身穿泛光真丝睡衣,浑身冒着水雾,正拿着一条毛巾擦着头发。
发梢的水滴悄然落下,顺着他的颈脖划入半敞衣襟下的锁骨那。
时凌媛移开视线,松了口气。
还好他是穿着睡袍出来,不是裹着浴巾。
“我好了,浴室已经清理过了,你可以进去洗了。”
闻言,时凌媛点了点头,拿上已经准备好的睡衣,朝浴室走去。
里面准备了一条崭新的浴巾和洗漱用品。
时凌媛见没什么缺的,就开始脱衣服洗澡。
只是浑身上下,每一根毛发都透露着不自在的感觉。
一想到薛祁年就在外面,时凌媛脸上就尴尬的发烫。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将身上抱得严严实实,这才出了浴室。
此时薛祁年坐在落地窗那看报纸,见她出来,摘下了金边眼镜。
“洗完了?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时凌媛擦着头发的动作一顿,还是走了过去。
她坐到床边,薛祁年打开吹风机,撩起她的头发开始吹。
感受着他的指尖在她的头皮擦过,时凌媛有些走神。
其实这不是薛祁年第一次帮她吹头发。
在她10岁的时候,她的父母还没有出事,有事出差一周。
那时薛祁年因为家庭原因,暂住在她家。
那一周的时间,她仗着年纪小,让薛祁年帮她吹头发。
因为对她来说,吹风机太重了,一直举着很累。
当时的薛祁年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
却跟个小大人一样,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完全把年幼的她当成自己的责任。
耳边吹风机的声音骤然停住,薛祁年低沉的声线传来。
“好了。”
时凌媛下意识说了一声“谢谢小叔”。
“嗯?吹一个头发,我辈分又长了?”
时凌媛瞬间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他。
“说习惯了,谢谢祁年。”
薛祁年将吹风机随手放在床边,缓缓蹲下来,仰视着她。
“这样可不行,凌媛,我想成为你的丈夫,而不是小叔。”
时凌媛垂眸看着他那张几近于完美的脸,被迷了片刻眼。
等她意识到了以后,马上移开了视线。
“你是不是对我使了美人计?”
薛祁年笑了几声,起了身。
“所以你承认被我迷到了?”
时凌媛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
她干脆换了个话题。
“我们晚上怎么睡?”
薛祁年拍了拍她的头。
“一人一床被子,等你什么时候习惯,再盖一床。”
时凌媛稍微安下了心。
这样也可以,先慢慢习惯。
要是一上来就抱在一块睡,那她真的接受不了。
“好,那你睡哪一边?”
薛祁年对此表示无所谓。
于是时凌媛干脆就选择了靠近厕所的左边。
“啪”的一声,室内瞬间黑了下来。
已经躺上床的时凌媛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本以为跟薛祁年睡在一张床上会感到很不自在,估计睡不着,
然而她想错了,没过一会,她便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睡到了天亮。
第17章
上午8点,时凌媛准时醒来。
她朦胧地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一张如同雕塑一般的侧颜。
这是谁……
片刻后,时凌媛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境。
她撑起脑袋,打量着薛祁年的睡脸。
小时候薛祁年暂住在她家的那靳时间,她也会因为顽皮,大早上跑进他的房间。
那个时候她还会捉弄他,悄悄捏住了他的鼻子。
直到呼吸不过来,薛祁年才朦胧地睁开眼睛,伸手将她抓进被窝。
明明只比她大三岁,却说:“凌媛乖,让小叔再睡一会。”
回想起以前,时凌媛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悄然靠近薛祁年,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薛祁年眼都没睁,长手一伸,就将她搂到怀里。
“凌媛乖,让我再睡一会。”
时凌媛被一具炙热的身体紧贴,猝不及防地红了脸。
她眼中闪过一丝懊悔。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在薛祁年面前露出这孩子气的一面。
明明她对靳哲言也不这样。
薛祁年的鼻息喷洒在时凌媛头顶,让她一动也不敢动。
就这样静静的趴在他怀里待了半个小时。
直到将近九点,薛祁年才真正醒了过来。
时凌媛从他怀里钻出来,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薛祁年坐起来,视线落到了她身上。
“你是不是捏我鼻子了?”
时凌媛装傻摇摇头,薛祁年瞥了她一眼,显然是不信。
“你有前科。”
时凌媛振振有辞:“有前科不代表不能重新改过!”
薛祁年盯着她,没说话。
直到时凌媛被他看得有些尴尬时,他才忽然开口。
“你跟小时候一样。”
时凌媛:“哦。”
薛祁年不跟她继续说,起床去厕所洗漱。
“你也快点起床,下去吃早饭。”
他是知道以前她有拖延症的,不被人催几句不会动。
只是不知道她的这个坏习惯改了没有。
“知道了。”
时凌媛话刚落下,就果断起床,跟在薛祁年后面进了洗漱间。
薛祁年见她进来,眉头一挑,不过什么都没说,拿起了电动牙刷刷起了牙。
时凌媛把自己的电动牙刷拆开,看见是粉色的后,有些惊讶地转头看薛祁年。
“你还记得我喜欢粉色的东西?”
薛祁年漱了漱口,这才“嗯”了一声。
时凌媛没继续说,刷起了牙。
她没想到薛祁年竟然一直记得她的喜好。
她忽然产生了一个疑惑。
薛祁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呢?
她眼睛一眯,漱了漱口,扭头看向薛祁年。
察觉到她的视线后,薛祁年擦脸的动作一顿,疑惑地转过头。
“怎么了?”
时凌媛义正词严地说:“你老实交代,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薛祁年有些奇怪:“你问这个做什么?”
“来验证你是不是恋童。”
薛祁年颇为无言地看了她一眼,又好气又好笑。
“你这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我是在你成年以后喜欢上你的。”
时凌媛其实也猜到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向他这张这个口。
从小他就一贯包容她。
仿佛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当个小孩。
第18章
时凌媛拖着尾音,长长的“哦~”了一声。
薛祁年捏了捏她的脸:“赶紧把脸洗了出去吃饭。”
动作亲昵,让时凌媛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她13岁的时候。
薛祁年说完就离开了洗漱间。
时凌媛也动作麻利的洗漱完毕,来到了餐厅。
餐厅名副其实,装修和面积都犹如外面营业中的高级餐馆。
时凌媛坐下后,这才发现桌上除了西餐,还有一半的中餐。
薛祁年放下叉子,用筷子给时凌媛夹了一道白灼菜心。
“你爱吃的。”
“谢谢。”
“没事,以后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见时凌媛还要说什么,薛祁年补充道:“以前住在你家的时候,你也没对我这么客气过。”
时凌媛顿时闭上了嘴巴。
以前薛祁年暂住在她家的那一年。
因为她那时对于这个外来者不欢迎。
所以她老是指挥他去给自己做这做那。
看时凌媛安静的吃饭,薛祁年勾起唇角,伸手又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菜。
一顿饭结束,就轮到正事了。
两人来到伊顿庄园的书房。
薛祁年要带时凌媛先熟悉一下她父母遗留下来的产业。
经过了一个上午的了解,时凌媛才知道原来父母挣下的产业居然这么庞大。
其中还包括英国知名的零食品牌NanXu。
时凌媛盯着资料里这个品牌的名字,倏然红了眼眶。
这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糖果品牌。
因为小时候她最爱吃软糖,所以爸妈就给她创立了这么一个品牌。
此刻她具象的看到了父母生前对她的宠爱。
忽然,一双手抚上了她的脸庞,轻轻擦去了她眼角的眼泪。
“不要哭。”
时凌媛泪眼朦胧的抬眸,盯着薛祁年的眼睛,声音沙哑。
“我好想他们……”
薛祁年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将她揽进怀里,柔声安慰。
“他们只会以另一种形式陪伴在你身边。”
“嗯……”
不过十来分钟,时凌媛便收拾好了情绪,从他怀里出来。
“我好了,我们继续吧。”
“好。”
书房内再次充斥了薛祁年专业的声音。
一个上午的时间,时凌媛才把自家产业给认了个清楚。
其中不乏一些在英国很是出名的品牌。
她忍不住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身边的人。
她家的产业就已经够大了,。
薛家在英国的产业比起这些,只怕只多不少。
薛祁年注意到她的目光,扬起唇角:“怎么了?”
时凌媛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出去吃午饭吧。”
佣人刚刚敲了敲书房的门,提醒他们出去用餐。
半个月下来,时凌媛这才能勉强上手。
但是还需要有个人在她身边协助她工作。
在时凌媛提出这个要求后,薛祁年直接接下了这份工作。
“可是这会不会影响到你自己那边的公务……”
时凌媛有些担心薛氏集团公司会受此影响。
薛祁年却摇了摇头:“不用担心,集团公司章程完整,人员分工明确,即使一个星期不联系我,都不会影响。”
时凌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艳羡。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样。”
薛祁年摸了摸她乌黑的长发,沉吟道:“再过几年吧。”
第19章
时凌媛听见这个时间,也不意外。
管理一个企业本来就是很难的事,而且她最后的目标,是成为一个集团掌舵人。
与此同时,海市星海小区。
秦方妤看着手机上的新闻,眼中满是震惊。
这是一则来自海外的新闻。
讲的是英国的薛家和时家联姻的消息。
本来她平时也不怎么关注海外的新闻。
可是当她看见新闻的配图时,立刻点了进去。
图片上出现的人,赫然是穿着华丽婚纱的时凌媛!
可是时凌媛不是准备跟靳哲言结婚的吗?
怎么会跟别的男人结婚?
难怪这靳时间都没有看见过哲言,就算她打了多少通电话,都是被挂掉。
原来问题出现在这!
各种想法在秦方妤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眼中闪过一丝妖异的亮色。
既然时凌媛直接退出了这场竞争,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没了时凌媛,就算是为了安安,她也得到靳哲言。
日暮降临,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一片云。
海城内,人们都在忙碌着解决温饱。
各式各样食物的香气从窗户传出,弥散在空气中。
靳家别墅也是如此。
只是即使食物的香气在别墅内萦绕。
但家里的氛围依旧沉闷。
距离从英国回来,已经过了二十多天。
这些天靳父靳母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因为靳哲言回国以后就再也没出过禁闭室。
禁闭室内。
那串散落的檀香念珠在盘膝的靳哲言面前散开。
他手上还持着佛珠不断地盘转。
然而下一秒,被他不断盘转了二十多天的佛珠串倏然断开,跟地上的念珠混杂在一起。
靳哲言寂然的眼眸缓缓下移,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地上逐渐平静的珠子。
不知过了多久,他几近于无声的话语消散在空气中。
“就算是佛,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么……”
下一刻,他站了起来。
薄尘遍布的地面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印。
靳哲言打开了禁闭室的门,来到车库。
他一脚油门,车似箭一般飞了出去。
深夜10点,海市泰安山,泰安寺。
住持刚要入睡,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到。
“砰、砰……”
他走出房间,此时其他和尚的房间也零零碎碎的被打开。
无一不是被这声音给吵到。
住持挥了挥手:“行了,你们都回去睡吧,我来处理。”
随后他打开了门。
风尘仆仆地靳哲言立刻出现在住持面前。
住持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观凌,你这么晚怎么会突然跑过来……”
靳哲言不等他说完,便快步朝主殿走去。
住持见状,急忙跟上,心中的疑惑又叠了一层。
来到主殿,靳哲言直接跪在佛像前。
他仰望着面前异常威严的佛像,眼中是趋于平淡的麻木。
“人生聚散离合,本是常事,但我杂念缠身,堪不破情劫,放不下这一份缘,遂自请离教,愿佛祖成全……”
他身后的住持已经被靳哲言惊得说不出话来。
半响,他望着已经起身的靳哲��������言,无奈开口。
“观凌师弟,你这又是何必……”
靳哲言平静道:“对我来说,继续修行,最终只会心魔缠身,就这样吧。”
第20章
住持长叹一声:“以后怕是不能喊你观凌师弟了。”
两人谈话间,已经移步到了寺庙的侧门。
此时夜色已深,寺庙内的竹叶被寒风吹得发出了簌簌声。
“无妨,住持喊我俗名哲言即可。好了,住持就相送到这吧。”
话落,靳哲言便转身离去,原地唯留满眼惋惜的住持一人。
靳家别墅。
靳父靳母打着哈欠坐在沙发上等着儿子。
哲言这孩子,大半夜的,一声不吭就跑出去,真是让人很担心的。
这时,玄关传来的开门声把两人的瞌睡都赶跑了。
靳父从沙发上坐起来的时间,靳母早已迎了上去。
“哲言,这大晚上你去哪里了?要不要吃饭?我去给你煮一碗面。”
这个时间点,厨师也都睡下了。
靳哲言摇了摇头,平波无澜地开口。
“我退出佛教了。”
闻言,靳父靳母皆是一惊。
“哲言,怎么突然就要退教了?”
靳哲言摇了摇头,不愿多说什么,只留下了一句“不早了,你们快睡吧”,便回了卧室。
原地只留下了一脸担忧的靳父靳母。
靳父靳母相互对视了一眼。
“你说哲言不会是因为凌媛结婚才要退出佛教的吧?”
靳母有些担忧道。
她还记得从小哲言就跟佛家有缘,更是年纪尚小就师从上一任住持。
她从前还为儿子这寡淡的性子担忧过,担心他以后不会一个人过一辈子。
还是他主动提出跟凌媛交往,她这才放心下来。
谁承想现在很会闹成这样……
靳父虽然无奈,但没有靳母这么担忧。
“我猜应该是吧,但是事已至此,再多想下去也没什么用,哲言坐下的决定,谁也改不了,这你不是从以前就知道了?”
靳父从客厅沙发上站起来,对脸上带着愁绪的靳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哲言就算不修佛,也还有我们家在他身后给他撑着。”
靳母闻言,眉宇间的忧愁逐渐散去,跟靳父一起回了卧室。
“是这个道理,反正我们,哲言以后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就是可惜了凌媛那个孩子跟我们家没缘分……”
……
第二天清晨,靳家外的天光大亮。
靳父靳母正坐在餐桌上共进早餐,忽然就有佣人过来通报。
“外面有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来拜访,说她叫秦方妤,来带孩子见爸爸。”
靳父靳母面面相觑。
这就是让儿子破戒,凌媛伤心离开的罪魁祸首?
靳母眉头一拧,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我们家的门!这种趋炎附势、见钱眼开的女人直接赶出去!”
佣人刚准备离开,却被靳父制止了。
靳母虎视眈眈的飘了靳父一眼,言语间充满了危险。
“怎么,你也看上那个女人了?”
靳父苦笑一声:“你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除了她,不是还有那小孩吗?那小孩生下来了这么久,我们都还没有见过一面,你就不想看看?”
靳母闻言,神情缓和了几分。
“这倒是,”随即她转头对佣人说:“你去把他们母子两个带进来吧。”
第21章
没一会儿,秦方妤便被带了进来。
跟在佣人身后,秦方妤捏紧了安安的手,心中涌现了几分忐忑。
她本来是想来找靳哲言的。
谁知道靳父靳母居然会出现在这。
她还没有想要见他们的打算。
不管怎么说,时凌媛都是他们看好的儿媳妇。
现在因为自己,时凌媛转头就跟别人结了婚。
二老难免会迁怒自己,自己现在算是撞枪口上了……
想到这,秦方妤眼中闪过一丝懊悔。
早知道她就改天再来了。
她是听说靳父靳母周游世界的计划的,说不定哪天就继续上路了。
不管怎么说,都已经见到了,她现在不能出什么差错。
想到这,秦方妤脸上出现了几分讨好的微笑。
“叔叔阿姨……”
靳母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到了安安身上,脸上瞬间挂上笑意。
“你叫安安对吧?快了过来,奶奶给你吃糖。”
然而安安只是怯怯地看着靳母,没有丝毫动作。
见靳母脸上的笑意变淡,秦方妤赶紧推了一下安安。
“安安,快过去跟爷爷奶奶打招呼。”
安安胆怯地抬起小脸,小声喊了一声。
靳母闻言,脸上再次堆起了笑。
就连一旁不苟言笑的靳父,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两人的关注点全程放到了安安身上,对于一旁站着的秦方妤,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秦方妤僵硬地站在那边,看着靳父靳母逗弄着安安,悄然捏紧了拳头。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就在她再也忍不住这种羞辱,想要告辞走人时。
一阵沉稳的脚步从楼梯间传来。
“爸妈,安安怎么在这?”
话音刚落,靳哲言就看见微红着眼眶看自己的秦方妤,顿时脚步一顿。
“你怎么在这?”
见到靳哲言,秦方妤满腹的委屈。
然而这些情绪都在听到他的话时戛然而止。
虽然靳哲言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但是经过了三个多月的相处,她能从他的眼神中意识道一件事。
他现在并不欢迎她。
想到这儿秦方妤眼中闪过一丝黯淡,随即又面色如常起来。
“安安,说他想爸爸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安安就已经把手抽出了靳母的手,一脸惊喜地朝靳哲言跑过去。
靳哲言神情淡淡的走过来,面对安安伸出的手,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抱起来。
他的视线落到秦方妤身上。
“你以后不用带着安安来找我了,既然骨髓移植手术已经做完了,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秦方妤倏然捏起掌心,脸上牵强扯出了一抹笑,刚想说什么,就被靳母打断了。
“哲言啊,这联系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安安毕竟是你的孩子。”
说着,她转过头对着秦方妤冷淡开口。
“行了,你带着安安先回去吧。以后多带孩子过来玩玩。”
秦方妤心里不由一松,牵着安安的手离开靳家。
直到这一刻,她心里才生出了些许的庆幸。
幸好靳父靳母在这不然她下次估计再也进不来了。
想到靳哲言的态度,秦方妤死死的皱起眉头。
她没想到时凌媛结婚对靳哲言的影响这么大,甚至想要直接撇清他们的关系。
这样一来的话,就只能从靳父靳母那边下手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靳父靳母马上就开口劝说靳哲言来。
“哲言啊,我知道你不想跟那女人扯上关系,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和你爸也想有个孩子在家里热闹一点……”
任凭靳父靳母怎么劝说,靳哲言脸色都没有松动的迹象。
第22章
靳母一看,就知道儿子已经打定了主意。
她暗暗焦急了起来。
这孩子她很喜欢,长得跟儿子小时候一个样。
光是看着都让人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这让人怎么舍得放弃?
靳母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一看靳哲言平淡的脸色,只能放下心里的着急,打算从长计议。
……
一个月后,英国伦敦,NanXu公司。
时凌媛放下手里的资料,揉了揉太阳穴。
在他开始接受产业的时候,便把办公地点设在了NanXu公司。
虽然一开始总集团公司的人也会有怨言,但是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便都销声匿迹
这时,门外的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熟悉的的脚步声响起,时凌媛马上就认出了来者是谁。
“祁年,这么快就到午饭时间了吗?”
薛祁年拿着手上的食盒放到她面前。
“是啊,过来吃饭吧。”
时凌媛从办公椅上起来,来到办公室的休息区,坐到沙发上。
自从知道她一工作起来就不吃饭后,薛祁年就每天给她带饭过来。
每次她说“不用这么麻烦,让司机带过来就行”的时候,薛祁年都会回绝着说:“不麻烦,我也想跟你一起吃饭。”
于是每天的午饭,都是两个人一起吃。
吃完以后,薛祁年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自从时凌媛可以完全上手集团的各项事务之后,薛祁年便也渐渐放手,让她独自掌管。
而她也只有遇上难以解决的问题时,才会向他求助。
吃完饭她又投入工作。
今天的工作量没有昨天那么大。
而且随着她越来越熟练,工作效率也变得更快
当时凌媛完成手头上的工作以后,一看墙上的挂钟,才到下午5:00。
她在办公位上伸了个懒腰,随后拿起包来到了电梯。
来到伦敦已经几个月了,这些日子她不是在学习如何管理,就是在处理工作。
都还没来得及在伦敦逛一逛。
今天刚好有时间去走走。
想到这儿,时凌媛果断拿出手机给薛祁年发送消息。
时凌媛:你那儿忙吗?
薛祁年:还好,怎么了?
时凌媛:我今天的工作处理完了,打算去伦敦逛一逛。
手机那头。
薛祁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她想让他带她去伦敦玩一玩。
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凌媛现在越来越依赖他,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他。
对于她的这种变化,他很高兴。
薛祁年面上不显,果断拿起外套站起来,对着会议室内的一众高层管理人员开口。
“今天的会议先开到这里,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去问jeff。”
jeff是跟了他10年的助理,现在已经是总秘了。
高层管理纷纷对视一眼,相互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会议进程才到一半,boss就已经结束了会议,这是前所未有过的情况。
等薛祁年离开以后,其他人又围住了jeff询问其工作。
当jeff离开后,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的出了会议室,窃窃私语起来。
“jboss今天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看boss回了一个消息就走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我看不像,boss回复消息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我看不会是交女朋友了吧?”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
薛氏集团的高层是如何议论,时凌媛是一点都不知道。
就算是知道了,也没有太多精力去关注。
因为她遇见了靳哲言。
第23章
彼时她正站在公司门口等着薛祁年。
忽然头上落下了一片阴影,一个人影站到了她面前。
她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来人是谁。
无比熟悉的声线就已经传入了她的耳朵。
“凌媛,好久不见。”
时凌媛拧着眉头抬起头,靳哲言消瘦了许多的身形立刻映入她的眼帘。
“你怎么会找来这里?赶紧回去吧。”
靳哲言面色平静,然而仔细看去却满目深情,细细的打量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
“我只是来看一看你……”
说到这儿,他静静开口。
“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我不会做那些让你为难的事情。”
时凌媛闻言,脸色好看了一些。
“我知道了,你现在也看到了,可以走了。”
靳哲言却仍旧盯着她,脚下丝毫没动。
时凌媛不得不加重了语气:“等下我老公要来,你确定还要站在这吗?”
靳哲言倏然捏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我知道了。”
半响他又迟迟开口:“如果没有秦方妤……”
时凌媛却直接打断了他:“没有如果,你是知道的,万事万物皆有因果。”
靳哲言的动作一顿,不再开口。
时凌媛也不愿再多说,和靳哲言擦肩而过,来到了公司前的马路上。
此时,一辆漆黑光亮的林肯不知何时已经停到了路边,静静的等待着。
时凌媛刚靠近车,薛祁年就已经从车上下来。
他神色不明的朝靳哲言那看了一眼,随后又帮时凌媛拉开了车门。
自己也跟着一起上车。
靳哲言怔怔地看着已经飞驰而走的车,心里的疼痛不断在蔓延。
他和时凌媛,只差了一点缘分……
可是这一点,此刻看来却天差地别。
此时正在行驶的林肯上。
“怎么样?想好要带我去哪里了吗?”
时凌媛侧头看着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的男人。
薛祁年冷淡的撇了她一眼,不说话。
按照时凌媛这靳时间对他的了解,他这是吃醋了。
时凌媛脸上露出了几分哭笑不得,明知故问道:“你这是吃醋了?”
薛祁年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时凌媛转了转眼珠子,一只手撑在真皮后座上,一边靠近他,用气音说。
“那你想要我现在做什么呢?”
薛祁年垂眸注视着她一点一点靠近的脸,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时凌媛看着越来越近的脸,顿时心跳加速屏住了呼吸。
两人结婚以来,亲过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吻一点一点加深,时凌媛被亲的弃了甲,一点一点张开贝齿。
他的指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颈,像是在安抚她。
这个吻足足持续了5分钟。
而时凌媛也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身上。
等他气息均匀以后,这才开口抱怨:“你这亲得我嘴巴都痛了,下次能不能轻一点?”
薛祁年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垂眸看向她,低沉着开口。
“单独见前男友,我亲重一点不行吗?”
时凌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个老男人还讲不讲道理?
哪里是她想见靳哲言?分明是靳哲言跑来见她!
看见她的表情,薛祁年闷笑一声。
时凌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都知道。
那他还亲这么重!
意识到时凌媛可能生气了,薛祁年这才开口。
“我知道你会处理好,这次就别生气了,嗯?”
时凌媛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这么信任我呢?刚刚亲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薛祁年勾唇一笑,低下头亲了亲她乌黑的头发,转移了话题。
“大本钟、伦敦眼、白金汉宫、大英博物馆、巨石阵……这些地方你想去哪一个?”
时凌媛看出了他的想法,但还是顺着话题下台阶。
“先去大英博物馆吧,祖国有很多流落在外的古物就是收藏在那里面。”
“好。”
第24章
靳家别墅,花园内。
园丁和佣人正在一片玫瑰花丛里窃窃私语。
“你今天早上看到了没?那个女人又带着孩子上门来了。”
“看到了,要不是她,时小姐又怎么会走?”
一说起秦方妤,佣人眼中就闪过一丝厌恶。
她是被时小姐招进来的,要不是时小姐,她也不会得到这一份工作。
因此当她过年回来,得知时小姐离开的时候,心情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园丁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
“你以后讲话还是注意着点,说不定以后就是那个女人当家做主,你没看到先生和太太对那女人的孩子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么?”
佣人闻言,叹了口气。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少说点的。”
说着,她冲园丁挤眉弄眼:“今天下班咱俩一起去看电影不?”
园丁一口答应下来,含笑看着她:“这是约会吗?”
佣人耸了耸肩:“你说是就是吧。”
园丁但笑不语,手上的水管里还有源源不断的水流出来,洒在两人身前的绿丛上。
此时的别墅内。
秦方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笑脸盈盈的看着靳父靳母逗弄着拿着电视遥控器的安安。
电视上的还在播放着安安喜欢的动画片。
第一次见到二老的时候,她连椅子都没坐得上。
现在都能坐在沙发上了。
她知道现在靳父靳母还不欢迎自己,但是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只要她跟二老处出了感情,他们的态度一定会变得好起来。
忽然,一个字正腔圆的女声从电视那头传出。
“据英媒报道,伦敦AiXu集团掌权者重新回归,原先暂代者薛氏集团掌权者薛祁年先生今日发布新闻招待会,宣称全力支持妻子时凌媛女士继承其父产业,重现集团辉煌……”
此话一出,秦方妤马上将视线射向高清电视,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她紧紧攥着手里的包,将单肩包的系带掐了几个印子都不自知。
凭什么时凌媛一开始就能得到靳家人的宠爱。
而自己却要每天笑脸相迎,来获得靳父靳母的喜爱?
凭什么时凌媛一出生就能要风得风要雨的雨。
而自己却仅仅是因为孩子生病,借了别人3万块钱而被人刁难?
凭什么世界这么不公平?
秦方妤眼中闪过深深的嫉妒。
然而所有的情绪都在对上靳父靳母犀利的眼神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犹如一盆凉水泼了下来,她马上扬起了笑脸。
“叔叔阿姨,没想到凌媛现在过得这么好,真是替她高兴。”
靳母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直言快语,丝毫不顾及她的心情。
“凌媛是打哪儿都好,连自己的产业都上手的这么快,哪里像你,眼里也就只有抢别人的男人。”
秦方妤脸色一白,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掌心,咬着唇低下了头。
她没想到自己在靳母心里竟然是这么个形象,只怕是连时凌媛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印象这么差,她就算往靳家跑千遍万遍,也只怕是没用……
下一刻,秦方妤的视线落到了安安身上。
安安,我们母子俩个的荣华富贵只怕是落在你身上了。
……
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
“这个就是乾隆的玉玺吗?”
看着眼前墨绿色的一方玉章,时凌媛喃喃道:“也不知道老爷子也知道自己的玉玺在外国人的手里会作何感想……”
随着她的移步,眼前的展品也换成了栩栩如生的唐三彩陪葬佣。
这些细腻的线条和丰富的色彩,让时凌媛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看着眼前的展品入了迷。
忽然,她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关于珠宝设计的灵感。
很快,时凌媛就叹了口气。
一旁的薛祁年侧过头,垂眸看向她:“怎么了?”
第25章
“只是忽然想到一个设计珠宝的灵感,但是现在却没有时间去画这些东西。”
时凌媛眼中的落寞一闪而逝,却被薛祁年敏锐的捕捉到了。
薛祁年沉思片刻。
“或许我可以为你分担一部分工作,这样你就可以腾出时间来构思设计图。”
时凌媛摇头拒绝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在替我承担这些责任,我已经逍遥很久了,不能再推卸下去了。”
“这样吗?或许我可以把我的秘书长借给你用,直到你的效率越来越快,就能腾出时间来做这些你感兴趣的事。”
时凌媛眼前一亮,惊讶地看向他。
她可是知道他的秘书长能力很强的,有人花了重金都没能把秘书长从他身边挖走。
很快,时凌媛又产生了另一个问题。
“那你这靳时间没了秘书长,那些工作怎么办?”
“我让秘书团的人暂代一下就行。”
时凌媛欣然同意:“那就谢谢你了。”
薛祁年看着她挑了一下眉头:“我们之间你还跟我说谢谢?”
时凌媛试探性的看他:“那我以后不说了?”
“还有呢?”
时凌媛冥思苦想了半天,最终只吐出一句“还有什么”。
薛祁年扶额,拉住她的手朝博物馆中偏僻的厕所走去。
他一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就将她抵在墙上,捏着下巴亲了上去。
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
他们不知何时牵在一起的手,十指相互扣起,异常亲密。
一吻结束,时凌媛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薛祁年牵着她的手继续逛博物馆。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
“对了,你刚刚说的设计灵感是什么?”
“我想用金、银、铜三种金属打造出唐三彩的色彩效果。”
薛祁年点头赞同:“这个想法不错。你还可以在设计中融入一些现代元素,让珠宝更具时尚感。”
时凌媛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现代元素吗?或许我可以尝试一下。”
她含笑望向他:“如果设计出来的效果还不错,那送给你怎么样?”
薛祁年唇角微勾:“我等着你的礼物。”
时凌媛被他的笑容晃了晃眼,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从小到大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给薛祁年送过礼物。
以前她父母还在世的时候。
过年薛家一家三口来他们家拜访,从来都是薛祁年给她发红包。
没想到世事难料,时隔多年后,自己都升了一个辈分。
时凌媛促狭地看了眼薛祁年,眼里满是狡猾,忽然开口。
“小叔,你亲自己的侄女,不会过意不去吗?”
薛祁年瞥了她一眼,伸出食指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再说这种话,我可就要让秘书长回来了。”
时凌媛脸上的笑意一僵,马上牵着薛祁年的衣袖晃了晃。
“好祁年,是我不对,我以后不说了,你可一定要让秘书长过来帮我。”
薛祁年垂眸看她一眼:“以后还乱说话吗?”
时凌媛赶紧摇了摇头:“不论说了不乱说了。”
随即他拉着薛祁年继续往前走。
“好了好了我们赶紧继续往前面走吧,等下博物馆就要关门了。”
薛祁年看着她的后脑勺,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而他自己不知道的是,在旁人的眼中他脸上满是宠溺的笑意。
第26章
两人回到家,时凌媛匆匆洗漱完就躺到了床上。
今天逛博物馆逛了五个小时,一路没停过,她走的脚都酸了。
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时凌媛渐渐产生了一丝睡意。
那不断循环的水声,带走了他最后的清醒。
半睡半醒间,她恍然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沉地说话。
“这么大的人了,睡觉还不好好盖被子……”
……
第二天一早,伊顿庄园。
时凌媛昨天因为太累所以早早睡下。
现在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整个人神采奕奕。
吃完了早饭,她脚步轻快地上楼,准备换衣服去公司。
然而一打开卧室的门,她就愣住了。
只见薛祁年上半身赤裸着,正在脱下半挂在臂弯的白色衬衫。
衬衫的衣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上面还有一处很明显的咖啡渍。
而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在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的照射下,若隐若现。
直到一声轻笑打破了室内的静谧,时凌媛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收回了目光。
她的余光中,薛祁年的动作依旧慢条斯理。
时凌媛磨了磨牙齿,猛地将门关上。
片刻后,薛祁年这才从卧室走了出来。
时凌媛刚想进卧室换衣服,就被他拽住手腕。
她惊愕地看向他,倒打一耙:“怎么?不小心看了一下还要找我麻烦?”
薛祁年将她拉近,俯身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说:“不找你麻烦,你想上手吗?”
时凌媛感觉脸有点烧起来,磕磕绊绊的开口:“我说想,你就让我上手吗?”
薛祁年站直了身子,一双含笑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仿佛就是一个诱人的妖精
时凌媛咽了咽口水,手颤颤巍巍地靠近他。
最后她的手再也伸不下去,败下阵来准备收回手。
忽然一双修长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薛祁年充满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怎么,不敢下手了?”
下一刻,时凌媛瞪圆了眼睛。
她盯着自己隔着布料摸到梆硬腹肌的手,感受着隔着布料传来的体温,石化在原地。
半响,她才震惊开口。
“我没想过你是这样的薛祁年!这些年你还让谁摸过!?”
薛祁年将她带进卧室,关上了门,隔绝走廊上佣人的视线。
他坐到床边,直接将时凌媛拉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
“没有,别人只有你。”
时凌媛扭了扭屁股,立马就能感受到身下传来硬硬的东西。
她赤耳面红地低下了头,小声开口。
“我知道了你快起来!”
薛祁年伸手圈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厮磨。
再开口时,声音还带着些许的低喘。
“凌媛,我有点难受,你不要动。”
时凌媛意识到了什么,挺直了背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连呼吸都屏息了起来。
过了好半天,薛祁年这才放开了她,起了身。
时凌媛小声道:“你好些吗?要不要我帮你?”
薛祁年沉闷道:“不用,我去洗个澡。”
随后便进浴室。
看着他的背影,时凌媛耸了耸肩。
反正也不是她先撩的。
而此时的浴室中,冒着冷气的水从花洒中洒了下来。
直到身体的欲望被淋灭,薛祁年残留着欲望的桃花眼中才闪过一丝懊恼。
这次真是自作自受了……
第27章
约莫半个小时后。
当薛祁年从浴室出来时,外面早就没了时凌媛的身影。
而此时的时凌媛,已经坐上了车前往公司。
她只要一想到早上发生的事情,点上就控制不住的冒着热气。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拿出手机刷起了朋友圈。
忽然,一条朋友圈映入眼帘。
是靳母发的。
文案:我家宝贝安安真可爱。
图片是安安正在吃饭时候的无邪面孔。
而喂他吃饭的那双手,还戴着一枚素戒。
时凌媛认出来了。
这是秦方妤。
这一刻,她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原来只需要短短的两三个月,就会让靳家人忘记跟他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她。
甚至因为安安,让疾恶如仇,厌恶第三者的靳母,都转变了态度。
时凌媛眼中闪过一丝伤感。
随后动手将靳父和靳母的朋友圈都给屏蔽了。
她已经把靳哲言和秦方妤的微信给删了。
这下靳家的所有人事物,都彻底跟她无关了,也不会再影响到她的情绪了。
时凌媛将手机锁了屏,下车踏进公司大门,开启了一天的工作。
而在此时。
靳哲言刚一踏进家门,便目睹了一幅温馨和谐的画面。
客厅里,靳父靳母眼神中充满了对孙子的宠爱,笑眯眯地陪着安安玩游戏。
安安坐在五彩斑斓的儿童游戏垫上,小手忙碌地摆弄着手里的积木。
他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眼神明亮,小脸蛋上洋溢着喜悦
在一旁,秦方妤正细心地照看着安安。
当积木不慎掉落至远处时,她便立刻弯腰将其捡起,轻柔地递回安安的手中。
三个大人围着一个孩子转,宠子如杀子。
靳哲言静静地站在玄关,眉头微微皱。
但旋即又恢复了平静,径直抬脚上了楼。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一般。
既然他已经因为秦方妤犯过一次错误,就不能犯第二次错误。
要让秦方妤远离他的生活。
现在他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够远远地守护着凌媛就好。
靳哲言上了楼以后。
靳父靳母彼此对视一眼。
靳父招手,让秦方妤过来陪着安安玩,自己和靳母来到了别墅外的花园。
“你说都过去这么些天了,哲言的态度还是那样,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他们母子两个送回去?”
靳母满面愁容。
她本来想用时间软化哲言的态度。
可是她看他这一副不油盐不进的样子,感觉这个方法行不通。
靳父却没有靳母这么担心。
“先前听说哲言出的那次车祸就是因为着急安安的病情。”
靳父语气坚定:“我不信他会对安安再这么无视下去。”
靳母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望着靳父。
“你说得对,哲言对安安的感情之前显而易见。可是他的性格你也知道,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改变。我们也不能逼得太紧。”
两人重新回到了客厅。
玩积木的安安看见两人过来,笑着扑到他们腿。
“爷爷奶奶你们去哪里了?快来陪我玩积木。”
靳父靳母脸上再次笑开了花。
靳母轻轻地拍了拍安安的头,宠溺开口。
“乖孙子奶奶这就陪你玩。”
第28章
连日以来,每一天的黄昏。
时凌媛步出公司大门,都会瞥见薛祁年的车静静地等候在那里。
每次都会接她去伦敦不同的景点玩。
“你怎么每次都不跟我打招呼就提前来?万一哪天我没有提前下班,你岂不是白等了?”
对于时凌媛的疑惑,薛祁年只是微微一笑,淡然回应道。
“我相信秘书长的能力。”
时凌媛:“……原来如此。”
闻言,时凌媛不禁哑然失笑。
她只能感叹,薛祁年果然是用了多年的人,果然是比她熟悉的多。
望着窗外伦敦的景色如幻灯片般迅速闪过,时凌媛不住好奇地开口。
“那我们今天去哪个景点?”
薛祁年淡淡道:“今天我们不去景点?”
时凌媛惊讶地看着他。
薛祁年那如同精雕细琢一般的侧脸在夕阳的余晖下更显轮廓分明。
“那我们去哪?”
薛祁年老神在在:“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这么说反倒把时凌媛的好奇心给勾了出来。
转眼车子就在一家餐厅外面停下来。
时凌媛看着眼前招牌上挂着“PeterLugerSteakHouse?”的餐厅。
心里的疑惑更加多了一些。
单单是从外面的玻璃看进去,就能看出餐厅的生意有多好。
时凌媛挽着薛祁年的手进了餐厅。
餐厅内部装饰典雅,保留着复古的风格,服务员穿着经典的白色制服,态度友好,马上就拿着菜单放到了两人餐桌上。
“我记得你喜欢吃嫩一点的牛肉,我帮你点一盘菲力怎么样?”
薛祁年抬眸看坐在对面的时凌媛。
时凌媛恍惚回神,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还记得那个约定。”
她忽然想起来,薛祁年为什么要带她来这家餐厅。
她父母去世前一天,正是她的生日。
当时她听伦敦生活的朋友说这一家餐厅很好吃。
于是便央求薛祁年带她去。
两人便约好第二天坐私人飞机去伦敦。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父母死得太过突然,导致这个计划一直被耽搁。
直到今天才实现。
薛祁年无言。
轻轻地将她那盘香气扑鼻的牛排移到了自己面前,熟练地操起刀叉,帮她细致地切了起来。
时凌媛托着下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专注的侧脸。
“你在看什么?”
等切完最后一块牛排,薛祁年这才抬起头问她。
时凌媛笑眯眯开口:“你还记得我以前让你帮我切牛排呀。”
薛祁年淡定道:“记得。”
时凌媛小时候很是难搞,以前他刚到时家时。
她便不让佣人帮自己切牛排,偏要他亲手为她切牛排。
想到这儿,他瞥了她一眼。
而时凌媛显然也想到了那靳回忆,冲他俏皮地一笑,眼神中满是怀念。
薛祁年无奈地摇了摇头:“行了快吃吧。”
餐厅里,两人一边吃着把牛排,一边说说笑笑的回忆过往。
丝毫不知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
夜幕低垂,时针指向八点。
两人才吃结束用餐。
时凌媛刚刚从位置上站起来。
就听到餐厅门口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玻璃门在枪声的轰鸣中应声而碎。
无数玻璃碎片如同暴雨般“哗啦”落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第29章
餐厅内的所有人瞬间陷入恐慌,尖叫声此起彼伏
时凌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颤抖。
她刚转头看向薛祁年,却见到他脸色猛地一变,眼神紧紧地锁定在她身后。
时凌媛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左边的太阳穴被一片冰凉抵住。
下一刻,一个陌生粗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时凌媛,伦敦AiXu集团掌权人,薛祁年的妻子,对不对?”
时凌媛倏然掐紧了掌心,心里一沉,快速思索起来。
个歹徒能如此直接地叫出她的身份,说明他们早已对她的背景了如指掌。
这比那些只为钱财而来的恶徒更加危险。
她的思绪刚刚想到这边,薛祁年便沉沉开口:“你想要多少钱我可以直接给你,只要你肯放开她。”
时凌媛咽了咽口水,缓解了一下情绪,镇定开口。
“是的,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们保证不追究你的责任。”
身后的歹徒倏然一笑。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薛祁年午夜梦回都是痛苦与折磨!”
时凌媛听到这里,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身后的这个人竟然是来寻仇的!
薛祁年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冒出这么一号人。
甚至还牵连到了时凌媛。
薛祁年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沉郁,捏紧的拳头中透露了几分紧张和焦虑。
“你要报仇就来找我又何必牵扯无辜?”
歹徒仇恨地看着他。
“我的爱人因为薛祁年死了,他死的时候四肢尽断,鼻青脸肿,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你说要是不让薛祁年尝一尝这钻心的滋味,我又怎么称得上给他报仇?”
语毕,他手上的利刃猛地朝时凌媛刺去。
“啊!”
时凌媛痛呼一声,眼泪夺眶而出。
不过瞬间的时间,她的手臂上便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顺着手臂蜿蜒而下。
显得格外的狰狞。
时凌媛脸色逐渐苍白起来,源源不断的痛楚从伤口上传来。
薛祁年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脚步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便看见歹徒的指尖动了动。
而扳手仿佛在下一刻就能被拨动,瞬间夺去时凌媛的性命。
薛祁年一改往日的从容,急切地出声制止:“我不动!你别开枪!”
时凌媛此时也顾不上手臂上的痛楚,心惊肉跳,就像是走在一根钢丝绳上,随时可能掉下去。
“你再轻举妄动,你的妻子可就小命不保了!”
薛祁年投鼠忌器再也不敢有半分动作。
歹徒见薛祁年这么听话,不由笑了起来。
笑完,右手一动,时凌媛身上又多了个窟窿。
薛祁年死死地钻紧拳头,铁青的看着这一切,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替时凌媛受刑。
该死,保镖怎么回事!
时凌媛感觉自己的生命力随着血液一同流失,眼前冒起了金星。
她不由悲哀地想,难道今天要交在这里了吗?
眼看歹徒在她身上扎下第三个窟窿之时,他的手忽然僵住不动了。
紧接着,威胁时凌媛性命的手枪也离开了她的太阳穴。
时凌媛疑惑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声熟悉沙哑的声音。
“好了,没事了。”
第30章
时凌媛错愕地回头。
果然是靳哲言!
他手里还拿着电击枪。
而歹徒已经晕倒在他的脚边
时凌媛扫了一眼四周。
发现此时已经出动了许多警察将餐厅围了起来。
并且还有狙击手就位,红点瞄在歹徒的身上,随时可以夺去他的性命。
“你没事吧?”靳哲言放下手里的电击枪,双手禁锢着时凌媛的肩膀,焦急的打量着她。
时凌媛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却还想说“没事”。
然而刚说完,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昏迷,就被靳哲言抱进了怀里。
“把她放下!”
之前薛祁年见时凌媛脱离危险不由松了一口气。
就连靳哲言抱着时凌媛,也没有计较。
现在看着他要抱着人走,顿时脸上一紧,开口制止。
靳哲言却看都没有看他,抱着时凌媛来到了餐厅外的救护车旁。
薛祁年见状,也脸色难看地跟着一起上了车。
三人一起来到了医院。
看着时凌媛被送进手术室,薛祁年这才抬眸看向靳哲言。
“刚刚谢谢你。”
靳哲言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再次将注意力移到手术室。
薛祁年也不再开口,看着手术室,心里就像被蚂蚁啃咬一般难受。
几个小时后,手术结束。
守在手术室门口的两人同时迎了上去。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脱离生命危险了吗?”
两人同时出声,薛祁年侧头看了靳哲言一眼。
“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还在昏迷中,大约1个小时后即可苏醒。”
1个小时后,病房内。
时凌媛一醒来,就听到了靳哲言和薛祁年两人的争执声。
“我说你也在这留了这么久了,也是该走了吧?”
“要不是你把凌媛带到餐厅,她怎么可能会昏迷到现在?”
“那也是我们夫妻的事,与你无关!”
……
薛祁年眼神似刀,冷冷地扎在靳哲言的身上。
靳哲言的神色更是冷若冰霜,毫不掩饰地看了回去。
两人之间的氛围更是剑拔弩张。
“好了,不要吵了……”
两人的动作同时一滞,转头看向病床上的时凌媛。
“凌媛,你终于醒了。”
说话间,薛祁年来到了时凌媛的病床前,紧紧地握紧了她冰凉的手,满脸的自责。
“对不起,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带你去餐厅,你也不会遭这罪……”
靳哲言也走到了病床前:“凌媛,你在他身边太危险了,跟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回祖国吧。”
时凌媛摇了摇头:“没事,我不怪祁年。”
说着,她抬眸看向靳哲言:“哲言,我很感谢你救我,但是……”
靳哲言听到她开头的话,就预感到了什么。
“你不应该再继续把心思花在我这里了,秦方妤我就不说了,叔叔阿姨以及安安都在家里等你。”
靳哲言深吸口气,注视着她,眼中是化不开的情意和阴鸷。
“那你呢?”
时凌媛抬起跟薛祁年相握的手:“我有我的丈夫照顾。”
靳哲言静静地看着她:“所以你是希望我回去完成我身为人子、身为父亲的责任吗?”
时凌媛盯着他,缓缓点下了头。
“这才是你现在应该关注的事,我希望你能过好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围着我转。”
第31章
靳哲言眼中的悲伤一闪而过,缓缓垂下了长睫。
“我知道了。”
靳哲言离开后,薛祁年这才开了口。
“凌媛,我跟你保证,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中。”
时凌媛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个歹徒,说的你让他爱人凄惨死去,是真的吗?”
薛祁年沉默半响,缓缓点了头。
“我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的,他说的爱人,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
时凌媛倏然睁大了眼睛,猛地看向他。
薛祁年继续说:“当初我察觉出你父母的死亡有蹊跷,所以就调查了一下,发现……”
时凌媛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母,是被人出于利益,买凶杀人。
而当年薛祁年调查出这一切之后,替她报了仇。
然而当年的漏网之鱼却在昨天找上了门。
时凌媛缓了半响,这才转头看向薛祁年。
“我之前一直以为,爸妈的那起事故,是出于意外……”
薛祁年将她抱进怀里,怜惜道:“当年我也不想告诉你,让你一直活在仇恨中,这些事让我来就好。”
直到这一刻,时凌媛才意识到,原来薛祁年替她承担的事,远比她想象的多。
“祁年,这些年,谢谢你。”
薛祁年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疏。”
时凌媛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大哭了一场。
爸、妈,是女儿不孝,没发现你们是含冤去世。
如果有来世,就换我来当父母,好好照顾你们。
……
一年以后。
时凌媛忽然从睡梦中惊醒,摇醒了身边的薛祁年。
“我好像要生了。”
薛祁年马上坐了起来,一边帮她收拾东西,一边打电话给一直候着的家庭医生。
一阵兵荒马乱后,时凌媛被推进了距离庄园最近的医院产房。
6个小时后。
“恭喜薛先生,薛夫人产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薛祁年闻言,眼里满是激动,克制地握紧了拳头。
“凌媛怎么样了?”
“薛夫人现在体力耗尽,需要休息。”
说话间,时凌媛被退出了产房,薛祁年赶紧迎了上去。
第二天,高级病房内。
时凌媛看着放在自己身边一左一右两个孩子,心里一阵柔软。
就在发动前,她做了一个梦。
她已经去世的父母出现在她面前,笑着说:“凌媛,我们来找你了。”
随后她就醒了过来,发现孩子要生了。
望着孩子皱巴巴的小脸,时凌媛笑得很是开怀。
“爸妈,是你们来找我了,对吗?这一世,就让你们来当小孩吧。”
忽然,门被打开。
薛祁年走到她的病床前,亲了亲她的脸颊。
“怎么不多睡一会,一醒来就在看孩子。”
时凌媛垂眸看着孩子的小脸,含笑道:“睡不着。”
薛祁年看着时凌媛专注的侧脸,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预感。
有了孩子以后,他不会失宠吧?
很快他就将这想法抛之于脑后,将蓝色襁褓的孩子抱在怀里。
“宝宝,喊爸爸。”
回应他的,是小孩吐的泡泡。
一时间,病房内满是温馨。
时凌媛拿起手机,将这一幅画面定格下来,眉眼间满是幸福。
好幸运,爱的人就在身边。
父母也以另一种形式陪在侧。
她坚信。
她会幸福的走到人生的归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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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霁月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