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照顾了您一整年”我平静回怼:我睁眼就看他和小三在腻歪 上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7 17:44 1

摘要:声明:故事虚构,不要代入现实,"太太照顾了您一整年"我平静回怼:我睁眼就看他和小三在腻歪。上

声明:故事虚构,不要代入现实,"太太照顾了您一整年"我平静回怼:我睁眼就看他和小三在腻歪。上

第1章

为了救顾浅莹,沈璟年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一年——他因救她成了植物人。可当他苏醒后做的第一件事,竟是直奔民政局,要与她离婚。

民政局门口,李秘书急步追上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先生,您可知道太太这一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她掏出手机划开相册,指尖划过屏幕:“您瞧,这是太太每天下班后准时来医院陪您的照片——无论暴雨倾盆还是烈日灼心,她从未缺席过一次。”

照片里,顾浅莹坐在病床边,纤长手指捏着温热的毛巾,正为沈璟年轻轻擦拭指尖,那双桃花眼专注得近乎痴缠,连睫毛都在微微颤动。

沈璟年脚步一顿,喉间发紧。

李秘书继续翻动手机,声音突然哽咽:“您生日那天,太太推掉了五千万的合同,在医院守了整整二十四小时。她亲手做了您最爱的草莓蛋糕,含着泪许愿说‘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最让我心碎的是去年深冬——”她擦了擦眼角,指尖划到另一段视频:“那天暴雪封路,太太的车被困在高速上。她硬是徒步走了三小时雪路到医院,到病房时浑身都冻僵了,却先扑到床边为您掖好被角。”

视频里,顾浅莹正跪在灵山石阶上,一步一叩首向上攀爬。她额头已磕出青紫血痕,膝盖处的裤子磨破大片,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肤。住持劝她休息,她却咬着牙说:“不够虔诚,求来的佛珠怎能灵验?”

沈璟年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那你可知,昨天我醒来看到了什么?”

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雪,思绪飘回昨日晨光——

他睁眼时,正看见顾浅莹两条雪白的腿缠在沈思远腰间。

那男人是他父亲的私生子,此刻正贴在她耳边轻笑:“嫂子,我想要。”

顾浅莹没说话,却发出低低的娇喘,手指紧紧揪住沈思远的衬衫。

“装什么矜持?”沈思远笑着扯开她的裙子拉链,“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顾浅莹抓住他手腕,声音发颤:“别在这乱来,你哥哥还躺着呢!”

“植物人而已。”沈思远满不在乎地甩开她的手,“再说了,这一年来我们在他面前做的还少吗?”

沈璟年感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要不是一年前你爸给我下药!”顾浅莹突然提高声调,又立刻压低,“要不是看在璟年……”

“装什么装?”沈思远嗤笑一声,整个人压向她,“上个月在哥哥病床前,你可是主动把我按在……”

“闭嘴!”顾浅莹猛地抬手,又立刻软下来,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偏要说——在你心爱的璟年病床前做,是不是特别刺激?”

沈璟年看着她的手从推拒变成环抱,看着她们倒在病房沙发上。沈思远的裤子滑到地上,顾浅莹的裙子皱成一团扔在床边。

沙发发出吱呀声,沈思远粗重的喘息像刀子一样扎进他耳朵。

“啊,嫂子,”沈思远故意提高音量,“哥哥要是能看见多好啊。”

一滴泪从沈璟年眼角滑落,顺着太阳穴流进发间。他攥紧床单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却感觉不到痛。

他想起一年前那个雨夜——顾浅莹被仇家围殴,他毫不犹豫冲上去为她挡下那致命一棍。后脑勺的剧痛让他昏迷至今,而这一年里,他最爱的人,竟和他最恨的人,在他毫无知觉的身体旁,做了无数次这样的事。

更让他心寒的是——这一切,竟是他父亲允许的。

沙发上的动静越来越大,沈思远的声音带着挑衅:“快点,再快点。”

“闭嘴!”顾浅莹突然发出一声嘤咛,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心跳。

“璟年,璟年流泪了?”顾浅莹突然踉跄着扑到床边,指尖颤抖着抚上他眼角,“医生!快叫医生!”

她的声音里带着狂喜,又藏着几分慌乱:“沈思远你出去!等他醒了什么都不能说!我爱的是璟年,从来都是!以后叫我嫂子。”

黑暗再次降临前,沈璟年最后听见的是沈思远冷笑的声音:“装什么深情。”

李秘书的话将他拉回现实。他没再多说,深吸一口气,毅然走进了民政局。

他走到离婚窗口前,递出自己的身份证:“您好,办理离婚。”

工作人员接过证件,在电脑上输入信息后,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沈先生,”对方抬头,表情有些古怪,“您和顾女士的婚姻关系,在您成为植物人的第一个月就已经解除了。”

沈璟年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什么?”

“是您父亲亲自办理的,他提供了医疗证明和监护权文件。”工作人员顿了顿,“后来顾女士和您弟弟沈思远先生,已经结婚了。”

第2章

“先生,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李秘书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沈璟年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民政局。

阳光依旧刺眼,可他却觉得浑身发冷,像坠入冰窟。

原来,他以为的婚姻,早就不存在了。而他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竟是想去离一场早已结束的婚——多可笑啊。

他回到医院,在病房躺了两天,接受了各种检查。医生们都说这是个奇迹,可他躺在床上,谁也不见。

第四天,他按下呼叫铃,指名要见父亲。

沈父推门进来时,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喜色:“儿子,你感觉好些了吗?爸爸这就安排最好的康复医生。”

“为什么?”沈璟年突然抄起床头的水杯,狠狠摔碎在地,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顾浅莹爱的是我!你为什么要给她下药?明明我还没死!!”

“下药只有那一次!”沈父突然提高音量打断他,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后面这十一个月,她可一次都没拒绝过阿远。”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捅进沈璟年心脏。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辩驳都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

是啊,那场背叛里,父亲不过是推了第一把。真正让他心碎的,是顾浅莹的自愿——她明明可以拒绝,却选择了沉沦。

“现在全城都知道顾浅莹和阿远是夫妻。”沈父俯身捡起一块玻璃碎片,语气突然放软,“儿子,商人最懂看风向。要是顾浅莹真那么爱你,怎么会那么听话的和阿远领了证?”

第3章

沈璟年的眼泪终于决堤。

原来,顾浅莹口中的“一辈子”,不过如此。

他抬手拭去眼角湿痕,嘴角扯出讥诮弧度:“可不是么?你倒说说,在我妈走后头一年就把那女人领进家门时,可想过‘一样’二字?”

沈父避开儿子灼人的视线,将一份文件推至床头:“徐家听闻你苏醒消息,指名要你入赘冲喜。”

文件在暖黄壁灯下泛着冷光,他嗓音发沉:“养你二十余载,如今该是你回报之时。”

沈璟年忽然笑出声,泪珠却顺着下颌砸在素白床单上,晕开深色水痕。

“好,我应下。”他抬眼时眸中寒意刺骨,“但有桩事——绝不能让顾浅莹知晓。”

沈父点头应允,刚退出房门,顾浅莹便撞开虚掩的门闯了进来。

她发髻微乱,鬓边沾着几缕碎发,声音发颤:“璟年!”话音未落便扑到床边,指尖悬在半空不敢触碰,“可还有哪里难受?我……”

她眼眶通红如浸血,分明是刚哭过的模样。

沈璟年望着这张曾刻骨铭心的脸,她眼底的真切关切几乎让他恍惚——可转念想到主卧里散落的蕾丝内衣与皮鞭,心口便似被撕成两半。

“我想回家。”他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倦意。

顾浅莹立刻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早已备好,康复设备、护理团队……你不知我盼这日盼了多久。”她突然哽住,背过身去迅速抹了把脸,再转身时已扬起笑,“咱们这就走。”

沈璟年木着脸听她絮絮叨叨,只觉喉间发堵。

这时沈思远推门而入,手里攥着张检查单:“嫂子,医生说还需观察半日。”他目光扫过醒来的沈璟年,笑容僵在嘴角,“哥,你醒了?”

第4章

顾浅莹如母鸡护雏般挡在床前,声音骤冷:“阿远先出去,你哥需要静养。”

待沈思远不情不愿带上门,顾浅莹立刻蹲下身,仰头与他对视:“别理他。璟年,你不知这一年我每日焚香祈福,只盼你睁眼时我能第一时间看见。”

沈璟年盯着她真挚的眼,心脏像被浸在冰水里。

“你与沈思远,何时这般亲近了?”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

顾浅莹指尖无意识绞紧床单:“他是你弟弟,我总该替你照看些……”

“弟弟?”沈璟年冷笑出声,指尖重重戳向自己心口,“我早说过,此生最厌憎之人便是他!”

顾浅莹避开他灼人的视线,声音低若蚊呐:“阿远受了太多委屈……我是为了你。”

沈璟年不愿再听这些连篇谎话,只重复那句:“我要回家。”

顾浅莹扶他起身时,指尖都在发颤。她替他披上外套,犹豫片刻又道:“阿远如今也住在那处……让他同我们一道回去可好?”

沈璟年动作一顿,未置可否。

车子驶离医院时,夕照正巧铺满街道。

顾浅莹不时从后视镜看他,眼底满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副驾驶座上,沈思远突然扯她衣袖撒娇:“嫂子,我饿了。”

顾浅莹不假思索点头:“正好顺路,那家桂花糕你最爱——”

话音戛然而止。她猛然从后视镜撞进沈璟年冰冷的目光,瞬间白了脸。

“璟年,你想吃什么?我……我这就去买。”她慌乱找补。

“不必。”沈璟年淡淡移开眼,“不饿。”

糕点铺前,顾浅莹拎着纸袋匆匆返回。

车内只剩二人时,沈思远立刻换上阴鸷表情:“你为何要醒?”

沈璟年闭目养神,懒得理会。

“不妨告诉你,”沈思远压低声音,无名指钻戒在阴影里闪着冷光,“我们已领证——法律上,我才是顾先生。”

沈璟年猛然睁眼,抬手甩出一记耳光。

“究竟是谁抢了谁,你心知肚明。”他面色如常,心口却疼得发颤。

是啊,爱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连个名分都不配拥有。

他垂眸掩去眼底的酸涩,忽然瞥见沈思远脖颈处隐约的红痕——那分明是欢爱后的痕迹。

顾浅莹拉开车门时,正撞见两人对峙的场面。

“怎么了?”她紧张地查看沈璟年。

沈思远立刻红了眼眶:“哥哥不问缘由便打我!”

顾浅莹却径直握住沈璟年的手,指尖轻轻摩挲他掌心:“手可疼?我让家庭医生来瞧瞧。”

沈璟年抽回手,只觉遍体生寒。

纸袋里飘出甜腻的桂花香——那是沈思远最爱的点心。

顾浅莹却忘了,他素来只吃咸口。

沈思远咬着糕点挑衅地瞥他一眼,舌尖故意卷起糖渣。

第5章

沈璟年别过脸,望着窗外飞逝的梧桐叶,忽然笑出了声——

一年,仅仅一年,这个女人便将他的一切痕迹抹得干干净净。

车停在别墅前时,暮色已染透天际。

沈璟年习惯性将拇指按上门锁,却连续三次显示“识别失败”。

“许是系统故障……”顾浅莹慌忙掏钥匙,额角渗出细汗,“明日我便找人修。”

沈思远却自然地走上前,指尖轻触门锁——“滴”声轻响,门应声而开。

他回头冲沈璟年挑眉:“哥,请进。”

主卧门推开时,浓烈香薰味扑面而来。

大床上散落着黑色蕾丝内衣,床头柜摆着未拆封的安全套,皮鞭随意搭在椅背上——分明是间情室。

沈思远“惊慌”地扑过去收拾,耳尖却泛起得意红晕:“这都是我的东西……嫂子她……”

沈璟年目光扫过那些刺眼物件,最终落在顾浅莹煞白的脸上。

“我的房间呢?”他扯动嘴角,声音轻得像叹息。

顾浅莹嘴唇颤抖,半晌才哑声道:“旧屋……太久未住人。今晚先住客房可好?明日我让人彻底打扫。”

沈璟年直接走向走廊尽头那间曾属于自己的卧室,伸手推开房门。

刺鼻的男士香水味瞬间涌入鼻腔,梳妆台上,沈思远的剃须刀与顾浅莹的口红并排而立,衣柜里挂满不属于他的男士衬衫。

“我说过没打扫。”顾浅莹追至门口,声音在看见屋内璟象时骤然减弱。

他转身走向客房,顾浅莹立刻忙碌起来,亲手更换床单、调试空调,最后端来一杯热牛奶。

“你好好休息。”她轻声叮嘱,转头却对沈思远厉声命令:“把你的东西收拾干净!别脏了璟年的眼睛!”

沈璟年靠坐在床头,听着隔壁传来窸窣声响。

“这个要丢吗?”沈思远的声音穿透墙壁,带着几分暧昧,“你当时明明很喜欢。”

“别闹。”顾浅莹压低的声音裹挟着难以抑制的喘息,紧接着是衣料摩擦声与床垫的吱呀响动。

他死死攥住被角,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色。

就在动静达到顶峰时,他猛地起身,敲响隔壁房门。

“砰——”

有什么东西砸中额头,沈璟年低头,脚边赫然躺着一个用过的安全套包装袋。

门被猛地拉开,顾浅莹衣衫不整地冲出来:“璟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来监督阿远收拾。”

沈璟年无视她的辩解,语气冷淡如冰:“我要回顾家老宅,有样东西落在那了。”

“现在?”顾浅莹慌乱系着衣扣,“明天再去不行吗?”

“现在。”他转身取外套,“你送我去。”

老宅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沈璟年径直走向二楼书房。

他记忆犹新——那块羊脂玉佩就锁在书房保险柜里,那是母亲临终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璟年,你在找什么?”顾浅莹紧随其后,声音紧绷如弦。

“我母亲的玉佩。”他头也不回,“放在保险柜里的那块。”

顾浅莹脸色骤变。

她想起半年前带沈思远来老宅时,他盯着保险柜里的玉佩两眼放光:“嫂子,这个好漂亮,我能拿去戴几天吗?”

那时她正接电话,随口应了句“随便”。

她转身走向客厅,沈思远正低头摆弄手机。

“阿远,那块玉佩你放哪了?”她压低声音追问。

“玉佩?”沈思远茫然抬头,“好像之前绑在雷霆身上了。”

沈璟年听见这句话,心口如坠冰窖。

他快步冲向后院,推开后门——铁笼里,顾家养了五年的藏獒“雷霆”正焦躁踱步,而狗脖子上那抹莹润的白玉,正随着走动微微晃动。

“我要拿回来。”他径直走向笼子。

“不行!”顾浅莹追出,一把拽住他手腕,“雷霆最近性情大变,已经咬伤三个佣人了,明天就要送去安乐死。”

沈璟年甩开她的手,眼底燃着决绝:“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东西!就算今天被咬死我也要拿回来!”

顾浅莹看着他倔强的侧影,最终叹口气:“我来。”

她脱下外套递给保镖:“打开笼子。”

“顾总,太危险了。”保镖迟疑。

“璟年想要的东西,”她解开腕表,指尖微微颤抖,“我一定会拿到。”

笼门打开的瞬间,雷霆如离弦之箭扑出!

几名保镖合力按住狂躁的藏獒,顾浅莹颤抖着手解开狗脖子上的红绳,玉佩终于到手。

“璟年,拿到了!”她露出释然的笑。

变故突生——

沈思远对保镖使了个眼色,对方突然松手!雷霆挣脱束缚,龇着尖牙直冲沈璟年而去!

“躲开!”顾浅莹尖叫。

沈璟年转身就跑,可瘫痪一年的双腿软如棉絮,三米距离转瞬即逝——

雷霆的利齿狠狠咬住他的小腿,撕下一大块血肉。

“啊!”他痛得跪倒在地,鲜血瞬间染红裤管。

“打死它!快打死它!”顾浅莹歇斯底里吼叫。

木棍声中,雷霆倒在血泊里。

顾浅莹冲过来抱住他,而他攥紧的那块玉佩,此刻正浸着温热的血。

“为什么不救我?”他气若游丝。

顾浅莹脸色惨白如纸:“我以为保镖能……阿远他离我更近些。”

最后一眼,他看见沈思远站在她身后,嘴角扬起得逞的冷笑。

沈璟年是被小腿的剧痛惊醒的。

他掀开被子,渗血的绷带层层缠绕,每动一下都似踩在刀尖。

推开门,沈思远和保镖跪在地上,顾浅莹背对他正在训话。

“阿远不是故意的,但保镖护主不力必须受罚!”她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沈思远抬头,眼眶瞬间泛红:“哥你终于醒了!我真的不知道那玉佩……”

“闭嘴。”沈璟年扶墙走近,声音冷得像冰,“那是我母亲的遗物,你拿来给狗当项圈?”

顾浅莹转身,看见他苍白的脸,下意识伸手想扶,却被避开。

她皱眉:“璟年,你太任性了。那么危险的狗,万一……”

“万一我死了,不正合你们意吗?”沈璟年冷笑,“一个植物人丈夫,哪有活蹦乱跳的小叔子好?”

顾浅莹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沈思远小声嘟囔:“不就是块死人的东西。”

“啪!”沈璟年扬手甩出一记耳光,力道大得两人都踉跄。

顾浅莹急忙扶住沈思远,责备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叫父亲来。”沈璟年对管家说,“按家法处置。”

沈父很快赶到,听完经过,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沈璟年平静地看着他:“婚礼前,您不会拒绝我的要求。”

沈父挥手:“执行家法!”

“爸!”沈思远尖叫着被按在长凳上。

顾浅莹拦住行刑的人:“伯父!阿远他……”

“二十棍。”沈璟年声音冰冷,“一棍都不能少。”

板子落在沈思远身上的闷响,回荡在走廊里。

打到第十棍时,他已晕厥过去。

顾浅莹红着眼抱起他,冲沈璟年吼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以前的沈璟年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别人受一点委屈!”

沈璟年看着她扶着沈思远离去的背影,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紧。

原来,沈思远只需轻轻一装可怜,顾浅莹就会心疼到不顾一切。

“婚礼还有七天。”沈父低声提醒。

沈璟年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轻声说:“需要准备什么?横竖都是棋子。”

第6章

沈父叹了口气离开,沈璟年一瘸一拐地走到老宅后花园。

这里曾是他和顾浅莹定情的地方,母亲总爱坐在紫藤架下喝茶。那时父亲还会亲手给母亲剥橘子,顾浅莹也会每天变着花样给他惊喜。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他摸着枯死的紫藤喃喃自语。

沈璟年走出老宅,突然被一块湿布捂住口鼻。

冰冷的水漫过脚踝时,沈璟年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他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绑在身后,双脚站在不断上升的水中。

头顶传来模糊的说话声,他拼命用被捆住的脚踢打金属水箱,发出的闷响立刻引来了脚步声。

“醒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冷笑道,“顾总,底下这人就是教唆二少爷把玉佩绑在狗身上的家伙。”

沈璟年的呼吸一滞。

“就是你害阿远挨了二十棍?”顾浅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他到现在还发着高烧!”

水流突然加速,沈璟年感到水位已经涨到大腿。

他疯狂摇头,绑着头套的绳子勒进皮肉。

“顾总,刚才行刑的兄弟们都说了,”另一个声音插进来,“都是卸了七分力。”

“放屁!”顾浅莹厉声打断,“阿远后背都淤血了!是不是沈璟年让你们下手如此之重,你们还敢包庇他?”

“说不定,”一个熟悉的声音阴恻恻地说。

水位升到腰间,沈璟年不断发抖。

“不说实话是吧?”顾浅莹的声音冷酷无比,“继续放水。给我抽他们,抽到说出真相为止!”

鞭子破空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沈璟年听见有人哭喊着“大少爷真的什么都没说”,但立刻被更狠的鞭打打断。

水漫到胸口时,沈璟年的牙齿开始打颤。

“顾总,我说,我说,是大少爷让我们不留余地。”

一名保镖似是受不住刑,说了出来。

顾浅莹像是终于问出了结果,“早这样多好?替你们大少爷隐瞒什么,我虽然不能动璟年,但你们伤害了我丈夫,就要付出代价。”

脚步声渐渐远去。

沈璟年刚松一口气,突然听见那个保镖压低声音打电话:“二少爷,这人怎么处理?”

即使隔着水声,沈璟年也听见电话那头沈思远漫不经心的回答:“随便啦,录个视频给我看看就行。”

头套被猛地扯掉,保镖狰狞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正是那天故意松开狗链的那个!

“大少爷,”他阴阳怪气地笑着,“没想到吧?”手机摄像头对准了沈璟年惨白的脸。

冰凉的水已经漫到下巴。

沈璟年用眼神哀求,却被一把按进水里。

“咕噜噜,”他拼命挣扎,快窒息时,又被揪着头发拎起来。

“顾总为了你罚我跪了三小时。”保镖从水中抓起他,把他丢在地上,一鞭子抽在沈璟年肩上,血立刻浸透衣服,“这一鞭,是利息!”

“啪!”第二鞭抽在背上,沈璟年痛得蜷缩起来,却再次被按进水里。

这样的折磨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保镖踢了踢奄奄一息的沈璟年:“算你命大。”说完一盆盐水泼在他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沈璟年痛得眼前发黑,却在昏迷前死死记住了保镖胸前的工牌——“安保部林安”

黑暗降临前,他恍惚看见母亲站在光里对他微笑。

如果就这样死去,是不是就能回到从前,回到所有人都还爱他的日子。

第7章

沈璟年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里。

旁边的顾浅莹正坐在身边,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拭伤口。

“璟年!谢天谢地你醒了。”顾浅莹的声音带着哽咽,“我找到你时你浑身都是血,估计是以前的仇家,这次幸好阿远发现你不见了,不然你……”

沈璟年的视线逐渐清晰。

顾浅莹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你知道那个人是我吗?”沈璟年忍着疼痛开口,声音嘶哑,“水箱里那个,被你下令放水淹的人。”

顾浅莹的手突然僵住。

“哥哥说什么呢?”沈思远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后背的伤让他走路都有些吃力。

“嫂子惩罚的是个下人啊。”他转头对门外喊道:“把人带进来!”

保镖押进来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

沈璟年愣住了,“不可能,是你和他们串通好的。”

“好了!”顾浅莹回过神来,眉头紧锁,“阿远为了找你伤口都裂开了,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他?”

“那我是怎么知道水箱和鞭刑的?”沈璟年猛地坐起来,伤口崩裂,染红了绷带。

沈思远突然抽泣起来:“哥哥是不是怪我连累那些行刑的人受罚,是我的错。”

“够了!”顾浅莹突然厉声打断,“我对那人根本没动重刑!你身上的伤,根本对不上。璟年,阿远都不计较了,你还要怎样?”

沈璟年看着顾浅莹维护沈思远的样子,突然觉得可笑。

他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顾浅莹把沈思远扶去休息,又折返回来。

她坐在床边,轻轻握住沈璟年的手。

她絮絮叨叨说着往事,说到他昏迷这一年她如何痛苦时,声音都在发抖。

沈璟年静静听着,突然想问问她,你说这些的时候,想起过在病房和沈思远偷情的快活吗?

“啊!”隔壁突然传来沈思远的痛呼,“嫂子,我好疼。”

顾浅莹立刻站起身:“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沈璟年的质问也被他咽进肚子里,问了又能怎么样呢?

沈璟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拿起手机给父亲发了条信息:【把林安送来,否则婚礼取消】

不到半小时,那个叫林安的保镖就被押了进来。

他看到沈璟年时,脸上的心虚藏都藏不住。

“盐水。”沈璟年轻声吩咐。

当沾着盐水的鞭子抽在林安身上时,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二少爷救我!”

“哥!”沈思远踉跄着冲进来,“林安是我妈留给我的。”

沈璟年抄起另一根鞭子:“你要替他挨罚?”

说罢边扬起手,可下一秒。

“你疯了!”顾浅莹从身后出来,猛地推开沈璟年。

虚弱的沈璟年摇摇晃晃向边上倒去,后脑勺“咚”地磕在桌角,温热的血立刻流进衣领。

“璟年!”顾浅莹慌了神,“我……”

“呜呜呜,”沈思远突然放声大哭,“哥哥抢走爸爸,抢走家产,现在连我的保镖都要抢。”

林安在地上不住的哀嚎,“顾太太,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大少爷他到底怎么了?”

顾浅莹的表情瞬间冷硬:“沈璟年!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地步?要害多少无辜的人!”

沈璟年在一旁保镖搀扶下慢慢站起来。

无辜?

哪一个无辜?

最无辜的明明是他,可是她,却不愿相信。

他看着顾浅莹将沈思远护在怀里的样子,沉默了半天开口:“顾浅莹,你还爱我吗?”

顾浅莹愣住了,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呵。”沈璟年撑着身子,一步一步挪上楼。

第8章

沈璟年回到卧室,动手整理东西。

昏迷一年,这个家属于他的东西早已被处理掉。

他收起常用的证件和几件常服,合上了行李箱。

隔壁突然传来沈思远的笑声。

鬼使神差地,沈璟年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前,透过虚掩的门缝.

他看到顾浅莹正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沈思远后背的伤处涂药。

“还疼吗?”她声音温柔,手指轻柔。

沈璟年心脏抽痛,前几年每次他受伤时,她也是这样照顾他的。

他不想再看贴的越来越近的两人,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听到顾浅莹开口。

“当初替你求来挡灾的佛珠,你非要放在你哥哥那里。你看现在,他受了多少苦。”

沈璟年脚步停下,不可思议地回头。

他想起刚苏醒时,所有人都说那串佛珠是顾浅莹一步一叩从灵山求来,才让他奇迹般康复。

原来就连佛珠,也不是为他而求。

“那你要为了哥哥惩罚我吗?”沈思远歪着头问。

顾浅莹轻笑一声,捏了捏他的鼻尖:“我怎么舍得?璟年受就受了,我会好好补偿他。”

沈璟年踉跄着退回自己房间,从手腕上扯下那串贴身戴着的佛珠。

暗红色的珠子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他突然觉得恶心至极。

这半个月来,他以为至少这佛珠承载的感情是真的。

竟是为沈思远挡了灾。

“啪嗒”一声,佛珠被他扔进垃圾桶。

沈璟年提起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沈家老宅灯火通明。

沈父看到儿子额角的伤时眼神闪烁,却最终什么也没问。

院子里摆满系着红绸的礼箱,管家正在清点徐家送来的聘礼。

“徐家很看重这门亲事,一会就派人来接你。”沈父摩挲着一尊玉佛,“沈氏这下可以安稳了。”

沈璟年嘲讽的扬起唇角。

“砰!”

大门被猛地踹开。

顾浅莹拉着沈思远闯进来,衣服都没穿整齐。

她看到满院子系着红绸的聘礼箱,脸色瞬间铁青。

“沈璟年!”她几个箭步冲到他面前,“你想把阿远送给那个植物人?”

沈璟年慢条斯理地合上礼单:“是又怎样?男未婚女未嫁。”

“不行!”顾浅莹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指甲刺的他皮肤生疼,“绝对不行!”

“为什么?”沈璟年直视她的眼睛,“给我个理由。”

顾浅莹眼神闪烁了几下。

“因为他是我丈夫!”顾浅莹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急忙补充道:“璟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璟年突然笑了,那笑容让顾浅莹心脏揪紧。

他早就知道,但亲耳听到她说出来,还是觉得可笑至极。

“当时你昏迷不醒,为了你父亲,为了沈家,我不得已才……”顾浅莹声音发颤。

“所以你就嫁给了他?”沈璟年轻声问,“在我生死未卜的第一个月?”

顾浅莹愣了一下,上前猛地抓住沈璟年的肩膀:“你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去医院陪你说话,一步一叩上灵山求佛珠,”她的声音哽咽了,“我从来没有停止爱你。”

沈璟年看向她身后的沈思远。

那个总是装可怜的弟弟此刻正死死盯着他,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

顾浅莹艰难地组织着语言,“虽然我和他领证了,但是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等过段时间,我一定去和他离婚,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顾浅莹,”沈璟年打断她,眼神冷得像冰,“你也配?”

顾浅莹脸上表情僵住,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

“璟年……”

徐家的车到了。

看着带有徐家家徽的黑色豪车,顾浅莹最终还是咽下了嘴里没说完的话。

她握紧拳头,一把拽起沈思远大步往外走。

“你现在情绪不好我不跟你计较,阿远是我的人,我绝不会让你把他送给一个瘫子。等徐家人走了,我再带他回来。”

汽车轰隆一声启动,越开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沈璟年眼底的情绪反复翻涌,最终化作一抹散不去的讥讽。

那就,再也不见吧,顾浅莹。

第9章

顾浅莹站在奢侈品店里,沈思远正兴致勃勃地试戴一块钻石手表,店员谄媚地夸赞:“顾先生皮肤白,戴这个更帅气了。”

“嫂子,”沈思远拉住她的手臂,声音发颤,“哥哥不会真的要把我送过去吧?”

顾浅莹条件反射地牵住他的手:“不可能。”

她语气坚定,“璟年不会这么做的,更何况,”她的目光落在沈思远无名指的婚戒上,“我们都领证了。”

沈思远揽住她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却又立刻换上担忧的表情:“嫂子,你不会怪我吧?要不是那天我被父亲下药,你就不会背叛哥哥。”

“别说了。”顾浅莹打断他,揉了揉太阳穴,“你也是无辜的,璟年他不会计较名份的。”

她的视线穿过橱窗,落在商场对面婚纱店的广告牌上。

那模特侧脸竟有几分像沈璟年。

她忽然想起半小时前在沈家老宅,沈璟年听到她承认与沈思远婚姻时的表情。

没有震惊,没有崩溃,只有一声轻蔑的冷笑,仿佛早就知道这一切。

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让她心里发毛。

“嫂子?”沈思远晃了晃她的胳膊,“这块手表……”

“包起来。”顾浅莹漫不经心的掏出黑卡,突然抓住沈思远的手腕,“阿远,你确定没在璟年面前露出过马脚?”

沈思远的眼睛快速眨动了几下:“当然没有!”

他委屈地撇嘴,“是哥哥一直误会我们,但是我一直都叫的你嫂子。”

顾浅莹心不在焉地点头,目光却落在沈思远脖子上的咬痕。

猛地一惊,今早她情动时留下的,当时沈璟年就在一墙之隔的客房,难道他听到了些什么?

“嫂子?”沈思远不安地拽了拽她的衣角,“你是不是,后悔和我领证了。”

顾浅莹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怎么会。”

她接过店员递来的包装袋,“我只是在想,得找个机会跟璟年解释清楚。”

沈思远的笑容僵了一瞬,又立刻温柔地挽住她的胳膊:“那我们现在就回去接哥哥吧!万一哥哥一个人又出什么事,我可要担心了。”

顾浅莹心头一暖。阿远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和浑身是刺的沈璟年完全不同。

可当电梯下到停车场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沈家管家的消息:【大少爷已经启程去徐家了】。

“怎么了?”沈思远凑过来看手机,被顾浅莹下意识避开。

“没事。”她收起手机,眉头却皱得更紧。

沈璟年去徐家干什么?难道真要给阿远说亲?

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念头让她胸口发闷。

她加快脚步走向车子:“我们得快点回去。”

沈思远小跑着跟上:“是哥哥出事了吗?”

顾浅莹没有回答。

她脑海里全是沈璟年最后那个释然的表情,仿佛终于卸下什么重担。

这不对劲.

如果他早就知道她和阿远的事,为什么今天才爆发?

如果他不知道,为什么不哭不闹如此镇定。

“嫂子!”沈思远突然惊叫一声,指着前方,“那是不是哥哥?”

顾浅莹猛地踩下刹车。

透过半开的车窗,她看见沈璟年戴着墨镜的侧脸。

“跟上去!”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立刻调转车头。

沈思远死死抓住安全带:“嫂子你慢点!哥哥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该不会。”

“闭嘴!”顾浅莹罕见地对他发了火。

她死死盯着前方那辆车,一种可怕的预感在心头蔓延。

如果她今天不拦住沈璟年,可能会永远失去他。

两辆车在高速上追逐。

顾浅莹的手心渗出汗水,她不断拨打沈璟年的电话,全部被挂断。

最后一次,电话终于接通,传来的却是沈家管家的声音:“顾总?大少爷走之前把手机留下了,现在应该在婚车上,请问有什么事吗?”

“什么婚车!”顾浅莹差点把方向盘捏碎。

“当然是徐小姐和大少爷的婚车啊。”管家语气诧异,“婚礼就在三天后,您不知道吗?”

世界仿佛在瞬间静止。

顾浅莹只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第10章

顾浅莹一脚踹开沈家大门时,庭院里已经空空荡荡。

那些系着红绸的聘礼箱、堆成小山的珠宝礼盒,全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几片零落的红绸在风中飘荡。

“沈伯父!”她的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回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婚礼?”

沈父慢悠悠地从内厅走出来,手里还端着茶盏:“顾总不是都看见了吗?东西已经送到徐家了。”

“我问的是璟年!”顾浅莹一把抓住沈父的胳膊,“他真的要娶那个植物人?”

“不然呢?”沈父平静地拂开她的手,“你已经嫁了我一个儿子,另一个顾总就别那么贪心了吧。”

顾浅莹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刚刚,刚刚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璟年的意思。”沈父抿了口茶,眼神意味深长,“他说何必呢。”

这三个字像一把刀,狠狠捅进顾浅莹心脏。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耳边嗡嗡作响。

何必解释?何必阻拦?还是何必再爱?

“嫂子,”沈思远适时地扶住她摇晃的身体,声音温柔,“哥哥说不定只是一时赌气,我们回去好好想想办法,一定能让他改变心意的。”

顾浅莹空洞的眼睛突然亮起一丝光:“对,他一定是赌气。”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重复着,“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同意去冲喜。”

她没注意到沈思远眼中闪过的阴鸷,也没看到沈父阴沉的脸。

顾浅莹几乎是跑向门外,一路上,她闯了三个红灯。

沈思远坐在副驾驶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从没见过顾浅莹这样失态的样子,哪怕是在他们最缠绵的时刻。

别墅静得可怕。顾浅莹冲进客房时,房门撞在墙上发出“砰”的巨响。

房间里整洁得像是没人住过。

床铺平整,窗帘拉开,连桌子上的灰尘都没被擦过。

只有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水,“不会的。”顾浅莹颤抖着手拉开衣柜,空荡荡的。

她疯了一样翻遍每个角落,什么都没有。

沈思远站在门口,声音带着刻意的关切:“哥哥东西本来就不多。”

顾浅莹突然跪在地上,将头埋进膝盖。

这几天沈璟年住在这里,她竟然没发现他几乎没带任何行李。

难道从始至终,他都没打算久留。

“嫂子。”沈思远蹲下身想抱她,却被猛地推开。

“出去。”顾浅莹的声音嘶哑,“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沈思远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退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顾浅莹在房间里转了转,余光突然瞥见床边的垃圾桶。

黑色塑料袋里,一抹暗红刺入眼底。

那串佛珠。

顾浅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这是她为沈思远求的。

那年沈思远总做噩梦,算命的说要至亲之人三步一跪求来开光佛珠才能挡灾。

她跪了九百九十九级台阶,膝盖渗血染红石阶,求来后却被沈思远随手丢到沈璟年的床上,“哥哥昏迷这么久,就替我挡灾把。”

她记得自己怎么回答的?

“随你。”

就像她随口答应沈思远拿走沈璟年母亲的玉佩,随口应允他搬进主卧,随口说着“璟年不会介意”。

他知道了!

知道这串他贴身戴了这么久的佛珠,每一颗檀木珠子里裹着的,都是为别人挡的灾。

“哈哈哈哈。”

顾浅莹突然笑出声,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

她想起沈璟年苏醒那日,自己如何深情款款地说“多亏这佛珠保佑”。

想起他每次抚摸佛珠时,自己如何心虚地移开视线。

更想起一小时前,她亲口在沈璟年面前承认,自己和他的弟弟,早已领了证。

腥甜涌上喉头。

第11章

顾浅莹跪坐在地毯上,佛珠从指缝间漏下去,一颗颗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

“顾浅莹!小心!”

棍棒砸下来的瞬间,沈璟年扑到她身前。

她永远记得他倒在她怀里时,嘴角还挂着笑:“你没事就好。”

医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植物人。”这三个字在耳边嗡嗡作响。

她跪在病房外发誓:“只要璟年醒来,我什么都不要。”

可后来呢?

顾浅莹机械地捡起一颗佛珠。

那天清晨她在沈思远床上醒来,两人散落的衣物说明了一切。

“我会负责。”她对哭泣的沈思远说,然后,解除了和沈璟年的婚姻关系,转头和沈思远领了证。

“嫂子,”沈思远第一次在她办公室解她衬衣时,她推开了。

第二次在酒店走廊接吻时,她犹豫了。

第三次,第四次,到后来,她甚至会在沈璟年病房里把沈思远抵在墙角,一边听着监护仪的滴滴声,一边……

“呕——”顾浅莹突然干呕起来,喉间涌上腥甜。

她怎么能?怎么敢?沈璟年为她变成植物人,她却和他的弟弟夜夜笙歌!

“嫂子!”沈思远惊慌地闯进来想扶她,被她猛地甩开。

“离婚。”顾浅莹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现在就离。”

沈思远的的表情瞬间愣住,“你说什么?”

“我说,”她摇摇晃晃站起来,佛珠从膝头哗啦啦滚落,“我要和你离婚,去找璟年。”

沈思远跪在她脚边,眼泪一颗颗砸在地板上,像断了线的珠子。

“嫂子,如果离婚能让哥哥回来……”他仰着脸,满脸委屈,“我愿意。”

顾浅莹怔住。

“我可以替哥哥去徐家。”他声音很轻,却微微颤抖,“反正,没有人爱我,我在哪里都一样。”

这话刺得顾浅莹心脏一缩。

她下意识反驳:“胡说什么。”

沈思远却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泪湿的脸颊上:“哥哥抢走了我那么多东西,爸爸的宠爱,沈家的继承权,”他哽咽了一下,“可这一次,我愿意让给他。”

顾浅莹望着他通红的眼眶,忽然想起这一年来,确实是这个男孩每天给她煮醒酒汤,在她因沈璟年病情崩溃时默默陪伴。

“倒也不必如此。”她抽回手,声音沙哑,“我们的事,本来就是你父亲的错,和你没有关系。”

沈思远眼睛一亮,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将头埋进她怀里:“那你不离婚了对不对?”

他浑身发抖,“离婚的话,爸爸会打死我的。”

顾浅莹僵着身体没推开他,却也没回抱。

“阿远。”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我们错了。”

怀里的男孩猛地一颤。

“当初是因为璟年昏迷,我才嫁给了你。”她喉结滚动,“可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他。”

沈思远的双手紧握成拳,声音却温柔无比:“我知道。”

他仰起脸,挤出一个笑,“我不在乎这些。”

多懂事的回答。

顾浅莹闭了闭眼:“让我考虑一下。”

沈思远乖巧地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凶。

他松开她,慢慢站起身:“我去给你端杯温水。”

走向厨房时,他背对着顾浅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从口袋拿出体检单。

有些筹码,该用了。

第12章

婚车的后视镜里,一辆黑色奔驰正在疯狂地逼近。

沈璟年看着那辆熟悉的车,看着它在车流中危险地变道超车,甚至闯了红灯。

“开快点。”他平静地对司机说。

车窗外的璟色开始加速模糊。

沈璟年低头整理衣服,后视镜里,那辆奔驰又近了些。

他甚至能看清驾驶座上顾浅莹通红的眼睛,和她拍打着方向盘的愤怒模样。

多可笑啊。

当初他躺在病床上时,顾浅莹也是这样疯狂地飙车赶来医院吗?

还是说那时候她正忙着和沈思远在某个酒店翻云覆雨?

“先生,要甩掉她吗?”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他。

“嗯”沈璟年摇下车窗,将一直攥在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是那枚曾经视若珍宝的婚戒。

后视镜里,那辆车越来越远,沈璟年关上车窗,再没回头。

他想起无数个夜晚,顾浅莹搂着他说“我会爱你一辈子”。

想起他第一百零一次抱怨沈思远碰他东西时,顾浅莹激动的站起身,“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伤害我老公。”

更想起他苏醒那天,听见病房里沈思远娇笑着说“嫂子,我们这样哥哥会不会听见啊。”

他干呕了一声。

“到了。”司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沈璟年抬头,愣住了。

徐家门前铺着百米红毯,两侧站满了穿着统一制服的佣人。

徐父徐母亲自站在门口,一见车停就迎了上来。

“好孩子。”徐母握住他冰凉的手,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你是有大福气的人,昏迷一年都能醒,求求你让我的幼薇也醒过来吧。”

沈璟年这才明白,徐家是真的相信,他这个奇迹苏醒的植物人,能给她们女儿带来好运。

沈璟年轻轻点头:“我明白。”

植物人的家属会抓住任何一丝希望,就像当初顾浅莹为他求佛珠、跪遍寺庙一样。

只是如今,角色对调,他成了那个被寄予厚望的福星。

“她在楼上。”徐父声音低沉。

沈璟年跟着她们走进别墅,徐幼薇的卧室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

医疗设备安静地运作着,床上躺着的女人眉目如画,若不是苍白的脸色和胸口的微弱起伏,几乎让人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医生说,多和她说说话可能会有帮助。”徐母抹了抹眼泪,“沈先生,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沈璟年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

他轻轻握住徐幼薇的手,苍白却温暖,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你好,我是沈璟年。”他低声说,“从今天开始,我会照顾你。”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沈璟年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个女人能听见他说话,只是暂时无法回应。

他望着徐幼薇平静的睡颜,轻声道:“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是植物人。”

“那时候,我最讨厌别人可怜我。”他笑了笑,“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可怜你。”

他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被角:“我会等你醒来,告诉我……”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语:“……到底值不值得。”

窗外,风吹过花园,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

沈璟年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这里或许比那个满是背叛的家更适合他。

至少在这里,没有人会让他心碎。

第13章

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时,顾浅莹才意识到自己坐了一整夜。

佛珠还散落在地毯上,她弯腰捡起一颗,喉咙突然哽得发疼。

“嫂子?”

沈思远端着咖啡站在门口,眼睛红肿着,显然也没睡好。

顾浅莹猛地别开眼:“阿远,我们得谈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沈思远把咖啡放在桌上,手指微微发抖,“我同意离婚。”

顾浅莹愣住了。

“哥哥比我更需要你。”他挤出一个笑,眼泪却掉下来,“我会,会去徐家。”

“胡闹!”顾浅莹霍然起身,“那是什么火坑你不知道?”

她抓住沈思远的肩膀,“就算离婚,我也会照顾你,不会让你去娶别人。”

沈思远哭着扑进她怀里:“嫂子你真好。”

他的眼泪滴在她的衬衫上,顾浅莹看着怀里颤抖的男孩,眼前浮现的却是沈璟年最后一次看她时,那双死水般的眼睛。

“那我们现在去办理离婚,这样我也好早点去给璟年道歉。”

顾浅莹着急忙慌的拉着沈思远往门外走。

沈思远的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光。

黑色奔驰驶向民政局时,沈思远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

“怎么了?”顾浅莹皱眉减速。

“没事,”沈思远脸色苍白,“可能是早上没吃。”

顾浅莹递过一瓶水:“先办手续,等办完手续,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沈思远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又一阵干呕,这次连眼泪都呛了出来。

顾浅莹不得不调转车头:“先去医院。”

“病人胃癌晚期,需要住院。”

医生的声音传进耳朵,顾沉手里的检查单啪地掉在地上:“什么?怎么会生病呢?”

沈思远的哭声立刻响起:“嫂子你别管我了,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顾浅莹弯腰捡起报告单,癌症晚期四个字刺得他眼眶生疼。

沈思远突然擦干眼泪,“我不会耽误你的。我现在出院,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顾浅莹没出声,像是默认了这个安排。

沈思远心里一阵刺痛,为什么?他都快死了,她心里还是装着另一个男人?

他抬头给医生使了个眼色。

“沈先生!”医生推了推眼镜,“为了避免癌细胞扩散不建议出院,现在早些接受治疗,治愈的几率会高一点。”

诊室突然安静下来。

顾浅莹也愣住了。

看着沈思远期盼又隐忍的眼神,想起他这一年每天给她带的午餐,想起他熬夜陪她等沈璟年的病危通知。

她犹豫了。

可是不离婚,她以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去找顾璟年?

这些念头像根刺一样扎在她的良心上。

她不敢看沈思远满是泪水的眼睛,犹豫着开口,“阿远,要不我们——”

话没说完,被冲进来的沈父打断。

“顾总这是什么意思?是见我儿子伤病就抛弃他吗?”

沈父一脸怒容,顾浅莹也把话咽了下去。

“伯父,我没有那个意思。”

“当时是你答应的结婚,怎么,现在是想逃避责任?我沈家的儿子,你说离婚就离婚?”

顾浅莹叹了口气,自己造的孽,谁也埋怨不了。

“先别急着决定。”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沈思远红着眼眶摇头:“不,哥哥重要,我不想你因为我,和哥哥错过。”

“别说了。”顾浅莹突然抱住他,“离婚的事先放一放,你先住院。”

背着顾浅莹,沈思远和沈父对了个眼神。

第14章

顾浅莹将车停在别墅前时,天已经黑了。她坐在驾驶座上没动。

沈思远住院了,她回来替沈思远整理些东西。

“顾总。”

车窗被轻轻敲响,私家侦探老陈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书房里,顾浅莹抖开纸袋。十几张照片雪花般散落在办公桌上。

沈璟年俯身为病床上的女人擦脸。

沈璟年坐在窗边给那人读书。

沈璟年握着那只苍白的手在阳光下微笑。

她的指节发白,照片边缘被捏得皱起。

“顾总,还要继续跟吗?”私家侦探低声问。

顾浅莹没回答,只是将照片狠狠拍在桌上,玻璃桌面震得嗡嗡作响。

那些场璟,就像,就像他曾经躺在病床上时,她幻想过无数次他醒来后,她们该有的样子。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顾浅莹突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

“顾总!”私家侦探吓了一跳。

“滚出去。”顾浅莹声音沙哑,“明天同一时间,继续汇报。他每天吃什么、见什么人、甚至,”她喉咙发紧,“有没有哭,我都要知道。”

等书房门关上,她才颓然坐进椅子里,手指插入发间。

如果不是沈思远……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脑海。

如果不是沈思远,她和沈璟年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想起沈璟年曾经无数次对她抱怨,说沈思远仗着父亲的偏爱抢他的东西。

说沈思远故意弄坏他母亲的遗物,说沈思远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恶意。

可沈思远呢?

沈思远总是在她面前说,父亲最疼哥哥,说哥哥脾气不好但心地善良,说自己什么都不争。

到底谁在说谎?

顾浅莹猛地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今天的一切太巧了。

她刚决定离婚,沈思远就查出得了癌症。

她刚想提出离婚,沈父就“恰好”出现。

医生更是像提前背好的话,检查都没做全,又为什么确定能治愈?

她抓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很少联系的号码。

“李队,帮我查个人。”她的声音冰冷,“沈思远,从他进沈家开始,所有的医疗记录、银行流水、通讯记录我都要。”

挂断电话,她重新看向桌上的照片。

沈璟年的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那是她在他脸上很久没见过的神情。

心脏再次绞痛起来。

顾浅莹伸手抚过照片上他的脸,低声喃喃:“等我,等我尽完责任,我就去找你。”

她的手指突然顿住。

等等。

如果,如果癌症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呢?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

她抓起外套冲出门,直奔医院。

走廊上,顾浅莹拦住了刚才那位医生。

“张医生,沈思远的检查报告,我想再看一遍。”

医生推了推眼镜:“太太,这不合规矩。”

一张支票塞进了他的白大褂口袋。

五分钟后,顾浅莹盯着电脑屏幕,愣住了。

报告被修改过。

原始数据显示,顾思远根本没有癌细胞,更没有扩散风险。

她的手开始发抖。

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沈思远,你到底瞒着我都做了什么?

顾浅莹攥紧了拳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睡着的沈思远,没有进去转身离开。

第15章

第二天早上,顾浅莹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拎着早餐,眼底一片青黑。

她整夜未眠,脑海里全是沈璟年的身影。

推开门,沈思远正靠在床头,见她进来,眼睛一亮:“嫂子!”

顾浅莹把早餐放在桌上,语气平静:“昨晚睡得好吗?”

沈思远惨淡地摇摇头:“知道这个噩耗,我睡不着。”

她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开口:“阿远,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沈思远一愣,随即坦然地摇头:“没有啊,嫂子怎么突然这么问?”

他的眼神清澈,语气真诚,仿佛真的毫无隐瞒。

顾浅莹有一瞬间的动摇,是不是自己多疑了?

“没什么。”她淡淡地说,“我回家一趟,晚点再来看你。”

沈思远乖巧地点头:“好,路上小心。”

顾浅莹转身离开,却在拐角处停下脚步。她侧身靠在墙边,目光落回病房门口。

不到一分钟,一名医生快步走进沈思远的病房。

顾浅莹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五分钟后,医生从病房出来,刚走到走廊尽头,就被一道身影拦住。

“顾、顾总?”医生脸色微变。

“里面说了什么?”顾浅莹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医生额头渗出冷汗:“这,这是病人的隐私。

顾浅莹冷笑一声,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张院长,你们医院的刘医生似乎……”

医生瞬间慌了:“顾总!我说!”

他压低声音,语速飞快:“沈先生还有其他方面疾病,他让我帮忙修改检查报告。”

顾浅莹瞳孔一缩:“什么病?”

“HIV。”

顾浅莹的手指蓦地攥紧。

转头给自己预约了检查。

车上,顾浅莹点开刚发来的邮件。

第一张照片,是沈思远和一个陌生女人在酒店门口拥吻,日期正是她出差的那周。

第二张,是沈思远趾高气扬地站在沈璟年面前,把一杯红酒泼在他身上,而沈父坐在一旁,视若无睹。

第三张,是沈思远和沈父在医院的走廊上低声交谈,手里捏着一张支票,递给刚才那位医生。

最后一段视频,是沈思远对着电话轻笑:“放心吧爸,浅莹肯定不忍心提离婚的,她那么心软。”

顾浅莹的呼吸几乎停滞。

她想起沈璟年曾经无数次红着眼眶对她说:“顾浅莹,沈思远是故意的。”

而她每一次,都只是不耐烦地回他:“你能不能别总针对阿远?”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沈思远正悠闲地刷着手机。

他抬头,看到顾浅莹阴沉的脸,笑容一僵:“嫂子?”

顾浅莹一步步走近,眼神冰冷:“HIV?”

沈思远的脸色瞬间惨白。

“你老实说,怎么得的?”她一字一句地问。

沈思远的眼泪瞬间涌出来:“嫂子,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顾浅莹冷笑,“解释你是怎么背着我在外面乱搞?还是解释和你爸串通好,装病骗我不离婚?”

沈思远慌了,伸手去抓她的袖子:“不是的!肯定是医生弄错了,我真的病了。”

顾浅莹甩开他的手,声音冰冷:“沈思远,你真让我恶心。”

她转身要走,沈思远却突然扑下床,抱住她的腿:“嫂子!我错了!你别不要我。”

顾浅莹低头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忽然觉得可笑。

她居然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弄丢了沈璟年。

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头也不回地离开。

走廊上,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准备车,我要去徐家。”

声明:故事虚构,不要代入现实,故事(下)在主页和评论区顶置可看

来源:霁月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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