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喂,救援队吗?我们这儿出大事了,雪崩了!” 我几乎是在电话里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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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七周年纪念日,我和儿子踏上了去老婆滑雪场的旅程。
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崩将我们困在了雪中。
“天哪,雪崩了!” 我惊慌失措地大喊,心跳如鼓。
我没有联系在休息站的老婆,而是立刻拨打了救援电话。
“喂,救援队吗?我们这儿出大事了,雪崩了!” 我几乎是在电话里吼叫。
这个决定,源自前世的教训 —— 在雪崩前,我曾苦苦哀求老婆先救我和儿子。
那时,她的竹马傅飞宇因她未能及时赶到而绝望跳崖。
老婆总是轻描淡写地说他只是抑郁症发作,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她甚至安慰我不要多想,专心养病。
“他这是抑郁症发作,你们别往心里去,好好养病就行。” 老婆当时这样安慰我。
但出院后,她竟偷偷在家开了煤气,指责我故意拖延救援,导致傅飞宇的死亡。
“要不是你故意争风吃醋,拖延我去救飞宇,他怎么可能会死呢?” 她眼中满是疯狂和仇恨。
然而,傅飞宇并没有真的死去,他只是想用假死来测试老婆的心。
身为灵魂的我,只能无力地看着他们在我死后幸福生活。
再睁眼,我回到了雪崩当天。
厚重的雪层逐渐没过头顶,我被冻得浑身发抖。
“爸爸,我好冷。” 儿子颤抖着说。
刺骨的寒冷让我从上一世的记忆中猛然清醒。
这一世,我没有拨打作为滑雪教练的妻子的电话,而是第一时间拨打了医疗急救电话。
“喂,救援队吗?我们这儿出事了,快救命!” 我焦急地说。
在等待救援的漫长时间里,我看着身穿粉红色滑雪服的温兰月正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我没有叫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朝着雪山顶上走去。
“她这是去干啥?” 我心里想着。
直到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眼前,我这才松了口气。
可第二次雪崩瞬间将我和儿子埋入地下。
“爸爸,我好害怕。” 儿子惊慌失措地看着我。
不幸中的万幸,雪崩意外形成了一个空气层,将我和儿子保护在其中。
只要救援队能够在半个小时内赶到,我和儿子就有救。
此时,儿子的小手紧握着我的,他惊慌失措地看着我。
“爸爸,就算是没有妈妈救我们,我们也会活下来的,对吗?”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明白了儿子这是和我一起重生回来了。
我强忍着泪水,重重点头。
“我们会活下来的,会活得比谁都好!” 看着儿子虚弱的模样,我忍着寒冷,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口鼻上的雪花。
哪怕长时间的失温让我感觉到生命在快速流逝,我也不愿意打电话求助近在咫尺的老婆。
只因为前世雪崩发生的时候,我给温兰月打电话求救。
“兰月,快救救我和儿子,他快没呼吸了!” 我那时急切地说。
告诉她儿子几乎冻得快没有呼吸,求她赶快来救人。
等我和儿子获救后,温兰月这才准备去安慰抑郁症发作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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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宇,别太难过,我这不是来了嘛。” 她当时轻声安慰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但当她再次回到山顶,迎接她的却是一纸遗书和散落一地的滑雪装备。
傅飞宇选择了跳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温兰月轻描淡写地说他是因为抑郁症,这是迟早的事,她还劝我别太往心里去,好好照顾我和儿子。
“这是病,你们别想太多,好好养病。” 她这样安慰我们。
然而,等我们出院回家,她却偷偷打开了煤气。
“如果不是你故意争风吃醋,拖延我去救飞宇,他怎么会死?” 她疯狂地质问我。
“我要你们父子俩为他陪葬!” 她的眼神中满是疯狂的仇恨,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
我万万没想到,本应死去的我,却化作了一缕幽魂,跟随在妻子身后。
结果发现傅飞宇只是假死,为了让妻子看清她真正爱的是谁。
他们合谋将我和儿子毁尸灭迹,将我们冻结在冰柜中。
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他们悄悄将尸块投入大海,喂给了鲨鱼。
风波过后,他们拿着我的保险金,远走高飞。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两个凶手,结婚生子。
或许是因为心中的不甘,我重生在了雪崩发生的一刻。
这一世,我只想远离这对疯狂的夫妻,保护我和儿子的生命。
想到这里,我紧紧握住了儿子的手。
“别怕,有爸爸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救援队比温兰月靠谱得多。
不到一刻钟,他们根据我的手机定位迅速找到了我和儿子被困的地方。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我从雪中挖出。
“快,救救我儿子!” 我焦急地喊道。
等轮到儿子的时候,温兰月正扶着傅飞宇下山。
看到刚从雪中救出的儿子,她的眼神里只有对我的厌恶。
“怎么?你还演上瘾了?还带着儿子一起装可怜博同情吗?” 她嘲讽道。
“就算你雇了再多的人,我也不会信你的!” 她又说。
“这片雪场我滑了十几年,偏偏你来了就雪崩,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她质疑道。
温兰月看不到我因为冻伤而青紫的脸,看不到我颤抖的双手和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脚。
尽管前世已经看清了她的薄情寡义,我的心还是忍不住隐隐作痛。
我试图开口为我和儿子辩解,但喉咙像是被冰雪封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们看,他心虚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还在装模作样。” 温兰月继续冷嘲热讽,仿佛我和儿子刚刚面临的灾难只是一场虚拟游戏。
救援队长皱了皱眉,打断了她的话。
“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我们需要尽快将伤者送往医院。
这里仍然不安全,我们得赶紧离开。” 救援队长严肃地说。
温兰月闻言嗤笑一声,“装得还挺像,可惜这里救援队的人我都熟悉,假的终究是假的。” 她还不依不饶。
话音刚落,她没管我和儿子,扶着傅飞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梦境中,我仿佛回到了那个初识温兰月的时光。
“那时候的她,可是个滑雪天才,而我,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我眯着眼,回忆着那段青春。
毕业旅行时,我偶然聘请了她作为我的滑雪教练。
“我最初就是被她的滑雪技术所吸引。” 我苦笑着,仿佛又看到了那时的自己。
在一次次的滑雪教学中,我对温兰月的好感悄然生根。
“尤其是看到她在雪道上翩翩起舞,我的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加速。” 我边说边笑。
为了能多见她一面,我选择在雪场做兼职。
“我每晚都冒着刺骨的寒风等她下班,然后送上一个小礼物。” 我回忆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甜蜜。
从最初的冷淡,到后来愿意和我多聊几句,我用了整整三个月。
“那三个月,我可是费尽心思。” 我叹了口气。
等到我们渐渐熟悉,温兰月终于答应了我的第一次约会。
之后,我们的交流越来越频繁。
“我还陪着她参加了几场比赛,为她加油鼓劲。” 我笑着说,眼中闪过一丝自豪。
最终,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滑雪场的这朵高岭之花终于被我摘得。
“那一刻,我真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 我回忆着,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们顺其自然地谈起了恋爱,并在第二年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我以为,我们的生活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我感慨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可是,当儿子明明出生后,她的态度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甚至不愿意母乳喂养。”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以为她可能是得了产后抑郁症,或者是因为怀孕导致身材走样而心情低落。
于是我开始想方设法哄她开心。
“我真的是想尽了办法,但她对我的态度却越来越冷淡。” 我叹了口气。
她甚至冷漠地将我和儿子赶到次卧睡觉。
“那段时间,我真是感觉到了她的冷漠。” 我回忆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了温兰月没有息屏的手机。
“我这才知道,原来是她曾经的初恋傅飞宇回国了。” 我愤怒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而聊天记录里,温兰月几乎都在表达对早婚的遗憾,未能等到傅飞宇的归来。
“她说我和儿子是无法丢弃的包袱。” 我痛苦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还对傅飞宇承诺,除了离婚,无论男人要求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我看了那些话,真是心如刀割。” 我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可就算是这样,我依旧不敢和温兰月撕破脸。
“我怕刚出生的儿子没有妈妈,我更怕她真的不要我了。” 我无奈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就这样自欺欺人地过了六年。
“这六年,我真是受够了。” 我感慨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可最后,我还是惨死在了温兰月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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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死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法定婚姻无法挽留一个不爱我的女人。” 我痛苦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更何况,我只不过是温兰月无奈之下的将就。
而儿子谢子明,则是这场婚姻下无辜的牺牲品。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左手被绷带紧紧缠绕。
“这绷带勒得我好疼。” 我小声抱怨,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轻轻一挪,疼痛便如针扎般袭来。
我贴着墙,步履蹒跚,只想去看看隔壁房间的儿子明明。
“我得去看看明明。” 我喃喃自语,却没料到,此刻的温兰月正陪着傅飞宇从心理医生那里回来。
傅飞宇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高轩哥那边没事吧?”
“我走的时候,他还埋在雪堆里。”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假惺惺的关切。
温兰月冷笑一声:“别管他,我走的时候他还跟我顶嘴。”
“再说,他平时壮得像头牛,一到你病了就弱不禁风,明摆着是装的!” 她语气中满是对我的厌恶。
但当她的目光转向傅飞宇时,却变得柔和而深情。
温兰月轻轻地拨开傅飞宇眼角的碎发,双手捧着他的脸,眼神温柔:“现在,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我紧握双拳,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告诉自己:“我得忍住,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 但傅飞宇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
在我转身欲走之际,他叫住了我。
温兰月急忙松开手,意识到是我后,她的眼神中满是不悦。
“你刚才是在偷听吗?” 她质问道。
我沉默不语,温兰月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我早就说过,我和飞宇确实有过一段感情,但我现在已经嫁给你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看着我包扎的伤口:“装病上瘾了?你就只会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我心想,只要她仔细看看,就能知道我脸上的冻伤不是装的。
我看着她满脸的不耐烦,轻声说道:“我们离婚吧,我成全你和傅飞宇。”
温兰月听到这话,先是一怔,随后无奈地说道:“别闹了,飞宇他病刚好,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吵。”
我坚定地重复:“我没在闹,我是认真的,我要和你离婚。”
温兰月深吸一口气,拉着我走出病房。
“飞宇他有抑郁症,我在照顾他,你又没病,何必一再装病骗我?” 她质问道。
“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急匆匆地返回病房。
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见傅飞宇挑衅地对我笑了笑。
我刚回到病房,手机就响个不停,全是傅飞宇发来的挑衅消息。
“即使你和温兰月结了婚,也不妨碍她爱我。”
他又发了一条:“哪怕这一世我没死,她最想保护的,也只会是我。”
我瞪大了眼睛,但很快,这消息就被傅飞宇撤回了。
他重新发了一条消息,但我已洞察到他重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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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握着手机,心中急切地想要逃离这两个疯子。
忽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想起了我许久未登录的账号。
那是当年为了追求温兰月,不被她的冷漠所击退,我特意注册的小号,用来记录下我对她的每一份喜欢。
我曾因分享数千条恋爱日记而获得了众多粉丝,但最新的更新,却停留在六年前。
现在,我重新登录这个账号,写下了妻子为了救自杀的初恋,抛下我和儿子的帖子。
我没有在帖子里指责温兰月的无情,反而大肆赞扬她的无私。
这种反差,让我的新帖子迅速登上了热搜。
有人骂我天生就是舔狗,也有人试图揭开温兰月的身份。
我无视了逐渐升温的舆论,只是心疼地看着昏迷的儿子,给他盖好被子。
“与其坐等傅飞宇处心积虑地对付我,不如主动出击,抢占先机。” 我这样想着。
网友们的力量真的不容小觑。
仅仅一周,他们就通过我透露的线索,迅速掌握了我所有的信息。
甚至还通过我,查到了温兰月和傅飞宇的一切。
看着网上一边倒的对温兰月这对狗男女的谩骂,我突然觉得骨折的左手也不那么疼了。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踹开,温兰月怒气冲冲地拿着手机走了进来,“你在网上乱说什么?”
我躺在病床上,冷笑着回应,“我只是在说事实。”
“你知不知道飞宇因为这事抑郁症又复发了,他现在有自杀的念头,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 温兰月满脸悲痛地指责我,仿佛我就是那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但我连她都不在乎,更不会去关心她的情敌。
我冷笑道:“那正好,让他去死。”
“啪” 的一声,温兰月直接给了我一巴掌,“谢高轩,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无情?我真后悔嫁给你!”
傅飞宇见状,假惺惺地擦着眼泪,“就算你再介意我是兰月的初恋,也不能拿她的名声开玩笑。”
他趁温兰月不注意,贴着我耳边低声说:“就算你想要网暴我,兰月爱的也只会是我。”
“住院这么多天,她一直都在陪我看病,根本不会看你和那个野种一眼。”
听着傅飞宇一句句刺心的话,我很清楚他在试图激怒我。
就像以前在我和温兰月独处的时候,他总是用各种生病的借口把人勾走。
事后我发脾气时,温兰月就会和我大吵一架,骂我没有同情心。
但现在,我只想让这对狗男女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冷哼一声,“滚吧,我不稀罕她的爱。”
傅飞宇以为我在强撑体面,继续挑衅道:“其实我根本没有抑郁症。”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一家三口的幸福模样,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本应该是我的!”
他还在继续说着,但我已经按捺不住怒火,用我完好的右手拽住他的头发,一下下往墙上砸去。
傅飞宇默默承受着,没有反抗,反而抬起头,好像在鼓励我继续。
我明白他这是在扮演一个受害者,试图赢得温兰月的同情。
但我不在乎,一拳又一拳地发泄着我的愤怒。
这场闹剧最终以温兰月愤怒地将我推倒在地上结束。
她扶起鼻青脸肿的傅飞宇,满脸不快地看着我,“谢高轩,你太过分了!”
傅飞宇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装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算了,只要你能够幸福,哪怕是打死我,我也愿意。” 他的话语更加激怒了我。
温兰月直接一脚狠狠踩在我受伤的左手上,“啊!”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天因为你发在网上的那些无聊事情,飞宇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 她语气里满是责备。
“你倒好,还在无理取闹,是觉得我真的不会和你离婚吗?” 她眼神里透着一丝威胁。
直到现在,温兰月还天真地以为我是在赌气。
被踩的左手远不及心尖的疼,我笑着笑着就哭了,“那就离婚啊!你不是早就想要和我离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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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兰月一愣,显然没料到离婚这句话会再次从我口中说出。
她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就因为那天我没陪着你一起胡闹?”
“我都说过了飞宇他有抑郁症,你就不能体谅一下病人吗?” 她试图以傅飞飞宇的病情为由开脱。
体谅?我冷哼一声,“体谅?自从傅飞宇回国后,你打着他有抑郁症的名义,把人带回了家。
甚至还让我搬出主卧和儿子挤在一起。
你说等傅飞宇病好了,就让他离开。
可我最后等到的却是他们两个不顾我和儿子在家,半夜公然厮混。”
想到这里,我再次重复了离婚两个字,“离婚,我们离婚!”
温兰月的眼中闪过不解,“我们要是离婚了,那儿子呢?你忍心让他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吗?”
穿着病床服来找我的儿子听到这句话,立刻跑到我身边。
他心疼地看着我正在渗血的手臂,愤怒道:“我不要你,我只要爸爸。”
温兰月没想到向来孝顺的儿子会说出这种话。
毕竟之前就算她对谢子明再冷漠,孩子也会下意识去亲近她。
可她不知道的是,儿子和我都是重生的。
上辈子她亲手杀死我们父子的事情,已经让儿子对她彻底失望了。
傅飞宇看到这一幕,露出得意的笑。
嘴上还不忘记继续添油加火,“都说儿子是妈妈的小棉裤,可兰月你这是生出个逆子啊,他们父子才是一派的,你就是个外人,我真为你感到心寒。”
温兰月在这些话中逐渐冷了脸,“既然你想要离婚,我会成全你的!但是以后你别后悔!” 她警告道。
“还有你在网上造谣的时候,你要是不赶快澄清,我会找律师起诉你的!” 她威胁完,转身离开的时候,把门猛地一摔。
儿子被她离开时的眼神吓得躲在我怀里。
“爸爸,我们真的能逃过这一劫吗?” 儿子眼中带着恐惧,声音颤抖地问道。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语气坚定:“放心,我们一定能挺过去的。” 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而且,我会让温兰月和傅飞宇付出代价的。”
儿子终于在我怀里沉沉睡去,我打开手机,关注着网上的舆论。
网友们已经把温兰月所在的滑雪场扒了个底朝天,纷纷要求他们对这次雪崩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回应迟迟未至,直到晚上,温兰月和傅飞宇出现在直播中。
温兰月泪眼婆娑,讲述着我们之间的爱情故事,甚至不惜揭露产后的艰辛,试图证明我们的感情没有问题。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觉得我出轨,他总是把自己想象成受害者。”
在她的描述里,我成了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变态。
傅飞宇则恰到好处地拿出他的抑郁症诊断书,“那天我病发了,如果不是兰月及时赶到,我可能真的……” 他话没说完,却让网友们脑补出了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
尤其是两人颜值高,许多人坚信我是那个破坏他们爱情的恶人。
而滑雪场也发表声明,除非人为,维护多年的雪道是不会崩塌的。
这一切似乎都在暗示,我的遭遇是自导自演。
我的账号成了键盘侠的乐园,他们私信骂我不得好死,甚至诅咒我的儿子。
幸运的是,医院的工作人员非常敬业,他们阻止了那些疯狂的人群,也拒绝了媒体的采访。
只有救援的人和给我做手术的医生知道,雪崩是真实的,我和儿子差点丧命。
护士在给我包扎时,还不忘安慰我,让我不要在意网上的评论。
虽然心里难受,但我还在等待,等待滑雪场的同事找到傅飞宇埋炸药的视频。
终于,在我出院前一天,那段视频出现在我的邮箱里。
我激动地打开视频,视频中,一个穿黑色冲锋衣的人鬼鬼祟祟地从背包里拿出炸药埋在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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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和儿子滑雪时,一声巨响,我们被埋在雪下。
但这只能证明雪崩是人为的,不能直接指向傅飞宇。
所以我还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受到法律制裁的机会。
我和儿子出院那天,温兰月没有出现。
我也没回家,毕竟前世我就是死在家里的。
为了安全,我请朋友帮我开了间房。
等待外卖时,我又看到温兰月的直播,她利用这波热度开启了直播,甚至开始卖滑雪设备。
我旁边的朋友说:“哇,兰月姐太牛了,直播间这么多人!”
除了正经请教滑雪技巧的,大部分人都在八卦她的感情史。
在她的口中,我成了什么都能干的舔狗。
而傅飞宇,则是错过的初恋。
“你们看,她又在 cue 我了,说我为了她什么都能干。” 我无奈地对朋友说。
底下一大堆网友都在催她不要为了所谓的责任浪费青春,让她抓紧时间和我离婚。
可温兰月居然没有顺坡而下,而是坚定不离婚。
“这温兰月也太倔了吧,网友都这么说了还不离婚。” 朋友说道。
没聊多久,她就下直播了。
下一秒,我的手机闪出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我没接。
温兰月却执着地继续打。
哪怕是拉黑了,她也会换个号码继续打。
我最后还是接了,冷淡问她:“有事吗?”
“网上最近的新闻你应该也看到了,所有人都在骂你,你要是跟我道个歉,我就和网友解释清楚。” 温兰月说道。
“解释什么?” 我问。
温兰月深吸一口气:“解释你自导自演的事情。”
“飞宇跟我说了,那天他亲眼看到你把儿子埋在雪里,他想要阻止,结果还被骂了一顿。” 她继续说。
“是你故意挑衅激怒他,导致他抑郁症病发,他只是想要一个道歉。” 温兰月说。
傅飞宇一个加害者还想让我这个受害者道歉?我刚准备拒绝,却转口答应了:“可以,但是那天我要全网直播,你要对傅飞宇保密。”
温兰月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她连连答应,顺便还问我:“什么时候带着儿子回去?这些天你们不在,我可想你们了。”
见我识相,温兰月终于肯对我软和几分语气。
可还没等我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傅飞宇的声音:“兰月宝贝,新买的避孕套你放哪里了?”
我握着电话的手微微一紧。
电话那头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随着关门声,温兰月尴尬地开口解释:“你别误会,是飞宇和他新交的女朋友要用。”
我自嘲一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先忙吧,直播澄清就定在一周后吧。”
说完,我没有等待她的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7
次日我去酒店楼下拿外卖的时候,温兰月正在和前台吵架。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我拿完外卖就把她拽到走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问。
“闹了这么多天,你的气也该消了吧?” 她讨好地说。
她将手上提着的甜点递到我面前:“这可是我排队三个多小时才买到的,我记得你最喜欢吃了。”
我垂眸,看着温兰月脖子上哪怕用粉底液也遮不住的吻痕,居然没有半点心痛:“人是会变的,我不喜欢吃草莓蛋糕。”
我提着外卖就准备上楼。
就在进入电梯的时候,我折返回去。
“温兰月,”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语气平静,“你真的以为,我会忘记那些事吗?”
她愣住了,眼神里有一丝慌乱:“你... 你什么意思?”
“你和傅飞宇的事情,我都知道。” 我淡淡地说,“我只是不想让儿子受到伤害。”
她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我... 我知道错了。”
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一周后的直播,别忘了。”
温兰月原本黯淡的双眼突然闪烁起希望的光芒:“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
我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平淡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办离婚?”
“你怎么还在想这个?” 温兰月一脸不解地看着我,似乎以为我愿意澄清误会就意味着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烟消云散。
我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连身份证都随时准备好了。”
当我第三次提出离婚时,温兰月才意识到我是认真的:“就因为我没先救你,这点小事你就要和我离婚?”
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那就离吧,但我今天没带身份证和户口本,等事情澄清了再说。” 温兰月说。
“不用等了,我陪你去一趟,顺便把手续办了。” 我回答。
温兰月开车来的,我习惯性地坐在副驾驶位,一股男士香水的味道让我皱起了眉头。
温兰月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新买的车载香薰,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用了。”
“没关系,反正也就坐这最后一次了。” 我说,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
等红绿灯的时候,温兰月手指轻敲方向盘,转头看着我,“其实我们没必要这么急,离婚冷静期不是还有一个月吗?你就不能多想想我和儿子?”
我望着窗外的车流,语气冷漠:“想你们?想你们把家搞得一团糟?我没那心情。”
温兰月见我沉默,一脚油门,车就飞驰而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原本半小时的路程,被她缩短到了一刻钟。
傅飞宇见到我时,眼睛都要翻白了,“不是说不回来的吗?”
但当他看到我身后的温兰月,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哟,这不是回来了嘛,快进来快进来。”
我才离开几天,家里的布置几乎都变了样。
我回到书房,开始收拾为数不多的行李。
温兰月翻箱倒柜一番,最后无奈地跑到我面前,“户口本可能丢了,要不我们改天再来?”
我冷哼一声,“丢什么丢,你就是想拖着不离婚。”
若非亲眼见过她前世的绝情,我或许还会以为她的犹豫是在挽留这段婚姻。
我回到主卧,在床头柜找到了户口本。
同时,也发现了比我小一号的避孕套。
我脸色一沉,“这是什么情况?”
连垃圾桶里都有用过的,不难想象昨晚他们两人是如何度过的。
温兰月意识到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急忙赶过来时,我已经拿着户口本走出了卧室。
傅飞宇得知我是来办离婚的,也嚷嚷着要去民政局,“走走走,我陪你们去。”
办手续的时候,工作人员认出了温兰月,她满眼支持,“早就该去追求真爱了。”
随后,她翻了个白眼,动作麻利地在离婚证上盖了章。
我拿到离婚证,温兰月红着眼睛问:“离婚了,你真的不后悔吗?”
那一刻,我似乎感觉到她对我还有一丝未了的情感。
但事已至此,无法回头。
我和温兰月,已经走在了不同的路上。
回到酒店,儿子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问:“爸爸,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多久?”
我轻声安慰他:“等爸爸找到工作,我们就搬家。”
以前,为了照顾有胃病的温兰月和刚出生的儿子谢子明,我辞去了年薪百万的游戏开发工作。
现在,为了我和儿子的未来,我需要重新规划人生。
幸运的是,前公司的老板还记得我。
我联系他后,他热情地欢迎我回去,“回来吧,我们一直等着你。”
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在入职前解决好个人私事。
我承诺会在一周内解决所有问题。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直播澄清那天。
我送儿子去幼儿园后,回到了那个家。
温兰月正在手机前向网友哭诉我们离婚的事情。
看到我,她急忙招手:“你快来,帮我解释一下。”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对我的辱骂和诅咒,不哭反笑:“针对最近的舆论,我有一些话要说。”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傅飞宇亲口说抑郁症是装的视频。
傅飞宇脸色一变,“你这是故意诬陷我!这肯定是 AI 合成的!”
我冷静地翻到下一个视频,“那这个呢?”
视频中,一个男人正在滑雪道上埋炸药。
傅飞宇脸色变得惨白,但仍嘴硬不肯承认,“脸都看不清,你凭什么说是我?”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笃定道:“我已经通过大数据,发现你在一个月前实名买过炸药。”
傅飞宇听到这句话,顿时慌了,“你这是在诈我吧,我买炸药的时候,用的是我爸爸的身份证。”
此言一出,直播间的观众人数激增至数十万人。
我淡淡一笑,“是啊,我就是诈你的,但你似乎忘记了,我们在直播。”
我拍了拍手,早就埋伏在门口的警察拿着我给的钥匙冲了进来。
我也在这个时候,彻底关闭了直播。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额外的观众了。
傅飞宇在铁证面前,依旧不肯承认他谋害我的事实。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大声吼道:“我根本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你们没有证据,不能抓我!”
经验丰富的警察并没有被他的话吓到,而是拿出一段比我给出的还要详细的视频。
视频中的傅飞宇鬼鬼祟祟地从滑雪场走出,嘴里还不断咒骂,“你们这对碍眼的父子,都给我去死吧!”
温兰月也看到了这一幕。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傅飞宇,“飞宇,你真的干这种事?”“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不是说雪崩是谢高轩自导自演的吗?” 温兰月气得脸都红了。
“我都因为这件事情离婚了,结果是你在撒谎?”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甚至不顾受伤的风险飞扑过去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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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有素的警察趁机将傅飞宇彻底制服。
温兰月见状更是泄愤地踹了他一脚,怒吼:“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傅飞宇舔了舔唇,露出疯狂的表情:“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我们的以后吗?只有让谢高轩和那个小野种一起死了,我们才可以在一起啊。”
他又补充道:“再说了,你不是说过讨厌他们吗?我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心愿。”
温兰月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她痛苦地揪着头发:“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傅飞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警察给带走了。
此时客厅只剩下我和温兰月了。
我准备走的时候,她拽住我的手,带着哭腔说:“老公,你信我!”
“我真的不知道傅飞宇的抑郁症是假的,我以为一切都是你在故意争风吃醋说的谎。”她解释道。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滚滚落下,温兰月哽咽着求我别走:“我是被他骗了,我们这就去民政局复婚,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将她的手用力甩开:“在你不相信我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应该结束了。”
我又补充道:“还有,我们已经离婚了,下次见面别叫我老公了。”
温兰月瞬间瘫坐在地上。
我没有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将她抱在怀中,耐心安慰,而是转身就走,没有半分犹豫。
开庭那天,我作为当事人出席。
法官宣判后,傅飞宇因为谋杀未遂罪被判了八年有期徒刑。
当判决书下来的时候,他不仅没有悔过之心,还冲我大喊:“你本就是该死之人!”
他甚至因为崩溃,将上辈子我被温兰月杀死的事情说了出来:“你是重生的!你就是来报复我的,对吗?”
他双眼赤红地看着我,“你才是应该倒霉去死的!”
在场的人以为他是因为要坐牢在装疯卖傻。
只有我知道,他是因为上辈子轻而易举将我害死,这辈子却输在我手下感到不解。
可傅飞宇忘记了——
我缓了缓情绪,心想上辈子我输了,是因为对温兰月这个枕边人没有提防。
重生后,我一心只想和儿子好好过日子。
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走出法院的时候,温暖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
而网上那些有关我的谣言,也因为这场官司的落幕不攻自破。
我重新回到了原来的游戏公司。
因为数年的空窗期,老板特意给我一段时间适应。
我趁着不忙的这段时间,把搬家、给儿子找幼儿园的事情全都安排妥当。
等一切都恢复正轨后,我接到了温兰月的电话。
“你是重生的,对吗?”她试探性地问。
听到这句话,我知道前世的温兰月也回来了。
我冷冷地回应:“那又怎么样?我是不会撤诉的,傅飞宇他本来就该受到惩罚!”
“我不是这个意思。”温兰月无力地解释,“上辈子我真的以为是你害死的傅飞宇,所以我才会冲动地做出那种事情。”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真的没有死。”她拼命地想要让我体谅她的无奈。
我沉默了一下,问:“所以呢?你等他出狱不就好了吗?”
温兰月沉默了一瞬,将上辈子我没有彻底看完的结局彻底告诉了我:“他们移民结婚的前几年,的确很相爱。可国外的风气不好,加上傅飞宇的意志不坚定。在温兰月坐月子的时候,他出轨了。发现背叛的时候,孩子已经三岁了。傅飞宇跪在地上说他再也不会在外面鬼混了。温兰月天真地信了,换来的却是傅飞宇变本加厉地把外面的女人带到家里来。等到后来,整个家都变得乌烟瘴气。傅飞宇甚至染上了不良嗜好,将那些赔偿金挥霍一空,还背了一笔债。催债人找上门的时候,傅飞宇一把火将温兰月和孩子一同杀死。”
说到这里的时候,温兰月彻底崩溃了:“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她哭着说:“傅飞宇他就是个疯子,他满口谎言,我们都是受害者啊!”
我沉默地听完她的讲述,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所以呢?上辈子你难道就没有杀死我和儿子吗?”
9
“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你和傅飞宇没有什么区别,你们都该死!”
我气得直哆嗦,挂断了电话,还把温兰月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但我万万没想到,温兰月脸皮能这么厚。
她进不了我所在的公司,就跑到谢子明的幼儿园。
趁我上班的时候,她竟然以孩子妈妈的身份把谢子明给接走了。
等我得知消息,心急火燎地赶到幼儿园,看到的就是温兰月陪着儿子在玩荡秋千。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一酸,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谢子明和我不一样。
他死之前,温兰月难得亲手喂他吃饭,可吃下去的却是断头饭。
温兰月缺席了谢子明无数次家长会,没参加过一次亲子活动。
小时候谢子明还问我:“爸爸,是不是每个妈妈对待孩子都是这么冷漠啊?”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转移话题,勉强用童话故事把他哄睡着。
儿子见到我的时候,连忙松开温兰月的手。
我抱起他,防备地看着温兰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不可能再相信你的鬼话了!”
温兰月抿了抿唇:“我只是想要弥补之前做过的错事。”
我没理她,而是朝谢子明问道:“你还想要妈妈吗?”
谢子明摇了摇头:“我不想要了。”
他从我身上跳下来,把口袋里的糖重新还给温兰月:“妈妈,您大概不知道,其实我对草莓过敏。”
谢子明说完这句话,重新牵着我的手。
他冲我笑道:“爸爸,我们回家吧。”
我看着温兰月那张惨白的脸,最后一次强调道:“你要是真的想要悔改,那就不要再出现在我和儿子生活中了。”
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温兰月了。
她就像是真的彻底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
直到一条消息的推送,我才知道她自杀于家中。
那天晚上,有一个陌生号码打给我。
我隐隐约约知道是她,却没有接。
温兰月是死于煤气自杀的。
她死前立了一份遗嘱,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谢子明,我们唯一的孩子。
遗产管理人把所有财产清算,加上她前段时间直播打赏赚的钱,足足有五百万。
“温女士唯一的请求,就是想让您在她死后出席葬礼。”
我皱着眉头,把那张卡重新递了回去:“如果我不愿意呢?”
“温女士早就料到您会这么说,她说不管您愿不愿意,钱是一定会留给孩子的。”
交代清楚后,那人就走了。
我询问过儿子的意见后,带着他去参加了温兰月的葬礼。
那天,天灰蒙蒙的,细雨纷纷扬扬。
我和谢子明面无表情地站在悲痛欲绝的人群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甚至是在葬礼结束的那一刻,我们就离开了现场。
回家后,谢子明紧紧地抱住我:“爸爸,你以后也会离开我吗?”
他强忍着泪,哽咽地问我。
我拍了拍他的背,看着窗外的夜景,不紧不慢地回答:“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毕竟,我和他现在还活着。
至于未来怎么样,
反正路还长,天总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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