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他,我双耳失聪,却亲耳听见他嘲讽我是“麻烦的聋子”。他以为我听不见,肆无忌惮地与白月光谋划未来,将我视为随时可弃的棋子。他不知,我的听觉已然恢复,更不知,我是他高攀不起的顶级豪门唯一继承人。摘要:为救他,我双耳失聪,却亲耳听见他嘲讽我是“麻烦的聋子”。他以为我听不见,肆无忌惮地与白月光谋划未来,将我视为随时可弃的棋子。他不知,我的听觉已然恢复,更不知,我是他高攀不起的顶级豪门唯一继承人。
我在墓前站了许久,将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以及重新燃起的斗志,都默默倾诉。直到心情彻底平复,才转身离开。
回到市区,我约了闺蜜苏晓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日料店见面。
苏晓见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冲过来紧紧抱住我,声音带着哭腔:“死丫头!你终于肯主动联系我了!这一年你都快跟我绝交了!就知道围着那个人渣转!”
我回抱住她,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和愧疚。失聪后,我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又因为陆子谦若有若无的挑拨,确实疏远了这个真心待我的朋友。
“晓晓,对不起。”
苏晓放开我,擦了擦眼角,上下打量我:“你……你气色好像还不错?不对,你眼神不一样了。”她忽然压低声音,“若溪,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陆子谦那个王八蛋欺负你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他靠不住!”
我拉着她坐下,平静地给她倒了一杯茶:“晓晓,我的耳朵,能听见了。”
“什么?!”苏晓惊得差点跳起来,声音拔高,引得旁边包厢的人侧目。她赶紧捂住嘴,瞪大眼睛看着我,“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太好了!我就说老天爷不会这么不长眼!”
“有几天了。”我点点头,“而且,我也知道陆子谦和沈梦瑶的事了。”
苏晓的表情瞬间从狂喜变为愤怒:“妈的!果然!我就知道那个沈梦瑶一回来准没好事!陆子谦那个渣男,他是不是欺负你听不见,在你面前乱搞?你等着,我找人去教训他!”
“别冲动。”我按住她的手,“晓晓,我需要你帮我。”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刀山火海我也去!”
“没那么严重。”我笑了笑,“我记得你表哥是在鼎峰投资风控部,对吗?”
苏晓愣了一下:“是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陆子谦的公司,正在向鼎峰申请一笔大额贷款。”
苏晓立刻明白了:“你想让我表哥卡他?”
“不,”我摇摇头,“恰恰相反。让你表哥在合规的前提下,适当推动一下,让这笔贷款的审批流程走得‘顺利’一点。”
“为什么?”苏晓不解,“你不是要报复他吗?怎么还帮他?”
“欲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我淡淡地说,“他需要这笔钱去填窟窿,去完成他那个冒险的对赌协议。只有让他觉得成功在望,他才会投入更多,才会……摔得更惨。”
苏晓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惊叹:“若溪,你……你变了。”
“人总是要成长的。”我垂下眼睑,“尤其是被现实狠狠扇过耳光之后。”
和苏晓分开后,我回到了和陆子谦的“家”。既然戏还要演下去,这里就还是舞台。
晚上,陆子谦难得地早早回来了,甚至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虽然味道不敢恭维。
饭桌上,他显得心情很好,不停地用手机打字给我看,说着公司项目进展如何顺利,鼎峰那边的贷款也很有希望,等资金到位,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安静地吃着饭,偶尔点点头。
饭后,他坐在沙发上,把我揽在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我的头发。我靠在他胸前,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不属于我的香水味,是沈梦瑶惯用的那款。
忽然,他拿起手机,打字递到我眼前:“若溪,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些闪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和试探。
来了。他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摊牌”做铺垫吗?
我拿过他的手机,删掉那行字,然后缓慢而清晰地输入:“那要看是什么事。”
他看着我,继续打字:“比如……迫不得已的谎言?或者……为了我们更好的未来,不得不做一些暂时的妥协?”
我的指尖冰凉,血液却在上涌。迫不得已的谎言?暂时的妥协?他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将背叛和算计粉饰得如此冠冕堂皇!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直到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然后,我拿起手机,一字一句地输入,递到他面前:
“陆子谦,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林若溪,爱得起,也放得下。但我眼里,揉不进沙子。”
“谎言就是谎言,背叛就是背叛,没有任何借口。”
“你可以不爱我,但别欺骗我。这是底线。”
“触碰底线的人,会付出他承受不起的代价。”
每输入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最后,他几乎是抢过手机,删掉了那些话,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手忙脚乱地比划着:“你看你,又胡思乱想了!我怎么可能欺骗你?我发誓,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刚才就是随口一问,怕你以后嫌我赚钱少不要我了……”
他的辩解苍白无力,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知道,他听懂了。
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警告。
也是我,斩断对他最后一丝幻想的,仪式。
---
警告过后,陆子谦安分了两天。在家陪我的时间多了,电话信息也显得格外“干净”,甚至连和沈梦瑶的联系都似乎暂时中断了。
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城东别墅的监控显示,沈梦瑶依然住在那里,只是两人见面的方式更加隐蔽。而鼎峰投资那边的贷款审批,在苏晓表哥“无意”的推动下,进展神速,据说最快下周就能放款。
他的对赌协议履约在即,他需要这笔钱。而我和我的“残障补助”,显然是他计划中用来填补最后缺口,或者作为他们“新生活”启动资金的一部分。
是时候了。
我不能再留在这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地方,每多待一秒,都让我感到窒息。
撤离计划早已制定完备。云顶府的公寓已准备就绪,林氏集团的交接工作在钟叔、金律师和罗总监的协助下稳步推进,只等我正式亮相。针对陆子谦的商业狙击布局也已悄然展开。
我需要一个完美的时机,一个能让陆子谦措手不及、无暇他顾的时机。
这个机会,很快来了。
周五晚上,陆子谦接到一个电话,是沈梦瑶打来的,语气带着哭腔和焦急,似乎是她的前夫秦斐然发现了什么,正在去城东别墅的路上找她麻烦。
陆子谦顿时慌了神,匆匆对我比划:“若溪,公司有急事,我必须马上过去!” 他甚至来不及编造更完美的谎言,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门。
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我站在空荡的客厅中央,内心一片平静。
就是现在。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属于我的东西早已分批转移,剩下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或他买给我的衣物饰品。我从衣柜暗格中取出最后一份重要文件——我的护照、户口本、学历证明等,以及外婆留给我的一些珍贵首饰。
然后,我走进书房,将书桌抽屉里那枚他曾经郑重送给我的、象征“定情”的素圈银戒指取了出来。看着这枚曾经被我视若珍宝的戒指,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随手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不值得带走的东西,就留给垃圾吧。
我拿出特意准备的便签纸,用他熟悉的娟秀字迹,写下了一句简短的话:
“戏已落幕,各自安好。勿寻。”
没有落款。
将便签放在客厅最显眼的茶几上,用他的水晶烟灰缸压住一角。
做完这一切,我环顾这个承载了我一年欢笑与泪水、希望与绝望的地方。这里曾是我以为的爱情港湾,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座华丽的囚笼。
再没有任何留恋。我提起早已准备好的小型行李箱,里面只装了几件必备物品和那台存有所有证据的笔记本电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电梯下行,数字不断跳动,如同我解脱的倒计时。
走出单元楼,阿杰的车已经无声地滑到面前。他下车接过我的行李箱,为我拉开车门。
“小姐,去哪里?”
“云顶府。”我坐进车里,看着窗外那个熟悉的窗口灯光,淡淡吩咐,“另外,通知罗总监,可以开始第一步了。”
“是。”
车子缓缓驶离小区,汇入夜色中的车流。我拿出手机,拔出使用了多年的电话卡,轻轻一掰为二,从车窗缝隙扔了出去。然后,换上了一张全新的、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号码的卡。
接着,我登录了那个名为“溪语”的、只发布过几张风景照的社交媒体小号,将事先编辑好的内容,设置了定时发布——时间定在明天中午十二点整。内容只有一张图片,是阳光穿透乌云的照片,配文:
“听见了世界,也看清了你。新声,新生。”
这条模棱两可的动态,足以在认识我和陆子谦的小圈子里引起轩然大波,也是我对他所有谎言和背叛的、公开的、无声的宣战。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将一年来的压抑、委屈和愤怒,都随着那口浊气吐了出去。
手机震动,是钟叔发来的加密信息:“小姐,已确认陆子谦抵达城东别墅,与沈梦瑶及其前夫秦斐然发生争执,秦斐然已报警。现场混乱。另外,鼎峰投资的赵副总刚刚来电,语气焦急,询问关于谦和资本贷款担保物的风险提示,似乎想探听总部意图。”
我回复:“按兵不动,让他自己纠结。警方那边的消息,适时透露给几家关系好的媒体。”
“明白。”
放下手机,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景,嘴角终于扬起了一抹真正轻松而冰冷的笑意。
陆子谦,此刻你正焦头烂额地处理你的风流债吧?
你以为这就算麻烦了吗?
不,这仅仅是开始。
当你明天发现人财两空,当你的贷款因为“突然”出现的风险问题被紧急叫停,当你的对赌协议因为资金链断裂而面临失败,当媒体将你三角恋的丑闻公之于众……
你会发现,失去我,是你这辈子做出的,最愚蠢的决定。
城东别墅的闹剧,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
据阿杰安排在现场附近的人传回的消息,秦斐然带着两个朋友直接闯进了别墅,正好将穿着睡袍的陆子谦和惊慌失措的沈梦瑶堵在了客厅。双方先是激烈争吵,继而发生了肢体冲突,沈梦瑶在拉架时被误伤,额头磕在茶几角上见了红。秦斐然盛怒之下报了警,理由是“私闯民宅”和“故意伤害”——虽然这别墅是陆子谦的,但秦斐然声称沈梦瑶离婚协议尚未完全履行完毕,仍有部分权益牵扯。
警察的到来让事态更加混乱。深夜的别墅区,警灯闪烁,邻里围观,场面一度极其难看。陆子谦和秦斐然都被带回派出所问话,沈梦瑶则被送往医院包扎。
这一切,都发生在我悄然撤离的那个夜晚。
陆子谦在派出所里待了大半夜,焦头烂额地应付警察的询问,还要想办法压下消息。他试图联系他的律师,却发现律师手机关机。他想打电话给公司副总处理危机公关,却得知已经有几家嗅觉灵敏的媒体收到了风声,正在赶稿。
等他好不容易在第二天上午被律师保释出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我们的“家”时,等待他的,只有空荡冰冷的房间,和茶几上那张写着“戏已落幕,各自安好。勿寻”的便签。
据后来苏晓从某个在场的朋友那里听来的描述,陆子谦当时像疯了一样,砸了客厅里几乎所有能砸的东西,咆哮着我的名字,一遍遍拨打那个早已成为空号的电话号码。他从暴怒到恐慌,再到一种茫然的绝望,最后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瘫坐在一片狼藉中。
他或许以为我只是闹脾气暂时离开,或许以为我发现了沈梦瑶的事在跟他冷战。他绝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决绝,不留一丝余地,仿佛人间蒸发。
而这,仅仅是他噩梦的开始。
周一,股市开盘。
谦和资本的股价在上周五就因市场传闻有些波动,但尚在可控范围。陆子谦原本指望周一能用鼎峰投资的贷款即将到位的利好消息来稳定股价。
然而,开盘前一小时,两家颇具影响力的财经媒体同时爆出猛料:
一篇题为《三角恋引发冲突,谦和资本掌门人深夜惊动警方》的报道,详细描述了周末晚上城东别墅的闹剧,甚至还配上了模糊但依稀可辨的现场照片。
另一篇则是深度分析文章《谦和资本:高杠杆下的危局》,文章犀利地指出了谦和资本几个核心地产项目存在的巨大资金缺口,以及对赌协议可能带来的毁灭性风险,并隐晦地提及了公司实际控制人近期异常的资产转移迹象。
两篇报道像两颗重磅炸弹,瞬间在资本市场引爆。
谦和资本股价开盘即暴跌,短短十分钟内触发熔断。恐慌情绪蔓延,持有谦和资本债券的机构纷纷致电询问,合作伙伴要求提前结算,银行开始紧急评估信贷风险。
陆子谦在公司里,面对着不断响起的电话和屏幕上刺眼的绿色数字,脸色惨白如纸。他试图召开紧急会议稳定军心,试图联系相熟的媒体撤稿,试图催促鼎峰投资尽快放款……
但一切都是徒劳。
更雪上加霜的是,下午,鼎峰投资正式发出通知:鉴于近期出现的关于谦和资本的重大负面消息以及担保物估值存疑等问题,经风险委员会紧急审议,决定暂停其贷款审批流程,进行更深入的尽职调查。
“暂停审批”……这意味着他寄予厚望的救命钱,没了。
陆子谦在办公室里咆哮着砸了电话,将赵文渊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他逼着财务总监核算公司还能动用的所有现金,结果令人绝望——连支付下个月的员工工资和到期的小额利息都捉襟见肘。
而对赌协议的最后期限,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顶。一旦违约,他不仅将失去项目所有权,还将背负上天文数字的债务。
直到这时,他才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疯狂地翻找着手机通讯录,拨打一个他几乎快要遗忘的号码——我父亲办公室的座机。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是钟叔沉稳的声音:“您好,林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钟叔!是我,陆子谦!我找林董有急事!关于若溪,也关于我的公司……”陆子谦语无伦次,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度。
钟叔的声音平静无波,带着公式化的疏离:“陆先生,抱歉,董事长正在开会,不便接听电话。另外,关于小姐的事情,董事长和夫人尊重她的一切决定。至于贵公司的事务,林氏集团暂无相关合作意向。”
“不!钟叔,你听我说,一定是若溪误会了!你让我跟林董解释,或者你告诉我若溪在哪里……”陆子谦几乎是在哀求。
“陆先生,”钟叔打断他,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冰冷,“小姐不希望被打扰。请您自重。”
说完,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陆子谦握着传来忙音的电话,呆若木鸡。他直到此刻才清晰地意识到,他失去的不仅仅是我这个人,更是他曾经可能触手可及、如今却彻底断绝的林家这条最强大的后路。
而被他视为最后依靠的沈梦瑶,在得知他公司濒临破产、贷款无望后,只在医院给他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子谦,我们先暂时不要联系了。秦家这边还在纠缠,我需要处理。你自己保重。”
保重?陆子谦看着这条信息,癫狂地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他苦心经营的一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土崩瓦解。
而他甚至不知道,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正是他口中那个“可怜”、“麻烦”的聋子前女友。
他更不知道,他公司的崩溃速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
就在谦和资本风雨飘摇、陆子谦焦头烂额之际,林氏集团总部顶层的多功能宴会厅内,正在举行一场备受瞩目的新闻发布会。
镁光灯闪烁,座无虚席。财经界、各大媒体的重要人物几乎悉数到场。
今天,是林氏集团正式宣布新一代接班人,并发布全新战略发展方向的日子。
后台休息室,我站在落地镜前。身上是一套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线条硬朗,衬托出我清冷的气质。妆容精致,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耳垂上戴着简单的钻石耳钉,熠熠生辉。
镜中的我,褪去了曾经的柔弱和依赖,眼神锐利而沉静,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场。
钟叔站在我身后,眼中满是欣慰和骄傲:“小姐,时间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宴会厅内,主持人的介绍声落下,聚光灯打向入口。我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步伐沉稳地走上主席台,面对台下无数道或好奇、或审视、或惊叹的目光。
微微鞠躬,我在主席台中央站定,调整了一下麦克风。清越冷静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会场:
“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上午好。我是林若溪。”
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夹杂着些许窃窃私语。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林家千金,我的年轻和出乎意料的气势,显然让他们有些惊讶。
“今天,我很荣幸站在这里,以林氏集团新任执行总裁的身份,与大家见面。”我开门见山,没有丝毫寒暄,“过去一段时间,我因个人原因,未曾过多参与集团事务。但从此刻起,我将全面接手集团管理工作,与我的团队一起,引领林氏走向新的篇章。”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我接下来的话。
“众所周知,传统行业面临转型压力,新兴科技浪潮席卷全球。林氏集团,作为行业的领军者,从未停止过探索与创新的脚步。”我目光扫过全场,语气沉稳而有力,“今天,我将正式宣布林氏集团未来五年的核心战略——‘双擎驱动’计划。”
身后巨大的LED屏幕亮起,呈现出清晰的战略蓝图。
“第一擎,是‘基石焕新’。我们将投入重金,对集团核心的传统优势产业进行智能化、数字化升级改造,提升效率,降低成本,巩固并扩大我们的护城河。”
“第二擎,是‘未来探索’。我们将成立独立的‘林氏未来科技投资基金’,初期规模五百亿,专注于人工智能、生物医药、新能源、新材料等前沿领域的早期投资和孵化。我们不仅要顺应趋势,更要敢于引领趋势!”
五百亿!这个数字让台下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稍作停顿,继续投下重磅炸弹:“同时,我很高兴地宣布,林氏未来科技投资基金的第一个重大举措——我们已完成对‘星耀科技’的绝对控股收购!”
星耀科技!那是目前国内在人工智能算法领域最具潜力的独角兽公司之一,之前多家巨头争抢,没想到最终花落林家!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掌声和惊叹声此起彼伏。
“星耀科技拥有世界顶尖的研发团队和颠覆性的技术储备。它的加入,将极大加速林氏在AI领域的布局和落地应用……”我侃侃而谈,对项目的熟悉程度、对行业的前瞻洞察,让原本可能存在的对我能力的质疑声,渐渐消散。
自信,从容,掌控全局。
这一刻,我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庸,我是林若溪,林氏帝国的新任女王。
与此同时,某间堆满杂物的公寓里(他之前那套豪华公寓已被抵押),陆子谦胡子拉碴,双眼通红地盯着电脑屏幕上正在直播的新闻发布会。
当他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主席台上时,他手中的啤酒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黄色的液体汩汩流出,浸湿了廉价的地毯。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光芒万丈、清冷高贵的身影。
林若溪……
林氏集团……新任执行总裁……
五百亿基金……收购星耀科技……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脏上。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悔恨和恐惧,瞬间将他吞没。
他想起那个在他身边安静柔顺、需要他庇护的“聋子”女友;
想起他曾在朋友面前对她肆无忌惮的贬低和嘲讽;
想起他在沈梦瑶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她“配不上”自己;
想起她曾平静地告诉他“触碰底线的人,会付出他承受不起的代价”……
原来,小丑一直是他自己。
他以为他圈养了一只无害的金丝雀,却不知那竟是蛰伏的凤凰。
他以为他玩弄了她的感情,却不知自己才是那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
“啊——!!!”陆子谦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双手疯狂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将电脑屏幕狠狠扫落在地!
屏幕碎裂,那个让他绝望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但我知道,他心中的惊涛骇浪,才刚刚开始。
---
新闻发布会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林若溪这个名字,连同林氏集团崭新的战略蓝图,迅速占据了各大财经媒体的头版头条。业界对这位横空出世的林家继承人评价颇高,认为她“眼光精准、魄力十足”、“将为沉寂已久的林氏注入强劲活力”。
我的手机几乎被打爆,各种祝贺、合作邀约纷至沓来。但我只接了少数几个重要电话,其中包括苏晓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尖叫。
“若溪!你太帅了!我的天!你现在是真正的女王了!我看到直播了,陆子谦那个渣男现在肯定肠子都悔青了!哈哈哈!”
我笑了笑,语气平静:“这才只是开始。”
挂断苏晓的电话,我内线叫来了罗总监。
“罗总监,谦和资本目前情况如何?”我直接问道。
罗明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小姐,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股价连续暴跌,市值蒸发超过百分之七十。主要债主已经联合申请了资产冻结,包括他个人名下的几处房产和车辆。对赌协议那边,对方已经正式发函,给了最后三天宽限期,如果无法支付履约保证金,项目将无条件收回,并且追究巨额赔偿。”
我点点头,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鼎峰那边呢?”
“赵文渊压力很大,几次想通过关系联系您或者钟助理,都被挡了回去。他现在急于撇清关系,表示完全是按流程办事,绝无个人倾向。”
“墙头草。”我淡淡评价,“不用理会他。我们注册的那家新公司,‘晨曦资本’,准备好了吗?”
“一切就绪,资金也已到位。相关团队都是从集团内部和市场上招募的精锐,背景干净,能力出众。”罗明递上一份文件,“这是我们对谦和资本核心资产——‘锦湾’地产项目的初步评估和收购方案。”
我接过方案,快速浏览。“锦湾”项目,是陆子谦投入心血最多,也是他対赌协议的核心。项目本身资质极佳,位于有巨大发展潜力的新区,只是被他用高杠杆和冒险操作拖入了泥潭。
“报价再压低百分之十五。”我将方案递还给罗明,“现在,除了我们,没人敢接这个烫手山芋,也没人能接得起。”
罗明心领神会:“明白。我会让‘晨曦资本’的负责人立刻接触谦和资本的破产管理人。”
“另外,”我补充道,“接触的时候,可以‘不经意’地透露,‘晨曦资本’的幕后投资人,对陆子谦先生个人的‘商业道德’存在疑虑,希望在任何可能的收购完成后,他能彻底离开这个行业。”
罗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会处理好。”
这就是我的目的。不仅要夺走他视若性命的事业,还要彻底断送他在这个圈子里的未来。
罗明离开后,我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曾经,陆子谦的公司也在这片钢铁森林中拥有一席之地,而现在,它正迅速坍塌。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皱了皱眉,还是接了起来。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疲惫到极点的男声,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是……若溪吗?”
是陆子谦。
他终究还是想办法找到了我的新号码。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若溪……是你,对不对?我知道是你……”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和哀求,“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是我混蛋!我不是人!我被猪油蒙了心!”
“我看到新闻了……你是林家的女儿……你一直在骗我……不,是我蠢,是我有眼无珠!”他语无伦次,“若溪,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公司也要完了……看在我们过去一年的情分上,你帮帮我,拉我一把,求你了……”
过去一年的情分?我几乎要冷笑出声。那一年的情分,建立在我的残疾和他的谎言之上,何其可悲。
他还在那头喋喋不休地忏悔、哀求、诉说着他的悔恨和爱意……多么讽刺,当我是一个“聋子”时,他吝于给予真心;当我一无所有时,他视我如敝履;如今我站在云端,他却跑来诉说深情?
我耐心地等他说完,才用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缓缓开口:
“陆先生,”我刻意用了疏离的称呼,“我们之间,早已两清。”
“你的公司是否会完,是你自己的经营决策所致,与我无关。”
“至于机会……”我顿了顿,语气如同淬了冰,“在你欺骗我、贬低我、和沈梦瑶计划着如何甩掉我这个‘麻烦’的时候,就已经用尽了。”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他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
“另外,奉劝你一句,”我最后说道,“有时间打电话骚扰前女友,不如想想怎么应对你那些债主,和对赌协议的甲方。”
“毕竟,破产和成为老赖,还是有区别的。”
说完,我不再理会电话那头骤然响起的、夹杂着哭喊和诅咒的混乱声音,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并将这个号码拉黑。
挂断陆子谦的电话,我内心没有丝毫波澜。鳄鱼的眼泪,从来都不值得同情。
接下来的两天,谦和资本的崩溃进入了倒计时。法院正式受理了债权人的破产清算申请,陆子谦名下所有资产被冻结查封,包括那套城东别墅。而对赌协议的宽限期只剩最后一天。
就在这天下午,“晨曦资本”以低到令人咋舌的价格,成功拍得了谦和资本最核心的资产——“锦湾”项目。条件是承接该项目部分优先债务,并承诺保留原有项目团队的大部分员工(经过筛选后),但明确要求与原公司实际控制人陆子谦切割。
消息传出,业界一片哗然。有人惊叹于“晨曦资本”的魄力和精准抄底,也有人同情陆子谦一夜之间失去一切。但更多是感慨商场无情,成王败寇。
我知道,陆子谦一定会来找我。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果然,第二天,我刚刚结束一个高层会议,钟叔就内线通知我:“小姐,陆子谦在集团一楼大堂,情绪激动,坚持要见您。保安已经控制住局面,您看……”
我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
“带他去三号会客室。通知安保加强戒备,另外,让金律师也过来一趟。”
“是。”
我故意晾了他半个小时,才不紧不慢地走向三号会客室。
推开门,眼前的陆子谦让我几乎认不出来。曾经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此刻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西装皱巴巴的,身上甚至带着一股隔夜的酒气。他被两个高大的安保人员一左一右看着,坐在沙发上,眼神浑浊而狂乱。
一看到我,他猛地想要站起来,却被安保人员牢牢按住。
“若溪!林若溪!你终于肯见我了!”他声音嘶哑,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有哀求,有怨恨,更有一种走投无路的疯狂。
我挥了挥手,示意安保人员退到门外等候,但门开着。金律师则安静地站在我身侧后方。
我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双腿交叠,姿态优雅而疏离。“陆先生,找我有事?”
“若溪……别这样叫我……”他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但是‘锦湾’项目……那是我全部的心血!你不能就这么拿走它!那是我的命!”
“你的心血?”我微微挑眉,语气平淡无波,“用高杠杆赌博,暗中转移资产,甚至利用前女友的‘残疾’申请补助作为跑路资金?这就是你所谓的‘心血’?”
陆子谦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轻轻笑了,从金律师手中接过一个文件夹,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慢条斯理地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你在我失聪期间,与沈梦瑶女士商议如何甩掉我的聊天记录截图。”
“这是你以我的名义申请重度残疾补助,并指定你为受益人的文件副本。”
“这是你个人离岸账户的资金异常转移记录。”
“这是你和沈梦瑶预订机票,计划‘处理完手尾’后双宿双飞的行程单。”
“还有,”我点开手机,播放了一段音频,正是那天在别墅监控里录下的,他与沈梦瑶的对话:
——“当然是你。”
——“我都他妈说过了,我没碰过她,她那干瘪瘪的身材,我也瞧不上。”
……
每放一样,陆子谦的身体就颤抖一下,脸色就更灰败一分。当那段音频播放出来时,他整个人像被抽走了脊梁骨,瘫软在沙发上,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
“你……你早就……能听见了?”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声音破碎不堪。
“是啊,”我收起所有证据,靠在沙发背上,冷冷地注视着他,“就在你说‘玩多一阵就甩掉她’的一分钟前。很遗憾,你的表演,我全程收听,并且录了音。”
巨大的震惊和羞辱感让陆子谦的脸扭曲起来,他猛地向前倾身,双手死死抓住茶几边缘,指节泛白:“所以你一直在演戏!你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在你面前卖弄!看着我一步步走进你设好的陷阱!林若溪!你好狠的心!”
“狠心?”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比起你一边享受着我的付出和感情,一边盘算着如何榨干我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然后像丢垃圾一样甩开,一边和旧情人谋划着卷款跑路……我这点‘狠心’,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陆子谦,我给过你机会。我明确告诉过你,我的底线在哪里。是你自己,亲手斩断了所有的退路。”
“不……不是这样的……”他摇着头,涕泪横流,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若溪,我是爱过你的!真的!我只是……只是一时糊涂,被沈梦瑶迷惑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
“爱?”我打断他,眼神冰冷如刀,“你的爱,就是欺骗、利用和背叛?这样的爱,太廉价,我林若溪,要不起。”
我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至于‘锦湾’项目,你放心。在林氏,不,在‘晨曦资本’手中,它会焕发出真正的价值,而不是成为你满足私欲和野心的赌注。”
“你的时代,结束了。”
说完,我径直走出会客室,不再理会身后那绝望的、如同困兽般的哀嚎。
金律师跟在我身后,轻声问道:“小姐,需要对他采取进一步措施吗?比如追讨他之前可能转移的资产?”
我看着走廊窗外明媚的阳光,淡淡地说:“不必了。一个失去一切、信誉破产、并且知道自己输得彻头彻尾的人,活着,本身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让他永远活在悔恨、不甘和我的阴影之下,比任何法律制裁都更残忍。
而我的路,还很长。
---
三个月后。
林氏集团在我的主导下,平稳度过了权力交接期。“双擎驱动”战略进展顺利,传统板块的智能化改造初见成效,而“林氏未来科技投资基金”更是动作频频,接连投资了几个极具潜力的硬科技项目,引起了业界的广泛关注。
被收购的“锦湾”项目,在剥离了不良债务、注入新的资金和管理理念后,重新启动,定位为“智慧生态社区”,市场反响热烈,预计将成为集团新的利润增长点。原谦和资本的部分优秀员工经过考核后得以留任,在新的平台上找到了更好的发展。
至于陆子谦,听说他在公司破产、资产被悉数拍卖还债后,背上了沉重的个人担保债务。他曾试图去找沈梦瑶,但沈家对他避之不及,沈梦瑶更是早已不知所踪。有朋友偶尔在城中最低端的酒吧见过他,酗酒度日,形销骨立,早已不复当年模样。
苏晓有一次唏嘘地跟我说起这些,我只是淡淡地听着,内心毫无波澜。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走错了路,就要付出代价。我的世界里,早已没有了他的位置。
今天,我站在林氏集团总部大楼的宴会厅里,面对的是另一群特殊的嘉宾。
这里正在举行“林氏听障人士康复与教育基金会”的成立仪式。我宣布,以我个人名义,首批捐赠五亿元,用于支持听力障碍的预防、治疗、康复以及特殊教育事业发展。
“……听力曾一度离开过我,我深知在那个寂静世界里挣扎的痛苦与无助。”我站在台上,声音清晰而坚定,“也正是这段经历,让我更加懂得声音的珍贵,懂得包容、理解与援助的意义。这个基金会,不仅是为了回馈社会,更是为了给予那些仍在无声世界中摸索的人们一份希望,一份重新‘听见’世界的机会。”
台下坐满了受助者代表、医疗专家、特殊教育工作者,还有闻讯而来的媒体。掌声雷动,许多听障孩子和家长眼中闪烁着泪光。
我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平静与力量。那段灰暗的经历,如今已化作我前行路上最坚硬的铠甲和最柔软的初心。它让我看清了人心,也让我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
仪式结束后,我正准备离开,一位戴着助听器、气质优雅的中年女士微笑着向我走来。
“林总,您好。我是康聆听觉研究中心的首席研究员,苏念卿。”她递上名片,笑容温和,“您的故事和今天的善举,非常令人感动。我们研究中心一直在致力于更先进、更普惠的人工听觉技术研发,不知道是否有机会,与林氏的未来科技基金进行一些交流?”
我接过名片,看着她眼中真诚的光芒和对事业的热情,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一个新的方向,将商业与公益更完美地结合。
“当然,苏教授。我很感兴趣。”我微笑着与她握手,“我的助理会尽快与您预约详细会谈的时间。”
离开宴会厅,钟叔跟在我身边,低声道:“小姐,基金会这边的事务,我会安排专人跟进,确保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
“嗯,有劳钟叔了。”我点点头,走向专属电梯。
电梯里,光可鉴人的金属壁映出我的身影——自信、从容、眉宇间带着历经风雨后的坚韧与沉淀。
手机响起,是父亲。
“爸。”
“丫头,今天的活动很成功。”父亲的声音带着难得的欣慰和骄傲,“你妈妈看了直播,哭了,说是高兴的。晚上回家吃饭吧?你妈亲自下厨。”
“好。”我嘴角扬起温暖的弧度,“我处理完手头这点事就回去。”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阿杰已经等在车旁。
“小姐,去哪里?”
“回老宅。”
车子驶出大厦,融入川流不息的车海。夕阳的余晖给这座城市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我降下车窗,任由傍晚微凉的风拂过面颊。耳边是城市的喧嚣——鸣笛声、引擎声、远处隐约传来的音乐声……这些曾经失去,又失而复得的声音,如今听来,是如此生动而充满活力。
来源:青草小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