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说,有没有那么一刻——在凌晨醒来,手指触到枕头微凉的湿痕,或是走在黄昏的街口,忽然听见一首尘封已久的老歌,心口猛地一紧,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攥住了?那种感觉,像极了弄丢了生命里最珍贵的东西,可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你怔在那里,几秒钟后,列车进站的广播响起,你深吸
你说,有没有那么一刻——在凌晨醒来,手指触到枕头微凉的湿痕,或是走在黄昏的街口,忽然听见一首尘封已久的老歌,心口猛地一紧,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攥住了?那种感觉,像极了弄丢了生命里最珍贵的东西,可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你怔在那里,几秒钟后,列车进站的广播响起,你深吸一口气,把这份恍惚塞进心底,重新扎进人潮,挤上早高峰的地铁,淹没在无数个PPT和会议纪要之间。那个梦,那个曾经滚烫的念头,就像一件被遗忘的行李,静静躺在记忆的站台,被风吹日晒,渐渐蒙尘。你甚至以为,它早就消散在风里了。
可它真的消失了吗?
我认识一个朋友,前些日子搬家时,在抽屉深处翻出一本大学时代的日记。纸页早已泛黄,她随意翻开,目光停在某一页,整个人突然静了下来。那上面,是她用荧光笔写下的字迹:“三十岁前,我要开一家有猫有咖啡的书店!”她盯着那行字,站了许久,眼泪无声地滑下来。“那个我,”她在微信里对我说,声音微微发颤,“是不是早就走丢了?”
我没有安慰她,只是讲起我家厨房窗台上那盆薄荷。刚买来时青翠欲滴,后来我忙于工作出差,忘了照料,等再想起时,叶子早已枯黄萎靡,几乎要断了生机。我没舍得扔掉,只是重新浇了水,把它挪到阳光能照到的地方。奇迹般地,不过几天,那干枯的茎秆竟重新挺立起来,还冒出了嫩绿的新芽。
你看,生命从不轻易放弃。那些我们以为早已死去的梦想,其实也从未真正消亡。它们只是被生活的尘埃覆盖,安静地等待着我们回头,给它们一点水,一点光,一点耐心。我们总在成长中学会妥协,学会把“现实”二字刻进骨子里,把年少时的热望悄悄藏起,还告诉自己,这叫成熟。可那个做梦的自己,他从不曾走远。
他藏在你听到某段旋律时,不自觉跟着打起的节拍里;他藏在你路过面包店,闻到烤面包香气时,心头泛起的柔软里;他藏在你看到晚霞染红天际,第一反应不是拍照,而是想“要是某某也在,该多好”的那份温柔里。
他不是你生活的累赘,他是你灵魂深处最真实的故乡。找回他,不必非得轰轰烈烈地辞职、远行或颠覆人生。它更像是一次轻轻推开老屋木门的探访。开不了书店,那就先在一个周末,去你最喜欢的咖啡馆,点一杯热饮,读一本搁置已久的书;成不了画家,那就买一盒彩铅,把窗台上那朵开得最盛的花认真画下来;去不了远方,那就这个周末,背上简单的行囊,去城郊爬一次山,抬头看看久违的星空,听听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我那位朋友,后来并没有立刻辞职去追梦。她只是在客厅角落,摆了一个小小的书架,亲手挑选每一本书,把空间布置得温暖而宁静。每个周末,她都会泡一壶茶,蜷在沙发里,读一个下午。她说,那一刻,心里特别踏实,特别满足,仿佛找回了某种久违的完整。
梦想,从来不是必须抵达的终点,而是你在迷茫时,抬头就能看见的北极星;是你疲惫时,可以随时转身回去的、亮着灯的小屋。所以,请别再把那个梦的“丢失”当作一生的遗憾。它只是被你暂时寄存在时光的角落,落了些灰尘。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走过去,轻轻拂去尘埃,它依然明亮如初,映着你最初的模样,映着那个从未真正离开的自己。
愿我们都能在喧嚣人海中,与心底那个少年,温柔重逢。
来源:胖嘟爱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