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我考上清华了！”电话里逸轩的声音兴奋得发颤。
苏婉清握着手机的手在抖，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围裙。
“真的吗？真的考上了？”她的声音里有种奇怪的颤抖，不像是高兴，更像是恐惧。
客厅里，陈志远正对着电视发呆，听到这话猛地站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眼神里藏着什么东西。
苏婉清挂掉电话，坐在沙发上开始无声地流泪...
01
七月的阳光晒得人发晕。
逸轩从学校跑回家，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红色的录取通知书。汗水把纸都浸湿了。
推开门就大喊：“爸！妈！我回来了！”
陈志远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全是油渍。“怎么跑得这么急？”
“你们猜我拿到什么了？”逸轩故意把通知书藏在背后。
苏婉清从卧室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抹布。她看起来很累，眼睛红肿。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陈志远擦擦手。
逸轩猛地举起通知书，“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
客厅瞬间安静。
陈志远愣住了，嘴巴微微张开。苏婉清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
“真的假的？”陈志远声音发抖。
“当然真的！”逸轩把通知书递过去，“你们看！”
陈志远接过来，手抖得厉害。看了好几遍，又递给苏婉清。
苏婉清看着通知书，眼泪突然流下来。
“妈，你怎么哭了？”
“高兴，太高兴了。”苏婉清赶紧擦眼泪。
但逸轩觉得她的表情不太对。不像高兴，更像松了口气。
“今天必须庆祝！”陈志远突然说，“去金桂酒楼！”
“那么贵的地方？”苏婉清有些犹豫。
“管他贵不贵！儿子考上清华，花多少钱都值！”
一家三口换了最好的衣服出门。街上的人都在议论。
“老陈家儿子考上清华了。”
“真的假的？”
“通知书都拿到了。”
陈志远走路的姿势都不一样了，但逸轩注意到他的笑容很僵硬。
金桂酒楼装修豪华，水晶灯闪闪发光。
包间里，陈志远点了一桌子菜。都很贵。
“今天你是主角，想吃什么随便点。”
逸轩看着菜单上的价格，“要不点便宜点的？”
“说什么呢！必须点最好的！”陈志远一连点了八个菜，“再来两瓶茅台。”
“我不能喝酒。”逸轩提醒。
“那就一瓶，我和你妈喝。”
菜上来后，陈志远给苏婉清倒酒，自己也倒满。
“为了逸轩考上清华，干杯！”
陈志远一口喝完。苏婉清也喝了一大口。
她平时很少喝酒，今天喝得很急。
“妈，慢点喝。”
“妈妈高兴。”苏婉清眼睛有些红，“你不知道妈妈有多高兴。”
但逸轩觉得她不像高兴。
陈志远已经喝了大半瓶，脸通红。
“逸轩，你知道爸妈为了供你读书多不容易吗？”
“我知道。”
“你不知道！”陈志远摇头，“你根本不知道！”
苏婉清踢了他一脚，“别说这些。”
“我没喝多！”陈志远又倒酒，“儿子，爸爸告诉你，这些年...”
“志远！”苏婉清打断他，“今天高兴的日子。”
陈志远看看妻子，闭嘴了。
逸轩去厕所回来，发现父母在小声说话。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苏婉清声音很低。
“我知道。”陈志远点头，“今天晚上就...”
看到逸轩回来，他们立刻停止谈话。
“你们说什么呢？”
“没什么，说你考清华的事。”苏婉清勉强笑笑。
结账时，陈志远掏出一沓现金，一千多块。
“你哪来这么多现金？”
“攒的，就为了今天。”
回家路上，两人都很安静。
“爸妈，不高兴吗？”
“高兴，当然高兴。”苏婉清说，“就是累了。”
到家后，父母进了卧室。逸轩听到他们在小声说话，但听不清楚。
今天父母确实有些奇怪。看起来不像高兴，更像完成什么任务。
逸轩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太激动了。
很快就睡着了。
02
凌晨四点，逸轩被楼下的尖叫声惊醒。
他爬起来跑到窗边往下看。
楼下围了很多人，都在指着地上。有人在哭喊。
逸轩穿上拖鞋往楼下跑。从二十二楼跑到一楼，腿都软了。
推开门，看到地上躺着两个人。
是陈志远和苏婉清。
血流了一地。
逸轩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他大声问。
邻居王大妈说：“听到很大响声，出来就是这样了。”
“他们怎么会从楼上掉下来？”
“不是掉的，是跳的。”王大妈擦眼泪，“我看到他们手拉手从楼顶跳下来。”
“跳下来？为什么？”
没人回答。
救护车和警车很快到了。
医生检查后摇头。“没救了。”
警察开始询问。
“死者什么人？”
“我爸妈。”逸轩声音发抖。
“为什么跳楼？”
“不知道。昨天还在庆祝我考上清华。”
“有遗书吗？”
“没看到。”
“我们上楼检查一下。”
家里门开着。客厅没异常，电视还开着。卧室也正常，被子叠得整齐。
“他们平时就这样？”
“是的，我妈很爱干净。”
警察检查了阳台，没发现异常。
“看起来是从楼顶跳的。”
“为什么去楼顶？”
“这个还要调查。”
警察走后，逸轩一个人坐在客厅。
昨晚还在一起吃饭，现在就没了。
想哭，但眼泪流不出来。
整个人像做梦。
班主任很快赶来，还带了几个同学。
“节哀顺变。”老师拍拍他肩膀。
“老师，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可能有苦衷吧。”
亲戚们陆续到了。大舅苏建军，小姨苏丽华，还有叔叔陈志强。
“怎么会这样？”大舅红着眼问。
“昨天还好好的。”小姨哭得说不出话。
陈志强在客厅走来走去，“哥哥为什么做傻事？”
“先把后事处理好。”大舅说。
办丧事需要钱。逸轩翻遍抽屉，只找到三千多现金。
“钱不够怎么办？”
“大家凑点。”
亲戚经济都不好，凑了一万多。
“简单办吧。”
三天后下葬。很多邻居来了，都在议论。
“好好的不过，非要寻短见。”
“儿子刚考上清华，多好的事。”
“谁知道他们想什么。”
逸轩穿着孝服，麻木地听着议论。
还是不明白，爸妈为什么要死。
回到家，空荡荡的房子让人害怕。
逸轩打开父母卧室，想找找有没有遗书。
翻遍了抽屉和柜子，什么都没找到。
为什么没遗书？连句话都不留？
他坐在父母床上，看着他们用过的东西。
陈志远的眼镜在床头柜上。苏婉清的化妆品整齐摆在梳妆台。
一切好像他们只是出门了，很快会回来。
但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二天早上，王大妈来敲门。
“逸轩，昨晚有没有听到奇怪声音？”
“什么声音？”
“好像有人在楼上走动。”
“楼上是天台啊。”
“就是天台。我听到脚步声，还有说话声。”
逸轩觉得奇怪。“会不会听错了？”
“不会，听得很清楚。”王大妈压低声音，“而且不是第一次，这个月经常有。”
“这个月？”
“对，每次都是深夜，有人在天台走来走去。”
逸轩从没注意过。
“那你怎么不跟物业说？”
“说了，物业说天台门锁得好好的，不可能有人上去。”
王大妈走后，逸轩开始注意家里细节。
发现了很多以前没注意的东西。
电话机旁有个小本子，记着很多陌生号码。
垃圾桶里有烟头，但陈志远不抽烟。
冰箱有几瓶啤酒，不是他们平时喝的牌子。
最奇怪的是，所有带锁的柜子都换了新锁。
逸轩记得以前是老式铜锁，现在全是密码锁。
试着打开，不知道密码。
为什么换锁？里面锁什么？
中午，邻居李大叔来了。
“逸轩，有困难就找我。”
“谢谢李大叔。”
“对了，最近有人来找你爸妈吗？”
“什么人？”
“穿得很正式，开黑车的。”
逸轩摇头。“没见过。”
“奇怪。”李大叔皱眉，“前两月经常看到这些人来，每次来了你爸妈脸色都难看。”
“他们是谁？”
“不知道，看着不像好人。”
李大叔走后，逸轩回想最近的事。
确实，这两月爸妈行为反常。
以前看到他回家很高兴，最近却心不在焉。
以前吃饭时会聊天，最近沉默不语。
以前陈志远晚上看新闻，最近总发呆。
以前苏婉清爱说话，最近变得沉默。
还有，最近一个月，经常听到父母在卧室小声说话。
每次他走近，就停止谈话。
有几次想偷听，但听不清楚。
现在想起来，他们语气都很紧张，好像讨论重要事情。
傍晚，班主任又来了。
“一个人在家怎么样？”
“还好。”
“有困难就说。”
“老师，我想问件事。”
“什么？”
“最近有人来学校找过我爸妈吗？”
老师想了想。“好像有过一次，大概一个月前，两个人来找我，说了解你的情况。”
“什么人？”
“说是教育部门的，要做优秀学生调研。”
“然后呢？”
“我把你成绩和表现告诉了他们。还问了你平时生活习惯，几点回家，周末去哪里。”
逸轩觉得奇怪。“教育部门为什么要了解这些？”
“我也觉得奇怪，但他们有介绍信，看着正式。”
“什么单位的？”
“记不清了，好像什么研究所。”
老师走后，逸轩越想越不对。
什么教育部门会调研学生生活习惯？
而且在考试之前。
这些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了解自己情况？
和父母的死有关吗？
晚上躺在床上想这些事。
突然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
很轻，但很清楚。
有人在天台走动。
逸轩爬起来，悄悄走到阳台。
楼上确实有动静。
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脚步声停了。
过了会儿，又响起来。
这次不是脚步声，是拖拽东西的声音。
逸轩吓得不敢动。
声音持续十分钟，然后安静了。
等了很久，确定没动静，才回床上。
整夜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决定去天台看看。
天台门确实锁着，而且是新锁。
绕着天台走了一圈，发现地面有奇怪痕迹。
像有重东西被拖过。
还有深色污渍，已经干了。
用手摸了摸，感觉像血迹。
为什么天台有血迹？
这些血从哪来的？
03
接下来几天，邻居们开始跟逸轩聊天。
都很同情他，但话里透着奇怪意思。
“逸轩，你爸妈走了，一个人要小心。”王大妈说。
“小心什么？”
“就是...注意安全。”
“什么意思？”
王大妈看看周围，压低声音，“最近警察经常来你家，知道吗？”
“警察？什么时候？”
“你爸妈出事前，隔三差五就有警察上门。”
逸轩震惊。“来做什么？”
“不知道，每次来都要在你家待很久。”
“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知道。”
王大妈走后，逸轩陷入沉思。
警察为什么来家里？
爸妈从没跟他提过。
下午，楼下卖水果的张老板把逸轩叫到一边。
“小逸轩，我跟你说个事，别害怕。”
“什么事？”
“前段时间，经常看到你半夜从家里出来。”
逸轩愣了。“我？”
“对，三更半夜，穿黑衣服，鬼鬼祟祟的。”
“张老板，你看错了吧？我晚上一般在家学习。”
“不会看错，我水果摊就在楼下，看得清楚。”
“看到我去哪了？”
“往小区后面树林走。”
“树林？”
“对，小区后面那片小树林。你去那做什么？”
逸轩摇头。“我真不知道你说什么。”
张老板看着他，眼神怀疑。
“可能我看错了。”
但逸轩知道，张老板不可能看错。
问题是，他真不记得有这样行为。
难道有梦游毛病？
晚上，小区保安老刘来敲门。
“逸轩，来看看你。”
“刘叔叔，请进。”
老刘进来，四处看看。
“一个人住害怕吗？”
“还好。”
“有事就找我。”
“谢谢。”
老刘坐了会儿，欲言又止。
“逸轩，我问你个事，别介意。”
“什么？”
“你晚上...有没有出去过？”
又是这个问题。
“刘叔叔，你也看到我晚上出门了？”
“不是看到，是监控录像。”
逸轩心跳加快。“监控录像？”
“对，小区监控显示，最近两月，你经常深夜出门。”
“什么时候？”
“一般凌晨一点到三点，有时更晚。”
“我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有时天亮前，有时第二天早上。”
逸轩完全懵了。
真不记得有这样行为。
“刘叔叔，能让我看看监控吗？”
老刘犹豫。“不太方便。”
“为什么？”
“警察已经把录像带走了。”
“警察？”
“对，你爸妈出事后，警察调取了最近两月的监控。”
逸轩开始感到恐惧。
为什么警察要调监控？
他们在查什么？
老刘走后，逸轩一个人坐在客厅，努力回想最近两月的事。
真不记得有深夜外出经历。
每晚做完作业就睡，第二天起床也没感觉疲惫或异常。
如果真有深夜外出，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
除非...
逸轩想到可怕的可能性。
除非他真有什么问题。
除非做了什么事，但自己不记得。
电话响了，陌生号码。
“喂？”
“陈逸轩吗？”
“是，你是谁？”
“市公安局李警官，有事需要跟你核实。”
逸轩心跳更快。“什么事？”
“关于你父母死因，调查中发现疑点。”
“什么疑点？”
“我们马上会到你家，请你配合调查。”
“好的。”
挂掉电话，逸轩坐在沙发上发呆。
警察发现什么疑点？
和自己有关吗？
很快警察就上门了。
李警官四十多岁，表情严肃。
“陈逸轩，我们调查你父母死因，发现了问题。”
“什么问题？”
“你父母死前，曾多次报警。”
逸轩惊讶。“报警？报什么？”
“他们说发现异常情况，需要警方介入。”
“什么异常情况？”
李警官拿出文件夹。“你父母报警说，你最近行为反常，怀疑你可能做了违法事情。”
逸轩感觉天旋地转。“违法事情？什么违法事情？”
“具体不能透露，但很严重。”
“这不可能，我什么违法事都没做过。”
“那你能解释，为什么最近两月经常深夜外出吗？”
逸轩摇头。“不知道，真不记得有这样行为。”
李警官盯着他看了很久。“不记得？”
“真不记得。”
“那你知道小区后面树林发生过什么吗？”
“什么事？”
“最近两月，那里发现了一些...证物。”
“什么证物？”
李警官没回答，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家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你父母不让你碰的？”
逸轩想了想。“有几个柜子，他们最近换了锁。”
“知道里面放什么吗？”
“不知道。”
“你老实待着，我们需要对你家进行搜查。”
04
李警官和两个警察开始搜查。
重点检查带锁的柜子。
“密码是什么？”
“不知道。”
警察找来工具，把锁撬开。
第一个柜子是旧照片和证件，还有一本日记本。
第二个是现金和存折。
第三个在逸轩房间里。
李警官打开后脸色瞬间变了。
“这是什么？”
逸轩看了一眼，吓得后退。
柜子里放着女孩的东西。
钱包，手机，首饰，还有衣物。
这些东西逸轩从没见过。
“不知道这些怎么来的。”逸轩声音发抖。
李警官戴手套，小心取出物品。
“这个钱包是张晓雨的，手机是李美娜的，项链是王小敏的。”
“这些人是谁？”
“都是最近两月失踪的女孩。”
逸轩感觉脑子空白。
“失踪的女孩？”
“对，十八九岁，都在深夜失踪。”
李警官继续检查，又发现更多东西。
一把小刀，上面有血迹。
一卷绳子，也有血迹。
还有塑料袋和胶带。
“陈逸轩，你能解释这些东西吗？”
逸轩摇头，眼泪流下来。“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那能解释，为什么失踪女孩的东西在你房间吗？”
“不知道，真不知道。”
李警官示意其他警察继续搜查。
床底下发现更多东西。
女孩内衣，头发，还有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都很年轻，看起来很害怕。
“这些照片你拍的吗？”
“不是，从没拍过这些。”
“那能解释为什么在你床底下吗？”
逸轩完全崩溃了。
跪在地上，大声哭泣。“真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
李警官把证物装进袋子。
“陈逸轩，这些证据表明，你涉嫌绑架和伤害多名女性。”
“不是的，没做过这些事。”
“那能解释你父母为什么报警吗？”
逸轩抬头，眼神迷茫。“他们报警说了什么？”
“他们说发现你的异常行为，怀疑你做了坏事。”
“什么异常行为？”
李警官拿出录音笔。“这是你父母最后一次报警的录音。”
按下播放键。
录音里传来苏婉清颤抖的声音。
警察走后，逸轩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眼前是那些证物袋，里面装着女孩们的东西。
还有那张清华录取通知书，静静躺在桌上。
他终于明白父母为什么要死了。
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恐惧。
恐惧他们的儿子会伤害更多无辜的人。
同事警察拿出一本日记本推到陈逸轩面前。
封面很旧，看起来用了很久。
他犹豫了一下，翻开第一页。
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让他震惊得差点把日记掉在地上：
“今天又发现逸轩房间里多了一条女孩的内衣，是第三次了。志远说要报警，但我拦住了他...”
逸轩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住日记。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看。
“6月3日，晴。逸轩今天凌晨三点才回来，衣服上有血迹，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问他去哪了，他说不记得。志远让我别多想，说可能是流鼻血。但我心里很不安。”
“6月5日，阴。在逸轩房间找到一个女孩的钱包，里面有身份证，叫张晓雨。我问逸轩这是谁的，他说不知道。晚上新闻里说这个女孩失踪了。我差点晕过去。”
“6月8日，雨。志远在地下室发现了一个箱子，里面有很多女孩的东西。照片，首饰，衣服，还有一些我不敢细看的东西。我们看着这些，都不敢相信这是我们儿子做的。”
逸轩的手越来越抖。
这些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6月12日，多云。逸轩的手机里有很多关于失踪女孩的新闻，他还截图保存了。我偷偷查了那些女孩失踪的时间，都和逸轩深夜外出的时间对上了。我不敢告诉志远，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6月15日，晴。今天看到逸轩在看清华大学的宣传资料，脸上有种奇怪的兴奋。我突然想到，如果他去了北京，会不会伤害更多的女孩？那么大的城市，那么多无辜的孩子，我们怎么对得起她们？”
“6月18日，阴。和志远商量了一整夜。我们不能让儿子继续这样下去，但又不忍心亲手毁掉他。最后决定报警，让法律来制裁他。至少这样，不会有更多女孩受害。”
“6月20日，雨。第一次报警了。警察说需要证据，让我们收集更多信息。我感觉自己在做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但又觉得这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逸轩看到这里，眼泪止不住地流。
原来爸妈早就发现了。
他们一直在默默承受这种痛苦。
05
逸轩看完日记，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抱着日记在地上痛哭。
原来父母的死不是突然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们用生命在拯救那些可能受到伤害的女孩。
也在拯救已经迷失的儿子。
逸轩看向桌上的清华录取通知书。
这张红色的纸片在父母眼中不是荣誉，而是恐惧的象征。
他们害怕儿子去北京，害怕更多女孩受到伤害。
所以选择了死亡。
用最极端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爱。
逸轩站起来，走到录取通知书前。
他想起那天在餐厅，父母奇怪的表情。
那不是高兴，而是告别。
他们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想起苏婉清说的“终于可以放心了”。
不是因为儿子考上清华可以放心，而是因为马上就要解脱了可以放心。
想起陈志远喝酒时说的“你不知道爸妈有多不容易”。
那种不容易，不是经济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发现儿子是个怪物的痛苦，远比任何贫穷都要残酷。
逸轩拿起录取通知书，看了很久。
然后慢慢撕碎。
红色的碎片飘落在地上，像血一样刺眼。
他不配拥有这张通知书。
不配去清华大学。
不配拥有美好的未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的抽泣声。
还有那些证物袋里传出的血腥味。
这个味道很熟悉，但他不知道为什么熟悉。
就像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些女孩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些可怕的照片。
他什么都不记得，但证据确凿无疑地指向他。
逸轩闭上眼睛，试图回想那些深夜的时光。
记忆像被黑布遮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只有无尽的黑暗，和说不出的恐惧。
这种恐惧不是来自未知，而是来自隐约的认知。
认知到自己可能真的做过那些可怕的事情。
认知到父母的死，是为了阻止他继续作恶。
认知到那张录取通知书，在父母眼中是通往地狱的车票。
逸轩坐在地上，看着满屋子的证物袋和碎纸片。
他终于明白了父母在庆祝时为什么哭泣。
为什么他们的笑容那么僵硬。
为什么要在儿子考上清华后选择死亡。
因为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更大灾难的开始。
陈逸轩被带走进一步调查了，他最后看了一眼父母的照片。
照片里的陈志远和苏婉清笑得很开心。
那是很久以前拍的，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变成什么样。
逸轩把照片贴在胸口。
“爸，妈，对不起。”
他终归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来源：卡西莫多的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