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如果毛阿敏当年没去南斯拉夫,现在我可能还在大舞台唱《绿叶对根的情意》。”金炜玲在直播间里自嘲,弹幕刷过一排“姐姐太可惜了”——可惜俩字,她听了三十年。
“如果毛阿敏当年没去南斯拉夫,现在我可能还在大舞台唱《绿叶对根的情意》。”金炜玲在直播间里自嘲,弹幕刷过一排“姐姐太可惜了”——可惜俩字,她听了三十年。
1987年那场选拔赛,评委打分表上她三项全满,谷建芬却当场把毛阿敏的简历推到导演面前:“我学生音色更国际化。”规则就是,谁有话语权谁定机票。金炜玲当场把奖杯塞进帆布袋,转身去江浙走穴,八十块一场,唱到第三首台下喊“换《冬天里的一把火》”。
更惨的是后面:美国签证下来了,担保人却出车祸;茶馆倒闭那天,她抱着账本去苏州园区讨音响尾款,老板甩给她一箱快过期的康师傅;回上海娘家,弟弟怕她分房产,一把推过去,后脑勺磕在麻将桌角,左耳嗡嗡到现在。她拿医院CT给女儿当识字卡——“这是妈妈失败的形状”。
最穷的时候,她下午给瘫痪老人擦身,晚上去避风塘端盘子,后厨小哥喊“金姐来首《爱的代价》”,她一边剥蒜一边哼,眼泪掉进蒸鱼豉油。抑郁症药盒贴满冰箱门,像一排不肯鼓掌的观众。
转机是女儿用压岁钱买的二手声卡。2012年,她躲在被窝里开直播,ID叫“上海老金”,十个人在线,八个来听她骂娱乐圈。骂到第三年,有人刷火箭,她哇地哭出来——不是礼物,是终于有人承认她没被时代消音。
现在她每天教社区大爷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直播两小时,弹幕飘过“阿姨比那英稳”,她咧嘴笑:耳背也有好处,走音听不见。女儿在网易云发单曲,署名“小铃铛”,她说艺名里得带着妈妈的声音——这一次,谁也别想抢。
来源:牛奶咖啡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