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石就义前,为何单独打给周至柔与陈诚?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6 13:12 3

摘要:1950年6月10日,台北马场町刑场,被称为“台湾地下党最高负责人”的吴石,身着囚服昂首立在刑前,目光扫过围观人群里的暗线,突然对狱警高喊:“我有两封急电,必须当面转交周至柔与陈诚!”

1950年6月10日,台北马场町刑场,被称为“台湾地下党最高负责人”的吴石,身着囚服昂首立在刑前,目光扫过围观人群里的暗线,突然对狱警高喊:“我有两封急电,必须当面转交周至柔与陈诚!”

这一声呼喊,让在场的保密局特务脊背发凉。

吴石将军

吴石身为“国防部参谋次长”,手握国民党核心军事情报,此刻即将赴死,为何偏偏要联系空军总司令周至柔、东南军政长官陈诚这两位实权大佬?

要知道,正是陈诚主导的“整肃案”将他推上断头台,而周至柔与他曾因军种资源争夺积怨颇深。

直到2013年,台北国史馆解密的《吴石案密档》中,那两封未及送出的电文草稿才重见天日。

寥寥百余字里,没有复仇的怒骂,没有求饶的卑微,却藏着一个卧底者的忠诚、一个军人的风骨,更撕开了民国末年派系倾轧下,人性与信仰的最后博弈。

吴石与周至柔、陈诚的交集,早在上世纪30年代的庐山军官训练团就已埋下伏笔。

三人同为保定军校出身,吴石以“军事地图天才”闻名,周至柔精于空军建设,陈诚则是蒋介石的“心腹干将”,彼此既是同窗,又是国民党内部不同派系的关键人物。

1949年,吴石受潘汉年委派,潜伏台湾担任“国防部参谋次长”,核心任务是搜集台湾防务部署、兵力布防等情报,为解放军渡海作战做准备。

他利用职务之便,将《台湾战区战略防御图》《海军基地分布》等核心资料通过地下交通线传回大陆,却因叛徒蔡孝乾出卖,于1950年3月被捕。

从被捕到就义的三个月里,保密局用尽酷刑——老虎凳、辣椒水轮番上阵,吴石的肋骨被打断三根,却始终未吐露半个同党名字。

直到刑前一刻,他突然提出要联系周至柔与陈诚,特务们最初以为是“求活的缓兵之计”,直到搜出他藏在鞋底的电文草稿,才惊觉这是一场用生命完成的“情报善后”。

给周至柔的电文只有48字:“柔兄鉴:空军机场布防图存于国防部三号保险柜,钥匙在我妻王碧奎处。倭寇残余势力窥伺台海,此图关乎海空防线,万不可落入外人之手。”

周至柔

给陈诚的电文更短,却字字千钧:“辞修(陈诚字)兄:金门兵力部署已作调整,共军若来犯,需重点加固古宁头滩头阵地。我虽负‘通共’之名,然毕生未负国家,此乃军人最后忠言。”

两封电文,没有一句提及个人冤屈,全是关乎台湾防务的核心情报。

吴石很清楚,自己一死,藏在国防部的机密文件若被保密局乱搜滥用,或因派系斗争被刻意销毁,可能导致台海防线出现致命漏洞。

周至柔掌管空军,陈诚主政东南军政,唯有这两人有能力、有权限接手并妥善处理这些情报。

“他不是在求饶,是在‘托孤’。”台湾历史学者杨天石在《吴石案新考》中写道,“吴石始终以军人自居,即便选择了共产主义信仰,也未放弃对国家防务的责任。他知道陈诚与自己政见相悖,却信任其军事操守;知道周至柔与自己有私怨,却认可其空军专业能力。这是乱世里最难得的‘对手间信任’。”

吴石与周至柔的矛盾,在国民党内部早已不是秘密。

1946年,吴石担任国防部史政局局长,周至柔任空军总司令,两人因“军事经费分配”爆发激烈冲突。

周至柔为扩充空军,要求削减陆军史政研究经费,吴石则坚决反对,在国防部会议上直言“空军经费已占总预算35%,再削史政经费,是让后人忘记抗战牺牲”。

争吵最后,周至柔拍桌怒骂:“吴石你就是个书呆子!现在是内战时期,飞机大炮才是根本!”

吴石则冷冷回应:“没有历史的军队,不过是乌合之众。”两人自此结下梁子,此后多次在军种资源争夺中针锋相对。

可鲜为人知的是,1948年淮海战役期间,周至柔的侄子周志勇在徐州战场被俘,是吴石通过地下党关系,暗中将其转移到解放区安全地带,后辗转送往香港与家人团聚。

周至柔得知此事后,曾派秘书给吴石送去一箱金条,吴石却原封不动退回,只附了一张纸条:“同窗之谊,举手之劳,无需回报。”

这桩隐秘往事,被周至柔记了一辈子。

周至柔

1950年,吴石就义后,周至柔顶住“通共嫌疑”的压力,亲自带人前往国防部三号保险柜,取出空军机场布防图,随后以“加强台海空防”为由,重新调整了台湾各机场的防空部署。

而他调整的重点区域,恰好是吴石在电文中隐晦提及的“易被突袭点位”。

如果说对周至柔的托付,带着“同窗情谊+专业信任”的双重考量,那对陈诚的电文,则更像是一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信念传递。

陈诚与吴石虽同为保定军校毕业,但政治立场泾渭分明:陈诚是蒋介石“嫡系中的嫡系”,主张“铁血整肃”地下党;吴石则早在抗战时期就与周恩来有过接触,对国民党的腐败深感失望。

1949年,陈诚出任台湾省主席,主导“土地改革”与“政治整肃”,手段狠辣,被称为“陈屠夫”。

吴石案发后,陈诚亲自批示“从严从快处理”,却在看到吴石的电文后,沉默了整整一夜。

密档记载,陈诚次日便下令“加强金门古宁头阵地防御”,并私下对副官说:“吴石这个人,骨头硬,心也正,可惜走了歧路。”

多年后,陈诚的儿子陈履安在接受采访时透露:“父亲晚年常提起吴石,说他‘虽为敌,却有军人风骨’。

那封电文,父亲一直锁在私人保险柜里,直到去世前才嘱咐家人‘火化时一同带走’——他或许是在以这种方式,回应吴石最后的托付。”

吴石为何会在就义前,向“对手”托付情报?

这背后,是他对“家国”二字的独特理解,也是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精神困境。

1894年,吴石出生于福建闽侯一个书香门第,自幼受“忠君爱国”思想熏陶,17岁考入保定军校第三期,与白崇禧、何键等人为同窗。

在校期间,他因成绩优异被选派赴日本陆军大学深造,回国后历任北伐军总参谋部作战科长、抗日战争第四战区参谋长等职,一手绘制的《全国防御部署图》,成为抗战初期国民党军队的核心作战依据。

抗战胜利后,吴石亲眼目睹国民党接收大员“五子登科”(抢房子、车子、金子、女子、票子),官场腐败到骨子里。

1946年,他在南京偶遇周恩来,两人彻夜长谈,周恩来一句“国家的希望,在人民身上,不在一党一派手里”,让他深受触动。

此后,他开始秘密接触地下党,逐步确立了“推翻独裁,实现民族复兴”的信仰。

但吴石始终没有放弃“军人”的身份认同。

在他看来,自己不是“背叛”国民党,而是“背叛”腐败的制度;不是“通共”,而是在为国家寻找一条更光明的道路。

因此,即便身陷囹圄,他依然以军人的准则要求自己。

情报是国家的资产,不能因个人生死而流失;防务是军人的责任,不能因派系斗争而荒废。

这也是他为何在就义前,选择将情报交给周至柔与陈诚的核心原因。

两人虽与他政见不同,却都是有专业操守的军人,不会将情报用于派系倾轧,更不会让其落入外国势力手中。

在吴石的认知里,“家国大义”永远高于个人恩怨,哪怕是对“对手”,只要能守护国家利益,便值得托付。

1950年6月10日,吴石与陈宝仓、聂曦、朱谌之(女)一同就义,年仅56岁。

临刑前,他写下绝命诗:“天意茫茫未可窥,悠悠世事更难知。平生殚力唯忠善,如此收场亦太悲。

五十七年一梦中,声名志业总成空。凭将一掬丹心在,泉下差堪对我翁。”

诗里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对“志业未成”的遗憾,以及对自己一生“忠善”的坚守。

那两封未及送出的电文,恰是这份“忠善”最有力的证明——他用生命最后的力量,完成了对国家的最后一次“尽忠”。

吴石就义后,国民党当局为了“杀鸡儆猴”,将他污蔑为“通共叛国的汉奸”,在台湾岛内大肆宣传“吴石案”的“罪行”,导致他的家人受尽白眼。

陈诚

妻子王碧奎被判处无期徒刑,儿子吴韶成被迫流亡海外,女儿吴兰成在孤儿院长大,直到上世纪80年代才知道父亲的真实身份。

而周至柔与陈诚,虽因“接收吴石情报”受到保密局的暗中调查,却始终未对外透露半句。

周至柔在1954年卸任空军总司令时,曾在日记中写道:“吴石之死,是国家之殇。他留下的布防图,让台海空防安稳了十年,这份功劳,不能被抹杀。”

陈诚则在1965年病逝前,特意叮嘱部下“善待吴石家属”,暗中为出狱后的王碧奎提供了生活资助。

直到1973年,周恩来总理在全国政协会议上,首次公开承认吴石为“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作出重大贡献的烈士”,并追授他“革命烈士”称号。

1994年,吴石的骨灰被护送回大陆,安葬在福建福州文林山革命烈士陵园,与林则徐、严复等先贤为邻。

陈诚

2013年,台北国史馆解密《吴石案密档》,那两封电文草稿的公开,终于让世人看清了这位“潜伏英雄”的完整形象。

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卧底”,更是一个有血有肉、有风骨有担当的军人。

他与周至柔、陈诚的交集,也不是“派系勾结”,而是乱世中难得的“专业尊重”与“家国共情”。

吴石就义前的那声高喊,早已超越了个人生死。

即便在最残酷的政治斗争中,依然有人坚守着“天下为公”的初心,有人铭记着“军人卫国”的本分。

吴石曾说:“信仰不是盲从,是选择一条能让国家变好的路。”

他用生命践行了这句话,而那两封未送出的电文,便是他留给后人最珍贵的精神遗产。

真正的英雄,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符号,而是在乱世中守住良知、在绝境中坚守责任的凡人。

来源:集美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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