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现在的金炜玲每天都在手机前唱歌,直播间里没人修音也没人美颜,观众刷着弹幕夸“这才是真唱功”。她白天在社区教老年合唱,晚上开直播唱那些年唱过的歌,粉丝慢慢破万,日子平和得像一杯清茶。
现在的金炜玲每天都在手机前唱歌,直播间里没人修音也没人美颜,观众刷着弹幕夸“这才是真唱功”。她白天在社区教老年合唱,晚上开直播唱那些年唱过的歌,粉丝慢慢破万,日子平和得像一杯清茶。
她现在的日子看着简单,背后其实走了不少弯路。回到台面上并不是一条直路。2015年她自掏腰包出了一张专辑,名字叫《找回人生》,十一首歌像一本旧照,把那些摔倒又爬起来的日子都唱进去了。出专辑前的准备、录音室里反复练声、付印刷费的算计,这些琐碎的账她记得一清二楚。那张专辑销量不算惊天动地,但对她而言,至少把自己的声音放出来了,这就够了。
往回翻一页,2012年有个转折。女儿把《妈妈咪呀》的选秀报名表塞给她,说“妈,试一次”。她去了海选,唱着老歌上台,评委一听眼睛就亮了,直接过关。摄像把这个瞬间放大,媒体又把她拉回了公众视线。说实话,要不是女儿那一把催促,或许没有后来那张专辑。这事说明一句话:亲人的一句话,能把人拉回舞台,也能把一段生涯接上线。
她也没少碰壁。早年去《中国好声音》海选,唱到副歌就被评委打断,说她风格太老;去《中国梦想秀》紧张到忘词就被刷掉。那些失败有具体的画面:在候场室里冷得发抖的背影、台上灯光下突然哽咽、回家时揣着几十块、几百块的车费。每一次倒下,伤口都是实打实的。
更难的日子还在前头。她曾住过十平米的小屋,白天擦玻璃、擦油烟机,晚上抱着吉他在灯下唱歌糊口。手上磨出老茧,晚上睡不安稳,偶尔吃点安眠药、抗抑郁药,怕女儿看见就悄悄藏好。为了搬出娘家,她把当保姆攒的几百块钱攥在手里,带着女儿在旧城区租了房。那些欠条、账本、几笔借钱的记录,她到现在都能倒背如流。
离婚后回娘家更不是温暖的避风港。带着11岁女儿回去,本以为能有个落脚处,没想到被弟弟、弟媳嫌弃。弟弟常翻旧账,弟媳在厨房对她冷言冷语、少盛饭菜,洗衣时把她们的东西往地上一扔,还背后念叨“自带晦气”。矛盾一天天积累,冲突爆发过几次。一次争吵里,弟弟推她,她头撞墙昏过去,医院说是轻微脑震荡,从那以后左耳经常嗡嗡作响。还有一次挡下飞来的板凳,木屑溅到耳边,后来左耳留下了后遗症。读到这儿,谁心里都不好受,但那就是她当时的生活实况。
她的婚姻也有来龙去脉。1994年她跟比自己小15岁的林金一结了婚。他当时是学南音的学生,对她追得比较认真,常在她深夜唱完帮搬设备,冬天还给她掏热包子暖手。结了婚后,林金一辍学跟她一起跑小演出。两人后来跑东南亚走穴,攒钱开了家小茶馆,茶馆墙上还挂着她以前的磁带海报。起初日子倒也有起色,老顾客来,点首老歌,她清唱两句就能听到掌声。好景不长,东南亚那边演出政策突变,常去的新加坡、马来场子全都停了,走穴收入断了,茶馆客人也少了,账本开始亏钱,夫妻间的争吵也越多。到2001年,两人协商离婚,她净身出户带着女儿回了上海。
再早一点,她在酒吧驻唱的时候遇见林金一。那时候她在小舞台上唱歌,观众不多,林金一几场下来被她吸引,开始帮搬音箱、摆麦,散场后送她回家。那段关系像冬日的一缕太阳,给低谷里的人带来一点温度。
更早的辉煌在1987年发生。上世纪八十年代,她在上海有很高的名气,电台、电视频频能听到她的歌,磁带《爱情OK胶》卖了八十万盒,那在当年是个天文数字。照理说,这样的势头该把她从上海推向全国了。事情的转折点出在一个国际音乐节选拔上:她用《绿叶对根的情意》拿了第一,打败了韦唯、毛阿敏等竞争者,按理她应当出国参加。临出发前却接到通知换人,让毛阿敏去南斯拉夫。据说这和歌曲作者谷建芬有关——谷是毛阿敏的老师,给学生写了推荐信。谷后来来找她道歉,还想合作,她都拒绝了。那几年她选择退出主流歌坛。这件事里,有一种被推走的无力感:你赢了比赛,但机会还是从指缝里溜走了。这种滋味,换谁都会难受。
离开主流后,她挨场跑小舞台,去江浙、去大庆,那时候台下常常没人认出她。差点还有个出国的机会,担保人办好了材料,但出发前出了车祸,只好作罢。回到上海,唱的就是小酒吧,台子小得像张桌子,钱跟从前完全不是一回事。
从当年的“歌后”到十平米小屋的擦窗,和被家人推搡受伤,这些都是一步步走出来的痕迹。她也曾被现实打得鼻青脸肿,但总有些事让她继续走下去。如今站在直播镜头前,粉丝在弹幕里喊“老师好”,她朝镜头微笑,把手机调低了音量,接着唱下一句歌。
来源:娱七娱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