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晨四点,北京人艺排练厅的灯还亮着。靳东坐在角落,手里那本边角卷起的《雷雨》剧本摊在膝盖上,扉页上“沉住”两个铅笔字,在灯光下微微发亮。他没开大灯,只用一盏台灯照着纸页,像怕惊扰了什么。手机在桌上震动了几次,他都没看——热搜上,“靳东”两个字正挂着一条新词条。
凌晨四点,北京人艺排练厅的灯还亮着。靳东坐在角落,手里那本边角卷起的《雷雨》剧本摊在膝盖上,扉页上“沉住”两个铅笔字,在灯光下微微发亮。他没开大灯,只用一盏台灯照着纸页,像怕惊扰了什么。手机在桌上震动了几次,他都没看——热搜上,“靳东”两个字正挂着一条新词条。
很多人可能没注意到,就在前一天,《人民日报》发表的一篇文化观察文章里,称呼他的方式悄悄变了。过去是“演员靳东”,这次是“文艺工作者靳东”。七字之差,听起来像一句客套,可圈内人心里都清楚——这不只是称呼的调整,而是一次身份的重新定义。
2015年,《伪装者》播出,靳东一夜爆红。那阵子,街边理发店放的都是明楼的台词,连出租车司机都能来一句“军统特工明台,听令!”可也有人说他“装”,说他说话像念文件,呼吸都有节奏,不像演戏,倒像开会。
他住的那套老式公寓,床头柜上常年放着几本书,最上面那本是泛黄的《存在与时间》,书页间夹着密密麻麻的便签。其中一页写着:“海德格尔说‘此在’的本质是‘去存在’,那演员的‘去存在’,是不是就是不断撕掉标签的过程?”这话听着玄,可对他来说,是日常。
有次综艺录制,主持人让他即兴说句台词,他顿了顿,说:“我是一块被时代潮水反复冲刷的礁石。”全场安静,没人接话。导播切了镜头,这句也没进正片。但那天晚上收工后,他在车里坐了半小时,抽了半包烟,才发动车子。后来有工作人员说,他下车时,烟灰缸里堆了七个烟头,整整齐齐,一个没散。
可真正让舆论风向开始转变的,是2023年王家卫在一场闭门论坛上的话。原话是:“他是少数还在用脑子演戏的人,身上有书卷气。”录音流出后,被传成“王家卫亲口认证:靳东是最有文化的男演员”。他没回应,只在朋友圈转发了一篇关于话剧《无人生还》的剧评,配文是:“法官的独白,练了三个月,不是为了炫技,是为了让那个年代的人,在我身体里活过来。”
那场话剧演出后,一位戏剧教授在笔记上画了他独白时的音调曲线,后来发现,那起伏竟与英文原著的情感节奏几乎一致。这事传开后,有人开始重新看他以前的戏。原来《琅琊榜》里梅长苏说的那句“既然我活下来,就不会白白地活着”,典出《南史·列传》。观众这才明白,他不是“装文化”,而是真把角色活成了另一种生命。
2025年初,他作为全国政协委员出席两会,提交了《关于加强AI换脸技术立法》的提案。起因是“假靳东”诈骗案——大批中老年粉丝被AI伪造的视频骗财骗感情。他没只发声明,而是研究了三个月的案例,发现这些受害者大多孤独、缺爱、渴望被关注。
他在提案里写:“技术不该成为情感剥削的工具。”后来,他还去了贵州山区小学做公益朗诵,一个小女孩问他:“叔叔,你为什么说话这么慢?”他蹲下来,说:“因为每个字都很重,说得太快,它们会摔疼。”
这件事被《人民日报》报道后,标题用了“文艺工作者靳东走进山区课堂”。这是第一次,官方媒体没称他“演员”,而是用了更广义、更具责任意味的“文艺工作者”。
进一步来看,这个称呼的变化,不是偶然。它背后,是一整套价值体系的重塑。过去十年,流量明星来来去去,人设塌了又立,立了又塌。而靳东始终没变——他推掉综艺,宁愿去人艺排练;他不接快消品代言,只接文化类项目;他床头放的书,从里尔克到加缪,从《庄子》到《悲剧的诞生》,不是摆拍,是真读。
去年中戏新开了一门课,叫《演员的哲学训练》,教材里收了他几年前的一篇演讲稿。有学生说:“读他的文字,像在听一个老朋友聊天,但聊的都是‘人为什么活着’这种问题。”有次他去讲课,一个女生问他:“大家都说你‘有文化’,你觉得这是夸你吗?”他摇摇头:“文化不是贴在脸上的金粉,是沉在骨子里的重量。”
联想到此前陈道明在一次访谈中说:“演员这行,到最后拼的不是脸,不是流量,是脑子,是积淀。”当时很多人不以为然,觉得是老艺术家的“清高发言”。可如今回看,他早看透了行业的浮躁与短视。
而如今,当《人民日报》用“文艺工作者”称呼靳东,不仅是对他个人的认可,更像是一次对整个行业的提醒:演员不该只是流量的附庸,更应是文化的承载者。当别人都在忙着“出圈”“带货”“炒CP”时,总得有人守住那盏灯。
道理大家都清楚,可真正落实到具体问题上,又哪有那么容易。在这个人人都想当“顶流”的时代,谁还愿意花十年去读一本书、背一段台词、演一场没人看的话剧?
但总得有人这么做,否则,戏就真的成了“戏”——假的,空的,经不起推敲的。
如果你是观众,你更希望荧幕上站着的是一个“会演戏的文化人”,还是一个“会说话的漂亮皮囊”?#秋季图文激励计划#
来源:小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