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 西北·窑洞与冤厉鬼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25 08:16 3

摘要:西北黄土塬上的马家窑村,像块被风蚀的老砖嵌在沟壑纵横的坡地上。全村二十多户人家,住的都是依山凿建的窑洞,窑顶覆着厚厚的黄土,门前大多种着棵老槐树,风一吹,细碎的槐花瓣就像雪片似的落在黄土坡上。村东头的王阿婆,守着村里最老的一孔窑洞,窑洞距今已有百年,墙皮上布满

西北黄土塬上的马家窑村,像块被风蚀的老砖嵌在沟壑纵横的坡地上。全村二十多户人家,住的都是依山凿建的窑洞,窑顶覆着厚厚的黄土,门前大多种着棵老槐树,风一吹,细碎的槐花瓣就像雪片似的落在黄土坡上。村东头的王阿婆,守着村里最老的一孔窑洞,窑洞距今已有百年,墙皮上布满裂纹,像老人脸上的皱纹,院里那棵老槐树却枝繁叶茂,每年四月都开得满树雪白。

王阿婆今年六十出头,头发花白,背有点驼,脸上刻着黄土塬风沙留下的沟壑。她的老伴是前几年走的,生前是队里的老保管,留下一箱子旧账本和一把铜锁。自从老伴走后,王阿婆就一个人住在窑洞里,日子过得像窑里的土炕一样平静。可最近,这份平静被打破了——窑洞夜里总传来哭声,细细的,像猫叫,又像女人的呜咽,听得人心里发毛。

起初,王阿婆以为是风吹过窑洞缝隙的声响,没太在意。可接连几天,哭声越来越清晰,尤其是后半夜,总在炕头附近响起,有时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骂声:“水……还我水……”王阿婆心里有点发怵,她找出老伴留下的铜锁,挂在窑门内侧,又在炕头放了把剪刀,可哭声还是没停。

这天夜里,月光透过窑洞的窗棂,洒在土炕上。王阿婆翻来覆去睡不着,哭声又准时响起。她壮着胆子坐起来,点上油灯——昏黄的灯光下,炕前竟站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尖尖,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双手死死攥着,指甲缝里还沾着点黄土。“还我水!”女人突然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眼睛通红,死死盯着王阿婆,“你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看着我被冤枉?”

王阿婆吓得浑身发抖,油灯“哐当”一声掉在土炕上,幸好没烧起来。“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她结结巴巴地说。女人冷笑一声,声音像刮过黄土坡的风:“你不认识我?十年前旱灾,你就站在队部的院子里,看着他们把我绑起来!我是李桂娘!”

“李桂娘……”王阿婆喃喃自语,尘封的记忆突然被打开。十年前,马家窑村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从春到秋没下过一场透雨,地里的庄稼全枯死了,井水也见底了,村民们靠队里每天分的半瓢水过日子。李桂娘是村里的外来媳妇,丈夫早逝,带着个五岁的儿子过活。那年夏天,她的儿子发了高烧,嘴唇干裂,哭着要水喝,李桂娘急得团团转,最后竟偷偷溜进队部的粮仓,舀了半桶水跑回家。

可没过多久,队里就发现粮仓里少了半袋糜子,队长一口咬定是李桂娘偷的——因为有人看见她进了粮仓。“我没偷粮!我只偷了半桶水!”李桂娘哭得撕心裂肺,可没人信她。那时的队长是个急脾气,又赶上缺粮缺得厉害,当即就把她绑在队部的槐树上,让她认错。李桂娘宁死不认,喊了一天一夜“我没偷粮”,最后趁着夜里看守松懈,解下腰带,吊死在了队部的槐树上。她的儿子,也在她死后第三天,因为缺水缺粮,没挺过来。

“当年……当年我以为你真偷了粮……”王阿婆的声音发颤,她想起当年的场景,李桂娘被绑在槐树上,嗓子都喊哑了,可村民们都饿红了眼,没人愿意站出来帮她说话。“我没偷!”李桂娘的身影在灯光下晃了晃,越来越透明,“他们说我偷粮,是因为队长把那半袋糜子私吞了,怕被人发现,就栽赃给我!我只是想救我的娃……那半桶水,我娃都没喝完……”

王阿婆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突然想起老伴临终前说的话:“阿婆,我那箱子账本你别丢,里面记着队里每年的收支,关键时候能当证据。”她连忙爬起来,翻出床底下的木箱子,打开铜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摞账本,泛黄的纸页上,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王阿婆颤抖着翻开十年前的账本,一页页地找——终于,在七月十二日那天的记录里,她看到了一行字:“今日队部取水半桶,领用人:李桂娘(子病急,特批)”,旁边还盖着老伴的私章。

“你看!你看!”王阿婆举起账本,对着李桂娘的方向,“当年我老伴批给你半桶水,你没偷粮!是队长栽赃你!”李桂娘的身影停住了,哭声渐渐小了:“这……这是真的?”“是真的!”王阿婆点点头,“我这就去找当年的会计老赵,他肯定记得这事!”

第二天一早,王阿婆揣着账本,拄着拐杖,去了邻村——当年的会计老赵,退休后就搬去了邻村养老。老赵今年七十多了,身体还算硬朗,见王阿婆来了,连忙招呼她坐下。“老赵,你还记得十年前李桂娘的事不?”王阿婆开门见山。老赵的脸色沉了下来,叹了口气:“记得……怎么不记得?那是冤案啊!”

“当年队长私吞糜子,栽赃给李桂娘,你是不是知道?”王阿婆拿出账本。老赵看了看账本上的记录,眼睛红了:“是……我知道。当年我还劝过队长,别这么做,可他不听,还威胁我不许说出去。我当年偷偷写了份求情信,想递给公社,可没敢送出去……”说着,他从里屋拿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李桂娘的冤情,还有几个村民的签名。

“走!我们回村!”王阿婆站起身,“今天必须给李桂娘平反!”老赵点点头,跟着王阿婆回了马家窑村。两人直接去了村支书家,把账本和求情信放在桌上。村支书是个年轻人,听了事情的经过,又看了证据,气得拍了桌子:“这队长太过分了!当年的队长现在还在村里,我这就召集村民,给李桂娘平反!”

消息很快传遍了马家窑村,村民们都聚集到了村头的晒谷场上。当年的队长也来了,他头发花白,佝偻着腰,见了账本和求情信,脸色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我对不起桂娘……是我私吞了糜子,栽赃给她……我有罪啊!”

村民们都愣住了,当年的事真相大白,大家看着队长,又想起李桂娘当年的惨状,心里满是愧疚。“我们对不起桂娘!”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村民们纷纷低下了头。王阿婆站在晒谷场中央,大声说:“李桂娘是被冤枉的!她没偷粮,她只是想救她的娃!今天,我们要给她正名,让她走得安心!”

就在这时,晒谷场旁边的老槐树上,突然飘起一阵白烟,白烟渐渐凝聚成李桂娘的身影——她穿着一身干净的蓝布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怨毒,只有平静。她站在窑顶(当年她上吊的队部,后来改成了窑洞),衣袂飘如烟,对着王阿婆和村民们深深鞠了一躬:“谢阿婆,谢大家……我等这清白,等白了头。”

说完,她的身影化作一缕白烟,飘向院中的老槐树,融入了雪白的槐花瓣里。村民们都看呆了,纷纷对着槐树鞠躬:“桂娘,对不起!你安息吧!”

从那以后,王阿婆窑洞里的哭声再也没响起过。奇怪的是,院里的老槐树,开的槐花比往年更白了,像雪一样覆盖在枝头,香气也更浓郁了,飘满了整个马家窑村。村民们都说,那是李桂娘的冤屈洗清了,她化作了槐花,守护着这个曾经亏欠过她的村子。

王阿婆依旧住在窑洞里,每天都会给老槐树浇浇水,扫扫落在地上的槐花瓣。她把账本重新放回木箱子,锁上铜锁,对老伴的遗像说:“老头子,桂娘的冤屈平了,你也可以安心了。”遗像上的老伴,笑得很安详。

每当有人问起李桂娘的事,王阿婆都会指着院中的老槐树说:“她没走,她就在那槐树上,看着我们呢。做人啊,得凭良心,不能冤枉好人,不然,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冤魂也不会安息。”

黄土塬上的风,年复一年地吹着,马家窑村的窑洞依旧矗立在坡地上,院中的老槐树每年四月都会开满雪白的槐花。村民们路过王阿婆的窑洞时,都会停下脚步,看看那满树的槐花,心里默念着:“桂娘,安息吧。”

而王阿婆,也会坐在窑洞前的石凳上,看着槐花飘落,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她知道,李桂娘的故事,会像这槐花香一样,在马家窑村代代流传,提醒着每一个人:清白比什么都重要,善良和正义,永远不会缺席。

来源:故事会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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