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前一世,是沈砚池亲自从福利院将我接回,让我成了他的养妹,后来我们情投意合,结为夫妻,携手走过了漫长的一生,彼此间的情谊深厚无比,宛如那陈酿的美酒,越品越香。
我和沈砚池一同穿越回了往昔岁月。
在前一世,是沈砚池亲自从福利院将我接回,让我成了他的养妹,后来我们情投意合,结为夫妻,携手走过了漫长的一生,彼此间的情谊深厚无比,宛如那陈酿的美酒,越品越香。
这一回,当沈家父母如同上一世那般,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朝我轻轻招手,热情地邀请我随他们回家时,
少年沈砚池却突然大步向前跨出一步,像一堵坚实的墙,硬生生地挡住了沈家父母望向我的视线,他大声说道:
“爸,妈,别选她。我瞧着旁边这个女孩当妹妹更合适。”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拉起站在我身旁的夏家养女——那个在前世命运多舛,还未满十岁就因病夭折的女孩。他转头看向我时,那眼神冷得如同冬日里凛冽的刀子,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
“你霸占了知微本该有的位置,害得她早早就没了性命。这一世,就轮到你去尝尝她曾经受过的那些苦楚了。”
我瞬间如遭雷击,一下子全明白了。
原来,这一次他满心想着要当那个拯救他人的英雄,想要去守护那个看似柔弱无比的“公主”。
“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夏家夫人静静地站在我面前,语气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
我缓缓抬起头,望向前方——那个曾经与我相互依偎,携手走过了几十个春秋的人,此刻正紧紧牵着另一个女孩的手,头也不回地渐渐远去。
我的心中五味杂陈,有失落,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对未知生活的期待。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行吧。
这一辈子,
我也想去探寻一条与以往截然不同的道路,去体验别样的人生。
1
当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出福利院大门的那一刻。
沈家的人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一见到我,沈砚池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紧张,他手忙脚乱地把那个女孩塞进汽车后座,车门都还没来得及关严实,就冲着我大声吼道:
“沈沐汐,就算你跪着哭着来求我,我也不会认你这个妹妹!沈家根本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你这种手脚不干净、会偷东西的家伙,天生就该待在那个如同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一般的夏家!”
话音刚落,他便恶狠狠地抬手,用力地推了我一把,我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嘭”地一声巨响,车门被狠狠地甩上。
我脚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两晃,好不容易才勉强站稳。
此时,几辆汽车已经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如离弦之箭般快速开出去老远。
汽车尾气肆意地搅动着地上的沙尘,如同一场小型的风暴,扑得我满脸满眼都是,眼睛被涩得生疼,几乎都睁不开了。
就在这时,一辆通体漆黑如墨的迈巴赫缓缓地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窗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操控,无声地降了下来,露出夏夫人一张冷得如同冰雕一般的脸:“你是想去沈家吗?”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决心:“夏家挺好的。”
她微微愣了愣,目光斜斜地扫了我一下,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我的内心:“你叫什么名字?”
我低下头,轻声说道:“沐汐。”
“以后,不许再叫沈沐汐。”她淡淡地吐出几个字,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叫夏沐汐。”
话虽不多,但我心里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我动作十分利索地拉开车门,迅速地钻了进去,规规矩矩地说了一句:“好,妈妈。”
夏夫人眉梢微微一挑,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但她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靠在座椅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也不敢再多嘴,安静地坐着,眼睛望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
车子缓缓驶进一片豪华得如同梦幻城堡一般的别墅区,最终停在了夏家那扇气派非凡的大门前。
我小心翼翼地跟着她进门,看着她放下手中的包,然后随意地抬头,那语气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谁介绍。
“夏屿恒,这是你新来的妹妹,夏沐汐。”
我一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
本能地抬头望过去。
二楼的走廊栏杆边,静静地站着个少年。
他长得比沈砚池还要俊朗几分,眉眼干净得如同被清水洗过一般,没有一丝杂质,可那清冷的气质却有些过分,仿佛身上带着一层无形的寒霜。
不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就是夏家的夏屿恒?和我印象里那个人的形象相差实在是太大了……
在前一世。
我刚被沈家接回去没多久,他就被送出国了。
再次见面,已经是多年之后。
那时候他已经掌权,成为了一个让人敬畏的存在,可他的脸上却布满了狰狞的疤痕,整个人冷得如同从冰窖里走出来的一般。手段狠辣无比,脸也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圈子里背地里都偷偷喊他“夏阎罗”。
我鼓起勇气,冲他笑了笑,轻声喊道:“哥哥。”
可他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静静地倚着栏杆,眼神冷得如同没有温度的水,让人看了心里直发凉。
“别管他,”夏夫人淡淡地说道,仿佛对夏屿恒的这种态度早已习以为常,“他就是这么个不爱搭理人的性子。”
她说完便叫来一个保姆,让我跟着去熟悉一下屋子,自己就转身走了。
我低着头,正要迈出门槛。
不知怎的,鬼使神差一般,我回头看了眼。
正巧撞进那少年的视线里。
他的眼睛黑得发沉,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看不出一点情绪的波动。
我心里猛地一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了一下。
刚想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可他先一步移开目光,转身回了房间,门关得悄无声息,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2
我到夏家已经一个多月了。
从那天在福利院见了夏夫人一面之后,她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倒是夏屿恒,偶尔在吃晚饭的时候能碰上一回。
每次看见他,我都笑着甜甜地喊一声“哥哥”。
可他呢?从来都不搭理我,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仿佛我是空气一般。
我并不生气,也不觉得难堪。
因为我压根没空去琢磨这些琐碎的事情。
最近的日子被安排得满满当当,连喘口气的时间都觉得奢侈。
夏夫人人虽然没出现,可命令却一个接着一个。
一天到晚不是学站姿坐姿,那站姿要站得笔直如松,坐姿要坐得端庄优雅,就是练跳舞、骑马,各种贵族课程都往我身上堆,仿佛要把我打造成一个完美的贵族小姐。
偏偏现在还是暑假,本该是轻松愉快、尽情玩耍的日子,结果却比上学还累,每天都被这些课程压得喘不过气来。
连打扫房间的唐姨看我膝盖青一块紫一块,那心疼的眼神都软了下来。
“小姐,真不跟夫人说说,歇一天?你看你这膝盖都成什么样了。”
我低头套上鞋,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
刚来那天,夏夫人就撂下过狠话。
“夏家出来的孩子,没资格偷懒。你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能丢这个脸,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哪像隔壁沈家那个丫头,天天玩得飞起,一点规矩都没有。”
唐姨叹了口气,把书包递给我,眼中满是怜惜:
“可不是嘛,人家一早就吵吵嚷嚷,听说全家订了机票,要去国外避暑,过得可滋润了。”
她这么说,其实是在替我不平。
觉得我这个年纪,不该天天被关在屋里苦练这些规矩,应该像其他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玩耍。
我站起来,接过书包笑了笑:“唐姨,我不苦,是我自己想学。”
外人可能觉得夏家规矩多得吓人,像是一座冰冷的冰窖,让人待在里面浑身不自在。
可我知道,这里是机会,是能让我改变命运的舞台。
夏家是老派世家,底子厚实得如同坚固的城墙,人脉广得如同天上的繁星,随便一条路,都是沈家那种新贵拼几十年都够不着的。
在这里,我能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哪怕夏家上上下下对我冷眼相待,夏夫人严苛得让人害怕,夏屿恒更是连正眼都不给我一个……
我正出神地想着,忽然脚边一凉,一团雪白的东西蹭了过来,像是一个毛茸茸的小球。
紧接着,传来一个又急又气的女声:
“哎呀小乖!跑错人了!回来!”
“哥!快帮我抓一下它!”
“傻乎乎的。”
我弯腰抱起那只小猫,那小猫在我怀里乖乖地待着,还时不时用小脑袋蹭蹭我的手。
我站起身来。
正对上一个迎面走来的少年。
他嘴角含笑,眼里带着满满的宠溺,一眼就认出是他——
沈砚池。
3
沈砚池一见到我,脸上的笑立马就垮了下来,眼底全是嫌弃的神色,仿佛我是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
“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这儿?真是甩都甩不掉,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他语气刻薄,话里带着刺,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别以为堵在这儿就能让我对你改观,做梦去吧!我是绝对不会改变对你的看法的!”
“沐汐?!”
夏知微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又惊又喜,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
她提着蓬松的裙子小跑过来,眼睛亮亮的,像是两颗闪烁的星星:“哇,真没想到啊,离开福利院以后还能碰上你!这也太巧了!”
她接过我怀里那只小猫,轻轻抚摸着,转头看见我后头停着的黑色轿车,好奇地问:
“那车……是来接你的?”
视线扫过去的一瞬间,她整个人一愣,脸色都变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天哪!你该不会真的被隔壁夏家收养了吧?”
我正要开口,目光无意间落在她脖子上——那枚挂着的钥匙吊坠,眼熟得让我心头一颤,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
夏知微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下意识抬手,一把把吊坠攥进手心,遮得严严实实,就像生怕被别人抢走一样。
我装作什么都没注意,只淡淡点头:
“嗯,现在跟夏家一起生活。”
“那你现在是不是就叫夏沐汐了?”
我淡淡扫了眼沈砚池,他正一脸难堪地站在那儿,好像刚才误解了什么,又好像觉得自己的计划被打乱了。
“算是吧。”
“夏家人都挺吓人的吧?”她凑近一点,压低声音,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和八卦,“我听说他们家那个少爷脑子有问题,不会说话,是真的吗?”
她偷偷指了指夏家大宅的方向,一脸八卦地盯着我,连珠炮似的发问,仿佛要把所有关于夏家的事情都问个清楚。
我眉头刚皱起,想解释两句,她却自顾自说了下去:
“哎,你身上这衣服……是骑马射箭用的?你居然在学这个?这多累啊。”
她歪着头,上下打量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刚想抽身离开,沈砚池冷冷地插了进来:
“知微,跟这种人浪费时间干嘛,走吧。她不值得你花这么多时间。”
夏知微应了一声,冲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别介意啊,我哥平时可温柔了,今天估计心情不好……”
“哥哥等等我!”
她提起裙子追了上去。
我站在原地,默了一秒,也转身离开,心中暗暗期待着未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风携着身后的话语,如一片轻盈的羽毛,悠悠地飘了过来。
“哥,夏家也太狠心了吧?沐汐和我年纪差不多大,每天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各种课程排得密密麻麻。我瞧见她胳膊上这儿一块青、那儿一块紫的,肯定是训练得太辛苦,吃了不少苦头。”
“哼,学这些能有啥用?一个女孩子家,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迟早会遭罪的。”
“咱们知微就不用受这种罪啦,漂漂亮亮的,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就好。”
“嗯嗯!爸爸妈妈和哥哥最疼我啦!”我听着这话,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们口中所谓的“疼爱”,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辛苦?
原来在他们眼里,这就算是吃苦了吗?我嘴角微微扯动,想露出一丝笑意,却终究没能发出声音,只是默默地把这份情绪咽回了肚子里。
思绪飘回到上辈子。
沈家对我确实是掏心掏肺,各种好吃的、好喝的,都毫无保留地供着我。可只要我一有想要学点真本事的念头,就会被他们毫不犹豫地拦下。
我满心渴望地想练习骑射,那潇洒的身姿、飞扬的神采,在我脑海中不断浮现。可他们却慌了神,满脸担忧地说:“要是摔坏了脸可怎么办!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我听着这话,心里一阵委屈,难道女孩子就只能靠脸吗?
有一次,我被人跟踪,心里害怕极了,便想报个防身班,学点保护自己的本事。可他们立马就跳出来反对:“我们沈家的女儿,学打架?这像什么话,多丢人!再说了,家里保镖还不够用吗?”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他们眼里,我似乎永远都只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花瓶。
后来,我又想学做生意、看账本,想着能帮家里分担一些。可他们还是摇头拒绝:“家里有你哥顶着,你瞎操什么心?”我听着这话,心里一阵失落,难道我就只能做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吗?
他们嘴上总是说着爱我,可背地里却把我养成了一朵风一吹就倒的花,没有一点自我保护的能力。
而夏妈妈却截然不同。
她只轻轻说了一句话,却如同一颗石子,在我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让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在夏家,没人靠别人活着。能学的,就得去学;能争的,就得去争。”这句话,仿佛为我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可能。
4
暑假如白驹过隙,一眨眼就过去了。
转眼间,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我妈早就精心安排好,把我送进了夏屿恒所在的那所国际学校。这所学校,也是我上辈子和沈砚池一起读过的地方,再次踏入这里,我的心情格外复杂。
第一天上学,我早早地就坐进了车里,心里既期待又有些紧张。等夏屿恒拉开车门时,我立刻笑嘻嘻地冲他喊道:“哥,早啊!妈说以后咱俩一块儿上下学。”我满心期待着他的回应,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夏屿恒伸手的动作顿了一下,仿佛被我的话惊到了一般。接着,他一声不吭地坐到了离我最远的角落,仿佛在刻意和我保持距离。我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默默地接受了。
第二天,我还像第一天一样,早早地等在车里,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第三天。
第四天……
就这样,我日复一日地折腾着,都快两个月了。
结果我发现,虽然夏屿恒从不搭理我,每次我说话都跟空气一样被他无视,仿佛我不存在似的。但有时候我早餐吃慢了,急匆匆地从院子里冲出来,却发现他居然还背着书包,静静地靠在车边等着我。我心里一阵惊讶,同时也有一丝温暖涌上心头,他其实还是在意我的吧。
我压住心头的惊讶,笑着说道:“哥,你人真不错。”
他照旧淡淡地瞥我一眼,那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然后转身就钻进车里,啥也不说。
不过——
这次他上车的时候,先迈的是右脚!这一个小小的细节,让我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有意思,真的变了,或许他正在慢慢接受我呢。
这天。
放学后,我在教学楼门口等了半天,始终不见夏屿恒的人影,手机也联系不上他。我心里顿时着急起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正当我焦急万分的时候,
脑子里忽然“啪”地一下,仿佛一道闪电划过。
我想起来了。
上辈子这个时候,校门口出过一件轰动全校的大事。
那时我正拼了命地补课,想跟上学校的节奏,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只模糊听说同学们议论纷纷,说夏家有人来闹事。
好像还提到,他们家的孩子惹上了麻烦。
多年以后,我偶然听人说起,夏家那位掌舵人夏屿恒,高中时曾被人蓄意划伤脸。
难道……就是今天?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慌乱。
糟了!
没时间多想了!
我立刻给司机发消息:
“要是校门口没见着我,别等,直接来学校后巷找我。”
然后拔腿就往后面的小巷狂奔,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夏屿恒,
千万别有事!
5
当我气喘吁吁地赶到的时候,情况已经十分糟糕。
夏屿恒被几个混混围在巷子尽头,动弹不得,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无助而又愤怒。
“哟,夏家少爷今天不装大爷了?哑巴了连求饶都不会?”一个混混满脸嘲讽地说道。
“废话,哑了才省事,省得回去告状惹麻烦。”另一个混混也跟着附和道。
“操,这小子眼神还挺横!”领头的中学生模样的人冷笑一声,一口痰吐在地上,那恶心的模样让人作呕。接着,他掏出一把美工刀,直接朝夏屿恒脸上比划,那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我心跳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眼角扫到旁边躺着根棒球棍,我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猛吸一口气,咬牙冲了出去,边跑边吼:“警察马上就到!我已经报警了!”我抡起球棒胡乱砸过去,动作全靠本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下夏屿恒。
幸好前阵子体能课没偷懒,体力跟得上。那群人根本没料到会杀出个程咬金,加上听我说报了警,顿时乱了阵脚,像无头苍蝇一样东躲西藏。
“晦气!这小子运气真硬!”一个混混骂了几句,然后转身就跑,脚步凌乱。
等他们走远,我立刻冲到夏屿恒身边。
他脸上多了道血口子,不算深,但手臂和腿上青一块紫一块,明显挨了不少打。我看着他受伤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
“哥,坚持住,我送你回家!”我把他扶起来准备离开。
突然,背后一股大力袭来——我被狠狠踹翻在地!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嘿,陈哥,我就说这小屁孩在诈你!报警?骗鬼呢!”一个混混得意地说道。
“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真不是好东西!”另一个混混也跟着骂道。
“一个哑巴废物,一个满嘴跑火车的骗子,凑一块儿刚好!哈哈!”外号叫陈哥的那个暴跳如雷,一脚接一脚往我背上猛踹。
疼得我蜷缩着头,视线却撞上了夏屿恒那双写满惊恐的眼睛。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让我的心都揪了起来。
我嘴唇发抖,还是勉强扯出个笑,低声说:
“哥,别怕。”我虽然自己也很害怕,但还是想给他一些安慰。
夏屿恒整个人猛地一震。
他死死盯着我,而我挡在他前面,一步都没退,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为他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身后的拳脚越发凶狠,每一拳每一脚都像打在我的心上。
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夏屿恒,忽然像疯了一样扑了上去。
他死咬住最近那人的手,牙齿嵌进肉里都不松口!那股狠劲把几个混混愣是吓住了,僵了几秒。
可毕竟人少势弱,他很快被按在地上。
拳头像雨点般砸在他头上、胸口,有人甚至掏出了铁棍……那冰冷的铁棍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难道……
真的逃不过这一劫?我的心里充满了绝望,仿佛看到了黑暗的深渊。
意识模糊间,巷子口传来人声和脚步响。
是司机大叔来了吗……
我拼命撑开眼皮,往那边看去。
视野里,缓缓出现了一双干净的白色运动鞋……那洁白的颜色在脏乱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眼。
6
巷子口站着个人,影子被阳光拉得老长,仿佛一个孤独的守望者。
陈哥他们立马瞪起眼,凶巴巴地吼过去。
“哪儿来的愣头青,盯这儿干嘛!”那语气充满了威胁。
愣头青?
不是那个开车的大叔?我心里一阵疑惑。
我拼命撑开眼皮。
想瞧清楚那人的脸,可血糊了一脸,什么也看不清,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红色。
这时,远处传来个清脆的声音。
“砚池哥哥,你怎么傻站那儿啊,蛋糕店在这边啦!”那声音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那人愣了一下。
“哦,来了。”他淡淡地回应道。
我眨了眨眼,喉咙发干,喃喃吐出一个字:“哥……”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他的脚步微微一滞。
可终究没转身,牵着小姑娘慢慢走远。那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让我的心里一阵失落。
小姑娘忍不住扭头朝巷子里瞅了眼,下一秒尖叫出声。
“哥!那边好像躺着个人,流了好多血!你看见没?”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恐。
话音刚落,她眼前一黑——眼睛被手挡住了。
“别看,不干净。”沈砚池声音轻柔,像哄孩子一样温柔。
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好像听见他低声说了句:
“小知微,这一回我早早就寻到你,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一丝深情。
“夏家再也伤不了你,你也别再像上辈子那样,早早走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眷恋。
迷迷糊糊间,我记得他快咽气那会儿,嘴里一直念叨:“都怪我……要是能早点找到你……”那声音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后悔我没保住孩子,从此不能生育。我哽着嗓子安慰他:“老头子,来生咱们还在一起,孩子也会有的……”那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他的不舍。
哪知道,他心里一直放不下的,根本不是我。
他耿在心头的,是那天下着雨,他在陪我打点滴,没赶回去救夏知微。所以这一世,他把她牢牢攥在身边,护得滴水不漏。
今天他来这儿,不是为救我。
不过是想亲眼看看,我这个偷了他心上人位置的贼,被欺负成什么模样。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阵苦涩。
可上辈子。
我依稀听班里人议论过。
夏家出事后,夏屿恒被送走,去了国外。
夏知微却没能跟着走,留在家里,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有知情的女生悄悄说过:
那天逃命时,是夏知微先跑的。
“夏屿恒替她挡刀,她头也不回地跑了……”那话语中充满了对夏知微的指责。
可沈砚池却执意相信,他的小白花,纯洁无瑕。
呵。
他就真觉得。
那个被他捧在手心的姑娘,有多善良吗?我的心里充满了不屑和愤怒。
我咧了咧嘴,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泪。那血和泪混合在一起,在我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猛地撑起身子,死死抱住其中一个混混的腿。
任他们踹,任他们骂,死也不松手。
“不准……你们打我哥!”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最后一口气耗尽。
眼前。
黑透了。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尽的深渊。
7
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一张毛乎乎的脸正趴在我床边。那毛茸茸的感觉,让我心里一阵温暖。
空气里一股呛人的药水味,刺激着我的鼻腔。
脑子慢慢回过神来。
原来我在医院。
看来是那位司机大叔报警后,人被及时送到了。我心里一阵感激,多亏了司机大叔,不然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试着起身,动作可能重了些,旁边那人动了动,抬起了头。
是夏屿恒。
他那双天生带媚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我,盯了好久,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样。才缓缓抬起手,轻轻碰了碰我头上的绷带:
“妹妹……疼不疼?”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
太久没听见他出声了。
嗓音有些哑,像是许久没用过,但并不难听,反而低低的,听着让人安心。
可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夏屿恒……刚刚跟我说话了?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光我傻了眼。
连刚踏入门口的夏母都不禁猛地刹住脚步,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满是难以置信:“刚刚……是小屿在开口说话吗?”
她向来都是沉稳持重的性子,平日里鲜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可此刻,声音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小屿,喊一声妈妈,好不好呀?”
夏屿恒只是神色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随即又将头转了回去,目光紧紧地锁在我的伤口上,此后便再没发出过半个字的声音。
我心里一阵慌乱,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打个圆场,缓和一下这略显尴尬的气氛,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妈,刚才哥哥他……其实……”
夏母轻轻摆了摆手,眼圈瞬间就红了起来,眼眶里隐隐闪烁着泪光:“没事儿的,不着急,小屿他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就在这时,唐姨拎着饭盒,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吃饭的时候,她一边熟练地给我们盛着汤,一边缓缓说道:“巷子里那天发生的事儿,已经查得明明白白了。”
“就是几个街头的小混混,听闻夏家的背景颇为不俗,便起了歪心思。更让人觉得荒唐的是,其中一个,居然还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呢!”
“那几个成年人已经被警方抓走了,牢饭肯定是跑不了的,那个学生也被学校开除了学籍,处分也已经板上钉钉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旁边的夏屿恒,心里不禁一阵感慨。
谁能相信呢。前世就因为这几个品行不端的烂人一时起了邪念,竟硬生生地把这么一个纯净无暇的人,拖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幸好这一回,命运眷顾,他好端端地坐在我面前。
夏屿恒看到我光顾着发呆,筷子都忘了动,微微皱了下眉头,轻声说道:“妹妹,吃。”
我一愣,赶忙回过神来,顺手夹了块排骨,轻轻放到他碗里,说道:“哥哥你也多吃点。”
饭刚吃完,一个护士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指着夏屿恒就笑着说道:“又乱跑!你自己的病房在三楼,这都不知道吗!”
直到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偷偷溜过来的。
走之前,他站到我床边,缓缓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温柔地说道:“妹妹,早点好。”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暖。
屋子里的大人听到这话,眼眶全都红了起来。
唐姨背过身去,悄悄抹了下眼角的泪水。
人走了以后,夏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望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站了很久很久,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今天她没有化妆,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扎着,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凌厉,多了几分少见的柔和。
“小屿以前不是这样的。”夏母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感慨。
“他乖巧,懂礼,聪明得根本不像个孩子。那时候人人都说,夏家出了个神童,而不是……一个沉默寡言、不开口的自闭少年。”
她坐到我身边,声音轻柔得像一阵微风:“变故,是从四年前那场事故开始的。”
我心头猛地一震,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僵在原地,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画面。
8
夏妈缓缓开口了。
原来以前夏屿恒确实有个妹妹,叫夏栀初。这孩子是他爸亲弟弟家的闺女。
那会儿,夏屿恒的爸和他叔两口子走得早,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们双双离世,家里一下子就垮了半边天。
整个夏家的重担,全都压在了夏妈一个人瘦弱的肩上。
夏栀初没了人照顾,夏妈就干脆把她接进了家门,像对待自己亲闺女一样悉心抚养。
那几年,夏家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顶梁柱倒下了,夏家就像个没锁门的钱袋子,谁都想来捞一把好处。
夏妈只能狠下心来,该出手时就果断出手,做事越来越硬气,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四年前,家里的两个孩子被人劫持了。
绑匪对夏屿恒动了手,六岁的夏栀初见状,毫不犹豫地直接扑了上去,死死地咬住那人的手,就是不松口。绑匪气得发疯,抡起棍子,一下接一下地往她头上砸……
那惨烈的场面,夏屿恒全都看在了眼里。
人被救回来后,他就变了。
从此再没露出过笑容,也再没说过一个字。
夏妈想尽了各种法子,试了各种办法,可都没有任何效果。
实在没有办法,她听了一个老朋友的建议,又领了个“妹妹”回来,想看看能不能让他心里的坚冰融化一点。
夏妈缓缓站起身,慢慢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缓缓说道:“我其实不是头一个被接进这个家的女孩。”
“小屿从没这么靠近过谁,他对你,是真的不一样。”
9
一周后。
我从医院回到了夏家。
家里的气氛明显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以前,大家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临时寄养在这个家的外人,随时都有可能被送走,连叫一声“小姐”都带着几分勉强,仿佛我是个多余的存在。
现在,他们看我的眼神变了,变得柔和了许多,像是真的把我当成了夏家血脉里的一份子。
可我的课程却一点都没减少,反而更多了。
夏母说得十分直接:“你以后要进夏氏集团,要是没两把刷子,谁愿意听你说话?”
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夏家人脸色都变了,目光纷纷落在我身上,有的带着防备,像是在警惕我这个突然闯入的“外人”;有的带着打量,似乎在评估我到底有几分能耐;有的则不太服气,觉得我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
我没工夫去理会这些复杂的目光,下意识地转头去找夏屿恒,生怕他心里会因此产生什么别扭的情绪。
却看见他正歪着头,手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结结巴巴地蹦出几个字:“妹……妹妹,别怕,你最厉害。”
听到这话,我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发热,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夏母也笑了,语气温软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阿屿啊,可得加把劲,别回头被妹妹甩得太远,到时候还得让她罩着你呢。”
“不、不行!”
夏屿恒“腾”地一下站起来,脸都急红了,像是被人抢走了最心爱的宝贝。
“我……我保护妹妹!”
说完,他竟当场拉开架势,噼里啪啦地打了一套拳,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一板一眼,特别认真,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决心。
自从上次学校出了那事,他就天天泡在武馆,练得比谁都卖力,就像一个执着于守护自己珍宝的勇士。
我和夏母对望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着他涨红的脸和手舞足蹈的样子,我的嘴角慢慢扬起,心里满是温暖。
夏母曾经说过:“阿屿能有你这么个妹妹,是他的福气。”
可这一回,我走进夏家,又何尝不是我捡到了光呢?这束光,照亮了我原本可能黯淡无光的人生。
10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如同白驹过隙。
在夏家的全力栽培下,我渐渐成了街坊邻里嘴里的“模范生”,成了大家口中那个优秀出色的孩子。
学校走廊的光荣榜前,时不时就能看到我的名字,跟高年级的夏屿恒并列挂着,仿佛是两颗闪耀的星星,相互映衬。
而上辈子成绩拔尖的夏知微,这辈子却光顾着吃喝玩乐,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一次榜单都没挤上去,就像一颗黯淡的流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至于沈砚池,无论哪辈子都是吊车尾,压根没人指望他上榜,仿佛他注定就是那个被学习遗忘的人。
再加上夏家和沈家本来就走动得少,彼此之间的联系并不紧密。
这辈子,我和沈砚池似乎注定越走越远,形同陌路,就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但有几次,我在看成绩榜的时候,眼角不经意间扫到沈砚池站在人群最外头,目光沉沉地盯着榜单,看不清表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哥,你看啥呢?那上面又没咱们的名儿。”夏知微歪着头,一脸好奇地问我。
“没什么。”我随口应了句,心里却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等我再回头,他已经拽着夏知微走远了,就像一阵风,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日子就这么平平稳稳地往前推着,仿佛一条平静的河流,缓缓流淌。
转眼间,我十八岁了,马上要参加高考,这是我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夏屿恒三年前就接受了国外名校的录取,早早出国读书,去追寻他的梦想。
如今他在异国他乡念着顶尖学府,就像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在广阔的天空中翱翔。
高考那天,我明明再三说不用他回来,可他还是撂下研究项目,连夜飞了回来陪我进考场,仿佛我的高考对他来说,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妹妹的大事,怎么能错过。”他眼神坚定地说道。
我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来,心里却满是感动。
最后一科考完,我走出校门,远远就瞧见一个人靠在车旁。
一身黑色休闲装,身型挺拔,气场压人,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让人不敢直视。
周围的考生和家长不住地往他那边瞟,眼神里满是羡慕和好奇。
我本想悄悄溜走,结果这个想法彻底泡汤了。
只要有夏屿恒在,想低调根本不可能,他就像一颗耀眼的星星,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众人的目光。
谁还记得他小时候被人叫“哑巴”的日子呢?那时的他,沉默寡言,就像一朵被乌云遮住的花朵。
如今的他,往那一站就自带光环,随便一个路过的小女生都会脸红心跳,仿佛他是从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王子。
我赶紧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催他快走:“哥,别站这儿了,赶紧上车。”
夏屿恒一脸纳闷,却还是接过我的书包,仿佛这是一个理所当然的动作。
“专程来接你,还不乐意?”他笑着问道。
我哪有心思解释,只顾着推他进车里:“哪有不乐意,不是还约了老同学吗?”
“再晚点,他们该急了。”我着急地说道。
约的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一是给夏屿恒接风洗尘,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
二是庆祝我高考收工,为这段辛苦的时光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11
聚会结束,大伙儿一合计,说去赛道耍一耍,体验一下刺激的感觉。
我跟夏屿恒正闲着,也就跟着一块过去了。
到了赛车场,里头正热闹非凡,搞着一场小规模的竞速赛,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这把谁赢了?”朋友抬眼盯着场中央的大屏,语气有点意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沈砚池?他不是在国外吗?啥时候回来的?还玩上车了?他能行?”朋友一脸疑惑地问道。
当年读书那会儿,他成绩也就那样,没参加高考,跟夏屿恒同届,只不过一个出国混文凭,一个干脆辍了学,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可人家姓沈,是沈家那根独苗,名字在圈里还是挺响的,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这一提,四下人的目光全往屏幕上飘,仿佛被什么吸引住了。
像是特意回应这议论,一辆鲜红的跑车,轰着引擎,利落地冲线,就像一道红色的闪电,划破了赛场的天空。
车门一开,男人从驾驶座下来,抬手挡了挡顶灯的光,嘴角一扬,听着四周的欢呼,仿佛在享受这荣耀的时刻。
几年不见,脸上的稚气全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和稳重。
那神态,竟越来越像前世那个他,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过去。
看台一侧,一个小姑娘提着裙子冲下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啪地亲了他一口:“砚池哥,你太酷了!”
搂搂抱抱,明眼人都看得出关系不一般,就像一对甜蜜的恋人。
前世,我是沈家名正言顺的养女,和沈砚池在一起,没少被各种阻挠,步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和痛苦。
可这辈子,也不知道沈砚池使了什么招,沈家父母没认我当女儿,只对外说我是朋友家的孩子,暂住一阵,仿佛我只是一个过客。
呵,现在想想,也算安排得挺周全,可这周全的背后,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眼下这俊男配靓女的场景,瞬间将全场热烈的氛围推向了最高潮,周围人们的欢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这方小小的天地掀翻。
朋友微微撇了下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与无奈交织的神情,心中暗自腹诽:这沈家可真是把风头都占尽了。
“得嘞,今儿个这儿算是全让沈家给霸占了,咱们还是撤吧,换个地儿好好玩去。”朋友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模样好似对眼前的状况颇感无奈。
我刚打算抬脚转身跟上大伙儿的步伐,前头突然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动静,像是有一群人在激烈地争执或者欢呼,那声音杂乱无章却又充满了活力。
我下意识地抬眼一看,只见沈砚池正紧紧牵着夏知微的手,他们两人被一群人前呼后拥地簇拥着,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缓缓走来。那阵仗,仿佛他们就是这世界的中心。
两拨人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面对面撞了个正着,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沈砚池的目光从人群的缝隙中穿过来,直直地落在我身上,他的眼神明显顿了一下,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小石子突然投入,泛起了层层涟漪,又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猛地戳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微微一怔,那表情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随即,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飞快地松开了夏知微的手,动作急促而又带着几分刻意。
“哥?”夏知微立刻不乐意了,她皱起眉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愤怒,扭头就冲我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夏沐汐,你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来的地方!”她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我,那副模样就像是在找茬,仿佛要从我身上挑出无数的毛病。
好一阵子没见,她看我的眼神居然跟带了刺似的,尖锐而又充满敌意,仿佛我是她的不共戴天之仇人。
我正纳闷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心里暗自琢磨着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她又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该不会……是听说砚池哥回来,特地赶来看他打球的吧?哼,你可真是别有用心啊!”
旁边沈砚池一听,脚步微微一停,眼角淡淡地扫了我一下,那表情中带着一丝怀疑和审视,好像在说:你也是这种人?为了接近我不择手段?
我真服了,心里忍不住嘀咕:我有那么闲吗?我哪有那么多心思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夏屿恒也皱起了眉头,他一步跨到我前面,像一座高大的山峰一样,高高大大地挡得严严实实,仿佛要为我挡住所有的风雨。
沈砚池见状,脸色沉了半分,终于开了口,语气平得没一丝波澜,就像一潭死水:“沐汐,知微说话冲,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小孩子脾气。”
“哥!”夏知微急了,她跺着脚喊,那声音尖锐而又刺耳,“你干嘛老对她这么客气!指不定人家就是一路跟着我们,别有目的呢……”
“知微,闭嘴。”沈砚池低声截住她的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又往夏屿恒背后瞟,那眼神有点恍惚,仿佛在透过夏屿恒的身影看到什么别的东西。
几年不见,她居然已经成了这副样子。举手投足间那股劲儿,自信而又洒脱,不是夏知微这种娇滴滴的大小姐能比的。他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夏家这些年,是真把她养成了个人物。想到这儿,他心中不禁对夏家生出一丝敬意。
我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楚地甩了过去:“沈少爷,麻烦管好你家这位小公主,别谁露个脸她都要扑上去咬一口,像只疯狗一样!”
12
朋友里有人看不过沈家兄妹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冷笑一声,那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嘲讽:“沐汐今天是来放松的,庆祝考完高考,可不是来围观你们这点……咳,自娱自乐的街头飙车秀的。你们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话里带着刺,谁都听得出来,周围的人都不禁微微皱眉,对沈家兄妹的行为感到不满。
“你这话什么意思?”夏知微立马翻脸,眼睛瞪得老大,就像一只被激怒的母老虎,那模样仿佛要冲上去和说话的人拼命。
“我哥刚拿了第一名,你居然说这是闹着玩?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
沈砚池脸色也冷了下来,刚刚还在被众人捧着,享受着众人的赞美和追捧,转头就被人泼冷水,心里自然不痛快,就像被当众扇了一巴掌。
他不再搭理旁人,目光直直地锁在夏屿恒身上,语气硬邦邦地甩出一句:“夏少,难得碰面,刚才那场热身不过瘾,要不要来一场真的?让我也看看你这些年有没有长进。”
夏屿恒眉头一皱,刚想往前走,我伸手拉住他,轻轻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不想在这事上节外生枝,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砚池一看这反应,嘴角一扬,讥笑道:“不敢就算了,别耽误大家时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明摆着激人,那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现场气氛瞬间僵住,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朋友们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没人敢替夏屿恒接招,毕竟都知道——夏屿恒已经好多年没碰赛车了,心里都没底。
我神情淡淡,慢慢松开了手,心中却暗自期待着夏屿恒的决定。
夏屿恒低头看了我一眼,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那动作温柔而又宠溺,就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来源:枕边故事集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