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谁也没想到,这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山东小伙,几个月后会被中央戏剧学院破格录取——更没人想到,三十年后,他会坐在中国文联大楼的会议室里,签一份正厅级的任命书。
23岁那年,靳东还在北京后海的酒吧里给人调酒,手指被冰桶冻得通红。
谁也没想到,这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山东小伙,几个月后会被中央戏剧学院破格录取——更没人想到,三十年后,他会坐在中国文联大楼的会议室里,签一份正厅级的任命书。
这事儿听起来像爽文,但爽文不敢这么写:一个演员,同时管着国家级文团和文联演艺中心,还顺手把“遗嘱库”这种听起来跟明星八竿子打不着的民生提案,真的推进了试点。
北京、上海、成都、广州、杭州,五个城市的社区里,很快会多出一块“公益遗嘱咨询”的牌子,落款是“全国政协委员靳东”。
你说魔幻不魔幻?
可靳东自己没觉得魔幻。
去年《繁花》编剧录音那档子破事,网上吵得沸反盈天,他连微博都没登录,转头去话剧《杜甫》的排练厅,一待就是三个月。
首演结束那天,有记者堵后台,想让他“说两句”,他摆摆手,嗓子因为连演三场哑得像个破风箱,只挤出一句:“戏比话大。
”第二天,白玉兰戏剧奖名单公布,最佳男主角一栏赫然写着:靳东。
时间这把筛子,漏掉了噪音,留下了作品。
有人总结,说他是“体制内升得最快的演员”,这话对,也不对。
快是真快——2021年还是煤矿文工团副团长,三年后团长、文联演艺中心主任、剧协副主席,一路绿灯。
但把时钟拨回1999年,他刚毕业那几年,穷得租不起房,睡在排练厅的瑜伽垫上,早上被保洁阿姨扫地声吵醒,爬起来就去跑组,一天递八份简历,连《少年大钦差》里太监的角色都肯演。
那时候没人夸他“升得快”,都说“这哥们儿挺能熬”。
所谓“快”,不过是把别人喝酒、吵架、买热搜的时间,拿来啃剧本、背台词、下生活。
体制内最认这个:你靠谱,就一次次把更大的盘子交给你。
现在他手里的盘子确实大得吓人:文工团一百多号人,工资、剧目、巡演、老干部医药费,都得他签字;文联演艺中心要统筹全国文艺志愿者,一年几百场下乡演出;政协那边,遗嘱库试点刚起步,后续立法、资金、人员培训,全是坑。
换别人,可能早被压垮了,靳东倒好,自己给自己再加码——扶贫剧《山那边》开机,他既当监制又当男主,开机仪式上衣着朴素,一张嘴却是“咱们把景搭在真村子里,别搞塑料感”。
剧组人私下吐槽:“靳团长这是拿拍戏当调研,拿调研当拍戏。
”可吐槽归吐槽,心里服:开机前他真在山西吕梁住了半个月,跟老乡一起收玉米,手背被秸秆划得全是血道子。
你说他图啥?
名利?
早就不缺了。
《伪装者》之后,片酬翻十倍,找他演霸总的剧本能排到青岛海边。
可他把最黄金的档期,留给了一部讲杜甫的话剧——诗圣一生漂泊,晚年连口热粥都喝不上,这种角色不吸粉,不赚钱,只吸心血。
首演那天,他女儿在台下看着,回家写作文:“爸爸演完杜甫,卸妆的时候,我看见他眼睛红红的,像被历史熏了一把。
”小姑娘不知道,她爸那天在台上,把杜甫那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念得哽咽,台下前排坐着住建部的人,回去就把“文艺界呼吁保障房”写进了简报。
戏台上下,一环扣一环,靳东没喊口号,只是把古人的痛点,结结实实摁在了今人的麻筋上。
当然,也有人看不惯,说他“端着”,说他“老干部人设不倒”。
靳东听见,嘿嘿一乐,转身去微博发了一张自己蹲在马路牙子上吃煎饼果子的照片,配文只有四个字:“碳水真香。
”评论区瞬间破防:原来正厅级也加不起蛋。
第二天,他照样西装笔挺去政协开会,发言稿里把“遗嘱登记”翻译成大白话:“让老头老太太立遗嘱,跟去超市买鸡蛋一样方便。
”底下委员笑得前仰后合,回去就把这句话转给自家老人,老人一听就懂,试点预约量当天翻了三倍。
说到底,靳东把“演员”两个字拆成了两半:一半是“演”,在舞台、在镜头前,他演得了明楼,也装得像杜甫;另一半是“员”,在系统里,他把自己当成一颗螺丝钉,哪里需要往哪拧。
别人担心“行政工作会磨掉灵气”,他倒好,把灵气反哺给了行政——文工团巡演,他让灯光师把农村大集的LED屏搬上舞台,土得掉渣,却真让老乡们看得热泪盈眶;遗嘱库推广,他拉来拍纪录片的朋友,剪了一支三分钟的短片,没有一句大道理,只有一位老北京大爷对着镜头说:“我走了,房子留给照顾我的闺女,别让兄弟姐妹红脸。
”短片上线一天,播放量破千万,“靳团长,你比我们的普法传单管用一百倍。
”
年底将至,他更忙了。
《山那边》后期要做,话剧《杜甫》明年巡演城市增加到二十个,遗嘱库试点要评估,文工团还得准备春晚节目。
有人问他:“这么连轴转,不怕哪天崩了?
”他挠挠头,头发比《伪装者》那会儿白了不少,语气却像当年那个在酒吧调酒的小伙子:“崩了就崩了,反正我早习惯从头再来。
”说完,他掏出一本《杜甫诗选》,扉页写着一句话:“人生七十古来稀”,他拿钢笔把“七十”划掉,改成“十七”,然后合上书本,钻进排练厅的黑暗里,只留下一句轻轻的山东口音:“戏比命长,走着瞧。
”
来源:雨儿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