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双胞胎姐妹同日在医院生娃,鉴定后竟发现两婴同父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24 11:14 2

摘要:我姐说,我们干脆给孩子起个一样的乳名吧,一个叫大宝,一个叫小宝。

我姐说,我们干脆给孩子起个一样的乳名吧,一个叫大宝,一个叫小宝。

她躺在隔壁床上,侧着身子,声音里带着和我一样的、刚刚生产完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满溢出来的幸福。

我们的床挨得很近,中间只隔着一个床头柜。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我们俩孩子小小的、红扑扑的脸上。两个小家伙睡得正香,连眉毛都还没长齐,小嘴巴却一模一样地翕动着。

我叫林晚,我姐叫林舒。我们是双胞胎,从出生就在一起,上学在一起,工作后也在一个城市。现在,我们又在同一天,同一个医院,各自生下了一个儿子。

这事儿在我们家那一片都传遍了,都说是天大的喜事,是福气。

我妈乐得合不拢嘴,在病房里忙前忙后,一会儿看看我姐的儿子,一会儿又来摸摸我的儿子,嘴里不停念叨:“看看,看看,长得多像,跟你们俩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老公周诚和我姐夫许阳,两个大男人,也跟着傻乐。许阳是我们院里公认的青年才俊,在一家外企做部门主管,人长得精神,说话办事也体面。周诚是个工程师,性格闷一些,但对我很好,很踏实。

他们俩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在病房里踱步,脸上是那种初为人父的、有点不知所措的笑容。

许阳对我姐说:“听你的,就叫大宝小宝,好养活。”

周诚也点点头,看着我,眼睛里亮晶晶的:“老婆,辛苦了。”

我看着这满屋子的人,看着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心里觉得,人生最圆满的光景,大概就是这样了。我和我姐,从小到大都亲密无间,现在我们的孩子也像我们一样,同年同月同日生,以后也能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这种稳定而温暖的感觉,像一件厚实的毛衣,把我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一直这样过下去。

孩子出生第三天,黄疸值有点偏高,医生建议照蓝光。我姐的孩子也是一样。

这都是新生儿常见的问题,我们谁也没多想。

问题出在第四天。我儿子的黄疸退了,但我姐的儿子,那个我们叫“大宝”的孩子,情况却没什么好转,反而精神有些萎靡。

医生过来检查,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孩子可能有点溶血症状,需要做个详细的检查。

我姐夫许阳当时就站在旁边,他紧张地问:“医生,什么是溶血?”

医生解释了一番,说得有些专业,大概意思就是母婴血型不合。他最后问了一句:“你们夫妻俩是什么血型?”

我姐是O型血,这个我们都知道。

许阳说:“我是A型。”

医生拿着病历本的手指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许阳,又看了看我姐,说:“如果妈妈是O型,爸爸是A型,孩子有可能是A型或者O型,理论上,发生ABO溶血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一般症状不会这么明显。”

他沉吟了一下,又说:“为了保险起见,我们给孩子也验个血型,再做一个全面的筛查吧。”

那一整个下午,病房里的气氛都有些凝重。我妈不停地安慰我姐,说小孩子有点小毛病很正常,过几天就好了。

我姐抱着孩子,脸色发白,一句话也不说。

许阳则跑前跑后,去缴费,去问医生,他越是忙碌,那种不安就越是清晰地写在他脸上。

傍晚的时候,第一份检验报告出来了。

护士长亲自送过来的,她把我姐和许阳叫到了病房外面的走廊上。

我抱着我的“小宝”,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我看见周诚也站了起来,朝门口望过去。

过了大概十分钟,我姐一个人先回来了。她走路的姿势很僵硬,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她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到自己的病床前,坐下,然后用手捂住了脸。

我听到了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

许阳跟着走进来,他的脸色比我姐还要难看,手里捏着一张化验单,那张纸被他捏得变了形。

我妈迎上去:“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许阳没有回答,他走到我姐身边,把那张化验单拍在床头柜上,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冰块一样砸在地上。

“孩子是B型血。”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抱着孩子的手臂一紧。我是文科生,高中那点生物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但我还记得最基本的一条:一个O型血的妈妈和一个A型血的爸爸,生不出B型血的孩子。

我妈也愣住了,她看看许阳,又看看我姐,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周诚走过去,拿起那张化验单看了一眼,然后皱起了眉头。

“会不会是医院搞错了?”他开口,打破了这片死寂。

这个念头像是救命稻草,所有人都抓住了它。

对,一定是搞错了。医院这么多人,每天出生那么多孩子,弄混了血样也是有可能的。

许阳像是回过神来,他猛地抓起那张化验单,转身就往外走:“我去找他们!”

那天晚上,医院的领导都来了。他们反复核对了流程,调取了监控,最后很确定地告诉我们,采血、送检、出报告,所有环节都没有任何问题。

为了证明他们的清白,也为了彻底排除抱错孩子的可能——毕竟我们两家是同一天生的——医院的主任提议,做一个DNA亲子鉴定。

主任说:“这是最科学,也是最准确的办法。我们医院就可以做,结果出来,一切就都清楚了。”

这个提议像一颗炸弹,在小小的病房里炸开了。

做鉴定,这三个字本身就带着一种审判的意味。

我姐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看着许阳,声音都在发抖:“许阳,你不相信我?”

许阳的嘴唇紧紧抿着,他看着我姐,眼神复杂。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向了主任,说:“做。现在就做。”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说服自己,也像是在说服我们所有人:“把两个孩子,我们四个大人,都做了。这样最清楚,免得以后大家心里有疙瘩。”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男人,此刻显得有些陌生和冷酷。

我妈拉着我的手,手心冰凉:“晚晚,这……这叫什么事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心里乱成一团麻。我看着我姐苍白的脸,看着许阳紧绷的下颌,又看了看躺在婴儿床里,什么都不知道的两个孩子。

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不会像“医院搞错了”那么简单。

抽血的时候,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护士小心翼翼地在我们几个大人和两个孩子的身上操作着。针扎进皮肤的感觉很轻微,但心里的那根刺,却越扎越深。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病房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欢声笑语。我妈不再念叨两个孩子长得有多像,我姐夫许阳的话也变得很少,他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头看着手机,或者盯着窗外发呆。

我姐不怎么吃东西,也不怎么说话,就是抱着孩子,一遍一遍地看。

有时候我半夜醒来,还能看见她睁着眼睛,在黑暗里默默地流眼泪。

周诚看出了我的焦虑,他总是安慰我:“别想太多了,肯定就是医院弄错了。等结果出来,看他们怎么说。”

他说得那么肯定,可我能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手,也有些发凉。

为了方便照顾,我们没有出院,就在医院里等着。

那天下午,结果出来了。

还是那个主任,他把许阳和我姐夫叫到了他的办公室。我和周诚,还有我妈,都守在病房里,谁也不敢离开。

时间过得很慢,像凝固了一样。

我抱着我的儿子小宝,他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手指,暖暖的,软软的。我看着他,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许阳和我姐走了出来。

许阳的表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是一种混杂着荒唐、困惑,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解脱。

我姐跟在他身后,低着头,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

他们回到病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许阳没有说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两份报告,一份递给我姐,一份,他竟然递给了周诚。

我心里“咯噔”一下。

周诚也愣住了,他看着许身,没有伸手去接。

“许阳,你这是什么意思?”周诚问。

许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自己看吧。”

周诚接过了那份报告。我凑过去,和他一起看。

报告很长,有很多专业的术语和数据,我看不懂。我只看到了最下面那一行结论。

第一份报告,是我姐和她儿子大宝的。结论是:排除许阳与大宝的亲生父子关系。

第二份报告,是我和周诚,还有我儿子小宝的。结论是:支持周诚与小宝的亲生父子关系。

看到这个结果,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的家庭是完整的,我的孩子是周诚的。

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我就看到了我姐那边的惊涛骇浪。

我妈一把抢过我姐手里的报告,她戴上老花镜,逐字逐句地看,看完之后,她浑身都开始发抖。

“这……这不可能!”她指着我姐,嘴唇哆嗦着,“林舒,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不停地摇头,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许阳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就像一个局外人。

他说:“林舒,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们吗?孩子不是我的,那是谁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压迫感。

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姐身上。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她是我的亲姐姐,我了解她。她从小就是乖乖女,是父母的骄傲,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白纸黑字的鉴定报告就摆在眼前。

我姐还在哭,还在说她不知道。

许阳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深吸一口气,说:“好,你不知道。那我们就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他转过身,看着主任,一字一顿地说:“主任,麻烦你,再做一个鉴定。”

主任有些为难:“许先生,这个结果已经很明确了。”

“不。”许阳打断他,“这次,我要鉴定一下,我妻子生的这个孩子,和我小姨子生的孩子,他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要求,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鉴定两个刚出生的姨兄弟之间的关系?这有什么意义?

主任也觉得这个要求很奇怪,但看着许阳坚持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说:“技术上是可以实现的,可以鉴定他们是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对。”许阳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缓缓地扫过病房里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周诚的脸上。

“我就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顺着许阳的目光,看向了我的丈夫,周诚。

他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眼神躲闪,不敢和许阳对视,也不敢看我。

一个荒谬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像毒蛇一样,从我的心底钻了出来。

我开始发抖,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全身。

我抱着孩子,一步一步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

等待第二次鉴定结果的日子,比上一次更加漫长,也更加诡异。

我们搬出了那个双人病房,许阳带着我姐和孩子回了家。我和周诚,也办了出院手续。

没有人再提这件事,但这件事就像一团乌云,笼罩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

回到家,周诚试图和我解释。

他说许阳就是疯了,是受了刺激,胡思乱想。

他说他和我姐之间清清白白,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事情。

他表现得比我还气愤,把许阳骂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我从未见过的慌乱。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着过去的一幕幕。

我姐和周诚,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的?

我想起来了。

大概是半年前,我姐因为工作上的一个项目,经常来我们家,找同是工程师的周诚请教问题。

那时候我怀孕初期,反应很大,总是吃了就吐。周诚很照顾我,但也经常因为我姐的到来,在书房里一待就是半个晚上。

我当时还开玩笑说,我姐夫那么能干,怎么还用得着你这个“二把刀”来指点。

周诚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隔行如隔山,许阳是做管理的,技术上的东西,还是得找同行。

我信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

我甚至还记得,有一次我半夜起来喝水,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我推开门,看见我姐和周诚头挨着头,正在看一张图纸。

他们靠得那么近,姿态亲密。

看到我进来,我姐像是受了惊吓一样,猛地坐直了身体。

周诚也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说:“你姐这个项目有点麻烦,我们再讨论一会儿。”

我当时困得不行,只觉得他们为了工作也真是辛苦,叮嘱了一句“早点休息”,就回房间了。

现在想来,那样的亲密,真的只是同事之间的讨论吗?

还有一次,我们两家人一起出去吃饭。饭桌上,许阳在和客户打电话,谈着几百万的生意。

我姐看着他,眼神里有一丝落寞。

后来在回家的路上,她跟我说:“晚晚,有时候我觉得,我和许阳就像两个世界的。他飞得太高了,我快要跟不上了。”

我说:“姐,你想多了,姐夫那么爱你。”

她只是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这些被我忽略的细节,现在像一根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看着身边熟睡的周诚,这个我爱了这么多年,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突然变得无比陌生。

我开始观察他。

他接电话的时候,会有意无意地避开我。

他手机的锁屏密码,也换了。

他对我,比以前更加殷勤,更加小心翼翼。他会给我买我最爱吃的蛋糕,会主动包揽所有家务,会抱着儿子小宝,在我面前扮演一个完美的丈夫和父亲。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的那条毒蛇,就咬得越紧。

我没有和他吵,也没有和他闹。我在等,等那个最终的审判。

终于,那一天还是来了。

许阳给我打了个电话,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

他说:“结果出来了。你来一下我家吧,带着周诚。”

我挂了电话,手脚冰凉。

我对正在给孩子换尿布的周诚说:“许阳让我们过去一趟。”

周诚的动作停住了,尿布掉在了地上。

他抬起头,看着我,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他默默地捡起尿布,然后站起身,说:“好。”

去我姐家的路上,我和周诚一句话也没说。

车里的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

我姐家住在城西的一个高档小区,房子很大,装修得很漂亮。以前每次来,我都觉得这里充满了幸福和温馨的味道。

但今天,我只觉得这个房子,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笼子。

开门的是许阳。

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但眼神却异常明亮,或者说,是锐利。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周诚,侧身让我们进去。

我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孩子。她也瘦得脱了相,脸色蜡黄,眼神空洞。

我妈也在,她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低着头,不停地抹眼泪。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份文件。

那份最终的鉴定报告。

许阳走过去,拿起那份报告,递到我面前。

“看看吧。”他说。

我没有接。其实,我已经不需要看了。从周诚的反应,从这个屋子里的气氛,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周诚走上前,接过了那份报告。

他的手在抖。

他低着头,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我姐,又看向我,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许阳身上。

“对不起。”

他说。

这三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耳边嗡嗡作响。我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

许阳笑了。

他走到周诚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可以啊。”他说,“瞒得我们好苦。”

然后,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克制的怒意。

他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周诚的脸上。

周诚被打得踉跄了一下,嘴角立刻就流出了血。

他没有还手,也没有躲。

我妈惊叫了一声,站了起来。

我姐也猛地抬起头,看着这一幕,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许阳甩了甩手,指着周诚,对我说:“林晚,看清楚了。这个男人,你的丈夫,他不仅是你孩子的父亲,也是你姐姐孩子的父亲。”

“你们林家的姐妹,可真有本事。”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插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周诚,这个我曾经以为老实、本分的男人。

我看着我姐,这个我从小依赖、信任的姐姐。

我觉得无比的荒唐,无比的可笑。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转身,拉开门,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我只是想逃离那个地方,那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我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天黑了,又亮了。

我的手机响了无数次,有周诚的,有我妈的,我一个都没有接。

最后,我回了我们自己的家。

周诚在客厅里等我,他一夜没睡,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堪。

他看到我,立刻站了起来,想过来拉我的手。

我躲开了。

“我们谈谈吧。”我说。

我们坐在沙发的两端,隔着一个世界的距离。

他开始说。

他说他和林舒,是从那个项目开始的。

他说林舒经常向他倾诉,说许阳忙于工作,忽略了她,说她在那个家里感受不到温暖。

他说他只是想安慰她,开导她。

他说那天,许阳出差了,林舒喝了很多酒,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

他说他过去的时候,林舒哭得很伤心。

他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就发生了。

他说只有那一次,真的只有那一次。

他说他很后悔,很自责,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怎么面对许阳。

他说他爱的人是我,他想守护的家庭是我们的家。

他一边说,一边掉眼泪。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发现,当一个人经历了极致的冲击之后,反而会变得异常平静。

我没有哭,也没有骂。

我只是看着他,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愣住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继续问,“在我怀孕的时候,在我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我们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在你和我姐夫称兄道弟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还有我姐,她为什么不说?她看着我,看着许阳,她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你们两个人,把我,把许阳,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演着一出完美的戏,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让他无地自容。

他低着头,说:“我不敢……我怕失去你。”

“你现在,已经失去我了。”我说。

我站起身,走进卧室,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行李箱。

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还有孩子的东西。

他冲过来,拉住我的手,跪在地上。

“晚晚,你别走,你原谅我这一次,我再也不会了!”

“晚晚,看在孩子的面上,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好不好?”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周诚,家已经不完整了。从你和我姐在一起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碎了。”

“还有,别拿孩子当借口。我们之间的问题,和孩子无关。”

我甩开他的手,继续收拾东西。

我搬回了娘家。

我妈看着我,唉声叹气,一夜之间白了好多头发。

她说:“晚晚,妈知道你委屈。可是,日子总要过下去。周诚他是犯了错,可他也是真心悔改。你看在孩子的份上……”

又是孩子。

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只要有了孩子,一切都可以被原谅,一切都可以被粉饰太平。

我打断了她:“妈,这件事,你别管了。我有我自己的决定。”

我姐也来找过我。

她在我房门口站了很久,不敢进来。

最后,她还是推开了门。

她比我上次见她时更加憔셔。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叫了一声:“晚晚……”

然后,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眼泪先掉了下来。

她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哭着说:“对不起,晚晚,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你骂我吧。”

我看着她,这个和我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女人。

我们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我把她扶了起来。

我说:“姐,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许阳对你不好吗?他那么优秀,那么爱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哭着说:“他不是不爱我,他是太爱他的工作,太爱他的成功了。我在他身边,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附属品。他带我出去,跟别人介绍,这是我太太。而不是,这是林舒。”

“我和他说话,他总是在看手机,回邮件。我生病了,他会请最好的医生,找最好的护工,但他自己,却没有时间陪我。”

“那天,我真的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周诚他……他很耐心,他会听我说,他会告诉我,我不是附属品,我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听着她的解释,只觉得一阵无力。

原来,那些在外人看来无比艳羡的幸福,内里已经腐烂成了这个样子。

我说:“所以,你就用伤害另一个家庭的方式,来填补你自己的空虚?”

她无言以对,只是哭。

我看着她怀里抱着的孩子,那个和我儿子有着一半相同血缘的孩子。

他睡得很熟,小脸皱在一起。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我说:“姐,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疲惫。

我忽然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荒诞的戏剧。而我,从头到尾,都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最可笑的观众。

我开始思考,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离婚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的心就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疼得厉害。

我和周诚,从大学就在一起,我们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我们的家,是我们一点一滴亲手布置起来的。我们的孩子,才刚刚出生。

如果离婚,我的孩子就没有了爸爸。

可是,如果不离婚,我该如何面对他?如何面对那张和我朝夕相处的脸?

我一闭上眼睛,就是他和林舒在一起的画面。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我开始重新审视我的婚姻,我的人生。

我以前觉得,我的人生很幸福。我有一个爱我的丈夫,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和睦的家庭。

可现在,这一切都像一个笑话。

我以为的稳定,不过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假象。

我不再是被动地承受这一切带来的痛苦,我开始主动地去想,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个充满欺骗和背叛的婚姻吗?

不。

我想要我的孩子,在一个充满谎言和猜忌的环境里长大吗?

不。

我想,我需要为我自己,也为我的孩子,做出一个选择。

我主动联系了许阳。

我们在一家咖啡馆见了面。

他看起来比上次更加沉静,那种锐利的锋芒收敛了起来,变成了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

我们相对而坐,沉默了很久。

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还能怎么办?离。”

他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孩子呢?”我又问。

他放下杯子,看着我,说:“林晚,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但我和林舒,回不去了。”

“这个孩子,我会尽我该尽的抚养责任,我会给他钱,但我不会再见他。我做不到看着一张和他父亲那么像的脸,还能心平气和。”

我理解他的感受。

他说:“那你呢?你和周诚,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窗外,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我说:“我也不知道。”

许阳说:“林晚,我知道你心软。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原谅就可以当做没发生的。破镜,就算重圆了,也还是有裂痕。”

“周诚这个人,我以前觉得他老实,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一个能对自己妻子的亲姐姐下手的人,他的底线,比我们想象的要低得多。”

他的话,很冷静,也很残酷。

但却点醒了我。

是啊,我一直在纠结于过去的情分,一直在考虑孩子。

可我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周诚和林舒,他们两个人,联手摧毁了我对这个世界最基本的信任。

对丈夫的信任,对姐姐的信任。

这种伤害,是根本性的,是无法修复的。

和许阳谈完之后,我做出了决定。

我给周诚发了一条信息,约他出来,谈离婚协议。

我们见面的地方,还是那家咖啡馆。

我把一份我自己草拟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

房子,归我。这是我们的婚前财产,写的是我的名字。

车子,归他。

存款,一人一半。

孩子,抚养权归我。他可以随时探视,并且需要支付抚养费。

周诚看着那份协议,眼圈红了。

他说:“晚晚,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我摇摇头。

“周诚,我们都冷静一点。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是你和林舒,一起选择的结果。”

“我不会在孩子面前说你任何不好,你永远是他的父亲。这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拿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的那一刻,我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没有解脱,也没有快意。

只有一种深深的,无边无际的疲惫。

一段十年的感情,就这样,以这样一种不堪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办完离婚手续的那天,下着小雨。

我一个人撑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我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可我没想到,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我带着孩子住在娘家,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我妈虽然心疼我,但看我态度坚决,也没有再劝我复婚。

我姐和许阳也离了婚。

房子判给了许阳,我姐几乎是净身出户,带着孩子,搬回了娘家。

于是,我们这个小小的家里,就住着我和我姐,两个单亲妈妈,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身份尴尬的孩子。

那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妈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她想照顾我姐,又怕我心里不舒服。她想多抱抱我的孩子,又怕我姐觉得她偏心。

我和我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几乎不说话。

我们会在走廊上遇到,她会低着头,匆匆走过。

我们会在饭桌上一起吃饭,却全程沉默。

我看着她抱着孩子,笨拙地喂奶,换尿布。她以前是那么爱美,那么精致的一个人,现在却整日素面朝天,头发也乱糟糟的。

我心里,没有恨了。

只剩下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我们都成了这场错误的牺牲品。

而最让我感到窒息的,是来自外界的眼光和议论。

纸是包不住火的。

我们两姐妹,双双在差不多的时候离婚,又都带着孩子住在娘家。

邻居们开始在背后指指点点。

各种难听的猜测和流言,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在我耳边响。

有一次,我抱着孩子去楼下散步,听到几个大妈在议论。

“听说了吗?林家那对双胞胎,都离婚了。”

“是啊,好像是妹妹那个,在外面有人了,被抓住了。”

“不对不对,我听说是姐姐那个,跟自己的妹夫好上了,生出来的孩子都不是她老公的。”

“真的假的?这么乱啊?”

我抱着孩子,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

我想冲上去,跟她们理论,想撕烂她们的嘴。

可是,我能说什么呢?

她们说的,虽然不全对,但最核心的那部分,却是血淋淋的事实。

我落荒而逃。

回到家,我把自己和孩子关在房间里,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我以为,只要我离开了周诚,离开了那段不堪的婚姻,我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可我错了。

我走到哪里,都摆脱不掉这件事的阴影。

我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一个被丈夫和亲姐姐同时背叛的可怜虫。

我的孩子,也从一出生,就背负上了不该有的标签。

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梦里,所有人都指着我,指着我的孩子,他们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

我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我看着身边熟睡的儿子,他的呼吸均匀,小脸安详。

我的心,疼得像是要裂开。

我做错了什么?我的孩子,又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让我们来承受这一切?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灰暗的状态。我不想出门,不想见人,甚至不想说话。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已经彻底毁了。

我珍视的爱情,没了。

我信赖的亲情,碎了。

我的名誉,我的尊严,好像也都没了。

我被推到了人生的最低谷,四周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点光。

有一天晚上,孩子发高烧,哭闹不止。

我抱着他,量了体温,快四十度了。

我吓坏了,赶紧给他穿好衣服,准备去医院。

我妈和我姐也都被惊醒了。

我妈慌张地说:“快,快去医院!”

我姐也冲了过来,她看着我怀里烧得小脸通红的孩子,眼神里全是担忧。

她说:“晚晚,我跟你一起去。”

我当时心里乱得很,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点了点头。

我们三个人,手忙脚乱地抱着孩子,冲下了楼。

外面下着大雨,一辆出租车也打不到。

我姐当机立断,说:“开我的车!”

她的车,是离婚前许阳买给她的,一直停在楼下没动过。

我们把孩子抱上车,我姐开车,我坐在后座抱着孩子,我妈坐在副驾驶。

去医院的路上,孩子在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小身子不停地抽搐。

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我姐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她的声音也带着哭腔:“晚晚,别怕,马上就到了,孩子不会有事的。”

那一刻,我看着她焦急的侧脸,看着她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

我忽然意识到,抛开那些不堪的过往,她和我一样,也是一个母亲。

她对我孩子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检查后,说是急性喉炎,需要马上住院。

办手续,缴费,找病房。

我姐全程跑前跑后,比我还镇定。

我抱着孩子,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孩子住进了病房,打了针,挂上了水,慢慢地安静了下来,睡着了。

我守在病床边,一夜没合眼。

我姐也陪着我,她给我倒水,给我拿吃的,默默地做着一切。

天快亮的时候,她轻声对我说:“晚晚,你去眯一会儿吧,我来看着。”

我摇摇头。

她看着我,眼圈红了。

她说:“晚晚,我知道,我说一万句对不起,也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

“但是,看着小宝生病,我心里,跟你一样难受。”

“我们是姐妹,我们的孩子,也是兄弟。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继续说:“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是我错了,错得离谱。我因为自己的不满足,毁了两个家,伤害了最爱我的人。”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不求你和许阳能原logging an apology is not enough. I know that. But I want you to know, I really know I was wrong."

“以后,我会好好地把我的孩子带大。我会告诉他,他有一个阿姨,有一个弟弟。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妈妈。”

听着她的话,我心里那块一直以来坚硬如冰的东西,似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是啊,我们的人生,都被搞得一团糟。

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他们是亲兄弟,这是血缘,是无法切断的联系。

我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儿子,又想起了她那个同样可怜的孩子。

难道,要让我们的恩怨,延续到下一代吗?

难道,要让这两个本该亲密无间的兄弟,从小就活在仇恨和隔阂里吗?

那一瞬间,我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

我一直纠结于过去的背叛和伤害,我把自己困在一个受害者的角色里,走不出来。

我忘了,我现在最重要的身份,不是一个被抛弃的妻子,也不是一个被背叛的妹妹。

我是一个母亲。

我的责任,是保护我的孩子,让他健康、快乐地长大。

而一个充满怨恨的母亲,是养不出一个阳光开朗的孩子的。

我需要走出来。

不是为了原谅谁,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孩子。

我需要和过去和解,不是为了让伤害过去,而是为了让未来,可以继续。

这是一种顿悟,一种在经历了所有痛苦和失去之后,获得的,对自己身份的全新认知。

孩子出院后,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从我妈家搬了出来。

我用离婚时分到的钱,在离我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小房子。

房子不大,但很温馨。我把它布置成了我和孩子喜欢的样子。

我开始了我全新的生活。

我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我的同事们,都知道了我家里的变故,但他们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起,只是在工作和生活上,给了我很多默默的帮助。

我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带孩子。

日子很辛苦,但很充实。

我不再去想那些让我痛苦的事情,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我的孩子和我的工作上。

周诚会定期来看孩子。

我没有阻止他。

我只是平静地告诉他,我们之间,除了是孩子的父母,再也没有别的关系。

他每次来,都会带很多东西,想和我多说几句话。

但我始终保持着距离。

有些伤口,可以愈合,但疤痕,会永远留在那里。

我姐也带着她的孩子,继续住在娘家。

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我们不再是无话不谈的亲姐妹,但也并非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们成了一种……更复杂的关系。

周末的时候,我妈会打电话,让我带孩子回去吃饭。

我会回去。

我会看到我姐,看到她的孩子。

我会平静地和她打招呼。

我的儿子小宝,和她的儿子大宝,两个小家伙已经会爬了。他们会在地板上,爬到一起,咿咿呀呀地,用谁也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

他们会抢同一个玩具,然后又咯咯地笑作一团。

看着他们,我有时候会觉得,生命真的很奇妙。

我妈看着这一幕,总会偷偷地抹眼泪。

她对我说:“晚晚,看到你们这样,妈心里就踏实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没有原谅我姐,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真正地原谅她。

但我选择了,和这件事和解。

我不再让仇恨和怨怼,占据我的生活。

因为我知道,我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的孩子,也需要一个积极、健康的成长环境。

有一天,我带着小宝在小区的公园里玩。

阳光很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小宝正在蹒跚学步,他摇摇晃晃地朝我走过来,然后一头扑进我的怀里。

他抱着我的脖子,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叫了一声:“妈妈。”

那一刻,我抱着他,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心里忽然觉得无比的平静和安宁。

是的,我失去了一段婚姻,失去了一份曾经以为牢不可破的亲情。

但我得到了他。

我得到了一个全新的,更强大的自己。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依赖别人才能获得幸福的林晚了。

我靠我自己,也能给我的孩子,撑起一片天。

我的人生,并没有被毁掉。

它只是以一种我从未想过的方式,重新开始了。

我看着远方,天空很蓝,云很白。

我知道,未来的路,也许不会一帆风顺。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害怕了。

来源:幸运荷叶ZGYW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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