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驻东关军院。晨起不早,漱洗后即集中力量写日记。刘彬来此交涉安置家属问题,顺便也就问了一些他的情况。上午看报纸,并给彭凡交待一些日常事务。近午孙泱、范忠祥、陈正洪及宋教员等均来此谈话。最后胡部长也参加了谈话。直至晚饭后才同宋一道去高干队看了一下。黄昏去经建部约侠
一九四二年
一月十三日晴,稍阴。
驻东关军院。晨起不早,漱洗后即集中力量写日记。刘彬来此交涉安置家属问题,顺便也就问了一些他的情况。上午看报纸,并给彭凡交待一些日常事务。近午孙泱、范忠祥、陈正洪及宋教员等均来此谈话。最后胡部长也参加了谈话。直至晚饭后才同宋一道去高干队看了一下。黄昏去经建部约侠一道去中央大礼堂看评剧,因座位不多,个别同志曾向当事者发了一顿牢骚。是晚宿侠处
一月十四日晨徽霜,晴。
驻东关军院。天已破晓,起床的号音和哨音都吹响了我才整装而归。到家后写日记、看报纸,之后又陷于谈话中。下午参加全院干部大会,第一次提供“点把子”意见。晚与唐健伯同志闲谈很久。深夜第三次看完高干队的教育计划,并抽空给天哲一信。鼻腔内发炎,皮肤上亦有微恙,最近皮肤病使我相当烦恼,这大概又是辣子的功效吧。
一月十五日晨冻,晴。
驻东关军院。晨起去河边溜了一趟,归来漱洗,写日记并看报纸。是日蛰居家中,只看《六大以来》文选,不到廿页。其他时间则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十五时以后即只身去经建部,以赴预定之约会。但她们今晚开支部大会,一定要在会后才能吃酒。不过也不觉得寂寞,曾与贾科长闲谈了一会,又与经建部之老伙头军陈金(广西人,五十二岁了)扯了一些他过去的往事与勋绩。她们的支部会很早就散了,散会后才同宋处长、王长德及侠开怀畅饮。夜深始睡。
一月十六日晨冻。晴。
驻东关军院。未明即归,归家后觉疲劳又倒头睡了一觉。醒时已日照满窗了,因之是日早上未做何事。饭后同郭一道去王家坪听总座的野战条令报告,惜乎只听到半截。午间归来,在杨勇同志处吃中饭并闲谈。回家时已十六时前后了。只看看〈政工电讯》第二号,接着就是与郭福海、黄克、孟庆山等同志个别谈话。最后胡部长亦来此谈了几句关于德合商店的问题。是夜觉疲劳,故早睡。
一月十七日晨冻,晴。时阴。
驻东关军院。起床晏,未外出,只在家处理一些零碎事。早饭后去王家坪参加根据地座谈会。惜乎很多人甚至主要的人均未到。因此遂停止开会,只扯扯乱谈而已。午间,在周参议处小坐,藉资拜访。下午归来,与郭、黄、吴、杨等讨论高干队应取缔数个学员问题,接着又谈到经济问题,生产问题等等。其他时间则看报纸,并与黄克谈话。十九时左右侠才回来,但闲谈很久,加之洗澡、看小说等,直至廿二时左右才就寝。
一月十八日星期日冻天。晴,稍阴。
驻东关军院。晨起不早,洒扫洗漱权代运动。早饭时宋教员来此闲扯并早餐。不久木西弟亦来此。宋走后看报、闲话、打扑克。午饭后与木西弟谈他的家世,并鼓励他努力学习与上进。晚无多事,故早睡。不过日里曾为我的学习和将来的发展问题,以及当前的环境和工作之效率问题考虑了好久,准备向朱、叶首长提出我的意见。
一月十九日阴,黄昏小雪,夜明星点点。
驻东关军院。侠因身体不太舒服,昨晚未回经建部,今日起床不早,忙着写家信要钱。上午,去王家坪开学习讨论会:四中全会到四次反围剿。今天的讨论内容较少,而且有中心,比过去好。下午归来时间已不早,刚看文件而杨勇等同志又来此谈话。夜暗又找两文化教员谈话,最后还参加了院务部的汇报。我深觉高干队的问题很难解决,个别同志对高干队的重要性认识不够。夜深才睡口
一月廿日晨冻,晴,微阴。
驻东关军院。晨起不早,只在外而逛了一趟。其余时间则专门看报纸,并与政教科李科长商谈高干队之历史教员问题。下午及夜间看《六大以来》之文件,将近排页。余无多事。
一月廿一日晨冻,晴。
驻东关军院。晨起迟,未外出,饭后去门诊部检验身体,大概多少有些病症。近午去军政学院打扑克、谈闲天,直到十四时左右才归家。过经建部看看侠及长德,侠正为她的病疾而发愁呢!接肴到参谋部与总座、参座谈军院高干队学员资格问题,最后还与参座谈到我个人的问题,请参座为我考虑。晚间归来,尚看一些文件,处理一些日常事务才睡。
一月廿二日晨冻,晴。
驻东关军院。晨起不早,未外出,只在门首闲荡了一会。早饭后除处理一些日常事件外,专门看报、看书,《六大以来》文选约看廿六页。晚饭前后,六妹、木西弟以及杨勇同志均到此一玩。夜开院务会,谈了一些零碎事情。归来看报纸,约廿二时左右才就寝
一月廿三日晨冻。晴。
驻东关军院。晨起去河边闲荡一问,适遇某部队约一营人在飞机场附近早操。上午听老总的野战条令,关于概则之后半段。午去组织部找胡部长,未遇。继而去肖部长处要书。接着又去舒主任处拜访了一下他们这批神仙大学生,陪他们玩牌并晚餐。最后去经建部,适长德、侠等正陪客人吃饭,饭后又玩牌。夜幕下我才独自回校。归途中侠一直送我到河对岸。夜间在高千队谈学习教育问题,郭在座。郭走后又与同志们谈今后的工作和学习问题,夜深才回。回家后还吃了一点东西,看完报纸,抹澡以后约廿三时才就寝。
一月廿四日晨冻,晴。
驻东关军院。晨起不早,只留家中做些零碎事。上午去王家坪听冀鲁豫边的概况报告。近午在伍局长处中餐,并玩牌。下午又同杨勇一道去胡部长处闲谈并晚饭。黄昏去侠和长德处,陪他们打牌。在星月当空之夜,冰冻风寒之时,两人双双手携手一道归来,如初恋时之故态矣。归家无多事,抹澡睡觉。
一月廿五日星期日晨冻,晴,夜月。
驻东关军院。晨起晏,饭后很迟才去宋教员处,庆贺他的新婚之喜。因为早晨曾有两、三个学员来此谈高干队编队的新建议。是日在宋教员处从上午一直玩到天黑才归来,打扑克、谈天、吃酒,不亦乐乎。是日因吃酒沉醉,以至归家后未做事即就寝。
一月廿六日晨冻,晴,夜月。
驻东关军院。晨起未做别事.中心与高干队学员谈话。饭后去王家坪开学习讨论会,从五次围剿决议讨论至五中全会前为止。今天发言较多,会议更加生动了,后又决定分小组,则将来学习之进行更为有利。下午归来,去高干队找黄作珍、彭清云同志谈话。继而决定于晚饭后黄昏时间找全体队员讲话,以解释此次调出某些同学的原因。晚又与个别同学谈话,最后还参加了教育工作汇报,夜深始睡。
一月廿七日晴,晨徐。中午较暖,夜月。
驻东关军院。近两天来天气已有变化,近午甚暖,河水之表层已开始溶解,大衣已穿不住了,走起路来有点热,大有春来之兆,加之下午微风吹动,更使人兴奋雀跃。今天专门为高干队学员编队事忙了一整天,做的完全是组织干事的工作,但不亲自动手又无法解决,故而只好如此。晚饭在宋教员处吃,因他请了很多客。饭后与杨、宋闲谈了很久,夜暗始回。是夜处理些日常事务,看看报纸,余无所事。
一月廿八日晨冻,晴,中午较暖,夜月。
驻东关军院。晨起未外出,漱洗前与高干队学员谈话。正早餐,简佐国来此,但因我上午要外出,故约他下午谈。上午在王家坪听战况报告,最近国方对我稍有好转,最有趣的是,听王震同志关于塞外边情的报告,从天气、地理、民情一直联系到政治、军事上,这是个很宝贵的实际材料。近午与王、杨、郭、伍等在参谋长办公室谈部队教育训练与统一教材问题。下午归来,到高干队找简佐国谈话。晚饭在贺炳炎处吃。夜间读《六大以来》文选廿四页,即王明同志之一九二四年在共产国际十三次全会上的报告。
一月廿九日晨冻,睛,夜月。
驻东关军院。上午无多事,不过脑子里总有问题。除写日记看报外,未做什么事。下午去参谋长处谈高千队编出学员的处理问题。晚间归来,开院务会议,谈经济开支、预算和分工间题
一月卅日晨徐.阴,夜月.。
驻东关军院。早餐后去朱教员处约他去听课,适他已先走。到王家坪总座已开讲了。课罢同宋道去经建部请客,并在长德处小餐一次。下午回到宋教员处,喝喜酒,当陪客,玩扑克。侠太直而稚,得罪了人还不自知,真值得注意。
来源:白马茶馆一点号